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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翰情绪不高,点起一支烟道:“回来再说,我出去散散心。”“翰哥,”石嘉又加了一句:“王总说,他想明天带领全体弟兄,晚上请你吃饭,要我和你约一下……”林翰道:“王总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电话都舍不得给我打吗?”转念一想,孙总的事没有眉目,自己难以提起情绪,要是拒绝王蕴明这事,得斟酌好说辞,说道:“我亲自打给他就是了。”瞅了瞅厨房,没再说什么,踱步出门。
厨房里,廖雪已经把香气扑鼻的疙瘩汤盛了三大碗摆在桌上,望着石嘉道:“林翰为什么走了,他不和你们一起吃的吗?”石嘉道:“他说出去走走。廖雪姐你别多想,翰哥公司里的一位副总今早在家被人杀害了,他的心情很不好。”廖雪一听杀人就吓了一跳,解下围裙,小心翼翼的道:“我看到他的脸色也非常不好,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武志宇看了看锅,劝道:“廖雪姐,我们俩吃不掉这许多的,您把剩余的都盛出来,和邵婆婆还有小多多一起坐下来吃。”
廖雪在水池洗手,说道:“我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我们娘仨还是回去吃吧。就是见到你们两个大小伙子谁也不是做饭那块料,不忍心看你们饿肚皮。”石嘉喝了几口疙瘩汤,只觉得鲜香无比,说不出的美味,赞道:“廖雪姐,你做的疙瘩汤太好吃了!”武志宇见他吃的香甜,也用饭勺递进一口进嘴细细咀嚼,果然奇香爽口,跟着接连大口吃掉好几勺,说道:“真好久没吃过这么正宗的疙瘩汤了,差点把舌头吞进去……廖雪姐,你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吧,居然有这样一手好手艺。”
廖雪不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个人狼吞虎咽,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说道:“小心烫,慢点吃。”转而看到碗柜里的脏碗烂碟,不禁摇头叹了口气,想了想又围上了围裙,操起毛刷开始清理。
林翰坐在楼外的一处小高台上,烟不离嘴。盯着过往的行人车辆呆呆出神。无论怎么样孙子琪已经死了,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了。也不知道姬小欢等人接机那一幕,他的老婆和女儿会哭成什么样,现在又在做什么。林翰几次想起身去孙子琪的家里吊唁,可是最终也无法鼓起勇气挪动双腿,黯然伤神。
就这样坐了好久,他才似乎是想起一些事,掏出电话打给了王蕴明,说道:“王总,石嘉把你的意思带给我了,我想暂时和您告个假,这几天不想喝酒,可以吗?”王蕴明今天得知公司里的员工都得了栽树的兑现钱,人人兴高采烈,不禁也跟着开心不已。没想到林翰这小子果然是有两下子,这么快就支付了大伙的劳务款,而且每个人都不少得。对林翰的赞许就又拔高了一层,本来接到他的电话是想照例和以前一样调侃几句的,发现他语调低沉情绪萎靡,便有些担心,郑重问道:“林翰,你怎么了,遇见什么事情了吗?”林翰就简略说道:“新公司的一位副总,今早在家被人杀害了。我和他昨天才一起出差回来的,这个人对我很好,听到这个噩耗心里也很不好受。或者最近几天要忙于给他办理后事和出殡之类的,你看是不是等我忙完这段再找你。”
王蕴明是知道林翰这个人重情重义的,连忙说道:“那是正事,咱们只是兄弟喝酒聚会,早几天晚几天没什么分别,你不要放在心上,先忙活这事吧……不过林翰,哥还是要代表全公司的弟兄们向你道谢了,难为你能记着我们大家。”林翰道:“王哥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是应该我反过来谢谢你们能信任我,给我来帮忙,先就这样吧,回头再联系。”王蕴明便又嘱咐他一句注意身体,别太悲伤,挂了电话。
林翰本想再问一问王蕴明公司扩大规模的事怎么样了,聊了这几句也没来得及问,想想也就算了,等到见面的时候问也不晚。随后想了想,又把电话打给了麦少鸣,和他说明天上午想请半天假。本来刚到业务部,一天班都没上就请假是很不合时宜的,但是想来想去,有些事必须得办了,还是坚持着和麦少鸣说明了想法。
电话那头麦少鸣似乎是思考了一下,说道:“那你上午就去办你的事吧,公司专门为孙总临时组建了一个治丧委员会,你记得下午回来直接找找张墨,可能有些东西需要采买和筹备,你帮忙张罗下。”林翰问道:“孙总的葬礼要什么时候举行?”麦少鸣道:“姬总陪着孙总的爱人王玉彤女士去过公安局刑警大队了,据说法医的验尸报告迟迟拿不出来,所以时间上还要待定,不过不会很晚,这几天的事吧。”林翰说了声:“知道了,谢谢麦总。”便挂了电话。
法医拿不出验尸报告?这句话引发了林翰很多猜想。一般来讲,市一级公安局,尤其还是省会城市,他们的设备和法医水准都是非常之高的,常年工作在刑事案件第一线,什么扑朔迷离、稀奇古怪的死亡原因没见过,怎么偏偏在孙子琪这里就卡住了呢?这里面究竟是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隐情呢?林翰迫不及待的拿起电话又打给了陈朗。
陈朗正在办公室,今晚是他的夜班。不过现在还好,并没有出现什么重大病患突然送诊的情况,他就安心的在看资料。看到了林翰的来电,很是惊喜,接通后还没等他说话,就听见林翰急不可待连珠炮一般发问,说了一大堆什么尸检啊什么报告的,如坠云里雾里,耐着性子等他问完,这才说道:“哥们你能不能组织一下语言逻辑,有你这么咨询事的吗,你这说了一通乱七八糟的都哪跟哪啊,我一句也没听明白。我觉得最起码第一句,你应该先问问我在忙什么呢吧?”
林翰发觉自己是急了些,歉然道:“可能我有些着急,没工夫和你假客套!情况是这样的。”便把孙子琪遇害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末了加上一句:“我就是想问问你,尸检报告出不来,是不是死者的死因就有查不明白的嫌疑?”“你这是缺乏常识知识!”陈朗提高声调笑道:“你怀疑的这些事都还太早了,或者说是自作多情。刑事案件的死者从发现尸体到勘察现场,再到把尸体弄回尸检中心,然后经过尸表检查、解剖检查,再到各项数据分析出结果,再到汇总成报告,最少也要三天到一周的时间,这还是刑事案比较加急的那种;你说的那位你们公司领导不是今早才死亡的么?我们医院也有这项业务,一般是用来打医患官司的,根据相关规定,给出尸检报告的期限最长是三十天呢……我说你和疯子一样的突然问起这些要做什么?难道人是你杀的,算计潜逃时间呢啊?哈哈。”
林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放下心来。看来是自己关心则乱,陈朗的解释再权威不过了,斥道:“少胡说,我要杀人就先杀了你这个大**,省的你和你们医院的女护士少妇医生眉来眼去的旧情复燃……”陈朗气的够呛,敲打着桌子喊道:“停停停!你这是和我打听事还是泄私愤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好我也想找你呢。”
林翰哼道:“好事坏事?再去打架我没心情奉陪。”陈朗笑道:“瞧你说的,这一天天地哪有那么多架可打,我是想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若晴的表弟,华夏国政法大学毕业的硕士生,上周正式落户巢平,在这里上班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不要打女人
林翰道:“年轻有为,比我有出息多了,什么单位?”陈朗道:“分配到省政府了……不过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明晚若晴和我都没事,你出来聚聚吧,见了面再说。”林翰道:“要看情况,明天下午再约吧,总得把单位这一摊子事弄完。”陈朗就道:“德性!明天下午打电话吧。”挂了电话。
林翰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去研究宋若晴这劳什子的表弟,眼前的事已经足够心烦意乱的了。又抽了一支烟,实在无聊,这才起身慢悠悠的往回走。才进楼门,发现廖雪家的门大开,屋里传出了她很急的哭声,还有孩子的哭声,并且夹杂着一个男人的低吼声,动静很大,一声玻璃器皿落地摔碎的声音传来,廖雪跟着尖叫了一声。林翰吃了一惊,三步两步的冲进了房门,只见客厅里一个中年男子伸手薅住了廖雪的衣领正欲做往外拖的动作,廖雪则死死地用手抓住沙发的一角不松开,多多抱着他的宝剑茫然地坐在地上,咧开嘴哭个不停。却不见邵婆婆的人影。
挣扎中廖雪显然是力气不敌,沙发也被拖的跟着滑动,撞在了茶几上,上面的一只玻璃杯摇晃一下掉了下来,摔得粉碎,几块比较大的玻璃片离多多的手边只一步之遥。廖雪眼见要伤到孩子,惊恐地张大眼睛,嘴里喊道:“廖远平,你不要发疯!孩子!孩子,别伤到孩子。”多多被妈妈的这一声吼吓的停住了哭泣,有点吃不准妈妈的态度,这是在训斥自己还是说别人。
林翰看的真切,一个箭步蹿了上去,已经把多多轻轻地抱在怀里,小家伙眼里犹有泪花闪动,扑簌扑簌的大眼睛望着林翰不吱声。只听那个被称作是廖远平的男子恶狠狠地道:“我都已经和高老板说好了,你也是答应过他了吧?怎么现在事到临头就不想去了?不行,你这不是毁我呢吗?再说了,你还管不管多多……”廖雪喝道:“闭嘴!”她披头散发,脸色愈发苍白,脸上一股坚毅之气,斜着眼喘息着道:“廖远平,说话要凭良心!咱们俩这是谁在毁谁?你眼睁睁地看着你亲妹妹和亲外甥大难临头,不但一丝一毫的忙都不帮,反过来还要把我往那火坑里推!你的良心都喂狗了吗!你对得起死去的爹妈吗?”
“啪”的一声脆响,廖雪苍白的脸上挨了廖远平一个响亮的嘴巴!廖远平显然是脾气十分暴躁,出手很重,打的妹妹脸颊上马上就显现了一个清晰的五指手印。喝道:“现在说他妈这些又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还想当贞洁烈妇啊!你租的房子马上就到期,银行里的存款也花的差不多了吧,我要的是你们娘俩活着,活着!你懂吗?我不要你那所谓的尊严,不要给甄雨石立的那块牌坊!就是爹妈活着,也不愿意看到你们娘俩死吧!”伸出手来,再次狠狠地朝廖雪的另一侧脸上扇了过去。
猛的一只有力沉稳的手斜刺里伸出,搭在了廖远平的手腕上,跟着顺势收紧一攥。廖远平立时止住了动作,嘴里“嗷”的一声惨叫,胳膊高高抬起,身体不得已跟着手臂转动,疼的呲牙咧嘴。林翰静静地出现在了他身边,说道:“廖先生,廖远平先生是吧?我知道这是你们兄妹之间的家事,不想干涉,但是你一个大老爷们又是做哥哥的,出这么重的手殴打自己的亲妹妹,是不是很过份啊?”
廖远平圆凳着眼睛,回头努力看了看林翰,嘴里强硬道:“你他妈又是谁?轮得到你来管闲事吗……啊!”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手臂处甚至传来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林翰显然是加了力道,一点不肯放松,淡淡得道:“我再和你说一遍,你出这么重的手殴打别人就不算闲事了,即便廖雪是你的亲妹妹也不行,我的话你听清了吗?你知不知道人都是血肉之躯,随便被谁打,都是会疼的?比如你现在,体会到疼痛了吗?”廖远平牙齿咬得死死的,额头的冷汗已经渗了出来,努力对抗着手臂上的椎心刺骨之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廖雪得以挣脱哥哥的束缚,看到这一幕眼睛被惊的又圆又大,结结巴巴的用颤抖的声音求饶:“林……林翰,你快手下留情!你别伤到他。”她到底还是兄妹情深,看到哥哥受制吃亏,先就软了下来。林翰看不惯廖远平这种打女人尤其还是自己妹妹的懦夫,再加上今天一天心里都是莫名的愤懑,火气有些板不住。冷冷的贴近廖远平耳边说道:“从现在开始,管好你自己的爪子,别让我看见它再动起来打人,听到了吗?”
廖远平疼的险些晕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点了点头,林翰兀自不饶,提高声音道:“我要你回答我,听到了吗?”廖远平鼻涕眼泪齐流,点着头声嘶力竭的道:“听……听到了。”林翰愤然的一甩右臂,廖远平如同得了大赦,没有受伤的左手赶紧死死地按住右手腕,颓然坐倒在地。廖雪乱了分寸,赶过去查看他的手腕,说道:“哥,哥你没事吧?”
林翰摇了摇头,这个廖雪实在是太过善良软弱了,纵然是自己的亲哥哥,但是对她这样恶语相向还痛下重手,反过来却还是要关心他一下,心里难免唏嘘。果然廖远平多少缓过些气力,用力拥开了廖雪,站起身来看了看林翰,对廖雪喊道:“行!我说你怎么不听我的话了呢,原来是找到给你撑腰的了!嗯,还是个比你年轻的,长本事了啊!告诉你,这事没那么简单就完,何去何从你掂量着办,高老板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如果因为你搞的我下不来台,咱们走着瞧!”他说的凶狠,眼珠却一眼再不敢看林翰,转身左手捂住右腕,有些瘸拐地出门而去。
廖雪想要追上去,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止住了身形,终于委坐在沙发上,轻轻地啜泣起来。林翰无言以对,在床边抱起了多多,放到她身边,蹲下来拾检地下的较大碎片的玻璃碴。廖雪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纷涌而出,看了看多多,一把搂在怀里,紧咬着嘴唇,似要欲咬出血痕来。
林翰就默默地坐在一边,听着她不停的哭泣抽咽,拿出一支烟,想了想又放回了烟盒。廖雪似乎是过了些伤心的劲,哭的也没了力气。拿过茶几上的纸抽,抽出纸巾迅速地擦着眼泪,又用手简单的拢了拢头发。随后站起身在电视后取出一个精致的烟缸,轻轻地放在了林翰面前的方桌上。
两个人谁也不开言,似乎是都有所想,突然一起张嘴。一个问道:“不见邵婆婆呢?”;一个说道:“你抽烟吧。”虽然是两句话一起说出,但是彼此还是都听到了对方的话语。林翰便点了点头,掏出香烟点起。廖雪去厨房取来扫把匆匆把地面清扫干净。随后又拿来茶杯,给林翰倒上了一杯白水,坐了回去。多多似乎是也哭的有些伤力,挣扎着扑到了廖雪的怀里,只片刻间就睡着了。娘俩依偎在沙发里,气氛渐渐地静了下来。
廖雪脸上的泪痕未干,用手轻轻的聊起耳边的秀发,又恢复了那份恬淡宁静的模样,轻轻地说道:“婆婆说要把这一周拾到的废品,去卖到收购站。本来是我想陪她一起的,石嘉和小武他们俩听说了,就陪着一起去了城西,石嘉还说那一片他很熟悉。”
林翰诧异道:“为什么卖废品要去到那么远?”廖雪的脸上一红,解释道:“因为那边……那边的收购价格高一点。”林翰便点了点头,说道:“有石头和武子陪着,不会有问题,你放心好了。”
气氛再次陷入冷场和无言。廖雪面对林翰好像很不安,虽然尽量想表现出从生理年龄要比他大而且也成熟的多的优势,可总是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眼前的男子,沉稳,凝重,两只眼睛里深遽而犀利,盛满了超越他自身这个年龄的睿智。廖雪发现几次与这双眼睛相碰,自己的目光都不自然地回避,不敢直视。起身坐在了他面前,把水杯向前推了推,说道:“你喝点水吧。”
林翰拿起水杯不喝,只是把看着上面的图案,淡淡地道:“刚才对你的哥哥,我可能出手重了些,对不起。”廖雪的表情没有变化,哀怨的低叹了一声。“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说说他,”林翰尽量放松语气道:“因为什么事他非要你和他一起走,居然还能对你重手相加?”见廖雪始终咬着嘴唇沉默,又试探着说了句:“或者我可以想办法帮帮你。”这句话似乎是有了点作用,廖雪猛地抬头看向他,眼里充满希冀,但是转瞬间便黯淡了下去,丰满的胸口起伏不定。
廖雪胸前的“波涛汹涌”林翰可是领教过的,绝对的叫每个男人垂涎三尺血脉贲张。这个时候盯着去看显然是很不合适的,便转过头假意喝水。暗夜之中,那个美艳清纯的少妇,低胸紧身的按摩制服,滑若无骨的娇嫩芊手,拂过足间的每一寸肌肤……某个凌晨那香艳的感触再一次被唤醒,开始冲击林翰的脑海。
第一百九十六章 苦难年华
林翰的思绪被打断,“廖远平是我的亲哥哥,大我将近十岁。”廖雪开口了,没有什么感情,声音也很空洞:“我初中毕业以后辍学的时候,他已经来到巢平发展了。后来认识了……一个叫高川财的人,是做建材生意的,两个人一起合作了十多年了。后来我经人介绍嫁给了本村的青年甄雨石,婚后他带着我也一起来到巢平,很快我们就有了多多。”
廖雪说话的时候就看向了熟睡中的多多,眼光中除了无尽的爱怜,更多的居然是无奈。接着道:“尽管那时候我们的生活非常艰难,但是每次回忆,我都觉得只有那个时候才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一段光阴。雨石是一个能吃苦肯下力又有头脑的人,虽然他读得书也不多,但是人却非常聪明。我们租了房子,开了一间鞋吧。雨石不甘心于每天只给客人们擦鞋,闲暇时候就钻研皮鞋的翻新、修补、定制。不到半年,我们拿出了所有的积蓄,买进了一台新设备,是给皮鞋翻新上色的。雨石的手艺百里挑一,经他翻新以后的鞋还要再手工打磨一遍,每一双都像新买回来的一样……”
廖雪干涩的眼眶再次充盈起泪花,语气也越说越温柔,似乎穿越了时光,回到了那段夫妻恩爱相濡以沫的日子,接着就有了些激动:“我本以为幸福的生活会越来愈好,所有的梦境也都在向我们一一招手并且慢慢实现,然而不到一岁的多多突然一次重病彻底打破了我们这个家的宁寂,美梦也都随之破灭。当时医院首次给出的诊断结果是孩子肾功能不健全,我们带着多多四处求医,辗转走遍了辽东省的每一家大医院,甚至有很多时候不得不扔下年迈多病的婆婆,让她自己一个人守在家里没吃没喝……”
廖雪悲从中来,再一次啜泣,眼泪顺着她洁白的腮边滚落而下:“多多的病情一点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重。再次诊断的时候,医生宣布是尿毒种!这个晴天霹雳一下子把我和雨石彻底击懵了。家里的钱已经基本花光了,我们就开始四处借钱,找遍了所有的亲戚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