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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讲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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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许几万年以后有这个世界,你已经来不及了,“来世不可待也”。等于我常说的世界上只有两个好人,一个还没有出生,一个已经死了。所以我们都是不大对头的人。
  楚狂接舆骂孔子,你所希望的世界,一个已经过去,永远也看不见了,一个还没有来。我们要知道,孔子着的《春秋》,不光讲历史哲学,而且讲历史哲学的批判,这是我们文化上的一部大书。所谓《春秋》讲三世,就是对于世界政治文化的三个分类。一种是“衰世”,也就是乱世,人类历史是衰世多。研究中国史,在二三十年以内没有变乱与战争的时间,几乎找不到,只有大战与小战的差别而已,小战争随时随地都有。衰世进步到不变乱,就叫“升平”之世,应该说,如汉唐两代,只能勉强称为升平之世,好一点的如周朝商朝等,算是升平之世,尧舜禹时代,还要稍高一点。最高的是进步到“太平”,大同世界的太平,就是我们中国人讲的“太平盛世”。以《春秋》看来,任何一个历史时代,都是衰世多,道德衰落,文化衰落。稍稍好一点的是小康。大同世界的太平,相当于西方哲学家柏拉图所标榜的“理想国”,和道家思想的“华胥国”,乃至如同上帝的天国,佛家的极乐世界。根据中国文化的历史观察来说,真正的太平盛世,等于是个“理想国”,几乎很难实现。所以,楚狂接与的意思是,我们的命运很苦,所遭遇的不是乱世,是比乱世好一点的衰世。你虽然是个凤凰,凤凰生在这个衰世比野鸡不如。你看这个疯子啊,人家孔子是从外国来的,他就站在门口比手划脚地骂了孔子一顿。
  “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这是历史的哲学。当“天下有道”的太平盛世,就是圣人的时代,圣人的世界。同样的观点,我们知道,佛出世的时候就是太平盛世,也就是转轮圣王的时代。但化身佛什么时候来?宗教家什么时候投生?当天下乱了,需要救世时,“天下无道,圣人生焉。”所以当圣贤,都是抱着救世救人的心态来受苦受难的。楚狂接舆说,你老孔在这个时候来投生,你能一辈子不受刑法,不被杀头,保住吃饭的家伙在肩上不掉下来,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还要到处周游列国,到处传播文化,救世救人,你这是不想活了。你说这是在骂孔子,还是在爱护孔子?这是历史上有名的“凤兮之叹”,用凤凰生在不得势的时代来比孔子。楚狂接舆的理论,一个人生在衰乱之世,能好好地活下去,不半路遭遇刑戮而死,是很不容易的事。这种事对一个抱着救世思想的知识分子,在历史上是很多的。乃至任何一个朝代变动之时,不容易活着的就是知识分子。
  “福轻乎羽,莫之知载;”这是历史哲学的名言。人生都要求幸福,太难了,幸福这东西比羽毛还轻,没有办法把它装起来。拿新的文学来形容:幸福在我们前面轻飘飘地溜过去了。庄子用古文学来描写,“福轻乎羽,莫之知载”。所以,永远是把握不住的东西,这叫做幸福。“祸重乎地,莫之知避。”那“祸”,那痛苦,象地一样不会离开我们的脚跟。换一句话说,人活在世上,幸福是这样地难以把握,因为它太轻飘,一下子就溜过去了,艰难痛苦这些“祸”像大地一样,你始终离不开它的,所以人一生都是在祸福中。所以楚狂接舆说:算了吧!算了吧!你老兄何必到楚国来呢?你到处传道,把道德的思想,文化的观念到处散布,这只有我懂。这个时候想出来挽救这个时代,你危险极了。“画地而趋。”一般人都认为自己很高明,自己划定一个范围在那里转。读书人就容易犯这个毛病。人生每一个人都是“画地而趋”,造四个字就是人自己对自己的讥讽。所以佛家讲解脱两个字,很了不起!怎么解脱?不“画地而趋”,自己不规定范围,自己超越一切,就是真正好的人生。
  “迷阳迷阳,无伤吾行!吾行却曲,无伤吾足。”“迷阳”,是土话,是路上的荆棘。实际上,“迷阳迷阳”,也可说湖北湖南一带的喜欢吃辣椒的,麻辣麻辣,这些东西抓到手上,刺到是很痛的。人在路上走,边走边念,“迷阳”不要伤到我的脚。古人很迷信,出门时就要念“迷阳”这样的咒子。“吾行却曲,无伤吾足。”我走得很慢,很小心,这些有妨碍的东西不要伤害到我的脚。这四句话,代表了全篇的宗旨。
  下面有一个结论:
  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
  无用之用
  山上的大树,天然活在那里很好,为什么世上的树都没有变成神木,永远活下去呢?“自寇也;”本身长得太美丽,长得太好了,自己招来别人的寇盗。因为太有用的材料,一定招来别人的砍伐。“膏火,自煎也;”自身能燃烧的东西在古代叫“膏”,如人、猪身上的油。历史上记载,古代帝王墓打开以后,里面的铜灯几千年不熄,因为那个灯油是鲸鱼的脂膏做的,可以点几千上万年。动物招来杀身之祸,是因为它身上的脂膏有利用的价值。“桂可食,”“桂”是桂枝,是补品可吃,所以它被砍伐。“漆可用,故割之。”现在的油漆是化学的,古代是漆树,这种树流出来的汁液可以用来漆东西,所以它被割裂。凡是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就被人们破坏了。“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一般人都知道,生命活着要有价值,其实人生的价值做到没有用,才是最有用!才可以规规距距活一辈子。这是庄子的结论,看起来非常消极,对于人生、社会是讽刺的。实际上庄子很积极,他是告诉我们:“世路难行”。世界上这条路很难走,生命活着要有价值,自己处世要很有艺术,在不同的环境中,自己要懂得怎么处,否则自取其辱,就完了。“世路难行”是这篇《人间世》的结论。
  《人间世》全篇,由孔子学生中道德品质最高的颜回,想出来救世,想做帝王师开始,被孔子骂了一顿,你哪里有资格做帝王师?如果你一定要去卫国,这条命却要玩掉了,你想救世救人,连自己都救不了,所以不如自救。就教颜回如何修道,做“心斋”,教如何自立然后立人的道理。最后讲到孔子本身去。孔子善于教人,却不善于教自己,所以忧伤悲苦一生。结果碰到装疯卖傻的楚狂接舆骂了他一顿,也是恭维了他一顿。孔子之所以为圣人,从哪里看出来呢?不在四书五经上,就在《庄子》上看出来。圣人之用心,对于天下国家,“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虽然知道挽救不了,可是他硬要挽救,做了多少算多少。孔子所以为圣,就在这里。所以《人间世》全篇从表面上看起来,好象在讥笑孔子,实际上非常地捧孔子。后世的人,特别是宋明理学家,口口声声骂佛家骂道家,实际上内容都是用佛家道家的东西,很多的观念都是用《庄子》来捧孔子的。他们也都看出来《庄子》在捧孔子,但表面上,因为宗教的排它性,所以拼命骂佛道两家,这在历史上、文化史上是非常不公平的。
  这个道理就告诉我们《人间世》全篇的宗旨:“世路难行”。并不是世路是不可行的,是可行的。人生要你自己善于处。那么归结起来告诉我们什么东西呢?三个字:守本份。人要守本份,在什么立场就做什么事,处什么态度。大家进了歌厅就要跟着唱歌,进了舞厅就要跟着跳舞,大家喝醉了你就要装醉,大家清醒起来你也要跟着清醒,大家都在做工你却在睡觉,那就不是疯而是蠢到极点了,他就告诉我们这个道理。
  但还有个大道理也要了解:《庄子》内七篇是连着的,真正善于处世的人,世路固然难行,善于行世路的人是什么人呢?得了道的人。知道了《逍遥游》、知道了《齐物论》,然后知道了《养生主》,得了道的人这三个内容都做到了,就是佛家讲的菩萨道,然后再入世,这个入世随便怎么玩法,都是他的游戏三昧。这四篇是连续的一贯的,其宗旨从这个大题目大方向去看,就看得很清楚了。
  回目录  第五篇
  庄子讲记·德充符
  南怀瑾 讲解
  庄子现在由《逍遥游》、《齐物论》、《养生主》、《人间世》讲到《德充符》——道的充实。我们知道,春秋战国的文化,道跟德是分开的,道是体,就是内涵,是每个人修养学问的内涵;德是用,得了道体就能起用,即用世之道。世路固然难行,在难行中间如何以最高的智慧,最高的艺术去行,那必须要德行的充实,德行的充满。德行如何充满呢?庄子用寓言,用高度文学化的笔调,用他艺术化的手法,绘出来一幅人生的图画。
  鲁有兀者王骀,从之游者与仲尼相若。常季问于仲尼曰:“王骀,兀者也。从之游者,与夫子中分鲁。立不教,坐不议。虚而往,实而归。固有不言之教,无形而心成者邪?是何人也?”仲尼曰:“夫子,圣人也。丘也直后而未往耳!丘将以为师,而况不若丘者乎?奚假鲁国,丘将引天下而与从之。”
  常季曰:“彼兀者也,而王先生,其与庸亦远矣。若然者,其用心也,独若之何?”仲尼曰:“死生亦大矣,而不得与之变;虽天地覆坠,亦将不与之遗。审乎无假而不与物迁,命物之化而守其宗也。”常季曰:“何谓也?”仲尼曰:“自其异者视之,肝胆楚越也;自其同者视之,万物皆一也。夫若然者,且不知耳目之所宜,而游心乎德之和。物视其所一而不见其所丧,视丧其足犹遗土也。”
  常季曰:“彼为己,以其知;得其心,以其心。得其常心,物何为最之哉?”仲尼曰:“人莫鉴于流水,而鉴于止水。唯止能止众止。受命于地,唯松柏独也,在冬夏青青;受命于天,唯舜独也正,幸能正生,以正众生。夫保始之徵,不惧之实。勇士一人,雄入于九军,将求名而能自要者,而犹若是。而况官天地,府万物,直寓六骸,象耳目,一知之所知,而心未尝死者乎!彼且择日而登假,人则从是也。彼且何肯以物为事乎?”
  无腿的王骀
  鲁有兀者王骀,从之游者,与仲尼相若。常季问于仲尼曰:“王骀,兀者也。从之游者,与夫子中分鲁。立不教,坐不议。虚而往,实而归。固有不言之教,无形而心成者邪?是何人也?”
  “兀者”,没有两腿的人,鲁国有一个没有两腿的人名叫“王骀”,他的学生比孔子还多,至少跟孔子差不多。“常季”是孔子的学生,是师友之间的人。常季就问孔子,王骀没有两腿,可似说是个残废的人,结果他的名气之大,跟你一样,“中分鲁”。我们如果以历史的幽默的角度看,鲁国有很多的人才,至少有三个,一个是庄子所讲的王骀,一个是孔子,一个是抢孔子的饭碗的少正卯,他们三个人都很了不起。不过少正卯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的学说没有留传下来,他的思想非常怪,如果流传下来一定很麻醉人的。
  王骀这个人非常了不起,你如果拜门做他的学生,他没有上过课,也没有劝告你,骂你,也没有跟你讨论过问题,但是,奇怪得很,你什么都不懂,只要一拜门,一见他,就非常充实地回来,什么都懂了。那可真是禅宗。照这么形容,是比孔子还高明一点。我们愿意做他的学生,不需要上课,考试,坐在那里,什么都懂了,这多好!
  “固有不言之教,”不需要说话的教育,这大概连科学都无法做到,科学知识还需要视听教育,拿个录音机之类什么的。王骀用不着,他是“不言之教”:身教。如果身教,我们跟着他两条腿要断掉了,所以我们只好跟着他学打坐,不用腿了。“无形而心成者邪?是何人也?”“无形”,不着形迹。常季就问了:世上真有这样一种善于教育善于传道的人吗?王骀这家伙是什么样的人呢?
  仲尼曰:“夫子,圣人也,丘也直后而未往耳!丘将以为师,而况不若丘者乎?奚假鲁国,丘将引天下而与从之。”
  孔子说,王骀是真正的圣人,得道的人。我呢,心里早就想拜他为师,只不过还没有去罢了,公共汽车没有搭上,他那里太挤了。我后一步准备拜他为师,而何况一般人还不及我呢?岂止鲁国人拜他为师,我将号召全天下人拜他为师。
  常季曰:“彼兀者也,而王先生,其与庸亦远矣。若然者,其用心也,独若之何?”
  常季一听,这可怪了,没有腿的人,却是世上第一位的人,“而王先生。”还胜过先生你。“其与庸亦远矣,”“庸”同用,那王骀的作用太高深远大了。假定王骀像老师讲的这样,这个人的道在那里?他的心法在什么地方?他的学问中心是什么?
  仲尼曰:“死生亦大矣。而不得与之变,虽天地覆坠,亦将不与之遗。审乎无假而不与物迁,命物之化而守其宗也。”
  世界上有一个大问题:人的生死问题,这是人类的大问题。人的生命从哪里来的?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先有男人还是先有女人?这是西方哲学问的问题。今天,讲比较宗教,西方讲,上帝造了男人以后没事干,把男人的肋骨挖出来一根做女人,可见上帝同女人毫无关系。这个生死究竟从哪里来的?男人女人从哪里来的?所以佛家禅宗标榜要“了生死”,父母生我以前,我这个生命在哪里?死了以后,又到哪里去?究竟有没有灵魂?这是一个大问题。生死这个问题,在中国文化中首先明显提出来的是庄子。
  “而不得与之变,”孔子说王骀已经了生死了,生死变化与他没有关系了。了生死的人就到了这个境界,这是修道的最高成就。“虽天地覆坠,亦将不与之遗。”得了道的人,这个地球即使毁灭了,同他也没有关系,他可以超然独立于天地之外。因为天地是物质构成的,地球的毁灭是物质的变化,质能的变化,得道之后,就可以不受这些变化的影响。
  “审乎无假而不与物迁,”“审乎无假”,这四个字很难讲,王骀能参究到,智能透过了物理与精神两面,不用假借任何东西。我们人都要假借物质而活着,我们的肉体就是假借几十年给我们用,用完了就化掉了。王骀已经超越了,不需要一切的依赖,一切的假借。“而不与物迁”,他是如如不动的,不用跟着物理的变化而迁流。勉强借用佛学的名词,他已经到了“不动地”,在密教中有一个佛叫“不动明王”,王骀相当于到了这个境界。物质世界不论怎么变化,他都在旁观,“命物之化而守其宗也。”我们任何人,一切万物,一切众生。都受物质的变化,但王骀却不受影响,因为他能“守其宗”。这个“宗”,我们叫道,西方宗教叫上帝,佛家叫如来,菩提,涅盘,反正有个东西,万变不离其宗。
  孔子把王骀推崇到这个程度,常季就糊涂了:
  常季曰:“何谓也?”
  常季说:老师你今天大概感冒了,你讲的什么话。这有什么说法呢?
  仲尼曰:“自其异者视之,肝胆楚越也;自其同者视之,万物皆一也。
  大家注意,中国文化尤其是哲学思想,或者文学思想,甚至政治思想都经常用到这两句话。庄子用文学手法一写,就代表了那么多的方面。
  孔子说,世上任何一个东西,一件事,一个人,你如果带了一个有色眼镜从不同的角度去看,你的观点见解就不同。“自其异者视之,肝胆楚越也;”肝胆在人体内部是连在一起的,都是人体一个重要部分,但是把它们分开来,从不同的角度看,肝胆就像楚国与越国一样。在春秋战国之时,楚、越两个国家互相争强争霸。相当于现代的苏联与美国,虽然都是白种人,但中间有许多的矛盾,有许多的利害关系。但相反的一面,“自其同者视之,万物皆一也。”站在同一立场上,换一个角度看,万物是一体的。
  这两句话代表了人的见地,见解,所以世上有智慧之学,有哲学家的见解。换一句话说,人生也好,道也好,每一个人抓住了一点,自己蒙蔽了自己的智慧,看形而上的道,看形而下的万物。各有各的不同,越看越生气。如果得了道的人,从超然独立于物外的立场,用另外一只智慧的眼睛来看,天下万物都是一体,都跟我一样,没有什么分别。这个道理就是佛学所讲的,得了道的人的智能是“无分别智”。用有分别的观点来看,“肝胆楚越也”,肝胆在我们身体内同样重要,但我们把它们看成冤家。用“无分别智”来看,矛盾的东西都不矛盾,都很可爱,是统一的。
  因为孔子认为常季不懂,就进一步解释另一个道理。你如果懂了这个道理,就懂得了修道,就懂得了道德。庄子在这里借用孔子的嘴巴在传道:
  夫若然者,且不知耳目之所宜,而游心乎德之和。物视其所一而不见其所丧,视丧其足犹遗土也。
  孔子说,真正的修养,也是修道的功夫,“不知耳目之所宜,”忘记了眼睛的看,忘记了耳朵的听,不随声色所转,不被外界所诱惑。像许多喜欢学佛打坐的人。尽管在那里打坐,但还是被两个东西牵住了:一个是听的习惯,所以听到内在有声音呀,念念咒子呀等各种声音出来;一个是好色,虽然眼睛闭住,但要看住前面黑洞洞的,或白茫茫的。你如果能忘记声色两种外境,忘记了耳朵、眼睛的用,然后不用盘腿打坐,到社会上,张开眼睛,“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忘记了眼睛所看见的;张开耳朵,听到了声音不是声音,但又都知道。不是看不见听不见,是都看见都听见,但是同你的心里都不相干,“不知耳目之所宜”,忘记了声色耳目,“而游心乎德之和;”你的心境永远是平静的。安祥的,不因外界的声色而扰乱。你认为一个人同你很有缘,我看见就欢喜,或者,我看见就生气,你被眼睛骗了;某人骂你,你很生气,恭维你,你很高兴,你被耳朵骗了,而不能做到“德之和”。你如果忘记了这一切声色,那你的心境永远是平静、安详、快乐地游戏于这个世间。这是修道的用,不一定要你去盘腿了。
  “物视其所一而不见其所丧,视丧其足犹遗土也。”王骀修养到了这个境界,世界上的一切东西他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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