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金主,请上当-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殷逐离安抚性地拍拍他的手背:“陛下,再不会有下次了,就让臣妾送他一程吧。”见沈庭蛟仍有担忧之色,她复又笑道,“他如今人在何处?劳烦太傅设神箭手八百名将他团团围住,即使他欲作困兽之斗,本王妃也不惧他。”

傅朝英眸中异色一闪,殷逐离已然洞悉,她为人本就多疑,若是这傅朝英存了别的心思,八百名弓箭手,她此去怕不是为曲天棘送行,而是陪葬罢。若让他得手,黄泉路上,曲天棘还不笑她个彻底?

傅朝英下去安排了,她也不吱声,自牵了沈庭蛟下得城去。

那时节曲天棘负手站在天水城的天水阁中,都说英雄末路最是令人嘘唏,他却不显狼狈之态。见到殷逐离前来,眼中似乎还带了三分笑意:“你来了?”

那语态不像是问候殷逐离,倒像是招呼久违的故人。

天水阁又临天水湖,雕栏画檐,低调而奢华。园中竟然也种了两棵梧桐,时值秋末冬初,黄叶零落一地,池中残荷徒剩了枯败的梗叶,为这精致的楼阁添了几分萧条之韵。

殷逐离牵着沈庭蛟走近他,傅朝英本秘密下令连她一并击杀,如今一看情势,忙重新传令。

殷逐离不大喜欢这秋景,那一日她着了福禄王妃的礼服,比往日看来相对着调一些:“曲将军,别来无恙。”

曲天棘苦笑:“二十年,你步步为营,就是为了今日么?”

殷逐离站在跟他五步之遥的地方,眸色清冷如秋:“曲将军,不论多少年,欠债还钱,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曲天棘点头,面上并无愧色:“你做得很好。但是逐离,当年之错,皆在为父一人,放过觞儿和凌钰吧。”他求人的时候也不见低声下气,只令人谓叹,“毕竟都是血脉至亲。”

殷逐离声音带笑,目光却冰冷:“曲大将军,您老了,以前您在我面前,从不以父亲自居。”

曲天棘神色黯然:“兴许吧,人哪还能不老呢。”

“可是曲将军,”殷逐离言辞若刀,字字锋利,“细看您这一生,为将不忠,为人不信,为夫杀妻,为父弃女。像您这等不忠不信、不仁不义之徒,如何称吾父呢?”

回应她的是曲天棘的沉默,她的声音并无怒意,平静得如同无风的天水湖:“能做个交易吗,曲将军,”她抬头与他对望,笑若春花,“我应承你,对曲怀觞和曲凌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曲天棘点头,那是个战将,穷途不减傲骨,唯目光中带了些许暖色,像是和自己幼小的爱女定一个约定:“条件是什么?”

殷逐离含笑凑近他,踮着脚在他耳畔轻声道:“日后如果碰到我师父,告诉他,我爱他,要背着我母亲,悄悄告诉他。”

曲天棘听罢,对唐隐的死因便明白了七八分,他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幼稚的秘密,唇角带着笑:“好。”

两个人难得凑得这么近,却也是最后一次,殷逐离眸中也带了两分温暖之色:“其实,八岁之后,我再也没有恨过你。”

因为八岁之后,我再也没有想过你。

“曲凌宵。”曲天棘似想起了什么旧事,声音中竟带了三分温柔,“怀着你的时候,碧梧同我给你起的名字。”

殷逐离缓缓后退,轻握了沈庭蛟的手:“可惜我终究还是用不到。曲将军,再见。”

她牵了沈庭蛟转身步出了天水阁,裙裾扫过秋叶,身后箭矢如雨。

殷逐离在天水阁前站了一阵,语声疏淡:“叛将曲天棘已伏诛,悬其首于长安城头,以正天下视听。”

诸将领皆围过来,争相道贺,何简亦浅笑道:“恭喜王妃大仇得报!”

殷逐离转头看向那楼阁,神色带着笑,语声却黯然:“大仇得报?”她低声叹,“是大仇得报,也是家破人亡……先生,逐离何喜之有呢?”

那言语太过落寞,众皆语塞。

而远处一个人声嘶力竭的吼叫打破了这沉静,殷逐离抬头便见到魏氏,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两个押着她的兵士,向这边跑来:“天棘!”

那个时候她太狼狈,钗环俱乱,哪还有半点往日的高贵之态。她跑出一段路,很快被围在殷逐离与沈庭蛟身边的将领踹倒在地,那只手却死死握了殷逐离的衣角。

有军士递了檀盒过来供殷逐离过目,里面装着即将悬于长安城头的首级。

魏氏目眦欲裂,指间被衣上的缀饰划破,鲜血淋漓,她语声恶毒如同厉鬼索命:“殷逐离,我恨你!恨你!”

殷逐离倾身看她,目光玩味:“像我恨你一样恨我吗?”她伸手抬起魏氏的脸,一派理所当然的模样,“曲夫人,您令我幼年失母,我令您中年丧夫,很公平不是吗?至于曲流觞,我算在利息里边了。”

那手握得太紧,军士攥不开,欲举刀砍来,殷逐离倾身,带着笑将那五指缓缓掰开,所有人都听到骨骼断裂的声响。她只是倾身掸掸衣角,笑意盈盈:“不要这么看着我曲夫人,我杀你夫、亡你子,你会心痛,你杀我母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旁人也会心痛?如果你化作厉鬼还有脸前来找我索命,我也奉陪。”

军士拖了魏氏下去,有将领靠近殷逐离,低声询问:“王妃,如何处置她呢?”

殷逐离揽着沈庭蛟的腰,转身向车中行去,留下淡淡的两个字:“放了。”

身边立时就有人恭维:“王妃果然是宅心仁厚,以德报怨,实是仁义之楷模……”

“仁义?”殷逐离哧笑,几日光景,她同这些军中将领已经混得熟络起来,“抱歉白副将,本王妃只是想多看看她居无片瓦,孤苦无依的模样。”

众人正尴尬间,张青大步行来:“母妃,父皇,曲天棘之子曲怀觞向西北方逃窜而去,目前不知所踪。”

殷逐离挥手:“丧家之犬,不足为惧。由他去吧。”

这次没人再夸她宅心仁厚、以德报怨了……

沈庭蛟无暇在陇西久呆,长安城还有许多事在等着他。这次漂亮的平叛将载入大荥史册,也会奠定他在黎民百姓心中的地位,朝堂上那把黄金座椅,再无人能同他争抢。

此际他站在车驾之上对王师将领论功行赏,明黄色的帷幄抚过深秋的长空,风沙扬起,为他单薄的身体平添了三分瑰丽磅礴的气势。

殷逐离第一次见到那样的他,举手投足皆带了睥睨天下的尊贵桀骜。殷逐离甚至想,或许这场争斗中,他才是真正的胜利者,用不费吹灰的力气,窃取了大荥江山,不留丝毫贼名。

人们总是常常鄙薄赢家的手段,但是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以最小的努力换取最大的利益,本就是上谋之道。成王败寇,青史之上,胜败是不分努力几何、光彩与否的。

殷逐离与他同车,起行时突然回头遥望天水,秋色连天,那巍峨城阙在薄雾中朦胧一片。她拢了拢身上以金线绣孔雀开屏的披风,竟觉出几分薄寒。

。注:54章没有的,作者直接从53章就转到55了。

第五十五章:杀鸡儆猴

十二月六日,沈庭蛟继王位,号嘉裕,改年号兴禾。帝号和年号都是殷逐离定的,是修养生息、富国裕民的意思。

登基大典设在承天阁,沈庭蛟将用度再三精简,好在有殷逐离操办,她也是个精打细算的人,身边的郝大总管更是个抠门到家的人物,整个仪式虽然简朴,倒也不失肃穆庄严。

那一日,风日晴和,朝中文武分列台阶两侧,殷逐离站在九百五十级阶梯之下,看着他接受朝臣跪拜。气势磅礴的宫乐响起,台阶上的人皇袍加身,广袖垂冕,那一番凌绝天下的风采,令云开日出,大地春回。

殷逐离不由自主地眯了眼。

新帝登基,琐事繁多,但首要的还是太后和皇后的册封,沈庭蛟选了个皇道吉日,册封何太妃为太后,傅太后仍保有太后封号,但这宫中现实得紧,她除了这尊荣,实际上已经一无所有。

诸臣翘首以待,嘉裕帝迟迟未册立皇后,关于先皇后曲凌钰的册封更是只字未提。

能在这朝堂里占有一席之地的,都是些明白人,暗里便有谣言四起。

御书房内,何太后第三次提及册后之事,话虽平和,却隐透威压之意:“皇儿,母后知道你对那殷逐离情深意重。可如今你是一国之君,而那殷家,本就是乱世刨食的社稷蛀虫,每次战争,战马、粮草、铁戟、棉麻衣物,你知道这些商贾从中可获利多少吗?莫非你竟然真想立那殷逐离为后?”

傅朝英对此也是赞成:“陛下,您既已接手这万里河山、千斤重担,便不能妇人之仁。曲天棘乃王妃生父,她尚处心积虑置他于死地,这样蛇蝎心肠的一个人,如何能留在陛□边呢?”

朝中旧相蔡昶也附和:“陛下三思,北昭旧朝虽然**,但若非殷氏一族也断不至于令圣祖爷半年之间平定天下。前车已覆;后未知更何觉时?”

沈庭蛟把玩着书桌上清田黄石雕神兽白泽的镇纸,那雕工极是细腻,几年前殷逐离从长安八杂集随手淘来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的书桌上,他用惯了,搬到宫里时下人将这些小玩意儿一并收了进来。

此际御书房一共六位近臣,都是有些资历的老臣,现在见他但笑不语,也弄不清这位新君的心思,犹疑着不再开口。

待到再无人谏言,沈庭蛟浅啜了口茶,轻声道:“既然已无他事,都退了吧。”

朝中诸人也看穿了形势,渐渐地便有那些趋势之徒,开始上折子说道福禄王妃的不是。偏生这个家伙浑身上下都是破绽,若是混迹市井,纵然浪荡倒也无伤大雅,但若要母仪天下,那就颇令人玩味了。真要数落她不贞不淑的失仪之举,怕是满朝文武这一年都不用做其他事了。

沈庭蛟看着那二十几本大同小异的折子,啜着茶不说话,看完后跳过,却仍是搁在待处理的那摞折子上。

新帝登基,百废待兴,大荥正是用人之际。何简因是沈庭蛟授业恩师,以往也就是福禄王府里吃闲饭的先生,如今倒是一跃成了帝师,沈庭蛟拜其为相,朝中也无人敢多舌。

张青是天子义子,他一身武艺了得,如今封了御林军统领,顺带负责长安城防,也成了朝中新贵。沈庭蛟以往旧侍也多有封赏,殷逐离常笑这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知这家伙口无遮拦,从不计较。

倒是早朝之后,诸臣难免拥着何简多说会子话,套套近乎。何简也是个没什么架子的人,此人锋芒不显,却是谋略在胸的人物。当初九爷接近殷逐离便是他支的招数。

沈庭蛟与他情同父子,凡事也多会同他商量,这会儿便有臣子拿不准:“相爷,王上久不立后,后宫总不能一直空着。大伙儿上了折子,也不见动静,您说王上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何简闻言只是微笑:“简御史也上了折子?”

那开口的正是监察御史,闻言颇有些尴尬:“何相爷,这不也正是大伙的意思……”

何简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其实册不册后,册谁为后……”他抬手向天上指指,“那几位说了都不算。”

话落,他大步向外行去,几位大臣皆满面困惑——那谁说了算?

那几日殷逐离都呆在宫里,倒不是她识趣——张青的御林军不许她踏出宫门一步。她呆在昭华殿,形同软禁。

沈庭蛟这几日忙于国事,夜间也不见前来。她是个坐不住的,头两日还取些梅花初露,泡点茶什么的,后两日便有些光火。奈何张青派来“护卫”昭华殿的这拨子人身手极是了得,她也不愿伤人,一时只好干瞪眼。

沈庭蛟安置在昭华宫中的玩物甚多,甚至养了些孔雀、雉鸡、仙鹤,以供她解闷。此刻她正在书房用碳盆烤着一只雉鸡,沈庭蛟自外间行来,也不用人支会,径直入了昭华殿书房。

见房中油烟四起,那美丽骄傲的雉鸡脱了衣服,赤条条地在火盆上出了一身油汗,他不禁哧笑:“这可成了煮鹤焚琴之辈了。”

殷逐离吮了吮拇指上的油,自扯了一条鸡腿递过去:“佐料不够,将就吧。”

沈庭蛟不接,他细细打量殷逐离,那一双眸子,如同水洗的江南,满目烟翠:“天寒,这么吃东西,小心胃里着凉。”

殷逐离自啃了一口,不再多言。沈庭蛟知她心中不快,转身倒了杯热茶给她,语声轻柔:“晚间朕去探望皇兄,逐离要同往吗?”

他这般贴在耳边说话仍带了三分温柔宠溺,却全不似曾经的羸弱,殷逐离有些不习惯,那感觉就好像养了只猫,而经年之后,猫长成了虎,而她被反哺了。

沈庭蛟知她眼中异色,伸手揽了她的腰,眸子里一丝笑意,如三月初春,溪涧草色:“走吧。”

十二月的长安,第一场雪来得突然。滴水成冰的天气,往来摊贩俱都早早收摊归家,长街昏暗寂静,唯脚步踏碎残冰,其声喑哑。

沈庭遥本是被秘密关押在长安城内的一处别馆,而今行去的却是另一个方向。殷逐离知道此去不好——沈庭蛟如今大权在握,唯一的威胁,就是这个对外宣称已死于乱军之中的旧帝。傅朝英不忍杀他,沈庭蛟却断不能容他。

今日他带自己到此,莫非只是让自己看看政敌的下场,以作威慑么?

这样一想,她抬头望一眼沈庭蛟,积雪拨亮了夜,他察觉到她的目光,轻轻握了她的手,那笑容端丽脱俗,犹甚雪色。

车行半个时辰之后,到了一处小院,守卫不是宫里的人,但张青已先候在此处了,也不待沈庭蛟吩咐,自取钥匙开了门。沈庭蛟揽着殷逐离进入内院,张青再开门锁,进到里间殷逐离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寒冬腊月的天,沈庭遥被以手腕粗的铁链锁在墙上,铁索穿过琵琶骨,一身武艺算是废了。

见到二人进来,他冷笑了一声,径自别过脸去。

殷逐离却只是打量着他伤处的血色,沈庭蛟声音再度响起,柔和清亮却隐隐带了三分狠绝:“皇兄,别来无恙?”

沈庭遥狠狠呸了他一声,再不说话。他也不以为意,素手微扬,有下人抬了一方大鼎进来,也不用他吩咐,于鼎下架好柴薪,点了火。

青铜鼎不一会儿就通红,沈庭蛟将殷逐离揽进怀里,低头在她额上轻啄了一记,柔声道:“皇兄这般活着,同废人何异?早早投日往生,再度轮回才是正理。”

望着那蹲火红的青铜鼎,沈庭遥亦变了脸色:“沈庭蛟,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如何这般折磨于我!”

沈庭蛟轻笑,笑意微绽,如同春暖花开,可嗅苏合馨香:“皇兄,傅太后令我母妃十数年孤苦,臣弟还愿前来送你一程,你当感恩。”

立于两排的奴才上前,眼也不眨地将沈庭遥解下来,任他不断挣扎仍是将他架到火红的铜鼎上。那皮肉不过刚刚触到鼎沿,便升起一团浓烟,皮肉焦臭的味道散开,殷逐离也觉得足下一痛,不由往后一缩。

她是商人,虽然见识多广,然则这样的生煎活人的酷刑,着实是第一次见。沈庭蛟紧紧挽了她,任由她靠在自己胸口,语声温暖如四月晨曦:“逐离不怕。”

第五十六章:过河不拆桥

生煎活人,殷逐离倒是不怕,她只是觉得好歹相识一场,要杀要刮给个痛快也就罢了,何必施以这般酷刑。

而且现在立场转变,伴君如伴虎,她不免有些兔死狐悲:“慢!”

沈庭蛟含笑看她,他生得太美,展颜间更如澹澹月光:“怎么?”

殷逐离回他以微笑,扬声道:“九爷,逐离是个附庸风雅之徒,九爷更是要作圣贤明君的,如何能做这般残暴无趣之事呢?草民倒是有个好主意,先前这位王上不是盘算着兄死弟及么,现在宫中还有皇后曲凌钰,九爷莫若也来个兄死弟及,只怕比生煎了他有趣。”

那边沈庭遥已经怒视她,目若喷火:“殷逐离!朕当真看错了你,你这奸邪小人!”

殷逐离很谦逊地向他拱手:“过奖过奖。”

沈庭蛟松开揽在她腰际的手,语声温柔:“王妃开口,朕自然无有不应。既是如此,就待朕迎娶了曲凌钰再来请皇兄上路吧。”

殷逐离眼波微漾,忽然揽住沈庭蛟的脖子,印上他的红唇。这动作突如其来,周围都是群五大三粗的爷们,立时就别过了脸。沈庭蛟虽不解其意,但对她的示好,却是受用无比。

那一番唇齿纠缠,纵然是众目睽睽之下,沈庭蛟仍然有些心猿意马,揽在她腰间的手几次欲向上游离,终是顾忌着周围耳目,许久方低声道:“这里不方便,先回宫罢。”

殷逐离点头,他拥了殷逐离出去,身后骂声不绝,二人都是脸皮奇厚的主儿,丝毫不以为耻。

沈庭蛟将殷逐离送回昭华殿,仍是去了御书房。他每次过去殷逐离这里都带着内侍总管陈忠,陈忠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

这宫中的女人,全赖一个人的宠爱而活。这位新皇也是在宫中长大的,他比谁都明白在后宫不受宠的女人会是如何一个受尽欺凌的下场。是以纵然忙得焦头烂额,他却也经常过来这边看看。

也告诉宫中诸人知道,这女人虽然还没立后,却仍是集三千宠爱在一身的。

看透了这层心思,他对昭华殿的事自然就万般上心,一应用度完全是按皇后的礼制安排。宫人得大总管吩咐,自然也就万般上心。殷逐离除了不能出这昭华殿,过得倒也还滋润。

然则殷逐离如果真是一个这般安分的人,他也就不必费心了。

昭华殿,清婉正在发脾气:“大当家,原先我还以为九爷是个好的,没想到他也是个白眼儿……”

殷逐离赶紧止住她的话:“祸从口出,祸从口出!”

她哼了一声,声音放低了些:“他不会是打算把您就这么关一辈子吧?”

殷逐离食指轻扣着桌面,轻声道:“那倒不至于,他不立后,又将我软禁于此,大抵是要做一件我不愿意的事。现今殷家他不能动,那么必是要扶一方势力,与殷家平分秋色,互相制衡。如今大荥,符合这要求的也就是斐家了。”

清婉一听,更来气了:“可那斐家是个好东西吗?每逢灾年,他们拼命涨粮价,要不是殷家压着,早不知做出什么事来了!”

殷逐离哧笑,却是换了话题:“外面有几个人守着?”

清婉竖了指头:“六个,这宫里的侍卫还真是不一样,就算是檀越哥和廉康哥一起出手,怕也讨不了好去。”

殷逐离去苑里抓了只雉鸡,找了个小瓷瓶儿接了一瓶血贴身放好,又咬着那雉鸡的脖子狠狠含了一口在嘴里,慢慢喷出来,衣襟、地板全染了血。她将那死鸡往隐蔽处一扔,便向清婉示意:“愣着干什么,喊啊!”

“王妃!王妃您怎么了,您不要吓我啊!”清婉那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