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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抗丧尸才是第一大事。”
吴云也表了态,故意将声音放的高高的,给了望过来的江可一个得意的眼神,脚步轻快的带着几个人跟上了张龙。
她心中确实是得意的,作为一个局外人,她看的绝对不会错,上城墙的趋势已经不可阻挡了,现在无非是趁大多数人没反应过来时先上去,给新城主一个好印象,这便是胜利。
当然了,若是新城主实力不济,她也不会客气的。
“我数三个数,不欲上城墙者,视为敌人。”
沈佳怡并没有给江市长太多时间,吴云刚刚上了上城墙的阶梯,她便下了最后通碟。
“一”
数数开始了,江市长一瞬间想了很多,想到了京城方面,想到了陆昱的爷爷,想到了自己的家族,想到了陆昱与沈佳怡的实力最后狠狠地一咬牙,管他的,赌了!
“二”
这个数刚刚响起,江市长便抬起了脚步,来不及跟后方的群众说什么,此时全靠个人悟性与眼色了。
能活到现在的幸存者都不是傻子,连市长都怂了,谁还会自己顶风作浪呢?
于是从周团长开始,几万幸存者脚步匆忙,熙攘的跟在了江市长身后。而之前不屑的人脚步没有一点犹豫,打脸算什么,又不掉一块肉,哪有命来的值钱。
当江市长双脚正式踏上上城墙的阶梯的那一刻起,沈佳怡水城主的身份正式正名,成为正统,以后若是有人质疑,无论是谁,得先问过陆昱手中的刀!
亦或者少女身边飘舞的雪花
第七十四章遵城主令()
“听我号令,所有青壮年分三组,轮流在垛口阻击丧尸入城,老人妇女孩子负责受伤人员的处理,所有能力者游走协助,无论如何,天明之前,城不能破!”
沈佳怡虽然平时不声不响,但事到临头也不胆怯,尤其是那酒樽似乎赋予了她一些霸气,下达的命令有种毋庸置疑的感觉,散发的气质更是仿佛久居上位。
“遵城主令。”陆昱对着沈佳怡拱了拱手,他得先打个样。
说话的同时他也不闲着,背对的城墙垛口爬上了三头丧尸,三片柳叶悄无声息的略了出去,微弱的月光下,几乎没有人看到,唯一看到的便是陆昱直起身子,三头丧尸便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吴云试探新城主的心思顿时淡了很多,她不了解内情,只当陆昱是沈佳怡的随从,而随从都看不透,这城主还是暂且不招惹的好。
“遵城主令。”
“遵城主令。”
陆昱打了样,一众能力者自然明白怎么做,当下平时狂傲的能力者一个个微弯身子,拱着手道着“遵城主令”,那样子,像极了封建社会下属拜见长官的样子。
无论心里怎么想,真的还是装的,甘愿的还是不甘愿的,成千上万的幸存者还是跟着齐声来了句“遵城主令”。
就算做个表面功夫,这是最起码的态度。
城主给了大方向,干活还得下面的来,江市长很快便适应了自己的身份,一众能力者在垛口沿挡着,他便很快的把人分了组,幸好之前幸存者基地早就把人分过组,此时指挥起来方便不少。
江市长将任务分给几个队长,队长将任务分给手下的组长,组长分给小组长一层层的分下去,所有人很快都有了手头的活计,一切显得有条不紊。
陆昱一边守着城墙垛口,一边分出心思注意着这一切,心里不由赞了一声,沈佳怡毕竟年纪还轻,太多的事情没有经验,做起事情难免手忙脚乱,但手下有江海这样的人就不一样了,有什么事情只需要交代一声,他们会给你办的妥妥贴贴,反正少女无心权利,适当的放权给江海也无不可,至少省心省力,不必为不相干的事劳神伤脑。
陆昱不在关注江市长这边,尸潮的攻势更猛烈了,丧尸不会动脑子,但不代表它们只会用身体,几个月的进化使得它们已经会简单的利用工具,这不,眼前的一幕便是证明。
城墙起的位置是原本幸存者基地的防护网位置,就在不远处堆放着大量的废弃车辆,本来是为了拖慢丧尸进攻节奏的,却没想到现在给尸潮行了方便。
陆昱实力相比较普通丧尸来说很强大,于是他便能一边牢牢守着几个垛口,一边还能观察着尸潮动向。他亲眼看到丧尸将一辆辆废弃车辆推到城墙边上,又仿佛是凑巧般,几辆车摞到了一起。
丧尸仿佛当初那位航海家一般发现了新大陆,兴奋的开始了推车大计。
陆昱刚刚瞅见几十头丧尸合力推来了一辆公共汽车,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
余光中一道黑影闪过,竟直接跳下了城墙。赶忙看过去,原来是头丧尸,不过是头爬行的丧尸,粗健发达的四肢,锋利的爪子深深钳住城墙的缝隙,脑袋已不像是人类了,流着口水的嘴巴直接裂到了耳根,此时血盆大口中叼着一个奋力挣扎的男子,极速的跑下城墙,冲进尸群中去了。
陆昱还没来得及感伤一条生命就此消逝,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忽的自垛口外飞了进来,他赶忙低头避了过去,耳边传来一阵惨呼声。
抬眼一望,地上躺了几个幸存者抱着脑袋哀嚎,几块石头散落一地,再看城墙外,上百头胳膊明显比其他丧尸粗壮很多的丧尸,站在普通丧尸推来的公共汽车上,手里抓着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石头。
正是陆昱刚到时袭击他的那一众丧尸。
守垛口的人不在了,后面的人立马补上,补上的人心里害怕,抓着武器的指节攥的发白,用尽全力的将一头头爬上城沿的丧尸推下去,手臂上被抓出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这时候却也顾不上疼了,还是那句话,啥都比不上命值钱。
也有胆小的起了逃跑心思,偷偷摸摸的跑到城墙梯口,脸上紧张的表情还未放松,大腿一痛,血如泉涌,一道冰棱深深扎了进去。
然而却不是身为城主的沈佳怡,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里。
“逃兵者,杀,念你初犯,从轻处置。”
原来是一直跟在钱三儿身边的孙留。他脸上还有着不知道在哪里染上的血污,带着狰狞的笑容,小指节长的寸发非但没让人觉得清爽,反而更显滚刀肉的气质。
孙留说的没错,虽然没有人明确下过命令,但也算是潜规则,没有哪个上位者喜欢逃兵的出现,江市长不喜欢,沈佳怡不喜欢,陆昱也不喜欢。
这就足够了。
有人做了“鸡”,剩下的“猴”自然不敢再起这方面的心思,老老实实的服从命令,恐惧也好,焦虑也罢,所有的幸存者至少从表面上都在卖力拼杀,当然了,这种东西他们也不敢偷懒,一个不小心,送出去的都是自己的小命。用老人的话来说:不值当的。
就这样,在这个月明星稀,略显寒意的秋夜里,尸潮不歇止的想要越过高高的城墙,幸存者竭尽全力的阻挡着,双方都没有能够决一胜负的强者,于是,战争成了拉锯战。一直到了后半夜,天边都要泛起鱼肚白了,城墙垛口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所有人都精疲力尽了,就连二龙与王毛毛两个力量天赋者都有些不堪重负了。
而尸潮付出的代价就更为大了,借着数量优势,它们发起了如海浪般不停歇的进攻,不说其他,仅仅看城墙底下那如同屠宰场一般的景象,一头又一头的丧尸摔下高达八丈八的城墙,有的下来脑袋着地,“嘭”的一声一干二净,有的摔断了胳膊腿,徒劳的蠕动着身体,没等动两下,新摔下来的丧尸又重重的砸在它的身上。
结果就是你压我,我压你,腥臭的血水搞得哪里都是,一座尸山高高的垒了起来。
第七十五章尸疯,人疯()
秋风萧瑟,晨露微凉。
天地间还有些灰蒙蒙的,雾气也不识趣的来凑热闹了,家明只是幸存者中普普通通的一员,老父亲昨夜刚刚去了,不体面的连个全尸都没留下,他一夜没说一句话,红着眼直直的砍了一夜丧尸,手中的消防斧卷了刃,便随处捡起一块棱角不平的石头,这些恶心的怪物,能砸死一头都是积了功德。
终于没了力气,替补的人顶上了岗位,他瘫坐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抱着那块石头,石头上满满的都是血,他手上也是血。
石头上的是丧尸血,手上是自己的血。
直到躺下来不再重复麻木的挥砸动作,冷风吹过,家明懵着的脑袋才恢复了清明,手心被石头刮破的伤口疼的扎心,他却还是不愿意放下石头。抱在怀里,在这寒冷的秋夜,冰凉的心中才有一丝暖意。
天冷,腿一直站着有动作还好,一歇下来冷风一吹反而僵住了,想动动,又不想动,最后还是没有动,忍着腿麻和抽筋,就这样茫然的望着天。
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嘎嘎嘎”雾气蒙着眼,天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接近,天太高,雾太厚,只能听到嘈乱的鸣叫声。混着风声,忽远忽近,听不真切。
管他是什么,哪有睡觉来的重要家明眼睛就要合住了。
“小心。”
家明听到噗呲几声,几滴温热的水滴落在了脸上,他一下被惊醒了,满身的疲惫一下不知道去了哪里,身子腾的弹起,这才发现面前有一个不算宽厚的背影。
他一下便认出了背影的主人,毕竟那标志性的唐刀太过显眼,它的主人给人的印象也太过深刻,家明是见过陆昱曾经在万千人中取上将头颅的,那魔神般猩红的双眼想忘记都很困难。
再看天上,透过浓浓的雾气,只能看到一些盘旋的黑影。
“谢谢你。”
“不客气,不过,麻烦来了,照顾好自己。”陆昱声音有些凝重,看来麻烦并不小。
“那是什么东西?”
刚问完,家明便知道了答案。
一个硕大的鸟类冲破了浓雾,尖利的爪子伸出,狠狠地抓向了面前的身影。
轻轻垂在地面上的刀极速扬起,家明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愰到了,那瞬间的爆发力彰显了陆昱强大的力量。
“呲”陆昱的出手时间是极好的,大鸟一瞬间被开膛破肚,无力的振动了两下翅膀,软塌塌的落到了地上。
那持刀的身影猛地转动了一下刀柄,染上的鸟血便被震了下来,随着鸟尸洒在了地面。
接着毫不停留,唐刀画了个半圆斩向身后,城墙垛口刚刚冒出头的一头丧尸顿时身首分离,向后一倒,掉下城墙,没了踪影。
持刀的人似是狂暴了起来,身体不断的辗转腾挪,一人便兼顾了五六个垛口,守得密不透风,在一次转过头的瞬间,家明仿佛看到了对方眼底的一抹猩红,那是杀戮的气息。
家明甚至怀疑,若不是对方留有一丝清明,保不准会跃下城墙,冲进尸潮中杀个痛快。
这是一个杀神,家明不自觉的退了两步,尽管陆昱救了他一命,内心的胆怯却不曾减弱分毫,或许,这就是声威吧。
随即家明反应过来,勉强提起一丝力量,再次加入了守城的行列,虽然离得陆昱远远的,心中却突兀的升起一股安全感,有种为这个男人而战的感觉。真别说,还挺好的。
大鸟成群的出现了,几十只零零散散的分布开来,早已精疲力竭的幸存者更加雪上加霜,几乎是毫无反抗的被拖到天空,不用想,就算不葬身鸟腹也会摔个稀巴烂,哪还有活头。
守着城墙垛口的看的更多一些,鸟群应是被血腥味吸引过来的,城外的尸山上空足足有上百大鸟,不时的下落突袭,鸟爪过处,一头头丧尸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抓爆脑袋,接着尸体被大鸟拖着飞向远方。然而过不一会儿,远去的大鸟又飞了回来,它们,似乎是在存粮
一时间,幸存者们反而不知道是该痛恨鸟群还是该感谢了。
处境更加艰难了,下有数十万丧尸奋力攀登,上有嗜血鸟群不断突袭,幸存者的伤亡数量急剧上升,有些垛口甚至已经人能补上了,破城在即。
分组什么的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只要还活着的,全部围到了城墙垛口,生命长久的不受自己支配的惊恐与狂躁一股脑的涌了出来,转化为了压榨潜力的动力。
死便死,那又如何?老子不跑了,就算死,老子也得溅你一身的血。
这是生命的最后疯狂,一个人如此,两个人如此,接着仿佛被传染一般所有人陷入了狂暴,石头砸丧尸的闷声,利刃砍进身体的呲啦声,机枪扫射的哒哒声
所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这是疯狂的交响曲。
幸存者伤亡的越发惨重,城墙上随处可见尸体,拔地而起的高伟城墙令人震撼,用血肉铸成的长城,更加让人兴叹!
这自杀式的疯狂屠戮效果斐然,城墙上几十只盘旋的大鸟被斩杀,城下数十万丧尸的前赴后继都被打断,一具具没了生息的丧尸落下城头,底下的尸山垒的越发高耸,渐渐的竟然高过了城墙,成了名副其实的尸山,血腥味冲天,血水流成了长河
尸潮明显的少了很多,原本乌压压的看不到尽头,如今垒了一座尸山,尸潮大军便没了之前的密集。
然而丧尸不会胆怯,反而更加的兴奋嗜血起来,城外是血腥味,城墙上是血腥味,满天满地都是血腥味,刺激的它们更加疯狂。
两边都在发疯,丧尸疯,人更疯。
杀杀杀,战无止境。
无论历史长河中激起怎样的水花,时间总是永恒流逝的,东方的山头逐渐有了红色的光晕,浓厚的大雾也有了退散的迹象,光明即将笼罩世间。
光芒照进了一夜未曾停止过厮杀的沈佳怡的眼睛,少女精神一振,天亮了,这血腥的杀戮也该停止了。
第七十六章日出东方,城墙永固()
夜伏昼出,旭日自东方的山头缓缓升起,晨间的寒意依旧退之不去,光芒洒在身上却暖了很多。
沈佳怡身形一闪,脱离了战圈。她掌寒冰,自然不会感觉冷,可一夜不休止的战斗依旧让她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有了些许的虚汗。
甩了甩疲惫的右臂,一转眼间,神秘的酒樽又出现了,微微浮在手心上方,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波动。
“日出东方,城墙永固。”口中发出娇喝,沈佳怡右手托樽,左手抬起,遥遥抓向东方的天空。
恍惚间,众人看见一道紫气自东而来,飘飘扬扬洒进城墙,接着酒樽猛地一亮,城墙仿佛与之共鸣般腾起一股玄黄气,玄黄气与紫气融合,不知起了什么反应,渐渐的,反而归于了无色,只能看到一股无形的波纹浮起沉下。
所有人只觉压力一轻,那无形的波纹暖融融的,把人眉眼间的戾气都抹去了,内心逐渐归于平和。
“啅。”沈佳怡一声脆喝,波纹随之猛地扩散,先是城墙上的,所有人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推送了回来,波纹扫过身体,暖洋洋的直让人想要。
接着再是城墙外,探出头来的,正在攀爬的,还在城墙最下方的,只要是接近城墙的丧尸,都被一道坚定的力量推了开来,城下的还好,奋力攀爬到了城头的却倒了大霉,呼啦啦的掉下一大片,到了地上砰砰砰的鲜血四溅,城下也有倒霉的,被掉下城头的丧尸砸个正着,脑袋干脆利落的被砸进胸口,一了百了。
不管鲜血如何四溅,尸体又多了多少,那道无形的波纹依旧坚定不移的向外扩散,离了城墙大约五米的距离,便定住不动了。
这五米成了空白区,幸存者不会轻易出城墙,丧尸不管如何狰狞都进不来,飞禽走兽只要是活着的都没有,众人亲眼看见不知哪个方向飞来的一群飞鸟想冲进来,却被波纹形成的光幕重重弹开,而光幕连最基本的震动都没有出现。
整座被城墙环绕的巨城,像是被人拿一个巨大而又无形的巨碗扣住了,只能出,不准进。
危机解除,所有人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绷着的一口气松下,胳膊软了,腿软了,哪里还能站的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每一口似乎都像最后一口,喘的近乎贪婪。
家明很幸运,他活了下来。随手扔掉手中碎了好几块边角的石头,已经不需要它来提供安全感了,之前只是觉得累,现在闲下来了才觉得疼,手疼,胳膊肌肉拉伤的疼,身上的伤口疼,全身都一阵一阵的疼
脑袋一阵发晕,沉沉的坐在地上,他颤颤悠悠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烟是好烟,放在末世前家明十天半个月也舍不得买一回,这盒还是他几天前外出拾荒在一个超市捡到的。
他和他老父亲都好这口,烟瘾大的两个人节省再节省,到了现在,父亲没了,烟也只剩下了最后一根。
颤抖的摸出来叼到嘴上,烟盒舍不得扔,算是留个念想,又放回了上衣口袋。
习惯性的把嘴中的烟拿起,放到鼻子前狠狠地嗅了一下,熟悉的烟草气息冲入鼻腔,却似乎少了什么感觉。
重新将烟叼到嘴里,掏出火机点上,缭绕的烟雾便飘飘扬扬的升了起来,他有十年多的烟龄了,抽烟早就没了眩晕感,今日却不知怎了,晕乎的很。
脑中错乱的闪过许多画面,一会儿是父亲死的时候,一会儿又是外面的尸山,错乱中又闪过自己被丧尸分食的场景,他就这么机械的抽着烟,昏沉的脑袋似乎想了很多,又没琢磨明白。直到灼热的烟头烫了嘴唇,他才猛地发现,泪水湿了满脸,顺着脖子流进了衣衫,凉凉的
烟烧到了烟头,家明舍不得的又狠狠的抽了一口,浓郁的烟雾一下冲入喉间,嘴唇也被狠狠烫了一下,本能的扔掉烟头,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的眼泪又出了眼眶,肚子里仿佛被一只手狠狠的攥在了一起,他只好弯下腰揉着肚子。身上的伤口像是被又一次撕裂般的疼痛,他的五官不禁紧紧皱在一起。
这一刻,刚刚三十出头的他倒像个将近五十的人,老态尽显。
好不容易这阵咳嗽过去了,家明这才有功夫抬起头看向四周,映入眼帘的一个幸存者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面无表情,双眼空洞,直愣愣的望着头顶上空,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另一个是个女子,坐在地上脑袋深深趴在腿上,身体微微颤抖,不断的发出低声的呜咽。
放眼望去,竟没有发现一人脸上带着笑容,一副死气沉沉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