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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公孙度那厮只重视像别驾大人那样的文人,却不在乎我们这样的武人。他带兵支援瘿陶的时候,我就曾主动请缨,可惜公孙度没用我。如果公孙度当时用我当先锋的话,瘿陶那里又怎么会败的那么惨?”张郃借着酒醉,将平时的牢骚全部说了出来,反正公孙度已经死了,他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
林南见张郃郁郁不得志,便道:“俊乂兄,不如你跟我走吧,到辽东去,我保证把你用在刀刃上,我的手下正好缺少一位可以带兵的长史,你要是愿意的话,这辽东郡的长史一职就是你的了。”
张郃听后猛然回了一下头,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林南,不禁打了一个饱嗝,从嘴里散发出来了熏人的酒臭之气,赫然问道:“将军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我跟将军走,将军真的愿意让我当辽东长史?”
林南重重地点了点头,朗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林南说一不二,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自当会把你放在刀刃上,让你一展你的大才。”
张郃的脸上展现了一丝惊喜,当即大大咧咧地道:“黄巾之乱时,我毅然从军,和黄巾贼寇打了差不多二十多仗,论功劳我也该官封校尉了,可是却只给了我一个军司马……我从军就是要当将军的,就算当不了将军,当个郡长史也是绰绰有余……林将军,跟着你,以后能当上将军吗?”
林南见张郃对当将军十分的钟爱,而且对仕途也很在意,当即笑了笑。道:“你别忘记了,我可是当过羽林中郎将的人,就算九卿之一的少府我也做过,之所以出任辽东太守,也是我想去守御边疆。只要你愿意跟着我走,不出三年,我定然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当上将军。而且还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
张郃听了心血澎湃,见林南对自己如此器重,再想想自己在这冀州一直默默无闻的,当即用力甩了甩头,使得他自己的头脑清醒了许多,然后毕恭毕敬地道:“好。那我从今以后就跟着你了,只要能让我当上将军光宗耀祖,你让我干什么都成。”
林南看着眼前的张郃,忽然想起来了之前在瘿陶所招降的褚燕,一个为了能有口饭吃,一个为了能当上将军光宗耀祖,其实他们想要的都很简单。而这一切,林南也都能够满足他们。他伸出手拍了派张郃的肩膀,缓缓地道:“明天运出粮食之后,你就去辞官,跟我一道去辽东,我就让你做长史,以后做校尉、将军,怎么样?”
张郃也够爽朗。当即笑道:“好是好,不过……将军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林南道:“你说吧,什么条件?”
张郃道:“此去辽东要经过我的家乡,将军必须答应我带上我的父母和妻儿一起去,不然的话辽东离我家太远,来回折腾麻烦的很。”
“哈哈,俊乂兄是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我当然不会拒绝你这样的三好男人了。我答应你的这个条件就是了,要是你还想带一些宗族里的人去,我也不会反对,而且举双手赞同。”林南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条件呢。原来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便高兴地道。
张郃听到林南的夸赞,“三好男人”这个词用到他身上倒是一点都不为过,他也不拒绝这样的赞赏,因为从他参加军队以来,除了当初的一个伍长夸赞他作战勇猛外,其余的人都没有再赞赏过他,他需要别人的肯定和赞赏,对于他来说,赞赏就意味着他的能力被人肯定了。他哈哈地大笑了起来,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当即道:“成,既然将军已经答应了我的条件,那我张郃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从今以后我跟定你了。”
林南当即揽住了张郃的肩膀,笑着说道:“俊乂兄,私下里你我可以称兄道弟,但是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我们……”
张郃打断了林南的话,急忙插话道:“我懂,将军不必言语的。”
林南此时忽然觉得,武人和武人之间容易沟通,可武人和文人之间,却始终隔着一层捅不破的窗户纸,就因为有这层窗户纸在,让人和人之间有了一层隔膜。对于他而言,武人的心里在想什么他基本上能猜出一大半来,可是和那些文人在一起,他就要多费点脑子一件小的事情而变得复杂话,而且说话也拐弯抹角的。
张郃和林南相互搀扶着在夜间里的大街上走着,已经酒醒的张郃将林南亲自送到了军营,之后道了一个别,便回自己的军营去了。
回到军营,林南没有去睡觉,而是去找赵云了,在和张郃的交谈中,张郃的话语给了他一点启发。
已经是后半夜了,可是赵云仍旧没有休息,房间里还亮着灯,他自己在房间里踱着步子,焦急的他不停的走来走去,并且自言自语地道:“主公至今未归,说是冀州别驾沮授宴请主公,可都这会儿时间了,再怎么着这酒宴也该散了吧?”
“咚咚咚!”
“谁?”
“我。”
“主公?”赵云听到外面的回音,脸上的忧虑立刻烟消云散,急忙走到了门边,伸手打开了房门,见林南一脸绯红的站在门外,而且身上还透着一股子很大的酒气,“主公,你可总算回来了,属下都担心死了。”
“呵呵,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会有什么意外。你还没睡啊?”林南当先跨入了房间里,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赵云道:“主公不回来,属下怎么敢休息?刚才属下还在军营门口等候主公呢,等了一会儿见主公没有回来,属下就进来了,准备再过一会儿再去等主公呢。”
林南知道赵云的忠心,便笑道:“没事。我都回来了。不过,也辛苦你了。子龙,我来找你有件事,我想让你回真定一趟。”
“回乡?主公,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赵云吃惊地问道。
林南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情,一切进展顺利,而且沮授还给了我五万石粮食。足够我们带着那些招降的贼兵去辽东了。我是想让你回乡去接你的家人,把你的家人全部接到辽东,这样一来你也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
赵云长出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件事啊,那我明日就回真定,将我的母亲接走。顺便将夏侯兰的家人也一起接来,那小子经常跟我提起他的爹娘,看来是想家了。”
林南点了点头,道:“嗯,这样也好,要事有愿意去辽东的老乡,你也可以一起带去。明天你带十个人回真定,剩下的人会跟我一起押着粮食回瘿陶。我在瘿陶会停留十天,你带着你的家人可以先来瘿陶,然后咱们再一起去辽东。”
赵云抱拳道:“诺!”
之后,林南和赵云又互相聊了一会儿,夜色逐渐深沉,林南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去了。
第二天,赵云带着十个骑兵离开了高邑。一路向北,直奔真定。林南则在张郃的帮助下得到了沮授许诺的五万石粮食,组建了一个押运粮食的辎重队伍,在张郃带领的五百士兵的护卫下返回瘿陶。
沮授利用林南带来的冀州刺史的印绶给冀州境内的所有郡县下达了命令,让各城开仓放粮,用粮食收留逃逸各地的或者反叛的百姓。他忙完这些之后,便亲自将林南送出了城。并且拟写了一个奏折,将林南击败叛军的功绩写了上去,而且将公孙度为国捐躯的事情也写了上去,祈求朝廷派遣新的冀州刺史。
林南押运着粮食。在回瘿陶的行程上要慢了许多,到达瘿陶时,已经是深夜了。瘿陶城如今已经汇聚了许多难民,周仓在城外修建了十几座难民营,粗略统计了一下,男女老少加一起,差不多有五万多人,而且,贾诩、荀攸等人也已经到达了瘿陶城。一时间,瘿陶城瞬间便成了一个人口聚集地,城里城外都是人,一到夜间光篝火便能将瘿陶城照的犹如白昼。
在众人的一起努力之下,五万石粮食在半个时辰内就搬入了城中的粮仓,林南让裴元绍带着两百个人看管着,因为里面还有他们从洛阳带出来的一万石粮食,而这六万石粮食就是他们从冀州到辽东的所有口粮。
回到太守府时,贾诩、荀攸便了进去,向林南禀告这两天来收留的难民的情况,以及收降的贼兵情况。
大厅里,荀攸拿出来了一个小册子,将自己这两天的记录如数的报给林南听:“主公,短短的几天时间内,有大批难民前来投靠,其中有五万一千人愿意跟随主公去辽东定居。另外,褚燕、孙轻、王当三人都说服了附近的不少山贼,今天又有一个叫于毒的带着三百人前来投靠,这样下来,我们一共收降山贼就有五千一百零三人。”
听到荀攸汇报完这些人口记录,贾诩便躬身道:“主公,那五千一百零三个山贼完全可以收编为主公的军队,辽东形势复杂,此去辽东也会经过那些乌桓人和鲜卑人的属地,五万多人的百姓迁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必须要有一支庞大的军队作为保障,只有如此,乌桓人也好,鲜卑人也罢,才不敢擅自抢掠百姓。”
林南听后点了点头,道:“嗯,我看这样吧,再招募一两千人,将军队弄成一支一万人的队伍,瘿陶城中的武器库里有不少兵器和战甲,冀州刺史、巨鹿太守都战死了,如今的瘿陶城是我说了算,反正都是大汉的军队,装备到谁身上不是装备啊。”
“主公英明!”贾诩、荀攸同时道。
此时,卢横从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主公,和主公一道回来的那个叫张郃的军司马要见主公,现在就在外面候着呢。”
林南笑了笑,道:“让他进来吧,以后他就是自己人了。”
张郃随后在卢横的带领下走了进来,此时的他穿着一身劲装,身上的战甲和头盔全部脱去了。他一进大厅,便认清了形势,拱手道:“启禀将军,我已经让我的部下将我的辞呈带回去了,从今天起,我就跟着将军了。”
林南笑了笑,站起了身子。向在场的贾诩、荀攸、卢横三人介绍道:“这位是河间的张郃,字俊乂,从今以后,他就是辽东郡的长史了,你们多多亲近亲近。”
贾诩、荀攸、卢横三个人便朝着张郃客客气气的自我介绍起来,张郃见三个人对他很是客气。当即也客气的回应了三个人。
“好了,从今以后,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彼此要多多亲近亲近,共同努力,打造一个美好的未来。”林南见四个人已经其乐融融了,便接着说道。
贾诩、荀攸、卢横、张郃齐声道:“诺!”
林南道:“贾先生、张郃。你们这几天负责招募兵勇的事情;荀先生,你带领周仓、夏侯兰、褚燕、孙轻、王当、管亥安顿一下百姓的事情,要事这有陆续来投靠的,只要愿意跟随我们去辽东的,就让他们入营;卢横,麻烦你和卞喜、庞德分头去打听一个叫田丰的人,有什么消息了,就立刻回报给我。”
众人齐声道:“诺!”
随后。林南又交待了一些琐碎的事情,然后就散会了。
一连劳累了几天,林南只觉得自己身体好疲惫,回到太守府后院,便推开房间的门,赫然看见貂蝉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针头线脑的。正聚精会神的比着鞋样做鞋。
貂蝉穿针引线的绣着鞋,看那鞋的大小,以及外观的雏形,是一双男人的鞋。她一针一线的忙着手头上的活。对于林南的进来毫无察觉,等到她看见一双带着厚厚灰尘的战靴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的时候,脸上立刻现出了一丝喜悦。她抬起了头,看见了脸上带着疲惫的林南,直接将手中的东西全部抛到了身后的床上,鼻子一酸,便一下子扑了上去,牢牢的将林南抱住了,并且轻声地道:“将军,你终于回来了,贱妾好想你啊。”
林南呵呵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小别胜新欢,这话一点也不假,短短分开了四天,让两个初尝情感的人儿都感受到了对方彼此的思念。貂蝉脱去了林南的外衣,时而给林南轻轻的捏着肩膀,时而给林南捶腿、捶背,在林南的疲劳差不多得到缓解的时候,她便亲自去打来了热水,给林南放了一木桶的水,准备给林南洗澡。
当林南的衣服被全部脱光之后,"chi luo"裸的他站在貂蝉的面前,将貂蝉抱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在貂蝉的耳边说道:“美人,我们一起洗。”
貂蝉害羞的点了点头,随后任由林南褪去了她身上的衣衫,将她美丽的身体露了出来,两个人相互挽着手一起跳进了盛满热水的木桶里,相互给对方擦拭着身体。
沐浴完毕之后,两个阔别已久的小夫妻很快就坠入了翻云覆雨的爱河,再一次体验那种人间至美的快慰……
林南在瘿陶城一连等了五天,赵云从真定带回了他和夏侯兰的家眷,而且额外带来了一百多同乡,正式加入了准备前往辽东的大队五中。贾诩、张郃公开招募兵勇,结果投军的人数超过了预期的人数,居然一下子招募到了一万三千多人,于是林南将招降的贼兵和本部的一千九百多骑兵混编在了一起,并且从瘿陶的武器库里取出来了兵器和战甲,一支两万的军队就这样组建完毕了。
另外一方面,难民增加到了五万五千人,而田丰却因为冀州动乱跑到青州的济南去避乱了,与林南失之交臂。
三月十三,圣旨到达冀州,任命韩馥为冀州刺史,并且封林南为安北将军,将忠勇侯该封为襄平侯,食邑四千户,并赏赐黄金五百斤。
就这样,林南带着自己草创而成未加训练的两万大军,护送着四万多人的难民和六万石粮食,以及一些从河内购买的物资,浩浩荡荡的踏上了东去的路途。在经过河间的时候,张郃带着家人加入了队伍,经过几天的缓慢行程。终于离开了冀州,进入了幽州的地界。
林南等人沿着官道一路向辽东方向而去,几万人的队伍绵延在官道上,两边旌旗飘展,中间是拖家带口的百姓,一眼望不到头。越往北走越显得荒凉,好不容易经过了涿郡。却在渔阳郡的时候下起了大雨。
滂沱的大雨让道路变得泥泞不堪,没有水泥、柏油铺就的官道顿时在这场大雨中变成了泽国,给队伍的前进带来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冷雨瓢泼而下,乌龙驹驮着全身湿透的林南从队伍中间向前快速奔跑,马蹄卷起了地上的泥浆,溅的乌龙驹黑色的皮毛也变成了土黄。不大一会儿。林南便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勒住了马缰,指着前方的道路对赵云道:“前面是什么地界?”
赵云也已经全身湿透,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向下流淌着,他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当即回答道:“启禀主公,前面是渔阳郡的雍奴县。差不多还有六里路。”
“你派人通知前面的卞喜,让他去雍奴县见县令,让县令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就在那里过夜。”林南吩咐完毕,一调转马头,便朝后面跑了去。
“大家都听着,老人、孩子全部坐马车上,全军加速前进。前面不远就是雍奴县城,今晚咱们在雍奴县城过夜!”林南一边策马向后面的队伍奔跑着,一边高声大喊着,将他的命令传达给了所有的人。
命令下达后不久,老人、孩子都坐在了马车上,骡马卖着力气的拉动着后面的架车,装有粮食和重要物资的架车上都被蒙上了一层宽大的油纸。以防止雨水将粮食等打湿。两万军队分成了两列,散在官道的两边,中间是跟着部队的百姓,前后相拥着。开始在雨中踏着泥泞的道路向前慢跑。
雍奴县城的城下,卞喜和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子站在一起,身后是一群戴着斗笠的衙役,二十多个衙役的身边放着一顶顶斗笠,静静的等候在那里,目视着前面的雨帘。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有来?”卞喜的脸上显得有点焦急,看着前面的雨越下越大,按耐不住的他,便自言自语地道。
那男子凝视着雨幕,缓缓地问道:“卞军侯,雍奴县城虽小,可是这几年县里的百姓大量流失,到处都是空置的房屋,加上周围一些临近的村落,足够容纳下几万人。林将军之所以还没到,应该是路上太过泥泞了,还请卞军侯不要着急。”
卞喜点了点头,转身朝那男子道:“胡县尉,这次多亏了你,不然的话,一会儿将军他们来了,吃住都是个问题。”
那男子叫胡彧,是雍奴县的县尉。他看来有二十岁左右,体型不是很健壮,他卷曲的黑发向后梳着,稀薄的胡须盘曲在他那浮着微笑的嘴唇上,他的左眼始终细眯着,眼角上有一道极细的伤痕,完全破环了他略显清秀的面容。
当卞喜带着人找到这座荒凉的县城时,城里只有县尉胡彧和二三十个衙役,城中曾经发生过一次瘟疫,波及了县城和周围的一些村落,导致了雍奴县的百姓大量死亡,没有死的也都逃到了其他郡县去了,三个月前新派来的县令到现在还没有上任。虽然瘟疫过去了,可是雍奴县城却成了一个荒废的城池,若非胡彧带着自己手下的二三十个兄弟一直坚守这里,恐怕雍奴城早就成了一座死城了。
胡彧听到卞喜的话,当即回应道:“卞军侯,我久闻林将军的大名,今日能够见上一面,已经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了,我能为林将军效劳,也是应该的。”
卞喜听了胡彧的话便笑了笑,心里对这个县尉产生了一丝敬佩。
大雨还在下着,卞喜、胡彧和身后的衙役们又等了好大一会儿,才在雨幕中隐约看见了人影。
赵云骑着一匹白马,一手绰枪,一手拽着马匹的缰绳,从朦胧的雨幕中奔驰而出。他第一个赶到了城门口,见卞喜和一个县尉打扮的人等候在城门口,便勒住了马匹,朗声对卞喜道:“主公到了,快将城门全部打开。”
卞喜应了一声,和胡彧等人便将虚掩着的城门完全打开。这边城门刚打开。那边便从雨幕中跑出来了一个长长的队伍,二百骑兵率先来到了城门口,分散在道路两边,看护着后面的队伍进城。
半个时辰后,空荡荡的雍奴城里变得沸沸扬扬的,几万人都互相挤在空置的房屋里避雨,军队也好、百姓也好。就连马匹和一些牲口也都有了栖身之地,小小的雍奴城竟然将几万人全部容纳下来了。
林南带着张郃、贾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