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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惊世亡妃-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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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漓扣紧了阳骁,沉门中三使跟在她左右,带着黎奉先缓慢朝门口移动,刚一出门口,黎奉先便低声道:“我们的马拴在后门。”

    苏漓目光一动,“你们的马,怕是骑不得了。”

    黎奉先一愣,正想说话,却见秦恒掠下墙头,附在苏漓耳边轻语了一句。苏漓脸色一沉,厉声叫道:“萧王!”

    阳震阴沉的目光扫来,她冷笑一声,“借阁下马车一用!”

    阳震眼眸微眯,不怒反笑道:“好……好个妙使!”

    他正欲挥手下令,苏漓立刻道:“让你的人立刻撤出齐襄堂外一里。”

    阳震冷冷道:“妙使是想为尔等清扫道路,好光明正大地逃出这当虞?!”

    苏漓冷笑不答,他的面皮抽动了两下,眼中闪过狠戾之色,“众将听令,撤出齐襄堂!”

    士兵们立刻快步退走,顷刻间整个齐襄堂安静得仿佛没来过任何人。

    苏漓带着黎奉先等人出了大门,果然见到一辆四骑马车停在一旁,马车异常宽大,想必是阳震所有。苏漓拖着阳骁一起上了车,众侍卫跳上马车,秦恒、项离驾车,直奔村外。

    马车内十分安静,苏漓已经撤掉了手中的剑,阳骁歪坐在榻上,神情懒懒的,完全没有身为人质的紧张和自觉。他摸了把脖子上的血痕,目光投在黎奉先身旁的那名“侍卫”的身上,眼神变幻不定。

    “妙使,你这劫持皇子的大罪,可是要诛九族的。”他似哭似笑地抱怨了一句。

    苏漓眼光转向车外,紧紧盯着安静得有些异常的道路,没有理他。

    “敢问阁下如何称呼?”这次发话的是黎奉先,他惊疑难定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打转。

    昨天生病去了医院,没顾上跟大家请假,让亲们白等一天,抱歉哦~

第四章 相认() 
苏漓微微沉了眼,没有答话。

    “在下听闻沉门门主丧生于澜沧江底,不知阁下与门主是何关系?”他身旁的侍卫声音嘶哑,带着微微的迫切。

    挽心沉声道:“在下是新任沉门门主,妙使是我沉门四使之一。先任门主与妙使,能有何关系?”

    侍卫盯着她看了一眼,“门主的侍女,几时新晋为门主了?真应该好好恭贺一番。”

    挽心冷笑,“多谢。”说完不再看他一眼。

    侍卫眼角抽动,似乎仍不甘心,盯着苏漓又道:“阁下前日不费吹灰之力破我大晟机秘阵法,在下真心钦佩,希望阁下能入我大晟军中,不吝赐教。”

    挽心皱眉道:“今日我沉门相助你等逃脱,实在是不希望两国再次兵戎相见,生灵涂炭罢了。阁下何必多生事端?”

    “你想让我晟国退兵?”他目光一凌,杀机忽现。

    阳骁忽然笑起来,“晟皇杀我皇妹,兴兵来犯,是何目的天下皆知。如今又主动和谈,难道还有心打个你死我活?若是那人地下有知,见他兴天下之兵杀戮无数,怕也不会真正安心。你说是吧,妙使?”他忽然眼波一转,笑眯眯地抓住了苏漓的手。

    侍卫忽然身形一动,手指快如闪电,眨眼已经扣住阳骁的肩头,内力一催,只听见骨胳脆响,阳骁控制不住一声痛呼,苏漓一惊,没有迟疑,一掌挥向他的面门。谁知他手掌变化更快,下一秒已经翻手直上,直直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挽心见状大惊,立刻挥掌直上,与江元一左一右直扣他脉门。

    他神色未动,抓住苏漓往后一倒,就在此时,黎奉先仿佛突然间回神,切手上前,硬生生将挽心与江元逼退。苏漓没料到父王会出手,一时不敢急挣,直直地随着那侍卫倒了下去,撞进他的怀里。

    她抬头一望,正好看到他的眸子。

    近在咫尺。

    他眼里纠缠着痛苦、希翼与惊怕,她几乎一望彻底。

    “跟我走。”他低沉的声音,忽然间响在耳边,是熟悉得令她夜不能寐的音色,让她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

    突然,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穿透车窗,正钉在黎奉先的颈边,若非他闪得快,只怕已经被钉住了喉咙,一命呜呼。

    车内原本纠缠在一处的三人面色皆变,他更是目光一冷,用力地抱住了她,滚下车去。

    马车“吁”的一声停住,喊杀声忽然震天而起。

    苏漓目光一沉,顾不上多说话,推开他一把揪住阳骁跃上车顶。挽心等人已在汴国军队的重重包围中浴血奋战。包围圈外,坐在马上的领头之人竟然不是身穿战甲,而是穿着官服,苏漓再次将剑架上阳骁的脖子,对那人大声喝道:“住手,否则我杀了他!”

    那人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居然没有反应。

    阳骁低声叹道:“这个人我不认识。”神色却凝重而严肃。

    苏漓心头一凛:“他不是官员?!”

    阳骁皱眉,“我没见过。”

    苏漓惊疑莫明,四周包围过来的,分明是汴国的军队,训练有素,但阳骁的表情却又不像说谎。莫非萧王阳震,故意派了不认识阳骁的人来阻截?苏漓冷笑,“看来萧王已经不想管你的死活。”

    阳骁瞥了一眼那领头的官员,“人模狗样,看本皇子怎么把他大卸八块!”

    苏漓冷冷道:“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住命吧。”

    四面城楼上,忽然出现很多弓箭手,周围箭矢如雨,密密麻麻地朝马车激射过来。苏漓一惊,立刻松开阳骁跳下马车,挥剑密不透风,眼光迅速寻找着那个年迈的身影。

    这时候,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劲气猛地爆发,一波未停,一波又来,只听“轰隆”一声,马车爆裂四散,车板木屑仿佛被赋予了惊天的力量,如夺命利剑朝四周城楼上飞射而去,凄厉的惨叫随之传来,声声不绝。城楼上尸体跌坠,血溅当空。

    一个身影冲天飞起,朝苏漓疾掠过来,一把揽住她纤腰,不容抗拒的力道和姿态,带着她飞往对面屋顶。

    他纵声长啸,力破长空。

    街道的另一头,忽地快速疾驰过来一队人马,不过十余人,却手持利器,弓弩连发,没有半分间隙,顷刻间将汴军军队射得溃不成军。

    苏漓禁不住吃了一惊,这是什么兵器,竟然威力如此强大,一人可顶十人!

    她没来得说话,便见到来人已奔至眼前,见到苏漓二人,立刻手一挥,十人立刻分为两队,一队停在他们脚下,另一队接上了黎奉先,在弓弩的掩护下,快马奔向村外。

    见黎奉先安然逃出了包围圈,苏漓松了一口气,腰间大掌一紧,他已经抱着她落下屋顶,跃上一匹高大的骏马!

    快马如闪电,迅疾冲向村外,虽然早想到他不会无备而来,苏漓仍然有些惊心,背后传来他的体温,心,不受控制,跳得飞快。

    “苏苏。”他轻声地在她耳边呢喃,声音颤抖而嘶哑。脸狠狠地埋在她的颈项,用力地呼吸着特属于她的馨香。他心情激动无法平复。

    是她,是她,是她!

    男人的鼻息尽数喷薄在女子的颈间,滚烫的温度渗透肌肤,丝丝缕缕传达到她的心底,似要将她冰冷的心暖热融化。

    苏漓的身体一瞬僵硬,想推开他,不顾一切的离开,但她的手好像不听使唤,一动也不能动。

    背后尚有追兵,她感觉腰间一紧,仿佛他用尽了生命里全部的力量,抱得她喘不过来气。

    “主子,过了这条沟,就安全了。”迎上来的声音如此熟悉,正是盛金。

    苏漓不自觉地别开脸,心潮汹涌,一路上再没看到父王的身影,不知他可安全离开?

    “你放心,有盛秦他们保护,摄政王不会有事。”仿佛感觉到她内心的波动和不安,他轻声地在她耳边说道。

    他还是这样轻易就能猜透她的心思。苏漓心底一沉,只听他低声叫道:“苏苏,别再离开我。”

    苏漓目光一痛,冷冷道:“阁下认错人了。”她用力推他的手臂,一声痛苦的闷哼从他喉间轻轻溢出,指尖下温热黏腻的感触,让她动作瞬间凝滞。

    上回那一刀,划得很深,她心里清楚。刚才他催动内力震裂马车,伤口迸裂在所难免,此刻他又这样用力抱紧她,血,怎能不浸透衣袖?

    鼻尖腥气缭绕,苏漓偏过头去,心里滋味难明。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几乎不敢移开眼睛,也不敢松开手。比起失而复得的喜悦,他更害怕得而复失的绝望。没有人会了解,在澜沧江里疯狂寻找她的那七天,他的心情是怎样的悲痛和绝望!从那时候起,权利在他心里,变成了一根刺。

    澜沧江里打捞起来的尸体,腐烂变形,根本无从辨认,只有他亲手雕刻的她的木像,清晰完整,那一刻,他的心,就好像跟着她一起死去。以前从未想过,他东方泽也会为一个女人痛不欲生!

    “苏苏!”他猛地抱住她,坚硬的黑色战甲撞得她胸口生疼,她没有吭出一声。

    东方泽用力地抱紧她,咬牙痛声说道:“你竟然狠得下心,要我一辈子都活在失去你的痛苦中!”

    苏漓心口一痛,如果她真下得了那个狠心,也想一剑杀了他!以免他这般纠缠,一次次将她内心深藏的痛苦狠狠地挖出来。

    东方泽眼光一闪,抬手就抓向她的面具,苏漓没料到他竟如此急切,就是这一转眼的功夫,他的手已经掀开了她面具的一角,露出她左侧一边脸颊。

    时间,仿佛停驻在这一刹那。他瞪大眼睛,看着她。

    女子眼角微微上挑,不是他记忆中的形状。肌肤很白,没有与生俱来的血色红痕。这张脸,居然……不是她?!他的手顿时僵住了。

    “你……”他颤抖着声音,竟说不出话来。难以置信,那样熟悉的气息和感觉,竟然会不是她!不,不对,他不相信!这个人是她,一定是她!除了她,没有人会在那种情况下不顾一切地去救摄政王黎奉先!

    马儿不知跑了多久,苏漓眼看那长长的涧沟就在眼前,耳边响起盛金的话,过了这条沟,就安全了,安全了……

    苏漓心一跳,忽然回手一抓。

    人皮面具迎风脱落,露出这世上最完美的俊颜。

    “主子!”盛金震惊的声音传来,苏漓趁众人一愣神的当下,一掌拍向他的肩头,他手臂微松,苏漓立刻纵身跃起。

    众人见她忽然出手伤了他,弓弩纷纷对准了她,东方泽却脸色大变,急声喝道:“住手!不许伤她!”

    “陛下!”一见他衣袖血色惊心,盛金也顾不得了,慌忙迎上前来扶他,他却大叫一声,“盛金,拦住她,快!”他原本受了伤,刚才又内力急震,受她一掌,此刻五脏六腑都已经痛成一团,完全使不上力。

    苏漓身形如鬼魅,眨眼间已经滑出去数丈之远。盛金咬了咬牙,只得飞身去追。却被一人拉住,急道:“主子!后面追兵将至,盛金的轻功远不及她,只怕追不上还要白搭一条命!主子三思!”

    他紧紧地盯着越来越远的身影,眼中似要滴出血来,催动胯下战马,怒道:“好,尔等在此接应摄政王,我去追……”

    他急奔了两步,却不及咳出一口血来。盛金大惊失色,立刻上前道:“属下该死,属下立刻去追……”

    “回来!”忽然,一个有力的声音大叫道。众人凝目一看,是摄政王黎奉先到了。他身后尘土飞扬,显然是追兵已至。

    “听本王号令,所有人,立刻撤出沟外。袁向大军埋伏在那儿,汴军必不敢再追!”

    他瞪向黎奉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你敢……”

    “留得青山在,何怕无柴烧?!”黎奉先定定地盯着他,“自陛下登基之后,老臣绝无二心。陛下的心思,老臣明白。”

    “明白为何不追?”他赤红了双目,用尽了全身力气厉声大喝。

    “陛下恕罪!老臣今日若不能带陛下安然回去,才是我大晟的罪人。回去之后,陛下要砍要杀,老臣绝无怨言!”

    身后喊杀之声渐近,惊破苍穹,黎奉先一脸肃然,毫不犹豫上前抓住了他战马的缰绳,大声喝道:“立刻保护陛下撤出沟外!违者杀无赦!”

    苏漓施展轻功一路疾奔,仿佛逃离纠缠已久的可怕梦靥,七月天,烈焰当空,热浪袭人,她却手足冰冷,身子止不住发颤,脑海中一片空白,直到视线中再次看到连绵屋脊时,她停下脚步,寻了一处无人的僻静角落,心底难言的痛楚几乎要将她撕扯成无数碎片。扶住身侧院墙,稳住呼吸,她强迫自己忽略掉阵阵锥心的疼痛。

    苏漓眸光蓦然一冷,赫然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两军和谈之时,阳震竟然暗中伏击,只怕也是得了汴皇授意,否则也不敢做出此等胆大包天的行径!而阳骁见方才意外惊讶的神情,分明也是被蒙在鼓里!连他都被瞒过,可见汴皇意图除掉父王之心甚笃。

    摄政王黎奉先昔年统帅万军,横扫天下,威名赫赫,令人闻风丧胆。他虽然年事渐高,作战经验却极为丰富,对骁勇善战的汴国人来说,依然是一个强劲可怕的对手!

    一边是毫无血缘关系,却精心抚养她长大成人的父王!另一方是母妃一脉相承的亲弟!无论哪一方,都是她不想伤害到的。

    东方泽刚刚登上皇位,便亲来战场,对此次战事的重视程度不言而喻。两国的关系本已是剑拔弩张,今日和谈破裂,这更是如同火上浇油,形势一触即发。若想要顺利平息这场战争,的确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可不论前路有多艰难,她也不会退缩。为了她在这世上,仅有的至亲之人!

    清冷的目光忽然坚定无比,她手腕轻转,袖中响箭“咻”地冲天而起,尖锐的鸟鸣划破长空,是沉门独有的联络讯号,只在转眼间,就有了回应。

    不多时,便有四条矫健灵活的身影疾奔而来,正是挽心、项离、江元、秦恒四人,落地无声,迅速围到苏漓身旁。

    “小姐!”挽心急切道,“你没事吧?”

    方才事发突然,苏漓被那名侍卫掳走,他们几人奋勇反击,一时不易脱身,生怕她会有何闪失,此刻见到她独自一人完好无恙,仍是忍不住关心的问一句。

    看不到苏漓面具后的脸色,她眸光淡漠平静,情绪不见丝毫波动,仿佛方才发生的意外,根本从未发生。

    苏漓摇了摇头,没有答话。

    “门主,现在我们该去哪里?”秦恒看了看苏漓脸色,小心询问道。

    和谈破裂,他们几人与汴军正面冲突,又当众挟制了四皇子阳骁,回去汴国军营无疑是去自投罗网;可晟国是她千方百计方才逃离的地方,决计不会回去。按理说,而今最好的抉择,便是借此机会迅速抽身,远离这是非之地,寻找安身落脚之处,再作打算。

    “回域口营地。”话音未落,苏漓人已经飞快地施展轻功疾奔向域口方向。

    答案,却有些出乎项离几人的意料。就连与她关系最为亲密的挽心,闻言也是一怔,如今苏漓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按下心里的疑问,只是一声轻叹,随即展动身形,跟了上去。

    汴国域口军营驻地。

    苏漓几人缓缓走进大营,已经有人闻讯前去通报,还未到主帐门口,帐内忽地涌出一群人,为首正是阴柔邪魅的萧王阳震,苏漓冷眼一扫,没见阳骁那火红的身影,不知去了哪里。

    阳震合掌轻拍了几下,唇边浮起一丝冰冷的笑意,“挟制四皇子为人质,公然助敌国将领顺利脱逃,居然还有胆量回返军营。本王真是不得不佩服你们的勇气!”

    此话一出,众人群情激奋,兵刃纷纷出鞘,杀气一瞬腾空,苏漓目光如常,不退反而上前一步,直视阳震道:“萧王暂且息怒,我等回营是有事想与王爷相商……”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这几名逆贼,根本就是不怀好意!”阳震身旁的于将军打断了她,怒声骂道。

    项离折扇轻敲掌心,无奈摇头叹道:“若真不怀好意,迷原谷将军您恐怕就没命了,还用等到这会儿?”白挂个将军的名儿,简直就是没脑子,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于将军顿时语塞。阳震眼底杀机顿现,冷哼道:“巧舌如簧!”

    苏漓正要开口,他轻牵的唇角蓦然一收,指着苏漓五人阴沉叫道:“来人!把这几名胆大包天的逆贼给本王拿下!取其首级者本王赏白银百两!”

    挽心四人立时身形一晃,亮出兵刃,将苏漓紧紧护在当中。

    阳震眸光一闪,果然验证了他心底猜想,这号称沉门门主的沉香,根本不是真正发号施令的人,那大胆挟制阳骁的女子,才是真正的门主!

    众兵士惊住,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重赏吓了一跳,相互看了一眼,随即醒悟,手持兵刃蜂拥而上,挽心、项离四人同时出手,身形如电,顷刻间已有几名兵士受伤倒地!

    阳震心底涌上一股怒气,面对敌众我寡置身险境的局面,这几人没有半点惧怕之意,似乎完全不将这驻地重兵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沉门,居然敢如此挑衅汴国大军的威严?

    他手臂高高一挥,无声地发出指令。立即有大批的弓箭手涌了上来,锋锐的利箭,闪着冷厉的光芒,密密麻麻如层层黑云般指向场中激战的五人!仿佛只在下个瞬间,离弦而去!

    苏漓眼光一冷,双臂蓦然一展,身形倏忽拔起,强大的内力排山倒海一般而来!劲气扫过,利箭尽折!

    阳震劈手夺过身旁一人背后的长弓,迅速上箭拉弓,箭尖直指场中那煞气冲天的女子!

    忽地,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喝,“皇叔且慢”

    阳骁疾掠而至,红色的身影仿佛一道火焰越过人墙,落在阳震长弓前,手臂一抬,不容置疑地抓住了他的硬弓,生生往下一按!他颈子上受伤的位置,此刻竟缠了一圈厚厚的纱布。明明只是一道轻浅的皮外伤,他却包得如此夸张,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得受了多重的伤。

    无视阳震一张阴沉的脸,阳骁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摸样,“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全都住手!”

    四皇子发令,众兵士迟疑一瞬,不自觉地停了手,纷纷看向阳震,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王有叫你们停手吗?”阳震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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