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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路，常智光就和朱玉谈论改革，充分的听取朱玉的意见，按照路程，消息马上就要传到朝廷中，京城也很快就要处在戒严状态，王锡爵等大臣都在等着常智光回去商量大事。
常智光想，只要正式削弱皇权，确立国家统治阶级由士族、资本家两个阶级所构成。朱玉即使恢复公主身份，也能在明朝的封建社会制度埋点种子。
朱玉对改革有什么意见？意见就是要保老朱家的利益。朱家传承皇位是必须的，而后是皇家的权利。比较之下，朱玉更象是在和常智光谈判，并非是单纯的提出意见。
快到京城，常智光面临了一个难题，把朱玉送到哪去？朱玉当然不能弄到沧州大牢。常智光认识这么多女人中，就属朱玉对他最好。放在家里不安全，人来人往，再说朱玉毕竟是来过几次安国，当地人可是有不少认识她的。而且安国没有什么软禁地点，太不适合软禁公主了。
常智光想过把朱玉送到老家，那边是相当不错的软禁地点，不是你想跑就能跑得掉的。但是又生怕牵连到村里的人。万一朱玉真跑了，村子也跟着倒霉。
朱玉一路上都很配合，不配合也不行，所以常智光也不敢肯定这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常智光一举一动朱玉都看在眼里，她也不急，常智光送她到哪她就去哪，反正别让她逮到机会。同时她自己也在猜测常智光怎么打算，最后实在忍不住就问常智光：“你到底打算好没有，准备把我送到哪去？”
常智光汗道：“还在考虑。”
“其实你可以杀了我，或者你可以把我发送到硫求、淡马锡，还可以把我舌头割了充为营妓……”
常智光手指堵她的口道：“别这么说话。其实我在打算怎么和你过小日子，但是又要防备你会逃跑。所以这地点才不好寻找。”
“哈哈，你和我过小日子？”朱玉看马车外的风景笑问：“那秦良玉怎么办？”
“如果你愿意。”常智光道：“我可以不再见秦良玉。”
“哦？”朱玉轻弹指甲：“见异思迁、喜新厌旧？”
“我和她的路始终不同。”常智光道：“她的人就算是回来，她的心还在军队那边牵挂着。其实她比较适合是找个军中将领，而不是我这样吃不了苦的懒散之人。我帮她算了一卦，她跟马千乘挺般配，所以我会极力搓合这俩人。”
“要江山还是要男人？”朱玉挑常智光下巴笑道：“没想到一个公主也要考虑这个问题。”
第369章 兵权的管理
第369章 兵权的管理
常智光苦笑，哪有半点绑架者和被绑架者的关系。book。ruokan。/top/ 这一个月下来，朱玉要求常智光帮她洗澡、按摩、穿衣服，甚至是喂食。这种活起初干还是快乐无穷，但对单一女性干多了也腻。
常智光正色道：“如果你真愿意当我的夫人的话，你不能那么欺负我。洗澡我可以帮你洗，按摩也可以。但是衣服得自己穿，饭得自己吃。”
“当夫人？想得美。”朱玉也正色道：“我可以答应你先在你家里老实的住下，但是如果有内乱的苗头，你必须让我出面，你也得全力助我。如果真能平稳过渡的话……我可以考虑嫁给你。”
“真的？”常智光不信。
“真的。”朱玉点头道：“我可以以夫人的身份服侍你。当然，如果你再敢在外面拈花惹草下妓院，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么听来似乎是真的。常智光疑虑了小半分钟后，立刻吩咐张虎带领朱玉前往安国，彭子晨将来接公主，常智光很放心。常智光自己和李强去东京。
朱玉被刺的消息已经传开。光明报公正客观的描述了女真人刺杀朱玉的经过，可谓是一环扣一环，凶险非常。最后那几十船冲桥的场面也被光明报描写得如同人间地狱一般。
消息刚散布出去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事，要干点什么，捞点什么好处。等这些人醒悟过来时候，京城已经被刘挺带领的京城禁军封锁。
同时西北军道、永兴军路、河北军路、杭州舰队大明四大军队的主将纷纷在光明报上发表声明。他们只支持朝廷做出的决定，对任何煽动、挑拨、起兵、闹事者一律为大明公敌，进行讨伐。
只要兵不乱，国家就不会大乱。由于常智光出色的军中人脉，控制住了四名大将。让京城城内只见吵架的，不见斗殴的。不过朝廷上是打了很多次了，主要是王爷们的互相pk。
大臣们本次出奇的沉默，倒不是因为他们心中有想法，而是因为他们心中没有想法。谁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发展，还好常智光的公文也到了，为大家制定了一个规则。
首先，必须还是朱翊钧也就是万历皇帝接任皇位，谁也别打歪主意，其它事常智光回来再说，这一手平息了很多王爷们的骚动。
其次，常智光宣布御史台和大理寺暂时由海瑞监管，并且可以要求京城禁军协助抓捕犯事的人。
再者，常智光支持对现任监国李廷机还有王锡爵的信任，同意把制度继续实行下去。
这么一来，大家反倒看明白了，这皇帝是最没用的职位，有他不多，没他不少。
但是还有个最重要的问题要落实：军权的归属。兵权是交给万历皇帝，还是由监国掌管，或者是朝廷掌管？
看以前的兵制，三司、枢密院等等发兵权和带兵权全部是分开的。能顺利出兵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帝，臣子是没有出兵权利的。
常智光到京城后感觉很悲剧，没有什么人去询问朱玉怎么死的，死得有多壮烈，而是关心常智光对兵权的看法。
朝会前一天晚上，李廷机、苏千密会常智光，李廷机道：“争论最大就是兵权。有两种说法。一种监国掌发兵权，枢密院掌调兵权。比如我们要对吐蕃作战，监国发兵，枢密院负责调兵，要谁去领军，要动用什么军队去打这仗，要不要任命元帅等等。军权平分，削弱监国的兵权。”
这个有一定道路，监国毕竟不是军事专家，不会那么专业。所以他提出一个战略要求，比如要求占领吐蕃一半地盘。枢密院就要考虑要占领吐蕃一半的地盘要出多少兵力，需要消耗多少内勤，要调动什么军路。最后把使兵的权利交给合适的将领，让他来完成监国的战略需求。
“但是这种意见的反对声音很大。”李廷机道：“王爷们全部表示反对，他们说应按照公主生前定制来实行。监国管理国务，皇帝管理军务。臣子也有不少表示反对，不过反对声音并不算大，主要是大家认为监国之权还是过大。在三省六部尚书安插自己人，可以说是为了政务实施。但是如果再拥有发兵权的话，如果将来有监国不愿意下台，恐怕就只能谋逆。”
“怎么会？”常智光道：“大理寺和御史台有优先用兵权，他们就是为了监督百官朝议所设立的。海瑞现在是 第 380 章 制了帅府的权利，后勤都控制在兵部手中，你无法擅自调动大量军马，而兵部是监国的下属。 第 380 章 团也不是铁板一块，王锡爵这个老官僚，正在和常智光唱反调，他意思还是把兵权交还给下任皇帝。
常智光则不客气说，下任皇帝如果拥有兵权的话，大家都只是白改革一场，而且保证大家都死得很难看。没有皇帝会一直感谢臣子的保举功劳，反而会视为一种耻辱。
常智光还列举了皇家的开销，虽然大明的皇宫小，虽然没有皇帝真有三千佳丽，但是大几百人还是有的。要供奉这么多佳丽，就要数千的太监和宫女。而真正被皇帝利用的十不足一二。所以不仅不能给皇帝兵权，而且还要限制皇帝的日常花销。
王锡爵本要反对，常智光则补充，省下来的钱鼓励士子，开办官学，增加士族的权益，于是王锡爵就不好再说反对。
所谓士族就是门第，是九品中正制的产物。而后变成了官吏的统称。士族占有巨大的土地和劳动人口。对他们最重要的政策就是‘品官占田荫客制’。他们不和庶族通婚，甚至不同席。
这个现象在明初最为普遍，明中期因为巨商的出现、官商的勾结，红顶商人的权势，还有朝廷对商的扶持政策，使得商人介于士族和庶族之间的地位。常智光来了，推行资本进程，垄断资源，鼓励资本干涉朝政，全领域涉足等等行为，使得资本家获得和士族差不多的地位。
第370章 妥善的处置
第370章 妥善的处置
资本家虽然不拥有巨大的土地，但是拥有巨大的产业和大量的劳动人口。百度若看小说，ruokan。连年战争，资本得到了巨大的扩张和影响，资本阶级和士族阶级也进行了很大程度的融合。目前朝廷两者身份皆有的不在少数，拥有一种身份，而亲属拥有另外一种身份更是普遍。虽然资本家并非都是商业协会议席成员，但从情感上，他们是偏向商业协会的。
其实直到现代很多人也爱说血统，看很多神话、玄幻小说影视作品，高贵的血统可以毁灭宝物，可以担负拯救人类和地球的运动。血统低贱的人，只能去牺牲，因为他们血统低贱，所以他们不能成为主角。王子一定是配公主，大家也乐意这么看。即使是血统低贱的人也乐意，这就是奴性。
比如新还珠，那太监当得真是兴高采烈，主子高兴，他就高兴，观众看了也替他们高兴，他们越忠心，观众就越喜欢。他们为主子受难，观众们就同情抹眼泪，观众就是没在他们被切jj时候流点猫尿。这似乎也是一种奴性，恩……是似乎。
对常智光来说，神马血统都是扯淡。刘挺不是省油的灯，他带领京城禁军配合顺天府尹缉拿了十几名意图捣乱的皇室成员。明朝王爷不是诸侯，他们只有家丁而没有兵丁，哪能和国家机器对抗。就连京城老百姓都知道，大明要变天了。
三个小派召开内部投票会议，以绝对优势的票数表示，不能还兵权给皇帝。王锡爵那边人同时表示，如果王锡爵一意孤行，他们将重新选出代表他们说话的人。
私下答应放弃兵权的万历毫无悬念地正式临朝执政，入住到皇宫之中，李廷机请圣旨后大赦天下。由于一直没有找到朱玉的尸体，国葬也无法举行。
常智光心里很清楚，即使举行了国葬，只要朱玉出来招呼一声，几路兵权又全被她收了回去。不过能做成这样，常智光也算是满意，现在只剩下收尾。
所谓收尾就是责任人，完颜宗弼是幕后黑手，这是可以确定，但是帮凶是谁？为什么公主会被袭击？为什么拔离速能混到公主身边？经过河北军路的调查，这事和郭药师脱不了关系。
郭药师心有异心，其归降后不着明服而穿鞑靼装，这是其一。当时扶余县最高长官就是他，也就是他检验了拔离速的身份，也就是他当主官期间，不少女真人混进扶余。而他实际本应该在扶余的两万常胜军，只到一万，其余一万有部分在军机处，有部分去明内地做生意，还有部分承包了明商的工程，有明显的渎职行为，而且是在公主来女真期间渎职，不禁让人联想其中是否有必然的关系。
于是，李成梁、郭药师、完颜宗弼三人及其亲随，全部被大理寺锁拿到京进行调查。这个调查牵动了很多人的心，不仅关系到他们三人的生死和前途，也关系到保护朱玉的内卫、京城禁军、河北军路，甚至是常智光的前途。
朝廷初定，民间稳定，军队安定，自然是要开始追究责任。秋后算帐这个传统流传了很久，直到四百年后的今天，最可笑的是，一出事故，不先调查原因，先免职再说。或者可以这么说，他们早就知道那些被免职的干了什么勾当。
这次是n堂会审，皇帝派出的内侍听堂，刑部、兵部、大内、大理寺、御史台、中书省都非常重视这次审判，而其中最关键就是完颜宗弼的供词。
完颜宗弼心情很不错，虽然他不肯定发生什么事情，但看明人这般大阵仗，显然是发生了大事。不过第一天过堂，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主审是常智光。他从常智光的眼神中看出，其对自己的行为非常欣赏。而后听大堂上面官员一说话才明白，自己的行为不仅导致了女真人灭族之灾，而且没有制造明内的内乱。最糟糕是造成了明内制度的改变，这大出他的本意。
这么一来，，完颜宗弼就打算拉常智光下水，他一口咬定是常智光让他画押诬陷郭药师。常智光笑mimi一挥手：“早知此人刁滑，没想反诬上本相。蛮夷之人，不给点颜色看看，真以为这时间只有死最可怕。来人，大刑侍候。”
陪审的官员也根本不相信完颜宗弼的实话，常智光要杀朱玉，那成功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常智光和郭药师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借完颜宗弼来诬陷呢？你完颜宗弼为什么会听常智光的呢？
最主要完颜宗弼不知道，常智光没有什么争权之心，这点就能排除他一万个疑点。
半个时辰，完颜宗弼上完三道大刑，拉回刑堂，各位陪审刚用完点心。常智光打嗝后拍惊堂木：“你招还是不招？”意思完颜宗弼很明白，你再不说谎，又要被上刑。
完颜宗弼是条汉子，也是个不怕死的人。但是从来没有被刑逼的经验，那生不如死的感觉让他也有所恐惧。他本身聪明，知道自己即使死扛，也根本拉不下常智光，于是他按常智光的意思招了。
接着是郭药师，也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常智光就问了：“为什么你的常胜军穿鞑靼服？是不忘契丹，还是图谋起兵？”
郭药师回答：“个人喜好而已。”
“哈哈！”一个大臣笑道：“大明禁军，你个人喜好？说，为什么？”
郭药师苦笑：“真是个人喜好。”
几人同声道：“拉下去，大刑侍候。”
顺天府尹道：“各位大人，要不来一道杭州龙井？”
“好。”大家点头。
半个时辰后，郭药师被拉了回来，他坚决否认自己勾结完颜宗弼。虽然常智光耐心和他说：你招是死，不招也是死，何必活受罪呢？郭药师就是坚决不招。
于是他又被拉下去用刑。折腾到下午，郭药师还是扛住。常智光去用刑地方转一圈，拿了张有郭药师手印的画押回来。
接着宣李成梁，至于郭药师，既然不愿意选舒服的死法，只能是被折磨而死。
对李成梁大家还是比较客气，赐了位置。但李成梁一进来就称自己是罪臣。说自己私心驱使，做了包容郭药师在内不该做的事情。
他很聪明，他知道有不少人知道朱玉因为郭药师一事写信呵斥他的事，所以干脆就认了下来。当然，他不是认谋逆之罪，而是认娇惯郭药师的罪名。
和聪明人打交道，大家都开心，一个大案，一天时间就搞定。大理寺整理之后，将发稿给光明报，让光明报报道堂审经过。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国家大事，军权的移交。这个问题是有一定难度的。戚继光、马千乘是支持兵权交皇帝的说法。朝廷和各将领在原鞑靼锦州会面，这场谈判非常艰难。戚马两人同意在非常时期约束禁军，暂时听监国调遣，但是也坚持始终要还权于皇。
相比之下，叶梦熊和李如松就简单得多，他们不过问政治，他们同意朝廷为军队主导。最后在谈判后，朝廷解除戚继光、马千乘的职务。
调马千乘到京城担任兵部尚书，调戚继光到军机处接任李成梁职务，两人留下的领导空缺将由吴玠和秦良玉接任。由李如松接任三军路一海路总元帅。
这场谈判持续了三个月才结束，不过总算是平稳过渡，常智光非常感谢两名将军明事理。马将军则是回答，大势所趋，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将很有可能被别有用心人利用，挑起内战。
而常智光和接任杭州舰队主将秦良玉一会，却是尴尬的。秦良玉事业一片光明，其有大功大明和杭州舰队。但是就因为这样，距离回归当妻子的承诺却是越来越远。
在锦州，常智光拒绝了其委婉**的要求，转而在海边约会。常智光很直接道：“你还是专心当你的将军吧？”
秦良玉问：“什么意思？相公。”
“回京城再处理一些琐事后，我就要告假在家，不再管朝廷的事。”常智光道：“我希望有个红颜知己陪我渡过下半辈子。”
秦良玉问：“你有别的女人了？”
常智光沉思一会后道：“是的。”
“是你说，有得必有失。”秦良玉道：“公主女子之身，十多年独居宫内，才使得大明繁荣昌盛。你如果不散尽家财，现在恐怕也有千万身家。”
“良玉，我们虽相敬如宾，但性格决定了不能白头偕老，我会替你物色一个疼你爱你配得上你的好丈夫。今天我只求你一件事，在你认为时机成熟了，一定要出兵灭了日本，我帮你办好所有调兵用兵的手续。”
“相公，我虽然不知你灭日本的真正意图，但我始终相信你的决策。放心，我一定帮你达成这个心愿，以减轻这些年来我对你的愧疚。”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四海分。这对小情侣终于因为各种原因，在海边结束了长达七年的地面和地下的恋情。两人友好握手后，常智光点头，而后独自离开，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长时间和未来无休止的等待，都是导致常智光对朱玉下黑手的原因，常智光下黑手的时候同等于放弃了再和秦良玉修好的机会，两人正式分手。
第371章 官商大结局（附后记）
第371章 官商大结局（附后记）
第二天，常智光离开了锦州回京城，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百度若看小说，ruokan。常智光到了京城就递上了请假条。李廷机等哪不知道常智光的性格，看朝局、政局、民间基本已经稳定，于是就批了常智光的有薪假期，等于把右相的职位长期空缺。
等有需要，或者是常智光认为有必要的时候，常智光会回到这个位置上来。最少在二十年内，常智光的影响力不会因为他的离开而减弱。
常智光离开京城时候，西北军、永兴军更名后正式成为边军，驻扎在东北和西北。河北军路将回收到河北，策应四方。同时从三军路抽调将领和士兵组成新的西北军路，新西北军路负责原西北军路和永兴军路的管辖区，也将是主要对吐蕃作战的力量。
因为戚继光率领的军机处，正在研究对吐蕃作战的可能性，大明似乎不太适应没有战争的年代。
常智光回到了安国的家，已经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游泳池边，金娘正在看报纸，朱玉在水中游泳。金娘见了常智光，很识趣的告退离开。朱玉躺在水面上道：“本宫看报纸推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