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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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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玉盘膝坐在大床上,抱着丝枕,侧耳倾听,在此之前对她来说一片模糊的江湖,只存在于书纸上的世界,正被李泰统以一个大概的轮廓展现在她面前。

若说朝廷的统辖靠的是兵马、体制法制,管的是黎民百姓、国土疆界,那这武林的统辖靠的便是武功武德,是江湖规矩,管的是自家门人弟子。

一为大义,大统,一为小义,小辖,一白一黑,一求的是江山一统,一求的是快意恩仇,武林江湖存在已久,几朝几代都默许这种民间的势力形势存在,或可利用之,然两者并无多少利益冲突,朝廷做大,就好比雄鹰放眼山河,怎会去理会地上各自为营的蚂蚁。

“……这些门派,有的是大白于天下,朝廷略有耳闻,有的则连江湖中人都不大清楚,比如说红庄,”说到这儿,李泰顿住,看了她两眼,方才话锋一转,道:“你们一家同红庄的渊源,我大概都清楚,想必你也知道,当年安王行乱,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便是红庄,只是此事知者甚少,天下大定后,父皇一度曾派人前去蜀中剿毁红庄,可惜不得寻,终是徒劳而返,自那以后,红庄便销声匿迹在这天底下,直至今日,朝中犹有人在暗地里戒备查探,房乔便是其中之一。”

“那、那您怎么,”遗玉心中复杂,但见李泰看向她的眼中一片平常之色,便放大胆子,问道:“那您同红庄又是怎么回事,我瞧着,您和那儿的人是有交际。”

室内寂静了片刻,方听李泰低沉的嗓音——

“是,我曾在红庄待过一段时日。”

“……什么时候?”

“那年我身染热疾,琼林殿解禁之后,便被送去了蜀中。”

怦怦,遗玉似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李泰和红庄的交际,一直是她心头一个大大的疑问,如今听他亲口讲出来,就像是听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般。

“为什么?”是谁把他送到红庄去的,他在那里待了多久,遇到了什么,为什么要到红庄去?

他伸手探过来,撩起她垂下的发丝挂在耳后,“日后再告诉你。”

遗玉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好像将要靠近他,又被轻轻推开,搂紧了怀里的枕头,轻声道:“这个是秘密吗?”

“秘密?”李泰重复了一遍,“算是吧,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得差不多,只余几人,亦是死都不会说出口的。”

“谢谢你愿讲给我听,”遗玉强压下心底的探知欲,主动去握住他的手,两人就这么静坐了一会儿,各自体味了一番心中的不同。

“那个,我问你啊,那嵩山的少林寺,也是江湖上的门派吗?”平复了心情,她便退而求其次,问起了其他。

“那些僧人,武功是自成一派。”

“那有没有一个叫武当的门派?”这个世界的历史到底偏差到什么地步。

“武当?不曾听过。”

“哦,”张三丰是哪个朝代的人来着,“那有没有五岳剑派?”

“没有。”

“明教?”

“没有。”

“……那丐帮,总该有吧?”

李泰拨开她抓着自己的小手,去到茶案边,拎起茶壶倒了两杯温水,一杯饮下,一杯端到床边递给她。

“你从哪里听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派号?”

“咳咳,书上啊,我喜欢看杂书,你又不是不知道,”遗玉僵笑着,心底却在嘀咕着,这怎么连丐帮都没?

“你说的那些,除了少林外,我都没有听过,”李泰有意给她普及些江湖常识,“而今这江湖上,名号较响的门派,是有蜀山剑派,龙虎山的龙虎宗,江南的慕容刀庄……另有些歪门邪道,不一一与你作解。”

遗玉喝下温水,一脸好奇道:“那你的武功是师从何处,我似是没见你使过刀剑。”

“我所学繁杂,刀剑并不专擅,”李泰有意避开了她的问题,翻手在她眼前,便多出了一粒圆滚滚的瓷珠,“若说有什么精通些,便是这暗器。”

说完,他便朝着三四丈外,屏风旁的纱灯,轻轻一抖手腕,遗玉咋舌地看着那盏灯在下一瞬熄灭,眨眨眼睛,飞快地抓住他的手查看起来。

“咦?你那珠子是从哪里来的?”

李泰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摩擦着她略生薄茧的指尖,道:“等你捡惯了豆子,我便教你。”

遗玉脑子一转,便恍然大悟,难怪他要叫她去捡豆子

好不容易应付完了问题多多的遗玉,李泰一人出了卧房,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平彤和平卉候在前厅,饭菜不知热过几回。

李泰扫了一眼长案上的菜肴,蹙眉道:“重新去做些清淡的,送到房里,侍候她用些。”

“是。”两人不敢有异,躬身应了,待他出了门,姐妹俩方才凑近耳语一番,嬉笑了几句,便赶紧去准备膳食。

再说李泰独自转到了书房去,阿生没多久便被下人传了过去。

“主子,您找属下?”

“魁星楼那边如何?”

“还是插不进去什么人手,有几个好不容易混进去的,没过几天就被转卖,不然就是寻了由头打发出去。”

“哦?”李泰想着在药炉里见的那把小刀,前后思量了一番,道:“那就让人都撤回来,暂时不必再查。”

“是,”阿生见他抽了信纸出来,便赶紧上前研墨,一边回报道:“主子,方才门房收了几张帖子,长孙大人、房大人还有杜大人,明日都想邀您一见。”

李泰眯了下眼睛,冷声道:“回了,就说本王这几日事忙,无暇抽身。”

这次远行,是他在三个月前便打算好的,目的之一,便是为了在《坤元录》编著时,暂避风头,然,走的迟了个把月,还是被太子坠江一事牵扯了进去,好在他行事小心,没有落人口实,上元节那件“无头案”,才没被赖在他身上。

那天朝堂上,太子和李恪一场打闹,均受责罚,看起来两人是吃亏,但他却觉出些不同寻常的味道,这太子坠江、封王赏地、二人相争,却恰恰把他摆在了“作壁上观”的位置上,这几件事的背后,定是有高人推波助澜,眼下看着,刀口是直指向他了。

在这节骨眼上,他将要离京,这三人光明正大地递了帖子上门,姑且不论谁是另有所图,他是半个都不会见。

“等下让人传口信给谢偃,本王十六离京之事,叫他明日下午,在文学馆漏出去。”

“是。”

《坤元录》巡游,除了宫里那位,尚无几人得知魏王亦会同行,在这太子当弃、吴王失度的时候,魏王却打算走人,不知听闻讯息的人们,又该是作何感想。

第435章 出发

二月十六,天还未亮时,早起的遗玉便已沐浴罢,坐在床边,一边看两个侍女检查行囊,一边仔细吩咐道:“……你们每月初六,谨记要去龙泉镇代我上香,那几道素菜我已交了你们,可莫要忘记做,新宅那里,我虽昨日安排妥当,但怕有奸猾的,你们每隔一阵子,都去看看,该打发的不用心软,还有我那香香姐,昨儿也让你们见过了,若是她有什么麻烦寻到新宅,你们便想办法帮衬一二,我留给你们的银子,不要不舍得花,若是不够——”

“小姐,您从昨晚到现在,都说了四五遍了,奴婢们自当记得。”

平彤暗掐了一下多嘴的平卉,对遗玉笑道,“您放心,不会出岔子。”

遗玉看她们两个将行囊越装越鼓,便放下布巾,套上鞋子走过去,不顾两人劝阻,一件一件把用不上的都掏了出来。

“说了几遍,要轻简,喏,装这披帛进去是做什么,”遗玉拎出一条长长的细纱披帛,丢在一旁,“怎么鞋子塞了三双……不是说了,钗环首饰就不用戴了……”

“小姐——”两人拦不住,只能看她留了两身衣裳和一些必需品在里头。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快给我梳下头,吃了早点就要出门去。”

这一行,可不是游山玩水,但遗玉一想到能见识到外面的世界,心里就充满了期待,前晚听得李泰一番讲述,让她发现自己在这时代,亦不过是一个看书多些的呆子,说好听了,那是博闻强识,难听些便是小家子气,哪比得真正的视野开阔,胸襟和气度,岂是窝在宅子里便能养出的

“好了,这样就行了。”遗玉推开平卉待要给她插上珠花的手,站了起来。

“小姐,您总不能连支簪子都不戴吧。”

“那便戴一支,”遗玉随手在几只首饰盒子里翻了翻,目光落在那支由来不易的银簪上,心思一动,便捡了起来,对着镜子,插在了颈后盘桓的发髻上,捋了下垂在肩头的长发,对着镜中屏风边多出来的一道人影,浅浅一笑。

那少女青春正好,身形娇纤,一身利落的藕色短装,衬得肌肤蜜白,额满盈盈,眉舒眼儿俏,玉鼻琼琼,唇红齿白,当算不得美貌,却好看地叫人瞧了又瞧。

“我收拾好了,一起吃早点。”遗玉将胸前的红玉掖进襟口,转身走向站在屏风边的李泰。

“嗯,”李泰背过手,两人一同朝屋外走去。

今儿是个好天,春光明媚,早起魏王府门前的树上,便有鸟儿喳喳叫唤,站在树枝上,瞧这王府门前街头上,一支精装的兵马。

阿生穿着王府管事的黛衣棕幞,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支没头没尾冒出来的羽林军。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道人影被前簇后拥地走到了门口,便听一声洪亮的嗓音,长街上“唰唰”一通下马声。

“参见魏王。”

李泰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锦袍,腰间系着黑勾的革带,墨玉冠箍起一头梳理的一丝不苟的黑发,正如这人脸上的肃色。

“禀魏王,羽林军右副统刘超奉陛下诏令,护送一程。”

瞥一眼这拱手额前的武官,李泰神色如常地抬手对着虚空一揖,“多谢父皇。”

而后便不再理会这不告而来的护队,几步走到从后门驶至前门的马车边,撩起衣摆上了车。

马车辘轳前行,车外是一片马蹄声,遗玉放下车帘的一角,暗道一声好大地排场,扭头对李泰问道:“这就是羽林军吗?”

“嗯。”

不算从王府跟出来的护卫和几辆载着七八个文学馆学者的马车,这浩浩荡荡路两边少说有两百号人,若是从五营调出来的兵马还说得过去,特派了直属天子的羽林军护送,便有些过头了。

遗玉若有所思地看着闭目养神的李泰,大概猜到,这又是宫里那位临行示宠的法子。

这车上就坐了他们两个,遗玉见他这会儿不想说话,也不打扰,取下了侧挎在肩头的布袋,翻点着里面的小玩意,瓶瓶罐罐的装了不少,这淡蓝色织花的袋子是特制的,里面又贴边缝制了许多个小袋子,可以把瓷瓶儿分别插进去放着,不怕瓶碰瓶儿会碎掉。

她拣出一只小瓶,瞅了一眼闭目的他,飞快地倒了两粒肉色的小药丸儿塞进嘴里,正要去拿水,手却被按住。

“吃的什么?”李泰漂亮的眉头最近时常蹙起,她这胡乱便往嘴里塞东西的毛病,他不是逮着一两回了,自有次发现她吃那带毒的药物,他便严禁她乱用那没试验过的药物,可是禁是禁,只要没人瞅着,她当吃不误。

“是补气的,昨晚上没睡好。”遗玉嘴溜地回答,嘴里含着药丸,却不带打磕绊的,听着就不像是假话。

可李泰却哼了一声,道:“吐出来。”相处这么些日子,她早起什么样才是没睡好,他怎会不清楚。

“我、我——”见他就要伸手去她嘴里抠,遗玉连忙按住他的手掌,一脸尴尬地小声道:“是……的。”

“嗯?”

“是补血的,”遗玉咬牙重复了一遍,她月信来的多,去的快,两天就没了,却像是要把她抽光,她从书上见了个方子,又到医馆去询问过大夫,知是可行,方才蜜炼了一小瓶儿。

李泰听懂了她的意思,却没松手,“管用吗?”

遗玉对他简直是没了脾气,闷闷地答道:“管用的,刘太医昨天来给我诊脉,我叫他看过。”

李泰这才松开捏在她腮帮子上的大手,转而去倒了杯水递给她,见她服下后,重新闭上眼睛养神之前,还不忘低声道:“不许乱试药。”

“是。”遗玉边收着药瓶儿,边尾音长长地应了一声。

就在羽林军护送李泰一行出城时,长安城却有一府上闹得一团乱。

“让我出去,开门,开开门。”

长孙娴拎着书袋,走进了花草繁盛的小院,扫一眼院中的七八个仆妇,冷声道:“出去。”

“大小姐,老爷有言,让奴婢们在院里守着——”

“去院外守着,若我爹怪罪,你们只管说我允的。”

“这……奴婢们遵命。”说到底,这长孙家的大小姐威信却是在的,一些奴仆怎敢抵违。

“大姐。”长孙夕从门缝中辨出长孙娴的身影,惊喜地叫了一声,又拽了拽从外面锁上的门扉,哽咽道:“姐,你快帮我把门打开,我要出去。”

“你去做什么?”长孙娴在门前站定。

“我、我——”

“去找四哥?去给他送行,还是打算与他同行?”

被她说中心思,长孙夕咬咬红唇,惹人怜惜的脸上尽是祈求,“都是外出巡游,我与他同行又有何不妥,大姐,你放我出去好吗?他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启程了。”

“够了,”一声厉喝,长孙娴一巴掌拍在门板上,语调沉沉地道:“你已不小了,再过几个月,虚岁便是十四,该懂的我不信你不懂得,你心思早有,这谁都看得出来,可你难道还不明白,他对你哪有半点情意在。”

“不是,四哥不是——”

长孙娴没给她辩驳的机会,似要一次把压在心里的话说个清楚:“你清醒点吧,他们不过是在利用咱们姐妹罢了,李恪为了鼓张声势,便同你亲近,李泰为了逃避指婚,便故意让人传言中意于你,你当他们是真地喜欢你?你真当生了一副好皮囊,便叫男人趋之若鹜吗,若你不是长孙夕,你当他们会正眼瞧你,任你左右逢源?我告诉你,真正贵的是你这姓,是你这长孙家嫡小姐的出身。”

一字一句,好像针尖扎在心头,长孙夕十指紧扣在门栏上,身子轻颤着,眼里再忍不住流出泪来,可长孙娴却似乎嫌她还不够清楚,又继续冷声道:“你到底还要厚着脸皮赖他多久,你真该当学学那东方明珠才是,不声不响地由他们,你现在出去,撵上他,凭着他李泰的为人,若是他心情好了,便会不动声色地把你送回来,赶上他心情不好,你信不信他会当众甩了你的面子,让你在这长安城里再抬不起头来。”

“……别说了……呜……为什么是她,我哪里比她差……”一门之隔,屋内传来了阵阵啜泣声。

长孙娴眼角亦有些湿润,她心中酸涩,就隔着门板,听长孙夕哭了不知多久,再开口,却又恢复了那个人前柔和的嗓音。

“你当那卢遗玉,真就好受,不过是一时新鲜的玩意儿罢了,你瞧她现在得意,等四哥厌烦了,魏王妃进府,终有她冷室哭伤的时候,一个乡下长大的,怎比咱们这生养在京里的——夕儿,听姐姐的劝,咱们是长孙家的女儿,不急这一时,我不急,你还小,更不必急,这长安城里,还有几家女子有咱们身份贵重的,论出身、论样貌、论才情、论家世,她比不得,她们都比不得……”

第五卷  西南行

项上红玉何来由,银簪谁人插髻头,碧眼茫茫寻故人,笙笛剑蜓马不休。

第1章 客谟来人

天下统分十道,江河山川不一,民俗风情各异,有繁华如长安洛阳,亦有秀气如扬州钱塘,但在这些闻名遐迩的地界之外,这大唐国土山川,更多的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地头。

位于剑南道西部,濒近偏僻,有一座名叫客谟的小镇,镇子不算大,但东来西往的商旅人流之疾,却叫人咋舌,有言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么一座小镇,倒把这道理坦地一清二楚。

进了镇子,坑坑板板的土石街道很是宽敞,足够马队横三排地走过去,道路两边嘈嘈杂杂的尽是讨价还价声,木板儿木桌拼起来的摊子,麻布草席搭起来的棚子,操着各式方言的贩夫和商客,也不知相互之间是否能够听懂,只比谁的嗓门儿更大些。

若你是头一次来客谟镇,往那摊子上一凑,小心会惊噎了喉咙,不说那看着便让人难以下咽,但一出锅便被一抢而空的大饼,三个摊子上少说有一个摆的是明晃晃的刀子匕首,绳索铁钩,别的便是些你见没见过,听没听过的玩意儿,不知拿来何用。

不过,就是心惊,也千万别在脸上露出来,这小镇上多的是靠坑蒙偷扒为生的当地人,就躲在明处暗处,一双贼眼盯着,挑那易下手的羊羔。

镇上的客栈是不少的,从镇东到镇西,足有八家,当然,这按着食宿环境的不同,又有高下之分,没钱的你就往西走,有钱的,您就瞅准东门头一家——顺风大客栈。

“咕噜噜”声停下,正当午,阳高照,一辆马车靠在客栈门口,四面八敞的一楼,正在酒肉的客人注意到这动静,纷纷扭头看去。

大家可不是没见过马车,而是在客谟镇,马车这东西,实在少见,途径这里的,有几个是去游玩的,哪个不是打马前行,防贼防盗,有谁娇气地坐了马车来。

抱着这疑问,众人眼不眨地看那车帘被车夫卷起,从车上一前一后跃下两人,那头起的,是个浓眉大眼的男人,三十岁上下的样貌,身形偏胖,一身鲜绿的圆领儿缎袍,腰间还附庸风雅地别着一支纸扇,似是故意有意效仿书生打扮,却看不出肚子里有几滴墨水。

后头跟着那个,年约二十来岁,生的剑眉星目,肩宽体长,一身白色布衣,过肩的长发随意地拿了髻在脑后,手里握着一把尺长的短剑,这像是个侠客了。

“嗤,准又是吃饱了没事干,活的太舒坦,游山玩水找到这里来寻了断的。”说这话的汉子声音不高,可周围听见的不少,都在心里赞同。

那绿袍的男人似是听见自己被人议论,笑眯眯地扭头看了出声这人一眼,被人当成是挑衅,一句荤话没能骂出口,便听西北角的楼梯一通咣咣当当声,窜下来一个小个儿,哈哈笑着,迎了上去。

“何老板我打楼上看着,就像是您的车子,这怎么地,春尾了,您又亲自出门行货去?”

这一嗓子谄的,方才那差点骂人的汉子,脸色不免变了变,就见那绿袍的胖子折起了纸扇,一记轻敲在那小个儿头顶,呵呵道:“行啦,别打听那么多,腾出来四间上房,热水烧上,好酒好菜备楼上去。”

“哎,您等着,这上房只剩两间,我去撵出来两房客人,给您腾地方,要不,您先去我屋里坐会儿?”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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