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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北王府-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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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菱又拉她去看王妃送的衣料,让静言更高兴的是,这些料子都很素净,很合她的脾胃。

到洗漱后就寝时,躺在床上一时兴奋得难以入眠。

今日得以和亲人团聚,后又被人夸奖,还得到漂亮衣裳和料子,真是……真是好运连连吉星高照啊!

辗转反侧,缩在被子里偷着笑。

上夜的夏菱在帐子外听见她翻来翻去的动静儿也笑起来,反正今天她也玩儿得开心,正是躺不住,干脆披了件褂子就过来了。

“姑娘睡不着么?可要我陪着说说话?”

静言起身掀开帐帘,“上来坐着,外头凉。”

夏菱也不推辞,直接偏腿坐了进去。合拢帐子,俩人对视一眼,都是缩着脖子笑。

夏菱指着静言说:“平日里沉沉稳稳的,我道是姑娘已经修出道行了呢,原也不过是小孩儿心性,真是骗了我们一群人。”

静言故意一绷脸子,“谁是小孩儿心性了?”

见夏菱还要贫嘴,立刻发挥她最擅长的能耐——打岔,“我先问你,怎么王爷郡主和世子他们都会外族的语言?晚上唱的是什么歌?跳得什么舞?”

夏菱眯着眼睛瞄她。这姑娘啊,真是,狡猾得很。算啦,到底姑娘也是西院的管事,虽然她很喜欢章姑娘的脾气做派,但身为一个婢女也不能太过了。

“这可说来话长了。”先卖了关子,又端端正正的盘腿坐好,夏菱这才一口气说下来。

原来王爷的父亲与叔叔是一对双生子,年纪轻轻便继承了筑北王之位。当时北疆还是一片苦寒之地,连年征战不得安宁,后来在老筑北王一代终于太平后,为了能让封地内子民富足便兴起了发展通商的念头。

与北疆相邻的蒙州很富足,大片的草原,无数的牛羊骏马。

而许久以前,蒙州的莫伊族族长便供应北疆军所用战马和做战甲的皮子,所以也算是与王府有世交了。

后来老筑北王和弟弟一起去蒙州与草原上各族族长洽谈通商时,莫伊族族长的一双女儿便与老王爷兄弟俩订了婚约。

夏菱一脸陶醉的说:“听说老王爷他们原本还对这桩婚事颇有些犹豫,但一场罕见的早冬大雪把他们留在了草原上。再三个月后,他们便各自带着新娘回到了北疆。姑娘,您说这是不是就叫天作之合?”

静言噗的一笑,“女孩儿家说这种话,不害羞么?”

原来王爷的母亲和姑奶奶的母亲是一对莫伊族亲姐妹,那就怪不得今天晚上他们会唱起族中歌谣,也怪不得王爷与姑奶奶这般亲近了。

再深想一步,兴许王府中如此豪放不避嫌的规矩也跟老王妃是外族人有关?

草原啊……

静言陷入回忆。

她记得小时候哥哥跟她讲过,那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翠绿的草地一直绵延到天边,风吹草低,满地都是雪白的羊群,还有奔腾的骏马,热情好客的牧人。

这样的地方养育出的姑娘必然是豪放不拘的吧?

忽而又想起晚间看到的莫伊族舞蹈,还有那悠扬的歌声……

夏菱悄然退了出来,给静言掖好被角。

拉拢帐子时,只见已经熟睡了的姑娘嘴角依然挂着幸福的笑容。

13、第十三章

北疆的秋季极短,往往一场风雨过后就冷下来一大截。今年的秋雨来得急,中秋刚过几日便是瓢泼一样的铺天盖地。

静言照例早早起身,用过早点后团坐在小炕上,膝上搭着条薄薄的小绒毯子,怀里还揣着一只紫铜小暖炉。夏菱夏荷也是照例的一边儿一个伺候着,房里也是照例挤了一地的人。

外头廊下候着好几个小丫头,专门替各房各院过来领兑票或问话的人收拾油布伞以及蓑衣斗笠。

厨房王大娘脸上堆着笑已经唠叨了半天,静言一直由着她说完。

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已经摸透了这位大娘虽是看起来最和善的,但那话里动辄夹三带四,一个不留神被她捉了话头儿,立刻拿着鸡毛当令箭。或断章取义,或故意歪曲,什么都干得出来。

但王大娘家里一直管着西院后厨,往上三代全是厨娘,做的饭菜好,又很会在王妃姑奶奶等人面前卖乖,所以必然要多给她几分脸面。

静言端起茶喝着,暗自奇怪。这大娘拉拉杂杂的说了半天话,无非的安夫人那边要吃鹿筋。说是大夫嘱咐安夫人自产后便落下血虚的病根,身子又娇弱,鹿筋补气养血强筋壮骨最是合适。

静言在心里嘀咕,二公子都那么大了,合着安夫人的月子二十年了还没做完么?

但面儿上还是淡淡的,就像往常一样温吞吞,等到王大娘说完了便点头道:“夫人的身体最重要,需要什么你就让采买开了单子送上来吧。”

看王大娘面露得意,静言又闲闲的补上一句道:“不过因为我来了还不足整月,现下这些出外买货的单子依旧是要交给言先生去办的。到时候你让小丫头先把单子送来,我盖了印再送去给账房,他们自会安排人出去采买。”

王大娘一愣,脸上的笑就有点儿僵了,但嘴上连连说是,之后便退了出去。

静言当然想不透这其中奥妙,但她总觉得王大娘话里带着圈套。安夫人要吃鹿筋,红烧也好,清蒸也罢,却把配菜要用的冬菇笋子提了又提,这是要做什么?

她才来了二十多天,想把其中关系利害都摸清是不可能的,所以她现在就往外推。反正言先生之前也当着人撂下话,说什么定当尽心竭力的帮衬,那她就先看看东院账房的人是怎么调度的,日后有样学样,别人便是想指摘她也挑不出什么来。

随着屋里的人越来越少,外头的雨势也逐渐弱了些。待到终于发出最后一张单票,盖好最后一枚印章后,静言下了炕走到窗前。

掀开一线,扑鼻的水汽和着丝丝寒意灌了进来。

夏菱忙说:“姑娘别开窗,秋雨湿寒小心别着了凉。”

静言回头冲她一笑,“怕什么,加件衣裳,你也过来闻闻。”

夏菱好奇的问:“闻什么?”

“闻香。”

窗外的花儿都谢光了又是大雨天,能有什么香?夏菱与夏荷对视一眼,终究耐不住好奇凑了过去。

“闻到了没有?”静言深深吸了口气,“虽然屋里熏着上好的香料,但闻久了多少有些气闷。我最爱的还是这股子清香,一大口吸进来,神清气爽。”

夏菱抿着嘴笑,不言语。夏荷又往前凑了凑,趴在窗边使劲儿一吸,“真是好香啊!哎呀,一下觉得脑仁儿都清爽了。”

静言笑着掐了她脸蛋儿一把,“你就耍嘴皮子吧!”

夏菱问道:“今天雨这么大,姑娘还要去盘库么?”

静言点头说去,夏荷立刻吩咐小丫头备了伞,夏菱也从里屋取了件对襟儿褂子,“姑娘且披着,虽说春捂秋冻,胸背上也是凉不得的。”

至库房,静言由两个小丫头陪着等在后罩楼的廊子下,自有夏菱夏荷带着人进去。

其实自从立了这规矩以来,静言一次也未曾亲手盘点过。所谓放人一马,与其大张旗鼓的查出个一二三,等着别人求上来再装腔作势的宽容一番,她觉得还是先放宽个把月的好。

素雪庭的小丫头们,乃至夏菱与夏荷都是在府中多年,传个小道消息呀,再有几个亲密的姐妹啊,女人们之间最是没有秘密的。所以先前她一直不曾插手,为的正是留给众人一个把亏空填补上的机会。

揭了人的短处再给一个甜枣吃,静言不愿扮这个假好人,那她就给大家都留着脸。但留也是有个限度,若是真有那顽冥不化的,她也不会姑息纵容。毕竟到了月底,是她要带着账目去与弥朗阁的账房结算。

想到这儿静言不由在心中叹气,西院管事这个差事也称得上是个夹板气的位置了。下头的人都看着她,防着她,可她上头还有账房,大总管,姑奶奶,哪个又不是盯着她呢?

所以放一马,留一次脸便足够,再多她也不能了。

不多时,一个小丫头出来递了条子,“回姑娘,干菜干货都是对得上的。”

静言看着条子忽然心思一动,笑着随口说:“你叫什么?点得这么快,手脚麻利的我最喜欢。”

那小丫头立刻白了脸,“奴婢、奴婢名叫小惠。”

静言更加放软了声音说:“夏菱她们总说里头腌臜,拦着不让我进去,可这规矩是我立的,到最后偏又是我最清闲,这怎么说得过去呢?既然你闲着,不如教教我怎么清点干货可好?是每次都需过称么?还是入了库便分作小包,比如二两一包,五两一袋,这样取用倒是方便得很。”

那小丫头的手都抖起来了,但仍强撑着,“是,是,姑娘请跟我来。”

静言其实早就发现每次来盘库时的丫头们都是固定的,谁查哪一项都分得清清楚楚。这是好,也是不好。专人查专项,练出熟手自然快捷,但想藏些花头也容易。

适才她原本也没看出小惠有什么破绽,只因她递上来的条子里列有冬菇冬笋这些干菜,而这几样偏偏又是之前王厨娘一而再的提起的。

干菜也能捞到油头吗?

静言忽然觉得很好笑,笑自己疑神疑鬼。以她所知,王府上下每日的开销,莫说是几包干菜,便是几包海参干贝又算什么?

库房里,夏菱一见静言跟着小惠进来重新清点就知道有事儿,催着库里的丫头们赶紧点完便把人都轰了出去,让夏荷在外头核对单子后才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静言一笑,“我让小惠教我怎么清点呢。”

夏菱立刻冲静言使了个眼神,打岔道:“她一个笨丫头懂什么?姑娘真想学我来教便是了。”

静言也不坚持,顺着她的意思把小惠放了出去,一时库房里只剩她和夏菱,这才悠悠叹了口气说:“菱姑娘,我洗耳恭听呢。”

夏菱扑哧一笑,压低了声音说:“我知道姑娘好奇的是什么,但只请姑娘信我一次,王大娘就是个搅屎棍子,历来最喜在所有主子们面前讨好卖乖,但也最是个势利眼的。刚才听她在屋里反反复复的提什么蘑菇笋子我就知道她又要起事端,表面上看不过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实际这里头斗的是安夫人和顾夫人,姑娘可千万不要认真,睁一眼闭一眼权当不知道就算了。”

夏菱说完便看着静言不吭声,只等她的反应。

静言却是想了想后笑出来,点头道:“正是,我也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如果猜得没错,顾夫人惯常吃素,香菇木耳笋子这些上等干菜必然是她那边用的最多,突然安夫人变着法的要吃这个那个,我扫过一眼厨房的菜单子,样样都点名了要这些当配菜。”

夏菱点头:“是,姑娘猜的差不离。但其中还有些许微妙……”

静言赶紧摆手,“那就让她们自己微妙去吧,反正要什么是厨房出单子,只要库里有我便给,其余的不管。”

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被夏菱拽住了衣袖。

“姑娘也不止是好奇吧?抽不冷子的进来亲自盘点一回,也是震慑着其他人不能随便耍花招,对么?”

静言回头看着夏菱,木木的眨了眨眼,才做恍然大悟状,“哎哎,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竟然能歪打正着的一箭双雕?这么说来你也被我算计了,现在库里只你我二人,等我真查出来短了什么,外头的丫头们必定认为是你跟我告了密,到时候你才好看呢。”

夏菱一愣,差点儿一口气儿没倒上来,乃至看到静言眼中的促狭,只觉又好气又好笑。

“是,是!姑娘早先不就说过了么?我和夏荷跟你是一条藤上的苦瓜。”

最终静言也没去真的清点那些干菜,与夏菱出了库房照旧对丫头们道一声辛苦,而后便领着人往回走。

沿着回廊行至半路时突然看见二公子迎面而来,众人便停住脚步行礼问安。

二公子也依足礼数在五步外向静言回了礼,问道:“可否请章姑娘借一步说话?”

静言心头打了个突儿,这又是要干什么?

秋雨沿着廊子的青瓦淅淅沥沥的落下。

是要问昨天夜里的事儿吗?难道当时被看到了?静言垂着头站在原地,就在二公子停顿的片刻间已经想了好几种说辞,却又觉得哪一个都不妥。

正是心乱时,二公子说道:“昨夜你可是都看见了?”

万万没想到他竟这么直直的问了出来,静言的头更低下去一分,想起昨天三虎打趣的浑话,不由脸上微微泛热。

二公子见她半天不言语,一声叹息,“实不相瞒,昨夜……昨夜与我相见的是一名丫鬟,只因我有一件要紧的事托付给她,我……唉!”

这话说得断断续续,欲言又止,明显是很为难但又迫不得已想解释。静言却巴不得他别解释,于是便说道:“昨夜我站得远并未看清什么,且二公子有话吩咐丫鬟也是正常。”

“这……”二公子略顿了顿,突然向前一步对着静言一揖,“听母亲说章姑娘自来了王府便对她诸多照顾,姑娘的好我自然记在心里,这厢先行谢过了。”

静言赶紧回了礼,嘴上连说使不得。

待到二公子告辞离去,静言依然没弄明白他要干什么。探口风么?又有些不像。因为旁的什么缘由?她又想不到。

真是莫名其妙。

回到素雪庭,一由角门拐入院子又被惊吓了一下。

隔着蒙蒙细雨,只见西厢廊下被各种箱子堆了个满满登登,卫玄带着六七个侍卫在正房门口站成一排,一水儿的玄青长衫,让静言经过侍卫们时恍惚觉得自己误闯入一片乌压压的森林。

把人让进了屋,卫玄端坐在上位说道:“秋猎即将开始,今年除了咱们王府宗族内的人,还有几位世子在京城中结交的贵公子到访,大郡主也邀了平日与她脾气相投的小姐们同去。廊下箱子里就是大郡主从蒙州定做的马具以及一些皮货。女人用的东西做得精细,不好存在马房那边,你先收着。”

静言点头应了。

卫玄起身道:“马具沉重,劳烦章姑娘拿上收签册与我过去核对。”

不用旁人,只让她一人拿着册子跟过来?

静言让小丫头开了西厢一间空着的屋子,看侍卫们往返进出几趟后,卫玄亲自一一开了箱子与她登录上册。

“刚才二公子找你说什么?”

静言激灵一下,好像被人揪住头发薅了一把似的,“你怎么……”

卫玄轻哼一声,“这府里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你既然都知道还问?”话一出口静言自己先惊了,捂着嘴,满脸羞愧。她怎会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还是对着大总管!

不想卫玄却笑了,“绷不住了吧?早就看透你不似表现出的那么乖巧。不过这样也好,太温顺的也管不了西院这些女人。”

静言的脸彻底红透了,现在地缝已经不够她钻的,真要找个火坑跳一跳算了!

卫玄看她僵僵的竖在一边,干脆从她手中抽过狼毫小楷,唰唰唰的把送来的东西全登上,又调转笔杆递回去:“只提醒你一句,二公子这个人少接触为上。”

说罢便大步走出厢房,带着侍卫们一阵风似的去了。

静言低头看了看收签册,一排规规矩矩的小楷下……是狂草。

半个时辰不到,先是二公子,又是卫玄,人人都是话只说一半儿。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静言把笔摔在桌子上,毛笔骨碌碌一滚就给收签侧抹上了两点黑印子。静言赶紧又拿起来,对着弄脏的纸页愣了一会儿,最终愤愤的把册子一合。

狂草,狂草!

这写得是什么呀!

14、第十四章

再过两日便有京城中的贵客来临,听小丫头们说王府东院忙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静言非常庆幸来的都是男客没有女眷,如此西院就免了一番折腾。

放下手中的账册,闭目养神。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夏菱说现在俪马山那边的山景是最好的时候,漫山遍野的松柏枫叶银杏,真是姹紫嫣红美不胜收,更有各种北疆特产的野果山货。

想起夏荷掰着手指如数家珍,“俪马山上有野毛栗,野柿子,笃斯,红橘果,还有咱们王府惯常自酿葡萄酒的野山葡萄。前儿下了雨,若是夸个小篮子上山,不出一个时辰就能摘回来满满一筐的蘑菇。”

静言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夏荷的贪嘴让她想起原先在家伺候她的小丫头叶儿,也是这般嘴馋。只不过同为丫头,和夏菱夏荷的境遇却是天差地别了。

叶儿年纪太小,又是木呆呆的,穗儿被赵庄头娶走后家里只剩她一个小丫头,不知那些针线上的细活儿能不能照顾周全?怕都是嫂子在做吧?

又想起她的侄子冕儿。初入学堂,会不会被人欺负?家里纸张笔墨还是有的,父亲和哥哥向来喜欢这些。老管家年纪大了,每日送冕儿上学堂时可记得给他带些糕饼?

这一场秋雨过后母亲的咳喘可犯了没有?也不知吃的什么药?

正是胡思乱想时,突然一声呵斥袭来:“章姑娘好清闲!”

姑奶奶!

静言赶紧起身,却见姑奶奶并没进来,隔着纱帘能看到她已在外厅落座。

随手把正翻阅的账册合拢,又把书案上闲时解闷儿用的杂书压在上头,这才的出来恭敬的行了礼,“给姑奶奶请安。”

“行了,坐下说话吧。”

静言道了声“是”才依言坐了个椅子边儿。

稍作沉吟,姑奶奶连客套都省了,直接问:“大总管不是让你查账么?你查得如何了?”

“静言鲁钝,很多事都没上手,又赶上府中过中秋节,所以先前的账册还未曾细看。”

姑奶奶听了只是冷笑,“是么?我倒不知鲁钝的人竟懂的一进来就立新规矩了。”

静言自进了王府便一直恪守先前留下的各种章程办事,所谓新规矩不过是那“一日一盘库”罢了。而且,这个规矩她也是深思熟虑一番才敢立项,此时姑奶奶质问自然是早有妥当的答复。

当下也不否认,点头说道:“是,只因我实在是笨了些,那账目上的数儿一多便糊涂。一个月三十天,每日里那么多东西进出,若是一月一盘以我的能耐是只怕应付不来的。常言道笨鸟先飞,我便是想着能以勤补拙。”

她这一番话虽是说得在理,但也不是无懈可击。真要碰见鸡蛋里挑骨头的,还是能说出不好听的话来。

静言已经准备好了要被姑奶奶数落一顿愚笨之类的话,但姑奶奶却没跟她细究,只说:“你也不用掖着藏着,你到底有多少斤两我心中自有定论。”

说罢又提起账目的事儿,“卫玄和言重山不是亲自把账本给你送来了么?这么隆而重之,你不赶紧的细细查了,可真是有负重托。”

静言微微垂下头道:“是,只不过那账目太过繁杂,我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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