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们这一对目无法纪的臭工人,臭盲流,不配坐在这里和我谈什么话。我要告你们私通关系,不知道买通了派出所哪个下三滥的小警察,悄悄的给你们放了出来,逍遥法外。”
林翰哪里听他的狗吠,随随便便的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悠然道:“不瞒你说,我弟弟能出来,我还真的是找了找关系。这年头啊,没关系不好办事啊。”于哲京暴跳道:“看看,说实话了吧!我就知道凭你们两个穷小子,在派出所关一辈子都没本事自己出来!哼哼,不过不要紧,我的伤情鉴定马上就出来了,我要告死你们!姓林的你给我记住,你是怎么从派出所走出来的;我就怎么叫你走回去!得罪我,就等于得罪了我妈,得罪了我们母子俩,就等于得罪了我舅舅……”
房间虚掩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谢鹤鸣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脚下的步伐极快,一阵风似的走到了于哲京面前,朝着他那张还在吐沫横飞、喋喋不休的嘴巴,抬手用尽了全身力气狠狠的抽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声音几乎传遍了整个走廊,于哲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舅舅这记莫名其妙、势大力沉的大嘴巴打的整个人直挺挺的横跌了出去,脑袋重重地撞在了床柜上,饭盒、茶缸、水果手纸……一股脑洒落满地,叮当作响。
谢玉莲和魏励民“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双双大惊失色。谢玉莲张了张嘴,仿佛有点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终于尖着嗓子叫道:“大哥,你疯了吗?你好端端的打你外甥做什么?”谢鹤鸣仿若不闻,跟上去重重的一脚又踢在了于哲京的腰眼上,嘴里愤懑的喝道:“得罪了你们母子能怎么样?”于哲京杀猪一般嚎叫起来。谢鹤鸣跟着又是一脚,额头几缕头发滑落下来,神色极是狰狞凌厉,再次喝道:“得罪了你的舅舅,又能怎么样?!”这两脚把于哲京踢的几乎背过气去,一时间连叫喊都没了声息,浑身抽搐不止。
谢玉莲疯了一样的冲了上来,死命地挡住了谢鹤鸣还要继续追打的身形。魏励民面如土色,撞着胆子上去扶起了于哲京,把他拉扯到谢鹤鸣不能再追击到的范围外。谢书记用了真力,也仿佛是动了真怒,谢玉莲撒泼打滚的拼了命拉扯阻拦,整个人跪在了地下死死抱住他的腰,才勉强迫使谢鹤鸣不能前行。披头散发,脸上早已经鼻涕眼泪齐流,哀嚎道:“大哥别打了,大哥别打了。小京……小京他知道错了……”谢玉莲很少见到哥哥这种状若虎狼的疯狂形态,被吓的懵了。十几年来,他的官越做越大,脾性也是越来越沉稳,喜怒不形于色,连重话都很少说了。今天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一反常态,不顾身份得做出了打人的行径?而对象又是他的亲外甥?虽然匪夷所思,不过她还是搞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哥哥的心智很正常,并不是失心疯癫,神经错乱。也就是说,他这样做是理由有原因的。
谢鹤鸣低头看着痛哭流涕的妹子,眼里闪过哀伤无奈的神色,仰天叹道:“玉莲,看看你养的好儿子,被你娇惯成什么样子了?你糊涂啊你!你这是在帮他么,你这是在害他呢!”谢玉莲连连点头认错,她得先平息哥哥的雷霆之怒,弄明白了原因再做打算。谢鹤鸣一看躲在床脚的于哲京,浑身又被气的哆嗦起来,指着他喝道:“小兔崽子,不学无术,诬陷工友。还色胆包天,企图强女干人家黄花大闺女,恶事都被你做绝了,反了你了!你这是作死!还敢tian着脸住进了医院……我问你,你仗着的是什么?是你妈还是你这个舅舅?好,今天你妈管不了你,你这个舅舅来管!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舅舅是县委的大官么,我就好好的帮你一把!”掏出电话拨起了号码,鼻孔里呼呼的喘着粗气。
第一百五十四章 报警
谢玉莲吃了一惊,摇晃着谢鹤鸣的大腿道:“大哥,大哥你要做什么?你别做傻事,小京是你的亲外甥……”“废话!”谢鹤鸣已经把电话贴在了脸颊,气急败坏的道:“他要不是我的外甥,我和你们操这门子心?咱们俩究竟是谁在做傻事?谢玉莲,你快省省吧!”跟着语气一变,低沉的道:“110报警台吗?我在县委上班,叫谢鹤鸣。现在正式向你们报案,是一起有关螺纹厂临时工人于哲京意图强女干未遂的恶劣案件,人已经被我控制住了就在县医院206病房……对对,希望你们第一时间出警,履行公安机关应尽的职责……”谢玉莲听的脸色大变,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猛地一把狠狠地把谢鹤鸣推出了好几步远,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随后她连滚带爬的挣扎到于哲京身前,翻过身伸出双臂做阻拦状,歇斯底里的喊道:“谢鹤鸣!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伪君子!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你要装清高装圣明回你的县委办公室去装,去县里的大会小会上装。犯得着倒转枪口,对自己的家里人用手段么?小京的事你管不管我都不埋怨你,但是今天你要是报警抓走了他,我……我豁出去和你们拼了命,也要保护我儿子的周全,谁也不能伤害他!”
谢鹤鸣又站起了身,苦口婆心的道:“玉莲,你不要犯浑!于哲京立身不正,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不是做完了就没事了,他要付出代价!小时偷针,长大偷金。不如此,一有事你就护着,出了乱子你就帮他兜着,今天他敢去非礼人家姑娘;明天他就敢去吸毒,到后天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也不在话下。长此以往的下去,终有一天他会酿成大祸。要用自己的后半生、一辈子去偿还。到那时候莫说是你我,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而亲手把他送上这条不归路的,就是你这个养子不教的亲生母亲!人说慈母多败儿,这个道理你该明白明白了!”
“谢书记。”魏励民怯生生的站了起来,试探着道:“您说的严重了些,于哲京和林飞同志或许是有些误会没解释清;但是我们厂的那个车间女工和他的事,厂班子和领导还是做过了调查的。事实就是,那个女工并不洁身自爱,她早就存了诱惑于哲京的心思……”没想到于哲京突然嚷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不许你侮辱钱卉佳!她什么时候不洁身自爱了?她又什么时候诱惑过我了?你们血口喷人……”说着一直噙着的泪水顺着眼窝哗哗而下,右脸颊红得发紫高高肿起,和左面的脸十分不对称,显见谢鹤鸣的这一巴掌用足了全力,打的好不生猛。
魏励民察言观色,是想帮一下谢书记兄妹。谢玉莲的护子之心不必多提;谢书记采取了如此出人意料的态度,似乎是有着难以言明的苦衷。不难看出,林氏兄弟,尤其是那个林翰端坐在椅子中目睹了发生的一切,一个字都没有说过,而眼光和神情也没显露出明显的吃惊,稳如泰山,就好像预料到他一定会看到这些场面似的。由此推断,谢书记的难言之隐会不会就和这个看似成竹在胸的青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谢书记有没有可能被这个人抓住了痛脚胁迫,被逼无奈之下才上演了一幕“大义灭亲”的呢?因此在局势无法明朗的情况下,魏励民决定冒险试一试。谢鹤鸣纵然要演戏,但是刚才那个报警电话可不是闹着玩演戏打出去的,看来他的意思很明确,警察必须来,于哲京也必须要带走。如果是林氏兄弟能够用手段把他逼到这步田地,就说明人家现在是占着绝对的优势,连谢鹤鸣都不得不对自己的亲外甥“痛下杀手”。那首先在林飞和于哲京的矛盾点上就要从新下个定义,因此他说这可能是‘误会没解释清楚’,不能再死咬着说就是林飞理亏而于哲京吃亏;但是钱卉佳可没有什么背景和把柄能要挟到谁,给她扣一顶歪帽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两面谁也不得罪,并且这样说的好处是,给大家全部留下了比较大的回旋余地。
不涉及到林翰林飞,单只说钱卉佳这个人,不算是得罪到两兄弟吧?而于哲京和钱卉佳在小仓库的纠缠,虽然有林飞的撞破,可怎么说也是一起单独存在的个案。这个案子的性质怎么定,也不会因为林飞的出现在现场而有任何改变。谢鹤鸣的大刀看似高高扬起,他早就想好了会轻轻落下。抓了于哲京又能怎么样?意图强女干又能怎么样?最最关键的是要看结果,不是有“未遂”两个字么?只要没造成既定事实和严重后果,那就万事大吉,于哲京不会有什么牢狱之灾。而魏励民这个时候随口一句钱卉佳平日里一贯“不洁身自爱”,就更能把水搅浑,给案子的最后定性先和了一团稀稀的烂泥。只这一条,就是想要给于哲京加上“强女干未遂”的罪名,都会充满了不确定性。既能给谢书记兄妹下这个台阶,日后运作的好,还能保得住于哲京的名声。
魏励民的算盘打的不可谓不好,分析的条理也不可谓不清。但是他不知道一点,就是谢书记今天为了给老领导一个交代,给林翰一个交代,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和力度。此外他也存了些私心,黄宽在电话里给他敲的边鼓,不是全无道理。鉴于时局的敏感,高压的态势,不得不小心行事了。及时的肃清一下身边的人和事,高调的端正作风,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再有就是于哲京母子,也是得给他们上一课了。除了要改变教育孩子的方法,谢鹤鸣也希望妹妹能低调下来,不要再有事没事地扯起自己的虎皮大旗狐假虎威。这次是一个林翰,谁能保证她如果不收敛,下次会遇见李翰、王翰呢?
甚至都不用遇见这样的硬茬子,随便一个长了心眼、心怀叵测的人都很容易利用谢玉莲母子攻击到自己的软肋。一张照片、一个事件,甚至就是一篇文章一封举报信,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都会轻而易举地通过网络、媒体、新闻等等方面被无限的放大,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后患和麻烦。黄宽说的正确,或者在建琢县他谢鹤鸣位高权重、显赫一时;可是放眼全省全国,他最多就是个芝麻黄豆大的小官,根本不值一哂。甚至有朝一日,就是报纸上刊登他的免职丢官的消息,恐怕都不会排在什么好位置,去三版四版看吧,可能还是在卖房卖车的广告夹缝里。
魏励民的逢迎若在平日里,说不定就能博得谢书记的好感了,这小子的行事果然乖张,深谙领导人的心理。可是放在今天,眼瞅着这个铺好的台阶,谢鹤鸣也不能安然走下。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魏励民,眼里没有任何感**彩,从鼻子里哼出一句:“你是谁?螺纹厂的厂长么?”魏励民卑颜道:“是副厂长,魏励民。谢书记您有什么指示请尽管吩咐。”谢鹤鸣问道:“小京说钱卉佳这个女孩是个好女孩;你说这个女孩是个坏女孩,这可有意思了,我该听你们谁的?”
魏励民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初衷,斟酌着道:“于哲京平时可能对于钱卉佳的观感好一些吧,这也是他对这个女孩心存爱慕,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他的客观判断;谢书记,我说的话是符合实际的。”谢鹤鸣不答,转而问道:“我听说,你已经做出了把林飞同志开除出厂的决定?”魏励民点头道:“是的谢书记,我们厂班子统一了一下意见……”“住口!”谢鹤鸣突然一声大喝,“你少给我来这一套虚的,我问你,谁可以证明你们厂班子研究后的决定?你们厂里的其他领导鬼时候和你在一起开的会?谁给的你这么大的权利和胆子,自己就敢做主随便开除一个问题并未查实的工人?”
魏励民的冷汗就冒了出来。他在一开始见到谢鹤鸣掌掴于哲京的时候,就隐隐感觉到事情变味了,随着形势一点点演变,果然谢书记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开始向自己问罪了。情势紧迫,没时间去研究分析这是为什么了。魏励民脑筋转的飞快,不断地伸手擦汗,躬着身子连连弯腰,战战兢兢道:“谢书记……这个……这个事情……”谢鹤鸣重重地一拍桌子,怒道:“你回答我的问话,什么这个那个吞吞吐吐的?”
魏励民知道眼前是不能再硬抗了,谢鹤鸣是在较真,也是在找一个替罪羊和出气筒,只得垂首道:“谢书记,是我没能及时的调查清事实,草率的做出了错误的决定,犯了官僚主义作风。这……这是我的失误,请您批评教训。”
谢鹤鸣怒气不减,说道:“简直是乱弹琴!这是批评教训的问题吗?魏厂长,我现在怀疑你的动机不纯。这件事今天我记下了,你马上回去厂子里,着手收回你这些乌七八糟的错误决定,把事情查清查实,还林飞同志一个公道。稍后我亲自去你们厂子跟进这件事,咱们的帐到时候再和你算!”
第一百五十五章 辛局长
魏励民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自己处心积虑的算计好了一切变数,稳稳的一巴掌拍向了谢书记的马屁,却因为他的突然掉头,这一巴掌非但连马蹄子都没拍着,反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马脸上。这下可好了,谢书记言明和自己还“有帐要算”。这不是倒霉催的么,偷眼看向谢玉莲,连连的使眼色,想求她帮忙说几句话。
谢鹤鸣哼了一声,立眉道:“我说的话你没听明白么?还赖在这里做什么?”魏励民万般无奈,朝谢鹤鸣微微躬了躬身,说道:“好的好的,谢书记,我这就回去厂里,一定按您的指示把事情调查清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说完有些狼狈地出了门去。
他前脚才走,后脚跟着就进屋来了三个警察。为首的一人肩章上俩枚四角星花,国字脸,相貌甚是威严。朝谢鹤鸣立正敬礼道:“报告谢书记,县公安局副局长辛远光带队奉命,请您指示!”谢鹤鸣绷着脸和辛远光简单握了一下手,指着于哲京有气无力的道:“我的外甥于哲京,在螺纹厂上班时间内,意图对该厂女工钱某某不轨,想要非礼人家。这件事千真万确,已经查实,并且还有现场的目击证人。我个人认为,这是一种非常恶劣的行为,虽然万幸没有铸成大错,但是给这位女工已经造成了身心和名誉上的多重危害,影响也极为不良,有必要请你们公安部门介入,把于哲京带回去关押审问,一切按照司法程序步骤走,做到公平公正,叫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话一说完,辛远光的眉毛差点立成了问号,一脑门子黑线。谢书记吃错了药,效仿包黑子,要把自己的亲外甥送进号子里?二十分钟前他接到了局里电话,局长亲自指示,谢书记在县医院可能发现引起了什么纠纷,还亲自报了警,要他马上带几个得力手下火速赶过去处理。
这事可是十万火急的。一般来讲,没有哪个县委领导遇到问题自己会打电话报警求救,首先这就是不按套路出牌,显得太不值钱了。不是人命关天,不是面临人身危险,这个电话领导们是不会打的,办公室主任、秘书司机或者下属单位的办事员,由这些人打电话会更合适一些。谢书记违背常理的一个报警电话,让公安局长如临大敌,高度紧张起来。而受命前往的辛远光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把警车开的差点没飞起来。谢书记在建琢县的地盘上要是有个闪失,公安局首当其冲责任重大。而局里从上到下的这些头头脑脑那可就是混的实在没脸见人了,没法和县委交待。
辛远光和两名副中队长火急火燎的奔赴县医院,飞也似的冲上了楼,一口气都没来得及喘息。当看到谢鹤鸣安然站立在当地,心里紧绷的一根弦总算松缓了下来。不过这一口气还没喘匀,跟着又大吃一惊。谢鹤鸣亲自打报警电话就是为了要求把他的亲外甥于哲京带走,还要法办。这实在有些叫人无法理解,辛远光回头去看两名副中队长,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表态。
谢玉莲万分紧张,勉强站了起来,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尽量装作心平气和地的态度对辛远光等人说道:“几位警察同志,我是谢书记的妹妹,于哲京是我的儿子。抱歉让你们辛苦的跑来,但是我想这里面还是有一些误会。本来这只是家事,情况也没有谢书记描述的那么严重,他刚才是情绪激动了些才打了报警电话,请你们多多谅解……”
谢鹤鸣很干脆的打断了她的话,对辛远光道:“辛局长,我想问你一句,你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不假,但是首先你还是不是一名人民警察?有确凿的证据,有现场的证人,这样一起明晃晃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案件,你究竟管是不管?你还能不能尽到一名警察公务员应该尽到的基本工作职责?”
辛远光面露难色,实在难以决断。心说你们哥俩一个要东,一个要西,又是至亲兄妹,到底唱的是哪出?我他吗的一个小副局长陪着你们玩根本就玩不起啊。要是平头百姓问了刚才那些话,他尽有的是对答的措辞,比如说这样的小事是我一个副局长该管的么?也可以说下面的派出所已经接收了这起案件,当然会有能“尽到职责”的警察来处理此案,但是却不会轮到我来处理;现在谢书记随口问出来这些话,那就完全不同了,首先在高度上自己的就得仰望,对于领导的质问和反问必须有一个明确的服从态度,万万不可再拿出对寻常人那样的理由、态度来搪塞敷衍。真要那样表现,谢书记就敢老大嘴巴抽过来,然后撤你的官,免你的职。
还有最重要的一条,辛远光确实是摸不清谢鹤鸣的脉路。书记大人到底要怎么样,他的言行到底是不是心口如一,而辛局长又能不能分毫不差的掌握住火候,根据领导的真实思想目的来办事,这个难度太大了。辛远光又不是他谢鹤鸣肚子里的蛔虫,或者是他身边长期工作的秘书和司机,对于领导的天威难测,也无从揣摩的透彻。
谢鹤鸣似乎是看透了辛局长的心理,把手背负到身后,淡淡的道:“带人吧,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没有虚假,也没有什么情绪激动之说。”辛远光又看了看谢玉莲雌狮一样的眼神,陪着小心道:“谢书记,我们只是刚刚接到您的报案,具体的情况一点都不清楚,是不是得有一个调查的过程……”谢鹤鸣摊开双手道:“所以嘛,得把人带走,才能展开调查的吧?没有调查取证,当然就没有发言权,案情也不会水落石出的。你们废话少说,快点把人带走,一会我亲自去公安局跟进这个案子。”辛远光还是没有那个胆子,陪着笑道:“谢书记,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先在这里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