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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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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所想却是,这少年恩公送了她们回来又非等她们收好行李,分明是担心张家那帮人再来寻麻烦,可她们现在只等上路便可摆脱张家桎梏,却是不需要再耽误对方时间的。

却不想那常公子竟然轻轻摇头,在遗玉的惊讶之下更是开口说道:“一起走。”

遗玉是第一次听见这少年恩公的声音,这个年岁已经开始变声的少年,并没有因为声调嘶哑而折磨人耳,相反却因刻意放低了声音而显得异常稳重,更让遗玉惊讶的是,虽然只有三个字,她还是听出了对方所说竟然是普通话!

她很好奇究竟是哪里人士会讲普通话,可遗玉更疑惑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一起走,他们自己不是在赶路么,又知道她们要去哪里么,若不顺路何谈一起走,若是顺路,又怎么一起走,牛车跟着马车走,还是马车等着牛车走。

大概也猜出几人心中不解,常公子转身对着门口,语气不变低声道:“阿生。”

那车夫也不知道生的什么耳朵,他这般低沉的声音都能听见,只眨眼间便从院外马车上跳下冲了进来,站定在自己主子跟前,就见他指着遗玉三人又说了一遍:“一起走。”

那名唤阿生的车夫立即神会,转身对卢氏和善道:“夫人,你们离开后是要去往何处?”

卢氏虽疑惑不解,还是诚实答道:“是要走关内道,到长安附近去。”

阿生又笑道:“这可巧了,我们主子也是要到长安城去,正好一路护送了你们,夫人若是收拾好了,咱们就上车罢。”

卢氏这才明白对方竟是要她们一同乘了马车离开,忙摇头道:“这可使不得,已经麻烦二位了,又怎敢再添乱?”

阿生听她拒绝,便收了笑容正色对卢氏说:“夫人,您可当此去一路是容易的么,虽现今是太平盛世,但那人口贩子与劫道者却是不少,你们三个女人家想要跨州越县实在不安全,不若同我们一起,好歹我也是个懂武的,路上咱们也好有个照应。”

遗玉强忍脸上的怪异听完这阿生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劝告她娘,心中也觉得同他们一起走是为上策。

卢氏在听阿生提到人口贩子与劫道者几字时,神色已有变,恍然又忆起自己是如何一路颠簸带着孩子来到此地的,只是片刻犹豫后,便对那常公子深深一拜,道:“烦劳恩公。”

起身又对那阿生一拜,再道:“烦劳壮士。”身后遗玉和刘香香也都照拜了两下,主仆二人坦然受了。

既是一起上路,卢氏便也不再慌张,在那阿生的建议下又多带了一些东西,置放在马车软铺下的暗厢内,几人便乘上马车离开了靠山村,朝关内驶去。

从窗口看着车外逐渐模糊的靠山村,不管车上这三个女子此时是何等心情,在这小村镇这些年的生活,却是何时都不能忘怀的。

第35章 放手过去

一行人离开靠山村后,遗玉虽困却怕一睡又不知去了哪里,便强忍了睡意打起窗帘看着外面一纵而过的景色,想着自己在晕倒期间的事情,那般真实倒不似梦境,说是魂游还差不多,尤其是又听见那对黑白兄弟的谈话声,更是让她几近确定自己晕倒之后的确是跑了一趟过去,又无意听见了一些当年的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若说起初是惊讶和愤怒,那冷静下来后就是后悔和反省了,在这个时代做了五年有娘爱有哥疼的小女孩儿,她的性子已经不如从前那般孤僻了,现在再去回首往事,却是后悔自己那时的一意孤行,说到底都是自卑惹的祸,穿越前就算她心理再健康,性格再坚韧,却始终是个自卑的女孩子。

尽管她因为很多事情而自豪,因为勤奋、因为执着、因为冷静、因为坦率,但她也因为很多事情而自卑,因为记性差、因为长相普通、因为孤儿的身份。她也没有在从小不断受欺负的过程中,学会用尖锐武装自己,反而习惯了能忍则忍,自卑和忍耐,导致了她生活中很多事情的变化,包括她被辅导员和陈莹欺压的事情,全都是因为自己不相信自己的人格和能力,不会想到去当面质疑别人的选择和决定。

可是现在,她因为意外的穿越得到了重新开始的机会,自己的忍耐和自卑在现在看来好像一场笑话,两世为人已经看开了许多事情,仿佛她本就该是现在这样的性情,依旧勤奋却知道偷闲,依旧执着却懂得放弃,依旧冷静却不失活泼,依旧坦率却不失狡黠,而她现在这种性情,并不只因为她头脑变得聪明,不只因为她不再大众的长相,也不只因为她有了亲人,不单单因为得到了的这些,更因为她失去了那压抑着她的沉重包袱。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自以为想不通的事情,时过境迁,换一个角度去看待往事,自然会看开,既然看开就不会再去执着过去的事情。

想通以后的遗玉心情立刻放松起来,又瞄到刘香香已经忍不住靠着卢氏睡倒,她也逐渐难以支撑,迷迷糊糊就趟在卢氏怀里也睡了过去。

这拉车的两匹马很是不同凡响,就算多了这三个女人和一些行李,依旧一路奔驰,待到遗玉再次醒来,已是天明大白时候,这马车少说也驶出二百里之外,据阿生所讲现在已经是过了青阳县所属的汉州辖区,进入冉州地界。

遗玉醒来之后对自己睡着的行为先是一阵后怕,但好在没有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也就渐渐放松了心情,再次掀起帘子看了外面。

因避免颠簸,所以他们走的是路面平缓的剑南官道,进了冉州不久就遇见了收取关费的关卡,按人数不论年龄是每人需交十文的,卢氏抢在阿生前面钻出马车,将五人的过路费交给了这路口处的官差,回到车内后又向一脸疑惑的遗玉解释了这各州之间来回通行需要缴纳路费的朝廷规定。

她们三人依旧是靠着厢内一侧坐了,而另一边的常公子在遗玉睡了一觉醒来之后还是维持着那副坐姿一动不动,看的遗玉都替他有些累了,几次想要开口询问,但一见那一成不变的表情又想起在卢家时对方的“装聋作哑”,忍了忍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不知道的却是,自己熟睡那会儿,卢氏已经劝过这常公子稍作休息,却被对方微微摇头拒绝了。

又前行了数十里之后,遗玉忍不住胃中抗议,趴在卢氏耳边小声告诉她自己饿了,卢氏只好拿了先前带出的清水给她先充充数,又细声告诉遗玉自己也饿了,但是让她忍上一忍。

遗玉刚喝了两口水,马车却突然逐渐减慢速度停了下来,阿生掀起了一角车帘,将半个脑袋探进来,对着常公子低声问道:“公子,我记得前面倒是有个小镇,不如咱们在那里歇息一下,顺便喂喂马?”

那常公子微微点头后,阿生才扭头对卢氏几人说道:“夫人,再走一刻不到便是一个小镇,介时咱们用过饭休息小半时辰再上路,也可?”

卢氏当然点头称好,遗玉在阿生退出去后,眼带疑惑地偷瞄了常公子一眼,刚才她喝水时余光却是分明见到了那常公子食指微扣轻轻敲了两下身侧车厢,之后阿生才停了车。

这少年恩公大人难不成是听见她同卢氏的细语,才——遗玉又咽了一口水,在心里点点头,这样的可能性很大啊。于是这位常公子恩公大人在遗玉心里的高度也从一个装聋作哑的自闭怪人,升级到装聋作哑小体贴的自闭怪人。

这个小镇不比张镇规模大多少,但是阿生带他们去的这间食馆环境却还不错,进门左手边便是一张木质柜台,几排矮桌整齐地摆放在堂内各处,桌面上各摆了一只竹制箸筒,三两客人结伴坐在软席的垫子上,又有一店小二在里来回穿梭,听见掌柜喊叫才见他们几个进来,忙上前迎了。

几人挑了墙角一处能看见外头情形的地方坐下,阿生便询问起卢氏吃些什么,因饥渴交加,卢氏只要了三碗热汤面,阿生便同她一样要了两份面条,指着店外马车吩咐小二将马喂了,又悄悄背着卢氏塞给小二几个大钱。

这食馆效率也佳,不到一刻,五碗热气腾腾的汤面条已经送上。

遗玉坐在卢氏身边,态度无比认真地吃着眼前碗中的热面,因饥饿叫嚣了个把时辰的胃终于得到解放,也不在意这面中味道淡淡,越吃越快,待她西里呼噜地将这碗面连汤带汁喝了个底朝天后,才听到卢氏善意的低声询问。

“恩公,怎么不吃一些,是不饿还是不合胃口。”

问完见那常公子并不答话,轻叹一声才又扭头对遗玉一脸不赞同地说道:“怎么吃这么些,别再积了食。”

她话一落,本来还静静吃面的刘香香和阿生都停下了动作,去看遗玉。

被他人视线扫描到的遗玉,这才发现对面静坐的恩公大人却是一箸未动,又看看刘香香吃了一半的面碗和卢氏没动几下的面碗,以及阿生尚余一些汤底的面碗,眨眨眼睛又看了看自己跟前的面碗,不由觉得就连恩公大人那碗面上飘着的两根菜叶子都像是在嘲笑她碗底的干净无比。

虽然遗玉的脸皮算是厚的,但毕竟还没达到二皮脸的高度,这个时候也是有些尴尬了,人家恩公都没吃一口呢,自己倒好,就差没把碗再舔舔了。

遗玉深感自己因精神松懈做出了这样失体的事情是应该反省的,于是对卢氏歉意一笑之后便想打算好好反省一下,只是她脑袋刚垂下来,就看见了一只碗出现在她视野,准备来说是一只盛着面的碗出现在她视野,更准确一点说是一只手端着一只盛着面的碗出现在她面前。

遗玉看着那根带了碧玉扳指的拇指缓缓松开碗沿,连带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起离开她的视线,这才抬起了小脑袋,有些纠结的看着对面的常公子恩公大人。

这是什么意思,是他不想吃却怕浪费粮食,又看她比较能吃所以要她解决这碗面么,可是自己这小肚子实在是塞不下两大碗面条呀。

纠结了一下,遗玉实在想不出别的解释,只能小小声地向对方说道:“恩公,我吃不下去了,已经饱了。”

被恩常公子的行为惊讶到的显然不止她一个人,阿生算是反应快的,回过神后连忙将遗玉面前多出来的那碗面条端到自己跟前,干笑两声道:“哈哈,我正不够吃,你却吃饱了。”

又对常公子道:“公子,这碗面赏了我罢,我可是饿坏了。”

那常公子却不答话,嘴皮子都不带掀一下的,任由阿生自说自话了半天将那碗面条吃净。

卢氏则轻咳一声后又开始小声训斥遗玉道:“饭要七成饱,娘和你说多少次了,你吃不下便是已到十成,吃的太饱就会积食,咱们正赶着路,你若半道上闹起肚子来,去哪给你找大夫,若是……”

遗玉听着卢氏在耳边小声轰炸,有些哀怨地看了一眼罪魁祸首的恩公大人,她的肚子好像真的有点不舒服了,胃里咕噜咕噜翻腾着,一股恶心之感让她不顾卢氏尚在说话,连将手伸进怀里摸索着掏出一个半掌大的荷囊来,拉开绳扣凑到鼻子下面使劲儿嗅了嗅,这才好些。

这个红底荷囊上仅在角落处绣着几朵指甲盖大小、娇俏可爱的嫩黄迎春,却是遗玉两年前做的。因天冷屋里烧了碳,虽然开着窗子但仍有股子味道,她便缝制了这个精致小巧的袋子,将菜圃里的薄荷叶子摘了擦净放进去,淡淡的薄荷气竟能够维持八九日,若是头晕恶心时闻上一闻,也倒能缓解症状。

今年开春后院中的薄荷已是摘完,多数给卢智带走泡水喝,剩下一些便全都用来填这荷囊了,只是没想到会突然遇见逼亲之事,好在还有这么一袋现成的被她收在身上。

卢氏看她动作,便是后悔自己讲的严重了,又轻搂了她刚打算柔声询问,就听桌面上突然传来一声突兀的人语。

“拿了什么出来?”

遗玉听见这低低语调,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对面的恩公大人,待反映过来他是问的自己,心道他鼻子倒是挺尖,嘴上却老实答道:“是个荷囊。”

然后她就看见自己面前多了一只纹路细密的手掌,卢氏比她反映快些,抽了她手中的荷囊轻轻放在了那只手上后,遗玉看见了自从结识这位恩公以来他的第二个表情——皱眉。

常公子拿到那小小的荷囊后先是托到鼻下闻了闻,遗玉甚至看到他两侧鼻翼微微的抖动,然后——然后常公子就面无表情地将那荷囊揣自己怀里了。

第36章 珍珠险蒙尘

长安城朱雀大街西第四街,北当城郭景耀门,街东从北第一目修德坊,坊内北隅一僻静寺院,名弘福寺。

正是二月选考期间,外地考生多居于长安城内寺院客房处,京都僧寺共计六十四所,又以其规模建制香火盛衰分为三等。弘福寺因南有芳林门,东隔掖庭宫,而被诸多文人墨客、考生学子列为阴气稍盛之地,所以居在此寺的学生,多是寒门无依之辈。

卢智兄弟是在十一日下午抵达长安城的,在青阳县同租车马的一位考生姓季名德,表字一言,虚岁二十一,初识时候季德对卢智的年龄很是惊讶了一番,后经几日相处,虽年岁有差,却都觉得对方是可交之人,便兄弟相称起来。因参加过两次选考,季一言也算是个有经验的,一路上对卢智解释了许些科考程序上的疑难。

季德比起卢智家境殷实一些,但到底也都是寒门出身,因此在他的建议下,三人便没有多寻居所,直接住进了修德坊内的弘福寺中。

这寺院占地不过数十亩,虽无宝刹之地焚香如云屯、幡盖珊珊垂之态,却也着实幽静质朴,院内处松柏映翠,厅堂挂绢帛文章,耳中闻喃弥佛音,鼻尖绕晨露清芳。

三人在寺中客房住下,次日便去户部交办了青阳县通试文书,又领了牒子,只等拜访过礼部司贡拿到举荐信函。

得举荐者,便可去户部登记在册,是为举人,无论其士、农、工、商等级,皆可为士,此为乡贡入科举一途。

另有各州县及京师学馆选送者,可避拜礼部司贡一节,直入春闱,此为生徒入科举一途。

三有国子监学子,乃京都官吏之子孙,学满四年,毕业试后可免春闱一节,直入吏部备案。

前二者——举子、生徒,四月春闱入试,试后取各科百名,可入吏部备案,又选最优者各十人,入殿试。

另举人者,未满十六岁,可由礼部选送入国子监下属四门学与官吏子孙共同深造,无需春闱应试,待毕业试后皆可入吏部备案。

又取国子监(含举子入者)各科每年最优者十人,直入殿试,同春闱入榜者共由圣上亲选。

由当今圣上在其中亲选三元,分予状元、榜眼、探花殊荣。

崇学司专职每年科考举荐,内有二十八名司贡,以其贤望分级,低可举五十,高可举二百,共计一千三百六十名举子名额,每年乡贡入京者,需准备一份报考科目的原创文卷,上书文章诗歌皆可,以供司贡选拔。

若是没有通过崇学司的举荐,学生也可自行拿了文卷去找当朝有贤明的士官大夫自荐,只是千中或有一二人能得偿所愿。

卢智季德于十三日晨起,便带着各自文卷牒子到了礼部崇学司,将二者与名帖一起递上之后,只需在借居寺院等候消息便可,五日之后,或举或否,便可知。

投卷过后,季德邀请卢智一同去见去年科考时认识的朋友,被卢智婉言拒绝也不为难,自行离去。

卢智和卢俊二人便又回到了弘福寺内,到了暂居的客房处,一人在屋内读书,一人到了院中打拳,只是未过半个时辰,便有一人先按捺不住。

“唉,无聊、无聊!大哥,刚才季大哥邀请咱们一同去访友,你怎地就拒绝了。”卢俊一边抱怨着,一边从院外走进了房间,凑到卢智桌案前。

卢智也不恼他打断了自己读书,只抬眼轻瞥他一眼,道:“客气话都分不出来,你还不如小玉通些人情。”

“啊?他那是客气话啊,我还真没听出来!”

“就算不是客气话,与他同去访友,难免遇上饭酒茶局,你好意思跟着白吃白喝么,既是玩乐,便需花钱,娘给咱们的盘缠虽足,但家中却所剩无几,你若想去玩耍,就先想想娘和小玉是怎地做活赚钱的罢。”

卢智说完不再理他,将手中发黄书页又轻轻翻过一面,继续朗朗诵读起来。卢俊虽性子直,但也知晓好赖,听他大哥如此解释,又想起临行前卢氏的交待,也就顿时歇了想往外面跑的心思。

暂且不谈他们兄弟二人,当天下午那崇学司内,几名司贡凑在一起正研读几份文卷,其中争议最大一篇乃是进士科的文章,讲的是当朝官吏选拔制度,论的是官吏子弟和寒门学子境遇。

“字写的倒是极好!只是文章却是胡言乱语。”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啊!”

“正是!几位大人请看,这学生牒子上注其才刚满十四,分明是黄口小儿猖狂之词啊!”

“咳!”一记重咳声响起,打断了几个快要被气的拍案撕卷的司贡,众人只见从门口处走进一名颧骨略凸的老者,皆是慌忙起身,转至矮案前站好,恭敬地向那老者躬身问候。

“郑大人。”

“嗯,诸位大人是在讨论什么,老夫打门外五丈远便已听到你们的争论声。”这位郑大人,算是这崇学司内年纪最长,又贤明最显者,只因年事过高,当今皇上特允其每日申时之后再到司处办公。

“大人,这里有一学生文章,所言实在是有扰乱朝廷规制之嫌,我等正为此事着闹,所以便失了态。”

“拿来,老夫一阅。”

那开口解释的司贡便转身去取了那页文章,上前恭敬递给郑司贡。

郑司贡则是先大致扫了一眼这篇不足数百字长短的文章,而后便消了脸上严厉之容,有些温言劝慰到眼前几人,“几位大人不必动怒,为一不明就理的学生而失态,实在不是我等所应为,张大人,将写这文章的学生名帖与牒子寻了给老夫,我亲去理院辞了,免得以后你们想起又着恼。”

他话音一落,那姓张的司贡就取了两样递了上来,郑司贡一一接过,又对几人道:“老夫需得去别处看看,各位大人继续罢。”

身后几人又是躬身相送,那郑大人便迈着有些缓慢的步子离开了。

是夜,长安城一座高墙大宅之内,宅主书房中有两名常服老者正并坐在一张嵌玉虎纹案前,一面指点一人手中纸卷,一面低声交谈。

“……可惜、可惜,这等文章怎么投到你们崇学司去了。”

“呀!你这个老匹夫,我专程跑一趟给你看这好东西,你倒是嘲讽起我们崇学司了。”

“哈哈,鹿公休恼,玩笑而已,我这不是气不过么,若是那学生投到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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