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福达的目光闪烁着近乎疯狂的目光,徐徐道:“成大事者不但要审时度势,还要有决断的魄力。我当然得先弄明白皇上是不是真在军中,才能决定下多大的赌注。如果是真的,只要杀了他大局便定了,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这样必胜的机会岂能放过?”
他说到这儿,忽地住口不语了,握着茶杯静静半晌,李福达才缓缓道:“我的计划是这样,先查明皇帝在不在军中。不在,则万事皆休,我们继续隐蔽,等候更佳的起事机会。如果小皇帝就在杨凌的行辕里,那么……”。
他伸出一指,说道:“第一,发动我们所有的力量,倾全力一击。富贵险中求,虽然我做事一向谨慎,但是真正决定胜负的时刻,必须全力以赴,有进无退,要舍得下本钱。”
“第二,行动之前派人下江南,通知宁王立即起兵。只要我们这里一发动,不管成与不成,我们都没有退路了,不可能继续隐藏下去,必须要由宁王起兵来响应。
如果我们成功,京师大乱,群龙无首,那时肯来围剿我们的兵马不会有多少。燕王靖难时,站错了队的大臣死的有多惨他们心中有数,子弟为奴,妻女为妓,累世不得翻身,这样可怕的后果,他们不会不考虑。
做忠臣易,只要宁死不降便成了。做忠官却难,军中上下谁没有父母妻儿?皇上已经死了,又没有子嗣,谁不想为自己留条后路,谁肯跟着他干?那时候全天下的军队都会观望,观望宁王是否会成功,忠于一个死皇帝的人决不会太多的。
所以,最好的情形,是我们能够除掉正德,那么只需坚持一段时间,宁王起兵的消息一进京,我们就能马上扭转形势,转守为攻,大业指日可期。
第二种情形,是我们未能杀死正德,那么就只有退进山去,等候宁王发兵,然后南北应和,共谋江山。那样的话,就要打一场苦仗了,胜败实难预料。一旦失败,我们就得隐姓瞒名,从头做起。危险是有,付出是大,可是这样的机会难得呀”。
“所以,我必须首先弄清皇帝到底在不在?”李福达握拳在桌上轻轻一捶。
“派人进京打探么?”江南雁问道。
“来不及了,一来一回光是搭在路上地时间就得十多天,京里的消息送回来时,只怕战事早已结束,我们已经被打发回太原了”。
他这一提白衣匪,江南雁忽地想起那天对李福达的提议,忍不住又道:“教主,那日在山上,属下曾向您提议收服红娘子为己用,教主担心引起朝廷怀疑以致前功尽弃,未予允许。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到了图穷匕现的时候,只要皇帝在此,那么我们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招揽红娘子这五千身经百战的骑兵,都会大大增强我们的实力呀”。
“等等!白衣军!”李福达右手食中二指竖并如剑,猛地一挥制止了江南雁的话,他举手当空,似乎想起了什么,过了许久,忽然呵呵笑起来:“红娘子!对呀,我怎么忘了还有红娘子可以利用?哈哈哈哈”。
李福达兴奋地道:“借势而行,借势而行啊!霸州山贼能为我所用、关外的鞑子能为我所用、白衣军能为我所用、江西宁王能为我所用,红娘子为什么不可以?我李福达最擅借势而行,从来如是。这一次本以为要完全凭自己的实力去一搏了,上天偏偏又给我派来了红娘子,她现在已是穷途末路,又与朝廷有父、夫的血仇,必能为我所用,哈哈哈”。
他忽地笑声一收,双手据案缓缓压向江南雁,断然道:“南雁,你自看顾本部时刻等我消息。我回去后,取‘焦尾琴’、‘孟德剑’以赠杨凌,旁敲侧击探察皇帝消息,只待得到证实,我马上入山去见红娘子”。
“见红娘子?靠她的人马袭击钦差行辕?”
“借刀不一定要用来杀人,也许是为了做菜”。
李福达诡谲地一笑,难得幽默了一把,说道:“我已有了一个缜密的计划,只要确认正德在行辕,那么在红娘子的配合下,我就有百分百的把握置其于死地!”
*******
泉州书友易水寒把《颠覆笑傲江湖》上中下三册寄到了,我中午要去邮局取书,开心中……^_^
第420章 智斗
【本月过了28天,已经码了近33万字,还有两天本月结束,书友酬勤,投月票啦!请试着投两下吧,说不定现在已经攒出月票了^_^~】
一身冷汗的杨凌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刚刚回到后跨院儿,苗公公就急忙冲上来,紧张地道:“国公爷,听说您遇了刺了?”
嘴快的侍卫已经先一步把事情禀报给他听了。
杨凌笑了笑道:“没什么事,我是临时决定送封雷离开,本无人能预料我的行踪,况且尚未离开兵营范围,我就未免大意了,实未想到竟有人自兵营中尾随出去”。
他说着自顾走到一张椅上坐下,奇怪地看了眼仍坐在一旁,四平八稳、目不斜视的假正德,不知道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是在干什么。
苗逵跟了过来,埋怨道:“您这一大意,咱家的魂儿却快吓飞了。朝野上下谁不知道您是当今大明朝廷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啊?正所谓树大招风,皇上深居大内,想对朝廷不利的人打不了皇上的主意,他们当然就琢磨着对你下手,可得小心再小……”。
苗逵哈着腰跟杨凌正说着,也发现旁边有人碍事了,他奇怪地看了看大剌剌地坐在那儿,压根不拿他俩当盘菜的假正经,不禁白眼一翻,没好气地道:“我说你怎么一点眼力件儿都没有呢?没看见咱家跟国公爷说话呢吗?你倒是挪个窝儿呀”
假正德一呆,说道:“公公,不是你告诉我说,要有派头,不管谁来了、不管多大的事,我都得稳稳当当的吗?”
苗逵一抖搂袖子,哭笑不得地道:“那你也得分时候啊?这不没让你装象呢么?”
杨凌笑道:“嗯,不错不错,你这么想就对了,就得自己先把自己当成皇上,才拿得出那种气派。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把肩膀端起来,架子足着点儿,对对对。”
假正德一受鼓励,勇气倍增,端着个架子一步三摇地往外走,苗逵在后边又追了一句:“别在院子里乱晃,一会儿咱家还得教你怎么吃饭呢,什么都得学学,指不定在什么场合让你出来呢”。
假正德走出去,后跨院的亲近侍卫早得了苗逵嘱咐,得时刻把他当皇上似的供着,所以一见他出来,立即毕恭毕敬地施礼,完全按照侍候皇上的规格引着他向最豪绰的一间卧房走去。
房间里,苗逵给杨凌斟了杯茶,紧张地道:“国公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听说后来又化敌为友了?”
杨凌点点头,说道:“嗯,那人是崔家山寨的二当家,崔老大的结义兄弟程老实,赵疯子奔袭南京城失败,渡江突围时他落入江中,抱了一块船板顺流而下,与红娘子的队伍失去了联系。
他先躲了一阵,待风声小了这才取道北上,听说咱们把红娘子的人团团围困在此,就想个办法混了进来,意欲刺杀我引起混乱,给红娘子他们创造突围的机会,现在已经说开了”。
苗逵吁了口气,说道:“幸好是虚惊一场,可吓死我了。国公啊,您现在的身份可是不比寻常了,您位高权重,出入的扈从必须严密,可不能再这般大意了”。
杨凌干笑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谁能时刻这么活着呀?还没出军营呢,谁能料到就碰上了这种事?其实我当时也配了枪的,只是事情太过突然,竟然忘了拔枪制敌。你说得对,以后我会愈加小心的,经此一事,就会多些经验”。
苗逵想了想,说道:“嗯,咱家嘱咐侍卫们了,这事儿守口如瓶,谁也不许说出去,免得惊动了那个钦犯。国公爷,你说那李福达真能看出您布的局么?要不要做得再明显些,否则他要是不能从这些蛛丝马迹中看出问题,愣是不上钩,咱们就算明知道他是弥勒教主,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呀”。
杨凌摇摇头,说道:“这个人经营弥勒教多年,屡次逃过朝廷追捕,最后竟然混进朝廷里来,绝非等闲之辈。这个人机警着呢,我们现在示之的线索已经够多了,再多反而会引起他地疑心,等着吧,他一定会看出端倪的,否则,他也不配叫李福达了”。
杨凌捧起茶,向苗逵做了个请的姿势,他掀开茶盖呷了口香茗,缓缓道:“朝廷里潜藏了这么一个大祸害,要不是红娘子识得他的独门武功,而我们又恰巧要招安白衣军,根本就不可能把他挖出来,这也算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
可是要循正常的途径,我们是无法重挫他的。这样一位朝廷命官,我们得向朝廷告发、暂拘、调查,凭他的隐蔽手段和重金打造的关系网结下的人脉,能不能查清都很难说。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他潜伏下来的势力必然也早就有了准备,再难一网打尽了。
用这招引蛇出洞的法子,固然挺冒险,可是我们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准备要比他充份得多,换一个时机,他未必就能上当了。所以这是迅速割掉毒瘤的好办法。我已经给三关镇帅王守仁发出一封密信,要他密切注意太原动静,如果晋王有任何动静,立即兵围太原城,把他死死困住。
京城里面,我也写下了详细奏折,把咱们的发现、计划和可能的后果迅速禀报了皇上,要皇上小心戒备,虽说武定侯世代豪门,为李福达蒙蔽的可能多大些,不太可能造反,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苗逵搓搓手,嘿嘿一笑道:“险虽是险,拔掉了这颗毒牙,却也是大功一件呀。咱家就是怕不能成功引他上钩,能引起他的怀疑那就最好了,只是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反应”。
他转动着茶杯,想了想道:“国公以为,李福达会怎样做呢?”
杨凌略一沉吟,说道:“这样大的事,李福达不会不慎重,他必会找个借口再来试探的,等他一旦确认,就会想尽办法要除掉皇帝。至于办法……”。
他皱起眉头。想了想道:“我看还是以行刺为主吧,集中弥勒教在军中的精锐,突袭行辕,杀死皇帝。不这样还能怎么样?难道他敢调兵来攻?他用什么理由驱使那些军兵呢?除非太原卫的兵全是他的人,可他要有那么大的神通把太原卫所的兵马全变成自己人,那还造什么反?直接就能取天下了”。
杨凌信口说了一句,眼皮忽然不由自主地跳了跳,他若有所觉地抬起头来,只见苗逵捧着茶杯,也正紧张地注视着他,两个人不由一起站了起来。
苗逵疑声道:“民团、那个刚刚组建的民团……会不会有问题?”
杨凌瞪着眼睛,瞧了他半晌才涩声反问道:“可能么?这是多大的手笔?整支民团……都是他的人?”
******
李福达一旦确认皇帝在行辕后的可能反应,杨凌事先都曾认真想过,偷袭、埋伏、暗算、遣人下毒、使高手行刺,种种手段他都想到了反制的措施,唯独没有想到弥勒教主指挥一支军队来进攻的可能。
这本来是不太可能的事,除非李福达到太原的两年时间,就把整支军队洗脑,完全变成他的私军,否则他根本没有一个理由说服全体士兵,指挥他们攻击朝廷的军队、攻击钦差行辕。
但是如果那支刚刚组建的民团都是从各地调来的弥勒教信徒,那么这种事就大有可能了。如果这种揣测是真的,那实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如果能尽歼这股力量,弥勒教将精英尽丧、元气大伤,百十年的功夫也别想恢复现在的规模了,可是这一来预做的布置就得马上进行调整,以防万一。
杨凌不敢调动大批军队对民团和太原卫的军队进行反制,以免打草惊蛇,只得藉口山中白衣匪粮草告讫,提防他们在近期强行突围,加强了井径驿的防范。这一来外围警戒也变得严密,李福达如果想用行刺的方法势必更难成功,用兵强攻几乎成了他的唯一选择。
但是如果预料错误,民团并不是弥勒香军,那么李福达不能行刺、又没有能力调度军队铤而走险,说不定就会放弃这次机会,那么引蛇出洞计划可能就要功败垂成,如何掌握好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如何做好预警反击,杨凌真是伤透了脑筋。
第二日下午,杨凌和井径驿守军将领骆大人在书房内刚刚敲定了防卫方案,刘大棒槌就急急奔进来抱拳禀道:“国公爷,太原卫指挥张大人求见”。
“张寅?”杨凌心里咚地一跳:他终于来了!
虽说杨凌一门心思要引他上钩,如今这位多次从朝廷重围中逃脱的钦犯,十多年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最后居然混到朝廷里做了高官的弥勒教主真的来了,他的心里反而忐忑不安起来。
骆指挥察言观色,还道国公与张寅私交甚笃,彼此的往来不想让自己知道,忙起身告辞道:“国公您忙着,卑职先行告退”。
“喔?好,好!”杨凌惊醒过来,呵呵笑道:“大棒槌,请张指挥到客厅奉茶以待,我送送骆指挥便来”。
骆大人受宠若惊,连连推辞着被杨凌送了出去,俟他一离开院子,杨凌立即赶往后院知会苗逵,让他和那扮做正德的校尉以及其他侍卫预做准备见机行事,自己匆匆拿了套软甲穿在罩袍内,又取了短火铳上好子弹,小心藏于袖中,这才平息了下心情,缓缓向会客厅走去。
李福达的紧张丝毫不逊于杨凌,不过他对引出正德倒是信心十足。
弥勒教吸引了不少富绅豪门入教,聚敛了大量奇珍异宝,其中尽多古物。当今皇帝好音乐、尚武功,这样的一个年轻天子要是听说‘焦尾琴’、‘孟德剑’这样的宝物面世,绝不会有耐心等到他离去才来鉴赏。
只要正德真的在行辕里,听说了这两件宝物必定出来一见,而杨凌对他弥勒教主的真实身份是一无所知的,在一个朝廷的卫指挥使面前,掩饰必然不够周密。以有备算无备,只要天子出现,那就必定可以看出端倪。
一见杨凌出现。正举杯饮茶的李福达立即放下杯子,拱手笑道:“下官参见国公”。
杨凌目光一扫桌上放着的两个长包裹,微笑道:“呵呵,张大人,劳你久候了。张大人不在本阵守营,何以……?”
张寅陪笑道:“张寅与本国公在京师时便是旧识,此后因戎马倥偬,虽多次有机会相见,都因军务在身,不能详细攀谈。下官今日登门拜访,一则是探望大人,二则是从民间寻到两件稀罕物儿。这些玩赏之物,我们这些在外带兵打仗的人是不感什么兴趣的,下官想着国公爷博古通今、学识渊博,必是此道大家,所谓物赠行家,所以携来请国公鉴赏。”
杨凌哈哈一笑道:“过奖过奖,张大人文武全才。可不是一介武夫啊,在你面前,我岂敢自称行家?呵呵,是什么东西,让张大人也夸口称之为稀罕物儿呀?”
张寅自矜地一笑,走到那个比较臃肿的长包裹,里边露出一个长匣,杨凌大袖中握枪的手松开了来,笑道:“原来是一具古琴?”
张寅道:“正是,此琴琴色纯正,更难得的是,此琴出自一位名家呀,不知国公可能猜出这具古琴的来历?”
张寅说着,好象有意展示此琴似的,径自取琴出来置于桌上,然后移椅就坐,十指虚按琴弦,双眼眯起,微一沉吟,捻拨一声,一曲悠扬清和的《风入松》便如清风徐送、入林起涛一般,铮铮而起。
其实要从琴音听出古琴优劣对于行家来说的确容易,但是要听出优劣容易,要从琴音听出这琴来历如何悠久、质地如何昂贵,那就纯属故弄玄虚,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张寅也并未希望奏这一曲便引出正德,这只是个引子罢了。
他弹奏琴曲正自流畅,忽地琴音一转,曲调变得古怪起来。杨凌已料到他是想引出好音乐的正德皇帝来,可是随随便便一首曲子便想引出皇帝那如何可能?要是这么就让皇帝出场可就太突兀了。
杨凌正为他出此拙计替他着急呢,忽听他奏起那首《沧海一声笑》,杨凌几乎大笑出声。张寅为了引出‘正德’,还真是煞费苦心,试想‘正德’听了他所谱的尚未公开的曲子忽然有人弹奏,怎么可能不出来瞧瞧?
杨凌绞尽脑汁想让‘正德’不着痕迹顺其自然的亮相,如今这首曲子奏出来,‘正德’就可以众望所归、闪亮登场了。李福达偷眼旁窥,瞧见杨凌神色异样,自以为得计,不禁暗暗得意起来,两人都在心中开始奸笑。
苗逵虽没多少文化,可是人却机灵的很,没让杨凌费什么心思,他就领着十多个亲兵进了大厅,居然个个一身甲冑。瞧见张寅,苗逵不觉一怔,奇道:“张大人?你怎么会弹这首……啊,是国公爷告诉你的呀?”
张寅连忙按住琴弦,起身拱手道:“下官见过苗公公,这曲子么……是那日晋见国公爷时,偶听后宅有人弹起,张寅素喜音乐,是而记在心里,方才便顺手弹了出来。苗公公这是这是要出门儿?”
张寅说着眼睛一睃,飞快地从那十多个侍卫脸上掠过,站在最中间的那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便映入了眼帘。张寅攸地想起在大同时曾远远望过一面的那位少年天子形象。
事隔两年了,记忆有些模糊,而且少年人长的快,面目变化也大。可是这眉目俊郎的青年与脑海中那个印象还有着七分神似乎。更重要的是……李福达又轻扫一眼,发现那些侍卫按刀四望,与其说是跟在苗逵后边,不如说是拱卫在那个年轻人的四周。
这青年神情气度也与其他侍卫不同,腰板儿挺的直直的。神态平和,丝毫没有见到国公、追随在西厂厂督身后那种稍显谦卑、恭敬的意思,反倒是站在前边的苗逵,腰杆儿微微弯着,一副给人带路的模样。
而且站在后边的这个年轻校尉,更是根本不理会侍卫的职责,那双眼睛自一进门就很感兴趣地看着桌上地这具古琴。
苗逵啊啊两声,呵呵笑道:“张大人的记性倒好,偶闻一曲,便能过耳不忘。咱家正要去校场蹓蹓马,练练弓箭骑射,听到有人弹奏……弹奏咱家身边一位乐师所创的新曲,这就好奇进来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