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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翰柔声道:“你妈妈的遗体在后车厢,刚才我看见了……别担心。”
侯旑冰闻言泪水汹涌的夺眶而出,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一头扑进林翰的怀里,放声大哭。
林翰被她的情绪感染,眼角也有些湿润,伸手轻拍侯旑冰的后背,一言不发,任凭她尽情发泄。
侯旑冰短短的一天之内,接连遭遇人生里几十年都未必能经其一的变故,惊讶、恐惧、悲伤、痛苦齐齐涌上心头脑海,难以自制,心神激荡之下这一场大哭天昏地暗,终因体力不支哭声渐弱,最后委顿在林翰的怀里,昏晕了过去。
那位蹲在路边的哥们大腿剧痛,忍耐的十分辛苦,不时的探头张望车内动静,却又战战兢兢。
林翰接到了杜渝骞的电话,嘱咐道:“我在出城往北的山路上,一辆皮卡车,过来和我汇合。”他相信已经显露的能力应该能镇得住杜渝骞,这小子正是因为心眼子太多,才不得不继续听命于自己。
这种人既怕死又多疑,很多事都会比常人考虑的更多更细。如果不是这种性格,杜渝骞也不会在托尼和法比奥兄弟间走钢丝,患得患失了。
“蹲坑”的大汉一直等到了杜渝骞赶到,终于像看到了救星,双腿早已失去了知觉,“哎呦”一声软到在地,对着杜渝骞叽里咕噜的一通连番喊叫。看来这人是托尼的手下无疑,不然不会识得杜渝骞。
这一顿叫喊惊醒了熟睡中的侯旑冰,她先是看到了林翰坚毅的脸庞,随即发现自己竟然软倒在他的怀里,又羞又急,稍一挪动想起身,却又感觉到浑身酸软无力。
林翰也不再和她矫情,轻轻摁住侯旑冰的肩头说道:“你的身体有些热,很可能是发烧了。躺着别动,咱们想办法去医院看看,或者找个地方休息。”
侯旑冰随后看到了车里的环境,又看到了车外的那个大汉与杜渝骞,马上被记忆牵了回来。意识到这并不是一场梦,刚才睡着了的时候才是梦。随着头脑的渐渐清晰,想起伤心事,眼圈又红了起来。
林翰轻轻叹了口气,觉得侯旑冰现在这个状态,可能不但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个主意也未必拿得出。一个弱女子,遭逢家族的舅父追杀,母亲的殁亡,心力交瘁,还能指望她干什么?
看她凄美憔悴的表情,脸上哪里还有什么冷傲、孤高?
林翰朝杜渝骞招了招手:“我想找个酒店休息,还需要医生,带我们走。”
杜渝骞迟疑道:“酒店好找,但是这个时间找医生……除非去市中心的玛高勒五星级大酒店,只是那里……那里……”
林翰皱眉道:“那里怎么了?”
杜渝骞低声道:“消费很贵,恐怕要花很多钱。”
林翰点点头,说道:“我们上你的车,带上你的朋友,他腿上有枪伤,也需要医生。”
杜渝骞道:“他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再不去医院……恐怕有生命危险。”
林翰略微想了想道:“送我们到酒店后你带着他去医院,只是有一条,再有任意一个黑帮份子找到我们,我杀完他们就来杀你!”语气森冷逼人。
杜渝骞吓得连连点头:“不会的……林先生,我保证不会向任何人泄露你的行踪。”
受伤的大汉又坐回了副驾驶,脸色已经煞白,确实是失血过多的症状。杜渝骞手脚麻利的发动汽车,掉头向博罗尼亚市中心疾驰。
很快一行四人来到玛高勒大酒店楼下,杜渝骞想开门下车,林翰摁住了他的肩头:“明早9点不要开车,打一辆出租车在楼下这个位置等我。托尼那边怎么回复,你看着办。还有,去附近的乡村找个殡仪馆,先把温莎女士的遗体安顿下,有没有问题?”
杜渝骞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的点了点头:“没问题,我的表弟就在菲亚小镇上的殡仪馆工作,他们那里有冷库,存放温莎小姐的遗体很方便。”看了看身边的壮汉,又道:“今晚遭遇到了法比奥手下的几次袭击,我们都确认失去了侯小姐的踪迹,找遍全城也不见她。”
林翰满意的点点头,想了想又掏出钱包,取出一张前不久卢映然特意办给他的双币种银行卡,这种卡就为了出国和境外用钱方便。交到杜渝骞的手里:“看到酒店大厅里的取款机了吗?用这张卡去取五万美元现金,出来交给我,没有密码。”杜渝骞痛快的很,接过卡下车快步走向酒店大厅。
前座的壮汉更加虚弱,不停的呻吟哼唧。回过头来看向林翰一眼,又迅即转了回去,一脸困惑。
这家伙腿上也中了一枪,怎么连眉头都不皱一皱?难道这个身体单薄的东方青年,比自己还硬气?
几分钟后,杜渝骞顺利的回到了车里,把卡和厚厚的五万美元交给了林翰。林翰收起银行卡,随手揣进了口袋里一摞美元,把剩余的大把现金抓起来伸到杜渝骞面前晃了晃:“拿着。”
杜渝骞一脸错愕:“林……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林翰冷冷的道:“收起来!不要学外国人看上帝,看在钱的份上,安心把我交待给你的事都办妥!另外你的这位朋友去医院,也需要钱。”他看透了杜渝骞的心理,恩威并济,用金钱再给他加了一道保险。
杜渝骞看着大把的美金,眼里流露出贪婪的神色,可是却无论如何不敢伸手去接。林翰探了探身,把钱甩在汽车的工作台上,跟着轻拍他的肩膀:“不要忘记我和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知道,我知道!请您放心!”杜渝骞的语气里有些兴奋,忙不迭的连声回答。
第五百六十六章 奇功开锁
林翰钻出车门,回头探身进去把侯旑冰横抱了出来,却不放下,径直大步跨出直奔街边而去。车里副驾驶上那位壮汉看到他如此矫健的步伐满眼都是小星星。这个家伙像鬼魂一样偷偷潜上了他们的皮卡车就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居然在大腿中了一枪以后还能硬气的步履如飞?
等一等,这家伙!这家伙的身影怎么那么像温莎居住的旅馆外出现的“吸血鬼”啊……
杜渝骞踩动油门,汽车飞速驶离。
侯旑冰感觉身体越来越冷,但是神智却越来越清醒。这样被林翰抱着又羞又急,双手也无处可放,轻声道:“放下我……我自己能走。”
林翰不去看她,目视前方脚步不停:“你的身体越来越烫,肯定是发烧了,节省点体力吧。”
侯旑冰缓缓摇头:“我怎么感觉是越来越冷?”
林翰淡淡一笑:“不要说话,我们很快就到了。”
侯旑冰仰首四下观望,发觉他们已经走到了另外一条街上,奇道:“不去酒店了么?”
林翰道:“我改了主意。对了,抱紧我的脖子。”
“什么?”侯旑冰明明听清了这句话,却还是双颊晕红不好意思的发问。林翰只重复了两个字:“抱紧!”语气直白且霸道,侯旑冰心口乱跳,不知什么原因,居然真就双手环拢,抱住了他的脖颈。
林翰加快脚步,很快转到了一家中型旅馆门前,轻轻摁响了门铃,同时低头轻轻嘱咐侯旑冰:“你来和老板提出咱们住店的要求,他要是看我一身血渍怀疑的话,就说我和你的前男友打架了。”
侯旑冰明亮淡蓝的眼睛先是一阵疑惑,随即会意。林翰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既可以掩饰他们的身份,也可以掩饰他连番恶战后狼狈的打扮。
果然睡眼惺忪的老板打开房门后被两个人样子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向林翰的眼神充满警惕。侯旑冰轻声细语,乖巧的用意大悧语不停的和他交流,老板迟疑的神色渐去。林翰适时的递上一张百元美钞,侯旑冰翻译道:“这是小费,房费另算。”
老板犹豫了一下,最终接过钞票,客气的引着两人直接去了客房,连前台登记都免了。他看得出侯旑冰应该是本国后裔,还能说一口流利的当地语言,那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真心相爱的男女为了圣洁的爱情避难到此,难道不应该给他们开一扇方便之门么?再说那位神情坚毅的小伙子出手阔绰,小费直接就给了一百美元。要知道客房一天的价格才65美元,如果客源少的时候还得打折。
这家旅馆的设施硬件很高端,房间宽敞整洁,各种日用品一应俱全,更像是单身公寓。林翰等老板带好了房门,转身把侯旑冰轻轻放到床上,为她温柔的脱下了鞋子。
侯旑冰本来就在发烧,这时一张脸因为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感动,变的更加晕红,像熟透了的苹果,紧抿着嘴一声不出。林翰取过来床头的记事便签和笔递给她,说道:“用意大悧语写上:发烧药,冰袋,一床被子,然后交给我。”
侯旑冰拿起笔依言一蹴而就,突然问道:“一床被子做什么用?”
林翰接过便签,看了他一眼:“我睡沙发。”转身走进浴室,先烧上了一壶开水,随后又投湿了毛巾拧干,回到床边铺叠好,轻轻的敷在了侯旑冰的额头。
他起身开门,回头道:“等我,很快回来。”关紧房门的那一刻,他没看到,侯旑冰眼角的泪水再次流下,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次不是为了失去母亲而伤心。此刻这个特殊的境地,林翰对她每一个微小的呵护,每一句温柔的话语,都让侯旑冰心里莫名的感动,深深的依恋。
旅馆的老板很细心,林翰便签上写好的东西他都有预备。尤其是感冒药,在和林翰咿咿呀呀的说了半天无果后,老板干脆扯过便签在上面写了几个时间和数字。
林翰随即会意这是老板在叮嘱用药时间和剂量之类的,朝着他报以善意的一笑。转身回房。
他左肩扛着一床被子和头枕,右手拿着冰袋和药瓶,慢慢的接近客房。突然之间脑中的气圈倏忽形成,那股针刺的疼痛眼瞅着就要袭来。林翰情急之下灵机一动,随便看向了房门,用意识把气圈快速疏导出了大脑。
谁知房门的电子锁“啪嗒”一下应声而开!
林翰出来的匆忙,只是带上了房门却忘记了取房卡,没想到脑中的震荡波被他引灾星一样诱到外面来,居然无巧不巧的对电子锁起了作用,不用芯片卡也能把房门安全打开!
他惊愕的站在原地,看着虚掩的门缝发呆。
这层气圈,或者说可以随意冲出脑外的“小型震荡波”,不但能通过控制电子系统启动汽车的引擎,还能降服电子芯片看家的房门锁……要不要这么牛叉?
林翰狐疑的咕噜噜转动眼珠,一路上穷于搭救侯旑冰和悍匪们斗智斗勇,没有闲暇顾及到这个新技能,看来现在可以借助这扇简单的房门充分习练一下了。
他伸出左手又带紧了门,直至房锁自动旋转缩紧。然后发动了飞芒,凝结意识,气圈很快形成。有了飞芒助力,控制这股气圈更加随心所欲,林翰毫不费力的引导着它再次冲破额头,覆盖了房门把手区域。
“咔哒”一声响动,房门乖乖的开启,百试不爽。
林翰脸上露出兴奋的窃笑,再关上了门如法炮制,这次依然快速无比的奏效。他的笑容更甚,轻轻走进房间,看向大床上的时候,突然睁大了眼睛,微笑僵在脸上!
侯旑冰又不见了,只有一床蓬乱的被子散落!
林翰这一惊非同小可,心头乱跳。霍的转身看向浴室,再遥视窗口,一切都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这可奇哉怪也了,敌人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又把人劫走了?
床板下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林翰像豹子一样启动突然扑了过去,左臂探处,已经把整张大床抬起,差点掀翻。定睛看去时,侯旑冰蜷缩在床下,紧闭双眼,发出一声尖叫!
林翰长吁了一口气,随即莞尔。轻声道:“不要叫,是我。”
侯旑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马上睁开眼来,紧张、惊悸的脸色被喜悦替代,确认眼前的人是林翰后,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骨碌爬起来直接冲入到了他的怀里,双臂死死的抱住他后腰不肯放开。
林翰索性就举着床板不动,任凭她先把这段惊吓后的不适舒缓一下。侯旑冰啜泣道:“林翰,我听到房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你还不在,我怕死了,怕那些恶人再来抓走我,只好就钻……钻下来。”
林翰看着她柔顺光亮的秀发,暗自吐了吐舌头,心想这还不是怪我,实验那股震荡波气圈,玩的嗨皮把侯旑冰这茬忘记了,害的她无端端又以为大祸临头,吓得够呛。
他不好戳破这事,温言安慰道:“很好,你表现的很好。起码知道敌人要来的时候,能第一时间躲避。看见床上没了人,把我都吓了一大跳。你这样做就是已经具备了自我保护的主导意识,很了不起!”
侯旑冰总算缓过了神,发烫的身体也不再打颤,终于松开了林翰侧身闪在一边,瞅着他放下床板。轻轻问道:“房门是不是有问题了,你在外面打不开?”
林翰随口敷衍道:“可能是出了点小故障,不过现在好了。”把手里的冰袋和药瓶递给她又道:“内服外敷一起用,不能让病情加重,争取明早的时候尽快好起来,这个时候病不得。”转身走到沙发边,把肩头的被子甩下。
侯旑冰端着药瓶和冰袋,怔怔的看着他,突然道:“林翰,你不是一个普通人,对吗?”
林翰一怔,回首看向她的眼睛。
侯旑冰不回避他的凝视,目光扫过林翰的手、脚和全身,颤声道:“你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把车门扯掉,也可以抬起这一整张床……那个大胡子腿上中了一枪痛的呲牙咧嘴,可是他射中你那一枪,却好像没事一样。还有,我和妈妈在房间里被突然袭击,你破门冲进来的那一刻,脸上根本没有任何恐惧、害怕的表情,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翰无言的默立,低头看向自己前胸、大腿上褴褛的衣衫,上面布满黑糊的弹孔和紫褐色的血渍,轻轻叹了口气。
侯旑冰慢慢坐在床沿上,一双妙目还是不肯放过他的脸庞,不错眼珠的凝视。
林翰走过去双手扶住她的肩头,俯身道:“意大悧的这一堆烂摊子,你还想不想我继续帮你?”
侯旑冰一怔,随即马上点头,想了想抬手扶住他的臂弯:“没有你,这一趟意大悧之行,我早就死了无数次了,连妈妈都未必能见到。”
林翰点了点头:“那就好,不要多问,我会陪着你把这些事全都处理完……你的问题我也不想回避。”他沉吟了一下,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毅然道:“在我的心里,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至于外在的,你可以按着自己看到的去理解……但是记住,不要问,不要说,我的话你能听明白么?”
侯旑冰绝美的双眸眨动,那一抹淡蓝又在时隐时现,似乎在很费力的消化林翰的这段话,最后扶住他臂弯的纤手紧了紧,轻声道:“我想我能听明白。”
第五百六十七章 无尽的遗憾
林翰帮助侯旑冰轻轻躺倒在床上,拿起冰袋小心的用毛巾包裹好,敷在了她的额头。又看了看那瓶药,起身道:“我去倒些水来,把药吃了。”
林翰的身形未动,侯旑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嗫嚅道:“林翰,我不去问你那些问题……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林翰一怔,又坐了下来,凝视着她轻轻叹了口气:“杜渝骞和我说了君豪总裁周峻亭先生这些年为你们母女做过的事,我很敬重他的为人。”
侯旑冰点点头,眼里泪光闪动:“爸爸……周先生是我的养父,以前我只知道自己是个孤儿,是他把我从阴冷的孤儿院带走,给了我锦衣玉食,接受文化教育,抚养我长大,本来这份恩情就无以为报……谁知道,谁知道他这么多年为妈妈和我在背地里做的更多……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情,还几次三番的和他撒娇、耍脾气,逼着他说出我的身世……”
侯旑冰无力的闭上双眸,泪水化作清泉,滴滴滚落:“周先生对我和妈妈的如山厚恩,此生我也无法报答的尽,就是再加上下辈子、大下辈子……恐怕也一样偿还不清,现在妈妈又不在了,她那么可怜,又是那么伟大,可我居然在脑海里把她想象成一个恶毒、狠心的无良女子……林翰!我受不了了,天和地都要塌下来了,我从没有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一无是处,那么渺小和狭隘……”
林翰扯过几张纸巾,轻轻的替侯旑冰擦干眼泪,温言道:“周先生不需要你的报答和偿还,温莎女士也一定能原谅你对她的误解,因为在他们的心里,从来就没想过在你这里索取些什么……他们唯一希望的,是你能健康美满的生活,过上幸福的日子,你知道么?”
侯旑冰拼命用手捂紧嘴巴,不哭出声来。
林翰道:“你要马上收起那些气馁、怯懦的想法。我刚才说过,敬重周先生的为人,也一样钦佩你妈妈,伟大而无私的温莎女士。她的一生颠沛流离,受尽苦难,从来就没有一天能开心快乐过,可是她为了等到和你的重逢,一直凭着顽强坚韧的信念坚持了下来……这两个人给了我很大很深的触动,他们的所作所为也深深震撼到了我的心灵,这是我帮你的两条原因之一。”
他顿了顿,又道:“你可以这样看问题,无论怎样,周先生和温莎女士都是时刻把你惦念在心里的,他们一定不愿意看见你受到委屈打击,在人生的路上一蹶不振。我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都可以加入进来帮助周先生,帮助温莎女士,帮助你……何况你是他们至亲至爱的人,又有什么理由不重拾信心,振作起来,用积极向上的态度去回报他们的殷切期待呢?”
侯旑冰泣不成声,侧身把脸深深埋入到被中。
林翰叹了口气,说道:“我的恩师和我说过,人生里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关键在于你怎么去面对它。我想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朗了,温莎女士已经把一切都和你说明,二十多年来你们母女的误会和隔阂该都烟消云散了吧?虽然……虽然她已经离你而去,至少她的心里不会再有愧疚和遗憾,是带着满足和幸福离开的。”
侯旑冰所在被子里的身体不住的剧烈抽动,呜咽道:“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下去了!”
林翰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