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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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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怎么调兵遣将,让他们多些实战经验”。

    “诸位将军,要调兵遣将,不但要熟悉你手下的兵将,还要了解敌军的实力和攻防,真正上战场可不象在这里看得这么清楚,所以斥候的作用不可低估”。他想起鸡鸣驿葫芦谷那次险些全军覆没的大混战,不由深有感慨地道:“一个好的斥候,有时可以抵得上千军万马,他们的一个消息,可以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败,世上料事如神、洞烛先机的诸葛亮,毕竟是可遇而不可求呀”。

    关守备笑道:“大人说的是,况且就算是孔明先生,一生也有失算的时候,我们这些臭皮匠就更不行了”。

    众将听了都大笑起来,这时一个士兵闪了进来,杨凌扭头一瞧,见是自已的大舅哥韩威,他立即向几位将佐点了点头,跟着韩威走了出去。

    韩威接了妻子回京后也投到军中来了。虽说这世道好男不当兵,可是毕竟比猎户或驿卒地位高些,况且这京营的军饷不但是全大明军队中最高的,军中主将还是他的妹夫。

    杨凌跟着他走到一丛树下,问道:“大哥,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韩威道:“这事儿奇怪,你查到的证据上鲍尽忱盗卖枪丸火药,甚至连卖与谁家、多少斤两都写的明明白白,明明已经呈进宫去了么,可是现在鲍参将和刘都司在狱中公开的罪名仍是贪墨一项,两人好端端的呢”。

    杨凌身子一震,惊怒道:“甚么?他们还活着?他们到底走了谁的门路,连这个罪名都能掩盖下来?”

    韩威摇头道:“那折子你是呈给皇上的,可是监察院十三道御使、六科给事中不知从什么门路知道了内容,你一本我一本的天天上折子呢,皇上就是留中不发”。

    杨凌沉思半晌,断然道:“不行,我得回去一趟,唐姑娘为我生死未卜,我不能看着凶手逍遥法外!”

    韩威吃惊道:“这一来回得一天一宿,你是主帅,擅离大营再被人知道又要被参了”。

    杨凌道:“无妨,这两日弹yao耗费已欲殆尽,皇上赐我双虎符,要征调弹yao非我不可,顺便去趟兵部便是了。

    ******************************

    四月二十八日夜,京师大雨。

    这是久旱之后第一场大雨,从晌午直下至夜幕降临。暴雨倾盆如注。街上渺无人迹,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的映着三两楼台下的灯笼闪着幽幽的亮光,两匹铁骑疾如旋风,便在此时冒雨入京。

    马上两名骑士披着蓑衣,微微俯身避着骤雨,雄健的骏马从雨水畅漾的大路上一掠而过,碗大的马蹄溅起的波荡瞬间被大雨抚平,哗哗地流淌着,一丝痕迹不曾留下。

    东安门北镇抚司,千户于永正坐在椅上品着茶水,笑眯眯地望着廊下串成线的雨水象帘子似的倾泻下来:年初他在京郊刚买了三顷良田,今年一直未曾大雨,还以为这回要亏了收成了,老天有眼,瞧这一场下得狠的,干得冒烟的土地可解了渴了。

    他正笑吟吟地盘算着,忽地两个披着蓑衣的男子从雨幕中急急闯入大厅,雨水从两人身上迅速流下,汇成了一条小溪。于永抬起眼皮子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下着倾盆暴雨的也不安生?”

    杨凌一抬头,瞧见那翘着二郎腿的锦衣千户正是上次见过的那个金发碧眼的德国贵族后裔,他一边解下蓑衣一边笑道:“原来是于大人,呵呵,怎么今儿又是你当值么?”

    于永见这解下蓑衣走过来的人穿着一身军中普通士卒的衣服,英俊而瘦削的脸庞上几绺头发还在滴着雨水,脸庞被雨浇得,却一时记不起他是谁来,不由疑惑地道:“你是兵部的人么?什么事擅闯我镇抚司衙门?”

    杨凌笑道:“于大人贵人多忘事啊,兄弟是杨凌,可还记得么?”

    于永“啊”地一声,一下子想了起来,最近风云一时的人物,他怎么会不记得。于永顿时满脸陪笑地道:“原来是杨大人,失礼失礼,你怎么怎么这身打扮?”

    杨凌呵呵笑道:“这身衣服,回京方便,对了,牟大人在么?”

    他问的是北镇抚司镇抚使牟斌,于永这人惯会钻营,知道眼前这个大兵打扮的锦衣卫同知是张提督面前的红人,牟大人和掌刑千户钱大人都礼敬三分,忙道:“不巧,牟大人带着钱大人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知大人有什么事差遣,或许卑职可以效劳。”

    杨凌听了有些失望,这些事情他不便向于永说起,只好随口道:“哦,也没什么,本官回京办差,顺道来看看两位大人”。

    于永笑嘻嘻地道:“大人有心了,如今雨还没停,大人不如坐下喝杯热茶,说不定一会儿两位大人就哟,可巧,大人回来了”。

    杨凌一回头,只见两顶轿子抬进了院中,直到了廊沿下,两个身着飞鱼服的人从轿中急匆匆钻出,快步踏进厅来。杨凌连忙向前施礼道:“卑职杨凌,见过大人”。

    镇抚使牟斌神色凝重,紧绷着脸儿跨进门来,见了杨凌不由怔了一怔,奇道:“你怎地回了京了?”,随即不待他说话,立即道:“回来的正好,快快随我房中叙话”。

    杨凌见钱宁跟在牟斌身后,也是神色惶惶的,甚至忘了跟他打招呼,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心情也紧张起来,当下急忙的一摆手,叫韩威暂且留下,跟着牟斌直趋书房。

    牟斌进了书房立即抢到书案前拾起笔来匆匆写了几行字,拿出印衿盖了,递与钱宁道:“快,你立即着人快马去趟天津卫,请张大人马上回京!”

    钱宁应了一声,接过那张纸来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杨凌不由急道:“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神情如此凝重?”

    牟斌心神不宁地道:“杨同知,详情一会再谈,你今晚务必要连夜赶回军营,恐怕随后着你率军回京的旨意就到了,皇上皇上早朝时晕厥在朝堂之上,至晚方醒,我一直候在宫中,看那情形,这次皇上他他怕是不妙了”。

第85章 率军入宫

    朝房内,三位阁老、六部尚书和轮值大臣正焦急地等候着东暖阁的消息,暴雨象一条条鞭子似的抽打着大地,也抽得他们的心不停地抽搐。

    这些老臣大多白发苍苍,朝房内只听得外边风急雨骤,电闪雷鸣,几个人却默默无语,只是注视着乾清宫的方向,满面忧虑。

    猛地喀喇喇震天撼地的一个惊雷,震得猝不及防的几位老大人一个哆嗦,随着又一道闪电,一个人影儿闪进了房中,高声宣道:“圣上有口谕!”

    几位老臣闻言霍地站了起来,吏部尚书马文升激动得须发直颤,一迭声道:“张公公,皇上醒了?皇上怎么样了?”

    刘健等人也是满面激动,他身为阁臣之首,强自抑制着情绪,向司礼太监张公公参拜道:“臣等接旨”。

    众大人这才醒悟,一起拜了下去,张公公说道:“皇上口谕,朕躬无恙,诸爱卿勿需挂怀。众位爱卿是国之柱石,不可过于劳累,着即回府休息,由宫中御马监遣车相送。明日朝会歇了,朝中诸事悉由三位大学士决断,”

    张公公传了旨意转身要走,刘大夏急了,他唬地跳起来拦住张公公道:“张公公,圣上龙体到底如何,太医可有说法?”

    刘大夏是弘治帝的爱臣,张公公虽是司礼监四大首领之一,也不敢得罪,但这事是他随便说得么?张公公只得道:“刘大人,莫要难为咱家,这些规矩您还不懂么?”

    刘大夏怔了一怔,怅然松开了扯住他袖子的手,瞧这样子皇上的病情不轻啊,否则岂会见都不见他们一面就吩咐他们回府休息,对消息封锁的如此严密?

    眼见张公公出了朝房,马文升重重地顿了顿足,对当日轮值的吏部右侍郎焦芳道:“老焦,今夜你要时时候着东暖阁的消息,如果皇上皇上有急事相召,千万不可延误了”。

    弘治帝喜用老臣,这位吏部右侍郎焦芳也是个七十一岁的白发老人了,不过却精神矍烁,身板儿很是硬朗,他明白马尚书话中之意,也深知这事的重要性,听了他吩咐忙拱手道:“是,大人尽管放心,下官时刻候着,不敢怠慢”。

    马文升点了点头,这时门外御马监的车驾已经驶至门前,皇帝遣车相送,这恩宠就是这些老臣以前也不曾生受过,此时见了心中却毫无喜悦,冒雨登车之际,李东阳站在车辕上翘首望了一眼乾清宫的方向,远远的只见***如昼,宫女、太监进进出出,气氛十分紧张,不禁喟然长叹一声。

    张、太子朱厚照和永福、永淳两位公主守在东暖阁外,虽只一门之隔,可是里边那位他们最亲近、最重要的亲人情形如何,他们却只能通过太监和御医们的口中探得些许消息,未得弘治召见,连他们也不得进入。

    东暖阁内,弘治倚在靠枕上,听着耳畔哗哗的大雨声发怔,王岳、苗逵、范亭三人跪在面前,额头紧紧挨着地面,大气儿都不敢出。

    弘治年前就大病一场,养了月余才好,而这次在朝堂上突然昏厥,整整抢救了一天才醒,他自知身子已熬得油尽灯枯,这一次真是大限不远了。

    他是个极迷信的人,如今京师大旱之后,突降暴雨,而且就在他晕后不久,在他想来,这已是苍天给他的最明显的预示:我是天子,天公垂泪,风雨大作,可不正是朕要殡天了么?

    他叹息一声,心里一直在想着让他放心不下的儿子,他继位时年岁也不大,可是儿子如今虽然15了,却仍性情跳脱、不够稳重,那决不是朝臣心目中一个合格君王的形象。

    这个儿子精力充沛、聪明过人,但是却象一匹野马,受不得半点拘束,原以为儿子再大一些就会沉稳起来,然后现在已到了把天下给他的时候,他能行么?

    他看了一眼战战兢兢跪在面前的三个最宠信的内官,他们对自已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可是如果换了尚且年幼的太子,他们还能不能做到这么忠心?亦或逐渐倚权自重、以臣压主?他们手中可掌据着大明最精锐的京师三大营和最大的秘探组织呀。

    弘治不能不担心,各地的藩王虽然早被削去三卫,但未必就没有野心,前些日子杨凌呈给他的鲍参将贪墨的账册,更是让他有所警觉,朝中待京营将领极为优渥,一个三品大员竟可以为了些蝇头小利甘犯军法,如果各地藩王授以珠宝美女,难道就不能有人被收买么?

    况且京营火铳的弹yao制作是军中极大机密,在这时并不是随意一个工匠都可制作出最精良的火器和弹yao,那些声称购买火药枪枝用以除盗自保的地方豪强,经锦衣卫一查竟全是子虚乌有,那些弹yao去向竟是就此下落不明,那点数量的火器倒是不足为虑,虑者怕是有人寻了工匠仿制。

    火铳在北地不敌骑兵,但在南方水田、丛林,山野中却是极好的武器,更是被削去三卫无法堂而皇之练兵的王爷们可以迅速装备一支军队的最好选择,购买火器的人能是谁?是楚王、宁王,还是吴王?这些都不可不防呀。

    弘治出神地想着,半晌才长叹了口气,疲倦地道:“拟旨”。

    候在紫檀小长桌后的司礼监秉笔太监忙应了一声,捉起一只狼毫,只听弘治息急促地喘吸了一阵,才道:“第一道旨意,魏国公徐俌掌神机营二十载,然御下不严、军纪涣散,军中大员私售军资,败坏纲纪,今撤去神机营营官之职以示惩罚,神机营两员副将各自侯参,暂着英国公郭勋掌理军务”。

    他静了静又道:“第二道旨意,御马监武骧﹑腾骧﹑左卫、右卫4营调出皇宫,驻守九城,三千营巡哨京师,五军营、神机营分屯京师左右,调神机营左哨军入宫驻防”。

    苗逵听了机灵灵打个冷战,身子俯得更低了。皇上突然调防,显然是因为御马监四营久驻宫禁,这是有所防备了,可是皇上当着自已的面下旨,显然又对自已个人仍然很是信任,一时间苗逵心中翻来覆去,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弘治感到头脑一阵晕眩,有些想要呕吐,他硬撑着道:“第三道旨意,晓谕各地卫所驻军,严守关隘,全军戒备,所有藩王不得擅离封地、不得无旨进京,否则以谋逆论处!”

    他说一道旨意,那秉笔太监磕一个头,然后提起笔来勿勿写就。弘治听秉笔太监写罢,匆匆念了一遍,嗯了一声道:“就这样,下去用印吧”。

    弘治说着又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把太子唤进来,朕要和他说说话儿”。

    ******************************

    杨凌走进了朝房,这朝堂是一个长长的通间,里边光线昏暗,因为皇帝病危朝会已停,这朝房里现在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正没精打彩的文官背对着他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杨凌也没惊动他,径走到墙角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往椅背上一靠,只觉得腰酸背痛。

    那日从锦衣卫出来,杨凌本想先回家去瞧瞧,马至护国寺街见院中已熄了***,不想扰了幼娘,便连夜赶回了山中,也亏得他没有耽搁,朝廷的旨意也是风雨不误,他前脚进了帅帐,后脚圣旨便到了。

    根本不曾稍歇的杨凌立即又率大军返京,这一路疾行更加辛苦,比起他单骑狂奔却慢得多了,五千官兵足足走了三天一夜,至今日才返回京师。

    杨凌在朝房外已覆了圣旨,可是等了会儿传旨太监还未召他进见,杨凌想起如今皇上的病情,看样子说不准儿什么时候才能见他,便躲进了朝房想先歇上一会儿。杨凌并直了两条腿,长长地出了口气,合上双眼迷迷糊糊地歇息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听到一阵脚步声响,半睡半醒的杨凌睁眼一看,见到几个不相识的人走了进来,能有五六个人,都是三四品的文官,杨凌见与已无关,便又合上眼睛养神。

    这几日三位大学士仍有宫中办公,各司有需要决断的事情便逞进宫来,那几个文官刚刚向大学士呈了公文,因为其中有几件是急待批复的,便暂来朝房等候。

    这几位大人的眼神儿都差点儿,也没人看清昏暗的墙角还坐着个武官,便在长凳上坐下唠起了公事。吏部左侍郎王鏊忧心忡忡地道:“皇上龙体欠安,朝野为之震惶,这几日也不见好,许多事情三位大学士又不能独断,这可如何是好?”

    詹事杨芳安慰道:“王大人勿需着急,听说皇上已下旨着东宫与三公议政,太子是储君,当此时刻,有些事是可以替陛下做主的”。

    王鏊叹道:“太子年幼,尚不知民间疾苦,若是迟上些时候才予批示,不知又有多少灾民遭殃呢”。

    那趴着的轮值官听见声音醒了过来,扭身瞧见是王鏊不由笑道:“原来是济之,我说听着声音耳熟呢”。

    王鏊这才看清那趴在桌上瞌睡的轮值官是右侍郎焦芳,忙拱手道:“原来是焦大人轮值,皇上龙体如何?”

    焦芳摇头一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一个老太监捧着堆奏折走了进来。这太监正是侍奉东宫的钟鼓司太监刘瑾,太子受皇命替父尽责与三公议政,便把身边几个得力的太监都带了来。当然,他们也不过就是送送签押的批奏,传传需询问的官员,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是刘瑾原本只在钟鼓司撞撞景阳钟,敲敲司辰鼓,是个不起眼的太监,而今他手里捧的是朝廷的令谕,传唤的是朝中的大臣,虽说干的活是个跑腿伙计,可是接触的都是一等一的人物,他的心中不禁大生“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感慨。

    尤其如今皇上病危,东宫登基已是转眼儿的事,做为太子信任的人,他将来的前程无限光明,一想到这些,刘瑾的工作热情顿时高涨,在谨身殿、文华殿等三位大学士办公场所和朝房间整天跑来跑去的,他也不觉辛苦。

    此时他捧来的是工部和刑部两个官员的折子,两人点收了,向他道了声谢,刘瑾笑嘻嘻地受了,好象是他批复的一般,神情间颇觉光彩。

    王鏊问道:“这位公公,信阳水患,报荒求赈的折子还没批下来么?”

    刘瑾道:“咱家收到的只是工部和刑部的折子,想是三位大学士还不曾阅过那折子”。

    王鏊顿足道:“我加了急字的,怎地还不批复,信阳洪水泛滥,百姓衣食无着,朝廷应及时免赋税、赈灾粮,迟了若激起民变如何是好?”

    刘瑾猛想起听宫中几个大太监议论过地方百员谎报灾年,诿脱税收的事情,不由卖弄地笑道:“大人勿急,如今才刚刚进了五月,哪有讯期来的这般早的?没准儿是丰岁妄报荒年呢,说不定是那地方官和朝中信阳籍的朝臣狼狈为奸,买好地方,博取名声,大人得查准了才好”。

    可巧,侍郎王鏊恰好正是信阳人,一听刘瑾的话他如何能忍,顿时勃然大怒,砰地拍了一下桌子道:“公公莫要含血喷人,信阳大水早有禀报,这灾荒的事难道还是假的不成?朝中大事,你懂些什么?不要信口雌黄!”

    刘瑾被他训斥得满面通红,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禁又羞又恼地冷笑道:“咱家说的也是些脏官贪官惯使的手段,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大人不是那狼狈为奸的人,何必这样发恼,叫旁人瞧了还道你心虚呢”。

    旁边的詹事杨芳也是信阳籍的才子,闻言立即冷笑道:“若是作弊那便该拿出作弊的证据来,难道只凭着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行那胡乱诬蔑的本事么?”

    刘瑾怒了:“***,咱家好心提醒你们不要被地方官骗了,一个个半截入土的、比我还大着几岁呢,怎么都跟个愣头青似的,咱家招你惹你了?”

    他一时忘了上下尊卑,也没好气地道:“若是着咱家去找证据,朝堂上还要你们这些人做什么?我只说或许是官员勾结,又没说一定便是,你若不心虚,怎么给踩了你尾巴似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杨芳老头儿大怒,站起来厉声喝道:“我乃朝廷堂堂三品大员,你这连圣人书都不识的阉人是什么东西,也配在朝房说话?”

    刘瑾被人当面骂作阉人,正触了他心中禁忌,一时面皮红得发紫,他也顾不得厉害,上前便是一掌,正打在杨老头儿的脸上,杨芳一声怪叫,猱身而上伸出五指就挠了刘瑾一把,刘瑾脸上顿时五道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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