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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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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走后,楚不留才捧着那一只装药的锦盒,心事重重地朝后院走去。

另一头,遗玉出了魁星楼的大门,没有马车来接,步行朝西边去了,今儿是十六,白日见有女客从楼里出来,附近的行人也不觉稀奇,只多看了这头戴钱葱纱幂遮面,身穿藕裙的窈窕女子几眼。

遗玉边走,边琢磨着楚不留今日的言谈,魁星楼和宫里有什么联系,楚不留为何对她存有善意,卢智的死,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送药,除却查探对方态度,另有目的,同李泰的婚事,势必会把她推在风口浪尖上,她便不避忌让人知道她擅药的本事,更何况,以她现在的分量,在宫里那位的眼里,抛开李泰不说,想是同一只小小的蚂蚁没什么两样,一个掌尽天下的人,怎会在意一只蚂蚁在做什么?

今日借着魁星楼行事,放长线钓大鱼,许是与虎谋皮,可未尝不能得,周夫人说的好——凡事有得有失,只要的得过于失,便可行。

走到西口,便见于通驾着马车来接她,遗玉上了车,取下纱幂,问道车中另一人。

“可是办妥了?”

“嗯,那些小儿见奴婢唱的好听,便都围上来,我听见有人能跟着唱了,这才换地方,总共去了四处。”

“好。”遗玉靠在车壁上,摩挲着手中纱幂,闭上眼睛,遮去当中的浮躁,心里迫切见到那人,好能心宁。

“于通,赶快些。”

“是。”

第65章 辩、变

遗玉去到文学馆的时候,正是中午,有些闷热,正门前的两个腰胯长刀的守卫依然站的笔直,遗玉拿着李泰给她的牌子在他们面前晃过,两人躬身一礼,便让她通行。

文学馆比国子监的门禁可要严多了,尤其是近两年,《坤元录》在此修撰,除了极个别几位,没有牌子,就是尚书大人来了,也得拦在外头。

遗玉左手提着东西,将腰牌仔细收进袖中,进了门,便直接朝大书楼的方向去了,路上没见几个人,想是都去吃午饭,可她穿过前院,走过长廊花园,站在红瓦白墙的大书楼正门口,便知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从门口朝内看去,当中一条路上摆着七八排书案,案后或有人书写,案上或杂七杂八地堆着一摞摞纸册,地板上零星散落着一堆堆沾染墨迹的纸张,左右两区十几排书架中,有许多身穿月衫常服的文学馆学者,抱着书卷、捧着竹简,脚步匆匆地穿梭左右,忙碌的就连进来个人都没人分神看。

“这位公子,”遗玉叫住一名从身前走过的青年,“请问,殿下这会儿可是在楼内?”

那青年先是皱眉,又上下一扫遗玉,瞥到她手中提着的食盒,神色略有缓和,道:“你是来送膳的吧,殿下正在四楼审稿。”

遗玉被误会,也不解释,冲他道了谢,顺着书架边上穿过,同时低头注意着脚下不要踩到谁的稿子,就听见原本只有书卷翻动和脚步声的楼内,突然响起一道大喊:“快、快上来瞧啊,三小姐又同殿下辩了起来,好精彩。”

抬头,她便见着楼梯口飞快跑下一个少年,神情有些激动地对一楼众人招手,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四周已是鸡飞狗跳,不管是坐着的、站着的,还是走着的学者,全都一拥而上,朝着楼梯口跑过去,“轰隆隆”一阵脚步声,刚才还到处是人的大厅,便只掉小猫两三只。

遗玉心底疑惑,依旧迈着步子,一小心不踩到地上四处散落的文稿,走上楼去,二楼没人,三楼也没人,可站在四楼楼梯口处,却被挡住,几十号人,水泄不通地堵在那里,也亏得这大书楼的楼梯是花了大价钱修建的,承重大,不然非得塌了去。

她看看眼前攒动的人头,后退了两步,一手搭在楼梯扶手上,侧耳辨听着楼上动静,只模模糊糊听见一道婉转的女子嗓音正在叙事,正要仔细辨别说些什么,却被前面的窃窃私语声阻拦了试听。

“三小姐这回说得太有理了,我瞧今日这一条,殿下许是会辨不过,那些各地采来的民词小调,会编入著中也说不定。”

“妙啊,旁征博引,字字珠玑,有理有据,三小姐果真不负才女之名也——一夕绝颜色,非是单指貌也。”

“我是觉得,三小姐同前两天一样,还是会输,没瞧殿下到现在都一句没有驳斥吗,这不是胸有成竹又是什么?”

“是啊,若论博才多学,又有谁能逾过殿下,他不开口,便是另有打算,那些民词小调,殿下若不想将其当作正文载入《坤元录》中,必有他的目的,等下还是听听,殿下如何说好了。”

……

听着众人难掩兴奋的低语,遗玉目露沉思,他们口中的三小姐无疑是在说同样参与编撰此著的长孙夕,楼上正在发生的事,应该是长孙夕因为一些内容是否要加入到《坤元录》中,和李泰起了争执,辩论起来,且这样的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只是,长孙夕和李泰争辩?

遗玉目光闪烁,总觉得这事件有些无法想象,在她的记忆中,长孙夕是那个表现乖巧又惹人怜爱的长孙家嫡女,几次的接触让她知道,长孙夕的“纯真”并非是如一张白纸,比起她姐姐长孙娴,这位三小姐更要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不论是美貌、出身,还是才学。

然而,在面对李泰的时候,她的态度,总是有些小心翼翼地讨好、靠近,包括那天在接风宴上,她别有深意地献诗,她出声挽留客人时的言辞相护,这么说吧,遗玉认识的长孙夕,在面对李泰的时候,一直是站在一个相对弱势的女性立场,非是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了一件事,去同李泰争辩的强势女子。

正想着,前头的嗡嗡低语声,突然消止,那婉转的女声传入遗玉的耳中,清晰,有力。

“殿下不说话,可是赞同将那些韵律独特的民词和小调,加入到各地的志文中去?”

借着,楼上静了片刻,遗玉便听见了李泰独有的低沉嗓音,不紧不慢地响起:“这是《坤元录》,不是《诗经》。”

楼上楼下同时沉默了一阵,在窃窃私语声又响起之前,遗玉听见长孙夕清亮的声音:“殿下一语中的,我这里是暂无应对了,不过,我仍然以为,民词小调,也是当地人文风情的一种展示,不可忽视,请殿下再做考量,我先告辞了。”

遗玉抬头,看着楼梯上的众人迅速向下分散两边,自觉让出一条道来,就见一袭雪青纱衣的绝色美人儿步入视线,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微仰着精致的下巴,眉眼间,流动着一种名为自信的神采,在一片或含痴慕或含欣赏的目光中,一步步下了阶梯,在还有几阶踏上三楼时,视线一转,落在了边角上立着的遗玉身上,脸上露出意外之色,而后一点头,露出一抹让人为之失神的笑容,哪怕这只是客套。

“卢二小姐。”

这一声,道出遗玉身份,在场多是知道前日卢家的二小姐被指婚做魏王妃的,一时间,都移目看向遗玉,眼神里,明明暗暗,多是不冷不热地审视。

遗玉点头回以一礼,“长孙小姐。”

四天前,她及笄礼上,尔容诗社花草评人出了佯相,长孙娴被周国夫人训斥,颜面扫地一事,凭着自己对长孙娴的了解,她回去后,必是为了面子,极力隐瞒此事,更别提回娘家“告状”了,但这件事被疯传开,是早晚的事,介时高家和长孙家一定会极力压下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像当初那场礼艺比试之后一般,稳稳地保住长孙娴的名声。

只是这会儿看长孙夕模样,也判断不出,这对好姐妹,是否已通过气了。

长孙夕看见遗玉手提的食盒,道:“你是来给殿下送膳的?快上去吧,他早点都还没吃呢,”说到这,也不管遗玉怎么想,便又一点头,“我先告辞了。”

随着长孙夕的离开,刚才围观的众人,也都退去,有同遗玉简单问候的,也有看她一眼就下楼去的,不多大会儿,楼梯口,便只剩下遗玉一人,她始露出耐人寻味的神色,圆润地指尖在楼梯扶手上轻轻摩擦着,直到静悄悄的楼上,响起李泰带着回声的嗓音——

“怎么不上来。”

她过回神,摇头一笑,轻提起裙摆,走上楼去。

大书楼偌大的顶层,同她最后一次来时已大不相同,原本夹道摆列的高大书架,全部都被靠着四面墙壁安放着,放眼望去,黄皮绿皮、纸卷竹简,远远的,空荡的中间地带,暗红的地毯上,摆着一张银足长案,完全是一副被书海包围的模样,身着水色长衫的李泰,就坐在案后,一手翻阅着竹简,一手执笔游走,听见脚步声,方抬起头来,看见葱衫藕裙的女子,冷硬五官略有放松。

“几时了?”

遗玉边朝他走去,边环顾四周的书架,“午时过半了,你今早没去上朝?”

“嗯,父皇允我这阵子朔望朝参。”

那便是只有初一、十五才用去了,遗玉走到长案边,将手中食盒放在地毯上,在他对面跪立着,两手撑着案头,探身去瞧他写的什么。

在她注意力放在文字上时,李泰的注意力,却全被她白皙莹润的面孔吸引去,视线来回巡视着她光滑的额头,晕黛的眉梢,轻抖的眼睫,圆润的鼻尖,粉红的唇瓣,似是要将这几日的欠漏补回来,可看着看着,身体便有些熟悉的躁动传来,搁在膝上的大手一握,正待移开目光,她却忽然抬起头,再次凑近,直到两人眼里只能容纳下对方的面容,她哝哝沙沙的嗓音,似在耳边呢喃。

“几日未见,我有些念你了。”

听这话,再看她桃花水眸里的一丝羞怯,李泰胸口微热,膝上的手便不由抬起,只是还未碰到她,便让她轻巧地缩回了身子去。

遗玉看一眼他悬在半空中的手,清了清嗓子,边整理他有些杂乱的书案,边道:“你还没用午膳吧,我带了些爽口的吃食来,今天有些热,该是正和你胃口。”

李泰扫一眼她闪躲的目光,还有雪腮上难掩的酡色,青碧眼眸微微闪烁,放下手,道:“早点便没用,正是饿了。”

第66章 暗招

“早点便没用,正是饿了。”

遗玉听见李泰这么说,又响起刚才在楼下长孙夕随口的一句话,蹙了下眉,这细微的神情被他看见,问道:“怎么了?”

遗玉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比起什么早点,她在意的另有其事,只是要想好如何开口。

她将书案腾出一片空荡,又铺了两张白纸,打开食盒,端出一大一小两只瓷碗放上,大的里面盛着半碗色泽白细的米皮,小的那碗里面放着切好的青瓜丝、笋丝和面筋,将两者拌在一起后,又取了几只装有盐水和醋等调味品的瓶子,添在里头,拿着银头箸小心地搅拌着,出声道:“《坤元录》,究竟是写给谁看的?”

“嗯?”李泰不明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遗玉手上动作未停,低头看着碗里诱人的白色和翠色,语调随意地像是在说家常:“你瞧,我现在长安,可我是蜀中人士,这楼下正在编稿的,有可能是高州人,有可能来自徐州的,也有可能是维州的人,我们都是大唐的子民,可我们依然有自己的故乡,当有这么一部著,记录了大唐的国土,记录了我们的家乡,从它们的得名,地望、沿袭,到它们经历的每一个朝代、每一件史事,这些让我们看清楚自己的家乡,可是——”

她话语一顿,抬起头,叫他看清楚自己眼里的希翼:“通过这部著,我们想看的,不只是自己的家乡,还有别人的家乡,若是少了一些特别的东西在其中,那我们在阅到别人的家乡时,便只是一句话,一段文字,冷冰冰的,甚至很多时候根本想象不出它们的模样,那你知道,这是因为少了什么吗?”

李泰没有答话,静静地看着她,清冷的眼底被引出了莫名的光彩,似在鼓励她说下去。

“是情感,”遗玉认真道,“是家乡人寄托的情感,这些情感可以是歌谣号子,可以是民词小调,也可以是神话传说,如你刚才所讲,《坤元录》不是《诗经》,可《坤元录》是写给天下人看的,不只是长安人、蜀中人,或是徐州人,难道你不希望,等到千百年后,当后人们再次翻读起它,看到的,将会是整个大唐。”

李泰紧紧地盯着她眼里闪耀着的希望,神色已是动容,正要开口答话,一阵突兀的掌声却猛地从旁响起,打破两人间流动奇妙的气氛。

“啪啪啪——”

遗玉和李泰同时扭过头去,看着远处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的人,那个仍在使劲儿拍着巴掌的墨衫青年,遗玉不认得,可是在他身后站着,一袭银袍,正望向她的清俊男子,是杜若瑾吧?

“卢小姐说的好,”青年拍着巴掌大步走上来,两眼放光,有些语无伦次地对遗玉道,“在一部著里加入情感,这样才会让阅到的人看到更多,哎,难怪我总觉得编稿时,少了些什么,可不就是情感么。《坤元录》可不是那些写好后,摆在秘楼锁起来‘供奉’的著作,这是写给天下人看的,给天下人看的,哈哈。”

“不知这位是?”

遗玉站了起来,李泰此刻的眼神足以叫人心里发毛,可这青年却能完全无事掉,大笑后,摸着后脑勺,对遗玉嘿嘿道:“卢小姐不认得我,敝姓齐,齐铮,是这文学馆里的小小学士,对卢小姐景仰已久。”

遗玉心里好笑,说什么景仰,一听便知是夸张地客套话,她点点头,“齐学士,”又冲杜若瑾一笑,道:“杜大人,别来无恙。”

杜大人,她叫他杜大人,杜若瑾心里升起淡淡的失落,仍旧露出温煦暖人的笑容。

两年未见,当初那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气韵变得愈发温文,也难怪会被韩拾玉那小姑娘给惦记上,而今身为长安城最年轻的国公,又是千金难买一作的画坛大家,更难得的是,遗玉从程小凤口中听得,杜若瑾尚未婚配,这不摆明了就是长安城里排名第二的黄金单身汉么,唔,再过几个月,等李泰同她成了婚,想必他就是第一了。

“别来无恙,卢小姐。”

杜若瑾这句“卢小姐”叫的轻轻的,正在怪想的遗玉并未觉出异样,李泰却要更敏感些,瞥了一眼杜若瑾,出声道:“不知杜大人到文学馆来,有何贵干。”

“哦、哦,”齐铮后知后觉地冲着李泰弯腰行了一礼,“殿下,是铮在酒楼遇上杜大人,然后带他来的,您上次不是提到,要添几幅图试试看吗,铮便厚颜请了杜大人过来。”

“正是如此。”杜若瑾又看一眼遗玉,道,“刚才听见卢小姐那般言谈,忽有所感,若殿下有此意,杜某愿意代为作画。”

这是,她一年前曾经和他提到过的插图一事?遗玉惊讶地扭头看向李泰,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得到确认,心情微妙起来,原来这个在某方面十足自我的男人,还是有听进去她的话的。

有杜若瑾帮忙,当然是最好,李泰就是察觉出他的来意不会是让人高兴的,但是全没有放过这个劳力的想法,简单地交流之后,又从地上找了一叠文稿给他和齐铮去一边琢磨,便端过遗玉拌好的那一大碗凉皮,拿起银头箸,夹起一根,慢条斯理送进嘴里,酸咸又爽口的味道,叫他略扬起眉。

“这叫什么?”

遗玉重新在他对面坐下,解释道:“这是我和娘用米粉蒸成的皮子,叫凉皮,拌了笋丝和青瓜,偶尔吃些,可以健脾。”

两人在外那一年,互相都了解了对方的生活习惯,遗玉知李泰春天多乏,尤其是晨冷午热的那几天,完全没有吃饭的胃口,昨日天气忽热,她便和卢氏商量着,蒸了些凉皮出来,特意带来给他,免得他又不吃饭。

“味道不错。”李泰低头,也不顾边上有下属和外人在,在遗玉的注视下,倒认真地一口口吃起这简单地完全不合他身份的食物,就像是他们在外那一年一样,只要是她做的,他都会安静地吃完。

杜若瑾听着齐铮比划,余光落在书案两边对坐的那对男女身上,恍然忆起两年前上元节的那个夜晚,在那间小茶馆里,他们牵着手从他眼前离开,也是这样,明明离得那么近,他们之间,却好似永远都插不进第三个人。

就在长孙夕同李泰就民词小调一事争辩后的第二天,大书楼里正在忙碌的学者们,被秘书郎萧德言前来通知了一件事,那就是要他们将各地的民词小调,和神话异志,挑选后,编入各地志文当中。

接到这个消息,一半年轻的学者,当即便停了手上的工作,去与在大厅一角看书的长孙夕说话。

“三小姐,我就知道,殿下一定会改主意的。”

“是啊,多亏三小姐的劝说,不然我们辛苦采来的东西,就要浪费了。”

……

只要是在文学馆里待上一年半载的学者,都清楚魏王的脾气,那是一位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主儿,已经决定的事,根本就别想要他改主意,因此,能说服魏王的人,不论男女,或者年轻与否,自然是叫人佩服的。

萧德言站在门口,笑着对身边的人道:“齐大人,我们昨日真该来听听,咱们那牛脾气的殿下是怎么被劝服的。”

齐铮摸摸鼻子,看长孙夕神色自若地应对着一群人地赞誉,语焉不详道:“就怕你看到的,不是你想看到的。”

说这话时,他不由回忆起昨日,在满是回音的顶楼上,听到那位小姐的言谈,他心情的激动难忍——

难道你不希望,等到千百年后,当后人们再次翻读起它,看到的,将会是整个大唐?

他是不知道美人三小姐同魏王辩了些什么,但只要是一个心中有志的男人,又怎能会不因那一位小姐的话升起豪情来,更何况是那个暗藏着勃勃野心的男人。

这边,长孙夕客气地回应着围上前说话的众人,余光瞟见二楼梯口站着的人影,转过脸,矜笑着点了下头,便又微微仰起了精致的下巴。

遗玉收到长孙夕的笑容,指尖又在扶手上轻划了几下,同样回以一笑,转身走上楼去。

女人之间的过招,往往在不经意间开始,又在不经意间结束,谁胜谁负有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清楚自己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一些人,还是为了一个人。

同一时间,就在东都会的街头巷尾,许多玩闹的孩童,前后追逐着,嬉笑着,拍着巴掌,唱起了朗朗上口的儿歌:“一等牡丹,三等菊,却将王妃莠草比,惹怒卢姓女,拆破鬼把戏,名是真,评是虚,为利毁人誉,厚颜无人及,好个长孙媳。”

而另一头,清晨便从长安城出发的几辆马车,驶到了龙泉小镇的璞真园门口,正要和周夫人出门去京里觅金匠的卢氏,被拦了个正着。

“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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