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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得力的人手。不过再过几日本国公回京,想将他留在江南,正好伍大人来此赴任,就为他把婚事筹办了吧。”
“筹办婚事?”伍文定一呆,心中紧急思索道:“国公这是什么意思,是他知道了汉超干的好事,还是汉超瞒下媳妇有孕的事却向他求恳托媒?”
杨凌干笑两声道:“不瞒伍大人,令郎和小爱姑娘两情相悦,每日里朝夕相伴,难免……,所以他们已经成就好事,现如今小爱姑娘还有了身孕……”
“什么?”伍文定一听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又惊又怒”地道:“这个逆子,伤风败俗、大逆不道,我伍家诗礼传家、门风谨然,怎么会出一个这么有辱门风的东西。国公,这……这真是愧煞老夫了。在国公身边做事,那是多大的福分,还不知自爱,不懂得谨身自好,循规蹈矩!这个小畜牲,国公放心,下官回去,一定对他严加管教,家法惩治”。
老伍吹胡子瞪眼睛,就差擂胸脯写血书了,要知道在古代未婚先孕那是极为失德的大事,而为官做人,又最重一个德字,国公要是因此起了厌恶,那儿子的前程就毁了。儿子成了亲,也可以进京为官。可国公却有意要把他留在地方,岂不是已经有了这份心思,变相流放?老伍一念及此心中岂能不紧张。
杨凌一见他如此反应,果然不出伍汉超所料,连忙开口劝道:“哎,伍大人勿要如此,我也觉得汉超此事做的太不稳重,不过他与小爱姑娘早已定下名份,也算不得有碍家风门望,依我看伍大人还是放他一马吧,再说这事儿不宜张扬,早早成亲,也便遮掩下来了。”
伍文定痛心地道:“国公的胸襟气度令下官汗颜,唉,这是私事,唯今之计也只有这么做了。下官只是痛恨那小畜牲不识好歹,能有机会在国公麾下做事,却不知自省,如今惹得国公厌恶,也是他咎由自取,下官……下官惭愧之至,小儿实在有负国公厚望啊”。
“厌恶?厌恶什么?”杨凌莫名其妙,心道:“你个老夫子气儿子不守规矩,我跟着生什么气啊?”
他疑惑地道:“此为小节,岂能因小失大?我是这样想的,汉超跟在我身边不过是鞍前马后的差事,在兵部做个散职的骁骑尉要再图发展也难。我准备请旨将他外放为卫指挥,扼守江南要隘,在军伍中容易发展,又可与你父子就近相见,你看如何?”
伍文定一听心中大定,骁骑尉那是虚职,卫指挥却是实权,如此看来国公并未怪罪汉超,他忙换了一副表情道:“国公待犬子实是恩德厚重,伍文定感铭于心,如此,就依国公之言,下官一上任,便先为这畜牲把婚事办了,介时,还请国公大驾光临。”
杨凌呵呵笑道:“如果我在江南,那是一定去的,这几日做好江南善后事宜,本国公就要回京的。毕竟国事要紧,如果时间上来不及,那本国公也要遗憾得很了。”
“那是,那是,国事要紧,呃……下官一定尽快筹办。”
躲在门外偷听的伍汉超,一听到这里不禁眉飞色舞,下边的话他也无心再听下去,攸地一转身,手舞足蹈地找宋小爱报喜去了。儿子急,老子更急,伍文定哪里还有心思在南京多待,告辞回去刻日便赶赴安庆赴任去了。
七天后一封喜柬送到了杨凌府上,杨凌在书房翻开信柬一看,见是伍文定恭请国公参加儿子喜宴的请柬,时间定在三天之后,不禁对刚刚捧茶过来的马怜儿笑道:“这伍大人倒是急性子,风风火火,全无一点文人的稳重气质,从赴任到成亲,再去掉来回路上的时间,我估计才三天的功夫他就差不多全搞定了,还真有他的”。
马怜儿眼波盈盈,媚目一横道:“当然不能和你威国公比,你的女儿都快两岁了,这成亲的事还没搞定,我呀,偏偏遇上你这慢性的郎中”。
杨凌笑嘻嘻地揽住她柔韧圆滑的小蛮腰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贴着耳朵低笑道:“不知羞的丫头,你是那急病人了,嗯?有多急呀”。
那顺着浑圆大腿上下移动,不断撩拨要害的手,弄得怜儿钗横鬓乱,娇喘吁吁,她忽然反手勾住杨凌的脖子,刚刚将樱唇凑上,就听外屋中堂上大棒槌叫道:“国公爷,京中特使钦差到了!”
怜儿嗖地一下从杨凌身上跳下来,掠了掠鬓边凌乱的秀发,低声道:“还不快去?”
要说圣旨、中旨、密旨、特旨,杨凌这两年接的简直比别的官儿一辈子接的都多,就是圣旨也见惯不怪了,所以倒没怎么大惊小怪。
杨凌笑吟吟地捏了捏怜儿的香腮,这才一抚袍子出了书房,只见一个中官怀抱着圣旨站在那儿,四个飞鱼服的锦衣卫按着腰间绣春刀昂然立在他的后面。
杨凌一瞧,认得是正德面前惯常行走的太监张止水。杨凌笑道:“原来是张公公出的皇差,一向可好啊?”
张止水忙陪笑道:“承国公爷动问,奴婢圣旨在身,不便行礼,还望国公爷见谅”。
“呵呵,不必客气”,杨凌说着走到他正前,掸了掸衣袍,正了正幞巾,张止水刷地敛了笑容,清咳一声道:“威国公杨凌,接旨!”
杨凌跪下听旨,正德皇帝允他所奏,总兵许泰留驻金陵任总兵,节制南直隶兵马,江彬为南京中卫指挥使、副将衔。马昂为南京左卫指挥使、参将衔,伍汉超任江南道游击将军,彭鲨鱼率轻舰水师入驻南京外的长江口岸,加强陪都安全防卫。
杨凌一听大喜,至此,李森驻湖广,何炳文辖福建、广东,白重建控浙江,许泰、江彬、马昂、伍汉超扼守陪都和北上要道,控制着整个南直隶,又有水师防于长江,宁王除非不动,一动则四面八方顿时合围,困得铁桶一般。这些将领皆是善战武将,又素忠于朝廷,杨凌就不信,那位宁王爷在这种情形下还敢发彪。
三呼万岁接了圣旨,杨凌站起身来瞧着张公公,他已经习惯了,正德有和他做笔友的习惯,在经内阁正式颁布的圣旨之外,一向喜欢单独用寻常语气再发他一道密信的,果不其然,张公公又向袖中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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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回程
张公公果然从袖中又摸出一封信来,毕恭毕敬双手呈上,说道:“国公,这是圣上的中,要您亲自拆阅的”。
杨凌点点头,接过了密信,问清张公公所住驿署,着人准备了几项礼物和两锭赤金,送了张公公出去,然后他才回到书房。
马怜儿带着一股清香轻轻偎在他身旁,杨凌展开皇上的密信,只见正德皇帝写道:“爱卿啊,这两年战事不断,有爱卿之助,朕是接连报捷,战无不胜,奈何,府库现在也全打空了,焦芳、杨廷和、梁储等一众臣子费尽心机,如今方能勉强度日,国无存银,朕甚不安啊。
另,朕去岁便欲与一仙完婚,奈何先是太皇太后殡天,随即又起白衣之乱,好事一拖再拖,国事纷杂,朕也无心大办,朕想等你回京,便依民间之礼简单操办罢了。漕运方通,不过江南解交的税银已经海路运至天津,此银大半依赖开海通商,剿倭开海之利,如今方觉滋味啊。
江南大捷,白衣余孽虽不可不除,却非首要之务,盼卿早日回京,国事、经济,朕甚依赖,而塞外局势之诡谲,更需与卿详谈,切切!”
杨凌看完了信,长长叹了口气,仰在椅背上闭上了双眼。怜儿乖巧地替他轻轻捶打着肩榜,柔声道:“怎么了,皇上的密信上没说什么嘛,而且对你依赖日重,夫君怎么不开心了?”
杨凌摇了摇头,轻轻揽住她的腰。让她香馥馥、软绵绵的身子坐在自己怀里,贴在她肩上轻轻摇晃着道:“怜儿,你不懂,皇上性情纯稚随和。与我私下如兄弟手足,他写给我的私函向来轻松随意,这一次他虽故作轻松,其实语气多有沉重,看来朝中政局真的是十分艰难。
唉,但凡改革之初,旧制方去,新制不分健全,而旧有反抗势力尚且存在的时候,本来就该兢兢业业、如履薄冰。需要付出的人力物力也是最大的,渡过这段时期,才能见到新政的优越和成果,可是我促成的改制,却一直伴随着不断的战争,朝争、内争、外争,战事不断,原有的一点点积蓄都给耗光了,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急进了,反而会弄巧成拙。”
“傻夫君”,怜儿的翦翦双眸带着温柔和怜惜。她轻轻拥住杨凌,在他额头轻吻了一下,柔声道:“事情到了今天,你只能咬着牙挺下去,不管用什么办法、付出多大的牺牲,也要熬过这最难的一段时间,否则不但前功尽弃,甚而还会倒退。
你呀,就是太把当今皇帝当成你宠溺、呵护的小兄弟了。看到他也为国事担忧,就疑心是不是局势过于严重了,以致这整天无忧无虑的顽童也不开心了。辅佐他,让他成为一代明君,让他关心国事不正是你的期盼么?他能有这样的表现,何尝不是皇上也长大,他懂事了?”
杨凌温柔地亲了亲她,轻声道:“好怜儿,知心解语,你真是我的红颜知己”。
怜儿轻笑一声,说道:“夫君,常言说破而后立。茧化成蝶欲展翅的时候,正是翅膀最脆弱的时候。你要让大明有所改变,脱胎换骨,这个时候,也正是它的翅膀最软弱的时候,你这个始作俑者要是都怀疑自己,丧失勇气,那么怎么指望别人坚定地支持你,追随你呢?
夫君呀,你别忘了,咱们的小皇帝,也正是茧欲化蝶的时候,也正是他惶惑疑虑的时候,这个时候,他最信任的你,应该怎么做?是替他鼓劲儿,让他变成一只知难而进、搏击风浪地雄鹰,还是一只胆怯畏高的麻雀?”
杨凌默然不语,眼中却带起一种饶有兴致的意味,他轻轻捏捏怜儿的鼻尖,笑道:“鬼灵精,原来不只是‘唱’的**,说的也这么让人动心”。
马怜儿不依地摇了摇屁股,娇哼一声道:“有没有正经呀,三句话就不离那种事,男人呀,真差劲”。
“嘿嘿,男人本“色”嘛,要不然美女的价值体现在哪儿呢?”
怜儿乜斜了他一眼,坐在他大腿上的翘臀又摇了摇,谑笑道:“怎么了,腿麻了吧?”
“嗯!”虽说佳人轻盈、俏臀柔美,可坐久了这艳福也成了不可承受之重了,杨凌连忙点头。
马怜儿“呵呵”笑了两声,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不放,只把娇躯一扭,说道:“那我换这边儿”。
两个人仍然连体婴儿似地粘在一体,怜儿轻轻柔柔地道:“夫君,你的皇帝兄弟来信要你回京呢,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杨凌当机立断。
据说有个作家为了尽量让语言简练,他创作的时候都是站着码字的,因为累,想快点结束,他就没精神头儿灌水说废话。杨凌觉得如果官员们开会研究政务的时候,每人旁边坐一个美女,那么无论她是象怜儿这样把全部体重压在男人的大腿上,还是象怜儿这样,膝盖老是触到不该接触的地方,便大有异曲同工之妙,扯皮推诿的官僚作风必定一扫而空。
“小伍的婚事是参加不了啦,你回头备份厚礼叫人送过去说明缘由。南直隶交给钱宁、许泰、江彬、小伍、彭鲨鱼,还有你大哥,我也放心了。明日一早,咱们就启程回京”。
决策下完了,杨凌一把抄起怜儿的双腿,把这媚眼如丝,蛇一般缠绕在身上的绝妙尤物抱起来,干实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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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回京了,而且是堂而皇之把老婆孩子带走的。现在朝中没有强有力的政敌,而且他有爵位,在朝中却没有常职。也不怕那些老夫子弹劾,威国公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还真没人敢当那开水。
这一来最高兴的就是马昂了,自己的嫡亲妹子苦守近三年,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他当哥哥的自然替妹妹高兴。再说这妹夫是何许人也?自打杨凌公然住进马府,自己走在街上,就是南京六部的老爷们见了,都得停下轿子打声招呼,若有公干往皇亲国戚们府上去,也不用在二门以外候着了,起码堂上坐坐,有杯热茶,称呼也从小马变成马大人了。
可是那时毕竟杨凌还未公开宣布怜儿地身份,名不正言不顺的他还有点臊的慌。这一回杨凌毫不避嫌的把妹子接走,谁还不知道他的背景?莫看这次圣旨下来,他只升了个参将,可是妹妹进了国公府,他跟烟花火箭似的,身份蹭地一下变成了威国公的大舅子,那份威风。
由于杨凌携家眷返京,这出城相送的人就得把夫人也携来了,钱宁的夫人相貌一般,不过因为她的父亲是原锦衣卫中资格很老的一位官员,钱宁攀升如此之快,未尝不是借了老岳父的光,所以她在家中的地位,倒不是那些如花似玉的妾室们可以动摇的。
江彬常年守边,这才刚刚迁升内地不久,老早以前想女人了,也就攒点钱逛逛下等的窑子,还没娶老婆,他就把王满堂带了来。
钱宁那日把王满堂送回去,就在府中密布了弓弩手和火铳手。江彬不来则已,他要敢提刀闯进门来,立即就借口宰了他。王满堂再不知廉耻,也没脸把这些事对他人提起的,何况江彬已死,她岂敢指摘自己,大可收买她,编排些理由把责任推给江彬。
江彬若不来,打落牙齿和血吞,忍下这口气,那这当众丢人的一箭之仇也就报了,家仆和那些亲信侍卫们慢慢把这消息传出去,也就替自己挽回了面子,江彬这乡巴佬就是回了北方,都得被金陵城的人笑话半年。
这种事,对男人来说,实是脸面攸关,没有哪个汉子会不嫌臊的扯着女人上公堂,就算是闹到威国公那儿,自己的妾自己的财产,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还没出钱家的门儿,国公顶多不太高兴,也不能把自己怎么着,可江彬自己的脸就丢大了,他以后都没脸带兵。
钱宁反复琢磨,料定江彬的反应也就是要么登门血拼,要么忍气吞声,而不致象个娘们似的招呼乡里乡亲的来评理,因此才狠狠地阴了他一把。江彬提刀出门时,消息就送到了他那里,钱宁都等着江彬上门要他性命了,想不到江彬走到半道儿傻愣愣的站了半晌,居然又转身走回去了。
江彬听到探子送来消息还十分奇怪,那日在夫子庙已经说出自己身份了,这莽夫还敢与我叫板,今日受此大辱他怎么忍下来了?
钱宁初时还有点不安,秘密派遣了锦衣卫跟踪江彬,见他常喝闷酒也喝了,有次特意着人扮成小二过去,还看见院角丢着价值不菲的胭脂水粉,钱宁听了回报冷笑两声,还道江彬变成了一个只敢拿女人出气的软骨头。
直到锦衣卫谍报系统在此前三天就送来了通过内阁公开下发的圣旨,知道江彬被委任南京中卫指挥使,钱宁才恍然大悟,忍不住猖狂大笑:原来他再骄横,到时候拍屁股走人,回到天子脚下我也奈何他不得,敢情是已经知道要到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官,这才有了顾忌。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现在的官儿也不小了,升了副将了,为了前程、为了脸面他不能不有所顾忌,人说无欲则刚,有所求了,做什么事那就得先去分析利害了。为了一个小妾,他当然不舍得大好前程。
今日来送杨凌,他见江彬铁青着脸看也不看自己,那王满堂与前时花枝招展、feng骚无比的模样也大不相同,浅淡梳妆、清水挂面,乖巧的象个小媳妇儿,料来没少受那一肚子窝囊气的江彬毒打,才被整治成这副模样,钱宁不禁心中暗笑,得意洋洋。
杨凌还不知道这两位之间地潜流暗斗,瞧着这几员虎将站在前来送行的一众南京官员之中,威武剽悍、鹤立鸡群,心中还甚是喜悦。
离开南京若要平稳,那得走水路,不过这运河并非直直的一条开凿出的河道,而是将不同的河道串连起来,以船通行,无论载货载人,利用水力风力而行,成本远胜于车拉马驼,而且动载的多。
不过由于河道纵横,船只行走忽而拐左、忽而向右,速度比陆路还要慢些,而且杨凌的人马要回京更是大船小船前后呼应,怎么也得数十艘。所以杨凌选择走陆路回京,自南直隶直接插入山东,达于京师。
这一路上,最开心的就是杨盼儿了,忽而见山、忽而见水,风景秀丽,鸟语花鸣,喜得小丫头一醒过来就跪在车垫上,扒在窗口翘着小屁股向外瞧,看见什么罕物儿都要向娘亲问问。
这个女儿长这么大,杨凌这个当爹的只在她刚刚诞生时见过一面,就此山水相隔,直到如今才能相见,杨凌对她既愧又疼,所以这一路上实比怜儿还要疼她,杨凌时常把她抱在膝上,指着山山水水、嶙峋怪石,讲些她喜欢听的神怪故事,什么《西游记》、《哪咤闹海》、《封神演义》,听得盼儿如痴如醉,现在和爹爹亲的就连怜儿见了都有些嫉妒了。
这一日经过山东梁山县,杨凌刚刚讲完林冲上山,王伦刁难,让他递投名状的故事,盼儿听的津津有味,怜儿却娇嗔道:“瞧你,盼儿是个女孩子家,什么砍头呀、打劫的,打打杀杀的故事也讲给她听,你这当爹的呀”。
杨凌握着女儿的小手,正色道:“当然要讲,我杨某人的女儿可不做象牙塔里的娇小姐,人生百态、世间万象,多知道点好,让她知道,这世上不全是象她一样锦衣玉食、生活优渥的人上人。杨家的孩子,不管男女一视同仁,不但能文、还要能武”。
马怜儿哼了一声没再理他,杨凌拿起茶喝了一口,又对女儿讲起宋江的故事:“李逵一听,‘啊呀’一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