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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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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点点繁星告诉身旁的爱人,这颗是你,那颗是我,如果有流星划过,还可以许下一个心愿,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是一个令人心醉的夜晚,这是一个爱情的夜晚,我只觉得孤单,找不到天上哪一颗星星是我。

第七部分阳光明媚(5)

    6月4日 星期一 晴天
    今天去学校领了派遣证,路过广场时,发现很多同学都在照相,他们都穿学位制服,想把这四年美好的时光全部浓缩在照片里。我路过的时候,马哓惠叫住了我,要我也照一张,我说谢谢了,等我获得了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时再照吧。
    马晓惠见我不领情,嘟着嘴说,自己瞧不起自己,小气鬼!
    我只是对她笑笑表示歉意。
    回到寝室,突然又觉得这样对待马晓惠很不公平,有损我男子汉的风度,我仔细瞧派遣证,竟然情不自禁地对派遣证生出一丝恨意,这张派遣证无疑宣布了我大学时代的终结,我心里涌来一阵阵难言的离愁,我突然萌生出一定要把校园风光拍成照片的念头。
    我提着照相机飞快地跑出校门,去影楼买了4个胶卷,然后顺着大道一路拍摄,我要让我的大学成为我记忆中永远的风景。
    在数学系教学楼,无意中碰到了余波和琳子,琳子见了我脸色绯红,而且有些尴尬。
    余波笑着打趣说,来,给我和琳子来一张吧,说毕,拉过琳子并肩站好,我对好焦距按下了快门。
    我说,我早说过吧,你们才是天生的一对。
    琳子忙说,不,你弄错了,我们只是朋友,一般的朋友!余波明天要去西藏了,他是来向我辞行的。
    我“哦”了一声,说,那你们好好谈谈吧,我想把校园里有特色的风景拍摄下来。
    我转身走出几步后,余波又在后面喊,喂,雪燃,别忘了也给我加印一套呀。
    6月5日 星期二 晴天
    我们这届毕业生有3位同学志愿申请到西藏工作,他们是余波、凌云霄、王光能,今天市教委等单位专程派车到学校来接他们,他们将会同市里其他十几所高校的志愿者一起去西藏。
    我昨天下午拍完学校风光后,连夜到影楼把照片冲印出来,我是想要余波拿着这些照片去西藏,孤独和寂寞时看看这些照片。
    琳子也赶来了广场。
    广场上扯着一幅红布黄字的标语:
    欢送余波、凌云霄、王光能三位同学奔赴西藏工作。
    余波他们身穿市教委发送的统一西服,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脸上洋溢着兴奋,冲着人们傻笑。
    琳子挤开人群上前,余波见了琳子,也走下主席台,激动地迎了过去,两双手用力地握在了一起,两双眼睛久久地注视,电视台的摄影师发现了这个美妙的镜头,悄悄地按下了录制键。
    我想,他们心里一定有千言万语要说,快乐的,痛苦的,幸福的,烦恼的,一切关于生活关于爱情的酸甜苦辣,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在他们凝视的双眸里,录制,播放,定格……
    余波走了,杜力又去忙他的事了,我独自待在宿舍里好孤独,想起快乐的日子就要过去,心里涌起淡淡的伤悲。
    我打开电脑上网,我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坐在这里上网了,明天,我就要把所有的东西搬去火车站托运到重庆。
    我打开我的邮箱,我期望看到思雨发过来的邮件,可是没有,根本就没有,我心里好一阵失望,虽说思雨的爱还深藏在我心里,但我觉得思雨已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给思雨写E…mail:
    思雨:
    你好吗?这些日子来都没有你的音讯,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这些日子里,我脑子里常常浮现的都是我们从前的欢乐情景,耳旁回荡的也是你的笑声你的话语。就快毕业了,按说在这种时候正是我们为自己的前途命运未来冲刺的时候,这种冲刺应该有更多的欢乐和幸福,爱情也该是更加光彩夺目的时候,然而,这段日子里我时时被侵扰的总是孤独和痛苦,过的也是噩梦般的日子……我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家伙,在爱情面前我是多么的无能为力啊,在你面前我是多么的脆弱,然而,脆弱也罢坚强也罢,爱情总是那么的甜蜜和无情,现在想来,我们心中那个关于家的概念是多么的渺茫,同时又是那么的,那么的……
    思雨,你知道吗?明天我就要启程去重庆了,我要在西部这座美丽城市里做一名教师,我就要离开我生活了四年的校园了,以前憧憬和你一起到同一个地方工作的梦想也在今天破碎了,我真的舍不得它破碎啊!
    思雨,你还好吗?你现在在哪里?在离开校园的时候,我多么希望能和你一起唱一支歌,喝一杯酒,听一句你的祝福,多么希望能看上你一眼啊!
    ……
    我写不下去了,我眼里已噙满了泪水,在爱情面前我脆弱的心已被泪水淹没,我狠狠地点击了发送按钮,思雨,你知道吗?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
    邮件发出去了,我整个心也掉进了无底的黑洞。
    我关掉了电脑开关,我拔下了电源线,再见了,我无忧无虑的岁月……

第八部分思雨日记(1)

     6月6日 星期三 阴天
    我原计划是上午把行李拖到火车站去办理托运,中午就乘32次列车去重庆的,但我排队购票时,心里却生出了许多的不情愿,冥冥之中,我觉得思雨已经回来了,思雨就在“思雨写作坊”里写文章。我心里念着思雨,拔腿就往回跑。
    我去了“思雨写作坊”,看见那扇熟悉的门仍然紧闭着,我在门上画的那些图案竟然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活力,我犹豫了一下,用我手上的钥匙插进了锁孔。这间屋子给我最亲切的记忆,就是这把思雨亲手交给我的钥匙,屋子里没有思雨的身影,那张印花床单上已落满了灰尘,我轻轻地把灰尘掸开,让关于床单的记忆更加清晰,电脑冰冷如斯,那张曾经蓄满思雨身体气息的椅子也在日子的流逝中,清冷寂寞。
    打开电脑,显示屏里思雨正笑盈盈地望着我笑呐,这张照片还是我为思雨照的,那是大三的春天,我和思雨去南郊的公园时拍摄的,也是我亲自扫描,亲手制作的屏保,照片的记忆既亲切又遥远……
    放在桌上的磁盘盒已被蜘蛛当成了织网的工具,我不忍心这些磁盘被蜘蛛侵犯,伸过手去捣毁了蜘蛛的网,磁盘盒里有十几张磁盘,思雨在每张磁盘上写了磁盘内容的名称,我意外地发现一张写有“日记”的字样的磁盘。思雨也写日记?我心里产生出窥视日记内容的想法,我做贼似的把那张磁盘插进电脑。
    【思雨日记】
    ★父亲去世了,我们这个家就像散了架的机器,父亲是家里的主心骨,一个家庭如果没有男人的支撑,就像一台无法再运行的机器,没有了转速没有了轰鸣声,这是怎样的
    一种凄凉啊。明天我又要离家去学校了,我不忍心就这样离开尚在悲痛中挣扎的母亲,我是母亲的精神支柱,年幼的弟弟不可能像我一样安慰母亲,而且我也不希望弟弟过问家里的事情。他现在惟一可以做,也是必须做的就是读书,再读书,学习对他的未来是多么的重要啊!
    ★父亲去世了,家里的经济收入也被截断了,这5万元的赔偿金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现在,我最担忧的就是弟弟,他今年该读高三了,明年的今日也就是他考大学的时候,如果考上了大学,每月的生活费就是一大难题,母亲也要生活,她守着这片贫瘠的土地,恐怕生活都困难,哪还有能力管弟弟?我突然觉得我肩上有了一付沉重的担子,而且,这担子也只有我才能承担。
    ★ 母亲一大早就起床为我生火煮饭,我要走了,母亲心里肯定很难过,但她又不能把我留在她身边,还能说什么呢?母亲的关爱都化作了这顿早餐,早餐里凝聚了母亲和女儿离别的情思,母亲一直看着我吃完饭,又坚持要送我去车站,我最怕和母亲分别的那种场面。以前母亲总是笑着把我送上车,而后又笑着目送我乘车远去,而今天,我发现母亲眼里饱含着泪水,我也禁不住哭了,直到现在我心里的那种忧伤依然没有散去。
    ★雪燃一直在车站等我,见到雪燃我已经没有久别重逢那种激动了,因为我心里还弥漫着失去父亲的悲戚,但当他问到我为什么要戴白纱的时候,我心里的悲伤一下子被触动了,我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那时候我觉得我好孤单,我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臂膀,我需要一个人为我抚平忧伤的心灵…………
    ★我觉得我现在惟一要做的事就是挣钱,可我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又到哪里去挣钱呢?曾经我想过要像我们系里的秦达伟那样,去超市找一份工作来做,尽管辛苦,但那毕竟有一份收入,可以养活我自己,可以不再向母亲伸手要钱。父亲死后,母亲得了5万元的补偿,可这5万元是家里的命根,弟弟明年高中毕业考大学要钱,母亲要生活,钱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有钱路难行呐。
    ★我想现在我惟一可挣钱的方式就只有写作了。写作对于我来说是一件轻车熟路的事,我以前写的散文就在报刊上发表过,如果能在比较好的报刊发表,其稿费也是比较可观的,今天我一口气发了好几篇稿子出去,我期盼这几篇稿子都能被刊用,到时我就可以有一笔收入,就用不着再向母亲要钱了。
    ★ 写文章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以前写稿只是一种业余爱好,轻松愉快,没有目的,现在有目的地写,反倒觉得有些累,我觉得自己的思维也没有从前那么灵活了。唉,我为什么会这样呢?
    ★ 雪燃不理解我,我发现他爱的是我的表面,并非真正理解我的内心,我几次都想向他说明我的处境我的想法,可都被他的话打断,他生长的环境和我不一样,他又怎能理解我呢?他无法走进我的内心世界,尽管他对我非常好……
    ★我租房子的事情,雪燃显然无法理解。以前他向我提出过要去校外租房,但那时候我一千个不同意,我看透了他的心思,他租房的目的就是想学别人同居的样子。我不愿意过早地涉入性生活,说实在话,过早地偷吃禁果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未来的路还很长很远,两情相悦表现形式很多,美好的爱情岂能和性等同?我租房的目的只有一个——写作。像我这种家境贫困的学生,能把微薄的经济收入投入到租房上,这本来就是很奢侈的事,如果不为了写作,我哪会把生活标准降到最低,节约钱来租房呢?我相信,总有一天雪燃会明白的。
    ★昨天夜里生了一场病,在关键的时候我想到了雪燃,我就知道雪燃会帮助我的,而我心中也只有他,看得出来雪燃是很爱我的。他为我无偿地做了许多事情,我心存感激,我也明白我爱着他,只是有的时候我不想把爱情挂在嘴边,相爱的人应该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只要彼此心里装着对方就行,何必非要成天粘粘糊糊地在一起,含蓄的爱情远比直白的好,有的时候,含蓄点还更能表达爱情的甜蜜。
    ★算起来我已经在校刊做了两年的编辑了,这两年中我惟一的收获就是学会了编辑这套本领,如果有可能,我毕业了还想去做编辑,编辑工作很适合我,为人作嫁衣,其乐融融。雪燃连夜为我的散文《金色煤场》画的插图,其实是很不错的,看得出来,他是认真地读过我的文章的,只是我觉得他这种抽象的现代绘画,与我的文章有点差距,我喜欢那种线条流畅一看就明白的画,因为版面问题,我只用了他两张插图,我该怎样向他解释呢?我这样做,无疑是否定了他的劳动成果,他会不会认为我是在故意否定他呢?我应该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希望他理解。
    ★况达是我回学校时在火车上认识的一位专做图书生意的书商,没想到我们火车上说的话,他还当真了。今天上午他打电话约我去海鲜酒楼谈书稿时,我就十分惊讶。但我还是去了。这个很有性格很有眼光的中年男人,对我的散文十分欣赏,他说出一本书的字数至少要8万字,而且文字要写得清丽隽秀。
    他侃侃而谈,从他的经营之道说到了他的家庭,他的婚姻。在我看来,像他这样一位事业有成的男人应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但没想到的是,他的婚姻却是如此的不幸,感情世界是如此苍白,我真的弄不明白了,为什么事业有成的男人,婚姻生活都会如此不堪?
    其实,事业有成的男人更应该有一个美好稳定的家庭,美满的婚姻应该是事业的坚强后盾。我和他这顿饭吃了很久,饭后他又约我一同散步,我和他沿着新华街走了好久,后来他又用车把我送回来,我突然觉得,他也许就是我事业成功路上的第一个“贵人”。母亲曾经告诉过我,我小的时候她就给我算过命,算命先生说我这一生中要遇到三个“贵人”, 我对算命那套嗤之以鼻,但有的东西也好像冥冥之中被命运安排好了,这不得不让我对某些唯心主义的观点另眼相看。
    ★真没有想到雪燃对我是那么的好,当我把书商约稿的事向他说了以后,他就很慷慨地说把他以前写的那些文稿无偿地给我,我知道雪燃这是爱情投资,雪燃说,为了我,他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不顾及,难道世界上真有这么伟大无私的男人?但雪燃真的这样做了,他今天就把他的文稿给我了,雪燃的文学功底比我深厚多了,文笔流畅,行文透着生活哲理。

第八部分思雨日记(2)

     ★傍晚,况达先生又约我去谈书稿,我把所有的散文稿装进一张磁盘里,去了况达先生约定的酒吧。况达先生说,这家文博酒吧是他投资的,来这里喝酒休闲的大多是文化人,看得出况达先生对这些人都很熟悉,况达先生说,欢迎你常来这里坐坐,在这个圈子里混熟了,你的文章就会有市场,文学圈内的人都很洒脱,混进了这个圈子,你的事业也就成功了一半。况达先生预付给我6000元钱,我也在合同上签了字,我不知道况达先生为什么要预付款给我,我以前发表文章都是先发表,一两个月以后才能得到稿费。况达先生说,这是他们图书行业的规矩。
    ★况达先生说,他要对我进行包装,他说像我这样的女孩出书,除了要有清丽的文字外,还要有一个漂亮的外表,他想在我的书里增加部分插图,这个插图不是实际意义的美术作品,而是要我的生活照,他又补充说,如果是写真照就更好了。
    我当场就否定了用写真照,一提到写真照,我就想起了网上那些俗不可耐的照片,我出的是散文作品又不是写真集。
    况达说,这和出版写真集是两种含义,你想想人们读了你的美文想不想了解你的真实面目,一定会的嘛,文如其人,那只是一个说法,现在时代变了,哪个明星不拍写真集,况且你还是刚开始嘛。
    况达说的也很有道理,但我坚持只拍生活照。
    ★今天应况达先生之约,他带着我和摄影师化妆师,去南山公园为我拍照。我背了一大包衣服,轮换着穿,我拍了不同角度不同背景的照片30多张。
    傍晚,况达先生又邀请我们到海天酒楼吃饭。他热情好客,席间频频劝我们喝酒。平时我和同学在一起喝上几杯啤酒是不成问题的,但今天只喝了一杯啤酒就觉得头昏沉
    沉的,况先生后来再劝我时,我都固执地不喝。况达先生轻声对我说,你应该给我们一点面子,今天你是主角。碍于情面,我又多喝了两杯。
    饭局后,况达先生送走了摄影师和化妆师又邀请我去茶楼。我说不了,我今天有点累了,想回宿舍休息。况达先生想了想说,那好吧,今天我们合作得非常愉快。他伸出手来拉我,我后退了几步,他笑了,看你还这么封建,拉拉手有什么关系。可我分明从他的眼睛中读到了暧昧。
    ★雪燃的无私令我感动,我今天约他去商场,用我得到的稿费为他买了一件黑色的羊毛衫,看得出来,他非常高兴。
    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对不住他的真诚,惟一能给予他的只有更多的爱情。
    雪燃不止一次地说他要爱我一生一世,将来毕业了首先是要挣钱为我们筑一个爱情小巢,让我在爱情的温馨小屋里快乐而幸福。我总觉得他的想法过于理想,生命有时候是很难承受爱情之重的。爱情也是受社会生活环境制约的,今天的爱情谁知道明天还能不能保持光彩呢?
    ★ 雪燃会抄袭别人的文章吗?在我看来是不可思议的,而事实证明雪燃也不可能这样做。
    艾方的散文虽说清新婉转,但她的很多文笔还不如雪燃的来得自然。艾方有点仗势欺人,因为她是名家。事实上,我们每个人对生活的认识是不相同的,但也不排除有异曲同工的时候。我反复地把艾方的那篇《怀念纯真》和雪燃写的《怀念纯真》做了比较,虽说两文的意境有些相似,但行文风格是完全不一样的,艾方说雪燃抄袭她的散文,纯属误会。再说校刊的出版日期与艾方的散文集出版日期也有差异。我为雪燃找到了证据,为他洗清了抄袭文章之嫌疑。雪燃很感激我,我想我能为他做的事情也只有这些。
    ★好久都没有和雪燃一起去散步了。爱情湖畔的风光好像都变得有些陌生了。
    想当初,我和雪燃刚开始恋爱时,我们常在爱情湖畔散步,经常和他坐在湖畔的石凳上看波光粼粼的湖水。雪燃说那闪动的湖水就像我的眼睛,水灵灵的像在说话。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嘛,雪燃说,他能从我的眼里看懂我的内心世界。我不相信他有这样的能耐,如果真能这样,谁心里还会有秘密呢?
    因为天气好,今天的爱情湖畔也很热闹,胆子大的情侣竟然还搂搂抱抱,旁若无人,而对我和雪燃来说,我们的爱情算是很含蓄的了,我更喜欢爱情的含蓄,也许它更能满足心灵的那种跳动之美。
    ★况先生打了好多次电话来邀约我,我都没去,我不想和他单独相处。我怕他那双有些狡黠,又有些捉摸不透的目光,每次谈话,他都要诉说他的婚姻。我和他只是一种业务上的合作,我感兴趣的是我的书稿,对家庭婚姻之事没有一点感受。但他总要说这些事,我又不能不听,因为不能在这种时候得罪了他。我说,像你这样一位成功的男人,应该得到美好的爱情,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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