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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 3-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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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朔惊魂未定,抓着叶慈的手,心胆具颤。叶慈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又杀人了。“

    唐朔紧紧抱着叶慈,心疼地看着他一身的伤口。谁会想到袁开的身手几乎跟叶慈持平?完全看不出来!叶慈伤的不算重,但失去了行动力。躺在唐朔怀里面色苍白。即便如此,他还强撑着安抚浑身颤抖的小爱人:“还是我不够厉害,没办法活捉他。他手里的炸弹一旦爆炸伤亡惨重,我只能杀了他。”

    “别说了!”唐朔心疼的几乎要哭出来,“你再忍忍,他们局长说车已经安排好了,马上送你去医院。”

    “嗯,我不会有事。”叶慈闭上眼睛,轻吻唐朔的脸颊。

    s市这边的进展要比h市快很多。司徒和林遥押着贺晓峰回组里。一路上,司徒的脸色不善,心情不好。自家爷们都在恼火些什么,林遥心里明镜儿似得。亮子差点被一枪打死,叶慈也受了伤。唯一有价值的袁开也死了。司徒的心情要是能平静才是出了鬼。

    林岳山在最后还不忘挑衅司徒。贺家人都是试验品,在林岳山的试验中,司徒也是一个被观察对象。案子结了,实验也结束了。不得不说,林岳山对司徒的性格把握的很准。他让温雨辰带回来的话,彻底激怒了司徒。

    这一仗下来,双方都有损失。想来,袁开的死对林岳山来说是最大的损失。能够跟林岳山直接联系,并受他调遣的人,绝不是什么小人物。袁开可称得上是林岳山的贴身秘书,袁开一死,林岳山就算不恼火,也会在他们的脑袋上又记下一笔仇恨。

    车,停在特案组的院子里。刚好跟唐家二哥的车碰了头。夫夫俩带着贺晓峰下车,楼里也走出了唐家二哥和葛东明。

    唐家二哥一路走一路对着电话骂:“谁敢抓叶慈我看看?叶慈是自卫!整个左腿都差点断了,谁他妈敢说他是故意杀人?大哥,你别跟我说那些狗屁专业术语,老子听不懂!我现在就去接叶慈和小朔。你告诉爸,那边要是不放人,我就抢,该免职就让他免我的职。谁敢动我家人,老子跟他死磕!”

    跟大哥吼完,挂断电话顺手就扔了!后面的副队长赶紧伸手接住,顺便大手一挥,“上车,兄弟们!”

    三辆执行任务的车辆塞满了背着微冲的铁血汉子,看这架势,唐家二哥是真火了!一旁不敢触霉头的葛东明溜到司徒这边,说:“把贺晓峰交给田野。家里这边有唐老和谭宁看着,你们俩跟我去h市。咱们先走一步,赶在唐老二之前到。”

    林遥眨眨眼,心说:咱们的车能快得过老二的车吗?

    他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忽听天上传来极为熟悉的声音。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大风,林遥压着被风吹乱的头发扬起头来,直呼:“直升机!?”

    葛东明无奈地点点头。心里犯了嘀咕:急眼的何止是老二啊,唐老都摔杯子了好么!

    直升机稳稳地停在院子里,葛东明招呼林遥和司徒赶紧上来。

    搭乘直升机的这些人很快到了h市。唐朔带着那位满脸紧张的负责人来接洽,葛东明首先迎了上去,开始长官与长官之间的交谈。林遥搂住唐朔的肩膀,低声说:“别担心,你二哥马上就到。咱们一定会把叶慈带回去。”

    唐朔点点头,冷静了下来。

    司徒没对唐朔说什么,只问贺连博在哪里。

    贺连博、司徒。

    彼此早有耳闻,只是没有机会见面。贺连博看过司徒一些资料,一寸的免冠照片哪及得上真人来的帅气英俊。贺连博见到司徒的第一眼便暗叹自家儿子差的太远。输在这样的人手里,倒也不冤。他只是希望,最后的最后,能守住一条血脉。

    司徒对贺连博并没有丝毫的不敬。或许是因为他见到霍亮直接认了罪,或许是为了孩子背负了所有罪名。在司徒看来,贺连博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聪明人。

    “我真的很想知道,林岳山到底许了你什么。”这是司徒对贺连博说的第一句话。

    贺连博苦笑一声,说:“我是晚期肝癌。那种病痛,你不会了解的。林岳山给我一种药,市面上没有的。我不但没有被病痛折磨,癌细胞也停止了扩散。两年多前,在他的地方我接受了手术。我现在的身体非常健康。你觉得,值不值?”

    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答案也不同。司徒不能说贺连博的选择不对。

    然而……

    为此牵连了几个人死亡,这已经超越了对与不对的范畴。

    你可以为了自己的健康做点什么,你甚至可以利用权限为自己谋取些好处。如果你把自己的生命凌驾在他人的死亡之上,你所做的一切都将被标上“犯罪”两个字。

    贺连博欠了林岳山一条命,到他支付代价的时候,却是利滚利、息滚息。这就是跟恶魔签约的结果,他要的不止是你的生命,还有你的灵魂。

    贺连博此时的平静并非得到了解脱,在司徒看来,他是认清了事实,

    司徒直言,“贺老先生。从这里坐直升机回s市只需要二十分钟。这二十分钟,我要你做出一个选择。其实你我心里都明白,抛开林岳山不说,方惠案的凶手是两个人。你想把罪名揽在自己身上,无非是要保护另外那个。但是我必须告诉你,贺晓月也参与了进来。”

    闻言,贺连博苍老的脸上满是掩盖不住的惊慌。

    “所以,我要你选。二选一。”

    贺连博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他双眼瞪的浑圆,“你,究竟想干什么?”

    司徒摇摇头,说:“现在还不是说清的时候。跟我走吧。”

    就这样。贺连博被带上直升机。

    林遥拉着司徒走到一边,低声说:“你们先回去,我等唐二来了,跟他们的车一起走。”

    司徒想了想,说:“也好。你先去医院看看亮子,如果伤不重,就让老二带回家。”说完,他伸手摸了摸林遥的脸,“再坚持坚持,别给自己压力。亮子的事是我的疏忽,跟你无关。”

    林遥蹙蹙眉,无言以对。

    看到他这副自责的模样,司徒把人抱进怀里,轻抚着他的背脊,“我知道,你总觉得,如果你没有让雨辰和亮子抓杀手,他们就不会出事。但是你看,世事无常,我们都没想到林岳山会亲自处理荀雨晴,也没想到他还带着两个狙击手。”

    “我想到了。”林遥窝在司徒怀里,无精打采地说,“我想到了林岳山可能会去杀荀雨晴的可能性,但是我总觉得只有百分之二十。我该多想想的。”

    “林岳山的这个行为让我们得到新的线索了。袁开对林岳山来说绝对不寻常。他不惜暴露自己也要替袁开处理了荀雨晴,只可惜,袁开死在叶慈手里。林岳山会善罢甘休吗?以他的性格来说,这一回的较量之后,怕是会要修养一段生息才能跟咱们再较量。袁开一死,林岳山一定会立刻对我们展开报复。”

    言下之意:最后一战为时不远。

    司徒说:“你要想清楚,从亮子跟我们的那一天起,就已经跟安稳日子说拜拜了。这么多年,他一个人执行任务,在死亡线走了多少来回?他抱怨过吗?埋怨过我还是埋怨过你?亲爱的,不要总是对自己这么严格。你又不是神,又不能未卜先知。”

    说着,司徒捏住林遥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宝贝儿,相信老公吧。我不会让咱家人白白挨一枪!不出一个月,我一定解决了那老王八蛋!”

    忽然间,林遥发觉自己真他妈的矫情!

    “好吧,别担心我,我没事了。”林遥笑着,“这几天都没睡,忙的昏头涨脑。情绪上有点不稳。”

    “我理解,更年期嘛。”

    林遥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眯,“你再说一遍?”

    司徒笑嘻嘻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舌尖舔舔,牙齿咬咬,哄着怀里的人,“乖,去医院吧。顺便告诉亮子,没死就赶紧给爷爬起来干活!”

    飞机上的葛东明等的不耐烦,催着司徒赶紧上来。林遥推了爷们一把,潇洒地走了。

    司徒上了飞机,开口便问叶慈的情况。葛东明说:“没事。叶慈那一身的伤就足够证明他无罪。况且,袁开手里还捏着塑胶炸弹呢。”

    放了心,司徒闭上眼睛小憩。二十分钟也是时间,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回到特案组,天色已经微明。田野一夜没睡,跑到院子里接人。司徒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去睡觉。贺连博的事,我跟东明来。你好好休息一下,准备下午一场硬仗。”

    田野的眼睛熬的通红,使劲揉了揉,问司徒,“跟谁的?”

    “现在还不知道,这要看贺连博怎么选择。”司徒沉重地叹息着,“没办法的办法,誰让咱们没证据呢。”

    田野恨恨地吐了口唾沫,转身回去睡觉了。

    贺连博从得知女儿也参与了进来之后精神状态始终不佳。葛东明没有带他去审讯室,而是安排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司徒跟着进来之后,第一眼便看见谭宁已经煮好了咖啡,连吃的都准备齐全了。闻着味儿,司徒意外地问:“这是子希做的?”

    “嗯,廖江雨不放心他,把人接来了。先吃点吧。”

    话赶话这点时间里,谭宁还帮着贺连博准备了一份。贺连博摆摆手,说:“给我一杯咖啡就可以了。”

    葛东明也没吃,这个时候根本没有食欲。他坐在贺连博的对面,将录音笔打开。一旁的谭宁打开笔记本,开始做口供记录。司徒把烟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随口问道:“老爷子,来一根?”

    贺连博看了看司徒,忽然笑了,“戒了二十多年了……来一根!”

    司徒亲自给贺连博点上,看着他浅浅地吸了一口。这一口烟,算是拉开了一切真相的序幕。

    贺连博说:“我是在四年前认识的林岳山。那时候我还不是现在这个地位,所以对林岳山主动提出帮我治病感到很疑惑。也很,很感激。那时候,林岳山说了,不出两年我会升职,会掌握很多资源。他不要我的治疗费,说我也支付不起。到底要什么,他总有一天会来找我。”

    林岳山给了他一种药物。不过,林岳山有条件,他们之间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完全保密。贺连博也答应了,并死死守着这个秘密。家里,只有妻子知道。一年后,林岳山为他做过一次手术,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能告诉贺晓峰。正是那次手术,让贺晓峰认识了林岳山。

    从那之后,贺连博再没见过林岳山。但是他知道,林岳山迟早会来,索取代价。

    再见那个神秘的,医术高超的林岳山时,方惠的父亲已经疯了。那时,贺连博还不知道是林岳山动了手脚。当林岳山忽然联系了他,他隐约察觉到自己的路快走到头了。

    从头到尾,贺连博都没见过林岳山。他们使用电话、邮件来联系。贺连博也动过心眼儿,暗中追踪过林岳山的号码和邮箱地址,但都没有任何结果。

    林岳山说的非常清楚。我就是要你去杀人,你可以不做,但是另外一种代价要更加严重。你,包括你的家人,都要为此付出最重要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东西”贺连博直言,不会说的。想来,必定是令他深感恐惧的。而在贺连博犹豫不决的时候,贺晓峰的投资生意出了问题。

    这仅仅是一个警告和提醒。贺连博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答应了林岳山。

    “我打断一下。”葛东明说,“虽然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但是这一点不足以威胁你。就算他事后以你的家人做要挟,以你现在的能力应该不会怕他。”

    “只怪我太贪心了。”贺连博苦笑着,“我想活着,接受了林岳山的帮助。那时候,他说药物也是刚刚研制出来,还没有投入临床试验。但是我的病已经不能再等。我,我看着他抓了一些乞丐和民工做实验。”

    “你默许了是吗?”葛东明问道。言罢,忽然想到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你,帮忙了?”

    须臾,贺连博沉痛地点了头,“那些人失踪,肯定有人怀疑。我,我是帮忙把事情压下来。我没想到,林岳山留了证据。”

    为了那种药,林岳山耗时一年,不知道抓了多少试验品。而贺连博的胆战心惊与负罪感,在看到药的时候荡然无存。

第40章() 
司徒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条线索来。问贺连博;“一共三十二个人吧?”

    贺连博一愣;“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司徒冷笑一声;转头对葛东明说:“地下研究所挖出来那三十来具干尸有着落了。”

    这一刻,葛东明的脸色变了。一股怒气冲到脑门;差点当场呼贺连博俩大耳光!

    你贺连博是人;别人就不是了?你贺连博的命是命,那些人的命就不是命?

    葛东明忍着怒气,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谭宁的手放在紧绷的肩膀上;顺着僵硬的肌肉慢慢轻抚到背脊。无言中;安抚了他焦躁而又愤恼的情绪。葛东明回头拍拍谭宁的手背,说:“把照片拿过来。”

    照片放在贺连博面前,葛东明问:“这个人是不是林岳山。”

    贺连博拿起来只看了一眼,摇摇头;“不是他。”

    司徒也料到不是。毕竟几年前林岳山还没整容成卫君。可见,贺连博是见过之前的林岳山,不得不说,这一点很关键。

    做模拟画像的事放在了最后。听贺连博交代完跟林岳山之间的前提,司徒问到案子的过程。贺连博也不隐瞒,说:“计划是林岳山口述给我的。哪天去做,几点钟干什么,都很详细。他先是让晓峰去买一瓶没有开封的水,再用快递给我的针剂往里面注射。蜡封也是他教的。”

    “等一下。”司徒开口问道,“他只是让贺晓峰买瓶水,没指定什么牌子吗?”

    贺连博摇摇头,“没有。”

    “你把林岳山的计划给我重复一遍。”

    贺连博不需要回忆,因为计划已经烂背于心。

    案发前一晚,贺晓峰需要在九点前弄好一瓶被注射过毒剂的水。

    方惠要在22:00——22:30之间喝下水。

    听过林岳山这个计划后,贺连博觉得不妥。因为贺晓峰亲自去送水,那水瓶上势必会留下他的指纹,万一被发现怎么办?那瓶水里可是掺了料的。

    林岳山安慰说不用担心。他会亲自去方惠家,拿走带毒药的水瓶。他们父子俩只要负责把加了料的水送到方惠手里。

    案发前一晚,贺晓峰因为请几个客户和朋友吃饭,拖延了一点时间,直接在酒店里买一瓶高价水。他没觉得高价水和普通水有什么区别。随即急忙赶回家里的时间是:21:20左右。

    因为拖延了近半小时的时间,贺连博很着急。在餐厅骂了贺晓峰几句,去了书房。

    贺连博在书房里开始给水加料,然后以探望的名义,约见方惠。

    “那天晚上方惠还在外面加班。”贺连博说,“这是林岳山给我的情况。他指定要在22:00之前找到方惠,把水给她。我亲自去的,方惠不可能不见我。我们在车里谈了一会儿,我把水给她,她当着我的面喝了几口。然后就把水带走了。”

    至今,贺连博也不明白,那水瓶为什么没有被林岳山拿走。但司徒明白。

    司徒一直以为,林岳山去案发现场是为了死者的那张成图,现在分析,不仅仅是这样。林岳山要带走的还有空水瓶。也就是所谓的“作案工具”。问题就出在这里。谁都没想到贺晓月搀和进来,还拿走了成图。林岳山那么精明,当然知道贺晓月干过什么。他没走拿走水瓶,很可能是为了报复贺家。

    换句话说:在方惠死亡当天,林岳山意识到是贺晓月拿走成图那时候起,就抛弃了贺家。

    案子终于真相大白了。剩下的就是贺晓峰跟贺晓月的问题。

    到了这时候,司徒才问:“林岳山肯定还跟你说过什么,比方说:一旦败露了,后面的问题怎么办。“

    “是说过。”贺连博疲惫地喘了口气,靠在沙发上,“他的话,跟你的一样。让我选择。他很明确的告诉我,你们不会有证据。一旦抓了我,就说明你们掌握了所有的情况。在没有证据的状态下,你们是无法指控晓峰的。”

    “如果不想拉着你儿子一起死呢?”司徒冷着脸,问道:“他让你怎么做?”

    “你这话说的不对。”贺连博第一次否定了司徒,“晓峰的确没有跟着我去见方惠,这也是我的一点私心吧。可以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根据我的要求,帮我带了一瓶水而已。”

    哼哼。司徒在心里冷笑。这个说法,显然是推翻了贺晓月的供词。就是说:在选择中,贺连博把最后一票给了儿子。

    然而,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贺连博打什么主意,司徒心里很清楚。

    要么,贺晓峰是被利用,在不知情的时候成了协犯,找个好的辩护律师给他,结果不会严重;要么,贺连博咬死贺晓峰,最后贺晓峰即便不死,也是个无期。可贺连博会咬死自己的儿子吗?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

    司徒拉着葛东明出去商量。司徒的意思是:“贺晓峰要是没在知情的状态下参与作案,我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你也清楚,贺连博肯定不会说实话,如果让田野出马,贺连博不说也得说。但是,我不想把贺晓峰弄进去。”

    葛东明的脸上纠结出古怪的神情来,“为什么?”

    “我想把贺晓峰还给林岳山。”

    “你太异想天开了!”葛东明连连摇头,“林岳山不会再接触他。再说,就贺晓峰那智商,你觉得他适合做卧底吗?”

    不等司徒再说什么,葛东明抢白道:“如果你真这么打算,不止要跟我商量。唐老那边也要去走一趟。你想好,成不成都是对半开。”

    好吧,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

    涉及到一些重要的计划,一定要跟唐老打招呼的。司徒明白这一点,他甚至想现在就去见见唐老,可一想到叶慈和唐朔那边的进展,硬生生忍了下来。

    老人家,也是一夜未眠吧。

    唐老坐在家里的书房,手边是妻子为他泡的一杯参茶。参茶从冒着热气到变的冰凉,唐老动都没动过。他几次拿起电话都犹豫了,最终还是没有插手h市那边的问题。他相信,孩子们可以处理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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