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卢智不比遗玉,他总共就遇到过银霄两次,近距离接触一次都没有,就连遗玉都是误打误撞地弄明白了银霄的身份,他就更不可能想到了。
卢智见她这一天脸上都多少带着笑,在惊讶她没有被前夜的事情影响的同时,心也一点点放下来。
他并不知道,若不是昨晚李泰在两人独处时候,那么一针见血地对遗玉直接提出来,并且变相地开导了她,那么她还要好一阵子才能从那个血色的夜晚里走出来。
拖着卢智走到西屋门外时候,就听到平彤和平卉带着些央求的声音传来,“银霄,小姐这会儿不在屋里,你出来外面等她,好不好?”
“这是怎么了?”遗玉走进客厅,见到正立在她卧室门外的两个丫鬟,出声问道。
两人见她回来,虽神色慌忙,但是规规矩矩地对卢智和遗玉行礼后,两人都没起身,平彤张口道:“小姐,是奴婢的错,没有将你屋门掩好,让银霄闯了进去。”
先前遗玉特别交待过,没有她的许可,谁都不能进她的卧室,俩个丫鬟都听话地应下,因此这会儿被银霄闯了进去,便自觉有错。
被她俩唯唯诺诺地偷看着,遗玉顿觉好笑,小手一挥,“无妨,不怪你们,忙去吧。”
见她仍然同以前那样好说话,两个丫鬟神色皆是一松,一人去沏茶,一人则去准备热水热帕子好让遗玉净手。
银霄原本正懒洋洋地趴在遗玉床边,听见外面说话声音,却慌慌张张地四下找地方躲藏。
遗玉进到屋中,只见眼前一道白影蹿过,有些纳闷地望着那白影消失的屏风,轻声喊道:“银霄,你在那儿吗?”
往日只要她这么一喊,银霄总是会有些欢快地应声,但这会儿屏风后面那隐约的白影却半点动静都没回应。
卢智跟在遗玉后面,挑挑眉,他听说过银霄的事情,知道这只凶禽的一些本事,这是头一次见到遗玉同它相处,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便一手拉过快要走到屏风旁边的她。
遗玉还没来得及反应,卢智已经越过她绕到屏风后面,她两步跟上,却被他高大的身影挡住视线,只能伸手去扒拉他的胳膊。
“哥,怎么了?”
卢智扭过头来,窗外昏黄的天色将他脸上的古怪之色展露无遗,他侧过身子,一手指向浴桶处,问道:“那就是银霄?”
遗玉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到一只孤零零的浴桶摆放在那里,“呃?”
卢智再回头,已经不见了他刚才看到的东西,侧头轻笑之后,朝旁边站了站,好让她能过去。
遗玉还没走到浴桶边上,就听到那一侧传来有些短促的鸣叫声,“哟!”
她皱起眉头,同银霄相处时间也不算长,但她却很容易听明白它单调的几种叫声中,并不单调的意思。
这多少带些抗拒和不情愿的叫声。让她更是好奇,迈了两步,直接转到浴桶后面,就见白色大鸟正如同被人罚站一般,贴墙而立。
“怎么了?”
“哟!”
“躲在那干什么,快出来。”
“哟、哟!”见她伸出手来,银霄闪动着血红色的眼珠,踮着爪子,又往墙角缩了缩,整只鸟身连同鸟头,都完全贴在了墙面上,一副宁死不从、呃,宁死不出来的模样。
“银霄,阿生给你弄了好吃的哦。”
“哟。”就是不出来。
“你不想小玉吗?”
“哟。”
……
卢智在旁边兴味十足托着下巴听着一人一鸟的对话。
遗玉苦劝半天,见它仍然一副顽抗到底的模样,只能使出杀手锏来。
“银霄,小玉生气了,不、理、你。”
最后“不理你”那三个字,她念得很清晰,讲完之后,她转身就走,贴在墙壁上的银霄眼珠子闪了闪,在她还没有迈出第二步的时候,便做出了正确反应——
“哟!”地一声后,它迅速从壁画状态脱离,在遗玉刚走到屏风外面时,便贴了上去。
遗玉快速掩住笑容,转身低头,一句话卡在喉咙处。
银霄努力向后仰着身子,既想掩盖事实,又要防止栽倒,姿势很是危险,但还是被遗玉按着翅膀,弯腰看了去。
白色大鸟原本通体雪白的背部。如今却被贴上了至少十几个大小不一、类似黑色狗皮膏药的圆形药帖,就连后脑勺上,也歪歪扭扭地粘着一个,从背后看,哪里还有半点“神雕”的模样,活像一只斑点狗。
“哟!”见她盯着自己的背部看,银霄又不敢转身跑,也不敢使劲儿挣脱她,只能全力向后仰。
遗玉两眼一瞪,既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扶着快要栽倒的它,搞了半天,它这是知道丑,所以才要躲起来。
卢智见了银霄这极通灵性的一面,心中惊奇,脸上却是带着笑容,扭头去问刚刚走到卧房门外站着的阿生:“它这是怎么了?”
遗玉同样扭头去求解。
阿生没有进屋,侧头看了一眼银霄,咧嘴嘿嘿一笑,“那晚它不是被人削去些毛么,正好又赶上它换毛的时候,便有些感染,王太医便开了几贴药膏,我废了好大劲才给它贴上去,为这事儿,都同我闹一下午别扭了。”
“哟!”银霄听出他是在说自己坏话,不满地冲着他尖叫了一声后,脖子一转看见半边背上难看的模样,就要挣开遗玉放在它翅膀上的手,想要重新躲起来。
遗玉倒是没有同卢智和阿生一样笑话它,听阿生说了原因,蹲下身子,伸手小心抱住银霄,柔声道:“银霄是为了保护你的主人,还有保护小玉才变成这样,又不丢人,小玉谢谢你。”
反复说了几遍之后,一阵“咕哝”声响起。银霄不再挣扎,歪起头很是享受地在她肩膀上蹭蹭。
阿生见这里没他什么事儿,便无声退了出去。
卢智见这凶禽一副被驯养的亲密姿态,脸上带着疑惑,这是李泰的宠物,又是出名的凶禽,怎么说也不可能同遗玉这般亲近才对啊。
安抚好银霄后,遗玉才站起身,一边摸着它的头顶,一边问卢智,“大哥,你认得银霄吗?”
“嗯,在高阳的生辰宴会上,不就是拿了它去吓唬你的。”
遗玉撇嘴,心道他也不提点好事,明明在国子监救她那一次也可以拿来说的。
她干脆摊开同他讲,“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同卢俊带回家的那只小鹰吗?”
话说到这份上,卢智怎么还会不明白,向来淡定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震惊,一手指向正歪着脖子打量他的白色大鸟,有些失声道:“你说它是晴空?”难得他竟然还记得这个名字。
银霄听到遗玉以外的人喊出它出生后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多看了卢智两眼,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
遗玉正得意地看着他大哥变脸,没有察觉它这点细微的不妥,“对,这就是晴空。”→文·冇·人·冇·书·冇·屋←
“哟!”大鸟欢快地应了一声。
卢智察觉到失态,迅速掩盖去脸上的惊色,皱眉询问了遗玉是如何知道银霄就是晴空的经过,等她将事情前后大致讲了一遍,他的方才复杂地盯着紧粘在她身边凶禽,叹道:“这事真是太离奇了,你同魏、银霄还真是有缘。”
“是啊,当时知道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遗玉指着卢智,对银霄道,“这是大哥,你还记得吗?”
在靠山村那时候,虽喂养晴空多是遗玉来,但卢智也是给它抓过几次虫子的,遗玉便觉得,银霄既然记得它晴空的名字,也记得她的名字,那想必也该认得卢智才对。
“哟!”银霄不明所以地仰头望着卢智。
“不认得吗?呃,这是智儿、智哥儿……”一连又叫了几个卢智当时的昵称,银霄都没有特殊的反应。
遗玉有些失望,卢智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不用试了,它应该不认得我,咱们喂养它的时日并不长,能记得你就不错了。”
遗玉就没强求,毕竟银霄现在的主人是李泰,同卢智认不认得也没什么关系。
第189章 两张字条
九月三十日夜的血腥事件之后,李泰始终安居在秘宅中,不曾露面,秘宅暗处的防卫眼下可谓是固若金汤,外人连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探不到,李恪在派去的第三波探子也失踪后,便暂时不再打秘宅的主意。
秘宅夜刺当晚,派去行刺的死士无一生还,全在第二日下午被人装进箱子里以长孙大人的名义送到吴王府上。
李承乾知道自己“借”给李恪的五名血卫身死之后,在品红楼同李恪大闹一场,甩下一句“一切后果由你负责”之后,便扬长而去,因两人在外人眼中一直都对立的竞争者,知情人便没过多怀疑个中不妥。
李恪眼下最担心并不是自己惹得李承乾翻脸,而是李泰的态度,除了送尸之外,对方没有做出任何反击,行刺的事情亦无抖落出去,在不知李泰是否在那夜受伤的情况下,魏王府的这种反应,反倒是让他感到不安。
长安城,秘宅。
就在他人心中忐忑之时,刚用完晚膳的李泰,正坐在书房中摆弄着棋盘,眼前三步外单膝跪着一人,禀报着魏王府这两日的一些事宜。
“昨日上门拜访的有礼部的何大人……今日……这是两日来入库物件的礼单,请殿下过目。”
这名王府管事模样的男子,见李泰没有理会他递过去的名单,便小意地将那折叠的厚厚的册子放在一旁的香案上,躬身退下。
书房门再次被敲响,这次进来的是阿生,跟在他身后的是卢家兄妹和一后背狗皮膏药,威风不再的银霄。
卢智和遗玉眼下是客人,按说下学回来,应该先到李泰跟前问候,但因为遗玉记挂着银霄,两人便在西屋耽搁了一会儿才过来。
不过李泰也没同他们计较这些规矩,抬头看了两人一眼,道:“回房去用晚膳吧,日后出入不用特意向本王说明。”
“多谢殿下。”
遗玉从进屋眼睛就偷瞄在李泰身前的那盘棋上,突然就有些手痒,同卢智回到小楼西屋后,便到隔间的小书房里翻找棋具。
卢智被她拉到书房面对面坐在一张桌案上,看着眼前的棋盘,不解道:“马上就吃晚饭了,你这是做什么?”
遗玉选了黑子,先行落下,嘴里道:“不是还有一会儿才开饭么,你陪我先下一局,快点、快点,不许让我啊!”
卢智摸出一把黑子放在手心,择了一颗落下,狐疑地打量着她,“你不是对这个不感兴趣吗?”
平日卢智沐休在家,都是同卢氏对弈,卢俊偶尔还会在边上看看,遗玉则是只有在棋艺课上才会摸摸棋子。
“我现在感兴趣了,不成啊?”不知为何,遗玉并没有告诉他,她是在同李泰那晚特殊的“对弈”之后,才对围棋产生兴趣的。
姑娘家的,本就性子多变的很,卢智见怪不怪,便专心同她下起棋,但上手几步之后,就发现了不对。
他在遗玉落下第四颗子后,一边落黑子,一边纳闷地问道:“小玉,你这阵子认真研究过棋谱了?”
棋艺课业偶尔会布置下来,让学生算些步数之类,就在上个月,卢智在家中辅导她做功课的时候,她下棋还是个半吊子,不是照本宣科,便是随便乱摆。
可这会儿她一连下了三步都是有模有样的,到了第四步,竟然难得地能看出些章法来,落在卢智眼里,自然是惊奇。
遗玉见他惊讶,两眼一弯,笑道:“难道我就不能是自己开窍了么,大哥,其实我下棋还是有些资质的,对不对?”
卢智见她脸上得意的样子,心中好笑,便摆正心态,认真同她对弈,期间平彤进来请他们去吃饭,被遗玉摆手示意稍后。
卢智六艺皆通,不是绝顶,却都属上乘,正儿八经地同她下棋,两刻钟之后,棋盘上就只剩下白子。
一局结束,遗玉托着腮帮子盯着那些白子,毫不奇怪会输给她大哥,卢智则是抱臂盯着遗玉,在她看的出神时候,突然问道:“魏王的棋艺很好吗?”
遗玉想都没想便答道:“当然很好了。”说完之后才猛地捂着嘴,抬头不满地瞪着他。
卢智“呵呵”一笑之后,从席上站起身,对她道:“先吃饭,吃完大哥再陪你下。”
转身之后的他眼中脸上地掠过忧虑之色,转瞬即逝。
吃完晚饭,遗玉本来还想着继续拉卢智去下棋,却被他曲指扣在额头上,勒令她先去做今天先生布置下来的课业。
遗玉这才想起还有数术课业要做,耷拉着小脸同卢智一起进到书房,一边老实地站在桌边研磨,一边同正从她书袋里取书的卢智说话。
卢智打开她记录课业的线装小册子,翻到最新的一页,指着上面清秀的小字,问道:“这是今日的课业?”
遗玉俯身过去,指着一小段,“除了这个,其他的都是。”
“嗯。”卢智仔细看过后,便翻开她的数术课本夹有红绳的一页,扫了几眼,很快便找到看同丙辰教舍今日所讲内容对应的解题方法。
他抽出一张白纸,取过毛笔在遗玉研好的墨汁中蘸了蘸,快速地演算了一遍之后,才示意她到身边,一点点地讲解给她听。
一刻钟后,兄妹俩调换了位置,遗玉坐在椅子上,铺开干净的白纸,做着功课,卢智站在她身边,开始还不时侧头去看上两眼,确定她没有出错后,才去帮她整理明天上课要带的书。
卢智取过遗玉的书袋,将里面剩下的一本课本连同几张散纸取出,待要放在桌上时,却从中掉出两张白色的纸片,在半空中打了个卷儿,才落在地上。
他弯角将那两张纸片捡起来,重新夹进书本前,余光瞄到上面的字,平展的眉头陡然皱起。
这两片纸有些发皱,一看便知道是从大张的白纸上撕下来的,两张纸上的字迹相同,规规矩矩的小字棱角略有突出,很明显不是出自女子之手。
这字里行间带出的关心和亲近让他不快,更让他不爽的是,这两张明显是上课时候被丢来丢去的小字条,竟然被遗玉“小心翼翼”地收在课本中,还带了回来!
卢智目光移向正垂头认真做题的遗玉,泛着黄光的纱灯下,小姑娘娇俏的侧脸很是耐看,白皙的皮肤就像是上好的丝绸,认真的时候,黝黑的瞳子总会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作为一名兄长,尤其是从小看着妹妹长大的兄长,此刻卢智只恨不得立刻将这传字条的臭小子找出来审问个清楚。
长安城中纸醉金迷的一面,他在京三年多来已经很是清清楚楚,在他眼中,国子监的那些公子哥儿们,哪里有半点配得上他干干净净的妹妹!
卢智废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出声询问遗玉的冲动,眯将这两张条子上的字迹记,刚重新将他们夹回课本中,余光就看见书房门口立着的修长身影。
“殿下,可是有事?”
听到卢智的声音,遗玉抬头看着走进书房的李泰,赶紧将笔放下,站了起来。
“取样东西。”李泰进屋后,直接走到遗玉身后的空荡荡的书架边,手臂一抬,从最上面的格子里拿下一只手掌大小的木盒。
他是秘宅的主人,这宅子里的东西都是属于他的,虽然晚上到客人房里拿东西的行为有些奇怪,但同他近身相处了十余日,多少知道他古怪性子的遗玉。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李泰拿着盒子,转身就走,路过卢智身边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在兄妹俩的注视下,将盒子放在书桌上,伸手取过桌边一本蓝皮书册,正是卢智刚才放下的《左传》。
卢智见他半点也不避讳地从遗玉的课本中,翻出他先前夹放进去的两张字条,便知道他刚才在门外肯定是看到了自己的举动。
他猜的没错,李泰在他捏着字条皱眉盯着遗玉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书房门外了,暂且不说他来小楼西屋到底是为了什么,可见到卢智憋着气将字条夹进课本后,取了盒子的他,便很是顺手地就将那书本取过来翻看。
遗玉见到李泰从书页夹缝中取出两张字条,顿时愣住。
李泰垂眼把两张带着褶皱痕迹的字条看过之后,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直接就对遗玉问道:“这是谁写的?”
按说,这两张字条也算的上遗玉的“私人信笺”了,既是私事,这话就怎么也轮不到李泰问出口,但眼下人家魏王殿下还就是问了,问的大大方方,明明白白的,让遗玉不答都不成。
卢智眉头一挑,也扭头看向遗玉,等着她给个答案。
“呃……”尽管怀疑李泰此举的动机,但看着他同卢智望着自己一静一笑的眼神,遗玉的直觉告诉她,若是将杜荷给“供”出来,绝对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
第190章 她恨我
遗玉犹豫的态度被李泰和卢智看在眼里,更像是她同那传字条的人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一般。
卢智收到遗玉求助的眼神,嘴角的笑容不变,眼中带着疑惑,装作刚刚见到那字条的样子,指了一下拿在李泰手中的字条,对遗玉问道:“小玉,这是什么?”
“呃……教舍里的同学写与我的。”想过之后,她还是决定,不要将杜荷“供”出来好了。
听了她的答话,李泰青碧色的眼瞳微微一闪,一手将那两张字条捏在手心,另一只手拿起书桌上的木盒,转身离开了西屋的小书房。
遗玉在他背后抬了抬手,终是没敢出声要回她的小纸条。
“小玉,你上课还有时间与人传字条,难道没有认真听先生讲课吗?”
她扭头又对上卢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无奈地解释道:“大哥,那是别人丢给我的,又不是我去要来的。”
“哦?那你告诉大哥,那条子上面写的什么?”
这话算是难住遗玉了,她还真不大记得杜荷给她传的条子上面写了什么。
“那个……好像是在问我上次坠马的事情。”遗玉侧仰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后,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只有这样?”见她还算诚实,卢智不爽的心情稍有缓和。
“好像、好像是吧。”
卢智听她没有将另一张字条上,那个男同学要教她骑马的事情说出来,便以为她是故意隐瞒,刚刚缓和心情又重新纠结起来。
“小玉,大哥从来没有在念书的事情上多说过你,可你觉得今天的事情你做的对吗,上课时候就要专心听讲,哪怕先生有时讲得无趣,你也可以自己看书啊,若是被先生看见你们在下面的小动作,那……”
……
两刻钟后——
“小玉,大哥说了这么多,你明白自己错在哪了吗?”
“明白了,大哥,我以后上课再也不同人传字条了。”
因为两张几乎被她遗忘掉的小字条,被卢智足足训了两刻钟的遗玉,悔得肠子都要青了,一面虚心地承认错误,一面在心中暗骂白日传字条给她的杜荷,若是这会儿谁再问她那字条是谁写的,她绝对会把大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