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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穗你呢?”萧默转头问她。
“嗯……我已经能听得很清楚了。”就这么听的话的确只是一种“嗡嗡”的声音,但脑子里好像有什么话在回响。“真的要听吗?”她不想每天晚上做噩梦啊!
“来都来了,就试试看呗。”萧默推了推她。
“如果我晚上睡不了觉,你也休想能睡着!”她恶狠狠地撂下威胁。
“好啦好啦,快点去吧。”萧默敷衍地说。
她瞪了萧默一眼,套上手套接过蓝宝石,感觉好重——当然啦,她手里捧着的可是价值超过一亿的宝石,要是磕花了,或者碰坏了,杀了她也赔不起!不过,这么近的距离真的好像听到什么。难道石头真的会说话?……咦?这是……
“怎么样?”萧默轻声问。
她看了萧默一眼,又看了看杨鸿浔,摇摇头,“我只能听到嗡嗡响,听不出什么来。”
杨鸿浔失望地垂下肩膀。
萧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杨先生,今天先这样吧,等看了小穗今晚的反应再说。”
“也只好这样了。”杨鸿浔叹了一口气,说,“我的情况和今天的事情还请两位保密。我安排车送两位回去。”
“不用了,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取材,自己走就行了,谢谢你。”萧默婉拒。
他们出去的时候没有再碰到朱静,不然萧默可能又会和那位女警官争吵了。他们上了公共汽车,因为不是上下班高峰,车里的空位挺多,萧默和她找了位置坐下,才说:“你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她耸耸肩,“就知道瞒不了你。”
“说说吧,你到底听到了什么?”萧默的样子很开心。
这家伙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她的死活。她白了萧默一眼,说:“如果只是声音的话,的确只有嗡嗡响,可是脑子里却有内容出现。”
“这个新鲜。也就是说,它发出的不仅仅是声波,而是某种能够影响大脑活动的波动?”萧默摸着下巴,说,“难怪杨鸿浔会每天做噩梦,原来是大脑活动受到干扰。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症状可能过些日子就会消失,因为这种波动的影响应该只是暂时的……”
“谁知道呢?说不定它的影响是长期的,就像核辐射那样,毕竟有很多‘前车之鉴’嘛。你想想,真的每天做噩梦,铁定会精神衰弱!”她现在这心里可是七上八下的,都不知自己会变成怎样。
“你不会有事的。”萧默的语气非常肯定,真不晓得他的信心是从哪儿来的。“快说,你都听到什么了?”
“我不是很懂……”她抓抓头发,说,“听起来像是一首诗。”
“别卖关子了,快说!”萧默催促道。
“我也没想卖关子。”她撇撇嘴,说,“我听见的是这样的,‘天空染成一片金红,大地悲鸣哭泣。她是如此祥和,如此美丽,静静沉睡在蓝宝石般的深海里’。”
“一首诗?”萧默奇怪地说,“难道这是人鱼吟唱的歌曲?”
“人鱼?你没在说梦话吧?”她匪夷所思地看着萧默,“杨鸿浔会不会也听到了,只是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
“他骗我们有什么好处?”萧默失笑,“据说杨鸿浔把这颗宝石当成史前文明的遗物来研究,要是他听到这首诗就不是做噩梦吓得不敢睡觉,而是兴奋得不用睡了。”
萧默的意思是说她听到的这首诗,可能就是史前文明的线索?
警察突然来访()
许多科学家推测传说中的史前文明亚特兰蒂斯大陆是毁于一场洪水,而这成大洪水的记忆似乎一直铭刻在人类的文化中。无论是亚洲、欧洲还是美洲的神话故事中,都述说了这场大洪水——相当有意思,这些神话竟会如此一致。而且这也是科学家们推断亚特兰蒂斯确实存在且毁于洪水的论据之一。假如亚特兰蒂斯大陆的确存在过的话,它的覆灭明白地说明了一个事实,就是不关文明再怎么高度发达,都不是大自然的对手。
她过去买的关于亚特兰蒂斯文明的书大都是较为简单的科学读物,想从中找到更仔细的资料恐怕很困难。
“早,小穗!”萧默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昨晚感觉怎样?有没有做噩梦?”
“托你的福,没事。”她扔给萧默一个白眼。
“呵呵,我不是说了你肯定不会有事的吗?”萧默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说,“因为每个人的体质都是不一样的。”
“要是我的反应和杨鸿浔一样,你看我不踹死你!”她简直恨不得要咬死他!但话又说回来,她的体质真的那么奇特,不仅没事,还能听到奇怪的诗歌?
“嗨,不会有事的。”萧默用力地拍拍她的肩膀,差点害她杯里的咖啡泼到键盘上。“据研究,所谓的鬼很有可能是人生前残存的脑电波,而那些声称能见到鬼的人,他们的大脑也比寻常人更敏感,所以他们能接收到这些脑电波,也就见到鬼了。”
她冷冷地瞟着萧默。
“哈哈哈,太好了,小穗的大脑灵敏过人,可喜可贺。”萧默笑得极其虚假。
她继续瞪着萧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瞪穿他!
萧默尴尬地咳嗽一声,说:“别生气了,要不我今晚请你吃大餐外加你最喜欢的咖啡?”
她的小命还真廉价呢。“我说萧默你……”
“时穗,萧默!”他们的同事许华急匆匆地走过来,,“有警察来了,要找你们问话!”
又有警察来找他们?她喝萧默一起去会客室,心想大概又是来问关于石珐生的事了——其实他们也只见过石珐生一次,哪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能够提供?“萧默,你老实交待,是不是你犯了什么事啊?”她瞧着萧默说。
“为什么是我?”萧默挑了挑眉,“你和那位孟警官关系那么好,说不定他特地来找你去约会,”
萧默的眼睛大概有幻觉,不然他怎么会认为她和孟凡的关系好?“嗯哼,你和那位朱静小姐不也交情非浅吗?”她冷哼一声。
“别提她。”萧默嫌恶地说,“你最好也离他远点儿。”
哇,事态严重的样子。她耸耸肩,说:“反正我也不想和她有什么接触。”
“那就好。”萧默点点头。
怪了,她怎么像退化到毫无识人能力一般?她身边的朋友总要提醒她要和某些人保持距离。“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她歪着头问。
萧默扯了扯唇角,说:“过节谈不上,大家的立场太不相同罢了。”
立场不同?“你们在什么事上立场不同?”
萧默的回答是摸摸她的头——好吧,萧默的年纪确实比她大两岁,但也没必要用这种态度对她吧,好像她是小孩或是小狗一样。“以后有机会的话你会知道。”萧默最后说。
天知道“以后”是什么时候。
会客室内正是孟凡和朱静,没什么新意的组合。“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她和萧默坐下之后,她问。
“有点事想请教两位。”朱静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她很不舒服。
“不敢当,有什么能够帮到两位警官?”萧默有些冷淡地问。
“杨鸿浔先生私下见过你们,他是否有透露过他要将‘血之人鱼’转卖给他人?”朱静清晰地问着,“他不打算控告石珐生,并要求我们尽快结案。所以我们希望能了解更多的情况。”
“很遗憾我们并不清楚。”萧默回答。
朱静盯着他,想在评估他话里的真实性。但和朱静同来的孟凡却显得很不耐烦,好像来这儿有多不情愿一样。“时小姐,你呢?”朱静转头问她。
“我?我也不知道。”她摇摇头,“那颗蓝宝石是杨先生的财产,他爱怎么处理用不着跟我们这些外人商量。”就算杨先生要卖自己的东西,难道还要公告天下,征得全国人民同意才能卖么?
“杨先生去见过石珐生,他们为什么见面,又谈了什么?”朱静半眯起眼睛,又问。
萧默冷笑说:“问错人了吧?这种问题应该去问当事人,或者拘留所的警官会更好吗?难不成杨鸿浔会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们这两个外人?”
“外人?”朱静嗤笑了一声,“你们和他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他愿意将宝石从展示柜拿出来给你们看呢。而且从言谈之中可以看出,他对时小姐的印象相当不错。”
“那是因为我们刚好有共同话题。”她耸耸肩,“杨先生赞助支持史前文明研究,碰巧我以前写小说时看过一些那方面的资料,所以让他认为我和他志趣相投吧。”别人欣赏她还要她找理由?这是什么世道?
“朱静景观,希望你明白,你现在是请我们协助调查吧?请不要用那种对嫌疑犯的口气跟我们说话。”萧默不悦地说。
“当然,我们相当清楚这一点。”朱静点点头,说,“今天我们先离开了,有需要的话我们可能还会来打扰你们的。”
一旁的孟凡讥诮地哼了一声。
就说了这么几句话,朱静和孟凡便准备离开了,趁朱静去洗手间那会儿,孟凡开始抱怨:“莫名其妙,这件盗窃案连失主都不追究了,她干吗死揪着不放?”
“这不是你们的高层要你们处理的吗?”她问。
“关于盗窃案早就处理完了,什么人证物证都整理好准备交给检察官了。只是他一听说杨鸿浔要尽早结案可以自由处置蓝宝石的时候就好像吃错药一样查这查那。”孟凡哼道,“那个有钱人是可疑,可要处理自家的财产是人家的自由,她有啥好操心的?”
也就是说,朱静关心的不是案子,而是宝石的去向?
“小穗,你快回去吧。”萧默说,“我要去个地方,有什么事打我手机。”
“你要去哪儿?”她没听说萧默要去出差啊。
“没什么。”萧默不想提,“问那么多干吗?你这周的连载写完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切,跟这个星期的连载有什么关系?
孟凡向他们挥了挥手,说:“行了,你们忙你们的吧,如果真的又需要你们提供资料的话,我们会再找你们的。总之希望你们暂时不要好好去外地。”
“如果总编不派我们去外地出差的话。”萧默一边说着一边往楼梯走去。
“跟你以前用的借口一样。”孟凡哼了一句。
怪事,萧默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自从那家伙失踪回来之后,她都没有好好问问他之前到底出了什么事呢。“孟警官。”
“嗯?”孟凡眉毛一挑。
“你有没有听朱静提过她认识萧默呀?”既然萧默本人不肯说,旁敲侧击或许能能探听到什么。
“没。”孟凡干脆地说,“那女人总是神神秘秘的。一个多月前也临时请了几天假,害大家的值班全部重排,问她有什么事又不肯说,真不知上头那些人是怎么批假的。”
一个多月前?不正好是萧默失踪的时间吗?是凑巧?“我先回去了,下次再听你发牢骚。”
“谁在发牢骚?!”孟凡像被踩到尾巴一样大叫起来。
“好吧,那下次有空再听你聊聊你们单位人事方面的烦恼。”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孟警官,她不是你的拍档吗?你们关系这么差不会影响你们的工作?”虽然孟凡不像会故意在背后给对方使绊子的人,但老是意见相左也不好开展工作吧?
“你少小看我!我身为一流刑警,怎么会被这种小事影响?”孟凡不屑地哼道。
“喔……真叫人佩服。”不管孟凡是一流还是三流,但至少孟凡曾救过她,冲这点,她就不能不给面子地说孟凡是个不入流的刑警吧。
杨鸿浔的客人()
最近这段时间来博物馆的频率高得连她自己都意外。今天她又来了,不过今天警备的不是朱静也不是孟凡,可能他们还在忙石珐生的案子吧。她经过门口的检查,走进展厅后看到一个女人正站在“血之人鱼”的展示柜前和杨鸿浔相当热烈地说着什么。
“时小姐,你来了!”杨鸿浔看见她,兴奋地挥手,都顾不上维持他的优雅从容了,但他的脸色似乎比前几天更差了。
“嗨,这位小姐是……?”咦?这个女人不是那天被铁奕然死瞪着的女人吗?东方人的脸孔配上蓝色的眼睛让她印象非常深刻。
“这位是古生物学家刘小姐,她竟然是专门研究远古动物的科学家!”杨鸿浔脸上浸染了喜悦,消瘦憔悴的脸庞因此多了些光彩。
“啊……嗯。”杨鸿浔怎么说得有点语无伦次了?既然是古生物学家,研究远古动物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有啥好惊讶的?“刘小姐。”她礼貌地点点头,“你的眼睛是蓝色的呢,是戴隐形眼镜吗?”
但这位刘小姐看来相当高傲,“这是天生的,别做那么无聊而低级的猜测好吗?”高高在上地瞥了一眼,问,“你是记者?”
“只是个摄影师,我叫时穗,你好。”她虽是自我介绍,但没有伸手去握手,因为她估计这位“有聊又高级”的刘小姐是不屑和她握手的。
“听说你对史前文明也有兴趣?”刘小姐很高,应该有一米七五了,身材也是凹凸有致,与其说她是学者,不如说她更像模特儿,从她身上的肌肉来看,这位刘小姐似乎经常进行锻炼。
“还行,毕竟是小说的好题材嘛。”她客气地说。
“史前文明亚特兰蒂斯可不是凭空妄想捏造的小说。”刘小姐冷冷地说,“那儿活着的是比现在的人只能更高、拥有更高文明的海神的后裔,他们所能做的比你能想到的还多!”
“结果还不是消失了?”她嘀咕了一句,但刘小姐似乎没听到,她又说:“刘小姐不是古生物学家吗?难道也研究史前文明?”
“远古生物与史前文明并非没有关联。”刘小姐的语气略有些轻蔑和不耐烦,“亚特兰蒂斯人曾以自己的科技创造出其他特殊的生物,简单而言,亚特兰蒂斯文明会在古生物上留下痕迹。”
“你说的特殊生物该不会指的是人鱼吧?”她傻眼。
“为什么不能?”刘小姐眉毛微蹙,“外行人真伤脑筋,在科学上一点联想能力都没有。”
好家伙,这位科学家敢情是对着标本太多,对人的礼貌都忘了?!她冷哼了一声,“很抱歉,我这外行人就是这么没有联想力。”忽地,她又听到那种“嗡嗡”的声音。她慢慢地走近展示柜,发现这次听到的内容和上次的似乎不太一样?
“时小姐,你怎么了?”杨鸿浔问,“难道你也开始有幻觉或做噩梦了?”
“哦,这倒没有。”她摇摇头。
“可我看你刚才的神色不对……”杨鸿浔说,“是不是又听到那个声音了?”
“是啊……”她含糊地说。
“听到什么声音?”刘小姐走近她问。
为什么她觉得这位刘小姐的态度好像在逼问?“没什么,我只是听见‘嗡嗡’的怪响罢了。”她不想让杨鸿浔发现,当然,她更不想跟这位刘小姐有什么瓜葛,说不定这女人哪天发起疯来就把她抓去当古生物来研究了。
“哼,身体不舒服就赶紧离开吧。你们这些人的身体就是不行。”刘小姐甩了甩头发说,“杨先生,我想和你谈一谈细节。”
“好的。”杨鸿浔殷勤地说,“时小姐,请继续随意参观。”
谈什么细节?难道这位古生物学家也要研究史前文明?真搞不明白,不是说隔行如隔山吗?古生物学家和研究史前文明的考古学家会不会差得太远了?她摇了摇头,走近展示柜,那颗蓝宝石在灯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你真的能说话?”她自言自语说,“可惜目前似乎只有我能听到,不然你的身价肯定再翻几番。”
“你听到了什么?”旁边突然有人说话,把她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更把她吓了一大跳!说话的人身穿一身藏青色的唐装!
COSPLAY爱好者?!
“看来小姐对我的装扮很意外。”对方呵呵一笑,“这是订做的,原本是打算在春节时穿的,可是这次订做的料子太轻薄了些。果然还是很奇怪吗?”
对方看来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帅哥,这个年纪应该在念大学吧,难道是大学的汉服研究会之类的社团成员?不过看他剑眉斜飞,狭长的眼睛闪着精璨的光芒,不得不说人长的帅穿什么都好看,但在这大热天穿着长袖长衫到处跑的人怎么看怎么奇怪。“你不嫌热的话,穿着也挺好看的。”她抽动着嘴角说。
“谢谢。”他微微一笑。
眼前这个人没有约瑟夫那样完美的相貌(废话,约瑟夫那家伙是“人造”的,当然想有多完美就能有多完美),也没有以前见过的轩辕肃那样慑人的气势,可不晓得为什么,她觉得这位看起来相当和善的帅哥格外可怕。
“你刚才是不是说你能听到什么声音?”他抱着胳膊,虽然是在问她,目光却盯着展示柜里的蓝宝石。
“哈哈,因为最近工作上出了很多麻烦,精神压力很大,所以可能有点儿幻听。”她可不想到处对别人说她能听见石头说话,免得别人立刻去叫救护车送她去精神病院。
“嗯~”帅哥点头一笑,“摄影师小姐,你如果不是胆子太大,就是太迟钝。”
“啊?”喂喂喂,劈头盖脸来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看来是后者。”他嘲讽地笑着耸耸肩,“噢,我无意冒犯小姐,请别往心里去,是我太失礼了。”
她撑起嘴角自嘲道:“哪里话,我本来就是迟钝。”
这个帅哥在旁边真叫人浑身不自在,她没有再逗留欣赏其他宝石,逃命般地离开了。
她一路走一路想着今天听到的那首诗又是什么意思。“他们富足,他们强壮,他们头脑冷静,他们心灵纯粹,他们遵奉帝国的法令,他们发誓永不相背。豪华与奢侈不能让他们忘乎所以,因为热情与尊重比金银更重要。正是真诚的友谊和坦白的胸襟,才有了他们财富的积聚。”她把两次听到的东西抄在记事本上,思索这些奇妙的文字是不是向外讲述着什么。
突如其来的消息(上)()
哗,萧默到底是什么时候跟忆柔和铁奕然混得这么熟的?
她刚走进咖啡馆,就看见萧默和他们兄妹俩热烈地讨论着什么——本来是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