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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孟凡立刻说,“我马上和山下的派出所联系,看看这次的事和之前的案子有没有共同点。”
她可真是扫把星,到哪儿都能遇上倒霉事。
村长忽然起身说:“孟教授,我能借用你里面那个房间吗?我想和时穗单独说两句。”
村长要和她说什么?让她滚出这条村子?她倒是想走,可吊桥不是断了吗?或者说为了村民的安全,要吸干她的血?!呜哇,她好无辜!说不定村长已经知道了实情,若她想知道凶手是谁的话就要让村长吸血吸个高兴?
关上书房的门,村长若有所思地踱到窗边,沉默了一下才说:“时穗,你是不是怀疑犯人就是现在住在村子里的某人?”
这样的开头有点出乎她的意料。“我也说不上来。但我相信昨晚想杀我的人是在村子里的,不然不会那么快就逃得无影无踪。至于村民失踪的犯人我就不清楚了。会不会是他们遇上了什么意外?”
村长似乎在思考她的话,但从他的发言来看,他并不认为村民的失踪和她有关。“或许和更之前的事有关……”村长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跟她说话。
“更之前的事”是什么事啊?莫非以前村子里真有发生过类似的失踪事件?“大家会不会是被雪人给抓走了?”她随意地说着。
“你相信世上有那种生物?”村长有点好笑地问。
“吸血鬼都在我面前谈条件了,有雪人存在有什么出奇的?”她耸耸肩说。
“嗯~没想到区区一个食物也能想得如此豁达。”村长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笑道,“雪人我是还没有遇见过,但这里的确有不可思议的东西存在。”
她擦了擦被村长碰过的地方,问:“还有什么不可思议的生物?”
“喔……那可不是生物,是更加让人不解的东西。”村长神秘地笑着说,“自从那东西被知道了之后,就开始有人失踪了。”
“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
村长点了点头,“只是大家都没有留意。”
“没有留意?为什么?”
“其实那些人离开村子后边没有再回来这儿,对于村里其他人来说,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村长不紧不慢的样子也不像在着急,“毕竟大家是有某个原因才会来到这儿暂住一阵,就像现在,村里也有大半的空房。”
村长所说的某种原因,是指到了某个时期就会变成毫无理性的野兽,怕被人发现才躲到这儿来吗?“可是村长你是怎么发现他们失踪了的?”
“我总会和他们偶尔联络的。”村长背对着窗子,他的脸显得有些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据他们的家人说,就连警察也无法确定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失踪的,当然,现在也依旧下落不明。”
“村长你认为以前发生的这些事,和昨晚两人失踪的事有关系?”村长是觉得外面的人都有嫌疑,才要和她单独谈的吗?但她能做什么?
“虽然我还不能肯定这些失踪事件背后有没有关联,但我相信你的出现应该能给这些事的发展带来变数。”村长露出兴味的笑容。
“我?村长你太看得起我了吧?”她失笑道,“还是说,犯人是谁村长你已经有头绪了?”
“当然有。”村长胸有成竹地微笑着,“但我为何要白白告诉你?”
她不满地半眯起眼睛,“吸血鬼都这么吝啬吗?”
“难得有东西可以被我利用,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一番?”村长说得理所当然,倒显得她像个傻瓜。
“村长你真坦白。”她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你们吸血鬼不吸血会死是吧?”
“不会。”村长淡淡一笑。
“既然这样,那……”
“但我们会比死还难受,喉咙宛如火烧,全身上下像在受蚁刑一样痛痒难当,直至失去所有理智,看到任何人都不计后果地攻击,哪怕会咬断对方的喉咙。”村长脸上依然挂着那样浅淡的微笑,可是她在那一瞬间却感受到那个笑容背后的痛苦。
“不过被吸血归吸血,也不会像你们人类编的小说电影那样变成吸血鬼,更不会和我们一样得到永恒的生命。”村长高深地说着,带了点讥讽。
“但是被吸血太多会贫血。”她耸耸肩说。
村长的视线停在她的颈侧,让她有些坐立不安,感觉自己随时会被咬开喉咙似的。“村长你跟我说这么多,是想我做什么?”她赶紧转移话题。
“你不必刻意做什么。”村长告诉她,“你只要做你认为理所应当的事,我相信犯人总会露出马脚的。”
“真的假的?”她不以为然。
“当然是真的,因为你本身便是个不循常理的存在。”村长扬起眩目的笑容。
事件的关联性(下)()
村长对她的评价真是微妙,听不懂是褒还是贬。“我知道了。”她点点头,“那我就先跟他们去调查这件事了。”
“嗯,去吧。”村长颔首。
“啊,那个……”她走出两步又转身对村长说,“村长,如果你确实找不到人吸血的话,找我吸一点也不是不行啦。不过我可还没活够呢,真要吸血的时候能不能对我手下留情一点?”
村长很明显地愣住了,随即捂着嘴低下头去,抖动的肩膀好像在说他正极力忍着笑声。“所以我才说你是个不循常理的存在。”村长抬起脸笑着,一扫刚才笑容里的忧郁,灿烂得好比窗外的阳光,“我会记住你的话。”
很好笑吗?她不解地瞪着村长,她可是一片好心呢。
“真是的,我越来越不想帮秦枫完成那个愿望了。”村长伤脑筋地扶着额头自言自语。
她好像没明白村长这番谈话的目的。“那我先走了。”
*** *** ***
失踪的村民叫李征,和弟弟李行一起在重庆生活和工作,没有父母,兄弟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八年前来到这个村子,平时是每年春节兄弟两人一起到这里过年。两人都长得牛高马大,很难想象有什么人能够不惊动任何人就把李征掳走。也许犯人用了电枪或者麻醉药品?
她和秦枫跟着孟凡一起到李征兄弟家里,趁孟凡在李征的房间调查,她问李行:“李先生,你们兄弟会变成什么?”
“什么会变成什么?”李行眉毛一竖,不太高兴地反问。
“我是问你们会变成什么其他动物?”她试探着问。
“你知道什么?!”李行突然揪住她的衣领,把她吓了一跳。
“你们在吵什么?”孟凡喝道,“李先生,放手!”
李行一脸戒备地放开她,孟凡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才回到房里继续他的工作。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对李行说:“因为我和叶真也算是认识,所以她的事情我也知道一点。昨天她告诉我住在这里的人和她一样的体质,所以我才你们是不是……”
“你居然知道?”李行半惊半疑地说。
“也不是全知道。”她后退了两步,拉开点安全距离。如果这里的村民都会变成其他动物,那孟教授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情况?教授他对于传说中的妖怪还颇有兴趣的,会不会是专门在这里研究的?
李行冷笑一声,说:“我们能变成老虎。”
老虎又怎样,要是被偷猎的人抓到还不是要剥皮?她暗暗翻了翻白眼。可是没想到也是猫科动物呢,叶真变成的花豹也是猫科动物。“但这么说来,硬碰硬的话应该很难把你哥哥带走。”毕竟赤手空拳不可能把老虎拖走吧?
“哼,谁知道你们用什么办法!”李行哼道。
“我说你也是成年人了,说话用用脑子行吗?小穗一个笨手笨脚的小丫头怎么可能绑走你哥那像熊一样的大男人?”秦枫故意叹了一口气说。
呵呵,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笨手笨脚真好。“花豹和老虎……不惊动任何人,把他们两个都带走了,有那么厉害的人么?”
“有啊,驯兽师!”秦枫兴致勃勃地说,“就是马戏团里那种身材超级火辣,穿紧身皮衣,长筒网袜,拿着一条长鞭,让人喷鼻血的美女!”
她连白眼都懒得翻了,说话该用脑子的是秦枫才对吧!也许他们失踪和她昨晚被人袭击是两个毫不相关的独立事件——以她这种过目即忘的性格,说不定真的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什么人,招来了杀身之祸却不记得了!
“小穗,别一副愁眉深锁的样子啦。”秦枫搭着她的肩膀说,“搞不好失踪的两人不过是一起私奔去了!”
她几时“愁眉深锁”了?这家伙的语文老师真该哭死,居然有个这么不受教的学生!“令兄和叶真是恋人关系吗?”她问李行。
李行的脸色有些难看,喂喂,不是被秦枫说中了吧?最后,李行点点头,“没错。但他们已经准备结婚了,有什么必要私奔?”
“不会是你喜欢上了那个即将成为你嫂子的女人,而那女人不理你,你就干脆痛下杀手,把她和自己大哥一起干掉吧?”秦枫故作惊讶地叫道,“哎呀呀,这可不得了,你这简直是贼喊抓贼哪!”
“你胡说!”李行气急败坏地大叫。
真不愧是演过肥皂剧的大明星,编出来的剧情也是那么的“肥皂”。她没好气地瞪了秦枫一眼,说:“李先生你别理他,这人专门讲废话的。”她忽然想到一个假设,又说:“你说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那你们兄弟都知道叶真过去发生的事吗?就是关于她脸上伤痕的来历。”
李行愣了愣,“难道你知道?”
她耸耸肩,不置可否。“如何?你们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但这有什么问题吗?”李行不情愿地回答。
“那他们会不会一起去找人报仇了?”她问。
“什么?!”李行吃惊地大叫起来,“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秦枫抱着胳膊反问。
“可仇人在哪?”李行用力摇摇头,“她们什么都没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会不提半个字?”
正因为事态严重,叶真才不愿意连累他人吧?——咦?难道半夜想杀她的人就是当年伤害叶真的那个犯人?如果是的话,那她觉得那个凶手有点熟悉也不奇怪了,因为是她见过的人!“那个仇人应该就在村子附近。”她握紧拳头说,“若让叶真他们失踪的人和昨晚想杀我的人是同一个的话,那么他应该是要找我灭口的,他一定是怕我想起什么来!”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秦枫奇怪地问。
“我是叶真当年那件事的目击者,而且除了叶真,我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她烦躁地抓抓头发,“但我那时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叶真也坚持说她记不清犯人的样子,结果好像到现在都没抓到犯人。”叶真当时谎称自己不记得犯人的模样,原来是想自己亲手报仇吗?!
秦枫事不关己地摊了摊手,说:“这么说来,那犯人也真够笨的,好不容易逍遥法外了,居然还特地找上门来,在刑警队长眼皮底下犯新案。”
“我得把这些情况告诉孟警官才行。”这也是失踪案的线索嘛!
“但是,小穗。”秦枫搭住她的肩膀说,“若你的假设是对的,那对即将结婚的情侣为报仇而失踪,而在他们失踪的当天夜里,那个应该是他们的仇人的人则去杀你灭口——虽然失败了——这么想来,失踪的两人恐怕是凶多吉少,而你也是命在旦夕了。”
“难得你把成语用得这么准确,但能不能不要用来诅咒我?!”她狠狠瞪了秦枫一眼。
被蒙蔽之中()
问题是接下来怎么办。就算叶真和李征真的跑去报仇,现下也不知道他们报仇的对象是谁。“目前唯一能肯定是那个仇人就是这村里的某人吧?”她抓抓下巴说。
“你怎么知道?”李行怀疑地说。
“我们到这儿的第一天见到了叶真,可没多久便传来了吊桥被毁的消息,从往返的时间来计算,叶真他们应该还留在村子里的。”她解释说,“在这种气温下,要是露宿的话搞不好会冻死,常理来推测,那个仇人就算不是住在村子里,也应该在这附近有住处。”
“说不定人家用帐篷呢!现在登山用的帐篷和睡袋的防寒保暖效果很好的。”秦枫一副自以为博学的样子,抱着胳膊说。
就你知道得多么?她白了秦枫一眼,说:“若是住帐篷,很容易被附近的野兽袭击,更何况神农架的原始森林有太多未知的东西,除非本来就是不太想活的,否则应该不会轻易去露营。当年警方没能掌握到足够的证据寻找犯人,也就是说,那人根本用不着担惊受怕四处躲藏,自然就没必要在这深山里躲着了。”
“是这样吗?”李行似乎不太相信。
“那我们要每家每户地拜访看看吗?”秦枫玩着他自认为很有型的刘海。
“如果犯人真的监禁或者杀了他们的话,我们这样找上门去不就打草惊蛇了吗?”这个秦枫就不能想点有建设性的主意吗?
“我们可以拜托村长帮忙查。”李行说。
这是什么馊主意?“你去拜托吧,我可求不动他。”开玩笑,这不是找上门去献血吗?
李行怀疑地瞟了她一眼,但她没有解释,反正也解释不清。
“小穗……”秦枫搭住她的肩膀,凑到她的耳后,吐气似地说,“刚才村长和你说了什么?”
弄得她寒毛直竖!“嘿!用正常一点的方式说话!”她捂住耳朵跳开一步。
“‘耳语’不都是这样说的?很正常啊。”秦枫摊了摊手。
“你跟我说什么耳语?!”她瞪秦枫一眼,说,“村长只是让我们放手去调查,他本人似乎没有怀疑我们。”
秦枫不以为然地挑高眉毛,“哦?村长是这么说的?”
“他还告诉我,以前也有发生了失踪事件。”让孟凡去调查这些失踪事件的共同点,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以前也有人失踪?啧啧,这里可真不安全。”秦枫摇摇头说。
“但以前失踪的人是离开这儿之后才下落不明的,像这样住在村里忽然消失的好像是首例。”看来失踪案之间还有些不一样。
“我也来帮忙查查吧!”秦枫笑着朝她挤挤眼,“以我的能力绝对能比那位刑警更快搜集好以前的资料,等我好小心。”说完,还扔给她一个飞吻才戴上他的墨镜潇洒而去。
“这德性居然也能在演艺圈混那么久……”她受不了地摇摇头,跟孟凡说了以前那些未解决的失踪事件后便准备离开。
“你等一下!”李行拦住她。
“干吗?你就算把我扣在这儿,你也找不到你大哥他们啊。”这个大个子还有点死脑筋。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逃走!”李行中气十足地说。
“吊桥不是断了么?我又没长翅膀,能跑到哪儿去?”她好笑地说。
李行怒瞪着她,大有“她走出这门口就是凶手”的气势。
“李先生,我有事要问你。”孟凡一边摘手套,一边走出来说,“咦?时穗你怎么还在这?别在这儿晃悠了,待会儿破坏了破案线索。”
“是是是,我这就走。”她对李行耸耸肩,越过他走出门去。
虽然村长让他尽管去查,但她既不是警察又不是侦探,怎么查啊?也没人保证喜欢侦探小说就能当侦探的啊!秦枫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有它的骇客手段去把以前那些案件资料找出来,那样算不算犯法啊?她边走边乱七八糟地想着,看到和村长在一起的那位深栗色长发的美女一派优雅地散步。
“呵,是伯爵的小猫咪。”莉娜笑起来绝对能让人脚软。
不过真正让她脚软的是莉娜对她的称呼。“莉娜小姐,你就不能换个正常点的称呼吗?”
“但你不是伯爵想养的小猫么?”莉娜轻快地说,“只是伯爵想要驯服你恐怕要花上不少功夫呢,但看样子,伯爵也乐在其中就是了。”
他们还把她当成野生动物来驯养了啊……?好吧好吧,他们是吸血鬼,人类对他们来说,就如同鸡鸭鹅之于人类一样。“村长已经回去了吗?”
“大概吧,我也不大清楚。”莉娜笑道,“你要见伯爵?”
她摇摇头,“只是随便问问。村长是一位伯爵吗?那他有双重国籍?”
“是呀,他获得这个爵位已经三百多年了吧?”莉娜想了想,说,“至于国籍,我也没太留意,反正我们也不会在同一个地方久待。”
“因为你们不会变老?”她直觉地反问。
莉娜无所谓的笑容似乎多了一丝悲哀。“基本上是这样。”莉娜说,“再说,同样的味道尝得多了也会腻,总要换换口味。”
第二个原因让她笑不出来。“这么说,你们对我的血也会腻吧?既然这样,也没必要非我不嘛。”
“那可难说,毕竟味道这么好的血我们过去都没有试过呢。”莉娜细长雪白的手指滑过她颈侧,冰冷的手指带着寒冷的空气灌进围巾里,她打了个冷战。
她连忙退后一步拉好围巾。“刚好,我也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莉娜小姐不是昨晚才到村里来的吗?你是怎么来的?”
“什么‘怎么来的’?我不懂你的意思。”莉娜露出些许困惑的神色。
“但昨天下午进村的吊桥就坏了啊!难道你能飞过来?”
“进村的吊桥坏了吗?”莉娜更奇怪了,“没有呀,我晚上过桥的时候还好好的,你亲眼看见桥坏了?”
“那倒没有,可……”
“也许下午的时候坏了,晚上就修好了呢。”莉娜说。
这也太有效率了!但她根本没听说桥已经修好了啊。“谢谢,我还是亲眼去确定一下。”
“确定什么?”莉娜在她背后问。
“确定吊桥是不是真的没事!”说不定他们从头到尾都被人耍了。什么吊桥毁了,根本就是个弥天大谎!
不熟悉的人()
进村的那座吊桥像在嘲笑他们的愚蠢般完好无损。“我们被骗得真彻底。”她自嘲地耸耸肩。
“那个来通知大家说吊桥坏了的人很可能就是犯人!”孟凡有点怒意地严肃说道,“扬哥,那个人是谁?住在哪儿?”
孟教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