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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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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话,卢智竟是轻笑了两声。一双清眸直视卢中植,缓缓吐出四个字,“我不信你。”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一出口,卢中植身形微晃,强忍着镇定,问道:“为何不信外公?”

卢智目光移向车角悬挂的那盏散发着昏黄幽光的吊灯,轻声道:“因为你是一个忠臣,忠臣的心里最重的,是你们忠心的那个人,当年你虽无意害我娘沦落,但你无法否认,你们的确把我娘当作了谋算中的一件工具,在忠心和亲情之间选择抛弃了我们,对于你们这种人,我是没办法相信的。”

听着他的话,卢中植目中数道情绪闪过,后悔、懊恼、无奈还有痛惜,卢氏则是低头垂泪,遗玉轻轻搂着她娘,心中也是酸涩。

卢智口中的“你们”,指的不光是卢中植一人,还有三兄妹的亲爹,一个为了保当今皇上继位,变卖家产舍弃了高官厚禄离京远走,一个为了探查敌情,甘愿深入敌营做那变节小人,他们的确是大大的忠臣,可就是这种忠心狠狠地伤害了卢氏母子。

“唉,”卢中植轻叹一声,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当年带给了孩子们多大的伤害,只是因为卢氏顺利地认下他,便有些自欺欺人起来,现在已是多说已是无意,“孩子,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总得让外公在断气之前看着你们回家才行。”

“爹!”卢氏刚才还气着老爷子,又被卢智的话所触动,正暗自垂泪,忽听他这么说,一时神色慌张起来,到底十八年的父女情谊还在。

卢中植伸出一手打断她的话,看着卢智的表情完全是一副慈祥老人的模样。

卢智将目光从吊灯上回转,脸色也稍有缓和,“你在京中可有居所,咱们换个地方说。”

卢中植轻轻点头,隔着车帘对外面喊道:“卢耀,回呈远楼。”

第117章 卢智的坚持

卢中植报了这个地名出来。卢智眉头微皱,问道:“你在长安没有宅子?”呈远楼是平康坊中一家特例独行的酒楼,虽是个好地方,可毕竟是别人的地盘。

卢老爷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放心,那是咱们家的产业。”

卢智眸光一闪不再言语,遗玉则趴在卢氏怀里偷偷打量着卢中植,就见他突然扭头看向自己,神态很是和蔼,“玉儿,过来外公身边坐。”

遗玉抬头看了卢智一眼,感觉到卢氏环着她的手松开,便起身挪到了他的身边,卢中植见她举止并无半点忸怩之态,嘴角便带了一丝笑容。

“听说你字写的极好,是你母亲教的?”

“嗯,娘和大哥都有教我。”

“外公收藏有不少名家的孤本,等你大舅从扬州迁了那些个物件过来,寻给你摹着用,可好?”卢老爷子先前也算做过功课,知道自个儿这个小孙女喜欢什么。

果然遗玉眼睛一亮,好的字帖的确难得,她犹豫地看了一眼卢智,见对方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便知道他是默许了,随即微微一笑,对着卢老爷子点头道,“嗯,谢谢您。”

见到她并没排斥自己,卢中植脸上笑意更显,继续“诱哄”道,“你母亲应是传了你绣艺吧,介时外公的宅子修好,你也搬过来住,你外婆早年绣的那些个大件的东西比起你母亲的手艺可是精湛许多。”

“呃……”遗玉虽也有心见识见识,却有没应下,“那样不方便吧。”

见她变相拒绝,卢老爷子和蔼依旧,“有什么不方便的,外公与你说,家里好玩的东西多的是,你姨妈最喜欢摆弄那些个衣裳首饰的,存了不少稀罕物件,到时候外公让她给你整上几箱子。”

卢中植眼睛也不眨地就把自己二闺女的家当给兜了出来,却不想遗玉轻轻摇头道:“我不要。”

卢老爷子惊讶道:“怎么,你不喜欢?”

遗玉自然不好说她确实不大感兴趣,只能求助地看向她大哥。

卢智轻哼了一声,替她答道:“你还是省省心吧。拿了字帖什么的去哄她上钩还算适宜,拿了衣裳首饰去哄她,她可是连饵都懒得看的。”

卢老爷子见被拆穿也不觉得尴尬,又继续询问遗玉一些事情,等到马车停在呈远楼后门处,他已经把她有关衣食住行的喜好问了个遍,遗玉也不好不回答,只能一半一半地讲给他听。

“卢耀,把暗处那几个人打发了。”

听到卢中植的吩咐,卢智眼中闪过一抹赞同,不大一会儿功夫,车帘便从外面被掀开,卢老爷子率先下了马车,最后才是遗玉,她被卢智扶着跳下车来,呼吸到外面略带清凉的空气,一丝淡淡的腥味窜入她的鼻间。

她侧头看了一眼立在马车边上的青年,眉头轻皱,而后被卢氏拉住,一左一右扶着卢中植,走进前面一道大开的院门。

穿过后院进了二道门。就见一座宽敞的院落,此时已是戌时前后,院中极静,卢中植的拐杖磕在地上的声音很是明显,四面屋檐下各悬挂了四五只圆柱型的灯笼,映着漆红的门窗,驱散了深浓的夜色。

院子前后门处各站了两名衣着打扮相同的男子,显示护院一类的下人,见到他们进来,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四人在一间屋中刚坐下一会儿,便有下人上来端水送茶,卢中植先询问了遗玉他们是否用过饭,而后又吩咐了一旁侍候的下人几句,就让人都退下了。

卢中植对卢智道:“好了,这会儿你有什么话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说。”

“嗯,”卢智对他一点头,而后看向遗玉,表情很是严肃,“小玉,你跟大哥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遗玉正捧着手中的香茗轻轻嗅着,被他这么突然一问,知道他问的是他们那个爹,略一犹豫便答道:“沐休那次我去茶会,见着那人的女儿,先前同娘在长安见过,认得人,因此便猜到了。”

她之前没同卢智说清楚,也不过是想少让他心烦。这会儿虽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但还是解释了一遍。

坐在她身边的卢氏听了,扭头用着略带复杂地眼神看着她,“你都知道了?”

“嗯。”

“你、你可是——”不论卢氏打算说些什么,遗玉都出声打断了她。

“娘,”她将茶杯放下,伸过手去覆上卢氏放在扶手上的手背,“我是您的女儿,我只晓得有娘,有哥哥们,别的都不在我心上。”

卢氏眼眶一红,反拉过她的小手轻轻拍了拍,两人正是温情时候,卢中植却不满了,什么叫只知道有娘和哥哥们,这不明摆着没把他放在眼里么,一时间,卢老爷子有些眼红地看着母女俩紧握的双手。

“既然已经知道,那等下大哥要说的话,你也可以听了,”卢智目光移向卢中植,“当年之事,不论你是否有苦衷。我现下都不会将我们一家子的安全交付给你,我身上尚且背负人命这是不争的事实,若是此事不查清楚,在我没能力保护家人之前,我绝不会让人知道我们母子原本的身份。”

卢中植皱眉道:“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十三年,根本就无从查起。”

卢智谈谈一笑,陈述道:“和尚和庙都没跑,虽难查却也不是毫无头绪。当年那人与我娘成亲六年,起初也算举案齐眉,颇为敬重,却在你们离京之后被我娘发现私养妾侍之事。之后将人接入府中,不顾我娘怀有身孕,大表宠妾灭妻之态,你不觉得奇怪吗?”

卢中植冷哼一声,“就算有什么隐情,他那般对待我女儿,我早晚会要他好看!”

卢智似是没想到他是这种态度,微讶之后,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十三年前安王归京,房府设宴,后花园中我被冤害人性命,虽那时我尚且年幼,却也清楚的记得那小妾并不是我推下水,可偏偏那时除了与她临近的我,其他人并没有作案的可能。”

听他这么说,卢氏神色还算正常,遗玉则是完全被他的话引了神去。

卢中植沉吟了片刻,抬眼定定望着卢智,“孩子,那女人真不是你害死的?”

卢智定神与他对视,“不是我。”

卢老爷子表情一松,“外公信你。”

“当日宾客众多,可真正看清楚我把人推下水的经过的,正是受那人宠爱的小妾,重点就在这个小妾身上,我明明没有推人下水,她却一口咬定是我,显然另一个小妾的死与其脱不了关系,但是她当时离我和那死去的小妾相距甚远,亦没有行凶的机会。”

遗玉听着卢智的陈述,轻轻蹙眉,在心中分析着种种可能,她是头一次听卢智讲当年之事如此细讲,以往他对此都是讳莫如深的。

“我虽不待见那人,却也知道他是极聪明的,怎么会看不出这其中猫腻来。可是,就算当时安王在场,他也完全用不着拔剑刺我,这是我最难理解,也最无法原谅的一件事。”卢智语调不变,双目却是一寒。

“之后他又下了关押我入祠堂三日的令,显然一副任我生死由命之态,可是——那时正值多事之秋,房府不说连只老鼠都爬不出去,也是戒备森严的,我娘竟能在这种情况下,把我从那祠堂里面救出来,又带着细软领着我和卢俊逃跑,呵呵,外公,您说他会不知情吗?”

卢中植正认真听他说话,突然被他一声“外公”喊地愣了半晌,急声道:“智儿,你刚才唤我什么?”

“外公,我正在问您话。”

卢老爷子一张布满皱褶的脸上顿时露出明显的笑意,“嗯,外公正听着,你问那混蛋是否知情——智儿,你是没见过他,连老头子我都偶尔会被他晃点过去,那人,可是精得很呢。”

遗玉已经看出来,因为卢老爷子的立场够坚定,卢智虽坚持暂不认祖归宗,可嘴上却也没再想着气这老头子。她又侧目打量了卢氏的表情,见她虽皱着眉,神色却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才算放下心来。

“对,就是因为他的精明,我越发才想不透,在那小妾之死的事件中,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立场,为何要设计让我们母子离家,难道他就不怕您知情之后,找他算账吗?”

卢中植双目一眯,有几分得意道:“孩子,你是不知,当年老夫的确没让他好过,饶是他比猴子还精,终是被我摆了一道。”

遗玉忍不住插嘴道:“外公,您怎么摆了他一道啊?”

见她也出声喊了“外公”,卢中植顿时哈哈一笑,“玉儿,你来京也有近一个月的功夫,可是听说外人怎么传那姓房的?”

遗玉想了一想,才接口道:“都说他是当年安王余党。”话一说完,她脑中便闪过一道念头,随即脸色古怪地看着卢中植。

卢老爷子听了她的话,笑容更大,“什么余党不余党的,不用说这么好听,那小子现下在多数人心里,就是一个变节小人罢了。”

“哼,在知道你们的事情之后,老夫为了大事足足忍了他四年,陛下继位后,本打算替他正名,可老夫抢在前头面了圣,在辞官远走之前,又给陛下出个不大不小的主意。”

话到这里顿住,卢中植伸手取了茶杯准备润喉,卢智食指轻叩案面,在卢老爷子解释之前先开了口,“若是一个安王余党,皇上也能不计前嫌地任用,并许他高官厚禄,日后谁能不赞皇上仁慈爱才之名,民心如何不拢。”

卢老爷子刚咽下一口茶,听了他的话,顿时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扭头看向卢氏道:“岚娘啊,爹真没想到,你这直脑袋瓜子,也能养出这么个精明的儿子。”

卢氏正认真听着两人讲话,被她爹这么一打趣,又气又笑道:“是,他是不像我这般直筋,这孩子的脑袋瓜子是似了您的,尽是些弯弯道道,您是老狐狸,我这儿子就是个小狐狸。”

遗玉轻笑出声,卢中植的神色却颇带些得意,这两句说笑下来,屋里已经没了刚才那种沉闷的气氛。

“智儿,你猜的对,外公当时急着继续寻你们去,离京之前,便跑到陛下跟前如此这般出了这主意,陛下虽面上为难,可你外公到底是做过五年的太子太保,怎会不明圣意,哈,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同那姓房的说的,果然日后都没有再提正名之事,那姓房的,恐怕只能一辈子当个变节的小人。”

遗玉眼神微动,又想起了刚才马车上,卢智的“忠臣”一说,那房玄龄,不管对妻子对儿子是怎么狠心绝情,但的确是个大大的忠臣。

“难怪……外公,娘,小玉,不瞒你们说,我入京头一年便已经探查到了那人当年恐是假投安王,却不知协助皇上在京外围剿叛军的,其实是外公您。刚才在车上孙儿也不知您现今态度,因此多有得罪,忘您勿怪。”说到最后一句,卢智神色已是带上了对长辈的恭敬之意。

卢老爷子在当年知情之后,因一颗忠心,虽没有立刻为他们母子讨回公道,却也在之后舍弃了功名利禄,苦寻了他们十几年的时间,他的所作所为按说是足以让卢智打消对他的大部分怨恨。

卢中植道,“智儿,的确是外公当年对不起你们,你心中有怨也是应该,可是当年之事的确不好调查,你若是花了过多时间在这事上面,怕是会影响前程啊,还是把事情交给外公,你专心念书做你的大事。”

卢氏亦出声劝道:“智儿,听你外公的,你到底是势单力薄,让你外公帮你去查清楚。”

卢智却不顾他们劝导,摇头道:“你们无需担忧,孩儿自有打算,现下咱们的关系对外还需隐蔽,那姓房的政敌不少,就算被有心之人揪了出来,事过十三年,咱们不认便可,外公,您安排娘和小玉去休息吧,孙儿还有事同您商量。”

第118章 住了一晚

见卢智出声让卢氏母女先去休息。卢中植知他是有些话不想让母女俩听,就点点头,提声喊了外面的守着的下人进来带她们去厢房,卢氏也没再劝说卢智,轻叹一口气后只嘱咐了他们早点休息,遗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她大哥,而后就垂下头跟着她娘出去了。

这个管家模样的下人把她们带到了东侧一间厢房,进门的小厅里置有四座纱灯,屋里摆设很是雅致,燃有薰香,接着有两名丫鬟入内,在桌案上摆了六样精致的小点心,两盅汤水,然后退下。

“夫人,小姐,您二位先用些宵夜,热水等下烧好便可沐浴,小的卢永,就在院子里候着,有事您直接唤了小的就是。”这叫作卢永的下人对着坐在椅子上的母女俩一躬身后退了出去。

遗玉捧过桌上一只盅碗打开,借着灯光看了里面的东西。除了糯米,大约辨出有银耳枸杞之类,还有些半透明的丝状物,温热的香气冒了出来,带着淡淡的甜润味道。

见卢氏有些心不在焉,她便将那只盅递过去,“娘,您看这是什么粥,闻起来挺香的。”

卢氏接过一看,唇角露出一丝笑意,道:“这是燕窝粥,是滋补品,你趁热喝了吧。”

遗玉点点头,取了另一盅,上辈子她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因此对燕窝这种东西只闻其名未见其物,这辈子虽然现下吃穿不愁了,可这二十两银子一两货的物件也不是能奢侈的起的。

她舀了一勺放进尝了尝,味道很是清甜,燕窝入口很是爽滑,本来就有些口渴的她不大一会儿便将盅里的汤水喝光了。

“好喝么?”卢氏见她将空盅放下,温声问道。

“嗯,味道很好。”

卢氏将自己跟前那盅也推了过来,“娘不喜欢这个味儿,你将这碗也吃了吧。”

“不要,您吃。”

卢氏笑着打趣,“娘不饿。你觉得好喝就多喝些,日后娘可是没钱给你买这些个。”她虽是笑着,可眼里却露出淡淡的苦涩,从小锦衣玉食的她自然是没少吃过这些东西,可她的三个孩子却是连这些稀罕物件的名字都没有听过。

“娘,再好的东西,尝过了也就是那个味道,咱们没钱买不吃不就行了,您女儿是那么馋嘴的人么?”遗玉看出卢氏的些许不自在,佯装不满道。

见她坚持不再吃了,卢氏便将那碗盅盖上放在一旁,她不打算用这些个东西,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当年初到乡下,第一次吃窝头和野菜,她连呕了两日才算能强咽下去,好在她擅烹饪,渐渐也能将那些个杂粮做的有滋有味。

两人又吃了几块点心,下人就来敲门送水,厅侧有间小隔间。外面置着六扇的花鸟围屏,两名下人提着冒烟的热水来回几趟才出去,又有先前送宵夜的丫鬟进来把门阖上,恭请卢氏母女沐浴。

遗玉到没什么不自在,在杏园的时候她行动不便,就是丫鬟们伺候着洗浴的,可卢氏却出声将人打发了,拉着她绕到围屏后面,就见两只冒着热气的浴桶并排摆着。

遗玉泡在热水里面,颈后枕着浴桶边缘,只觉得舒服无比,在坤院虽然也有仆妇可以使唤烧水洗浴,却只能用小盆淋浴,哪比的上这么一大浴桶热水泡着舒坦。

一旁的高几上放有银盘,盘中两三块大小不同的胰子,比起她们日常用的形状要规整也细滑很多,卢氏一一指给她说明,洗头的、擦身的,还有洁面的,功用各不相同,遗玉心中暗叹,琢磨着日后是不是也要将洗浴用品整治的这么齐全才好。

沐浴罢,母女俩换上一旁先前备好的崭新的白绫中衣,大小几乎是合身的,遗玉心道这卢老爷子准备的还真够齐全的。

丫鬟早就将床铺铺好,瓷枕绸被,雪帐温褥,母女俩躺在床上很快就生了困意,就在遗玉迷迷糊糊之际。忽听见卢氏的低声道:“玉儿,不要怨你外公,他当年也是逼不得已,娘尚未出阁之前,在你外公和外婆的四个孩子里,最是活的无忧无虑的那个,后来嫁了人,在两家没有闹翻前,他们亦是对我关照有佳……”

卢氏絮絮地对她说些往事,都是些当年她娘家如何对她好的话,遗玉知道她是怕自己心存芥蒂,只能出声安慰道她:“娘,只要您好好的,玉儿谁都不怨。”

卢氏伸手把她搂道怀里,轻轻“嗯”了一声,遗玉把小脸在卢氏怀里蹭了蹭,心中却在叹息,她和卢氏一样,在个别情况下,是很容易心软的人,可是就算她不怨恨那卢老爷子,可也没办法把他当成亲人看待,就像卢智说的那样。她也不信任他们。

想起刚才在厅中最后看的卢智那眼,她心下一片恍然,这世上如果有人称得上了解卢智,那她一定是个中之最,连卢氏都不大清楚她这个儿子隐藏的一面。

毫无疑问卢智是聪明的,面上看起来是一个略显谦和的人,但是他骨子里却自有一分傲气和冷情,更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今日能这么轻松就对卢老爷子松口,在卢氏看来也许是被老人感动,可是她却隐约察觉到。卢智认下卢中植,目的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简单。

但不管他认下卢中植是有什么原因,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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