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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补神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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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哪有?

又一个耳光搧过来。我不敢说话了,只得听他说,我鳄鱼哥哥还说了,他专门让天堂里的朋友查了查你的命,原来你小子就是个做地狱阴兵的命,而且是两千年。这是天条,既然是天上规定的,你小子就逃不出我鳄鱼哥哥的手掌……

我正吃惊,一个耳光又过来了,这一下,把我打得满地乱爬。

第二天,这新兵嫌我给他煮的饭硬了,兜头就是一顿老拳,打得我是魂魄摇动,蜷缩在灶台边头都不敢抬。

这家伙狠,开始打我还有理由,后来理由都不需要了,想起来就一顿打。

别的阴兵都看不过去了,就说上面叫你整他,你也不能整得忒过分。

这新兵眼睛一棱,关你们鸟事,接着揍我。旁人越劝,他揍我越凶。就跟封建社会老公打老婆似的,完全不要本钱。

就这么打了几个月,这新兵就升职了,据说鳄鱼很赏识他,破例给了他三口锅管。

新兵让我伺候他最后一天,陪他在地狱到处逛逛,作为升职的一种庆贺形式。我虽然不愿意,但怕挨打,只得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那天临出门,我就有不祥的预感,几个月以来,我发觉这孙子打我真是上瘾了,这一走舍不得,估计得整死我。我留了个心眼,抓了几块石头垫在身上,心想一可以当盔甲用,二来你小子要下黑手,老子就和你拼了。

在地狱里逛的时候,这小子果然下黑手打我,走一路打一路,打得过路的阴兵都皱眉。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地狱门口。我一看那悬崖,黑黢黢地,我来过,我知道下面是什么,我心想,这小子莫不是想把我推下去?

我这么想着,屁股上就被他踹了一脚,几个踉跄就走到悬崖边了,一只脚一滑,忽地一下就下去半截身子。我抬头看那新兵,他的眼中射出两道亮光。我心道,是了,这小子下决心整死我了。

旁边站岗的阴兵都叫,当心点,别吓得帕帕魂飞魄散。

我一听魂飞魄散,我就豁然全都明白了。原来,鳄鱼那小子想整死我。什么是魂飞魄散,就是连鬼都做不成了,鬼死了,就是魂飞魄散。

我心想,那鳄鱼好狠毒,他肯定是怕呜呜呜会想办法救我,怕我将来有机会报复他,所以他才对我下毒手……我觉得,我不能魂飞魄散,我得熬下去,我得留着这魂魄回去看萌。

那新兵果然歹毒,嘿嘿笑道,关你们鸟事……

我一听,完蛋了,这家伙该下毒手了。接着就看见那新兵一脚踢过来,我连忙掏胸口的石头来扔他,这一松手,另一只手哪里还扒得住那悬崖,一滑,就掉下去了。

四周沉沉的黑雾中,我心头不但不怕,突然还感觉很高兴,我倒有点怪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想过从悬崖跳下去呢。我知道,下面是另外一个地狱,另外的地狱就是另外的阎王,另外的班长,他跟我无冤无仇,肯定不会整我。即便是整我,让我下油锅,也无非是受折磨,下去受折磨,总比被整得魂飞魄散好。

忽地一阵剧痛穿透我的身体,我感觉有一根钢针似的东西从我脚尖一直透过我的天灵盖,那种痛苦锥心彻肺,我对自己说,要忍住,很快就到了。紧接着,眼前一道极其白亮的光芒闪过。我的意识忽然一片昏朦,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四章·光圈·3

待我醒来悠悠醒来,一睁眼,面前站着两个大怪物,长得象上面的黑白无常,但这俩大怪物浑身穿得花花绿绿的,象俩唱戏的。我满心欢喜,心道,我终于到了另外一个地狱了,我又打量那两怪物,心想,这肯定是另外一个地狱的黑白无常,原来所有的黑白无常都长得一个样子,但制服却完全不一样。

我连忙爬起身来四下一看,自己在一个大门边,大门是敞开的,两侧是两座高不见顶的塔楼,门内阴风惨惨,门外一片漆黑。我心道,这个地狱的大门跟上面那个的大门也是一模一样。

我心头很高兴,我对那两个黑白无常弯腰作揖,我说,二位大哥,我乃上面地狱的阴兵刘帕帕,我从前的工作是分管油锅的,由于调戏了上司的老婆,受到上司残酷的迫害,不得已跳槽来此。我的工作能力,业务能力,在上面都是数一数二的,万望二位哥哥在阎王面前为我美言几句,刘帕帕一定尽心竭力投入新的工作,很快适应新环境,奋勇面对新挑战,在新的岗位上,发挥热量,鞠躬尽瘁,为地狱的建设发展和改革开放贡献力量,死而后已……

那俩怪家伙面面相觑,非常不解地看看我,其中一个问我道,刘帕帕,你上次不是掉下去过吗?不知道厉害?下面好玩啊?为什么这次又要自杀?

咦?我奇道,二位哥哥,你们说上次是何意思?我是第一次莅临宝地啊……

忽然之间,我觉得心头一痛,我瞪着俩怪物道,你们的意思——我没跳下去?被你们救了?

黑白无常表情沉痛地点了点头。

不对啊,我哭丧着脸说,完全不对啊,你们两个的衣服为什么换了?你们别骗我了,你们根本就其他地狱的黑白无常,不是上面那个地狱的……

白无常捋了捋自己的花衣服,看着我道,刘帕帕,今天我和黑老弟休假,所以穿得比较休闲,沙滩装,怎么样,好看不?……

我靠,天啦……

我完全明白了,又是这俩家伙救了我。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我愤怒地冲他们吼道,我不希罕你们救我,我一点都不感激你们,我恨透这个地狱了,我要走,我要跳槽——哪怕在下面刀插油煎,烟熏火燎,我都不在乎!无论怎么样'奇·书·网…整。理'提。供',总比在这里天天受侮辱,被人整得魂飞魄散的好。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伤心地哭了。

第四章·光圈·4

就这样,我又回到鳄鱼手掌心里。

我的新主人又来了,据说生前是个屠夫。当我站在锅沿旁边心惊胆颤地等着他的时候,眼前白亮亮一晃,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情,身上连中数刀,刀刀奔着要害去的。我定睛看时,晓得这阴兵是我第三任上级。我心道,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直接上来就用刀子了。

虽然我是个鬼,刀子砍不死我,但对我有两大伤害,一是痛,跟活着时候一样痛,二是怕,那屠夫刀子一亮我就提心吊胆,搞不好他什么时候就会捅我一刀。

于是我在屠夫的领导下,终日活在恐怖的阴影中。

才熬了一个月。那屠夫托我的福,光荣升迁了,管六口锅,破天荒地成为油锅城第一有权势的阴兵。

他升职太快了,快得连我都感到疑心。

屠夫临走那天,盯着我的眼睛一直看,看得我虚弱不堪,浑身瑟缩。忽然这家伙一抬脚,把我踢到油锅里去了。他说,狗日的,砍不死你烫死你。

油锅里那个烫啊,我挣命似地三两下就扒上了岸,低头一看,我的鬼身子全烫烂了,身上没一点好的,脸上都是火辣辣地疼。

这个时候,鳄鱼过来了,我是仇人相见,分外眼明,一眼就看见他了。他却远远地站下来,好奇地打量我,左看右看,好像很疑惑我怎么还没魂飞魄散。我挑衅似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没理睬我,自顾自地走了。

看着鳄鱼的背影,我隐略明白,这么快就调走屠夫,肯定是他们觉得这样打我、侮辱我不管用,他们有更加厉害的招数要出笼了。

那么,我的第四任上级又会是个什么货色呢?

这么想着,我就在锅沿旁边躺下了。正是下班的时候,那些鬼都爬出来跟我挤,他们再也不怕我了,他们早就看出来,我现在连个鬼都不如。

我也不在乎,躺在群鬼中间,想着想着,呼呼就睡着了。

我永远没想不出我的第四任上级会怎么对我。虽然那个晚上我作了千万般设想,作了千万种打算,端着机关枪?肩扛原子弹?递给我一封炭疽信?开着波音757来撞我?

第二天,我心绪不宁地在油锅旁边等着他的到来。

远远地,我看见他来了。

开始我觉得这第四任上司生得好奇怪,远远就看得出来,不是个男的,居然是个女的。那身形,那走路的姿势,她走得越近,我就越奇怪,而且莫明地紧张,不是恐惧,不是因为恐惧而紧张,而是因为熟悉,怎么看怎么觉得很熟悉。

第四章·光圈·5

待她终于走近我,我看清楚了,我认出来了。

但我以为我认错了,我拼命揉眼睛,但没有错,面前这个女人,紫色半透明的暗花裙子,齐肩的头发,苹果脸,迷蒙的眼神,温柔的嘴唇,尖尖的下巴。我还闻到她身上那种奇妙独特的香水味道。

这怎么可能?在一片恍惚颠倒中,我迷迷糊糊地问自己。

但我看着她,那么真实,那么生动,她冲我笑了笑,那种忧伤的淡淡的微笑。那一瞬间,我多想伸出手,去握住她窄小的双肩,去抚弄她尖尖的下巴,就象从前那样……

没错,她是萌。错不了。我想转身逃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转身逃跑。我觉得我的想法有点奇怪,于是我强迫自己站在了原地,没有逃跑。我搓了搓我的冰冷的鬼手,我四顾看了看地狱的风景,我忽然鼓起勇气唤了她一声,萌……

我泪流满面地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不,我忽然想道,这肯定是假的,这肯定是鳄鱼安排的诡计。鳄鱼用幻术弄个萌出来骗我,这个假萌一定会假装不认识我,假装已经把我忘记得一干二净,是的,鳄鱼就是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折磨我,从而达到要我魂飞魄散的目的。我如此天纵英明,如此聪慧绝伦、玉树临风,如何能被他骗了?他真是太小看我,太自不量力了。是的,我要揭穿这一切。

我抹去眼泪,我哈哈大笑,对着那个假萌流里流气地说,小妞,你是不是不认识我?

那个假萌愣愣地点了点头。

我又问,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一个叫刘帕帕的男人了呀?

那个假萌蹙眉又点了点头。

我又得意,又气愤,我又问她,我临死的时候,给你拨了电话,但你没有接……你以为我会准时赶到八码头,但我迟到了,你一直等……你也不记得了,是吧?你半年之后就把我忘记了,你结婚了,不是跟省长的儿子,就是跟另一个你深爱的人,对吧?

我哈哈大笑着,我恶狠狠地问她,你们别骗我了,枉费心机,说,你到底是谁?你肯定不是萌,所以,奉劝你千万莫冒充萌。

对,她轻声道,我不是萌,谁告诉你我是萌了?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动,我告诉你,你听好了——我叫苇。萌是谁?你又是谁,对我大吼大叫的?别忘记你是我的副手,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吼大叫的?

我闻言一愣,我哈哈笑着道,我就知道,你这妖魔鬼怪,如何能是我女朋友?你真是不自量力,你的姿色哪里及她万分之一,你的气质如何配她一丝一毫?

嘘!她忽然把手指放到唇边,她轻声说,小声点,别让其他人听见。

咦?我奇怪地看着她,你还挺注意自己形象的啊?

她走到我的身边,把她的嘴巴对着我的耳朵,吐气如兰,她说,我也是个女人,当然注意形象了。

多坦白的妖魔鬼怪啊,我看着她,本来要表扬她两句,却不知怎地,心头一阵酸痛,她说话的口气,多么象萌阿。

喂!苇对我嚷道,别发呆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上司了,知道吗?你要配合好一点,我也不想对你怎么样,但他们告诉我,只要我按他们的要求做,他们就能帮我达成一个愿望……

我点头道,我明白,你就按照他们的要求做吧,打我骂我都由你,我是不会怪你的。

我怎么会打骂你?她笑道,他们也没叫我打骂你阿,他们说你这个人挺有前途的,就是心太高了,又傲气,所以要多磨练磨练你。

是吗?我呆呆地说,他们没叫你把我往死里整吗?没叫你把我弄得魂飞魄散吗?

你真是个怪物。苇笑着瞟了我一眼。

天啦,她那一眼,差点让我立时崩溃,这姑娘多象萌啊……

第四章·光圈·6

那天以后,苇成了我的第四任上司。她跟前几任不一样,果然不打我,也不骂我,待我还挺好的。这么一来,我就真的摸不透鳄鱼的心思了,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苇跟我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们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苇告诉我,她生前有个爱人,是个开宇宙飞船的,她非常爱他。她最大的希望是回到阳间,去看她爱人一眼。因为她是生病死的,死的时候她的爱人不在身边。

苇说,一想起她的爱人,她就心疼,因为当他回到医院,回到她的病床旁边,望着空荡荡的病床,才突然知道他再也见不到她的时候,那种痛苦和悲伤,是多么的让人心疼,让人可怜啊。

苇眼眶潮湿地看着我说,帕帕,我跟你以前的想法一样,只是想回去看看他,看看就好,说几句话,让他不要等我了。

但是,苇又说,我又多么害怕跟你一样,在地狱里熬了那么久,希望渐渐变成了绝望,再也不能够回去……

苇呜呜地哭起来,把她的头放在了我的肩头,我的心一阵阵抽搐,为了她,也为我自己。

我多想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脸,摸摸她的头发,我多想她就是我的萌,她就是我等待了一千年也没有见到的萌……

她长得太象萌了,在很多时候,我都恍然以为她就是萌。我常常看着看着她,就开始发呆,嘴角象疯子一样流露出莫名其妙的幸福笑容。

她也发现了,但她并没有责怪我,倒时常拉拉我的手,安慰我说,帕帕,坚持下去,也许有一天,你真的能够见到你的萌,我也可以见到我的爱人,我们都能够如愿以偿,帕帕,相信我。

就这样,我和她互相鼓励,互相安慰,在地狱寒冷阴暗的岁月里,默默地等待,等待。

有一天夜晚,我和她并肩坐在地狱的山岗上,我们眺望着远处无边的黑暗,黑暗中的隐隐的血光,耳边偶尔传来的一两声凄凉的鬼叫,她对说我,你说的那个萌,是谁呀?多大年纪了?

她是我女朋友,二十七岁了。我黯然回答道。

哦,那个叫苇的阴兵笑道,跟我一般年纪呢,她也是2978年出生的?

什么?开始我没反应过来,等我确定她的话后,我心头那种震惊,简直是山崩海啸。

我几乎是用咆哮口吻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2978年?她是1978年出生。

天啦,苇捂嘴笑道,你吼什么,我就是2978年出生的嘛,原来你的萌比我老一千岁……

我相信我的脸色白得透明,在苇吃惊的目光中,我默默地站起来,怔怔地站在地狱的山岗上,我的心一片死灰。地狱里的阴风阵阵掠过我冰凉的身体,我的心头一片空灵和静谧。

是阿,一千年过去了,地狱里的一千年,原来也是人间的一千年。我以前完全错了,我一直以为地狱一千年,不过人间数年而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就意味着,无论如何,我再也见不到她了。一千年了。

我呼了一口气,我想,我什么都明白了。我苦笑,没有一点要流泪的感觉,我就那么苦笑着对苇嘟哝了一句,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不知道她听见这句话没有,但我明显感觉到自己解散了。

鳄鱼成功了,我魂飞魄散了。

我连鬼身子都没有了,我看见自己化成一团黯淡的乳黄色光圈。

我发现这一切的时候,我已经说不出话了。

我魂飞魄散了,魂飞魄散的我绕着苇的身子飞了一圈,我多么希望,她就是萌啊。我听见大家的吵闹,好像在争论我的死亡,一个鬼的死亡。我看见苇满眼的惊讶,她可爱的嘴巴微微地张开,微露出一排白玉般的牙齿。

永别了,萌。

我,一个乳黄色的光圈在心头默念了一句。然后我飞走了。

第五章.忘情.1

越过油锅城上空滚滚的浓烟黑雾,越过火海的边缘,越过刀山的锋刃,我独自在半空中飞舞着。地狱里有微微的风,因此有时候我很难控制自己飞行的方向。我是个魂飞魄散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了,只好说,是一个死了的鬼。

做一个光圈也好,我觉得那种巨大的悲痛已经淡淡消灭了,转化成了一种忧伤,一种乳黄色的光圈一样的淡淡的忧伤。

别人看见我,就如同看见我的忧伤。

我是我的忧伤的化身,我魂魄俱无,唯余这亘古不灭的,脆弱的忧伤。

我飘到了地狱门口,守门的阴兵看见我,他们也不向我告知危险了,我似乎听见他们叹息,似乎听见他们说,可怜的帕帕。

是啊,我都死了,还怕什么地狱。地狱是鬼才有资格进去的,我真正连鬼都不如了。

我飘出去,真的没有下坠。我在黑暗中独自飘舞,我是萤火之光,默然而忧伤地游走在没有尽头的黑暗里。

在那黑暗中,我不知道自己飘了有多久,作为一个光圈,我还能怎样呢?我什么想法都没有,只能有意无意地到处飘一飘,荡一荡而已。

不知道飘荡了多久,有一种感觉,我已经离开了地狱的疆界。我似乎听到机器轰鸣的声音,广场上人群的喧哗,风吹过森林的骚动,还有校园里琅琅的书声……

我漫无目的,眼前的景象模模糊糊。

但忽然我很清楚地看见两个人大步流星往我走过来,我停止了飘荡,我浮在半空看着那两个人,两个青衣童子。

这两个人走到我的面前,我感觉有一只手捉住了我。

我无力反抗。我甚至看不到是两个人中哪一个的手。

我听得一个声音清脆的童子说,这个光圈身上裹着黑气,怕是地狱里出来的。

另一个道,容我算算。

须臾,那后一个童子道,唉呀,此物果然地狱,原是地狱里的阴兵,如今魂飞魄散了。

那声音清脆的童子道,且看看他的前生为谁,我们好回去报告洞主,为它销号。

另一人道,原来是个叫刘帕帕的,为情所困,如今魂飞魄散,化作光圈。真是可惜,如今我们回去销号,此物便从此不能进入轮回了。

那声音清脆者道,可叹这一个阴兵,却用情如此,可知三千大千世界,无处不苦恼人。

我感觉那只手丢开我,我的身子轻轻荡开,然后看见两个童子背转身往天上去了。

我想,那两个童子,想必也是天上的神仙吧?

如果我还能微笑,我要笑一笑,因为我是一个光圈,跟大千世界中一切微不足道的飞灰一样。不能进入轮回,又有什么不好?

我随风飘荡,在天地间任意东西。

有一次我被一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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