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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奔了这么久,都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那血燕子喘着粗气便向林南道:“没想到官府也有你这般人物,先不说你脚力,但说人品也算不错了。”
林南听的有点糊涂,簇眉道:“什么官府?”
血燕子见他这么说,了他一眼哼道:“何必装模做样,叫我瞧不起你。”
林南越发觉得可笑了,苦笑着道:“我何时装模做样了,我本来就不是官府的人,难道还非要说是不成?”
血燕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南,冷声问道:“你既然不是官府的人,追我干什么?”
林南忽然有点百口莫辩的感觉,无奈的道:“我只是觉得你这人很有意思,所以才追了过来。
血燕子朗声一笑盯着他道:“你这家伙倒真是滑稽,听你口音,不像是寿人,难道是外地来的?”
林南点点头回道:“我是从京城来的。”
血燕子笑笑,把折扇展开说道:“原来是京城来的公子,那你可要小心了,我血燕子可是寿城通缉的大盗,你和我在一起难免要受牵连。”
林南见他一副傲世忌俗的样子,似乎很不屑于自己这样的人,微微有点生气的道:“你是大盗也好,是大家公子也好。都和我无关,如果照你说的你是个大盗。那你刚才的表现就可以证明你是个侠盗了。如果你认为我是官府派来抓你的,那你尽管走就是,我决不阻拦。”林南说完转身就走。
走出没几步,忽然听见后面血燕子喊了一声:“慢!”
“嗯?”林南转过头来,盯着血燕子,示意他为什么喊住自己。“你若真不是官府的jian细,倒也可以一交。”血燕子向他靠近了些,眼神已远没有刚才那么严峻。“好大口气。本少爷好象还没到要低三下四求人交往的地步。”林南冷哼一声,眼神里闪出异样的寒光。血燕子感到有些冷,同时也感觉有点好奇,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寿?”林南抬眼了他,冷笑一声道:“给我一个告诉你原因的理由,这世界上我可以不回答任何人的问题。”“你!”血燕子有点火了。这个人太狂,他很不喜欢这种狂人,但理智告诉他这个人狂一定有他狂的理由。“算了,我不问你了,我还有事要办,你别跟着我了。”血燕子哼了一声。转身要走。“说走就走,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林南折扇一展,拦在他身前。“你这是什么意思!”血燕子俩眼一瞪,他实在不明白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我对你很有兴趣,无论你是飞贼大盗还是良善之人。不过有一件事你要知道,你这种打完架就跑的人实在有点无耻。”林南终于说到正题上。血燕子这才明白了他追自己的原因。“我是贼,你见过贼等着官兵来抓的吗?”血燕子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林南冷笑一声着他道:“既然你怕官府来抓,还非要露真名,你这种贼倒真是有点意思。”血燕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听他说完,皱眉道:“废话少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我想知道你现在要去那家去偷?”林南饶有兴致的着他问道。血燕子哼一声,傲然道:“告诉你也无妨,我现在要去太守府偷,有本事你就去报官吧。”“噢?”林南的兴致更大了,连忙追问道:“你要去齐讽的府上偷东西?胆子还真够大啊。”血燕子不屑道:“区区一个齐讽算得什么,皇宫大殿我还不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林南听了哈哈大笑,连连点头道:“好好,你要偷什么,我们结伴去吧。”“嗯?”血燕子盯着林南上下了两眼,失声问道:“这么说,你也是个贼?”林南轻摇折扇,眯着眼睛道:“难道我不像贼么?”血燕子笑答道:“贼那里有像不像之说,如何人们都能出那个像贼,那个不像贼,那我们贼还有活路了么?”林南一听他说我们,心里暗笑他还真把自己当成贼了,随即说道:“有道理,那你告诉在下你到底要偷什么?”“帐本。”血燕子的表情忽然变的很严肃。“帐本?”林南有点不解的着他,忍不住问道:“帐本值得什么钱?”血燕子听他提钱,眼光有点鄙视的着他道:“你这偷儿,怎么就知道钱,那齐讽贪污受贿的证据都在那帐本里,我们如果把他偷来了,岂不为民除害。”“为民除害?”林南没想到血燕子还有这番心思,点点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侠盗,这便是盗亦有道了?”“哼,齐讽这厮祸国殃民,人人得而诛之,只可惜没有证据,扳不到他,所以才要偷这帐本。”血燕子眼里放光,似乎对齐讽恨之已极。林南听到这,暗叹一声:“齐讽,朕若不除你,怎么对的起寿百姓。”“你到底去是不去,若是怕了,我自己去就是。”血燕子见他冥思苦想,以为是有点害怕了。“这天下的事还没有我怕的。”林南淡淡一笑着他说。“那我们就走吧。”血燕子说完快步往回奔去。
……寿天已漆黑,城中却万家灯火。齐讽府重重叠叠的守卫比平时多上一倍不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从这点就可以出齐讽一定有许多秘密怕人知道。会客厅里,齐讽正和几个心腹在探讨着些什么,旁边站着一个女子时不时的给他捏一捏肩。暗红的火焰,朴嗤不停的燃烧着,淡淡的烟气,慢慢在大厅里的空中散开。也许是侍者在灯油里面加了什么香料,所以整个大厅都迷漫着阵阵檀香。“大人。宫里传出消息,皇上已经微服出宫。不知去向,我想极有可能已经到了寿。”一个中年男人先发话了。齐讽眯着一对三角眼,想了一会儿说道:“杨羽这个人极不简单,表面上风流成xing,其实心计极深,这次他若真到了寿,只怕我们都凶多吉少。”“那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应该……”一个面像凶恶的大汉话说到一半。齐讽就摇了摇头道:“不到最后时刻,不能做困兽之斗,我寿不过万余人马,就算加上苏家和窦家的残兵也绝不可能斗的过朝廷。”……“你知道帐本放在那了么?”后院的假山背后,林南低声问着血燕子。“应该放在书房了吧?”血燕子低声回着。“应该?你知道你这个应该会害死人的!”林南瞪了他一眼道。血燕子听他口气强硬,自己也火大了,回瞪他一眼道:“那个叫你来了。你现在怕了可以回去。”“我怕?”林南话音刚落,就被血燕子捂住嘴按下身子。“你话真多,好玄让巡夜兵发现咱们。”血燕子说着话捏了林南的胳膊一把,疼的林南一阵哧牙,差点叫出声来。可是这一掐却更证明了林南心里的一个怀疑:“难道他是女的?”想着这些,顿时有点走神了。“想什么呢。快走啊。”血燕子拉了他一把,两人身子挨的很近,女人那鼓浓浓的体香渗进鼻子里,另人心中一荡。“难道他真是女人?”林南更加怀疑了,紧盯着血燕子了两眼。心里已经确定了**分。两人转过小门,穿过一个小花园。这时忽然发现对面的凉亭里有一个女人正在抚琴,琴声幽怨哀转,如泣如素。“该死,这么晚了还弹什么琴。”血燕子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句。可林南却觉得这个女人很熟悉,似乎在那里见过,但又不敢确定。按理来说,齐讽府里他只认识一个女人。一想到那个只有过一夜**的女人,林南忽然如梦方醒,失声道:“难道是她!”“谁?”血燕子吃了一惊,转头向林南。“没什么,我们现在怎么办?”林南缓过神来,忙叉开话题,不再去提刚才的事。血燕子索xing往花丛中的地上一坐,无聊的道:“还能怎么办,只能等她弹完了回去睡觉了。”“你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抚完这一曲,而且你知道她还会不会接着抚一曲?”林南着血燕子追问道。血燕子听了,转眼向他啐道:“你那来这么多废话,有本事你去把那女人杀了,那就一了白了了。”“我从来不杀女人的,而且还是漂亮女人。”林南说着也跟着坐了下来,惹的血燕子一阵白眼。还真让林南说中了,亭中的女子一曲抚罢竟然接着又抚了两曲,而且一曲比一曲哀怨,听的林南都快哭出来了,而血燕子基本已经处于了沉睡状态。“哎呦我的妈呀,我我真得上去把这女人杀了,弹的这是什么啊,像要哭一样,听的人心烦。而且还弹个没完,这都一个对时辰了,还没走,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弹给那个鬼听。”血燕子终于忍不住发了一痛牢sao,他的这种欣赏水平又让林南对于他是女人的想法有点疑惑。就在两人不耐烦的等着女人的等着女人离去的时候,忽然从远处又走过来一个人,不还好,一之下两人登时吓了一跳,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齐讽。“难道这个女人是他的相好?”血燕子自言自语的说着。林南没理会他,只见齐讽走进亭子,不知道和女人说了些什么,接着只听“崩”的一声,琴弦骤断。“是真的!”女人发出一声惊呼,声音之大,连花丛中的两人都听的一清二楚,那是种惊喜的声音,如果要加上一个形容词,那就是无比惊喜。两人都没说话,全都竖起耳朵想听见齐讽和那女人到底说了什么,可因为离的太远,两人说话声音也不大,所以什么也听不见。半晌,那女人终于哀怨一声,也不拿琴,径自跟着齐讽去了。“她总算走了。”血燕子松了口气。“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林南呆呆的望着远去的两人失声问着。血燕子瞥了他一眼,啐道:“他们说的什么管你屁事啊,怎么,不会上那个女人了吧?”他这话里明显有股子酸醋味,听到林南微一簇眉,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声道:“我们也该行动了吧?”“知道还问,真怀疑你怎么是个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血燕子说着从花丛里探出头来,林南头上则顶着一个大大的晕字,心里暗问道:“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婆婆妈妈……”两人穿过湖边的小路,林南忍不住向那凉亭里多望了几眼,正好被血燕子瞧见,赶忙又损了一句道:“哟哟,人都走了就剩把破琴还瞧。”
第248章 【破庙】()
林南是真拿他没办法,索xing也懒的辩解,跟着他悄悄摸到齐讽书房的角门,只见门前没人守,倒真是天赐良机。“齐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里,会没人守?”林南有点疑问,不过血燕子接下来的一番大道理也的确能使人信服。“你懂不懂虚虚实实的道理啊?齐讽如果派人守,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你这里面有帐本吗?这和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什么区别?苯!”……林南被他教训了一通,而且人家还说的真有点道理,最后只能哑巴吃黄莲,忍了。两人蹑手蹑脚的靠过来,眼见四下里毫无动静,血燕子便摸近门前,轻轻一推。“嗖!”门刚推开一条小缝,一枝没羽箭就从里面直she而出。“小心!”林南发一声喊,血燕子身子向后一仰,箭枝贴着鼻梁飞过,相差只是分里之间。“拿下!”两人余惊未竭,接着就从书房里冲着不少兵士来,血燕子一抹额上的冷汗惊叫道:“不好,我们中计了!”“走!”林南伸胳膊拉起地上的血燕子,两人飞步向角门跑去,可刚跑了两步他们就停住了,因为从角门的另一面已经有数十官兵冲了过来。“来是十面埋伏。”林南低声说着然后拔出剑来,血燕子也知道是这么回事,手心满是冷汗,刚刚拔出的利剑也与些发抖。“好贼,这次我你还往那里跑!”远远听见一声尖利的冷语,不用说。正是齐讽发出来的。“不能让他见我!”林南吃了一惊,暗想如果齐讽见了自己尴尬不说。自己的面子也会丢的一干二净,这事传出去也实在是有失国体。就在这千均一发之机,房上忽然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直冲心底。“燕子,你们两个快上来。”“恩?”两人忙向房上去,只见一个穿着夜行衣,蒙着黑纱的女人正向他们招手。“姐姐!”血燕子一喜。赶忙拉住林南一纵身就上了房顶。“快追!”四下围过来的兵士不会轻功,只能在房下干着急,而赶来的齐讽则正好藐见房上的林南,顿时骇然失se。那身材,那气势……齐讽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他人极准,尤其是他记忆犹新的人。更是不会错。“走!”那黑衣女子一拉两人,身子如飘逸飞萝一般竟然能穿梭在各间屋顶之上,这种轻功实在让林南大开给我追,下令弓箭手给我she,千万别让这几个人跑了!”齐讽心急如焚,喊声都有些变了。“大人何必如此惊慌!”齐讽的几个心腹上来不解的问。齐讽深深叹了口气道:“倘若真能追上。或许还好些,若是万一失手,我等恐怕就皆死无葬身之地了。”“啊?”几人听齐讽这么说只觉得更加不解,不过他脸上如此严峻,便也没敢多问。女人拉着血燕儿和林南在房顶飞萝。一鼓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林南忍不住去她。只见这女人全身着黑,不露一点肌肤,着实古怪之极。“追!”几人跃出院子,齐讽的人马也追了出来,这时又一个打扮酷似她的女人骑着一匹黑马奔了过来,口中大叫着:“师傅,我来了!”“你带他走,我们分头避开这群人!”她说着松开林南的胳膊,马上的女人似乎有点厌恶林南,只冷声哼了一句:“自己上来!”林南心里一楞,不知道这师徒两个xing格反差怎么会这么大,不过追兵在后,也来不及反应,只能一纵身跳上马背,但听那女人又说一句:“别碰我。”这才纵马急奔。
“谁想要碰你了。”林南瞥了这女人一眼把手背在后面。黑衣女子眉头一锁,哼了一声道:“那你就别那么多废话,弄的人心烦。”“你!”林南真是窝火了,怎么碰见这么一个东西。这时忽然听见后面传来喊声道:“别叫他们跑了,快追!”林南忙回头去,只见黑暗中数十骑飞奔而来,每人手中抄一柄单刀。“不好,他们上来了!”林南吃惊的喊道。“你怕了?”黑衣女子口气里满是不屑的神se。“我怕?笑话,朕……真是的,我怕过谁。”林南说完便不在理会他,只是心里也不禁跳的厉害了。“拦住他们!”就在这时前面又出来十几个兵士,各执兵刃在手,拦住去路。黑衣女子一诔马缰,人已飞出,她唰的抽出剑来,没等这一众人出手已将最前面的一个大个子砍翻在地。“这贱人厉害的很,大伙并肩子上!”前边众兵士各执兵刃一股脑的全扑了过来,黑衣女子纵身跃起,长剑挽个剑花分刺过来。几个兵士用兵刃护住要害,其余几人则分四面合击。黑衣女子剑术虽jing,无奈双拳难敌四手,只能堪堪招架,眼是没有还手之力了。马上的林南见女人被困在当中,本想上去营救,无奈后面的追兵已经赶了上来,只得抄起折扇先抵挡后面的一众人。只见剑翻扇舞,寒光四溅,黑衣女子和林南都被这一群人围在正中,谁也冲突不出。“束手就擒吧!”这边众兵士唰唰唰分刀砍来,黑衣女子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毫光,紧接着左手一扬,一丛穿心钉向几人飞过来。“啊!”几人促不及防,胸膛中钉,那钉上淬有剧毒,见血封喉,所以几人登时就躺在地上毙了命。这边十几个兵士见他穿心钉厉害,全都不敢上前,黑衣女子忽然一个口哨,那马瑟咧咧一个嘶鸣似通灵xing一般冲向围困林南的那一帮人中。“赶紧上马!”黑衣女子发一声喊,林南心领神会,纵身跃上马背。那马一跃数丈之外,黑衣女子则飞出几枝穿心钉,然后使开轻功发足奔了上来,跳上马背。这时一个兵士忽然抄起弓来,兀地就是一计冷箭,林南促不及防,啊的一声背上中箭。只感觉全身一凉,竟昏厥过去。
……夜。黑朦胧的,深邃而死寂。天上那一轮被乌云掩住上弦月忽明忽暗的照耀着大地,不知道是在迷途的旅人指点方向还是在掩盖着某些见不得人的地方。寒气澈骨,四野静寂,一阵冷风吹来,林南只感觉筋绷脑裂,打了一个寒噤,兀地从地上坐了起来。面前是一从篝火。火烧的不旺,显然是柴火太少了。再往前去,只见一个黑衣人端静的坐在蒲团之上,借着火光可以清她的发型,一条清丽的马尾辫,两边各有一条鬓发垂下来,唯一遗憾的是她蒙着面。不然倒是可以一睹芳容。“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林南坐起来向四周了,只见左面是一座泥塑的观音菩萨相,它托着玉颈瓶,神态安详。再剩下的就只有一些破破烂烂的木板和几个冲满灰尘的破蒲团。再明白不过了,这里是个破庙。庙门已经遥遥yu坠,随风发出“吱吱噶噶”的响声,似乎随时都要掉下来一般。“你那来那么多废话,没用的男人。”黑衣女子语间清脆动听,但语气中却冷冰冰地不带丝毫暖意。听来说不出的不舒服,似乎她对世上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又似乎对人人都怀有极大敌意,恨不得将世人杀个干干净净。林南十分不自在,何时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不由得有些火大,刚要站起来,只感觉背上一阵撕痛,额上冷汗马上冒了出来。“动吧,动吧,趁你没死赶紧活动活动。”黑衣女子闭着眼睛连也不他一眼。林南听她语气极为傲慢无礼,心头更加窝起火来,但还是压住脾气,淡淡的道:“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了。”那女黑女子听了冷笑道:“用不着你假惺惺的来讨好我。”林南怒气上冲,大声道:“你这人什么毛病,好象我上辈子欠了你八十万两银子是怎么的,我招你惹你了?”黑衣女子听他怒叫并没生气,仍旧一付冷冰冰的语气。“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林南听了这话,更加气了,指着她喊道:“你是心理变态,还是内心畸形啊?有大女子主义是怎么的!就算是你被男人骗了耍了,你也不用憎恨所有男人吧?我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们女人就都是好东西了?”黑衣女子本来端定在蒲团上,呆听的他这话,一纵身跳了起来,怒喝道:“你说什么!”“怎么,咬我怎么的!”林南靠近两步,“唰!”黑衣女子的长剑从鞘中抽了出来,直点在林南的眉心处,明晃晃的剑身泛着银光,只吓的林南呆在原地动也不敢动,手也轻微的发抖。黑衣女子知道林南是师傅的朋友,自然不敢真的杀他,只哼了一声便收回剑来道:“算了,要不是在我师傅的面上,就凭你刚才对我无礼,我就该把你剁成七八断去喂狗。”这回林南也不敢在搭腔了,毕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现在自己有伤,自然斗不过她,尽管心里一百八是个不服气,面上也只能沉住。两人不再说话,都只是静静的坐在蒲团上面,长夜漫漫,加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