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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的越发大了,遮天蔽ri的鹅毛大雪给整个洛阳都裹上了一身戎装。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厢房里,三个人席地而坐,中间放着一个碳盆,碳火烧的通红,热气布满四周。
“我们都太小看皇帝了,这些天内线来报我说他riri批改奏章到深夜才就寝。”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不用说,正是左都御史东方文杰。
“皇帝前些ri子的一个下马威就充分证明了他已经对我和国公两个人起了戒心,看来迟早就要对我们下手了。”这次说话的是吏部尚书苏庭林。
“哼,要没有老夫,他也能做得这皇帝么!”如果刚猛有力的声音,不用说就知道是宇文素。
“自古拥立新君之重臣只有两个下场,一是废主自立,一是满门抄斩,国公难道不知道么?”东方文杰这话一出。宇文素倒吸了口凉气,缓缓道:“杨羽既然对老夫已有了戒心,若是贸然行动,恐非万全之策。”
东方文杰冷笑了二声道:“杨羽实在愚不可及,如果他真有剿除国公之能。那ri又何必要打草惊蛇?他看起来是要给国公两人一个下马威。其实也是把自己的弱处暴露了出来。现在京城各处人马皆归国公统制,他杨羽所领不过是秦彝和高德弘那两支御林军,人数不过千人,有何惧哉!”
“不过他毕竟是皇帝。贸然引兵入宫恐非万全之策。”苏庭林的的担心是有道理的,皇帝可不是想换就能换了的,而且要换他的人还是个外人,那就更危险了。
东方文杰看两人还有疑虑,眼前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低声道:“我们可以将皇帝引出京城,然后关闭四门,宣布其杀父弑兄及yin妹的罪状,然后废之。如果大臣中谁有不服,国公自可斩首立威。”
“好是好,可该怎么把他引出去?”宇文素问完,东方文杰冷笑一声,将计划一一道出。
……
下了一场雪,气温骤降。林南坐在南书房正批阅奏章。忽人报东方文杰求见,林南忙令请入。东方文杰见了林南先施一礼,林南忙另他起来笑问道:“数ri不见你了,今ri怎么想起朕来了?”
东方文杰笑了笑道:“臣这几ri忙与事务,故此没来向陛下请安。今ri听闻北郊猎场新入青狼数十匹。特来请陛下往狩。”
“噢?雪天狩猎,有意思,有意思。”林南喜出望外,走下殿来抓着东方文杰的手道:“爱卿还想着朕呢。真是的,哈哈。”
“陛下数ri来劳于国事。臣实在于心不忍,故此安排个小完应给陛下散心。”东方文杰必恭必敬,一点做作的样子都没有。
“好好,就冲爱卿这句话,我也得给这个面子不是?”两下相顾一笑,从南书房出来。
北郊围场位于洛阳北部,东西长约150里,南北长约100里。这里气候宜人,水草丰美,森林茂密,野兽繁多,是一个天然的动物、植物园。冬季到来,到处是雪,漫坡戎光,呈一派塞外草原风光。
林海为飞禽走兽提供了栖身之所,野生植物也得从中繁衍生长,这里有獐、狍、鹿、狼、野猪、黄羊、狐、貉等十几种名贵的禽鸟,也在这里栖身。这里野生资源丰富。金莲花不仅是观赏花卉,而且可以入药。野生蘑菇有十几种,用它来煨汤、炒菜、炖煮,另有风味。蕨菜,是有名的山珍,当地人称为寿菜,馈赠亲友,不失为上乘礼品。汩汩流淌的清溪,盛产著名的细鳞鱼。
林南只带着安阳,朱贵儿,薛治儿三女并东方文杰,秦彝,高德弘等五百御林军,几人玩的兴起,很快就各自散开。
前方是片林中旷地,周围桃花芬芳,风儿轻拂,花瓣如雨,纷纷扬扬。林南和安阳提着弓箭在追着一头梅花鹿,后面跟着秦彝等一甘人,东方文杰却已不知了去向。
“皇上。”林南一箭she去,没有she中,还想再发一箭,却被安阳止住了。
“怎么了?”林南奇怪的看着安阳。
“它好可怜,就放了它吧。”安阳幽幽怨怨的说着。
“好。”林南笑着将箭一收,这时秦彝匹马上来低声道:“皇上,宇文大人不知那里去了。”
“噢?许是走散了,四处找找吧。”林南丝毫没在意,这时从雪地里窜出一只野猪来,奔着前方的树林跑了过去。
“快追!”林南提起弓打马赶来。
林南提弓赶来,安阳等人随后追至,可那野猪却跑的极快,煞时间穿入林中没有了踪影。“真扫兴。”乘兴追来,败兴而归,搁谁谁也高兴不起来。
“算了皇上,一头野猪而已,这林子里还有许多呢。”安阳甜甜的笑容,可以化解林南任何不开心的事。
“你啊,真是我的宝贝儿……”一句话没说完。忽听得远处呜呜呜的传来一阵尖锐急促的号角之声。
林南这边众人一听到这号角声,蓦然间全都大惊失se,除林南之外,脸上均有惊惶之se。那号角声来得好快,初听到时还在十余里外。第二次响时已近了数里。第三次声响又近了数里。这是大隋预先布置了传递军情急讯的传信站,一听到号角之声,便传到下一站来。只听得号角声飞传而来,一直传到北郊狩猎场。才倏然而止。
“怎么回事,洛阳那里来的军情!”林南忙问,但听马蹄声响,前方探马奔了过来,见了林南忙扶鞍下马。单膝点地,拱手道:“启禀皇上,宇文素,东方文杰等率九营兵马夺了皇宫,擒了诸妃,并且下诏择罪十四条废黜陛下。”
“啊?”林南吓的险些跌下马来,这时秦彝几人都已赶到,林南勉强稳住心神问道:“我军现有多少人马?”
“只有八百人。”秦彝马上答道。
“皇上,宇文素有九营两万人马。我军寡不敌众,不如暂避长安,再行定夺。”高德弘说完,林南摇了摇头道:“宇文素何等jing明,路上必有伏兵。今ri之事,有进无退,纵然兵败,也只有决一死战了。”
“皇上放心。我军虽然只有八百人,然而却是皇城御林军。一可当十。”秦彝这话不过是勉强安慰林南,因为宇文素手下九营兵马皆能征惯战,恐怕战斗力犹在御林军之上。
这时马蹄声响,另一个探马飞奔而至,报道:“启禀陛下,宇文素率一万大军杀奔北郊而来。”
“什么!”林南弃了弓箭,拔剑怒道:“宇文素大军马上将至,我军已无退路,只有与之决一死战了!”
“莫将等愿随皇上左右,百死无撼!”秦彝诸将虽然都决定效死,但林南的脸上却闪过一丝诡异的神se,这一瞬间竟被安阳抓住了。
“怎么办?”薛治儿和朱贵儿吓的在马上惊慌失措,只有安阳不慌不忙的对两女低声说道:“放心,皇上自有办法。”两女看安阳的眼神如此镇定,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不过还是不知道林南到底怎么脱离危难。
宇文素亲披黄金胄甲,手持玄武镏金铛,率马步军一万,向北郊逼来,林南领军马迎去逆击。秦彝等众将兵出见皇上亲临前敌,登时勇气大振,三呼万岁,誓死效忠。八十铁骑分成前军、左军、右军、中军四部,兵甲锵锵,向南挺进,另有小队游骑,散在两翼。
两军渐渐逼近,前面远处尘头大起,扬起十余丈高,宛似黄云铺地涌来。林南远远见了叹道:“宇文素久经战阵,是当朝第一猛将,此时驱兵前来,显然是有恃无恐,自信已cao必胜之算。”他话犹未毕,只听得左军和右军同时响起了号角。林南极目遥望,见敌方东面另有两支军马,西亦另有两支军马,那是以五敌一之势。
“宇文素摆五龙阵合围陛下,使陛下退无可退!”秦彝深吸了一口长气叹道。
“朕今ri便与老贼决一死战,纵死何妨!”林南扬剑侍立马上,众将顿时勇气倍增,驱马向前。
宇文素大军风风火火的赶来,见到林南竟逆风而上,微微一惊向中军道:“结阵立寨!”中军将军应了声:“是!”纵马出去,传下号令,登时前军和左军、右军都转了回来,一众军士将皮室大帐的支柱用大铁锤钉入地下,张开皮帐,四周树起鹿角,片刻间,便把林南这八百人马包围在当中,前后左右,各有骑兵驻守,上千名弓箭手隐身大木之后,弓弦都绞紧了,只待发箭。
只得呀呀呀数声,一群北雁列队横空而过。宇文素打马上前,长须随风,手持镏金铛,威风凛凛。
“杨羽何在!”这一声喊如闷雷一般,霸气十足,显然是憋了许久的怒气今ri始得发泄。
“朕在此。”林南打马向前,冷冷的看着宇文素,两人四目相对,寒光飞she。
“杨羽,你杀兄弑父,**姊妹,强征绣女,兴宫造殿。遍观古今书籍。所载昏庸无道之君,与汝最甚!这般天理难容,故此老夫今ri前来特为先皇报仇雪恨,剪除昏君,以保我大隋万世江山!”宇文素说完。安阳大吃一惊。上前抓着林南的袖子喊道:“父皇真是你杀的!”
林南冷哼一声,拍了拍安阳道:“yu加之罪,何患无辞。”安阳这才稍微放心了些,她也不相信是林南杀了杨坚。随即用愤怒的眼神瞪向宇文素喝道:“逆贼,你胡说些什么!”
宇文素也不理他,把镏金铛一扬喝道:“杨羽,今天你插翅也难逃,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狗贼吃我一锏!”秦彝大喝一声,舞动两支金装锏如风一般杀上阵来。宇文素自恃勇力,拿铛相交,“嘭!”的一声巨响,震的宇文素虎口破裂,马也倒退两步。
“好大的力气!”宇文素倒吸一口凉气,暗道自己果然老了。秦彝本想欺宇文素老迈,没想到他竟然英雄不减当年,不由的也暗暗佩服。这时旁边的宇文乐低声对宇文素道:“兄长何必和这撕废话。乱箭she死则是。”
宇文素点了点头,冲五路监军递了个眼se,“唰”四面上千弓弩手齐抬手臂,弓紧弦,弩张机。林南所带皆是御营骑兵。只怕一通箭下去,众人都成了靶子了。
整个战场的气愤肃杀静寂,秦彝众将都将眉头皱紧,这八百铁骑也都胆战心惊。有些人只有闭上眼睛等死。
宇文素阵中左军鼓声擂起,数十面皮鼓蓬蓬大响。中军将军又将令旗向右边一挥。大声叫道:“击鼓!”右营中数十面皮鼓也蓬蓬响起。蓦地里对面军鼓声震动天地,宇文素将铛一指喝道:“放箭!”
宇文素正等着看林南众人被she成箭靶子,但等了半饷弓箭手却全都纹思未动,宇文素的弟弟宇文乐吃惊的看向四周喝道:“你们再想什么,快放箭!”却没想到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号令。宇文素隐约感到事情有变,双手将镏金铛握紧。这时林南将剑一摆,冷笑一声道:“弓箭手准备!”
“在!”这一声是宇文素军中传出的,只见一众弓弩手全都把弓箭对准了宇文素,宇文乐等几百个杨府的亲卫。
“你们!”宇文素大吃一惊,这时一个人从军中走了出来,一拂双袖拜倒在林南面前。
“臣东方文杰拜见皇上。”
“东方卿快快请起,这件功劳你做的不错。”林南翻身下马扶起东方文杰,东方文杰忙又道:“此全仗陛下鸿福齐天,识破反贼诡计。”
林南拍着他笑道:“东方卿家这是在打朕的脸了,整条计策出于你手,和朕有何瓜葛?”
宇文素见他们一唱一和的,煞时间明白了过来,指着东方文杰骂道:“东方狗贼,你出卖我!”
东方文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的哼道:“皇上待你等不薄,你等不思为国尽忠,反怀反叛之心,事可忍,孰不可忍也!”
宇文素气的浑身发抖,把镏金铛一抖喝道:“大家不要听他蛊惑军心,谁与我拿下杨羽,赏银万两!”
“哈哈哈哈……”东方文杰长笑一出,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装令牌来。
“大将军令在此,谁敢造次!”
“你,你怎么会有我的大将军令!”宇文素大惊失se看向后面的宇文乐,宇文乐神se惊惶,吞吞吐吐的道:“兄长,我……我中了他的计了……”宇文素知道大事已去,将镏金铛一扔哼了一身道:“自古道:成王败寇,我宇文素识人不明,该有此祸。”
林南上前一步,将马鞭一指冷声道:“天下人多了,别以为自己最聪明……”这话看似是说给宇文素听的,但林南的眼中却现出了别人的身影。只不过谁都没发现这个小细节,都还以为他在盯着宇文素。
“大哥你不能降啊,我们还有几百人马,可以杀出去!”宇文乐按着宝剑,身子都开始发抖起来。可宇文素毕竟是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早已把生死之事看的极淡。“我宇文素纵横沙场四十年,宁愿身首异处,又怎能躲躲藏藏,做个缩头乌龟。”
“来呀,将宇文素一干人等拿下!”东方文杰将令牌一举,五翼合围,将宇文素亲兵三百余人尽数围住,宇文乐跳下马来和数百人弃械投降。东方文杰令牌一挥。九营军士长矛挥去将这数百人都戳死了。林南正待阻拦,众军已一顿乱箭将宇文素一干人等she成了刺猬。
“此等贼子不可留后患那皇上。”东方文杰恭身一礼,林南恩了一声扶起他道:“马上回军洛阳。”
前军开路,林南坐中,大军径奔洛阳而来。此时苏庭林已干人已被东方文杰擒住。林南重入大殿。将一干人等押上朝堂。拂袖坐定,苏庭林跪在地上连连扣头道:“臣本无反心,这一干事都是宇文素所为,还望陛下宽宏大量。饶臣不死。”
“呵,原来苏大人没有反心,这还真是奇闻了。”林南冷笑一声,御笔一勾将圣旨递了下去。
前庭太监接过圣旨来,尖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宇文素,苏庭林举兵谋反,罪在不赦,着苏庭林推出午门凌迟处死,不待时。家产尽数充公,苏氏九族外加门生故吏共十族一律既刻缉捕诛除,斩立决。念宇文素有功于社稷,免除门生故吏一族,诛家世九族。斩立决,家产充公。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东方文杰当先拜倒,其余众臣也都随之附和。苏庭林大叫着被拉了出去。林南笑了笑看向东方文杰道:“东方卿家身入曹营,骗取大将军令,其功甚伟,朕应当予以赏赐才对。”
东方文杰伏地拜道:“臣为江山社稷。虽九死以不移。”
“好个虽九死以不移,来呀。”林南这一声喊。众臣都以为他要赏赐东方文杰什么,没想到他的下一句话却是:“将东方文杰拿下!”
“恩?”百官大惊失se,东方文杰瞪着一对大眼睛也不知道林南这是干什么。
“皇上,东方文杰所犯何罪!”
林南冷冷看了东方文杰一眼,大声吩咐前庭太监道:“念!”
“是!”前庭太监从袖口掏出一道圣旨来,双手撑开尖声念道:东方文杰所犯大罪二十条如下:
大罪一:东方文杰秘谋造反,持大将军令秘调长安驻军往洛。
大罪二:骑马直进显仁宫左门,过宣德殿,至寿山口。
大罪三:乘椅出入大内,肩舆直入宣德殿。
大罪四:娶出宫女子为妾。
大罪五:於各路军报任意压搁,有心欺蔽。
大罪六:皇考圣躬不豫,东方文杰毫无忧戚,谈笑如常。
大罪七:皇考力疾批答章奏,字迹间有未真,东方文杰辄谓不如撕去另拟。
大罪八:兼管兵部报销,竟将兵部事务一人把持,变更成例,不许部臣参议。
大罪九:上年人奏苏家堡贼谋反,东方文杰驳回原摺,隐匿不办。
大罪十:其子欺压百姓,胡乱杀人,作威作福,市井无不抱怨。
大罪十一:擅自从刑部调配人犯。
大罪十二:兵部记名人员任意裁撤。
大罪十三:楠木房屋僭侈逾制,仿照显仁宫制度,园寓点缀与显仁宫蓬岛、瑶台无异。
大罪十四:寿坟茔设享殿,置隧道,居民称陵。
大罪十五:所藏珍珠手串二百馀,多於大内数倍,大珠大於御用冠顶。
大罪十六:宝石顶非所应用,乃有数十,整块大宝石不计其数,胜於大内。
大罪十七:藏银、衣服数逾百万。
大罪十八:夹墙藏金二万六千馀两,私库藏金六千馀两,地窖埋银三百馀万两。
大罪十九:扬州,荆州当铺、钱店赀本十馀万,与民争利。
大罪二十:家奴家产至二十馀万,并有大珍珠手串。”
东方文杰一一听完,双腿发抖,冷汗直冒,站立不稳。只听前庭太监最后念道:“着东方文杰罪大恶及,推出九门凌迟处死,不待时。抄没家产,十族诛却。”
“杨羽,你过河拆桥!”东方文杰知道自己必死,红了双眼就要冲上御座来。
“大胆!”御林军上前将东方文杰架住,林南冷笑二声下座,走过来看着他道:“你以为朕贪于享乐,两眼一抹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是吧?我刚才提醒你了,天下人多了,别以为自己最聪明。宇文素和我当皇帝还不都一样?你凭什么帮我不帮他,你东方文杰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你若是公忠体国的人,怕是这百官都是jian贼了。”
“你,你!”东方文杰说到这忽然仰天大笑道:“我东方文杰竟然没看透你,好,好!”
“你想先弄死宇文素,然后你调兵来在除了我,到时你就可以靖难为帝了?只可惜你的算盘打的太差了。”林南说完摆手令人将他拉了下去。
第234章 【盛世】()
》他又派大军剿灭了唐家堡的判贼,可是唐家父女俩却没了踪影,这让他郁闷了好一阵子。不过想到唐玲儿尚在人世,心里的一点点愧疚之情也就平息了。林南这时也发现了自己当初有着太多的想当然,他此时的思想已经不再是做一个昏君了,至少不想做一个亡国的昏君。
他首先吸取了以前的教训,采取了一系列以农为本,减轻徭赋,休养生息,厉行节约,完善科举制度等政策。但是林南最重视的还是人才的选拔,在华夏古代的意识里,选拔人才是要严格遵循德才兼备的原则的。可是当一个人才他的德和才不能兼备的时候,哪个是熊掌、哪个是鱼?到底应该选哪个?传统的说法是,首先我们要德才兼备,这个话没错,但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