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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恨恨的道:“鬼子真是无法无天了。”吴大爷道:“八路也不知开到哪里去了?赶紧回来赶走这些狗日的东西啊!”吴大娘道:“老头子,你别提八路了,要不是他们在中军帐起兵,说不定鬼子也不会来咱这穷山沟,你看看这些年,鬼子杀了多少人?”吴大爷瞪了老伴一眼,道:“胡说八道,要都像你这种想法,咱们早成亡国奴了。”
柳惠离开吴大爷家,趁着夜色又潜伏到特种队所在的山谷。淡淡的月光下,她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一边听一边看,寻找下手的机会。她这一听一看便发现了情况,心道:“姓许的,你竟敢跟我来这一套,哼!让你看看本姑娘的历害。”
第二章 无心嫁祸(2)()
子时一过,柳惠捡了一粒石子扣在掌心,屏住呼吸,悄悄向暗哨摸了过去。她走了四十余米,发现暗哨藏在一人多高的草地里,正蹲着身子,背对着自己,一动也不动。她心中一乐,弹出手中石子,正打在那暗哨后脑下沿风府穴上,那暗哨萎靡在地,未发出半点声响。
柳惠已熟知每名队员的名字,她见葛圭、丰宝恒两人负责巡视,身子横向一闪,躲在一株大树后面。待两人绕到帐后,她足下不发出半点声响,轻飘飘的像是信步而行,实则快若流星。距离帐篷还有三十余米远的时候,她蹲在一块石头后面,静等两人绕过来。
丰宝恒腿长步大,先自露出身影。柳惠抿嘴偷笑,左手中指轻轻一弹,一粒石子飞出,击在丰宝恒天突穴上。葛圭有些困乏,从帐后晃晃悠悠地走出,待走到中间那顶帐前,天突穴一麻,便失去了知觉。
柳惠先走进东边那顶帐篷里,见许队长和衣而睡,心道:“许志洪,你想拿住我,纯是做春秋大梦。”一缕指风,点在他紫宫大穴上。她又潜进中间那顶帐篷,指风过处,封住了王虎、巴矮子、李子谦等人的穴道。
最后,柳惠来到西边那顶帐篷里,瞧见吴燕衣不解带,刘玲却是身无寸缕。她封住两人穴道,点燃煤油灯,瞧着刘玲雪白的肌肤,高耸的xiong脯,拍了拍她脸蛋,笑道:“你真够浪的,只可惜我不是男儿身。”找来笔墨,在刘玲xiong上写道:“许志洪:今夜光临,实属冒犯,取些子弹,尚属无奈。”她停下笔锋,略微沉吟,在落款处写上了“夏一凡”三个字。
刘玲似乎游离于睡梦之中,觉得有一只冰凉的小手在她xiong上游动,一点舒适之意也没有。她潜意识里,盼望这只小手赶紧拿开。
柳惠把吴燕的两支驳壳枪拿在手里,道:“吴燕,你来这里,心没在枪上,而是在许志洪身上,这枪给你用就浪费了,还是给我吧!”她把枪别在腰间,走到暗哨身边,翻转身子见是谢长贵。她一探手,揪住谢长贵脖领子,将他拖到中间那顶帐篷里。
柳惠哪里像窃贼?她在三顶帐篷里走动,就如同在家里一般。临走时,她拿走了两箱7。62毫米和两箱7。63毫米的子弹。
丑时一过,柳惠来到断魂崖,往返两次,将子弹送到下方谷底。当看到狙击枪还靠在石碑上时,轻声道:“师兄,惠儿来了,想惠儿没?你看看,这是什么?”她扬了扬手中驳壳枪,又道:“这是驳壳枪,比剑还轻,最大射程一百五十米。惠儿以前看过大师姐也有一支,但她的太破旧了。今晚惠儿偷来两支,你看,都是崭新崭新的。”她捡些枯树枝,在石碑前点燃。
火苗窜起来,隐身在树林里的几只狼,失望地调转身子,撒腿跑了。
柳惠瞥了一眼树林,把背靠在石冢上,开始摆弄驳壳枪。
摆弄了一会儿,说道:“师兄,你若活着,咱俩可以一起练枪,一起杀鬼子。可你竟舍得放弃生命,真是一根筋啊!我看你不但是一根筋,你还糊涂,你还傻……”她嘴里唠唠叨叨的,双手却是不停,把驳壳枪拆了装,装了拆,半个时辰后,闭上眼睛都能把拆开的枪组装上。
一片云彩飘来,遮住了月光。柳惠抬头看了一眼,道:“师兄,是浮云,不会下雨。”她慢慢爬起,给火堆填了几根木棒,正欲练习短枪射击,忽地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道:“师兄,惠儿要找小鬼子试枪,你保佑我啊!”她把两支驳壳枪插在腰间,将两个子弹带十字交叉套在身上,手拿狙击枪,翻上崖顶,径直奔往南庄。
星光之下,柳惠把轻功施展到了极限,风一般的穿梭于山林之中。东方发白时,她出现在南庄东边一个山岗上,见大门两侧各站着一名身穿土黄色制服的鬼子,暗暗叫道:“小鬼子,本姑娘送你俩上西天。”她把枪压满子弹,按照许志洪所授,测了测距离,心中犹豫:“七百五十米,这距离有些远了,我可以吗?”踌躇了一会,自语道:“反正也来了,试试吧!”说着把准星套在了一名鬼子的脑门上。
许久许久,柳惠没有开枪。原来,她第一次杀人,心中忐忑,犹豫难决。正欲放弃时,吴大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鬼子不是人,是魔鬼化身,他们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当下,纤细的食指扣动了扳机。狙击枪有消音装置,柳惠扣动扳机的一刹那,只发出了微弱响声,常人很难听见。
那名哨兵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颗子弹正向他飞来,弹头触碰眉心时,才感觉出来,但为时已晚。
柳惠动作相当快,枪管移动,食指又一次扣动一下。
两名鬼子哨兵倒地的时差只有二三秒钟的时间。
柳惠看这么容易就杀了两名鬼子,觉得不过瘾,抽出一支驳壳枪,当空开了两枪。“啪啪”二声响,惊动了门前右侧岗楼里的鬼子,几名鬼子睁着朦胧睡眼跑了出来。
柳惠看见鬼子,心中一喜,一口气射光了枪膛里的子弹,登时又倒下了三名鬼子。当她压满子弹再想射击时,剩下两名鬼子已经卧倒了。一名鬼子叽里哇啦的喊道:“人在山岗上,机枪的扫射。”
原在沙包里打盹的四名鬼子,架起一挺九二式重机枪,子弹象雨点般的扫射过来,打在山石上,顿时火星乱爆。
第二章 无心嫁祸(3)()
惠深谙狙击之术,当鬼子叫喊时,早已从事先选好的撤离路线一溜风似地走了。当她回到断魂谷时,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叫道:“师兄,惠儿第一次出手,就打死了五名鬼子,真是过瘾啊!”她摘下枪弹,放在石冢上,又道:“唉!你听不见,跟你说这些干吗?”
她斜身躺在石冢旁,喃喃的道:“师兄,惠儿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你不会笑惠儿吧?惠儿躺在这儿,就好似躺在你……怀里一样。”她闭目自语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下午,柳惠睡梦中听见异常响动,睁眼瞧见一只大灰狼距离自己不足十米远,猛然一惊,身子腾空飞起二丈高,右掌一招“落叶飘霜”拍向大灰狼。这只大灰狼已多日没有饱腹,闻着柳惠香喷喷的肌肤,垂涎三尺,正要扑过来撕咬,倏然不见了眼前美味。呆怔之间,只觉一股大力当头罩下,欲跑之际,闻听一声轻咤,头骨尽碎而死。
柳惠拖着大灰狼穿过树林,仍在一块空地上,捡来一大堆树枝,点燃之后,说道:“大灰狼,我师兄睡在这里,他喜欢闻你的肉香味,不喜欢闻你腐烂的臭味。”说着把狼丢在熊熊的大火里。
柳惠走到潭边,瞧着一眼见底的清澈潭水,又环顾四周,见只有几只野羊在远处吃草,咧嘴儿一笑,道:“山羊啊!你们可不许偷看我洗澡,要是偷看了,我师兄会生气。他若生气了,你们可就活不成啦!”她窸窸窣窣的脱光衣服钻进水里,撩水玩耍起来。
她在水里一直泡到太阳落山,才哗啦一声,走出水面,找了一块大石坐下,自然风干肌肤上的水珠。她望着石冢方向,手托一对肉峰,自怨自艾了会儿,想起许志洪说过子弹不能受潮,便起身穿上衣服,在峭壁上找个岩洞,把偷来的四箱子弹藏在了里面。
这一晚,柳惠没有离开断魂谷,上半夜练枪,下半夜躺在石冢旁跟师兄说话。第二天,她攀上断魂崖时,红彤彤的朝阳已经浮出了山顶。她捋捋被露水打湿的头发,抬脚朝特种队所在的山谷走去,距离尚远,忽听得踢踏声,似乎有人走来,忙一闪身,躲进了齐人高的野蒿中。
不一会儿,前边乱石岗里走出几人。只听王虎说道:“这地方兔子都不会来,队长却让咱们往这里来搜,看来他是急糊涂了。”李子谦道:“大老王,你说咱们丢了一半弹药,队长能不急吗?”
巴矮子接话道:“格老子,队长不光是急,还丢脸呢!”李子谦道:“是啊!队长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高材生,最拿手的是追踪和枪法。夏一凡两次光顾,他在帐前帐后,仔仔细细的勘查数遍,却一点蛛丝马迹也没能发现,这个脸确实是丢大了。”
王虎粗声说道:“放屁,队长丢什么脸?夏一凡来无声、去无影,武功高深的不得了,队长就是有孙悟空的本领,也是没有办法呀!”
刘玲想起夏一凡在自己身上留字,心里就恨得不行,这时气道:“王虎,你大声嚷嚷什么?是不是想给夏一凡示警?”王虎平日里最怕她的眼神,常常被她看得骨酥肉麻,此时,不知那来的胆子,回身吼道:“臭娘们,再胡说八道,老子一拳打趴下你。”
刘玲双目含煞,道:“王大傻子,你竟敢骂老娘,信不信把老娘骂急了,用刀割下你两个卵子当泡踩?”说着一双桃花眼盯向他裆部。王虎被她瞧得身上发毛,捂住裆部,说道:“浪蹄子,你若有种,把夏一凡的割下来。”
李子谦走到两人中间,道:“好啦,好啦!队长让咱们往这个方向搜索,定有深意。”
柳惠心想:“许志洪真是个厉害角色,自己一再小心,还是让他发现了什么。”她怕人家搜寻过来,借助蒿草灌木的掩护,施展轻功向南兜了一个圈子后,隐身在西边山上。不久,看见许志洪带着五个人从西北走过来,因是白天,她身子不敢挪动,只得暗中观望。
许志洪走进自己的帐篷里,还未松下一口气,吴燕跑进来,说道:“队长,师部来电了。”语声之中甚是惶急。许志洪道:“念。”吴燕摊开电报,念道:“许志洪:驻南庄日军松井少佐来电,说前天清晨,有五名士兵被毛瑟98K狙击步枪狙杀,是不是你部所为?速回电。”
许志洪暗暗吃惊,寻思:“原来偷枪之人去了南庄,与自己的判断完全相反。”吴燕见他惘然不语,问道:“队长,电文怎么回?”许志洪道:“回师部电,日本士兵被杀,不是我部所为。”吴燕又问道:“丢枪之事,上报吗?”许志洪蹙起双眉,沉思良久,断然道:“不报。”
吴燕脸上尽是担心的神色,低声道:“志洪哥,现在报告,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处分,若瞒着不报,让……我叔叔知道了,可是要掉脑袋的呀!”许志洪一双目光充满了憎恨怨怒,说道:“要是报告了,今后我还怎有脸在保安第一师里混?”
吴燕回头向外看了一眼,转过头来,低声道:“你不报告,我叔叔也会知道的。”她这句话说得极为肯定。
许志洪斜眼瞧她,冷笑道:“除非你告诉你叔父。”吴燕急道:“不,我不会,但有人会。”许志洪问道:“谁?”
第二章 无心嫁祸(4)()
吴燕慢声说道:“刘玲。”许志洪听了半信半疑,道:“她会吗?”吴燕道:“我叔父怀疑她是秦良秦站长的人。”许志洪一听秦良的名字,面如土色,惊道:“她……会是秦阎王的人?”吴燕道:“军统的人无孔不入,我叔父也只是怀疑。”
许志洪心中波涛汹涌,暗暗平静了一下,说道:“夏一凡已在南庄现过身,我想他还能去。今天晚上,我们兵分四路,隐身在暗处,我就不信捉不住他。”吴燕道:“他不来怎么办?”许志洪道:“那就听天由命吧!”他们在军帐里的交谈柳惠自然是听不到。但当她看见王虎、刘玲一行人垂头丧气的返回来时,心下偷笑不止。
吃过早饭,许志洪将队伍集合,说道:“今天,我要离开一天,大家自行训练。”他走进帐篷,脱下军装,身着便服向西走去。柳惠稍有迟疑,离开西山,远远地跟在许志洪身后。
许志洪闷头走了一个多小时,眼看到了吴上屯,忽见一群人从一家院落里陆陆续续地走出。他们当中有男人,也有女人,手中拿着棒子、铁锹、镐头,拥在路上。又见一个头发花白,年约七旬的老者走到人群前,振臂呼道:“吴家子侄,日本鬼子残暴,无辜杀害了吴旺家的小三,大家跟我到镇上,找他们论理去,如果不给个说法,咱们就跟他们拼啦!”
山里人纯朴、有血性,一家有事,百家帮忙,更何况吴上屯八十余户人家,几乎没有外姓。大家听了老族长的话,呼叫道:“走啊!找鬼子论理去。”
许志洪把老族长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下一急,几个箭步窜到众人面前,张臂拦住去路,说道:“你们不要去。”
老族长见是一个英俊的陌生年轻人,问道:“小伙子,你这是为何?”许志洪道:“老人家,你们就拿着棍棒、镐头跟日本人论理吗?”老族长冷声道:“不拿这东西拿什么?”
许志洪道:“这么去,你们一个都回不来。”老族长道:“小伙子,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就不信日本鬼子不是人生父母养的。”许志洪苦笑了一下,道:“老人家,日本人要是讲理,就不会来到咱这片土地上了。”
老族长是个倔强之人,说道:“逢文王讲礼仪,遇桀纣动干戈,他们若是不讲理,我们就跟他们拼了。”众乡亲挥舞着手中的原始武器,高喊:“拼了,跟小鬼子拼了!……”
柳惠从后面混进人群,找到了吴大爷老两口儿。吴大娘一惊,拉住她胳膊,惊问道:“惠儿,你……”柳惠嘘了一声,打断她的问话,低声道:“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我是你们泰安城里来的亲戚。”
这会儿,吴旺挤到了前面,向许志洪大声说道:“你快闪开,我们不要你管。”许志洪道:“大叔,我是为你们好,要知道日本人手里有枪,你们如果去了,那就回不来了。”吴旺道:“几把破铳子,我们不怕。”许志洪道:“大叔,不是破铳子啊!日本人的枪比国……军的枪还厉害数倍,如果真打起来,你们根本近不了身。”吴旺目光中满是疑忌之色,说道:“你骗人。”许志洪道:“大叔,萍水相逢,我有必要骗你吗?”
吴旺想起小儿子的伤口,子弹是从前心洞穿后背,心道:“这年轻人没有说假,唉!算了吧!不能因为自己一个儿子,而惹来灭族惨祸。”当即拉住老族长的袖子,说道:“族长大叔,这年轻人说得对,咱们不能去送死啊!”
老族长花白胡子一翘,骂道:“孬种,吴姓家族怎会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你亲生儿子被人家给打死了,竟当缩头乌龟。你如果怕死,带着你全家给我滚出吴上屯。”吴旺头一扬,嚷道:“我怕死?您看我带着剩下的两个儿子冲在最前面。大家走啊!找日本鬼子拼命去。”
许志洪眼见自己阻挡不住这愤怒的人群,忽地想起师部电报,忙喊道:“乡亲们,不要冲动,昨晚已经有人替你们报仇了。”他话音一落,人群中顿时鸦雀无声。
老族长问道:“小伙子,是谁给报的仇?”
许志洪瞒下夏一凡的名字,说道:“我不知道是谁,但听说前天早晨,有人去了镇里,神不知、鬼不晓地杀死五名日本人。”吴旺一拍大腿,嚷道:“这下好了,可能是八路回来了。哈哈!”许志洪见愤怒的人群一下子平静下来,心知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又劝说道:“乡亲们,日本人残忍无道,杀人不眨眼,你们不能妄自送命,都回家吧!”
老族长乃是识文断字之人,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只见他手捋花白胡须,说道:“小伙子,你说得对,跟日本鬼子不能论理,想报仇也要讲究个方法。适才老朽太过冲动,差点成了吴姓家族的罪人。”喘了一口气,又道:“小伙子,走!到我家喝上几盅。”
许志洪忙道:“我还有事要办,以后路过这儿,再与您老人家开怀畅饮。”老族长道:“好,一言为定。”
人群逐渐散了,柳惠拉着吴大娘的手,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正好被许志洪瞧见,顿时惊为天人,心道:“这姑娘长得真美,吴燕自比西子,可跟她比起来,吴燕顶多是个小家碧玉。”他目光盯着柳惠的背影,直到她走进一家院落,才转身离去。
第二章 无心嫁祸(5)()
柳惠离开吴大爷家,没走山路,而是在树丛中穿行,走了四五里,便看见了许志洪的身影,于是放缓脚步跟在身后。
许志洪甩开双臂,步履生风,越走越快。他走到青龙镇镇北,望着那高高的围墙,心道:“吴师长,我本应该进镇去看望您,可我丢枪又丢弹,真是无颜相见啊!”过了青龙镇,他弃路攀山,抄近道奔往南庄。
柳惠心中纳闷:“他腰去哪里?”
中午,许志洪来到南庄北边一个山头上,四下观察了一会儿,便顺原路返回。柳惠心中更加纳闷了,寻思:“他要干吗?难道是来踩盘子吗?”她想弄个明白,又跟了回来。
傍晚前,许志洪距离吴上屯还有一二里远时,身子一折,拐向了南面的树林里。
柳惠脑中画了个魂:“莫非他发现了我?”随即摇了摇头。她想搞清许志洪究竟要干什么,跟着走进了树林。许志洪沿树林向东南行走,来到吴上屯正南,找了一株高大的古松爬了上去。
这下,柳惠更加糊涂了,心想:“他这是干吗?”
许志洪在树上一呆就是半个多小时,当下来时,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整理一下衣服,拐上山道,径直奔往宿营之山谷。
柳惠见许志洪走了,抬脚又跟着,距离始终保持六百米左右。这要是换一个人,凭许志洪的警觉,早已发现了。
夕阳已下,暮色朦胧。吴燕站在一块山石上,翘首盼望心仪之人归来。当许志洪身影出现时,她像个小燕子似地张开双臂迎上来。许志洪望着吴燕,心里没有荡起丝毫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