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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小强一样活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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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石头一块块地飞上去,又快又准,嘿嘿,和我小强比这个绝对是错误的选择。胖女人被打得躲在楼道上不敢出来,她一个劲地骂,可惜骂的都是一些陈词滥调,什么“臭小子”、“野小子”的。

  她骂人的水平只相当于我六岁时的水准。我七婶是镇上著名的骂神,曾经把好几个老太太骂出脑溢血,有时候也把不肯给钱或者给钱太少的司机们教育得头都不敢抬。

  今天我不想和她对骂,虽然论技巧我要超过她很多,但是嗓门却远不如她,她还占据着地利,她在楼上,属于登高而呼,闻者众且听者清。

  七婶从小就常常教导我,骂人是一门艺术,要讲求技巧,不能乱骂,七婶的骂人要诀有以下七项,人称“七婶七骂”,在《三水宝典》第七篇有详细记载,我简单说点给大家知道。

  第一:要有针对性。对方怕什么你骂什么,有什么隐私你骂什么,隐私可以通过和镇上的大妈们多多闲聊来获得;你还可以把三姑的隐私爆料给五姑听,这样五姑就会把六姑的隐私透露给你,然后你再和三姑聊聊六姑的隐私,从而获取五姑的隐私。

  第二:要有吸引力。在我们镇上,偷鸡摸狗这种事情是没有人关注的,所以选择话题一定要选择香艳点的,这样经过的群众才会停下来关注;表演要有感染力,要说得绘声绘色,像亲眼所见一样,说到关键的地方,一定要停住,做出他们的事情很腌臜,你都羞于启齿的神情。观众再怎么追问,你也不要说,人类的想像力是很丰富的,第二天,镇上就会有十个以上版本出现,淫乱和恶劣程度会超过你的想像。

  第三:要会编造故事。如果对方没有香艳故事让你发掘,你就编一个出来,编故事的时候,不能完全胡扯,要说三句真话加一句假话。比如,你知道九姑那天去镇上买胭脂水粉了,那你就说:“九姑那天去镇上偷汉子,情郎还送了她不少胭脂水粉。”自然会有人证实九姑那天确实去了镇上,也会有人证实九姑那天带回来不少胭脂水粉,你有了那么多时间和地点证人,大家自然会愿意相信九姑那天确实是去镇上偷汉子了,买胭脂水粉只是幌子。

  第四:要张弛有度。你揭了她隐私后,她会暴怒,这时候你如果还要和她对骂就是比嗓门的事情了,你不妨休息一下,看着她叫嚷,自己不断做出其实我不想讲这些,都是你逼我说的表情给群众看,还要做出高姿态,暗示大家:一个人如果被人说中了心事,是比较容易冲动,请大家给予九姑足够的宽容。

  第五:学会诅咒。如果她不生气,你的计划就不能实施,你要小声地诅咒她,音量保持在她正好听清,而其他人听不清的程度就可以,这样别人就不会觉得你恶毒。诅咒内容因人而异,青年男人诅咒他那方面不行,中年男人诅咒他老婆红杏出墙,年轻女人诅咒她被色狼看上,中年女人诅咒她老公包养二奶。这个一定不要弄错,你诅咒中年女人被色狼看上是没有效果的,这种事情她巴不得,开心都来不及。

  第六:要会煽动群众。众口烁金的力量是强大的,即使是高手也不能同时对付很多人,所以请注意如果自己处于下风,就挑唆围观群众群起而攻之,具体实施过程是这样的:如果围观群众中三姑曾经偷过邻居家的一只鸡,而九姑不知道,你就把话题扯到偷盗上面,让九姑开怀地骂,然后你再告诉三姑,其实九姑一直在指桑骂槐地影射你,这样你就多了一个帮手了。












  第七:要活学活用,随机应变。这点最难,是需要融会贯通上面六点,加一些悟性,累积到一定的经验才能达到的最高境界,属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要诀。

  我向大家提到的《三水宝典》是我们镇上集合了各行各业精英联合编撰的一本书,我也是编辑组成员之一。

  除了刚才说的“七婶七骂———吵架综合技巧研究”之外,还有其他一些记载。比如:

  “我是怎么让她爱上我的———女性最容易被感动的时刻”,作者:八叔;职业:吃软饭。

  “条子心理学”,作者:五姑、五姑父;职业:行骗。

  “勒索金的成本评估和风险测算”, 作者:三叔;职业:绑票。

  “我和警察的行为艺术”,作者:桂花姨;职业:土鸡。

  “匿名信和恐吓信的写法”,作者:大叔、六叔、九叔(排名不分先后);职业:讨债。

  “我看力量、动作与速度之间的关系”,作者:五叔;职业:高级盗贼。

  这些宝贵经验我就不详细向大家介绍了,纯理论的东西一次性太多不好吸收。

  5

  我继续开心地砸着,窗口探出一个脑袋,正好撞在我的石头上,他“哎呀”叫出声来,原来是四毛。

  我停下手对楼上大叫:“四毛!”

  四毛认出我,急忙从楼上跑下来。他问我:“小强,你怎么来了?我想死你们了!”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向四毛说了说。

  然后我说:“其实我这次主要是想来看看你,顺便再弄点钱。”

  四毛搂住我的肩膀激动地说:“小强,虽然你说得很假,不过我还是很感动。我虽然没有哭,但请你相信我的眼泪已经在心里默默地流了。”四毛说得比我还假。

  四毛把我带到楼上,楼道中又脏又乱,楼梯转角还堆着不少杂物。

  我有些疑惑,问四毛:“我记得五姑说你在这里过得不错呀,为什么住在这里?”

  四毛叹了口气说:“真是一言难尽呀!”

  他带着我往楼上走,我忽然看到那个和我叫骂的肥婆叉着手站在台阶上,肥硕的身躯把小小的楼道占得满满的。她愤怒地看着我,脸上的横肉上下抽动着,四毛见了她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我大感意外,要知道四毛在我们三水镇的时候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

  “四毛,这是你朋友吗?”那个胖女人问四毛。她上下打量着我,忽然笑了,手向我脸上摸来,说道:“这个小伙子长得还挺可爱的嘛!”

  我急忙向后闪,躲开那只肥肥的大手。

  四毛说:“陈大姐,这是我老家来的朋友。”他把我拉进一间小屋。

  那个陈大姐因为没有摸到我的脸而很不满意,站在屋外喊:“四毛,最多给你五天,如果还不还钱,哼哼!”她讪讪地走开了。

  “这是谁?”我问四毛,这个令四毛害怕的陈大姐,好像还是四毛的债主。

  “她是我的房东,我几个月没交房租了。”四毛说。

  怪不得四毛怕成这样。












  我打量着破旧的屋子,房间不大,放了一张床、一张方桌后就显得拥挤了,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杂乱地堆放在屋子里。我打量着四毛,他好像比以前黑瘦了,身上穿着一件汗衫,上面还有几个洞。

  “四毛,你现在时髦了呀,也学会露乳了?”我忍不住拿四毛开涮。

  四毛苦笑不答。

  我又问:“这个房子多少钱一个月呀?”

  四毛说:“二百块一个月。”

  我说:“这么贵呀?这个破烂屋子也租二百块呀?”

  四毛说:“这还算便宜的,因为这里房子比较破旧,而且靠近殡仪馆,所以便宜。”

  我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其实看四毛样子就知道他过得很不如意了。

  四毛叹了一口气说:“前段时间,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做假文凭、假证书生意,不过我认识的字不多,不能做技术方面的活儿,只能在街头贴小广告。三个月前,省公安厅发了告示,说要严打我们贴小广告的,还雇用了不少铲铲队,在街头把我们贴的小广告铲掉,有时候还派人假扮成客户来抓我们,生意太差了,只能暂时不做了。”

  “那你现在靠什么生活?”我问。

  四毛回答:“我前些时间刚找了一新工作,是在电影院放音乐,不过刚上班,工资要到月底才能拿到。”

  想起四毛已经欠了好几个月的房租,我打算等把手机卖了就帮他先还上债。

  四毛又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有点后悔当时没有像你一样多读点书了,小强,你妈妈真是英明呀!”

  嘿嘿,我又为妈妈自豪了一次。

  6

  我坐在去往大山路广场的公交车上,昨天晚上和失主约好了第二天一早在那里见面。我扭着脖子,昨天晚上和四毛挤一张小床真是不舒服,这一夜确实没有睡好,四毛的鼾声震天响,一张一合之间,房顶会有细细灰尘落下,我听见屋顶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很是担心会不会半夜里从有洞的天花板上面震下一只耗子或者一条蛇什么的。

  四毛十几岁打鼾水平就很高了,以前在三水镇的时候,有次爸爸妈妈外出,把我寄宿在四毛家,我和四毛、四毛他爸睡在一间房里,他们两人打鼾都有一定水准,一进屋就抢着睡觉,因为如果一个人睡了,另一个肯定睡不着。即使这样,第二天早上他们还互相指责,说对方的噪音影响了自己睡觉。

  四毛爸说:“四毛,你小小年纪就打鼾这么厉害怎么得了?要学习学习人家小强,睡觉安安静静的,这才是睡觉的样子。”

  我不知道自己睡觉打不打鼾,但是我知道一夜都睡不着的人是不打的。

  我把头靠在车窗上面打盹,车上人不太多,只有少数几个人站着,又过了一站,我看看站牌,还有不少站才到。

  车停了下来,上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他颤巍巍地往车里走,乘客个个坐得稳如泰山,有几个心里过意不去的,把脸扭向窗外。

  他的样子有点像镇东头的孙大爷,我每次经过他家门口的时候,他总会塞点吃的给我。这时老头儿慢慢走到我身边,我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他,示意他这里有个座位,他意外地看着我,却没有坐下来。

  我只有坐回座位,看着他继续颤巍巍地向车后走,这个老头儿真奇怪。快到车尾的时候,又有一个小孩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让座,这次他却坐下了。












  我坐在座位上,低头看着自己那条又脏又破的裤子,忽然明白了:这个死老头儿是嫌我脏呀!

  这条裤子我穿了好几年了,有一年我们那里受灾,城里人捐赠了不少衣服被子,衣服分到镇上时,镇上干部们先把好衣服全分给了他们的亲友,然后把他们家里的破衣烂衫拿进来充数再分给大家。我妈平日嘴巴比较甜,和镇上的领导干部关系不错,所以分到这件镇长大舅子不穿的裤子,不过拿来的时候还是比较新的,只穿过六年。

  我心里极度不爽,过了一会儿,终于听到公交车的喇叭响了,大山路广场到了。

  我急忙起身下车,路过那个老头子的时候,我灵机一动,有点恶作剧的念头。我倒吸一口痰,“啐”的一声吐到老头子脚边。老头子吓了一跳,急忙把脚往里面缩,那口黄澄澄的痰落在他的脚边,我邪恶地笑着,其实他不缩脚我也不会吐到他的。我吐痰的技术是练过的,我小的时候常常和四毛他们躲在镇政府楼上冲着楼下行人吐吐沫,我吐到的最高级干部是一个下乡调研的省领导。吐痰不难,吐得好也不容易,需要结合当时风力和当天痰的浓度,在公交车上也需要注意一下惯性,我吐的方位是位于他脚边3。8厘米的地方,他有点畏惧地看着我,我不再看他,我仰着头,在众多厌恶的眼光中下了车。

  我来到广场上,坐在喷泉旁边等待,看着广场上来来往往穿着光鲜的路人。

  手机响了,我拿起来正要接,听到有人向我打招呼。

  “嗨,你好!”声音不是来自电话,而是出自身后,我转过身去,打招呼的是一个瘦小的姑娘。

  她的声音我听过好几次了,就是那个失主。

  她个子不高,瘦长的脸蛋,长发披肩,肤色白皙,一看就是城市里不怎么出来晒太阳的那种,长相还算过得去,但是没有惊艳的感觉,我有点失望,虽然已经有点心理准备了。

  六婶曾经说过,天上掉下一万件东西,其中9998件一定是鸟粪,另外两件可能是个花盆,又或者是空酒瓶,甚至是架飞机,但绝对不会是林妹妹。

  她身材消瘦,这种身材在我们镇上是不受欢迎的,属于不好生养的身材。我们那里出嫁的姑娘是按体重收嫁妆的,出嫁前通常都要猛吃一个月,为父母多赚点嫁妆。

  “你来了很久了?”她小声地问。

  “我刚来。”我说。

  我把手机递到她的手上说:“你的手机。”

  我可不担心她不给我钱,依我水平她可不是我对手。

  她道谢接过,急忙在身上的包包中拿出一叠钱,她没有数,看来是早准备好的。

  我接过钱,触手一摸确实是真钱,八姑常常会从外地倒卖一些假币来用,我鉴定钞票的技术是跟外地的假币专家学的。

  我拿钱的时候顺手在她的小手上摸了一把,虽然这只手太瘦、太干,手感比起八姑家闺女阿花差太多,但是把这个过程完全当做一种对生活的体验也是可以的。

  她吓得急忙缩手,脸上露出一丝惊慌,我心中大乐。

  我看着她,忽然有点恍惚起来,为什么会有种熟悉的感觉,在哪里见过吗?

  “你去过三水镇吗?”我试探地问她。

  “没有。”她回答我。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从来没有去过外地。”

  7

  钱拿到手了,我返回四毛的住处,那个小姑娘的样貌在我心头萦绕,为什么会有熟悉的感觉呢?我也搞不清我是否见过她,被我骗过的人不计其数,一时想不起来也属于正常。唉,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我站在四毛的楼下,就听到楼上那个肥婆陈大姐的咆哮。

  我上了楼,看到陈大姐堵在四毛房间门口。

  陈大姐说:“四毛,我说过再不交房租你就得搬走的。”

  四毛可怜巴巴地说:“你昨天还说给五天期限的。”

  陈大姐说:“昨天是昨天,可是我看你是还不出来钱了,五天后也是一样的,多给你时间也是多余的。”

  我凑到她们面前,陈大姐看着我,脸上绷紧的肉松弛了下来。

  “你叫小强呀?回来了啊!”她用手搭在四毛房间的门框上,做出S型的姿势看着我,四毛的门看起来并不是很结实,现在它更让我担心。












  陈大姐妩媚地看着我,不过她很不专业,

  桂花姨曾经说过,正确的方法是让身体和门框成十五度角侧立,然后做弱柳扶风状,眼中带着清纯和忧郁,让一缕秀发在眼睛前方荡漾,如果它不动,就用嘴吹一下。

  当他仔细看你的时候,嘴角微微上翘(配合酒窝效果更好),再把眼睛眯起来,开始放电。

  等他走得足够近的时候,做羞涩状,把他拉进屋里。

  如果周围无人,可以省略上一步,直接跌入他怀里。

  越瘦弱的人做这个姿势越好,像陈大姐这种浑身上下五花肉的人,是没有效果的。

  我问陈大姐:“四毛欠你多少钱呀?”

  陈大姐:“四个月的房租,一共八百块。”

  我摸出口袋里那刚弄来的八百块钱,把它交给陈大姐。

  陈大姐把钱点了又点,不太满意地走掉了。

  四毛感激地望着我,没有说什么话,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说的。

  我说:“既然现在主业不太景气,只好找份正经工作做副业了。四毛你有没有报纸?”

  四毛在屋子里乱翻,找出不少旧报纸。

  他说:“这都是我从单位收发室里偷来的。”

  我在报纸中乱翻,关于招聘的广告还真是不少,不过很多报纸被撕得只剩一半了,大部分都是招聘信息的。

  我问四毛:“这些报纸怎么只剩一半了?”

  四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被我上厕所用掉了。”

  我在报纸堆里居然还翻出半本小说,名字叫《我在公交车上遗失的初吻》,翻翻封面,小说作者叫不k拉,书也被撕掉了不少页。

  我吃惊地问四毛:“另外半本书你也是当厕纸用掉了?”

  四毛回答我:“是呀!”

  我气愤地站起来说到:“四毛,你居然用不k拉的书当厕纸?”

  四毛不好意思地回答我:“可能是吧,也有可能是垫了桌子。”

  

  我叹了一口气对四毛说:“四毛,你知道不?书籍油墨中含铅量很大,用来当厕纸容易引发炎症、痔疮甚至癌变呀!如果通过血液进入脑组织,还会造成脑损伤,你怎么能用它当厕纸呢?”

  四毛说:“那么严重呀?那下次只有拿点文件反过来用了。”

  8

  我从报纸上寻找适合自己的工作,一边看一边笑,有很多同行也在登广告,虽然同属职业谎言大师,大家还是分门派的。我们是田园派,一般行走于山野之中,属于闲云野鹤的那种,而他们属于都市派,实力要比我们强,成员有很多高官、大老板和高科技人才。

  我看看报纸上那些招聘销售的公司摆明就是直销、传销,而那些模特、酒店男女公关不用问都是色情行业的。还有不少高薪水低门坎的,你去应聘的时候他一定会让你交信息费、咨询费、人才入网费、服装费等各种名目的费用,然后玩消失。

  我从中挑出几样适合我条件的工作,向四毛打听了路线就出发了。

  第一间要去的公司是“中国富通有限责任公司”,我站在门口,那是张破旧生锈的铁门,公司很小,但是看出志向很大,至少它取了一个以“中国”开头的名字。

  我确定这不是一间同行开的公司,同行开的公司都会把屋子装修得漂亮干净,坐等鱼儿上钩。

  我敲门进去,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坐在屋里,手中拿着瓜子边磕边看着八卦杂志。我走上前问她:“请问,这里是招人吗?”











  我闻到她身上发出浓烈的香味,还混杂着一股怪怪的味道。味道挺熟悉,有次省里来了个领导参观我们镇科技兴农成果的时候,镇上的养猪大户张大明家的猪场被选为考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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