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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活人了呢?他们都说没有法力不能出门,那是他们固步自封,原来没有法力的阴兵只要跨出地狱大门,就可以重新变人。原来如此,我正得意时,却觉得脸上刀割似的疼痛,然后全身都仿佛被刀子不断地戳来戳去,难受极了。我什么都看不到,鼻子里的腥臭味越来越重,我开始有点怕了,想回到悬崖上去,但我的身子不断往下沉,头上头下都是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一双眼睛就跟瞎了一样。我后悔死了,手舞足蹈,哇哇大叫。突然一双手拧住了我的脖子,掐得我透不过气,然后我就感觉自己呼呼地往上飞。后来身子摔到地上,我定睛一看,面前站着老熟人,黑白无常。
他们两个气呼呼地看着我,质问我想干什么。我把我的目的说了,我说,你们都知道,那个女孩子还等着我,我得回去看看她,跟她说说话。白无常说,你没有法力,出不去,方才要不是我们救你,你就掉到下面的地狱去了。我才知道,原来地狱的下面还有地狱,这个地狱的阎王对我还不错,别的地狱的阎王怕就没那么好说话,抖出我贪污撒谎的丑事来,说不得又要遭一回罪。想起来都后怕。但我还是想见萌,我对白无常说,白大哥,帮帮我,我真的想见见她。黑无常凶巴巴地说,别做梦了,那女孩子肯定早就嫁人了,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一想,也是,我都死了这么些日子了,就算她还记得我,怕也不再为我伤心了。这样想着,我就呜呜呜地哭起来。黑无常说,难怪你叫呜呜呜。
从那以后,我就不再担心萌坐在江边不回家了。我觉得黑无常说得对,她早就嫁人了。但我总是想她,越是不愿意想,越是想个不停,有时候正在油锅边叉鬼叉得兴起,忽然心头一动,就又想起她了,然后我就会放下叉子,蹲到锅沿下面偷偷地抹眼泪。说来真是没出息。
就这样,我又回到地狱当阴兵。但我的心越来越安静不下来,我常常在想,为什么作为一个阴兵,居然连一点法术都没有,连个大门都出不去呢?
有一天,我正站在锅沿上,下巴支在铁叉把上发呆,忽然一个鬼从油锅里爬出来,一个劲地拉我的裤脚。我不耐烦,看了他一眼,好像是个新来的,真没规矩,我举起铁叉就要叉下去,那个鬼却大叫道,兄弟伙,是我呀,是我呀!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我被撞死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鬼,那个穿长袍马褂的怪人。但现在他可没有长袍马褂可以穿了,连身上的皮肤毛发都被沸油煮没了,唯独他那张脸还好好的,所以我认得他。
看到他我很高兴,一把将他从锅里捞了出来,锅里其他的鬼都游来游去地叫唤,说不公平,说他们也要上来透气。老子本来心情就不好,听他们一叫,我就火大了,一探手,就要去摁旁边的猛火开关。这油锅下的火就是个天燃气灶似的,可以调节火力大小,还可以调节温度。那怪人连忙拉住我说,兄弟伙,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说,我煮他们,你怕什么。他说,兄弟伙,大家都是一起受苦的,给我个面子,饶了他们吧。听他这样说,我就骂骂咧咧地抽回了手。
我问那怪人,好久不见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那怪人道,兄弟伙,你不晓得,我在外面孤魂野鬼地游荡了几百年,虽然还算逍遥自在,但总没个机会投胎,我心里想啊,前世的孽债,总归是要还了,不然这么下去没个尽头,我就自己来地狱投案自首了。这个地狱的阎王还算通情达理,看我主动来的,就免了我五千年的活罪,让我在油锅城呆三千五百年,然后就能重新投胎转世了,但下辈子不能做人,要去做狗,我想想也没关系,下辈子我做条好狗,往后总是有机会转世做人的……
我听了他的话,唏嘘不已,拍拍他肩上裸露的骨头勉励他说,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
怪人说,兄弟伙,本来我也不想招呼你,怕你犯错误,但我在油锅里看你愁眉苦脸的,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事吧?
他这么一问,倒把我提醒了,我连忙问他,对了对了,我被黑白无常抓走之后,你可还在江边看到我女朋友了?
看到了啊,怪人说,你走之后,我就从草丛里钻了出来,看到你女朋友还傻呆呆地坐在那里。我知道你们是情深义重,我就一直坐在她旁边陪她,那天她一直呆坐到天黑得不能再黑了才走。眼看着那客船来一班,走一班,那旅客上来的,下去的,她一直在那等你呢。最后一班客船是夜里十二点的,那班船走后,她才回去了。后来,我去别的地方讨生活,就再没见过她了。
听了这些,我盯着远处黑茫茫的一片油锅,眼中怔怔地落下泪水。
兄弟伙,怪人惊讶地说,你还会流泪呢,知道吗,会流泪的鬼,不是一般的鬼哦。
当然不一般,我没好气地说,我现在是地狱干部,怎么能混同于一般的鬼。
不是,兄弟伙,我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你要相信我,象你这种地狱里的低级干部,一般是不会落泪的,因为阴兵虽然名为干部,但其实也是鬼,不过是有福德的鬼……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抹着眼泪看他,其实我还是挺相信他的,当年他一看见我就说我浑身发光,开始我还以为他乱扯,后来果然证实是真的。
兄弟伙,告诉你,我听说象你这种人是可以进天堂的……
进天堂?真的?我一听天堂就来劲了,是啊,我干这阴兵早腻味了,每天都是重复的简单劳动,还没点法力,想出去逛逛都不成。
对啊,进了天堂,就是神仙了,神仙多好啊,法力无边,逍遥自在……怪人无限神往地为我描述了神仙的好处。
可是,怎么才能去天堂呢?现在我连地狱的大门都出不去?我很信任地看着怪人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怪人遗憾地叹口气,不过,也许你可以跟你同事打听打听,也许有知道的……
我们正说话,忽然一声暴喝炸雷般响起——你那恶鬼,谁叫你出锅的?想开小灶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怪人扑通一声就跳到锅里去了,我回头一看,原来却是我们的班长领着一帮随从来巡查了。
那怪人在锅中叫道,就说是我自己爬上去的,不然连累你……
听了这话,我浑身一震,多好的鬼啊!
第二章·阴兵·4
我们的班长据说是鳄鱼变的,浑身鳞甲,嘴巴有两个尺子那么长。都说他修炼了几万年,本待修炼成个人,没想到地狱扩容,人手不足,被黑白无常抓来做了管教干部。人没做成却先做了鬼,说来也是个苦命的。
班长恶狠狠地走到我面前,很生气的样子,嘴巴都要顶到我的嘴巴上了。我可不想跟他接吻,连忙退了一步。
班长道,呜呜呜,你是怎么管理油锅的?还想不想干了?
我笑道,班长,莫生气,我碰到个熟人,问问家里的情况……
熟人?熟人就可以破坏地狱的规章制度?你以为你在哪里?还以为你在阳间呢?我告诉你,我们地狱可是法治社会!
我认错,我心悦诚服地说,我错了,你处罚我吧,班长,下次我再不犯错了。
班长冷哼一声。
我笑道,班长真是大鱼大量,这么快就原谅我了,您真好,谢谢班长,您走好。
我不走,班长一面说一面探头往油锅里看,一眼看见我那怪人朋友,喝道,你给我上来!
我一看势头不对,连忙道,班长,不关他事,是我捞他上来说话的……
班长一把推开我,他力气大,一下就把我推得飘到三丈之外。
我那怪人朋友也不敢躲,乖乖地爬上了锅沿,被几个班长的手下拖手攘肩地拥着去了。
班长临走时回头看我一眼道,呜呜呜,你给我小心一点。
我跳着脚大声问道,班长,你要把他怎么样啊?
班长也不理睬我,大踏步走了。
我拄着铁叉愣愣地站在锅沿上,心头一片乱麻,没个计较。
油锅中有个鬼说,报告老大!他们肯定弄他去判刑了,说不得又要加个几千年的刑期。
我回头看那鬼道,真的?
报告老大,那鬼得意洋洋地说,肯定是这样,你害惨他了!
我一叉子就把他给连头叉进了沸油。
等到下班,那怪人朋友也没回来,我问巡逻的阴兵,也都不晓得消息。我扔下铁叉就往阎王的办公室跑,我心道那阎王虽然古怪,还算好说话,且去求个情看。
地狱虽然广大,但作为一个阴兵,连跑带飞的,速度也还勉强赶超飞机。阎王的办公室修在一片荒野的中央,从外面看,那房子就跟个仓库似的,根本看不出里面住的是个高级干部。
四周也无人守卫,冷冷清清的,我飞到那石头房子外面,正要敲门,却听得班长和阎王的说话声。我从来不是一个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人,但我觉得人家谈兴正浓,总不好将人打断。于是我就站在门外听他们说,居然是在谈论我。这么一来,我就更有兴趣了。
班长要求严厉处罚我,撤我的职,阎王不干,阎王说,我的鳄鱼兄弟,你不晓得么,现在地狱里的鬼越来越多,那阳间过来的人也一味只要上天堂,根本没人愿意来地狱当差,咱们地狱的人手本来就不够了,将那呜呜呜撤职之后,他那口锅怎么办?谁来顶替?
鳄鱼班长道,阎王,我先前在赤水河修炼的时候,也结拜了一帮小兄弟,如今这许多年过去,想必也有些道行了,我却接他们来地狱当差,如何不好?
阎王笑道,鳄鱼兄弟,你道我们这里是条鳄鱼就可以来?实话告诉你,就连你来,也算是破格提拔,如果严格按照地狱的人事制度,那么地狱的管教人员就只能是人,不能是鳄鱼,知道么?
鳄鱼班长怒道,阎王爷,你好不讲理,我本要修炼成个男儿身,就要出关做人了,你却花言巧语把我骗来,如今又说我没有资格,说我是破格提拔的,若真是这样,你放了我回去,我不希罕这个班长,我自接着修炼便好。
阎王笑道,鳄鱼兄弟,你觉得自己委屈了是不是?
鳄鱼班长道,正是!
非也非也,阎王道,你不过是条鳄鱼,有什么好委屈的?你可知道呜呜呜是个什么人?
鳄鱼班长不作声。房子里的声音顿时没有了,我在门外好着急,心道你这个大鳄鱼,快问啊,呜呜呜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沉默了好一会儿,那阎王才道,本来天机不可泄漏,但今天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为了你以后能够安心工作,我就实话告诉你,那呜呜呜来头可不小,在他的前世——前三世的时候,乃是天堂果报使者。
鳄鱼闻言嗷地叫了一声,我也是听得心头一震,虽然不知道果报使者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从那谈话的气氛能够估计得出来,肯定官儿不会小。
只听那鳄鱼道,他前世是果报使者又如何,六道轮回,他今世就是个地狱阴兵,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阎王哈哈大笑,鳄鱼啊鳄鱼,如果他今世仅仅是个地狱阴兵,那我何必跟你说他?
鳄鱼道,哦?难道他今世是什么了不起的神仙,也是被你给诓骗来的?
话不要说那么难听,阎王道,我跟你讲,他今世本应仍然回天上,做他的果报使者,但是……
但是如何?鳄鱼跟我一样心急。
这小子凡根未断,而且完全忘记了从前的种种因果,所以,我才差那黑白无常,趁他这个破绽,将他抓了来当差……
哎哟,鳄鱼惊道,若是天上知道了,这可不得了。
废话,阎王怒道,我自然晓得利害!但有什么办法?天上不给我派人,尽给我添鬼,我怎么办?难不成我亲自上岗当阴兵?没人啊,没办法啊!
阎王爷,鳄鱼道,我真服了你了,连天上的果报使者你都敢弄来当差,我鳄鱼没话说了,往后您讲我做啥,我就做啥,决不再有半个不字!
听到这里,我只觉怒火中烧,你鳄鱼倒是服了,我不服啊!原来老子竟然是天上的神仙,好大胆子的阎王爷……当个阴兵就算了,当初还幻化些地狱来吓唬我,让我入了火海,进了铜钱地狱,说我贪污撒谎,我就说嘛,那么点儿事情,怎么就成了贪污撒谎呢,原来尽是诓我的……好大的狗胆,老子回到天上,非整死你不可……我越想越气,但想想自己法力全无,也不知道怎么回天上去。
正踌躇无计时,听得一阵铁镣哐当之声,回头一看,原来是黑白无常拖着一个鬼来了。
我本不想躲,但转念一想,现在我还找不到去天上的办法,若是跟他们闹将起来,怕惹恼了他们,设些计来整我,让我越发上不了天了。如此看来,只得忍气吞声,待机而动。
左右并无退路,正惶急时,看见房子旁有一丛草,半个人那么高。我心下大喜,想那时怪人朋友也是在草丛中躲过了黑白无常的眼睛,这招定是管用。如此一想,我闪身躲了进去。
第三章·怪人·1
黑白无常拖个鬼大摇大摆走到房子前。我在草丛中得意地冲他们摆手,心下想道,嘿嘿,你们这样利害,穿梭阴阳,却怎地看不穿草?
那黑无常猛地一回头,盯着我藏身之地道,呜呜呜,你蹲在那里做什么?
我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咦,真是怪了,我那怪人朋友能藏得住,我堂堂一个地狱干部,怎么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
没得法,我站起来撂了撂工作服的下摆,从容笑道,我正要找阎王谈公事,远远看见你两个拖个鬼来,所以想藏起来吓唬吓唬你们,没想到你们眼尖。
白无常笑道,我两个都是阴阳眼,莫说你藏在草里,便是藏在铜墙铁壁之后,我们也看得穿。
我心下怪道,如何我那怪人朋友却能躲过他们的阴阳眼?
哪个怪人朋友?白无常笑问我。
我猛省,这些家伙可以看穿别人的心思,好可怕。我连忙道,最近工作劳累,尽在胡思乱想……
正说时,鳄鱼开门出来,见了我几个在外面,满脸诧异。
黑白无常也不理他,自拖了鬼进去了。我和鳄鱼你看我,我看你,我主动开口道,班长,我来找阎王为我朋友求求情……
那鳄鱼睁双怪眼打量我半天,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挥手道,你去罢,你的面子,阎王一定给。
言罢,那鳄鱼自飞快地去了。
我听得门内阎王叫道,呜呜呜,可是你在外面喧闹?
我连忙进去,给阎王躬身作揖道,阎王万福金安,属下呜呜呜给您请安了。
阎王坐在石桌子后面,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下巴,笑问道,呜呜呜,你可是为你那朋友而来?
正是。
放心吧,阎王道,本来要多判他个三千年的,后来一听是你的朋友,你的面子一定要给,我就给他减了减,二千九百九十九年就行了。
阎王,我笑道,你在耍我?
聪明,阎王笑呵呵地说,我就是在耍你。
咦,我心下怪道,这阎王明明晓得老子有来头,怎么还这么跟我说话,于是我问他,阎王,你为什么要耍我?
为什么?阎王想了想说,因为你好耍,我看你好耍,所以耍你。
黑白无常闻言都笑起来,房子里只有两个人的脸色比较难看,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地上铁镣锁着的鬼,他痛苦地呻吟着。
好吧,我铁青着脸说,我知道了。
我正要转身出去,却听那阎王道,呜呜呜,我逗你玩的,今天的事情,来龙去脉我都知道了,原谅你,也原谅你朋友,就当没发生吧。
我闻言大喜,回身对阎王道,阎王哥哥,谢谢你了,呜呜呜铭记在心。[霸气 书库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阎王笑嘻嘻地挥手道,你回去吧,以后好好工作,不要再犯错误了,害人害己——另外,按照地狱油锅条例,回避原则,你和那人属于亲朋好友之属,不宜在一个锅,因此我将他调去四环了,你没意见吧?
我笑道,没意见。阎王哥哥,二位无常哥哥,还有地上这位鬼兄弟,呜呜呜先行告退。
言罢,我迅速退了出去。
第三章·怪人·2
当天夜里,我就赶到油锅城,四环上,一口一口锅找过去。我不知道那怪人朋友的名字,叫不出来,只好全凭眼睛看。那油锅城里的硫磺火又全都熄了,到处阴风惨惨,黑云滚滚,看不太分明。
在四环上来回走了两圈,只见到密密麻麻的鬼在锅沿边蹲着躺着,分不出谁是谁来。
情急之下,随手抓了个半截身子的鬼问道,你可晓得有个刚从二环转过来的鬼?
那半截鬼有气无力地说,报告管教,我旁边那个就是。我一把扔开他,蹲下一看,果然就是我那怪人朋友,长袍马褂又穿得整齐了,正躺在那里呼呼大睡呢。
我摇醒他,把他拖到个僻静之地,把从阎王那里听来的事都说了。他笑道,我早就看你不凡,原来果然是天上的。
我说,如今我得想个办法回天上去,这地狱里面我就你一个朋友,你帮我想想办法。
那怪人叹道,我哪里有什么办法,若有办法,我巴不得你早升天,然后想办法救救我。
听他这么说,我也觉得很灰心,颓然坐在了他的身边。我忽然想起草丛之事,于是问他,哥们,那黑白无常有阴阳眼,上次你在江边怎么躲过他们的?
怪人笑着摇摇头,那表情很奇怪,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我越发好奇了,揽了他的肩头笑道,你必然有好办法,说来我听听。
唉,怪人道,咱俩有缘,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亲,咱们前世一定是朋友,是吧?
我说,有可能,不论怎样,咱们现在也是朋友啊。
那么,怪人道,我把我的事情都告诉你。你可知道我前世是干什么的?我是个算命先生,不看相,不算卦,不装神弄鬼的算命先生。
哦,我奇道,那你算得准吗?
准!怪人肯定地说,那阵子,我记得是清朝,哪个皇帝我都记不请了——时间太久了,我住在一个大城市里面,我从小就与众不同,比如说,我看见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我指着她的肚子说,生儿子,就生儿子,生双胞胎,就生双胞胎。那年我七岁,我已经在当地很有名了,有一家人请我去看媳妇生儿还是生女儿,我一看,当时就说了实话——我那时候小啊,不晓得人情世故,我直接就说,你家媳妇要生怪物。结果,那家人全家出动,拿棍子把我和我爹撵了十里路,累得够呛。跑是跑脱了,后来就不敢给人看了。可没想到,后来那家果然生了个毛茸茸的怪物,据说长得跟猴子似的,还俩脑袋。这么一来,我的名声就更响亮了。
从那以后,我家的门槛都给人踏破了,大家都说我是神仙下凡,我爹也高兴,拿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