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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北王府-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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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夏荷真是个表面憨厚内里成了精的小丫头。昨天才她说了一句“有她们在她很放心,不查帐也罢”,今天这丫头就花了心思送东西。

不想这些,低头看了看炕几上的四色菜蔬,正中还摆着一大碗卤得香喷喷的酱肉。静言也真是有点儿饿了,揭起一张春饼便将菜肉都裹了些。

一口咬下去,菜蔬脆嫩,肉香浓郁,正是荤素适宜的初春美味啊!

此时夏菱和夏荷也都过来伺候。

夏荷由小丫头手中接过一小碗细细的葱油龙须面,亲手用筷子挑起递在静言嘴边,笑着说:“姑娘应景儿吃一口,福气多多细水长流。”

静言吃了,招呼她们:“去吃饭吧,今儿是龙抬头的节日,也让你们清闲清闲。”

夏荷嘻嘻笑着:“那敢情好,我最爱吃这葱油面了,正怕焐的时候长了面就糊了呢。”

夏菱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你就惦记着吃!”

屋里的小丫头们都眉开眼笑,争着去盛那香喷喷的细面。在这大雪纷飞的寒冷日子,喝一口淋了麻油的热乎乎的汤水,别提多舒服了。

同样是吃面,完全不同于素雪庭的其乐融融,王府东院棣棠轩内,王爷只吃了一口便放下碗筷,示意卫玄把一早上接到的战报传递给在座众人过目。

大世子先看了,然后递给下首的靳文筳,独自低头沉思。靳文筳看过后传给别的谋士,亦是沉默不语。

等众人传阅完毕,示意伺候的小厮都退下,王爷先问了大世子,“文符,你怎么看?”

此时的靳文符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散漫轻浮,眉眼间沉着犀利,隐约可见未来的大将风范。“按战报来看,琉国人似乎仍是小打小闹的挑衅,但年后琉国重骑曾突袭俪马山,却是打过来就撤,年前卫玄带人刺探各处边境,兴图镇之外兵力倍增。再之前孩儿曾随父王去了帝泉关,琉国人增兵一万……”

点了点战报上的几行字,靳文筳道:“是以,孩儿认为,琉国现今在其它各处的挑衅不过是虚晃一枪,他们真正的目的应是兴图镇,俪马山或帝泉关中的一处。”

王爷不置可否,“这都是废话,拣重要的来说!大家都长了眼睛,不用你把往来的战报都学舌一遍。”

靳文符一抱拳,“是!这两个月内往来战报频繁,其中有琉国人的虚招亦有实战,孩儿纵观边境全线,认为若是开战琉国必然攻打东线的帝泉关。”

王爷微微颔首,“文筳,你是如何看的?”

靳文筳略一沉吟,“帝泉关乃我北疆边境第一重镇,历来被我兵将严防死守。兴图镇虽与琉国接壤,但有崇山天险。俪马山一代多丘陵,更有多处隘口,所以孩儿认为琉国将攻打俪马山。”

王爷听了也是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又询问了在座谋士们的意见。其中有认可二公子的,有支持大世子的,你来我往议论纷纷。

王爷由着他们乱了一会儿,点了卫玄的名字:“左将军还未说话。”

卫玄先向坐在他身侧的李崇烈点了点头,李崇烈便起身叫小厮抬进来一个偌大的沙盘,又亲自捧了一只大盒子进来。

等小厮退出去,卫玄打开盒子拿出一堆散乱的木头模型,一边往沙盘上摆放一边说:“属下赞同大世子的意见。不仅因为各处地形,更因为帝泉关是曾经老王爷由琉国人手中抢来的土地,琉国人对这一处感情深厚,那位新君若想扬威亦是必从这里下手。且帝泉关虽是难以攻克,但只要城破便是一马平川。”

当他说完这些话时,沙盘上已被摆出了帝泉关一代的地形图。每一处山丘缓坡均是位置精准,可见卫玄心思细密,过目不忘。

王爷站起身盯着沙盘,众人也都围拢上来。

卫玄持着一根细细的木棍在帝泉关内的平原上虚画了一圈。

“帝泉关是一处小盆地,东临俪马山,西侧是巴雅山山脉分支。打仗时两翼无法偷袭,琉国人只能由正面进攻,但我军亦是只有正面迎敌。关内三十里皆是平原,背靠兴图镇天险。若是城破,我军便是想撤兵也只能撤至兴图镇。但兴图镇只有两出隘口,且狭窄难行,可以说几乎没有退路。”

站在卫玄旁边的李崇烈点头道:“左将军所言极是。如果我是琉国新君,我一定会重兵猛攻帝泉关。只要进来,便可与我北疆军在平原短兵相接。他们的增援补给可由关外源源不断补充上来,咱们的增援却要过兴图镇隘口,相比而言就慢了许多。所以,帝泉关就像一枚有个坚硬外壳的果子,只要外壳破了,内里就是一团柔软果肉,任人采撷。”

帝泉关难攻,但攻入便可占据兴图镇与俪马山之间的平原,对北疆东侧边境造成无法预估的威胁。俪马山相对易于攻克,但攻入便要面对北疆军囤积在帝泉关和兴图镇两处的兵力,更容易被左右夹击。

帝泉关也好,俪马山也罢,关键是要看琉国人到底想干什么?他们是只想攻下一块北疆领土,还是意在全境河山?

二十三年前被老筑北王重挫,琉国人必然咽不下这口气。当初他们肯签下那通商条约不过是为一时太平得以休养生息。

老王爷当年便看透了琉国人的意图,只可惜上书被驳回,以北疆军的兵力又不足以一举灭了琉国,才让他们能在今时今日风云再起。

王爷坐回原位喝了半碗茶,“再有一个月雪道便会开始融化。在此之前,先将辎重补给运抵俪马山以及帝泉关。”

看了眼大世子,王爷慈爱一笑,“文符先行押运物资粮草至边关。现下太平的久了,一有点儿风吹草动就人心惶惶,有我筑北王府大世子坐镇,必能大振军心。”

靳文符立刻起身拱手抱拳:“是!孩儿定当尽心竭力,镇守边关!”

父王也太偏心了!

靳文筳自出了棣棠轩便阴沉着脸,满脑子都是大哥可以去边关,而他只能窝窝囊囊的留在王府。琉国人现下三不五时的派出小股骑兵骚扰,大哥去了边境就是平白积攒军功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固林族的公主已经是大哥的,能取得军功的机会也是大哥的!

不知不觉间,靳文筳走到了涤心斋。守院子的小厮一见是他便勤勤儿的上来行礼问安,“二公子可要屋里坐坐?外头小雪未停……”

靳文筳一摆手,“我想自己在院子里赏雪,不要让旁人来打扰。”

小厮赶忙弯着腰应了,叫上其他几个人退出了院子。暗想二公子真是稀奇,自幼便喜欢钻到涤心斋来,有时往青石山上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也不知那有什么好看的。

靳文筳进了涤心斋正厅,看着墙上老王爷兄弟俩的画像愣愣的出了会儿神。

“祖父,你们兄弟当年也曾被曾祖父如此偏颇对待么?”

画像上的老王爷兄弟俩都骑着骏马,伫立山巅。其中一位举着鞭子向远方指点,另一位双手牵着缰绳一同眺望。

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一个意气风发,一个沉静如水。

靳文筳忽然笑了,“我忘了,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弟,不像我,是妾室所生。”

走上前去仔细的盯着其中那个沉静的人像,“只比我祖父晚降生了一时半刻便与王位擦肩而过,你也曾有过不甘心罢?”

画像是不可能回答他的,靳文筳低下头,过了许久,又自嘲的笑了。突然拔出悬挂在画像一侧的宝剑,大步走向室外。

雪,好似比先前又大了一些。

乱雪之中,祖父的宝剑在手,靳文筳舞出一片寒光。灰蒙蒙的天,化不开的云,寒风凛凛,恰如他此时的心。

靳文筳的贴身小厮轻手轻脚的进了院子。

一看自家主子这架势就知道必然又是不开心了,攥着手中的信笺不由心中泛起嘀咕:要不,还是晚上再给公子吧。

此时靳文筳却突然停了剑,“我不是说了不让人进来打扰的么!”

“回二公子,是廖小姐的信笺,您吩咐过不许耽搁,所以……”

靳文筳一抬手,“拿来罢!”

小厮赶忙递了上去。只见二公子一开始还绷着个脸子,但读了信之后,那神色逐渐变得温和下来,末了还微微一笑。

靳文筳步入涤心斋厅堂内,吩咐小厮磨墨,自行取来纸笔回了一封短信。

“你亲自跑一趟给廖小姐送去,小心点行踪,别让旁人发现。”

这场雪一直下到晚间才停。

静言吃过晚饭后换上半旧的素面袄子,夏荷站在她身后,帮她把今日才应节日剪了尖儿洗过的头发重新盘起来。

“姑娘的头发真好,浓密又结实。”

静言笑道,“就是太多了,一把攥着费劲,每次都要分做两把。我自己梳头时总要停上两停,不然胳膊总举着累得慌。”

夏荷刚说姑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巴不得有这么多这么好的头发时,夏菱进来了。

“姑娘,外头雪停了。您不是爱看雪景么?才刚我给后厨送东西回来,看见后罩楼那边的柏树漂亮极了,一大团一大团的雪压在枝子上。”

静言举着面镜子看了看盘好的发髻,“不去了,天都黑了。”

夏菱却自作主张的替她拿了斗篷手笼,“姑娘今儿可吃了不少春饼卷菜,在王妃那边坐了一下午,晚上又喝了两碗汤面。这屋里热烘烘的,万一停了食才叫难受。外头湿润又清凉,您就当溜达溜达消消食也好啊。”

静言一琢磨也有道理,又听夏菱一个劲儿的说雪景如何如何美,便点头道:“也好,反正时辰还早。”

然而,出了素雪庭静言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夏菱这丫头扶着她不走游廊,不过穿堂,而是将她带到容华斋旁苇子塘畔的花厅前。

夏菱缩着肩膀笑道:“姑娘可别拧我,我也是受人之托。”

静言心中已明白了六分,面儿上却还绷着,“受人之托?我看你是吃里扒外,还没嫁出去就胳膊肘往外拐!”

夏菱顿时臊得连连跺脚,“姑娘这嘴啊,愈发刻薄了。”

四虎突然如鬼魅般从某个地方冒了出来,也不说话,对着静言一揖,而后拎着夏菱就走了。

只剩静言一人,突然门被打开,隔着一道门槛,卫玄就站在她面前。

即便已与卫玄两情相悦,但在夜间与男子相会依然让静言有些手足无措。不敢去看卫玄,微微垂下头,“怎么这个时候让人带我来这里?这不好,别人知道了必然……”

卫玄摊开双手,“进来说。”

看着他修长有力的手掌,静言的心突突的跳。

她记得,这个手掌虽然硬,粗糙,但非常温暖。

几番挣扎,静言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把自己的手放进这双掌心。立刻感受到了那份让她渴望的温暖,被他的手指紧紧的攥着。

花厅内的小桌上摆着一把剪刀,还有一块围布。

卫玄背向静言坐在楠木圆杌子上,抬手解开了头发,“我想你替我剪一剪。”

对啊,现在还是二月二。

静言答了声好便脱去斗篷,取来围布仔细的搭在卫玄肩上。

他的肩膀真宽啊……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静谧的室内只有偶尔烛花跳跃的劈啪声,以及咔嚓咔嚓的剪发声。

静言默默的在心中祈福:一剪吉祥如意,二剪武运昌隆,三剪平安康泰,四剪心想事成。

卫玄等一剪完就捉住了静言的手,但他没有回头。

“静言,很快就要开战了,我肯定要带兵出征。我不在府中,你自己要保重身体,想家了就知会王妃一声,回去看看。”

静言心头一颤,“……那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会的。”

一时两人谁也没再说话,静言犹豫再三,终于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卫玄的肩膀。

又过了片刻,静言打起精神,“我帮你把头发梳上。”

卫玄有些不舍的松开她的手,“等我回来。”

56、第五十六章

黎明时分,静言就由睡梦中醒来。

天还没亮,帐子外头只有隐约的烛光,满室寂静。

静言出生时已是北疆与琉国大战之后的太平年代,再加上她家是书香之家,又是一直住在巴雅城内,所以什么边关啊,打仗啊,于她来讲非常遥远而陌生。

自从那一夜与卫玄相见,亲耳听到他说即将带兵出征。战争,似乎一下子离得她很近很近。不知王妃和姑奶奶以及三位夫人都是怎样度过那些战争年代的?她们会为上了战场的夫君或兄弟担惊受怕吧?整个王府的男人们都去了边关,只剩女人们可怎么办呢?

这几天静言一直少眠。即使明知道离卫玄他们出征还有个把月,但心里总是觉得好像他明天就要走了似的,格外希望可以经常见到卫玄。

但他很忙。

从枕头下摸出玛瑙小金鱼,在黑暗中慢慢摩挲把玩着这个小玩意儿。

突然一阵没来由的心悸。

静言坐起身,揉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上夜的小丫头听见了动静赶紧掀开帐子,“姑娘可是做噩梦了?”

静言微微摇头,“没有,就是心里慌得很,给我拿碗茶来。”

小丫头匆匆取来服侍着她喝了,又说:“姑娘再躺一会儿么?等天亮了奴婢就去请刘太医过来给您看看。”

“不用。”静言喝过热茶,觉得比刚才强了许多,“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可能是我起的急了闹的。躺得久了也乏,这就起来罢。”

坐在床边等小丫头给打洗脸水时,静言微微垂着头。心里还是空空的发慌,有股说不清的焦躁,就好似要出什么大事儿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

此时,距巴雅城不到五里路的某个青砖小院里,简朴但温暖的一间屋,丁香色的软帐内隐约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

大红缎面的棉被上搭着一条雪白的手臂,纤秀的手指迷恋的抚摸着身侧男人的俊颜。

廖清婉再次低低的叹息。相聚的时光原本就短暂而难寻,现下他又快去战场了。这一走,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而且,那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听说琉国人的骑兵剽悍凶猛……

他……会不会?

不不不!一定不会有事的,他是王爷的儿子,冲锋陷阵也轮不到他。

抚在男人面颊上的手突然被捉住。

靳文筳睁开眼,微微一笑,“怎么还叹气了?是不是住得不舒服,这地方不称心?”

廖清婉笑着摇了摇头,“不,这地方很好,清清静静的只有咱们俩,这正是我所求的。”

靳文筳侧过身曲起胳膊撑着头,一手揽住廖清婉纤细的腰,慢慢摩挲着,“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明天再弄两个小丫头过来伺候你如何?”

“别!原本我就是偷跑出来的,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不用在我身上花心思,即便只我一个人住在这儿也是可以的,那些家里的活儿我都会做。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我说,连现下你派过来的那对儿夫妇都大可不必。”

靳文筳松开廖清婉的腰,转而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老郭是我养在外头的心腹,最是妥当可靠。而且,我怎么舍得你这双手去干活儿?”

低头看着清婉甜美的脸,靳文筳心中不由更软下来,俯身吻着她的嘴唇,“你已经出来五天,你们家那边都安排妥当了?”

廖清婉被他吻得意乱神迷,喃喃的说:“自从我母亲去世后,家里人就不大跟我母亲娘家那边走动了。我伪造的那封书信是借由住在京城附近的表舅之口,说是邀我去小住,便是出来一两个月也无妨。”

靳文筳早先不过是看廖清婉甜美可人便逗弄她玩玩儿的,却不想这姑娘对他一片真心实意,更是肯为他委身做小。再加上后来他在府中诸多不如意之时,恰恰在廖清婉的柔情中得到了一份安慰温存。至此,靳文筳便对她多少动了些真心。

而且,一个好人家的女孩儿,自愿在婚前将一切都交给他,这份决心和坚定亦是让靳文筳动容。最关键的是,即使他当初为了甩开她将本性暴露无遗,摆出从不曾在旁人面前流露的阴狠嘴脸时,她竟然懂得他为何这般一心功利。

时时在人前做戏,每日都带着虚伪的面具,靳文筳很累。可是在廖清婉面前,他终于可以扔开这些,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愉悦。

靳文筳放开了廖清婉的嘴唇,细细看她染满红晕的面容,越看越可爱,心中一热便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肆意享用女人柔软的身体,滑嫩的皮肤,还有对方迷恋而崇拜眼神,靳文筳格外满足,格外凶猛。

这是他的。这个人的身体和心,都是他的!

贪婪的欲。望就是靳文筳心中的猛兽,他想要的更多,不仅仅是一个女人。权利,地位,金钱,荣耀,这些全部都是他的!

廖清婉不敢去看靳文筳几近疯狂的眼神,闭上眼,满足于能被心爱的男人占有。抛开一切礼数不管不顾的和他在一起,用胳膊,用腿,紧紧的缠住他强壮的身体。用真情,用甜蜜的温柔,缠住他的心。

他是她的唯一,即使知道他阴险毒辣,但在这表象之后,她被那份旁人无法看到的脆弱和不甘所虏获,她只想要他,跟随他,无怨无悔。

云收雨歇。

懒洋洋的趴在靳文筳胸前,廖清婉勾着他的肩膀低声说:“又有不开心的事么?”

靳文筳有一搭没一搭的拍抚着她的背,心中感动这个女人竟能看透他的情绪。

在清婉面前无需顾忌,直接将心中的烦闷倾诉:“父王让大哥先去边关。现下冰雪未融,琉国人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边境上有经验丰富的将领,大哥去了就是混军功罢了。而我却只能在王府里等着一个月后随大军一起过去,到时候上有父王和卫玄,下有一众偏将先锋,横竖是轮不到我拿军功了。”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好不容易琉国人蹦跶蹦跶,但这份军功大礼却根本与他没什么干系,这让他怎能不恨,怎能甘心?

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情。事,靳文筳又有了些倦意。恣意揉捏着怀中女人温软的身体,朦朦胧胧间听见清婉在跟他说话,“……静言……好姐妹……可怜……”

靳文筳一震,顿时打起精神,“你是说章姑娘?”

廖清婉抬起头看着他说:“是的。我和静言特别投缘,听说她娘在年前过世了,我也没能去看看她。她爹和哥哥去的早,如今她娘也不在了,家中只一个寡嫂带着侄儿,怪可怜的。”

靳文筳敛去眼中的光,状似不经意的问:“你和她早就相识了么?”

“说来也巧,去年秋天时王妃不是邀了很多姑娘去游园赏花么?就是……就是咱们第一次相见那次。”

廖清婉想着她和靳文筳那匆匆的花间一瞥,顿时红着脸缩在他颈窝里不再抬头,“其实那次游园我后母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是王妃要选一个外府的姑娘进去帮忙打理西院。后母嫌我碍眼,巴不得让我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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