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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钟楼-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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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谁在学校里?”
  “没谁呀。。。。。。我们都去了。”
  “再想想,说实话。”黄方拍着黑大头向前腆着的大肚皮,“你这地方好像被人捅过几下吧,好好想想,别让这地方再受二茬罪了。〃
  〃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好像就是刘震亚没去,他说他留在学校里有事。〃
  〃再没别人了吗?〃
  〃肯定没有,”黑大头说,“那天是我们最后一次抄家,以后就没再干了,除了他全去了。”
  黄圆的判断没错,黄方暗忖。
  “行了,咱俩的第一笔账就算结了。你跟刘震亚还有联系吗?”
  “没有,早就没有联系了。听说他在铁路上当了个什么官儿,后来又下海开公司了。”


  “现在去吃饭,饭桌上咱俩再结第二笔账。”
  “我不饿,”黑大头连连推却,“有什么事咱就这儿说吧。”
  “这事还非得在饭桌上说不行。”黄方说着,连推带搡地将黑大头弄进了一家饭馆里。
  餐馆里正是上人的时候,录音机里放着流行音乐。南墙上挂着一幅硕大的山水画,几尾艳丽的金鱼在画下方的鱼缸里缓缓游动着。
  黄方朝那个相比之下长得最顺眼的服务员打了个手势。
  “您要点些什么?”她扭摆腰肢走到近前。
  “来几瓶啤酒,你再给看着弄两个菜。”黄方说着适时地送出了个飞眼,并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塞进服务员手里,“不用找了。”他高兴地看到,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往回走的时候脚步有点乱。
  菜很快就上来了。“吃啊。”他冲黑大头说道,“忘了问你想吃什么了。”
  “我无所谓。。。。。。要不,我还是走吧。”
  “吃,你丫非吃不行!”
  他们俩一言不发地吃着,在黄方的逼迫下,黑大头咽药似的喝了半杯啤酒、两个饺子。
  “我吃饱了。”黄方道。
  “我也吃饱了,”黑大头说着站了起来,“我先走了,还有点急事。”
  “慢着,”黄方一把拉住黑大头,将他按回到座位上。他朝四处看了一眼,又把方才那位服务员叫了过来。“小姐,麻烦你个事,”他指着那个鱼缸说,“那金鱼挺好看的,能卖我几条吗?”
  “那是观赏鱼。”她迟愣在哪里。
  “我知道是观赏鱼,”黄方微笑着说,“我是在问你卖不卖?”
  这时一位中年男子走过来,问,“您要怎么着?我们这儿不卖人。”
  黄方双手一摊,微笑地摇着头,仪态很绅士。“您误会了,您是这里的老板吧?”
  中年男子点了下头。
  “刚才我问这位小姐,您这鱼缸里的鱼卖不卖?”黄方说,“不知道您能不能满足我的愿望。”
  “买金鱼?”老板狐疑地问,“您买金鱼干吗。。。。。。这金鱼可有价了。”
  “有价就好,这才是做买卖嘛,那您打算怎么卖?”
  “您要几条?”
  “就要里面最大的那条。”
  “三十块。”
  “成交了。”黄方掏出钱来递给老板。尽管他知道,他出的钱在外面可以买上十条。
  
沉默的钟楼 63(3)
“快找个塑料袋盛上点水,”老板笑逐颜开地吩咐着属下,“把鱼捞出来装好,对,就是最大的那条,给这位先生带走。”
  “不用这么麻烦,”黄方道,“找个盘子端上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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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小心翼翼地用手捂着,亲自将装着那条金鱼的圆盘端了上来。
  这是一条鲜红、艳丽的龙睛鱼,它在盘子里欢蹦乱跳,闪闪发光。
  “吃喽。”黄方低声对黑大头说。
  “这。。。。。。”黑大头面露难色,“这是干吗?”
  “让你吃你丫就痛痛快快地吃,少他妈废话!”黄方一把拽住黑大头的手腕,用力向桌上盘子的方向拉着。“你丫忘了我可没忘,当年你是怎样让一位老人跪在你面前,吃这玩意儿来着。。。。。。”
  黑大头的手腕被黄方撅得几乎翻了过去,他疼得趴在桌面上,颤抖着伸出另外一只手试图抓住那条欢蹦乱跳的金鱼,但没抓住。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塌塌地趴在桌子上,将头深深地埋在了臂弯里。
  此刻,好几名服务员都站在不远处,聚在老板身后目睹着这一场景,一个个目瞪口呆。
  黄方扭过头看见他们,脸上又浮出微笑。“您看这。。。。。。我这兄弟就好这一口。”他松开黑大头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人看着他就拘谨,有点口羞。。。。。。”他边说边抓起那条金鱼一把塞进了黑大头嘴里。“细嚼慢咽,别扎着。”他抽着烟,看着黑大头满嘴是血地吃着金鱼,“现在咱俩清账了,你可以走了。”
  黑大头顾不上擦擦嘴角上的血,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街面上已是华灯初上。黄方走出餐馆时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好与好几双目送他的目光碰了个正着,他歉意地一笑。路边上,黑大头的那辆出租车早没了踪影。现在该去照顾天桥那家歌厅的小姐们了,他想。
  
沉默的钟楼 64(1)
午后,你坐在一家装饰豪华的咖啡馆里等着黄方的到来。屋里的光线很暗,舒缓的乐曲令人陶醉。此时这里的客人并不多,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两对情侣在窃窃私语。
  你要了一杯咖啡,边喝边望着窗外的街景。对面马路上开着一长溜商店,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花样翻新、性感靓丽的橱窗设计吸引着路人。隔壁那家电影院像是刚散场,呼啦一下子从里面涌出来好多人。在空气调节器调节出来的舒适环境里,在昏暗、便利的氛围中,银幕上下共同上演着追求生之欢愉的好戏。越来越丰富的商品,越来越多采的生活,越来越淡漠的人情。你注意着路上人们的表情,有人兴奋,有人沮丧,有人紧张,有人悠闲,自己究竟属于哪一种呢?想起来,你似乎应该属于高兴的那一类,但你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几天来,你胸中的那股怒火烧得你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你无法再克制自己,你要将胸中积蓄了多年的怒火倾泻到刘震亚身上。少年时那种临战前紧张而又兴奋的感觉,此时又回复到了你的身上。
  黄方来了,你看到他从一辆黑色的奔驰车上下来,身后还跟着三员大汉。他们一个个西装革履、气宇轩昂,簇拥着黄方走了进来。
  “迪克,”黄方招呼着,气色红润,满面春风,“我还以为我来早了呢。”
  “又换新车了?”你问。
  “借的,不是比我那辆好看点吗。”黄方指着你向身后那三员大汉介绍道,“这是我大哥。”
  “大哥。”那三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看着你疑惑的目光,黄方道,“都是嫡系部队的,铁哥们儿,俩全国武术冠军,今后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你尽管吩咐。”
  你注意到,方才一直在吧台后面坐着的几位服务员,随着黄方的到来都站起了身,其中一位小姐向这里迎了过来。
  “您想喝点什么?〃她问。
  “喝点儿酒吧?”黄方建议道,“办事之前喝点儿酒比较符合我的习惯。”
  “您想喝什么酒?”小姐介绍道,“这里有。。。。。。”
  “路易十三。”黄方打断了她的话。
  “两杯,还是。。。。。。”
  “一瓶。”
  “一瓶?!”小姐吃惊地重复道。“这酒很贵的,外汇券要三千五百元,人民币要四千块。。。。。。您能先付下账吗?”
  黄方的脸阴沉下来,他看了看你,又白了那位小姐一眼,吩咐道,“给她钱。”
  一员大汉走上前来,打开手提箱,从里面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钱币上抽出了四沓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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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面点清楚。”黄方头也不抬地说,“原本想多给你些小费,看你长得挺顺溜的,但这会儿不想了,拿酒去吧。”
  那位小姐悻悻的走开了,不一会儿又换了一位小姐端酒过来。“还有什么需要,请您尽管吩咐。”她说。
  “这还差不多。”黄方对一直站在他身后那三员大汉说,“都回到车里等着去吧,我跟大哥说点儿事。”
  “头一次喝这么贵的酒。”你说。
  “这酒就是给咱们预备的。钱是王八蛋,花了再赚嘛。”
  “也别太烧包了,买卖钱顺水船,血汗钱万万年。”
  “你说什么?”黄方问。
  你又重复了一遍。
  沉默。
  你往酒杯里加了几块冰,轻轻摇动着。晶莹的冰块在盛着橙色液体的杯子里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今天这事你打算怎么办?”黄方说,“我等这个日子也等了好多年了。”
  “但你一直也没有告诉我,要不是那天黄圆让我看了那封信,我还蒙在鼓里。”
  “确实,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些。”黄方说,“我总想腾出空来一个人去找刘震亚,不想让你也掺合进来。再说,让你知道这些对你和我姐的关系也没什么好处,她那是一时冲动,才写了那么多。。。。。。”
  “你错了,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些事,是叉子告诉我的。这世上,没有谁、也没有任何事能够影响咱们之间的情谊。”
  “今天咱们怎么办?”
  “咱们主动上门,或是叫他出来都行,还是先去他家看看吧,到时候咱们相机行事。黄圆不知道这件事吧?”你问。
  “哪儿能让她知道,她现在善良得跟天使似的,恨不得天天教我五讲四美三热爱。”
  黄昏时分,你们来到了刘震亚家门口。记忆中的那两扇红色的大门紧闭着。你摁响了门铃。
  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有一个女声答应着。随即,大门打开,一个女孩亭亭玉立地站在门道里,“你们找谁?”她问。
  “刘震亚在吗?”你问。
  〃他不在。〃
  〃我们有些急事要找他,”黄方说着,一步跨进门槛,站在了门道里。“我们是他的好朋友,我们能在这里等他吗?如果你允许的话。”
  “既然是这样,你们进屋去等吧。”女孩热情地说着,将你俩带进了院子。
  院子里静谧、整洁,只是回廊上的彩画不如往日鲜亮了。你们来到刘震亚屋里,即被墙上的一幅大照片吸引。
  是他!一点不错。你望着那幅照片自语道,“多少年过去,咱们又见面了。”
  “你说什么?”女孩问。
  “我是说,这是结婚照吧?”女孩点了点头。
  
沉默的钟楼 64(2)
“你是刘震亚的。。。。。。”黄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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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他妹妹,我叫刘冉。”
  “那你嫂子呢?”
  “她出国留学去了,你不知道?”
  “我们有很长时间没联系了,上中学时我们交往不少。”黄方说,“就是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妹妹。”
  “你也挺精神的,”刘冉瞟了眼黄方,问道,“我怎么没听他说起过你们啊,你们叫什么?”
  “我叫黄方,他叫李迪克,你哥他肯定记得我们。”
  “你父亲呢?”你突然问道,“他老人家现在。。。。。。”
  “他去世好几年了。”
  “我说怎么这院里的‘钢铁长城’都不见了呢。”
  “还说呢,现在我们家里不但警卫撤了,电话拔了,连勤务员也一个没剩,我都成了家里的保姆了。”刘冉倒是心直口快。“看你现在一定混得不错,坐着那么好的车,容光焕发的,是不是发了什么横财,成了资本家了?”
  “没有没有,”黄方笑着否认,“我可不是什么资本家,我爸爸倒是当过,我现在也就是个子承父业的买卖人。我爸在文化大革命中被红卫兵逼死之前曾告诉我,长大后如果什么都干不了的话,可以试着去做些买卖,我就听了他的话。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幼儿园里的孩子头。”
  “哇,人民教师,抚育祖国花朵的人,这职业可比我们高尚多了。”黄方边说便凑到刘冉近前,侧着身子挡住了她的退路。“我从小就喜欢跟女教师亲近,这次我们来是找刘震亚,下次再来很可能就是找刘冉了。”
  “你。。。。。。”刘冉羞得满面绯红,“我还是给你们沏茶去吧。”她推开黄方挡住的去路,走到屋角处,找杯子、倒茶叶,动作有些慌乱。趁她出去拿暖水瓶的当儿,黄方说,“迪克,我改主意了,你就听我一回怎么样?这事就交给我办,从今往后你别插手,有了结果我马上告诉你,保准让你满意。”
  刘冉再次回到屋里时,黄方高兴地看到绯红仍旧留在她的脸上。她默默地将茶水放在你们面前,然后远远的坐在一旁显得有些局促,与方才判若两人。
  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是我哥回来了。”刘冉说着起身快步迎了出去。
  不一会儿,刘震亚走进屋里,疑惑地望着你们,问,“你们是。。。。。。”
  “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黄圆?我是他弟弟。”
  “噢,想起来了,”刘震亚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走上前主动伸出了手,“我记得听她讲起过她有个弟弟……”
  黄方并没有伸出手去,而是退后一步坐在了后面的沙发上。“你一定是当领导了吧,见面就握手。”黄方指着你说,“这是我的朋友,也是黄圆的朋友,叫李迪克,他还是当年死去的一个叫叉子的人的朋友,他跟我说,你们曾经见过面。”
  你还活着!你们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彼此在心中问候。
  “是吗?还真记不得了。”刘震亚掏出手帕擦了下额头,说道,“都坐吧,请坐,你们今天来有什么事?”
  他依旧保持着整洁的习惯,西装笔挺,锃亮的皮鞋上一尘不染。
  “我们今天来找你是……”你话说到半截被黄方打断。
  “就是想来看看你。”黄方说,“这么多年不见了,有时候还挺想你的。”
  “是啊,这么多年了。”刘震亚这时才将手中一直拿着的公文包放在了一边,坐下说道,“时间过得真快,这么多年咱们都走南闯北地经历了不少事情……黄圆现在好吗?”
  “她很好。”你说,“她现在在中学当教师,同时还兼翻译家。”
  你们又用目光彼此问候了一下。
  “那可真不错。”刘震亚说,“记得文革那会儿,我经常和一些要好的同学结伙胡闹,最爱打架,好像还跟叉子一伙人打过一架,在海淀那边的一所大学里,打得昏天黑地,不知你们那次去了没有?”他不无感慨地摇着头,“少不更事啊!个人英雄主义,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
  “你现在做什么?”黄方问。


  “我现在铁路系统工作。”刘震亚掏出名片递给黄方。
  “嗬,站长,还是货运公司的总经理。”黄方说,“以后找你托运东西一定很方便了,这家公司还挺有名的。”
  “名不副实,虚名而已。”刘震亚道,“其实公司的效益并不好,好多工作很难开展。你现在做什么?”
  “我只是做些小买卖,是条小鱼,再怎么蹦也比不上你们国营大公司啊!”黄方指向你,说,“他行,他现在是大款了,他的公司都被日本人看上了。”
  “这么说,我们以后没准还有机会合作。”刘震亚说。
  “我们该走了吧。”你对黄方说。你已经厌烦了他们俩的生意经。“我和黄圆约好待会儿去看演出的。”
  “那好,我们走了。”黄方说,“我们还会来看望你的,刘总经理。”
  你们来到院子里时,刘冉从南房里跑了出来。她扎着围裙,袖子挽得高高的。“干嘛不吃过饭再走,我都快做好了。”
  “下次吧。”黄方及时地送过去一个飞眼。“改天我们一定专门前来品尝你的手艺。”
  走到门道拐弯处时,黄方故意落后了两步,并排和刘冉走在一起,趁着没人注意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飞快地塞在她手里。刘冉先是一惊,尔后迅速将名片掖进了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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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钟楼 64(3)
来到门口,黄方带来的那三员大汉已经站在那里打开车门恭候着。
  上车后,黄方冲刘冉招着手,说,“刘总,我们电话联系。”
  在车里,看着你一直沉着脸不说话,黄方道,“迪克,你别这样,不是说好这事交给我办了吗,你就放心吧。这会儿,刘震亚一定正在摔东西骂人,大发脾气呢,就是可怜刘冉小姐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啊!”
  黄方究竟要干什么?你想,莫非他看上了刘冉,想玩弄她,弄那种一报还一报的把戏。自己究竟要干什么?究竟要将刘震亚怎样,才能解你的心头之恨,自己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义?你感到心里一片茫然。将刘震亚痛打一顿,甚至将他致伤致残,然后像街头的流氓痞子一样去喝顿大酒,庆祝自己所谓的胜利。这难道就是你久经忍耐,深思熟虑后所要做的吗?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这样做能证明你什么,黄圆知道后会怎样看你?就说刚才的事情,当你们坐着崭新的奔驰车,带着高大威猛的三员保镖,去刘震亚家耀武扬威了一通之后,自己现在的心里感受到底如何?
  生活中确有这样的时候,当你幻想和盼望过很久的一件事情或一个机会终于降临,并受你摆布的时候,你却忽然发现自己已再无往日的冲动与激|情去迎接它了,甚至都不愿意再去面对它,因为你感到自己以往的幻想和盼望,在突然间变得毫无意义起来,头脑中也再无新的想法。当时你就是这样一种心情。什么都没做却再没有了做事的冲动,更不知道以后的事情该如何进行,你毫无这方面的思想准备。当时,你产生来找刘震亚的想法,也许是因为处在吴歌与黄圆两难之间无法做出决择,在无奈和彷徨中试验的一种逃避;也许是因为自己长时间被蒙在鼓里,又在一个需要做出人生重大决定的时候,突然受了刺激,而且这刺激又恰恰是来自你心底里一直深深爱恋着的黄圆那里。反正不管怎么说,你当时没了主意,觉得孤立无援,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没人能帮得上你。
  
沉默的钟楼 65(1)
韦顿还是来了,尽管索燕几次三番对他说过,她回国时不需任何人到机场送行,但他还是来了。执拗、深沉、一经认准再难更改的日耳曼人性格,在韦顿身上体现得特别突出。他不是到机场,而是直接来到了索燕的临时住处,不是在当天,而是提前一周就来到了这里。
  临毕业前的这些日子,索燕无所事事,只等着举行毕业典礼那天拿到毕业文凭。
  “我哪能不来送行呢,我是你在德国唯一的朋友和最值得你信任的人,难道不是吗?”韦顿似乎很了解学校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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