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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惊世亡妃-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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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皇子发令,众兵士迟疑一瞬,不自觉地停了手,纷纷看向阳震,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王有叫你们停手吗?”阳震厉声喝道。

    “皇叔!”阳骁收了嬉笑之色,郑重道:“若是真伤了她,皇叔恐怕会后悔莫及!”他径直走到阳震身边,附耳轻言几句。

    阳震顿时呆住,他脸上既惊且愕又难以置信,僵了一瞬,他猛然抬眼仔细打量着苏漓,“你说的是真的?”显然对阳骁的话半信半疑。

    阳骁点了点头,眼底难得一抹郑重,“这么重要的事,若不确定,侄儿岂能乱说。”他转头,深深望进苏漓眼眸,轻叹道:“是真是假,皇叔一见便知。”

    苏漓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她心里十分清楚,眼下若想让震怒下的萧王收回成命,只得是向他道明她与母妃的关系。

    阳震呆住,半天没回过神,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苏漓,似乎想穿透面具,看清背后隐藏的容颜,片刻,他方才缓缓开口道:“所有人都退下去!”

    众兵士愣了,不由面面相觑,一贯阴沉难测与四皇子颇不对盘的萧王,为何会如此轻易改了主意?这女子究竟是何身份?于将军等人虽然心里揣着疑问,却无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得指挥所有人快速退下。

    挽心几人站着没动,虽然苏漓没有明说,但连日来发生的事几人均看在眼底,门主与汴国皇室之间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想到柳氏临终时的叮嘱,挽心心头千言万绪,一时竟难以理清。

    苏漓沉声道:“你们去帐外候着。”四人这才领命去了。

    帐内很安静,阳震紧紧盯着那张银色面具,莫名的情绪流转眼底,多年以来寻觅的希望,会是他预期中的答案吗?

    “好了。这儿没有外人,小阿漓你可以把面具摘了。”阳骁笑嘻嘻道。

    苏漓脱去面具,多日未曾展露的容颜,肌肤略显苍白,神色淡漠,双眸璀亮如星,左侧脸颊褪去了似血殷红的胎记,一张清丽脸庞,完美得再无没半点瑕疵。

    阳震呼吸不自觉屏住,这,这张脸,分明便是记忆中姐姐年少的摸样!难怪从见第一面,这女子便让他觉得有一种熟悉感!

    “皇叔,侄儿没有骗你吧?”

    阳震震惊到说不出话的反应,已经证明一切,天底下这样相似的容貌,若说没有血脉关系,谁能相信?!

    “你,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他情不自禁向苏漓移动几步,声音有一丝颤抖。

    阳骁长臂一伸,揽住苏漓肩膀,很自觉地接话道:“她叫苏漓,与侄儿一般大,今年十七了。”

    他亲热的举动,让她微有些不快,伸手正欲挥开他手臂,阳骁却在她动手之前,咻地闪到一旁椅子上坐了,口中哇哇叫:“真凶!整天动不动就要打我!”

    “十七……真快……”阳震俊美的脸上,浮起一点难以言喻的伤感。这十几年年来,她音讯了无,他一直以为她已经死了!没想到今日突然有了消息。

    他猛地握住苏漓双臂,急切追问道:“你母亲她现在何处?人可好?”

    阳震言语之间流露出的极度渴盼的期待,情真意切,没有半分虚伪,仿佛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紧要的事情!母妃……在他心里,一定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

    苏漓多日以来冰冷麻木的心,莫名就有了一丝柔软,眼前的阳震,明明是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却因为有着对母妃同样深厚的感情,让彼此的距离在一刹那拉近。这感觉很陌生……也很温暖。

    她压下心头悸动,轻声回道:“母妃去年已经过世,葬在晟国。”只是简短的几个字,母妃在棺前悲恸而绝的一幕,又浮上脑海,曾经蚀骨般的疼痛瞬时淹没了她!

    阳震手臂蓦然一僵,久久不能放手。心底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如幻影一般瞬间破灭!

    他双掌力气大得惊人,苏漓忍住疼,“一直以来,她身子都不太好,去年因为明玉郡主意外身亡,精神大受打击,一时承受不住……”

    阳震胸膛起伏,有些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半晌方才定住心神,苏漓的话虽简短,他却敏锐地从中捕捉到关键,葬在晟国……称她为母妃,明玉郡主!晟国只有三位王爷,静安王已死,镇宁王登基,那只剩下……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他失声道:“她嫁给了摄政王黎奉先?”

    苏漓默然点头。

    阳震喃喃道:“难怪你今日会助他逃走!”可似乎又有哪里不对……他忽地疑声问道:“你姓苏,他姓黎……”

    “皇叔有所不知,这其中另有内情!皇姑母当年诞下的是一对双生女!阿漓自出生便与皇姑母失散,在丞相府长大。明玉郡主是阿漓的双生姐妹。”阳骁走了过来,惋惜道,“可惜去年我到晟国之时,她与皇姑母都已经不在人世。”

    阳震脸色苍白,慢慢退坐到椅子上,闭了眼说不出话。

    “逝者已矣,皇叔也不要太伤心,皇姑母若是在天有灵,也必定不想你如此伤心。况且,这不是还有小阿漓。”

    阳震心中不禁一动,伤感的神色褪去,复又望向苏漓的眼光里,透出温柔的慈爱,让他沉冷俊美的面容多了几分暖意,“阿漓,从今往后,你便如同本王亲生!有什么要求,尽可对舅父说!”

    “谢舅父。”苏漓轻叹一声,“苏漓有一个不情之请。”

    阳骁迅速看了苏漓一眼,心中似已顿悟。

    阳震端起茶碗,饮了口茶,方才缓缓道:“除了两国休战一事,别的……舅父都能答应你。”不等她道出缘由,他已经明确表明立场,双眼灼亮,眉宇间的坚定昭显不容反驳的姿态。

    苏漓平静道:“舅父为何如此执着?”

    “东方泽借两国联姻,杀昭华公主、使节共计一百三十一人!又率先发动战役,侵我国土,此等奇耻大辱,阿漓,汴国有什么理由不去讨还?!”

    “不错!”阳骁冷声接道,眼底笑意仍未褪去,话却已冷硬如冰,“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为璇儿讨回一个公道!阿漓,汴国虽不及晟国资产富饶,兵力强盛,也断不容被东方泽如此欺凌!”

    苏漓心头暗沉,她知道提议休战会十分棘手,可还未进入正题,他们二人情绪激愤,态度强硬,完全不给她深入话题的机会。若此时继续,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平添不快,看来,还要另外再想办法。

    见苏漓默然不语,阳震忽然展眉一笑,摆手道:“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传令下去,今晚摆宴,庆贺本王与阿漓相聚!”

    阳骁笑道:“皇叔莫非要与阿漓不醉无归?”

    帐外忽然传来于将军的声音,“启禀王爷!晟国使节送来议和书!”

    三人微微一惊,阳震沉声道:“呈上来!”

    于将军快步进帐,递上来信,阳震快速浏览一番,他的脸色随着移动的目光渐渐阴沉。阳骁也凑上去,脸色同样也不大好看。

    信报被阳震随手丢在案几上,他脸色阴晴不定,“设下伏击晟国都不以为忤,反而再次要求和谈,对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于将军愤然叫道:“简直太过分了,想打就打,想和就和?把我们汴国当什么?”

    “新任晟皇东方泽,侄儿在晟国时曾与他打过几次交道,此人心思深密,从不做无目的之事。”阳骁状似无意地接过话头,眸光却别有深意地扫过苏漓,轻笑道:“即便是他最亲近的人,只怕也猜不透他心思。”

    这话里暗有所指,苏漓听得明白,神色未动,心却微沉。她直觉东方泽这么快再次提出议和,与自己脱不掉关系,他为何仍不死心?忽而转念又一想,此时他主动提出和谈,倒是一个再次接近他的好机会,否则,白玉指环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取回。

    她斟酌着正想开口,帐外匆匆而入一名副将,急声报告:“启禀王爷,边关急报!凤桐关近日兵力骤增,超出寻常驻防兵力,另有探子回报,仍有迹象显示几路大军,共计约五万人,陆续向凤桐关逼近!”

    阳骁懒洋洋斜倚的身子蓦然一僵,闻言顿时跳了起来“什么?”

    凤桐关地处定国境内,乃汴国与定国之间重要关卡,距离汴国边界只有一百多里地,此时晟国举兵来犯,汴国所有兵力都集中域口,凤桐关只有寻常兵防,若是定国骤然发起进攻,必会引起极大危机!

    阳震半天没有说话,眉头紧锁,疑虑道:“定国与晟国一向交好,难不成是他们之间有了什么协议?”

    阳骁双眼一眯,眸光落在帐中悬挂的地图上,“除非……他们想声东击西?假借和谈拖延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苏漓也不禁神色一变,据她了解,定国暂时并无征伐天下之野心,为何突然会选在此时,调集兵力围聚凤桐关?难不成,真要天下大乱?

第五章 情已成灰() 
阳骁想了想,觉得形势不妙,立即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尽快禀报父皇!”

    飞鸽传书将消息带回汴京,却没有收到汴皇的回复。战事随时爆发,阳震与阳骁都有些焦急,连续发出数封信报询问圣意,始终没有消息。直到多日后,域口的官道上,忽然来了一支千人左右的队伍,浩浩荡荡,围护当中一辆华贵的马车,来人正是微服出行的汴国皇帝。

    域口大营接到消息,众人皆是一惊,连忙列队恭迎圣驾。

    无暇顾及多日奔波的辛苦,皇帝与众人径直入了营帐,端坐主位,方才沉声道:“凤桐关情况可有何变化?”

    阳震上前沉声回道:“目前定国似乎旨在加强军防,暂时没有查到对方有进一步的举动。臣接到消息之后,已经即刻命于士和将军率领一万精兵赶往凤桐关,以防万一。”

    皇帝“唔”了一声,点了点头,苏漓在一旁,默默打量着他,此刻,皇帝沧桑的脸上已呈疲态,至少一个月的路程,这么快即赶到,显然也是对目前形势极为紧张。

    “晟国提出和谈,陛下心中可有了决断?”阳震随即问道,晟国递上议和书已经多日,仍没有做出答复。

    皇帝眉头紧锁,沉默了一阵,看着众人不答反问道:“诸位觉得应该如何?”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难以决断的信息,原本这场战争的敌人只有晟国一方,如今定国也蠢蠢欲动,确实有点棘手。

    “陛下,依在下认为,理应议和休战。”见无人答话,苏漓缓缓开了口。

    “为何?”皇帝不动声色道。

    银色面具后的女子,神情平静淡漠,语声不急不躁,只是将形势娓娓道明:“如今天下三分,以晟国兵力最为强盛,定国财力雄厚,而在这两方面,汴国都稍逊一筹,我们最有优势的一点,便是丰富的作战经验,和骁勇无匹的士兵。但,并不适宜长期作战,更遑论以一敌二。”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汴国还怕了他们不成?”于将军不满苏漓所言,愤然反驳,“他们想议和便议?凭什么?”

    苏漓淡淡道:“在下以为,聪明的人理应顺应当下情势,而选择出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才是上策。止战,并非是怕了他们,更重要的是为自己争取更多更有利的条件,待日后另择最佳时机达成目标……咳咳。”她话没说完,心口忽然阵阵闷痛,不禁暗暗皱眉。自从静琬姑姑将内力悉数传入她体内之后,浮云经与乘风两股内力始终不能完整融合。而前不久,她危急之下,接连爆发两次惊人的力量,已不小心伤了内息,不时会出现气血不稳的情况。

    皇帝原本专注倾听,见苏漓身体忽然不适,心中微微一动,仿佛想到什么,眸光渐渐深了,若有所思地盯着苏漓。

    阳骁三步两步窜到她身旁,一把将她扶住,声音里多了一丝紧张,“小阿漓,你怎么了?”

    阳震也快步上前,关切道:“你身体不舒服?那快回去休息。”

    苏漓摇了摇头,飞快从怀中取出药瓶,吞了几粒凝神静气的药丸,喘匀了气息,方才淡淡道:“我没事。”

    她语声平稳,方才那一瞬间的不适仿佛只是一场错觉,苏漓继续没有说完的话,道:“既然对方有心议和,那就看看他们能开出何种条件。”

    她这话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也并非内心真正所想的目的,但却是一番实话。以目前汴国真正的实力,拼力顽抗下去固然仍可坚持,不至于一败涂地,但长期作战损兵折将,会导致国库空虚,根本也讨不到半点好处。眼下苏漓最重视的事,就是尽快促成这次议和,停止战争,顺利拿回白玉指环,父王也能安全回到晟国京都。

    阳骁缓缓收回了手,一双乌溜溜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苏漓察觉到他犀利的眸光,仿佛利剑一般,已经穿透自己脸上银色的面具,将她内心此刻所想一览无遗。

    阳震转身踱步,手指慢慢抚着箭袖上精致暗绣的纹路,目光低垂,仿佛也在仔细想苏漓的话,他眼角淡淡的余光,在皇帝身上凝了一瞬,无人注意到他脸上一闪而逝的阴郁。

    皇帝凝眸看了苏漓一阵,忽然发话道:“你们都先退下,朕有话要对阿漓单独说。”

    阳震与阳骁均是一怔,心底疑虑丛生,却也只得领众人退出营帐。

    此时帐内只有皇帝与苏漓两人。

    皇帝叹息一声,直言道:“阿漓,你体内浮云经与乘风的内息,是不是一直没有融合?”

    皇帝忽然指明要与她单独谈话,苏漓隐约已猜到是与她方才内息不稳有关,迟疑一刹,终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皇帝站起身,长叹一声道:“浮云经与乘风这两种功力若不能及时融合一体,妄自动用内力会对心脉有反噬之痛,你方才身体不适正是由此而来。”

    苏漓平静道:“我以为这是内力尚未完全融合的反应,却不知还有反噬一说。苏漓斗胆问陛下,可有办法解决?”

    皇帝眉头紧锁,有些欲言又止。

    苏漓淡淡道:“陛下有什么话,尽可直言。”

    “唉,夜阑草是融合这两种内力的最佳良药,乃是世间难求至宝,二十年方能长成型,原本宫里也有,只是现今……”

    “现今如何?难道没了?”

    皇帝似有几分无奈道:“夜阑草已经被圣女教玄境长老炼成了绝情丹。”

    绝情丹?听这名字就觉得古怪,苏漓不禁皱眉问道:“这绝情丹是何物?”

    “绝情丹是圣教新炼制而成的丹药,专用以控制人之情欲爱念,一旦服下,终身不得再动情思,否则会引起经脉逆转,痛如万箭穿心,最终功力尽废!”皇帝缓缓道。

    苏漓顿时怔住,这症状听起来似乎和当时东方泽中了情花之毒,而不能与她亲密有着颇为相似之处。想到那人,她心头不由一窒,彼时因这诡异之花而衍生的缠绵往事,顷刻化作无数绵针刺痛心扉,那疼痛,细密,绵长。

    她忽地咬紧了牙,已经过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是忘不掉他?!这个人根本不值得她再去心痛半分!如果可以,这一生她都不想再沾惹情爱,无情无心才能让自己过得恬淡自由!

    断情绝欲……她脑海忽然灵光一闪,苏漓抬眼望向皇帝,绝情丹……

    皇帝也在注视着她,望向苏漓的目光,说不出的复杂难辨,还有几分犹疑不定。

    苏漓眼光一冷,原来他早有此意!淡淡讥讽道:“圣女教果然名不虚传,尽出些刁钻的法子。只可惜了这二十年才得一株的夜阑草。”

    皇帝眼光一闪,叹道:“这也怪不得他们。自从昔皇妹十八年前逃走,他们为了防止再有此类意外发生,想了很久,才苦心研究出这个丹药配方。”

    “的确煞费苦心!”苏漓面无表情,冷声道:“既如此,苏漓想要治这内力之困,还需得先做了这圣女教的圣女?”

    皇帝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不错。绝情丹在玄境长老手中,非圣女不得服用。朕……也不能随意更改教令。”

    苏漓微沉了眼,没答话。

    “阿漓,”半晌,皇帝缓步到她面前,无奈地叹气,似有一丝忧心,“你不会因此对朕心有怨怼吧?”

    “苏漓不敢,陛下多虑了。”苏漓淡淡答道,心中冷冷一笑,难怪当日与皇帝初见,他并不急着找回白玉指环,看来早就料到她要解内力相融之困,迟早还会回来,再加上她与东方泽在澜沧江畔断情跳江,天下皆知,做这无情无心的圣女再适合不过。这如意算盘打得着实不错。

    不过……也好,东方泽显然已经对她身份起疑,若能借此避开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等这阵风头过去,再想办法解决绝情丹的困厄,离开这里。

    当下打定主意,她定定望住皇帝,轻声道:“不知苏漓可有资格担任圣女之位?”

    “什么?”皇帝明显一愣,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有了回应,“你想当圣女?”

    苏漓反问道:“那陛下可有更好的法子能解这反噬之困?”

    皇帝微怔,神色复杂道:“朕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希望你能够重振圣女教声威,唉,只是这件事……朕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谢陛下关心,苏漓明白。”

    皇帝沉吟片刻,“那白玉指环可在你身上?”

    苏漓摇头。

    “白玉指环是圣女最重要的信物,你若真是决心想做这圣女,指环务必要在手中,才能证明身份,号令全教。教中除了长老,没有人知道圣女教与皇室之间的关系。”皇帝想了想,踱了几步,“这样,你想办法先将指环拿回来,在此之前,可以好好想清楚这件事。无论怎样选择,朕都不会勉强于你,”

    “是。”苏漓问道,“那和谈的事?”

    皇帝思忖道:“你方才说的有理,不妨先去看看对方目的究竟为何,再作打算不迟。”

    苏漓见皇帝松了口同意和谈,顿时放下心头大石,闲话几句后,向皇帝告退。

    刚一踏出帐外,阳震与阳骁一前一后便迎上前来,“阿漓,你怎么样?”

    阳震神色如常,语气却有几分关切,几分探究,还有几分担忧。

    阳骁总是嬉笑的俊脸也有一点凝重,“父皇……同你说什么了?”他心里隐约猜到答案,急不可待想要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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