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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生不服气地道:“本来就是,姐姐,你家相公可是常常胡言乱语、哄你开心?”
韩幼娘红了脸,轻轻啐了他一口,她满脸红晕,却甜甜地回望了杨凌一眼,柔情蜜意再也难以掩饰,少年拍手笑道:“天地间花月春风、画桥烟柳,美则美矣,但又如何比得上女子情长时的眉如春山、眼如秋水?姐姐看着自家相公时,笑得好甜好美,不过我看你家相公相貌英俊、一表人才,定是个惯会哄人的主儿,你可要看得牢些,小心他拈花惹草”。
韩幼娘哼了一声,刚想张嘴反驳,忽地想起马怜儿来,那般的美貌女子,连她一个女孩儿家看了都怦然心动,却心甘情愿跟了杨凌,情愿屈居小妾,说不准相公真的惯会哄人,哄得人家女孩子迷迷糊糊便把心交了给他,想着她不禁幽怨地瞥了杨凌一眼。
那中年书生呵呵笑着在儿子头上摸了一把,嗔道:“胡说!”说着向杨凌一拱手笑道:“这位公子,小儿顽劣,尚请恕罪”。
杨凌忙道:“不敢,不敢,令公子聪明伶俐,学识过人呐,如同璞玉,将来定是状元之才”。
那小书生听了脸上似笑非笑,神情有些古怪。杨凌见这中年人不通姓名,无意与自已攀谈,便道:“在下要与娘子入庙进香,少陪了”。
中年文士笑道:“无妨,公子请便”。
杨凌拉了幼娘沿着长廊刚刚走出几步,那小公子忽地又在后边叫嚷起来:“哎,兄台,你还没说,前世为什么要回头看我五百多眼?”
杨凌回头笑道:“这个么能让我回头看个不停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风华绝代的佳人,一种便是欠钱不还的无赖,只不知小兄弟你是哪一种人”。他说完哈哈一笑,拉着幼娘赶紧走开了。
小书生拍着描金小扇,颇为认真地权衡半晌:“这个绝代佳人?不妥。欠钱的无赖好象也不妥,啊呀,这小子耍我”。
小书生回过味儿,气哼哼地拔腿便追,那中年文士阻之不及,只得无奈地摇头一笑,将手轻轻摆一摆,四周廊下影影绰绰早有十多个看似游人的汉子现出身来,悄悄跟了上去。
中年文士慢腾腾地在后边跟着,旁边一个家人打扮的老仆赶上来扶他,轻声说道:“老爷,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中年文士微笑道:“呵呵,这孩子平时连个玩伴也没有,难得有人陪他拌嘴,就让他再玩会儿吧”。
那老仆点头哈腰地扶着这身材有些痴肥的中年人费劲儿地踱进金刚殿,忽听后进天王殿方向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中文人神色一紧,脚下赶紧加快几步,着急地道:“快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穿过殿堂,只见天王殿前月台上站着几个高冠红袍的藏僧,台阶下站着五个身着长袍的人,地上还躺着一个,双方正在那儿吵架。
小书生和杨凌、幼娘站在一块儿抻着脖子看热闹,六七个精壮的汉子站在他们周围,好象也是看热闹的游人,却已隐隐将他们护在了中间。
台阶上几个藏僧叽哩咕噜地一通吼叫,台下那几个瘦高杆儿似的长袍人也指手划脚,,用一种更古怪的语音高声抗辩着,状极愤怒。
杨凌瞧见月台上是几个藏僧,已知道今天进错了庙门,再见台阶下铜鼎旁几个长袍男子高鼻梁、深眼窝,都是欧美人种,不由更觉奇怪。两伙番人鸡同鸭讲地吵了半天,阶下一个高个子西洋人忽然越众而出,涨红着脸庞大吼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赶走我们,不讲道理!”
那位小公子与父亲相视一眼,不禁哑然失笑,台上的藏僧也气哼哼地用汉语说道:“不是我们不收留你们,你们这些西洋和尚,心眼不好,带了生病的人来,会传染。”
台下的洋人连连摇头道:“不不不,他患的病不是瘟疫,不会传染的”,两边的人都用结结巴巴的汉语互相争辩,站在旁边的杨凌几人才隐约听明白个大概。
原来这几个洋人是来自佛郎机(西班牙和葡萄牙)的传教士,已在大明混了三年,前几天刚刚成功发展了他们在大明的第一个信徒,一个患了不治之症、全身溃烂、奄奄一息的乞丐,便如获至宝地把他带回寄住的护国寺,一边照看他,一边把天主教的教义教给他。那些番僧担心这病人的疾病传染,几次交涉未果,便将他们赶了出来。
杨凌见这几名外国传教士救助的是个汉人,虽说有发展教徒的私心,也算是善事一件,便上前帮他理论起来,可那几名番僧根本不可理喻,绝口不提佛家的慈悲心。
小书生与父亲耳语几句,招手唤过一个侍从低低吩咐几声,那侍从奔上月台,对一个执事的喇嘛说了几句,执事喇嘛听说阶下那位善人要捐献三千两银子香油钱,顿时眉开眼笑,对他们收容西洋传教士的要求便也满口答应了。
这座占地十进的大寺,要安排个独立的小院落给他们自然不成问题,他们今日小题大作想赶走这几个西洋人,实因在汉人眼中,他们固然是阴阳怪气,可在他们眼里,这些金发碧眼的洋和尚更是不开化的蛮人、食人番。
那些传教士有了栖身之所,喜不自禁,纷纷上前向那位大善人和仗义直言的杨凌道谢,然后去居处取了自已的箱笼被褥搬往后院,那个身材最高的洋人好象是这伙教士的首领,不断用很蹩脚的汉语向杨凌和小书生道谢。
杨凌对这些传教士很好奇,在他印象里,早期来到中国的西洋传教士还是比较文明和正直的,确实是出于狂热的宗教信仰才不辞辛苦到东方布道,所以同他们很客气地攀谈了几句。
这些传教士奉了教廷的命令来东方传教,处处碰壁一直很少有人愿意答理他们,这时一听杨凌主动攀谈,那传教士十分兴奋,立刻结结巴巴地主动介绍起自已的情形来。
原来这个传教士叫沙思各,他和十几位教士奉佛朗机耶稣会的指令组团到东方传教,最初辗转到了印度,可是推广教义却不太理想,有几名教士还因为和当地人教义不同被原住民给打死了。
后来他们听说再向东方有一个更强大、更文明的国家,于是他们离开印度从海路来明朝,结果船队在抵达马六甲时,被当地的土著军队扣押,后来他们买通守卫,通过当地商人偷渡到了日本,留下几名教士,剩余的五人乘船在江浙登陆,来到了大明。
但是上帝的福音想在汉人地区推行显然有些困难,对老百姓们来说,一个掰下男人的骨头造女人的神可没女娲娘娘捏土成人神通广大,而且这个西洋神还不许那对可怜的男女懂得礼义廉耻,整天让他们光着屁股在果园子里晃荡,这种半吊子神显然不如一团和气的如来佛和能除妖伏魔的太上老君有吸引力。
所以这五个传教士在江浙一带混了两年多,一个信徒也没发展出来,无奈之下便来到京师,希望能够受到大明皇帝的召见,以便有机会在大明传达教义。
他们为了更容易受到汉人的接受,现在改穿长袍,学四书五经,为了迎合中国人天圆地方的观念,连带来的世界地图都重新绘制了一份,把中国改在了正当中的位置,可谓下足了本钱,可惜礼部官员听说他们不是代表异国小邦来晋见天朝的使者,便把他们赶了出来,到现在还没见着皇帝,都快混成叫花子了。
那个小书生听得有趣,忍不住插嘴道:“你们的国家在什么地方,有多大呀?”
沙思各结结巴巴地道:“在很远很远的西方,要坐很久很久的船,我们的国家原来很小很小的,还没有江浙道大,但是二十年前卡斯蒂利亚女王同我们的阿拉贡国王成婚,我们两国合并了,国家现在大了许多许多,比江浙道要大上一些了”。
第56章 今夜**
小书生忍不住吃地一笑道:“费了半天劲儿,还是一个江浙道嘛,怎么你们那里可以让女人做国君的吗?她嫁了人,连国家都可以陪嫁?”
杨凌向他笑道:“西方国家是可以由女人做君主的。你别看佛朗哥国家小,但是他们的水军非常强大,目前可以说纵横四海,还没有几个国家比得上。
他们那里最有名的一种活动就是斗牛,比你们小孩子玩斗鸡、斗蟋蟀的可有意思多了,高明的斗牛士一剑就可以刺穿一千斤重的大公牛的心脏”。
沙思各兴奋起来,连声道:“太不可思议了,您去过我们的国家吗?大明很少有人了解我们那里的事情,上帝保佑,还有人说我们那里是吃人的”,他耸耸肩,无辜地道:“天知道,我们一路东来,也是最怕遇上吃人的生番”。
杨凌听得哈哈大笑,那位中年文士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两眼,含笑不语。小书生听杨凌夸奖佛朗哥的水军强大,心中不服气,本想提起本朝郑和七下西洋的庞大舰队,忽地听到什么斗牛士,顿时来了兴趣,连忙问道:“什么斗牛士?你快告诉我,很好玩么?”
杨凌正要回答,忽地看到幼娘站在一旁,好奇地听着自已讲话,不由得心中一凛,他本是山中一个秀才,异域他乡的事凭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虽然不怕幼娘会因此怀疑什么,但让她追问起来,解释一番也不免要大费唇舌,于是呵呵笑道:“斗牛可不是小孩子玩的游戏,很危险的,你有兴趣,平时有空来拜访拜访这几位西洋和尚,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我和娘子还有事情,不能耽误太久,要向诸位告辞了”。
小书生翻了翻白眼,暗暗嘟囔道:“斗牛很了不起么?等我再大一些我就斗一斗去,不但要斗牛,我还要斗虎,哼!瞧不起我!”
沙思各听了忙道:“尊贵的客人,请等一等,我有几件小礼物送给你们”。他匆匆拿起自已的小箱子,从里边摸出几件东西,捧在手里说道:“今天多谢你们的帮助,这里有几件小东西,送给你们做为礼物。”
他手中捧着两块怀表,一只三棱镜,两只银制怀表一只表壳上雕刻着骷髅,另一只是个十字架,小书生十分好奇,毫不客气地拿起来把玩。那位中年文士显然也没见过这种东西,神色间满是好奇,不过却只是微笑着站在儿子身边,看他把弄。
沙思各笑容可掬地告诉那小书生三棱镜以及怀表的用处,小书生听了便拿起三棱镜跑到一旁对着灯光观看,雀跃不已地和父亲说着看到的新奇景象。
杨凌见了他的东西,心中暗想:这些传教士大多精通哲学、物理、化学,如果大明朝廷能够对他们予以重视,以这些传教士为媒介,加强东西方的文化科技交流,或许我们就不会出现闭关锁国、固步自封的情形,导致后来满清入关,汉人死亡过亿,更不会出现四万万同胞为人鱼肉的局面,既然皇帝宠爱太子,这位未来的正德皇帝又比较贪玩,我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明日进宫,不妨进进“谗言”。
想到这里,他对沙思各低声道:“沙思各先生,在下厚颜想向先生讨取一个十字架和一只怀表,我对贵国和你们的教义略知一二,方便的时候,我会向朝廷进言,希望能引起朝廷重视,允许你们建筑教会、宣扬教义”。
沙思各听了又惊又喜,颤声道:“你是朝廷的官员还是贵族,你可以见到皇帝陛下吗?”
杨凌连忙道:“小声些,呵呵,沙思各先生不必怀疑,明天我就要进宫见皇帝的”。
沙思各喜得眉开眼笑,连忙从脖子上摘下自已的十字架,又跑去从箱子里拿出一只怀表,瞧这模样敢情他们也知道糖衣炮弹比‘上帝爱世人’更容易被人接受,东来时没少带礼物。
沙思各郑重地把礼物交到杨凌手上,说道:“你是我们的贵人,衷心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
杨凌微笑点头,扬声对小书生道:“小兄弟,后会有期了”。
那小书生正把一只怀表贴在耳朵上,新奇地听着里边滴答滴答的声音,闻声对他扬了扬手,杨凌转身走了两步忽又回头对沙思各笑道:“对了,教士先生要宣扬教义,不妨先在街坊里跟老太太们说说,或许容易成功”。
沙思各奇怪地道:“为什么?”,杨凌学着他耸耸肩,笑道:“国情不同,这些封建迷嗯,这些事情,在我们这里总是女人比较先喜欢相信的,呵呵呵,告辞”。
杨凌和幼娘出了护国寺,沿着大街走了会儿,韩幼娘忽然拉住他袖子,忸怩地回头瞧了瞧护国寺,吃吃地道:“相公,咱咱不求佛像了么?”
杨凌见她壮着胆子说话儿,怕羞的表情十分动人,忍不住故意逗她:“不了,天色晚了,咱改天再去吧”。
韩幼娘又扯了扯他的衣袖,嘟着嘴儿耷拉着脑袋,闷着声儿不吭气,象个受气的小可怜,杨凌被逗得心中痒痒的,忍不住低声笑道:“小娘子,这么盼着早点被相公欺负呀?呵呵,回家吧,佛像相公已经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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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幼娘把洗脚水端到杨凌身边,蹲下来给他脱着靴子,问道:“相公,快告诉我嘛,你什么时候讨的佛像?”
韩幼娘把他的双脚浸进水里,一边轻轻替他揉搓着,一边抬起眼来看他。杨凌从怀里掏出那个银十字架,手里提着链子,笑嘻嘻地在她的俏脸前晃动着,幼娘眼睛一亮,连忙把手在衣襟上擦擦,拿起十字架看了看。
她忽闪着长长的睫毛,仔细端详半晌,蹙着秀眉奇怪地道:“相公,这是什么佛呀,好奇怪,怎么穿这么少的衣服?”
杨凌眼珠一转,随口答道:“这个你看庙里的罗汉也是呀,很多都光着膀子,这个佛爷就是光大腿的”。
“喔”,幼娘歪着脑袋又打量半晌,担心地道:“相公,这个光腿的大胡子佛灵不灵呀?开光了么?”
杨凌道:“光了,怎么不光,再光就全脱了。这个神呀,叫基督,你看我们锦衣卫最高的官儿叫提督,提督嘛,是督管提辖锦衣卫的,够厉害吧?这基~~督呢,当然是督管”他说到这儿,忽地嘿嘿一笑,不敢胡乱开玩笑了。
以前他是不信神的,可是自从投胎转世,有些玩笑他是真的不敢乱开了。
杨凌低下头,见韩幼娘低着头认真地帮他洗着脚,俊俏的脸蛋儿上一副贤惠媳妇的神气儿,红嘟嘟的嘴唇儿微微地翘着,说不出的迷人。
这个年轻美丽的小妮子,无论多么悲苦穷困,一直紧紧地跟随着他,把他视作自已的天,自已的命,从来没有过怨言。自已一直浑浑噩噩、随波逐流,才混到了今天的位置,可是如果没有幼娘那稚嫩的脊梁在背后无怨无悔地支持,他不知道自已现在是不是早已变成一堆腐骨了。捻着手中的银链,看着那纯银的十字架,杨凌忽地想起了许多人成婚时那庄严的誓词:
“我愿意成为你的妻子,在这一生中,无论喜悦还是悲伤,无论富贵还是贫穷,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我都将忠实于你,对你不离不弃,永远陪在你身边!”
曾经这么说的人,不知道其中有多少人真正做到了,但是杨凌丝毫不怀疑,根本不懂得,也不会说的幼娘,却正在这么做着,而且也会一直这么做下去。
杨凌在心里也暗暗发誓:幼娘,我们曾相濡以沫,也将不离不弃,幼娘,你将是我最珍惜的财富。
他心头一热,忽地抬脚踩在便鞋上,一哈腰把幼娘抱了起来,幼娘娇呼一声,慌乱地道:“相公,你做什么?”
杨凌将她放在炕头上,柔声道:“好生坐着,你为相公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直到今天,才是你嫁给我以后我们真正的洞房花烛之夜,可是相公没有喜字红烛,没有贺客盈门。刚进门的时候,相公要委曲你自已揭开盖头,今晚,就让相公给你洗脚,赔罪伺候。”
“什么?”幼娘听了满面惶恐,连忙挣脱道:“不可以,相公,你万万不可以,女人侍候自已的男人,是应该的,是本份,相公给我洗脚,要折福的”。
杨凌握紧了她的双脚,浸在水中,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坐好!尽瞎说,幼娘的脚这么漂亮,相公能给你洗脚,是相公的福气,这不是折福,该是添福才对。”。
幼娘的脚瑟缩了一下,脚趾轻轻蜷曲着,任由他轻轻地抚揉,那双纤秀的玉足美丽极了,脚掌曲线柔美,瘦不露骨。
头顶传来低低的啜泣声,泪珠儿一颗一颗滴落在水盆里,杨凌无奈地道:“幼娘,你哭什么?今天可是我们的喜日子,要开心,不然多不吉利?”。
“喔”,幼娘慌忙地拭干了眼珠,眼泪汪汪地道:“相公,你明早什么时辰上朝啊,我好叫你起床”。
杨凌想了想道:“是寅时三刻,呵呵,傻丫头,现在可是我们的**一刻呢,你倒还想想着那些。”
幼娘咬着嘴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紧跟着脚底被杨凌轻轻一搔,痒得她脚丫一缩,口中一声轻呼。杨凌抬头,只见她柳眉弯弯,樱唇微翘,一副似喜似愠、娇媚入骨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荡,总算知道什么才叫色授魂消了。
夜,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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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我就抓住
呵呵,我发誓,到目前为止,一章存稿没有,天地良心!
另外:咳,这一章叫今夜**,嫌销的少不?如果嫌少,梦中告诉我,我在梦中给你继续补充,春梦,春梦,直到天明^_^
第57章 **苦短
吹灯?不许!
躲进被窝里脱衣裳?不许!
韩幼娘在“暴君”老公的阻止下,闭着眼睛褪了小衣,露出一身的粉滑柔腻,杨凌不禁眼前一亮,红色的肚兜、薄薄的藕色亵裤,遮不住她的冰肌玉骨,少女的**欲露还掩,沐浴在朦胧的光晕里,晃得人眼睛发晕。
看到杨凌痴迷的目光,幼娘羞得嘤咛一声,慌忙转过了身去,只把个粉粉嫩嫩的后背冲着他。
杨凌屏息靠近,轻轻将幼娘推俯在被褥上,然后忽地伸手一扯她的亵裤,幼娘娇呼一声,手掌来不及抓住裤子,被他一把扯了下来,羞得幼娘赶紧捂住滚烫的脸颊,双腿不依地直踢被褥,那一团雪沃沃的翘挺,颤巍巍地映入杨凌的眼帘。
就象味美多汁的水蜜桃,从腰部往下,诱人的曲线左右延伸,倾泻成浑然天成的流畅和性感,那用柔滑白嫩构架的跌宕起伏的曲线,让人意荡神驰。细嫩到极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