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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惊世亡妃-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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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骁目光一亮:“你说。”

    “派人将静婉姑姑的遗体送去晟国和前沉门门主合葬。”

    “这个有点难,边关在打仗……”

    “你一定有办法。”她面色冷淡,神情却很坚定。

    阳骁想了想,举手妥协道:“好吧,我答应。”

    “我的身份,你必须保密。另外,将敲碎静婉姑姑腿骨的人交给我。”

    “你这哪里是一个条件,根本就是三个……”阳骁苦着脸叫道,眼睛里却并无一丝不满。

    苏漓冷眼看他:“应是不应?”

    “应应应,我全都答应!”阳骁连声应完,凑过来看着她的脸,好奇问道:“我有一个问题,你脸上的胎记怎么不见了?”

    苏漓没有回答,径直开门叫来挽心四人。封闭的屋子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来,他们守在外头竟然毫不知情,当下都吃了一惊,却默契地没有多问。

    阳骁忽然见到四个高手,不由咂了咂嘴,“小阿漓,这四块木头是你的人?”

    项离翻了个白眼,正想说话,一转眼看到挽心警告的眼神,只能抬头望天。

    苏漓冷冷道:“前面带路。”

    阳骁咧嘴一笑,“好哇,不过进了宫,你们可不能乱说话哦。”他笑眯眯的脸上没有半分不正经,全是警告的神色。

    四人心底暗惊,只看了苏漓一眼,没敢多话,跟随阳骁一起走入密道。这条密道竟然直通皇宫,他们快走半个时辰就到了。

    汴国皇城地势较高,广阔的蓝天就在头顶,白云流动穿梭在并不特别精致但却气势恢宏的建筑群,有种自然的粗犷美,雄伟而又壮阔,令人肃然起敬。

    不等通报,阳骁拉着苏漓大步走进勤政殿。其余四人留在殿外守候,门口的太监躬身行礼,竟然也不阻拦。

    汴国皇帝年至六旬,精神尚好,只眉宇间流露出些许的苍老之态。他身穿龙袍,坐在御案前批阅奏章,五官轮廓清晰分明,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英姿俊貌。

    “父皇,您看儿臣给您带谁来了?”阳骁一只脚尚未踏进屋里,欢悦洪亮的嗓音已经传了进去。

    已过六旬的汴国皇帝正埋首御案批阅奏章,听到这个嗓音,倦怠的面容不由自主绽出一丝笑意,头也不抬地问道:“你又有什么花样啊?”平常威严无比的声音,只有在面对他最疼爱的小儿子时,才会充满身为人父的慈爱。

    阳骁兴高采烈地进屋,见父亲竟然无动于衷,仍在埋首政务,不禁皱起眉来,三步并作两步跳了过去,不满地叫道:“父皇!您又不听太医的叮嘱!太医说了,您要多歇息,不能累着!”

    他一把夺过皇帝手中的奏折,皇帝竟然也不生气,只是缓缓从御案间抬起头来,无奈地看着他。

    “骁儿,别闹!父皇有正经事!快拿来。”

    “什么正经事,也比不上儿臣给您带来的这个人重要!”阳骁嘻嘻笑道,邀功般地指向苏漓,“父皇,您看!”

    汴国皇帝疑惑地转头,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见到苏漓的脸,他整个人浑身一震,手中朱笔掉在桌上。

    “昔皇妹?!”皇帝不敢置信地叫了一声。惊讶地站了起来。

    苏漓心底一震,同样吃惊地抬头看他。这个年迈的皇帝……口中的“昔皇妹”,叫的是她的母亲吗?难道母亲是汴国的公主?

    她心头微微一凝,皇帝已飞快地绕过御案,表情复杂而激动,一步步朝她走过来。沉重的脚步声,在庄严而寂静的宫殿里,荡起重重回响,仿佛踏在人的心上。

    苏漓脑子里顿时浮现出静婉姑姑临死前的面容,心中一冷,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冷淡而戒备地行礼:“苏漓见过汴皇!”

    汴皇神情一怔,前行的脚步蓦地凝滞住,“苏漓?”他闭了闭眼睛,睁开后,微微浑浊的双目变得清晰起来。眼前的女子年轻的面容,与十八年前他所熟悉的那人有七八分的相似,而这女子此刻脸上的冷漠,却与他最后一次见她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父皇,”阳骁大步走过来,扶了皇帝,笑道:“她可不是皇姑母,她是儿臣之前跟您提过的明曦郡主!怎么样,像不像?”

    汴皇不由自主地轻轻点头,“像,像极了!这眉眼,这气质……朕看着你,就好像看到了十八年前的昔皇妹!你……叫苏漓?多大了?”皇帝语气亲和的问道,目光却十分复杂,来回流转在她的面庞,似是想透过她的脸,找寻久远的记忆。

    苏漓垂眼道:“回汴皇,苏漓今年十七。”

    “哦,十七,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昔皇妹就是在这个年纪离开朕的。”汴皇不无惆怅,叹息着问道:“你是她的女儿?她可跟你提起过朕?”

    从来没有。

    这也是苏漓心头尚未能解的疑惑!看汴国皇帝的表情,应该和母亲感情深厚,可为何母亲从不跟她提汴国?

    “回汴皇,民女苏漓是晟国苏丞相次女,不知皇上口中的‘昔皇妹’又是何人?”她抬头平静地问,看上去似乎并不在意答案,但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等待这个答案,已经很久了。

    汴皇定定地看了她半响,轻声地叹道:“她……是朕的堂妹,名叫阳昔,也是我们汴国唯一一位非皇帝所出却有着公主封号的容昔公主!小的时候,她最喜欢黏着朕,长大后……”仿佛想起让人难过的往事,他顿住话,声音有几分伤感,“唉,果然年纪越大越容易想起往事。朕,真的是老了!”他叹息着走回御案,阳骁忙扶他坐下,笑道:“父皇一点也不老,您只是想念亲人了!”

    “亲人……”皇帝面色柔软一分,“是啊,朕的确是想念亲人了。只可惜她如此年轻就……唉!”他望向苏漓的目光带着复杂的怀念,还有发自内心的遗憾和惋惜。

    苏漓一愣,原本以为汴皇是个冷酷无情之人,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她忍不住心思翻涌,问道:“汴皇提及故人,如此伤感,应是个重情之人,但不知为何当年却要那般狠心地赶尽杀绝?”

    “你知道当年之事?”皇帝微微讶异,回头看向阳骁,“是你说的吗?”

    阳骁摆手道:“大概是静左使告诉她的。儿臣在圣女教总坛遇到她的时候,静左使死在她身边,并且在临死前将毕生功力都传给了她!”

    “圣女教?”皇帝的表情更为吃惊,望向苏漓道:“你是如何找到的圣女教总坛?”

    苏漓目光轻闪,淡淡道:“我见过沉门密道的机关布置图。”

    “沉门密道?”皇帝又是一惊,“你的意思是,沉门密道和圣女教的密道十分相近?难道晟国沉门是玄机所建?”皇帝若有所思,目光一沉。

    苏漓淡淡点头,不愧是皇帝,她只一句,他便能立刻想通关节。皇帝问道:“听说你是沉门的门主?”

    “曾经是。”如今苏漓已死,为不引人注意,挽心才是明里的门主,她已退居幕后。

    皇帝道:“你见过机关布置图,想必也应该见过玄机盗走的情花?”

    “见过。”

    “你认为情花这种东西是轻易可以让人盗走的吗?朕若真要赶尽杀绝,从静左使第一次私下请玄机帮忙的时候,他们就都已经死了!”

    苏漓心头一震,惊讶抬眼,皇帝又道:“你既已知圣女教与我们皇家有牵连,那朕也不瞒你,圣女教表面是江湖门派,其实是皇家秘密的杀手组织。昔皇妹叛离以前,这个机密除了圣女本人和当朝皇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所以每一任的圣女都出身皇室,为保忠诚和机密永不泄露,圣女教有个规矩,圣女终生不得嫁人!”

    原来如此!但未免太过冷酷无情了些。苏漓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皇帝继续道:“因此,昔皇妹的叛逃,不仅仅是叛教,更是叛国!朕派出去寻找她的又岂止圣女教三大长老!只是……朕有吩咐,只可活捉不可伤她性命,因此才令他们诸多顾忌,办起事来缚手缚脚,昔皇妹才能屡次逃脱。朕……明知如此,却仍然不忍心对她狠下杀手!朕的诸多兄弟姐妹之中,她虽不是与朕最亲的,但感情却是最好的。”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难过又道:“朕,一直给她机会,希望她能回心转意,朕……甚至还让人告诉她,朕可以允许她生下孩儿,但她却铁了心要离开!她……终究不肯信朕会善待她的孩子!”

    皇帝仰起头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而又伤感。

    阳骁劝慰道:“父皇不必难过,小阿漓这不是来了吗,只要父皇像疼爱儿臣一样的疼爱她,相信皇姑母在天有灵,一定会明白父皇的心。”

    虽然苏漓并没有承认,但似乎他们都已经认定了她就是容惜今的孩子。

    皇帝点了点头,朝苏漓招手道:“阿漓,你过来。”他威严的脸上带着慈爱的表情,苏漓迟疑了一分,朝御案走近。

    皇帝看着她的脸,叹息道:“朕此生也有不少子女,最疼爱的,只有骁儿和璇儿。”提到阳璇,他脸色黯淡几分,“如今璇儿已经不在,以后你就留在朕身边,朕会把你当成女儿一样的看待。”

    突如其来的恩宠,令苏漓很不适应。当初阳骁在晟国千方百计想夺走指环,如今她人在此处,汴皇却对指环只字不提。

    苏漓眉心微沉,还未开口说话,阳骁已然笑道:“父皇,为何是女儿?当儿媳不行吗?儿臣可是对小阿漓喜欢得紧呢!小阿漓,当初在晟国你没有选我,现在到了汴国,你嫁给我,我保证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他笑嘻嘻地望着她,看似满不正经,眼底却精光闪烁。

    皇帝的目光也朝她看过来,似乎乐见其成。

    苏漓平静道:“多谢汴皇和四皇子厚爱。苏漓一介民女,实在担当不起。”

    圣女教与母妃还有皇室的谜团,她已经弄清楚了,无意在此多留,正要告辞,这时,门外传来太监凝重的声音:“启禀皇上,边关急报!”

    皇帝脸色一变,“传。”

    勤政殿大门打开,太监领着一名风尘仆仆地将士进殿,那人远远地跪下,急声道:“参见皇上!”

    “边关是否有变?快说。”

    “启禀皇上,晟军诈败,引忽尔都将军进了迷原谷,我军两万精锐将士被困瘴气山林。林里瘴气之毒甚重,我军无人能解。”

    “有这等事!”皇帝拍案而起,肃容冷目,与方才的和蔼悲伤大相径庭。他怒道:“好狡猾的晟国人!”

    阳骁脸色也变了一变,安抚道:“父皇先别动怒。”

    皇帝问道:“你有办法?”

    阳骁看了眼苏漓,摆手命那将士和太监都退了出去,这才笑道:“儿臣对医毒药理并无研究,但若是小阿漓肯帮忙,我想解救忽尔都将军脱困并不是问题。”

    苏漓皱眉看他,冷冷道:“我只略通花草药理,对山林瘴气并不了解。”

    “你手下有人了解就行了。”阳骁朝她笑道,“小阿漓你有所不知,圣女教每一代都有一位长老精通医毒药理,历代之中,以玄机长老最为出色。我们所用之毒,大多出自他手。听闻他培养的四大杀手,各有所长,其中一人必定精通此道。”

    苏漓知道他说的是江元,可她并不想卷入两国战争的是非当中。

    阳骁却道:“刚才我可是救了你一回,不然你已经走火入魔了!现在我有困难,小阿漓你难道忍心看着不管吗?”

    他偏着头看她,故意做出一副哀怨又可怜的表情,其实心里算得比谁都精。苏漓眉头微皱,沉默片刻,“我只负责解毒救人。”

    阳骁立即眉开眼笑,“那我们快走吧。”

    “等等,我有个条件,你们要替我保密身份。”

    “那是当然。东方泽屠我汴国使臣,杀我皇妹,我巴不得他这辈子都不知道你还活着!让他抱着他的皇位孤独终老,痛不欲生,我才觉得痛快。”阳骁灿然大笑,眼底的愤恨却掩饰不住。

    皇帝的目光瞬间阴沉,朝苏漓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听到阳骁这样说,她的心控制不住抽了一下,竟然泛起一丝不该有的疼痛。她强迫自己忽略它,昂起头,远远望向那皇城高墙之外,阴云密布的天空。

    时间紧急,阳骁只带了贴身侍卫石侩石敬两人,与苏漓一行五人,赶往边关。快马加鞭,连着赶了半月路程,终于顺利到达汴国边境域口。

    作为汴国最重要的军事防守之地,域口虽繁华热闹,却治安严谨。苏漓一行人路过街市,直奔驻扎在域口南面的汴军大营。

    守门士兵认得阳骁,慌忙行礼:“参见四皇子!”

    阳骁的脸色难得地正经,摆手问道:“皇叔人在何处?”

    “回四皇子,王爷与众位将军正在中军大帐议事。”

    “带小王过去。”

    “是。”

    一行人来到中军大帐,帐外的两名侍卫立刻上前拦住:“萧王有命,议事期间,任何人不准擅入!”

    阳骁抬头道:“好大的胆子,连小王你也敢阻拦?石敬。”

    “是!”他身后一名侍卫应声一闪,刀已架上那人脖子。阳骁冷哼一声,带着苏漓等人昂头大步而入。

    帐内正在议事的将军们面色尽皆一变,回头见是他,全部愣住。坐于首位之人,身穿帅袍,在一众身形高大、面相粗犷的将领之首,更显得他面容阴柔俊美,但周身气息,却强势冷硬,俨然有王者之势。他一见阳骁便冷了脸色,眼光在他身后五个戴着诡异面具的陌生人身上停住。

    苏漓抬眼,望见那人面容,心里微微一震。此人应该就是阳骁口中的皇叔、侍卫所说的萧王阳震!他的五官轮廓,竟然和她的母妃有几分相像!苏漓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皇叔,众位将军,多日不见,各位别来无恙?小王真是想死你们了!”阳骁一贯的吊儿郎当的表情,很不正经地笑容,令这中军大帐原本严肃的议事气氛变得十分诡异。

    有人想笑,连忙低下头又忍住。这位四皇子总是爱油腔滑调,似乎众将领们都已经习以为常。

    “四皇子不在皇城待着,跑来边关做什么?”阳震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直盯着苏漓,“你身为皇子,随意带生人直入军营,擅闯议事大帐,该当何罪?!”他声音严厉,显然十分不悦。

    阳骁似乎分毫不觉,上前嘻笑道:“哦,侄儿也想在皇城里听听曲儿找找乐,可是父皇偏要小王来宣旨!”说着,他从怀中掏出汴皇手谕,浑不在意地晃了晃。

    众人吓了一跳,立刻哗啦啦跪倒一片。

    阳骁笑意加深,挑眉看了阳震一眼,“萧王接旨。”

    阳震迟疑的眼光一闪,缓缓地跪倒。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四皇子阳骁带沉门众人前去天门迷原谷解瘴毒之困,萧王全力相助,不得有误,钦此。”

    “臣,遵旨。”阳震躬身接过圣旨,面色几不可见地一沉。

    “他们是沉门中人?”阳震收起圣谕,目光扫过苏漓的脸,微微一顿,只觉得这名女子面具后的一双眼,清光冷透,慑人心魂,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沉门?”一人惊讶接口,脸色大异,思索问道:“就是晟国最有名的江湖杀手组织?”

    这个声音很熟悉,苏漓抬眼一看,竟是当初随忽尔都出使晟国的师爷速穆!他站在阳震身后,先前苏漓没注意到。

    阳震沉声说道:“既然奉皇命前来相助,为何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莫非,这面具后头,藏有见不得人的秘密!既然要留在军营,就得摘下面具!”他身形一动,转眼就到了苏漓面前。

    高大的身躯投下阴影,几乎将她笼罩。苏漓身形未动,只是略略抬头,望着眼前的人,他原来是自己的至亲的人啊!

    阳震也在看她,带着惊讶和犹疑。

    阳骁笑嘻嘻地走上前来,忽然一指苏漓身后的挽心,笑道:“这位是沉门新任门主沉香,其他四位是沉门门主手下四大杀手。沉门中人行走江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皇叔应该有所耳闻吧?!父皇此次特许他们前来相助,见任何人都无需摘下面具。”

    阳震登时目光一沉,却仍然紧紧地盯着苏漓:“区区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有何能耐助本王一臂之力?来人,带四皇子他们下去歇息。”

    阳骁目中冷光一闪,笑嘻嘻道:“听皇叔说歇息,侄儿赶了几天的路,真的好累好想睡觉,可惜父皇有令,忽尔都将军乃我汴国第一名将,绝不能困死山林!小王在父皇面前夸下海口,救不出将军,要被军法处置!到时候真要永远睡觉了。”

    他苦着一张脸,全然是一幅无可奈何的模样。底下众人又忍不住露出笑声。

    “小王可不想被父皇处置,皇叔就当可怜侄儿,赶紧帮帮我们,送我们去迷原谷吧。”阳骁脸上露出了浮滑的笑容,哪有半点困倦之态?救人如救火,皇帝的命令敢不遵从,即使他身为皇子也一样获罪,更遑论帐中各人了。一时间众人的脸色立刻肃穆起来。

    此刻站在帐门边的一人说道:“四皇子有所不知,天门山迷原谷瘴气甚毒,从未有人敢轻易进去。若不做好准备,恐怕……”

    “将军无须担心。”挽心淡淡开口,“我们就是来解除这瘴气之毒的。”

    那人微微一怔,微有惊异,显然没料到她是个女子,立刻躬身道:“阁下若真能解这瘴气之毒,那忽尔都将军与我两万汴军就有救了。”

    阳骁抚掌笑道:“好,不如就请于将军带我们前去吧。”

    于将军下意识地看了阳震一眼,阳震目光一冷,令道:“于将军,你率领一支精锐军队,带四皇子前往天门山迷原谷。”

    于将军立刻俯首道:“末将遵命。”

    阳骁眼露精光,笑容未减,哈哈笑道:“多谢皇叔!皇叔记得为侄儿准备一桌好酒好菜,等侄儿回来享用,告辞了。”

    阳震眼眸一沉,没有说话,目送着一行人上马,渐行渐远,眼光却一直停留在苏漓的身上。这个人,为何给他那样熟悉的感觉?

    出了域口,便是天门山。忽尔都等人被困之地位于天门山西面迷原谷。谷中地势奇特,山石林立,黑雾缠绕,终年不散。平常无人敢入。

    穿过石林,就到迷原谷入口,一股湿热之气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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