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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藩地已成定局了,所以宜妃才特特要了那样多金线银钮,为他亲制衣衫。
能将惠王这个瘟神送走,皇后哪里会心疼那点子金线银钮呢,一时只微笑着说:“只看好他,这回可千万别让惠王妃又死了,届时又要留在京里给王妃守灵了。”皇后难得这样刻薄,蓟春听了一时不由笑的眉眼弯弯。
笑完蓟春又另点了几处:“从前不觉得,现在看来芬仪也是个贪得无厌的,得宠不过一个月呢,裹貂皮、灰鼠皮与狐皮便要了不知多少。”皇后见了说道:“我听着皇上话里话外的意思,打算在年节的时候把她晋成贵姬呢。罢了,凭她晋成什么呢,那药你回回都递了吧?”
蓟春笃定的点点头:“主子放心,我每次都亲眼见她喝下去了。”说着又指了指晏昵殿昶贵姬处:“崔氏要的东西到怪,她要了几枝五两重的白蜡。”按贵姬的份例,昶贵姬原本每日只有两枝一两五钱重的白蜡的。
皇后见了也不知她要这样多的白蜡做什么,想了会只说道:“只管叫晏昵殿的宫人再盯紧些,不过说来也是,成日里只能在小小一个晏昵殿里困着,多耗些蜡也是有的。她的身子如何呢?”
蓟春自然知道皇后问的是什么:“太医和稳婆都说了,贵姬现在养的很好,五个月后生下的孩子,必是极健壮的。”蓟春唇齿间着力加重了那个“极”字,皇后一听便心领神会,又问道:“可说了是男是女?”蓟春说道:“太医都说诊出来是个小皇女呢。”
皇后听了更加满意:“这样就更好了,传话去内府局,有什么补身的,先紧着往晏昵殿送去,万要使崔氏好好的。晏昵殿的宫人们也要伺候好主子,勿要使贵姬劳累了。”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将崔氏当做待宰的猪来养,这已是宫中上下的共识了。
另一厢容景轩那里过的也不畅快:漠北的乃蛮人近日又在频频冒犯边境。英朝太宗太祖皆善征伐,几番将草原想要来进犯的乃蛮、克烈族人给赶回去。到了后来的成帝、文帝等因过惯了太平日子,所以在文治上很是了得,武功上又不成了。再到了容景轩生父顺帝这里,文治武功通通抛却了。
容景轩对着德妃父兄传上的关于近来乃蛮族人的密报头痛不已,他虽自知不如太宗太祖等英明,却也不想做个亡国之君;乃蛮族正在一次次试探他的底线——先时只是小打小闹,把边境商人的货物夺了去;现在探子竟传说他们已在私下营制铁器了——若真让他们做成了……容景轩只觉后颈上的寒毛一点点的竖起来,他已经将自己百年后的谥号都想好了,就叫愍帝算了。
再一转头,又见林正域的奏章,最后一句中的春秋笔法,刺得他头痛——“臣不善言辞,然臣期期知其不可;陛下虽欲立惠王,臣期期不奉召。”
容景轩想起这奏章前头是如何的文笔犀利、措辞激烈,就想苦笑,最后一句更将他喻为一意孤行要立赵王如意为太子的刘邦。然而他一想起赵王如意被吕雉毒杀,戚夫人被做成人彘的下场,又不得不同意林正域所言极是。自己这样悬而不决,真正优柔寡断,只是给了惠王不切实际的希望而已。一时打定主意,等过了年,无论如何要让惠王前往封地去。
凭容景轩与皇后是怎样苦恼忧心,宫里仍是因着年关将近而是一团喜气的样子。容景轩看着众人皆是喜气洋洋的挥霍样子只觉刺心——年末内府局呈上来的簿子显示今年宫里只脂粉银便有二十万两,他们只觉承运库、广积库、供用库等国库里头的金银珠宝无穷无尽,却不觉外头或许正有硬仗要打。
偏容景轩才因五皇子日子过得委实太苦,而申饬了皇后。这时再责怪旁人挥霍无度,就未免太朝令夕改,自伤脸面了,只得默默吞下苦果,暗自记下簿子上今年花销多的那几个,打算另去寻她们的晦气。
宫里人只觉得宜妃又受了几回申饬,贞芬仪要晋贵姬的事情仿佛不能当真了。而庆妃与德妃的恩宠渐又多了起来,哪怕容景轩去德妃那里不过受脸子而已,他也甘愿三五日便去一趟苦熬着。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终于到了除夕家宴了。从前宫里有什么宴席大多在排云殿里头办了,现在因着上次静昭容在那里诞下鬼胎,大为不吉。所以索性将后头的盛筵都设在重华殿里头。
一时重华殿里头燃着上千枝明晃晃的蜡烛,直照的殿内亮如白昼。这次除夕家宴,位分略高些的后妃们都入了宴,皇子皇女们便更不消说。除此之外,容景轩还特意钦点了些名臣武将等入宫用宴。
容景轩与皇后、太后并上德妃坐在正中的金龙大宴桌上头,下头再由西向东一字排开另摆了几桌:西边第一桌乃是宜妃、恪妃与贞芬仪;第二桌便是庆妃、和昭仪与陆嫔;最东边的便是静昭容、穆芬媛与明宝林。在下头又是十数桌陪宴,上头坐着的都是顶尖的文臣武将,或是王孙贵胄。就连位分颇低的清才人,也在下头的陪宴上混了个座儿。
这次坐的位置不如前头那两桌那样顶好,但没有和宜妃、恪妃等坐一处,林黛黛已经非常满足了。这种除夕家宴,往往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显出一种皇室一团和气,前朝政通人和的样子便好了。
然而实际上,这样一顿家宴下来也让人很有些疲惫的:按英朝规矩,才开宴每人都得吃一碗六个饺子。因着太后信佛,所以他们吃的都是素馅的,林黛黛吃着觉得还好。容景轩当然毫无悬念的吃到了两个夹着金锞子的饺子,皇后也吃了两个夹着银锞子的。而微妙的是,德妃吃的饺子中竟也有一个夹着银锞子。
林黛黛看着德妃的样子,猜若不因为那银锞子太大,德妃恐怕宁愿吃进去,也不要将那锞子吐出来。才吃完饺子,坐在下首陪宴的里头就有人问话了:“皇上,昶贵姬是身子不适么?微臣怎么没见着她?”
容景轩一时无语且无奈的看着下头的这个愣头青——这个愣头青正是他的表弟定国公。属于他生母孝昭仁太后母家那边仅剩的几个亲人,这傻子娶了清河崔氏女,且十分惧内,他问这句话想来也是受旁边的定国公夫人差遣。
容景轩的想法是,让昶贵姬给他生个健康肥壮的孩子,至于昶贵姬自己,能活便活,不能活便算了。但为了皇家体面,他从未明旨申饬过昶贵姬,只想由着她自生自灭,所以一时颇有些犹疑。
他正不知怎么开口时,皇后微笑着说:“大年夜的表弟说什么浑话,贵姬好得很,只是有些不便见人罢了。”定国公见皇后和蔼,越发肆意:“既然贵姬很好,那就让她也来嘛!大年夜里头的,一人孤身呆着多没趣儿!表哥!”
在容景轩眼里,定国公这个白痴弟弟从来都是像弟像子又像狗的,此时竟被他给难住了——他早未见过昶贵姬了,早不知她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能不能见人。但若执意不让昶贵姬出来,反而可疑——这次收拾乃蛮,他还有用得着崔家的地方呢。
这时他正见皇后对他不动声色的点着头,便对莫怀德一挥手:“那便将贵姬宣来吧,外头地上湿滑,你仔细些。”这时他心中有些暗悔——可以用地上湿滑,孕妇行走危险来拒绝这个表弟嘛!
昶贵姬来的很慢,直到林黛黛用完一品燕窝鸭腰汤,席上预备着转宴时,昶贵姬才姗姗来迟。
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姗姗”而来了,林黛黛看着此时胖的已经变了形状的昶贵姬心头一惊。昶贵姬初到重华殿时,林黛黛还没认出来究竟是谁——宫里只传贵姬养的很好,却不知已经“好”到这个程度:昔时一双灵动的妙目已经被沉重的眼皮给覆住了,露出的十指也不再纤直。大约觉得让她空着手来不像,宫人给她带了个红宝赤金戒指,反将她的手指卡成了一截一截。
小腹那里更是高高隆起,虽然身孕还不足七月,但肚子已是极大了,上头的胸更是起伏汹涌。昶贵姬每踏一步,都使身上如腻玉的肉一颤。
从小被容景轩当笨狗养大的定国公不懂这些皮里阳秋,只以为昶贵姬不来的原因是发胖不好意思来,当下轻轻拍了自己一个嘴巴。
这一掌十分清脆,竟如打在昶贵姬脸上一般,原本因着发福而粉红的面颊,又添了一抹红,惹得她更像富贵的掌柜夫人一般的人物。一时林黛黛都为她难堪,更瞧见坐在惠王身边的惠王妃悄悄掩住了自己的嘴——竟还有这样的妃子,真是有些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太抽!回不了话!不抽了再回话!
☆、第75章除夕家宴
大约因为林黛黛这一桌坐的都是温缓人物;容景轩便特指了昶贵姬坐到她们那一桌。林黛黛这一桌上酒膳共是二十品;还未怎么开动过,只是热锅已经撤下了。容景轩还特将自己桌上的燕窝肥鸡丝热锅给指了下去赏给昶贵姬,昶贵姬只能由身边的侍女搀住谢恩,接着便吃那热锅。
她的神态十分从容;与她当时做倾城一舞后的神情相去不远。见阿丑正盯着她,还颇优雅的一笑:“太医说我肚子里的是个小皇女呢,公主多个小妹妹了。”林黛黛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反而是庆妃微笑着接过话头:“云韶府的上去了;赶紧看戏才是正经!”说着伸指点了点台上。
宫里各个时节都有节令承应戏;多为歌功颂德、粉饰太平之作,林黛黛初看还觉热闹,看久了也不觉有什么。除夕夜里演的是《如愿迎新》;但这时位分最高的庆妃开口了,昶贵姬只能跟着一同看台上的戏。
一出《如愿迎新》将将演完,坐在上首的容景轩就为究竟是点《百花献寿》还是点《彩炬迎新》与太后争执起来。太后只含着三分笑意说道:“既是除夕,自然该点除夕时候的承应戏了,快叫云韶府的演一出《彩炬迎新》来。”容景轩忙伸手止了:“是除夕不假,可今年不正是母后六十圣寿么?还是先上一出《百花献寿》,权当先为母后暖寿吧!”
容景轩从前对太后也还客气,却不像今天这样殷勤。庆妃见林黛黛面上透出的几分狐疑,只端起杯子掩住嘴角的笑,边小声说:“过会子说给你听。”
二人还在推来推去,这时惠王所在的那一桌却传来了一阵异动。惠王妃今天正与惠王一起来了,庆妃听见那头的骚动只急急望去,生怕自己妹子吃亏。
容景轩自然也听见了这阵异动,朝后头看去,只见惠王夫妻身边的人如众星捧月般围着惠王妃,而惠王妃大约不小心将什么污物弄到前襟上了,正不停用帕子去拭。一旁的惠王动作也奇怪,竟满脸喜意的掴了自己一掌。
容景轩见惠王这样的情状,一时好笑,只放大声音略带笑意的问:“端儿,除夕夜的就挨你媳妇儿训了么?”惠王妃听了这话窘的不知如何是好,只站起来嗫喏道:“臣媳,臣媳没有……”一边脸羞得绯红。
惠王见了忙站起来行了个半礼说道:“是儿子不当心,忘了王妃不好吃狍子肉,还特夹了一块给她。”惠王妃吃不惯狍子肉,反应也不至于如此激烈,容景轩只想了片刻便笑道:“可是有好消息了?”惠王妃听了这话更是羞得不行,只将帕子掩住羞得通红的脸。惠王乐道:“已经快三个月了,府里大夫说胎气很稳!”
惠王(:文')的样子(:人')看起来(:书')又老实(:屋')又得意,容景轩只笑啐了一声:“德行!”转而又对着莫怀德说道:“朕记得有个金镶宝石桃蝠簪是么?你去寻来,并着那些个点翠嵌珠宝五鸾钿一起去拿给惠王妃。”说完又直接从大拇指上取下带惯了的双喜字錾金扳指,另赏给了惠王。
皇后心更细些,这时只略带着几分笑意说道:“都是有着身子的人了,还顾及该用什么首饰么?依我说,待会宣太医院院判来给惠王妃再诊一次才好,院判到底比外头的大夫强些。”容景轩听了也不如何承她的情,只略敷衍的夸道:“皇后有心。”
至此,除夕家宴,便是惠王拔了头筹。
林黛黛只打量了一会惠王妃,此时她面上的绯红仍未散去,坐下后带着几分赧意的轻轻拍了惠王几下。惠王只高兴笑着,边亲手将那狍子肉端开。随着惠王妃的动作,她耳畔的粉晶耳坠只轻轻碰脸颊,惠王也不顾上用膳了,只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惠王妃试着抽了几次,发现挣不脱,索性不再挣了,只含笑望着惠王。
吕灵盈比先时进宫时多了几分温婉与柔和,惠王与惠王妃间究竟如何,不需听外头如何传说,只看二人这执手相看的样子,就都知道了。林黛黛一瞥眼看见昶贵姬正望向那边,面上竟不是愤恨的,只痴痴的看了许久:“这样好,他们这样好。这本该是……”
庆妃听到这里,怕她说出些什么来,只端起杯子对林黛黛说:“妹妹尝一尝这酒,今年进的莲花白很好。”
昶贵姬仿佛陡然从自己的美梦中惊醒,身上只颤了一下,又低下头吃容景轩赏下来的热锅。
惠王那边未缠绵许久,便不断有皇家贵胄来敬酒,不单敬他,还十分促狭的要惠王妃也喝。惠王只能将惠王妃的那杯也喝了下去,只这样不消几次,惠王面上就有了薄醉的意思。
昶贵姬这时已不再看向惠王那边,只专心低头用膳,过了半晌大约吃饱喝足了,便对着一直守在皇后身边的蓟春轻轻招了招手。
蓟春忙轻轻走了过来:“主子什么吩咐?”昶贵姬说道:“久不曾出来了,现在有些乏,你帮我问问你们主子,我能先回晏昵殿么?”她今天出来本来就是昭告天下——皇家没有亏待昶贵姬,这时四肢健全的出来溜了一圈,用了膳,已是恩典了。她再要回去,皇后自然允了。
蓟春好容易才扶她站了起来,偏昶贵姬便拉住她的胳膊不松手了:“我身子沉得紧,她们做事毛躁,我不放心,姑娘送我回去吧!”林黛黛听了心中一个激灵,见这下不寻常,不知她又有什么招。昶贵姬见蓟春迟疑,便又求了几次:“姑娘帮帮忙,送我回去吧!”
蓟春不知昶贵姬厉害,只被她求了几次,便去同皇后说了。皇后听了也不很上心,只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做事谨慎些,去吧!”接着便由蓟春亲送昶贵姬回了晏昵殿。
林黛黛委实不知昶贵姬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只暗自心惊肉跳的同庆妃对视一眼——昶贵姬好像算计到皇后头上了。
接着倒是没什么波澜,不过是大家拼着拍容景轩与太后等的马屁罢了。等又演了《生平除岁》、《锡福通明》之后,好容易熬完了除夕家宴,后妃才能回各自宫里头,这时阿丑早睡着了。
庆妃因与林黛黛相熟,早就商量着索性一起守岁算了。林黛黛也觉着大年夜几个人守在兰林殿,凭殿内装饰怎么奢华,终究无趣,便应承了庆妃,到她的温室殿一同守岁。
庆妃原想见一见自己妹子,偏皇后十分认真的将惠王妃夫妻留在宫中,又将太医院院判宣进宫来,为她号一号脉息。此时惠王妃正在宜妃的增成殿里头,等着太医号脉。而惠王已被一*促狭的灌得烂醉,也躺在增成殿里头休息。
容景轩等家宴散了,也没有按规矩去皇后的昭阳宫里呆着,而是先去了养心殿。在养心殿里头,他只命斟了一盏浓浓的天池茶来,半晌才对莫怀德说道:“惠王还未出宫吧?将惠王请来。”
说完便命所有人都出去,只留自己一人呆在桌前。想起惠王今日那欢喜样子,一时又是不舍又是伤感——初知道宜妃怀了惠王时,他也是这样欢喜的,一晃眼连惠王都要做父亲了。想到这里正按惯常的去摸大拇指上的扳指——哦,今日已经赏给惠王了。一时他又有些伤感,他今晚召惠王来,是打算告诉他,过了年关无论如何,他该去自己的藩地了。
等了半晌仍不见惠王来,容景轩一时心急,又将小廷子唤了进来,命他腿脚快些去将惠王寻来。
小廷子见容景轩今夜里面色并不愉快,便低眉敛目的领命而去,待才出了养心殿,打算赶紧跑上惯常走的那条路。他才迈开腿呢,身后相熟的太监便叫唤开了:“哎呦我的哥哥,您活泛点啊,怎么还走那条路呢!”
小廷子一下子拍了下自己后脑勺儿叹道:“可不是太糊涂了么!”他走的是平日容景轩乘辇时惯常走的路,这路虽然宽敞平坦,却不是最近的。增成殿在皇城西边,走小路穿过宁寿宫花园,便能到了,小路平日里走得虽不多,却更便捷,想来也更快些。
他只回身对着那太监一拱手:“回来再谢你!”说着便脚下生风般抄小路跑去了增成殿。
过了会子容景轩好容易等到莫怀德,莫怀德跪着边擦擦额上的汗说道:“皇上恕罪!定国公他们今日可把惠王好一通灌,奴才方才去请惠王时,几盏浓茶灌下去惠王还是爬不起来,这才耽搁了功夫,人也没请来!”
容景轩亲召都不来,可见这是真醉了,容景轩一时又好气又好笑:“定国公那个糊涂东西!”过了半晌他又狐疑道:“小廷子呢?怎没跟你一起回来?”
莫怀德狐疑道:“小廷子?奴才没见着啊!”
他的话音才落地,便见到小廷子战战兢兢的从外头进来了。容景轩只皱眉道:“让你去寻惠王,你上那里野去了?”
小廷子平素办事稳妥,现在却说不出话来,听了容景轩问罪,便抖如糠筛般跪在地上,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今日正逢容景轩心情不快,看了他这样子反而心生狐疑:“要你办事,怎么回来便是这副丧气样子?”小廷子好容易才回过神来,听了这话便十分失仪的扑倒在容景轩身前重重扣头:“奴才,奴才见惠王去了晏昵殿!”
作者有话要说:俺今天忽然想到了笑猫……看到她最后更文是11年,心里一下有点伤感……凑表脸的说,唉,她的文陪我走过一段路啊……冤家,回来更文啊!!!
☆、第76章绿头巾
莫怀德听了这话登时僵住;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容景轩面前。半晌才颤着说:“奴才当真在增成殿里头见到了惠王!还亲眼看见宫女儿给他灌了两杯浓茶!”
小廷子一听也膝行几步上前;以头抢地道:“奴才不敢攀诬惠王!奴才想着走宁寿宫花园去增成殿更快,就选了那条路,正好见着惠王,正要喊呢;便见他翻着窗子进了晏昵殿!”
一时养心殿内都盈满了这两个阉人的哭嚎声,容景轩面上紫涨,能见到太阳穴那正有青筋一跳一跳。莫怀德见了忙用袖子抹了涕泪说道:“许是小廷子这浑人看错了,皇上当心身子;先坐下来吧!”
容景轩僵了半晌;方说道:“传赵刲来。”赵刲正是容景轩贴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