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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智光的疑心来自女真国突然放弃东京,收缩防线,解除全民皆兵这样的体制大变动。看这消息时候常智光就有些怀疑,但没朝深处想。而知道斡勒兰主动上门,又提了个很奇怪的要求后,常智光感觉女真国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什么大事呢?似乎只有可能是努尔哈赤归西。
常智光没回答斡勒兰的话,谈话席上的气氛变得非常微妙。斡勒兰想说什么来补救自己下意识的行为导致秘密的泄露,但又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说多错多。但另外一方面又想现在自己的表现是不是会加重常智光的疑心,一时间脸部动作非常的奇怪。
最后常智光厚道,举杯道:“喝茶,喝茶。”
这个举动让斡勒兰的脸‘刷’的通红,拿茶喝了一口,深吸口气恢复平静道:“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能一人保守一个秘密呢?”
常智光呵呵一笑:“我倒不知道我有什么秘密,是寻花问柳,还是贪污**?”自己在大明官员中已经属于非常廉洁的一员,不欺男不霸女,连吃碗馄饨都是给钱的。
斡勒兰轻轻一笑道:“如果当今公主知道身为杭州舰队主将之一的某女将领和你有私情,不知道会不会对这将领很失望?”
常智光沉思了一会问:“彭子晨,几成把握?”
“九成!”彭子晨摸刀。
“不用吓唬我。”斡勒兰无惧道:“我的轿夫可真的都是朝廷派来侍候的人,杀了我们,彭大人还得出门再杀了他们四人,还得再杀看见彭大人杀人的人。啧啧!血流成河啊!”
常智光笑道:“斡勒兰意图再次行刺,被彭大人当场格杀。”
“……”斡勒兰一身冷汗,确实人家用这个理由杀了自己,自己死后都没处说理的。
“开个玩笑。我和我老婆小事,不至于为了这个秘密杀你灭口。”常智光道:“再说这官我真当腻了,如果我只当商人发财的话,早就富甲天下。”
彭子晨道:“斡勒公主,我还是劝你有些念头别打,你即使是公主,也比不上大人只手遮天。即使你告到公主处,大人不认,反说你诬陷并且还是安国沉尸案的主谋,再用光明报误导,你绝对偷不成鸡反噬把米。”
常智光连连点头:“除非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努尔哈赤密不发丧。”
“我为什么……”
金大忙打断道:“大人多想了,努尔哈赤陛下只是身体欠安,已经大有好转。兰公主许久没回故土,哪会隐藏什么秘密?”
金大这话说得斡勒兰大悟,差点就被人家套出话来。虽然套不套,常智光已经相信了一个事实,但是毕竟还隔着窗户纸。如果斡勒兰说出来,保证明天就上光明报的头条,斡勒兰不说,光明报只能用猜测,公信力就低了很多。
常智光道:“我们还是说回原来的话题吧,这个郑则鸣是谁杀的?至于那个张金儿,我真没什么兴趣。”常智光说的是实话,反正这事不能在公堂上解决,要个证人干什么?再说证人是被告提供,很可能是律政署的敌对证人。
斡勒兰道:“郑则鸣是谁杀的我真没有亲眼所见,不过我知道,郑则鸣生前和大内有极深关系。”娘的,这女人炒隔夜饭。
常智光假装大惊,问:“郑则鸣怎么和大内有关系?”
“据我所知,公主为最简单了解太上皇的一举一动,所以采取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收买郑则鸣。郑娘娘受太上皇宠爱,太上皇要是有什么秘密,郑娘娘必然是知道的。而太上皇如果有异动,不可能不和江湖人脉比较熟的郑则鸣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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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瞬间的温情
第247章 瞬间的温情
常智光汗,你这隔夜饭炒的一点味道都没有。不过常智光倒有点兴趣,自己是通过钱庄来往才查到郑则鸣和大内有关系,这女人……常智光问:“你怎么知道如此清楚?”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就可以,毕竟我也有皇家身份,想知道一些事并非没有渠道。”斡勒兰问:“这个情报是不是可以换我刚才提的那个条件。”
“什么条件?”常智光迷茫问。
“除非你真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引导你去查金三。”斡勒兰出卖金三,常智光还是非常好奇的。也许金三真不是斡勒兰的直属下属,但是金三潜伏对女真只有好处并没有坏处。
“恩……”常智光沉思一会后道:“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能约束那么多商人对待女真劳工的态度。不过我可以介绍你和商业协会人认识,你毕竟是公主,如果能争取到什么好处和商人交换的话,也许会有所改观。”
“什么好处?”
“比如……再介绍一些劳工。”常智光见斡勒兰大怒,忙道:“比如你可以说服公主做出一些决策。很多劳工都在小秦岭挖矿,如果你能说服公主提高金、铁等价,或者减少什么税的话,他们自然也会投桃报李。”
斡勒兰问:“什么是投桃报李?”
“恩……你在我头上砸一个桃子,我就用李子砸回你的脸上。形容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哼!你还和我说过‘寤寐思服’是寤寐在考虑要不要买衣服。”斡勒兰带笑鄙视常智光。
常智光心神一暖,想起了当年去女真国的情形,这个冷冰冰的人为了保护自己而做出的牺牲。有道是爱之深,恨之切。她一定没想到她救了自己,而自己一手导致了女真和契丹人进入绵绵不绝的缠斗之中,难怪她这么恨自己。
想到这,常智光反倒有些释然,虽然自己对斡勒兰那一点好感早就去了鲨鱼肚子,但是最少要对这个可怜女人好一些才是。
“咳!”彭子晨咳嗽一声,搞什么西西的东东,那女的脸红小女儿情态就算了,怎么大人似乎也迷茫了。
惠兰和彭子晨说过,当年斡勒兰被常智光‘挟持’来安国后,两人是有点意思的。可惜,当斡勒兰第二次来大明时候,却是刺杀任务,不仅让一段冤孽就此终局,还把一个本没机会的女人送到了常智光的怀抱。
常智光忙道:“我们说回原来那问题。”
斡勒兰也意识到失态,忙端正坐好问:“刚才是什么问题?”
“……”常智光看彭子晨。
彭子晨道:“大人说,斡勒公主可以通过好处交换来达成目的。”
斡勒兰点头道:“我需要的还要多一些。”
“多哪些?”
“恩……”斡勒兰想想后道:“中原有句话叫每逢佳节倍思亲。”
常智光点头:“这句话我知道。”
“而中原最重的也就是端午和年节。”斡勒兰道:“所以端午和年节我想去看看他们。”
“这个要求倒不算过分。”常智光道:“只不过我不太相信你只是为了看看他们。”
“你不会明白的。”斡勒兰叹气道:“我们摊开说,大明野心是路人皆知。将来我女真人或战死最后一人,或者投降亡国。最可怜的当然就是这些在大明的劳工。女真人变成了汉人,他们待遇仍旧是好的,但是在大明的女真人……”
倒也有几分道理。斡勒兰自从第二次来大明后,就脱离了女真管理阶层。和常智光会面的几次,都是希望常智光不要再制造战争悲剧。出发点一直都是以人为本,而不是上位者的以权为本。
她是真的关心女真的子民,而不是努尔哈赤那样,关心的是打败敌人,女真人的尊严是他用来收买女真人的口号,女真人的生命是他皇位的奠基石。他起兵的直接原因是鞑靼要对他下手,才放手一搏。还有在护步岗达开战之前演出那场哭戏,比得上三国的刘备。
斡勒兰却是纯真认为,努尔哈赤真是一心为女真人着想。每次常智光说的,斡勒兰都会替努尔哈赤尽力反驳,认定女真起兵的正义性。而越到后面斡勒兰越看清那些上位者,不过是利用女真人的民族情感罢了。
如红色剧‘沂蒙’中说的,打仗时候靠农村,而解放后,农村却没有人去理会。农村人救治的红色贵族们,甚至都不回来看望下自己的救命恩人。
常智光道:“如果你真出于这么简单的目的,其实不用什么交换条件,直接和我说一声,我也会帮忙。”
斡勒兰点头:“如果你们还有什么要问金大的,尽管问。”
这么大方一定是没什么可以问的。常智光道:“你们把张金儿送到京城提刑衙门去吧。”
“当然!”双方气氛变得友好起来,常智光写了封书信让斡勒兰自己去找周安,三更时分送斡勒兰到门口离开。
“大人别怪我多嘴。”彭子晨道:“每见一次斡勒兰,我就感觉她就更不简单一分。”
“有些事只能选择信和不信,我欠过她人情,而且她说的也合情合理。”
“恩!”彭子晨见常智光这态度不再说什么,而是静静看着远去的轿子。
彭子晨读书,而且读过很多书,文学的造诣绝对不在常智光这个状元之下,而几千年先人所遗留下的文学智慧彭子晨也略有心得。他直觉告诉自己,斡勒兰不仅不是表面看的那样,而且还另有所图。
也许安国沉尸案真是她干的,也许沉尸案不过是所有阴谋的一个前奏罢了。也许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但彭子晨知道,斡勒兰绝对不只是第一次来安国的斡勒兰那么单纯。
彭子晨感觉今天的常智光处事有点妇人之仁,那也更说明斡勒兰的可怕,常智光竟然忘了问金三的事,虽然问了也是白问。
又过了一些日子,光明报报道了王锡爵接任相印的过程。至于王锡爵在西北军道遗留下的空缺,将由资政殿大学士宇文虚中接任。
常智光知道这个宇文虚中也是有大才的人,和王锡爵不同的是,他不会指责谁是奸臣,谁做得不对,而是专心做好自己能做的事,并且性情坚忍,不仅能承受**之苦,还能承受精神之苦,乃是大明少见有远见有胆识的实干爱国大臣。
又过了几天,刚上任的王锡爵奏请朱玉定高拱之罪。期间把大量人证物证造表成册,并且还有各苦主的状书。墙倒众人推,百官也上表弹劾高拱。高拱的下场已经决定,不会重也不会轻,流放是必然了。
但是朝内在一致同意法办的气氛下,却分了两派,一派是王锡爵为首的要求抄没家产,一派是于世昌为首的认为,非附逆等或者是刑事大罪,祖制是不对士大夫抄没的。
其实官员们倒不是对高拱有同情心,而是怕此例一开,将来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恐怕也是同样下场。但是新拜相的王锡爵意志非常坚决,认为高拱乃是百贪之首,必须严惩。朱玉这时候才知道,让王锡爵这个黑白分明的人上位有什么副作用。
朱玉深知,百官中贪污者多如牛毛,其中弊病甚大,如果不是因为持续打仗,朝廷内部不可调和的矛盾早就会暴发。有人能贪,并不是人人都能贪,比如一个是气象局,一个税务局,哪个有油水呢?如历史记载那样,陈东等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上书把张居正高拱等人列为六贼,要求严办,最后也因为这事,让六贼都没有好下场。
同意抄没吧,百官中必然人心惶惶,王锡爵还会变本加厉。不同意抄没,那就是对新任宰相不负责,在这样左右为难的情况下,朱玉宣布:投票吧!
投票时间是半个月后的朝会,而王锡爵在亲信提醒下,连夜来安国找常智光问计。他知道常智光的手段,他读了太多的圣贤书,想不到如何用君子行为来解决问题,但他相信常智光一定有办法。
“啊?”常智光听说王锡爵亲自跑来安国,吓了一跳。拜托,这不是西北时候,我当钦差,你当下属。你现在是正一品大臣,我只不过是从六品的芝麻官,再说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感谢我举荐你,就没觉不合适吗?
“什么?”常智光听说王锡爵来的目的再吓一跳,由于王锡爵是当天就开马车到安国,常智光甚至不知道朝会发生的事。
王锡爵正色道:“自古邪不能胜正,食君之禄,替君分忧。而今朝堂上下污官遍地,难得公主认真处置高拱,如不趁此机会,严肃朝纲,势必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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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献计除高拱
第248章 献计除高拱
常智光苦笑道:“王大人,我们私下说话就直接点。公主未必不知道污官遍地。而处置高拱则是因为张居正一事而平民愤,总不能将已经告老还乡的张居正抓回来审吧?”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凡剥削民脂民膏则为恶中之首,亏空军需中饱私囊为恶中之恶。我也知道群臣皆恶,百官欲清亦无法,公主欲治而无方。而今公主圣明非常,难得又开吏治之道,所以我认为应当趁热打铁,即使无法根除弊病,亦能警示世人,身为大明之相,也是职责所在。”王锡爵义正辞严。
道理常智光也懂。非法占田占地剥削人民,会引发民变。隆庆七年,也就是穆宗被篡位的前一年,高拱置应泰局,苛取四方水陆珍异之物,据为己有。高拱听说朝廷有意联女真抗鞑靼,高拱竭力怂恿,不遗余力,且大肆搜括,计口出钱,得钱六千余万,相当常智光二十几年的暴利收入。亏空军需,更是要命,一旦打仗没后勤,甚至连武器都不好用,那还打个屁。
但……常智光实在不想搅和到这种事中。
王锡爵见常智光不说话,诚恳道:“常大人,我王锡爵长你十多年,又有交情。称呼大人一声老弟不为过。就请老弟帮我这忙,惩凶除恶,为国除奸。”
常智光沉思好久后道:“王大人,在下有一策,就是大人要担待点。但是如果办成,不仅能抄没高拱家产,还有可能取了高拱首级。不过……王大人,小弟没有王大人这般魄力,也不想参与朝堂的事,我就不参加,还请王大人自己找人把戏给演足了。”
王锡爵大喜:“老弟请讲。”
“在朝臣中真正支持王大人恐怕就陈东那群太学生,可惜官不过八品,莫说上朝,连表章都递不上去。”
太学生相当于现在国办大学,包学费、包伙食、包分配。但别小看他们,东汉时期连皇帝都关注朝廷事件的议论,而这议论中心就在太学中,被称为清议。
东汉太学清议也是出现最早的社会舆论影响政治的例子。对太学的重视尊重和气氛的开放,比较出名是东汉和大明两个朝代。东汉时期有刘陶千人上书,剑指权势最大的宦官集团,汉桓帝趋于压力,只能处置。
议郎皇甫规被宦官陷害,张凤三百人发起集会,朝廷只能将皇甫规免罪。
还有数百的太学运动更是连绵不绝,极大遏制宦官专权,延缓了东汉灭亡的脚步,可以说得上是热血青年,和科举不同,科举出来有的二十不到,有的已经白发苍苍,很难有什么共同语言。
而明朝太学更是受到祖制的保护,就是老朱定下的规矩,连当朝皇帝都不敢轻易处置太学生。世宗时期太学生就提出,外抗强权,必先内除奸贼。追着贪官穷追猛打,导致世宗心疲不已,无奈将数名贪官问罪应付。
在现代台湾还出版了明代太学生救国运动一书,表明太学生在大明的地位。大明以前,国子监太学生的门槛高,地位也是比较高。他们可以直接补官缺,有的甚至直接到达从五品,从而正式进入权利中心。这些人不懂政治,有得就有一股热血,热血青年当枪很好使的。
但是……王锡爵听常智光说完苦笑:“大人也应该知道太学生可议政,但不参政,连基本的投票权都没有。”
常智光笑道:“他们只要不附逆,连公主都不敢轻易将他们治罪,有些我们不敢干的事,他们敢干。我们会被治罪的事,他们不会,这样也就足够了。你可以。。。。。。”
国子监虽然只是学院性质,但是明朝管理国子监的官员品阶颇大。比如祭酒从三品,先生也叫博士五品,专门教导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弟。而太学生也有分等级,主要是看父母的官阶,也有专门庶民子弟的,四门馆、律学、书学都是教导庶民才俊子弟。
在投票开始前五天,国子监七成以上的学生走上街头,到处张贴字报,并且在京城各处设讲台,慷慨陈词,历数高拱的大小罪状三十余条,强烈要求朝廷将高拱斩首示众,以平民愤。
朱玉才收到消息,陈东的千人请愿书已经送到了宫门外。也不怕公主不接,带了几十个人一跪,把原本被小贩占地经营的宫门堵死。
围观群众上千人,还有太学生大声念读请愿书,解释其中内容给群众们听,群众们听说高拱的灭绝人性的贪污搜刮,皆愤恨不已。
朱玉吩咐:“来人,把请愿书上呈,让一干人在偏殿等候。”
“是!”一名内卫应声而出。
朱玉道:“本宫从来没想到王相还有如此手段,现在莫说抄没,高拱脑袋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九公公回答:“听说王锡爵大人还去安国游玩了一趟。”
“本宫也猜到了。常智光任西北监军时候,张鲸和于世昌就被他利用太学生摆了一道。唉……自东汉来,除了携器欲图宦官,被宦官抓了口实冠之造反,下狱千人。哪朝哪代敢动他们,必然被冠暴君之名。”朱玉苦笑道:“如果就这样算了,常智光阴坏,不出点子就罢,一出点子必然是要置高拱于死地。”
九公公道:“太学还是有大功,一心只为社稷着想。明开国来,太学递交献策、节操、抚盗、清议、驱逐京尹吴溥诸人、招抚群盗、楮币及公田等等都是大利大明之法。”
朱玉摇头:“难道真要本宫杀高拱?高拱毕竟是三朝重臣。”
九公公道:“公主,不是您要杀不杀,而是百官说杀还是不杀。公主不是吩咐投票了吗?”
朱玉倒来兴趣:“你意思是常智光有办法让百官投死?”
“这个咱家真不清楚。”九公公道:“不过如果常大人不拿出让王锡爵大人满意的办法,王锡爵大人哪有那么容易就离开安国。而今全京城乃至全大明人都知高拱之罪,常大人还有什么后续手段,咱家真猜不出来。”
接见了陈东一干太学生后,朱玉就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
陈东道:“公主顺百官之意来裁决此事,学生自然没有意见。但学生会带领大家挨家挨户拜访投票官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是大明的栋梁,必然不会眼看奸人得逞而不理会。”
挨家拜访,这是绝户计。朱玉叹口气,突然想到如果是王锡爵这忠义之人和常智光这利益之人搭配的话,朝廷上下将永无宁日,官员们必然是如履薄冰。
朱玉和太学生们说,既然此事已经交给百官裁决,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