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查案情,如果“无碍”,就马上先放人,后向他做汇报。这个“无碍”梁兴博还是懂的,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罪不可赦的情况下,无论如何得先把人放了,以熄领导雷霆之怒。连连应是,小跑着就赶了过来。
此时听到谢鹤鸣堂堂县委副书记,和这个林经理说起话来简直快要低声下气的了,心里的吃惊程度可想而知。站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喘。谢鹤鸣是什么人物?自己一个小小的所长想要见上人家一面都没机会,那他现在用这样谦卑的口吻对话的人,得是什么角色?
谢鹤鸣浑厚的声音依然在听筒传来:“林经理,今天时间太晚了,我也确实在乡下回不去县城。明天一早我就直接去府上接您,咱们一起去一趟医院吧,这个不肖的小畜生不开眼,得罪了真神都不知道,看我怎么收拾他。”话里透着咬牙切齿。林翰道:“谢书记,这可使不得。不敢劳动您大驾,您每天日理万机,到现在都还在乡下忙于工作不能回来,全县的多少大事等着您呢,千万不可,千万不可。”
谢鹤鸣听林翰这样说,似乎是找回了点面子,心情很是舒畅,拒绝道:“林经理难得从省城归家探亲一次,总得给我这个家乡人一点薄面吧?就这么说定了,明早您等我的电话吧。今晚的事小梁所长应该已经到了,有什么吩咐您只管和他说,放心好了,一定叫您满意。”林翰客气道:“这可有些汗颜了,谢书记给的面子太大了,我受宠若惊啊。”他这也是在和谢鹤鸣表态:行了,你做的很好了,我很满意了,不会编排你的不是了。
谢鹤鸣听出来弦外之音,呵呵笑道:“那就这样林经理,明早见啊。”便挂了电话。他此番做出如此低姿态,也是形势所迫,不得不为。本来正在乡下调研,晚饭的时候喝了一杯白酒。后来就被乡里的书记和乡长拉着,非要约他打麻将。书记乡长平日里请都请不到的谢书记,肯屈尊在乡里住上一晚,如何能放过这个和领导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而娱乐项目也是必须有的一道程序。
谁知道几圈麻将打下来,谢鹤鸣就接到了市委副书记黄宽的电话。劈头盖脸的不由分说,就把他连带着他的那个外甥一顿臭骂。搞的谢鹤鸣直发懵。黄宽首先是市委副书记,副厅级别。然后才是兼任着市发改委主任,从发改委这个单位来讲,算是高配了。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和谢鹤鸣“很熟”。黄宽在建琢做县委书记的时候,谢鹤鸣还只是城建局一个小小的副局长。那个时候黄宽喜欢揽权,一个县委书记抓起了政府该管的事情:大力加强城市建设。一来二去的,在工作上和谢鹤鸣就有了很多交集。而谢鹤鸣为人十分激灵乖巧,对黄宽的指示言听计从,对时任县长的命令就阴奉阳违。后来甚至绕过了县长,成功得博得了黄宽的信任,登上了他这辆实力雄厚的战车。
到黄宽调任末阳市发改委主任的时候,他临走前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调整了城建系统的班子,谢鹤鸣如愿坐上了局长的宝座。再后来黄宽扶摇直上,正处升到了副厅,官至市委副书记。那么理所当然,谢鹤鸣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也是官升一级,先是做了两年政府副县长,后来调整到了县委做副书记。俩个人的渊源颇深,黄宽可以说是谢鹤鸣绝对的“老领导”,因此对谢书记的说话语气,根本就一点没有那些客客气气的官场机锋,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江俊杰受林翰所托,把林翰遇到的困难原原本本和黄宽学了个全。最后还加了一句话:“我这兄弟脾气大的很,现在可是在气头上,老黄你看着办,怎么样才能灭了这把火。”黄宽代表市发改委和省里的交集甚多,他倒是不忌讳江沛元的官级有多大,但是江主任屁股下这个位置所能产生的能量和权利有多大,黄宽还是心知肚明的。市里以及下辖区县有多少的项目要经江沛元的同意大笔一挥方才生效,得罪了他也就等于自灭黄宽所要管辖的工作领域。
如果说黄宽只想安安稳稳的专职他这个副书记了,那就好办。得罪不得罪江沛元都为所谓,发改工作干的好也罢赖也罢,总之是和他没有关系了;但是黄宽还是不想把发改工作扔下的。这是他继续积累政绩、存储实力的一个强力跳板,今后的仕途,还指望着能在这片领域出彩呢。发改委的权威和权利尽人皆知,并且上行下效。国家发改委就有“小国务院”之称,它和省市发改委都是极要害的政府职能部门,所有政府投资项目的立项审批、投资计划、投资规模、投资管理乃至对各级政府相关政策法规的解释,均由此部门出。
黄宽也因此对江沛元不敢有丝毫的轻视慢待之心。除了工作上,私人之间的交集也很密切,并且由此和江俊杰也建起起了良好的亦公亦私的战略伙伴关系。他还从小道途径打探到了一个非官方的消息:省发改委一把手主任张岐昌过了今年就已经六十二岁了,他这个年龄就会选择直接退休,连去**政协“二线”修养的机会都非常渺茫。空出来的主任位置,江沛元首当其冲就是强有力的竞争候选者。
第一百四十六章 表态
黄宽既然不想扔下自己分管的工作领域,就不得不加倍的讨好巴结好江沛元。同时对于培养和江俊杰的关系也非常注重。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江沛元能不能当得上这个发改委一把手,都不能得罪了这父子二人。即便是现在的江沛元,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常务副,想要黄宽是哭是笑,不过就是翻手**分分钟的小事一桩。
江大少和黄宽打电话很少用上这样的口吻。通常情况下一般都是照顾黄宽和给他好处利益的时候居多,开口相求更是少见。所以今天的电话一打完,黄宽就意识到不对劲。看来这个什么林翰林飞的,对于江俊杰来说,意义非同凡响。是该轮到自己也要下大力度“回报回报”江大少的时候了,只要那个林氏兄弟满意的话,江大少自然也就满意了。所以才有了他臭骂谢鹤鸣的那一通电话,江俊杰把林翰遇到的困难全盘转述,并没有给出具体的处理“要求”,只说要给他这位兄弟“灭灭火”。其实黄宽多少还是有点会错了意。
正因为江俊杰很少求人,所以这回可算是“求”到他一次了。而事情又发生在自己所在的末阳市这一亩三分地,如果不办的漂漂亮亮的实在不好和人家江大少交代。此为其一;其次江俊杰未必说就把这事看的有多严重,林翰是机缘巧合的帮到过他和沈雁紫几次,不过这还不足以促成两个人之间就能达到了莫逆之交的程度。帮肯定是要帮的,但是不会去下死力。他只是对于林翰气急败坏的态度感觉到“好玩”,会是什么人什么事能把林大仙气成这样?“灭灭火”这句话也就随口说给了黄宽,并不含有什么其他强硬的指向性要求。
黄宽想的就复杂多了。听江俊杰转述的事情经过,也确实是谢鹤鸣的这个外甥一家在胡搅蛮缠,想要使诈讹人,根本一点占不到理。虽说就算是林飞先动手打人,但是造成的后果实在是微乎其微,只能说于哲京算是“吃亏”了,可没有其他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反过来林飞也已经被扣在了派出所,还要面临着丢掉工作的危险。更何况林飞的哥哥和母亲医院也去过了,赔礼道歉的态度非常诚恳,还要领着伤者做全面的身体检查,承担因此产生的一切费用。是于哲京一家自己有理反而干出了不占理的**事,死活不肯给林翰下这个台阶,惹得他急了才找到的江俊杰。
事情很简单,就摆在那里。怎么样能给林翰“灭火”成功?自然是要把于哲京一家收拾的越狼狈越好。现在可不再是利索的马上出院,不追究此事了那么简单了:江大少被惊动了,林翰也被惹的火起,得必须是于哲京一家人反过来给人家“赔礼道歉”,方才有可能过关。这个思维有些颠覆了,要县委副书记的亲戚明明占着理,还主动去和外人求饶卖好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谁叫他们遇见了硬茬子了呢?这个头不低也得低。
谢鹤鸣被骂的稀里糊涂,随后才从老领导的转述中弄清楚了事情经过和里面涉及到的敏感人物,他马上就意识到了该怎么做,吃透了黄宽的意图。十几年的相处,别人不敢说,黄宽的心意他还是最最善于揣摩领会的。自己得“大义灭亲”了,要严肃处理于哲京和谢玉莲这对不知天高地厚终日里打着自己的旗号颐指气使的母子二人了。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有没有占着理。唯有如此,老领导的雷霆之怒才能消散,他上面的敏感人物的诉求也才会得到满足。
官场里的事就是这样,不通过表象看透其下面隐藏的实质性东西,你就不足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官员。而有时候的小牺牲、小隐忍也正是为了谋图更大的利益和更长远的安稳。眼前的事,就是个典型的例子。谢鹤鸣没有丝毫的选择余地,他必须得让黄宽、江俊杰满意,进而叫林翰、林飞兄弟满意。相比之自己的妹妹和外甥,算你们倒霉吧,谁叫你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以后再找办法补偿他们母子二人吧。
既然要让步、妥协,那就要做的彻底一点。反正这个脸必须得丢,就不如把功夫做足,不但要让林翰解了恨,甚至要他感觉到自己是在“仗势欺人”,都不好意思继续下去了,这样的效果显然好过隔靴搔痒,虽然也办了事但是力度若有若无,叫人一点都不痛快来的好。谢鹤鸣到底是有两下子的,权衡事件,找到了切入点,从最要害的部分开始做起。首先就是释放林飞。
派出所放了林飞,不再做任何追究。这就是对林翰最好的交代,用实际行动表了第一个态。谢鹤鸣还特意又给政法委书记王莆元沟通上,请他过问一下案件负责人,既要把人放掉,同时又要掌握住大原则。这也是他的精明之处,如果林飞是一个杀人犯,再是谁要求,他也不敢大胆的做这个主,毕竟原则和底限得保留住。之后就是把电话主动打给林翰,姿态也放的极低,一口把错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这是表的第二个态。谢鹤鸣的印象里,这几年来就是和招商引资来的外地大公司老板,能给地方带来莫大收益的财神爷们对话,也不曾用上这般恭敬十足的口吻态度了。
之后他在明确了林翰的反应之后,又表了第三个态。就是次日一早要亲自带着林翰去医院给他“出气”。这恐怕也是整个事件的重中之重,不给人家看到自己大义灭亲,杀鸡儆猴,始终难以平林翰心中之愤。这个环节必须得有,唯有如此,事情才有圆满“落幕”的可能。
梁兴博接完王莆元的电话后,又给几个副所长打了电话,终于询问出了有关林飞的案子始末。得知不过就是一起小的不能再小的打架,心里也就松了口气。这就不叫事了,什么程序法规的都不用管了,可以直接放人了。县委两个副书记一起开口,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节外生枝乱整事,乖乖地执行好了。
梁兴博把林翰母子二人一定要让到自己的办公室等候,说马上就去办理相关手续,把林飞带出来。林翰摆手拒绝他的邀请,说道:“已经很晚了,梁所长也需要早点休息,您只要把我弟弟放出来就行了,不敢再去办公室打扰了。”梁兴博听到了谢书记是如何跟这个青年人说话的,知道眼前的主绝对是个重量级人物,自己这样的小角色跟人家可是靠不上边的,不敢再多说,只道:“那好那好。林经理您稍等,我去办。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一溜烟般去往后面的办公楼。
俞之敏半天说不出话来,看过林翰的眼神里全是惊奇和诧异。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的发展瞬息之间出现了这么大的转变。派出所不肯放人,于哲京一家不肯松口,魏厂长也决定了要开除林飞。已经近乎到了“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地步了。林翰只是简简单单的打了个电话,就变戏法似的变出来一个梁所长,马上就要放出林飞。同时高高在上的县委副书记谢鹤鸣打来电话竟然低声下气的和林翰承认错误,还许诺一定要狠狠地收拾谢玉莲和于哲京母子。
俞之敏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一切发生的太出乎人意料了。小声地问林翰,声音似有些颤抖:“小翰……你那个电话……是打给谁的啊?”林翰也不隐瞒,和母亲解释道:“妈,是我最近认识的一个省里的朋友。他家里很有些能量,没想到这次帮了咱们。”俞之敏就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又有点不安。林翰了解母亲的想法,安慰道:“妈你放心,这人是正道里的人,我和人家能结交上也是偶然的机会,您儿子不会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俞之敏又点了点头,这回就好像笃定的多了。还略有些骄傲的神采,自家的儿子能耐了有出息了。这样天大的难事,小翰都能从容的应对,做母亲的哪有不高兴的道理。林翰也就陪着她呵呵傻笑一下,抓起母亲的手揉搓着,心中平安喜乐。
门洞子里一个人影闪动,慢慢走了过来。林翰很警觉的问道:“谁?”那人影听到了林翰的声音,更加紧了脚步,出现在灯光下。俞之敏惊呼道:“二蛋?这么晚了,你跑来这里做什么?”这人林翰也是识得的,原来就是自己家的老邻居,从小和林飞一起玩大的铁杆哥们二蛋,现在和林飞也是在一个厂子一个车间干活,平日形影不离。
二蛋圆圆的脸盘,一点不脱儿时的稚嫩,模样像是小时候的加强版。这时一脸焦急的上前说道:“翰哥你回来了。我今天是晚班,才从厂子出来。飞哥的事传遍了厂区,他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我在干活,离不开位置。一下班就紧着先回家打听,我妈说他还在派出所没出来呢,说您也赶回来了。我……我不放心,就追过来看看。”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公报私仇
林翰指了指身边的长凳说道:“你先坐下说。我们也在等他,这就能出来了。”二蛋的屁股才要坐下,一听这话条件反射似的又站了起来,问道:“能放出来?翰哥你说飞哥他……没事了,能放出来了吗?”眼神里满是怀疑不信。
林翰拽住他的胳膊拉坐下,微笑道:“没事,能放出来了。这几分钟的事。”二蛋看了看他,又去看俞之敏的表情,终于裂嘴乐了出来,惊喜道:“真的啊?太好了!”林翰拿出香烟分给他一支,然后问道:“你来的正好,小飞打了人,在派出所又一句话不说,搞的开始的时候我和你俞婶很被动。你给我说说,到底在车间里他和那个于哲京是因为什么起了矛盾的?”
二蛋咧开的嘴就马上合上了,叼着烟不时的偷瞄俞之敏,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林翰绷着脸道:“你别看你俞婶,有什么话和我说,要说实话。小飞你们俩是从小到大的哥们,我是他的亲哥,你可别害他,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二蛋嗫嚅道:“这事……这事不怨飞哥的,和他没关系!”林翰有些着急,催促道:“那你倒是和我说清楚啊!没关系现在他打了人,被关进了派出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点说!”
二蛋想了想就把事情和林翰、俞之敏说了个大概。
林飞果然是和于哲京早有嫌隙,起因是车间里一个叫钱卉佳的女孩。这个女孩长得漂亮,性格开朗,很讨全车间男孩们的喜欢,也不乏追求者,于哲京就是其中一个。只不过这小子虽然家境殷实,可是模样和人品实在不怎么样。钱卉佳出身于贫苦的工人阶层家庭,难得的是没有养成拜金女的低俗品性,对于哲京死皮赖脸的追求干脆就无动于衷。反而对脾气倔强、直来直去的林飞渐渐产生了好感。
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林飞大概是无福消受美人恩,对钱卉佳根本就不感冒。二蛋等工友看在眼里,急在心上。钱卉佳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还主动倒追林飞,这小子咋就傻不拉几的不动心呢?可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们干瞪眼惋惜这段姻缘,林飞却依然故我,并不对钱卉佳假以辞色。更让人受不了的是,钱卉佳一点也没有伤心难过的意思,雷打不动的死追林飞。大有一股“不达目的誓不休”的气势,每天不是给林飞买烟,就是在家拿来水果分与他;吃饭的时候把自己饭盒里的好菜都夹给林飞,一有闲暇时间就缠在他身边。林飞和二蛋等人偷偷躲在车间后的小仓库打牌,钱卉佳还守在外面给他们“站岗放哨”。
这种露骨的追求方式,羡煞了林飞的铁杆工友们。但是也气煞了于哲京。他搞不明白怎么自己这样“风流倜谠玉树临风”的多金男不能博得美女青睐;反而是林飞这个犟的像驴傻头傻脑的穷小子就能有如此艳福。越想越气,一肚子憋屈就全都撒向了林飞。经常的故意找茬挑衅不说,还借助他在工作上的便利给林飞穿小鞋。于哲京是计量员,这是车间里劳动量最小、权利最大的一个岗位。每个工人生产的产品最后都要经过他这一关,于哲京要按手中的成品样板比对大家生产的刃具零件,外表是否光滑少毛刺,螺纹精密度是否准确到微米等等标准。
林飞的手艺其实没的说,他从学徒一路走过来,打造的螺纹刃具那叫一个细致标准,就连带他的老师傅后来都赞不绝口,说林飞生产的螺纹水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已经强过了当师傅的。林飞也藉此多次获得厂子里和车间里“先进生产标兵”等称号,每个月拿到的奖金多过同级的工友不少。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标兵”级的选手,最近生产的螺纹刃具经过于哲京检查,往往有接近一半都被打入到了不合格的行列里,不是报废就是要二次返工生产。
林飞和二蛋也仔细检查过那些所谓的“不合格”螺纹,根本就没有任何瑕疵,完全符合标准。这就说明,是于哲京在搞鬼。事实就是他对于钱卉佳倒追林飞的事情耿耿于怀怀恨在心,公然借着检测产品的机会,刻意的和林飞过不去。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林飞找过于哲京,找过车间主任,甚至后来找到了分管生产的副厂长。于哲京自然是不会说好听的,一口咬定林飞的产品就是有问题;而车间主任和副厂长也就哼哈的敷衍拖延,谁也不肯站出来主持公道。林飞知道于哲京是有背景的,他的舅舅可是县委的大官,这些人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