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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丽娘忍怒,面上的表情依然平静。
“和、和老夫人房里伺候的莲香姐姐。”
“嘭啪!”一声,刚才还捧在丽娘手上的茶盏狠狠摔在了丫鬟撑在地上的手边,换来她一声痛呼后,又紧咬着牙,哆哆嗦嗦不敢发声。
屋外守着的两名丫鬟犹豫着掀起帘子走进去,看到屋里的场面,丫鬟绿柳快步走到丽娘身边,拿帕子擦拭着她浸湿的裙面。
“夫人,这犯了错的,逐出府就是,您莫要因此气到身子。”
丽娘双眼一闭,挥手示意她禁声,屋里便只余地上那个被茶杯碎片划破手的丫鬟轻微地喘气声。
不知过了多久,丽娘睁开了眼睛,面容又恢复到往日常有的柔和,声音严厉地对地上的丫鬟道:“你可知自己错在哪,大夫人那等尊贵的人,也是你这贱婢能非议的,今日若不罚你,府上的规矩还要不要,你下去,到南房,领五板子。”
听闻不用被逐出去,丫鬟在地上叩了一下,慌忙应声,爬了起来,刚刚走到门口时,却又被叫住。
“怪我一时怒极,伤了你,但不给先给你个教训。这事传到老爷耳朵里,这后果——罢,领了罚后,再到帐房去支五两银子药钱。”
若说丫鬟刚才是既惧又怨,这会儿就是半点怨气都没了,扭头向丽娘深深一躬后,退了出去。
绿波皱眉,“夫人,您人就是太善了,这样作怪的,打上一顿,丢出去即可,怎么还给她银子。”
丽娘叹气后,站起来,道:“此事就不再说了,回房去更衣,我要去见老夫人。”
绿柳便随着她回了院子,换过衣裳后,朝正房东侧的一件敞院走去,哪知在半道上,就遇上了卢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莲香。
“丽夫人,真是赶巧,老夫人正要我去请您呢。”
丽娘眼皮子一跳,面上笑道:“是挺巧,我正要去看娘,她老人家可说,寻我何事?”
莲香是个有心眼的,怎么会在路上和她交待这事,便摇头,道:“老夫人没说,您去了就知道了。”
但就算她不说,丽娘也已猜到七八,本想着先找过去,如今却变成被动,她暗自皱眉,心里想着对策,被莲香带着,进到了房老夫人的院中。
房老夫人信佛,在院中专门修有一间佛堂,丽娘一人进到屋中,侧目便看见跪在佛龛下面,朝着供奉的玉佛诵念的人影。
她没敢打扰,躬身远远站着,足足小半个时辰后,那道人影才缓缓起身,她赶紧迎上去搀扶。
房老夫人今年已有六十,许是因为吃斋信佛的缘故,单看外表要年轻,脸上带着难掩的喜色,一身素色却是价值不菲的锦织襦裙,衬得她原本略显富态的身形要比实际瘦上一些。
她任着丽娘将她扶到院中另一间屋里,却从头到尾没正看她一眼,没应过她一句话,直到她在椅子上坐稳,接过丫鬟奉上的茶盏,挥手让屋里的下人都退出去。
“你可是听说了?”房老夫人侧眼看向立在三步外的丽娘。
“您说的是?”
“哼!”一改方才在佛堂软和的眉眼,房老夫人冷哼一声,声音带着些尖锐,道:“少在我跟前装糊涂,这事情都传到我耳朵里了,你会不知道?乔之也就同你话多些,你老实说,他最近与你提过,我那两个宝贝孙子的事没!”
丽娘脸上犹豫着,支吾道:“老爷他、他不让我与您讲。”
“他能同你说,就不让对我讲?这是把我这当娘的往哪放,你给我跪下!说清楚!”
第258章 同她对弈
前些时日,因着一张画像,丽娘从房乔处得知卢氏母子尚在人世,且被他叮嘱不能将这件事告知给房老夫人。
丽娘清楚,房乔没有急着认回卢氏他们,多是因为当年那一尸两命的错案,事情过去这么些年,有心的人肯定都还记得,难保不借此生事。
房家对外说是卢氏母子被安王掳去,可知情人都知道:“事实”,是卢氏不满房乔对儿子的责罚,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了。
丽娘自十几年前踏进这府中,就知道卢氏她们婆媳不和,借着这点也成了不少事,可卢氏走后,又过几年,她一样成了这老妇的眼中钉,只是她比卢氏心眼多,比卢氏能忍,才有今日。
从审问学嘴的丫鬟那会儿,到这时站在房老夫人跟前被她怒斥,半个时辰不到,她已将事情猜着七八分。看来卢氏母子的事情还没在长安城里掀起多大风声,不然房乔早就有所动作,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先借着府上丫鬟的嘴巴将事捅到老夫人这儿。
“噗通”一声,丽娘照着老夫人的话跪了下来,抬头一脸担忧地望去:“娘,您莫动怒,老爷不是故意要瞒着您的,等事情弄清楚,他肯定会跟您讲,您别急。”
被逼问卢氏他们的事,丽娘却轻巧地把话往别处一带,不管老夫人是听了多少传言,但因房乔先前嘱咐过,她嘴里是不会说出半句。
“你当然是不急,你巴不得我的孙子们都回不来才好,你、你和那女人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房老夫人很少这么明面上地斥骂丽娘,这会儿是因为被房乔和她瞒着信儿,心急之下,才会顾不上脸面。
话说,房老夫人同卢氏和丽娘这一前一后,房府两任名义上的女主人,关系的确微妙的很。
她当年不喜卢氏,原因之一是卢氏国公嫡女、士族大姓的身份,出身高固然是好处多,可卢氏的直脾气和在纳妾一事上表现出来的强势,却屡屡刺激到本应是家中地位最高的房老夫人,之前因为卢家的缘故,内宅还算安稳,而从两家闹翻,卢中植写了断绝书离京之后,她对卢氏就再没以往的容忍,哪怕是她已育有两子。
而丽娘,却恰恰是同卢氏截然相反的一型,她性子温婉,出身低,对她的尊敬和小意都是摆在明面上的,那时她因卢氏带着两个嫡孙离家,正是恨恼之际,两相对比之下,之前被她当成是替儿子传宗接代工具的丽娘,一下子便成了贴心人。
不同卢氏和房老夫人从一开始明里暗里的剑拔弩张,丽娘这对婆媳,是和睦相处过许久的,直到几年过去,丽娘连半个儿子都没生下,孙子们又找不回来。府上的两个妾侍肚子没信儿,和房乔母子关系的疏远,让老夫人把错都归咎在了丽娘的身上,背地里,不知怨过她多少次是克子的命!
一晃十几年过去,年迈的房老夫人看着别家老妇含饴弄孙,自己家中却只有个一个孙女,还是妾生的,每每出门都觉得面上无光,恰房乔提出给丽娘升平妻,她便应了,可因着丽娘现在当了半个家,她心中却更是不待见她。
这时的老夫人,对卢氏,是怨恨,对丽娘,则是厌恶的。
“乔之近日常同怀国公来往,是不是寻着人了?”
传到她耳朵里的话,是说房乔和卢中植这对关系不睦的翁婿最近又亲近起来,便有人说,他们是找到了当年被安王掳走的卢氏母子。
这话听起来没边儿没影的,可近年来越发盼着孙子的房老夫人却深信不疑,房乔的动向她略知一二,最近常跑国公府,不是为了卢氏母子,又是什么。
“……”
“你不说是吧?”她看着跪在地上一语不发的丽娘,吃斋念佛时候的心静全无踪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狠狠瞪过去一眼,扬声道:“莲香,让人去把你们老爷给我找回来!”
她岁数大了,可脑子还没糊涂掉,听了传言后先找丽娘来问,那是知道房乔肯定会瞒着她,便想从这女人嘴里先问出些话,却不想她会这么嘴牢。
若是别的,她不过问就罢,可这事关房家香火的大事,她如何能不管!
丽娘听她派人去找房乔,反而松了一口气,这老妇平日对她冷淡,真发起脾气来,她是怎么做怎么错。
傍晚,房乔和丽娘从房老夫人的院中走出来,一个皱着眉头,一个垂着脑袋。
房乔在一个时辰前,就被人以房老夫人的名义从中书省急急寻回来,进屋看到跪着的丽娘和显然正在生气的母亲,原当是两人又闹了矛盾,却被房老夫人直直问到了卢氏母子。
有丽娘在一旁解释,他得知母亲是听了外面传入府中的传闻,解释了半天都没能让老夫人相信他没找到卢氏母子。
后来老夫人使了杀手锏。闹着要上祠堂去跪房家的列祖列宗,房乔才勉强告诉她,人已经有了信,只是还没见着,正在寻找,这才让她打住。
闹了一下午的老妇,用些粥饭就睡下。
房乔和丽娘,回到正房打发了下人出去,厅子里只剩他们两人时,丽娘才柔声开口道:“老爷,莫怪我多嘴,既然寻着姐姐和少爷他们,那就该早早地接回来,怎么还让他们流落在外,又让娘忧心。”
房乔脸上带着疲乏色,“韩厉还没找到。”
丽娘看着他的脸色,道:“那个叫韩厉的,都这么些年没有音信,谁知是不是早就死了——说到底,那件事也就是于名声有碍,又不用担什么罪,有您在,谁还能多说大少爷……”
“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人故意将消息传到娘耳中,必有所图,好了,不说这个,我会看着办。”
房乔扭过头,看着站在一旁的丽娘,她站的不是很稳,有些摇摇晃晃的,膝盖处裙面上明显有着褶皱。
“跪了很久?”
丽娘两手一绞,轻轻摇头,“没跪多大会儿。”
“还站着做什么,快坐下歇歇。”房乔轻皱眉头,伸手拉过她在旁边坐下。
连日来,丽娘很敏锐地察觉到他对自己的冷淡,又是担忧又是屈恼,这会儿面对他近来少有的体贴,不安的心立刻平静许多,这十几年的相处,他肯定是对她存有感情的。
“娘年纪大了,说话不大好听,你多担待些。”房乔虽面上仍因房老夫人之前的逼迫而带着愁色,可说话的声音却恢复了惯有的温和。
丽娘点头,含笑看着身边的人,这是她辛辛苦苦谋来的幸福,她一定会保住。
十月十六日这天,是棋艺比试,君子楼中的场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二十二张棋案,因一名学生被五院艺比除名,倒给比试省了些麻烦。
遗玉在钟鸣之前,还捧着几天前李泰找给她的一本棋谱看。
钟鸣之后,学生们都在主簿的安排下,两两一对坐下,写着比试题目的巨轴放下,上书“一刻钟”三字,一刻钟是说这两两对弈的时限,今日是要下快棋了。
遗玉心中窃喜,早上卢智告诉过她,若是下慢棋她就会捉襟见肘,下快棋,只要她脑子反应地过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果然,比试开始一刻钟后,她以八颗子的优势,赢了第一短局!
这一局拿下,她就算脱离了最差的范畴,主簿和书童们在旁查数棋子时,她隔着几席对卢智挥挥手,而后在学生们互换位置时,悄悄仰起头对着兰楼上的一道身影,咧嘴一笑。
四十四人,输赢两半重新凑对,谁曾想第二局,她以三子之险,又侥幸地赢了!
两局过后,连赢两局的十一人,和连输两局的十一人,分头继续,由主簿根据之前的对弈,各选出一名轮空,成五五对局。
让遗玉哭笑不得的是,第三局同她对弈的,竟然是长孙家的三小姐!
主簿宣布第三局开始前,每座都在整理着棋盘,遗玉和长孙夕也不例外。
遗玉一边捡着白色的棋子,一边瞄着对面长孙夕娇美的小脸,心下不由暗叹,这小姑娘,隔远了好看,离这么近,怎么也这么好看。
从道理上说,对李泰这传闻中的心上人,她是该讨厌才对,可对着这么一张精致到了极点的小脸,她就是生不出半点厌恶来。
“卢小姐,你怎么了?”长孙夕正低头数着棋子,察觉到遗玉的目光,抬起头来,嘴角一翘,露出可爱的两朵梨涡,娇声问道。
完了,不但生不出厌恶,被这么一双澄澈的眼睛盯着,她甚至还莫名其妙地感到心虚起来!
“呃,长孙小姐棋艺必定很好吧。”她心虚个什么……
长孙夕将最后一颗子丢进棋盒里,伸出尤带着肉窝的小手,削葱根般的食指在唇上轻点了两下后,成掌遮在唇边,表情一下子变得神秘兮兮起来,探身过来,对着她悄声道:“偷偷告诉你哦,我棋艺是不大好的,刚才两局,都是人家让我的。”
第259章 一子之差
遗玉在长孙夕突然掩着唇。凑过来与她轻声说话时,先是一愣,还没来得及从她的话里辨出真假,鼻间就窜入了一股子熟悉的香气,让她身体一僵。
京中贵人时兴薰香,不同香料混合配出的香味各有不同,然,薰香也分三六九等,廉价、昂贵还有稀缺。
寻常的薰香乍闻起来似是一个味道,不多嗅几次实在难以辨别,但极品的薰香,或清雅或浓艳,都是很容易让人记住的,它们有自己的独特,每每在嗅到时,可轻易辨出。
越是身份地位尊贵的人,所用薰香就越是独一无二,不容他人混淆。
长孙夕身上这若有似无的香气,对遗玉来说,再熟悉不过——那是李泰身上惯有的味道。
两个人,用的是同一种薰香,这代表着什么?
见遗玉脸上半点惊讶之色都没,长孙夕又道:“我说的可是真的,你不信吗?”
“是这样啊。”从短暂的失神中恢复过来的遗玉,轻轻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这时,主簿宣布对弈开始,长孙夕有些无趣地嘟起小嘴,重新在垫子上坐正,和遗玉相互行了一礼,她指着棋盘左侧盛着黑色棋子的棋盒,笑道:“你先行吧。”
围棋之中,黑子先行,执黑子为敬,敬白子一方,一般来说,自择黑子便是示弱,表示自认不如对方,这是一种礼仪,但是,在正式的棋局前,让对方先行,就带着轻视的含义了,让对方先行的潜词,即是,你不如我。
长孙夕刚才还在同遗玉说,前两局下棋时都是别人让的自己,这会儿却让她执子先行——
遗玉抬眼看着对面笑容可人的少女。从她单纯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她有一星半点轻视的模样,让她当即便有一种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的感觉。
遗玉点头,将那只棋盒放在自己趁手的位置,左手抓出几颗子在手心中,右手两指捏起一颗黑子,在棋盘左上角落下,思绪统统收起,眼中仅剩下这棋盘大小的地方。
第三局比试开始后,场地上就安静了下来,处处可闻清脆地落子声,这快棋讲究地就是一个“快”字,比的是谁的反应能力更强,一些下死棋的学生,很容易在这快速中落下趟儿,乱了章法,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黑子、白子交替而落,精神过度集中的遗玉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几乎不带眨眼地,不断地在开始呈现颓势的棋局上寻找着出路,可随着越来越多的无气之子被提起。她原本平静的面容开始紧绷起来。
“哒”、“哒”
……
“止——”
主簿高高又长长的一嗓子,围楼中刚才还哒哒作响的落子声戛然而止。
遗玉闭了下眼睛,重新睁开时候,看着棋盘上黑白胜负一面倒的棋局,案下合在一起的双手使劲紧握了一下——好厉害!
她为数不多的对弈者中,卢智、李泰,皆是一等一的好手,卢智的棋灵活地就像是一条滑溜溜的鱼儿,李泰的棋稳固地就像是一座载满树木的石山,而长孙夕的棋,有一个再贴切不过的词来形容,那就是“刁钻”,她的路数在快棋中,根本让人难以应对!
“卢小姐,承让了。”长孙夕对着尤在低头看棋盘的遗玉道。
听着这娇嫩的声音,本不该为了输赢而计较的遗玉,突然生出一股失落之感,那是在同卢智和李泰对弈的屡战屡败中,从不曾有过的。
“长孙小姐客气了,依着你的棋艺,应该不会需要别人让你。”遗玉想到她在开局之前同自己说的半真半假的话,显然眼前的棋局已经证明,她只是在说笑罢了。
书童本份地站在一旁数着棋子好记录下来。
长孙夕“咯咯”一笑,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对遗玉道:“那会儿我看你有些呆呆的,所以才那么说想要逗逗你,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对着这么一张脸,这么单纯可爱的神情,谁又能介意的起来。
“那就好。”长孙夕在主簿走过来看了棋局,宣布输赢后,动作麻利地站起来,一转身,向着对面的兰楼上比划起手势,银铃般的笑声惹的周围众人侧目。
遗玉又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亦站起身,不着痕迹地仰头看了一眼香廊上端坐的人影,呼吸间,那若有似无的香气,仿佛又飘了过来。
第三局比试结束,连赢三局的五个人,和连输三局的五个人,算上之前轮空的两人,分别成三三对局。
像遗玉这样胜二负一的,便退出了比试场地,程小凤第一局输掉,不过好在第二局又赢了回来,也避免了最差,比遗玉提前一局退下,在兰楼里边坐着,见遗玉起身,忙高声喊了她一句,招手让她过来坐。
遗玉在程小凤身边坐下后。两人谈论着仍留在场中比试的卢智,却不知身后,也有人在谈论着她。
就在兰楼中靠后的几席,三五个人凑在一起,瞄着遗玉的背影,低声道:“查博士不是拿卢小姐同三小姐比么,你们看,卢小姐的棋艺明显不如三小姐。”
“我说你是不是咱们书学院的啊!怎么尽涨他人志气,卢小姐的书艺可比所有人都好,那手字,啧啧。你们是没有看见。”
“我同卢小姐一间教舍,怎么会没见过她的字。”
“嘁,和你说不清楚,三小姐是好的,但咱们院的卢小姐又哪里差了,你们可别忘了,前日是谁帮咱们院里拿得了木刻!”
“嘘、嘘,知道了知道了,你小声些,莫要被卢小姐听见。”
兰楼上,昨日和前日均未到场的吴王和魏王今日又一起来观比,在第三局开始前,李恪看到长孙夕的对手后,便对一旁的李泰道:“真巧,那日的墨汁小姐和夕儿比试呢,依你看,谁能赢?”
李泰望着楼下众席位的一座,眼神极好的他,正好看见长孙夕突然倾身凑到遗玉耳边,目光微闪后,反问道:“你说呢。”
“自然是夕儿,她的棋艺是你一手教的,你还能不清楚?”
李泰突然扭头看他,“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
“哈哈,”李恪伸手指着楼下,“那位墨汁小姐前几日可是一鸣惊人,谁知今日会不会再让我们惊上一回。”
李泰不答话,李恪话锋一转,“对了,明晚宫里的家宴你可别忘了去,几位娘娘都邀了京中的小姐,呵呵,正好让你挑个回去,赶紧将婚事办了,咱们兄弟除了几个小的,也就你宅中无人——”
就在李恪半是取笑地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