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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惊世亡妃-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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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骁总是嬉笑的俊脸也有一点凝重,“父皇……同你说什么了?”他心里隐约猜到答案,急不可待想要证实。

    “多谢舅父关心,苏漓并无大碍。”轻浅的暖意漫上心间,苏漓淡淡笑道:“没什么,陛下告诉我一个解决融合功力的方法。”

    阳骁脸色一沉,一把抓住她道:“圣女教?”

    “嗯。”苏漓轻轻点了点头,“我已决定去做圣女。”

    “什么?这万万不行!”阳震十分震惊,当即断然否决。

    阳骁不禁也瞠大双眼,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瞥了眼大帐,急切地低声道:“圣女教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清楚,这圣女是那么好当的?”

    “四皇子此话有理,阿漓!你年纪还轻,难道一辈子就这样……不,我绝不允许!”阳震惊痛道,他脸色忽地阴沉无比,咬牙道:“是不是他逼你?”

    “没人逼我。”苏漓依旧一脸平静。

    那两人分明是一脸不信,前所未有的立场一致。

    “真的没人逼我。”苏漓轻叹一声,平静道:“若不如此,我体内两股内力反噬之痛只会越来越重,拖下去没好处。”

    阳震胸膛起伏难定,为何又是这样?!十八年前是这样,十八年后还是这样?!那阴柔俊美的一张脸,越发阴沉,阴鸷目光仿佛要吃人,他却咬紧了牙,心痛到说不出话来。怒意无处宣泄,猛然抬手挥出一掌,十几步之外的一棵大树轰然断开,缓缓倒下!

    萧王发火,威力之猛,令人胆战心惊,大营四周站立的士兵立时一抖,低了头大气也不敢出。

    阳骁脸色微微泛白,前所未有的凝重,以他对苏漓的了解,绝对不会这样轻易答应!更何况,她还有着常人难及的能力!

    她竟然可以如此平静,平静得几乎让人心惊,仿佛去当圣女的人根本不是她!

    “你跟我来!”阳骁沉声叫道,扯住她直往大营外一片密林奔去。

    浓密树荫遮住火辣的日头,直到僻静处,阳骁方才停下脚步,回身盯紧她双眼,仍然不死心地劝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据我所知,那绝情丹暂时没有解除之法,一旦服下,就意味着你再也不能……”

    “这有什么不好?”她平淡至极地反问,“暂时也不代表永远。”

    银色的面具泛着幽幽冷光,乌黑的眸子里的情绪却是冰冷,淡漠。

    他重重喘了口气,半晌,艰难又道:“你已答应了父皇?”

    “那你告诉我,有什么更好的法子?”面具后的清澈眼眸,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任何事可以让她牵动情绪。

    阳骁一时语塞,浓眉皱紧,目光中尽是痛惜之色,她为了东方泽,竟然已经对情爱,放弃了任何的幻想!也不给自己留半点余地,她已经绝望到这境地了吗?这认知,让他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敲了一记,似已失去了浑身的力气,后退一步,靠在一棵树上。

    日光穿透林间枝桠,洒下斑驳的光,她纤细的身形陷于重重暗影之中,愈发显得瘦削。还记得数月之前晟国初见的她,是那样聪慧狡黠,灵气逼人,当众将他如猴子一般戏耍!可眼前的女子苍白沉静,寡言少语,好似失去了所有欢笑,东方泽怎么忍心伤她至如此境地?

    心,微微一痛,阳骁情不自禁地抬手想去拉她,苏漓却警醒地后退一步,避开,望着他复杂难言的神色,冷笑道:“你同情我?”

    阳骁微微一怔,英挺的眉宇间笼上一分淡淡怅惘,“我没有。我只是……不想你在心绪不定之时,做出他日会后悔的决定。”

    苏漓冷笑一声,“我做的选择,我自会承担后果!不劳四皇子费心!”

    “你!”阳骁神色一变,他憋住气瞪着她,苏漓微微扬起下巴,柔美的弧度之中带着不可动摇的倔强。他心中却莫名一动,怒气顿时消失殆尽,有些挫败,张口想再说些什么,最终却颓然放弃。

    见他如此,苏漓心头一软,别开头,不由放缓了口气,“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我的事,自有主张,不希望他人插手。”

    她坚定的语气,已经告诉他最终的答案。阳骁沉默地点了点头,心知已经无力再劝她回头。

    “天色不早了,回营吧。”苏漓淡淡望向天空,平静地转身而去。

    阳骁跟着她,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大营。当晚,皇帝派人去给晟军回了信,约定三日之后再次和谈。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清晨的当虞笼罩在绵绵细雨之中,天与地灰蒙一片,齐襄堂外围早已被汴、晟两国士兵重重把守,每个人神色肃穆,警惕地目视前方,处于高度戒备之中。

    十匹骏马穿透雨雾疾驰而来,直接到了齐襄堂外,阳骁率先利落地跳下马,紧跟其后的仍是苏漓、沉门四人和五名侍卫。

    环视了齐襄堂外围一眼,阳骁走到苏漓身旁,长臂一伸,手不安分的搭上了她的肩膀,笑嘻嘻道:“妙使想的法子果然很妙,有这么多兵看门,怕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啦!”

    鉴于上次汴国暗地设下伏击,此次和谈双方针对地点及防范措施便显得愈加小心,最后苏漓提议双方同时派兵驻守当虞,相互监视,一旦发现异动,杀无赦。地形又是彼此一早已熟知,如有异常很容易察觉。这建议一经提出,双方欣然同意。

    苏漓没理他,飞快地闪身一避,径直向祠堂内走去,他的手顿时滑了下来。

    阳骁不以为意,紧跟一步,一把牵住她的手,嘴里叫着:“喂,你等等我啊。”

    话音未落,祠堂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祠堂内,一名身形高大,黑袍金冠的男子背门而立,身侧两旁贴身侍卫,是铁打不动的盛秦盛箫!

    苏漓顿时停下脚步,来人……竟然是东方泽!父王呢?!

    听到声响,东方泽慢慢地回转身,幽暗的光线倾泻在他俊美的脸上,五官更添几分深沉冷峻,淡淡阴影中,唯有他一双璀亮如星的黑眸,夺人心魄。

    不期然地撞上他视线,四目相视,天地间静寂无声,雨丝飘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轻响,似有若无。

    他专注地盯着苏漓银色的面具,片刻,眼光下意识地向下移去,定在二人紧紧挽住的双手,半天没有移动,眼底渐渐浮上一丝寒意。

    苏漓稳住心神,迅速地朝屋内扫了一眼,他身后除了盛秦盛箫两人,便是八名铁甲黑骑的侍卫,没有看到父王的身影!

    “真是令人出乎意料,怎么晟国朝中无人了吗?需要皇帝陛下亲自前来和谈?”

    阳骁表现得很是惊讶,话语中极尽讥讽之意,眼底却盛满冰冷的恨意,他握着苏漓的手,愈加紧了几分。

    苏漓莫名有了一丝不快,后退一步,不着痕迹地挣脱他的束缚。

    阳骁大咧咧地走到东方泽对面,找个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

    东方泽也随意坐了,锐利的眼光仔细打量着沉门几人,缓缓道:“四皇子身份尊贵,却与沉门中人关系匪浅,也让朕觉得有些意外。”

    “小王最喜欢结交朋友,从不管对方是何身份。东方泽你的好奇心也未免太强了吧。”阳骁毫不客气地直呼其名,懒懒伸直了一双长腿,冷冷道:“行了,还是说说正事,到底想谈点什么。”

    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众人早已见怪不怪,东方泽当下直言道:“这仗再打下去对两国都无益处,不妨考虑休战。”

    阳骁笑意渐渐冷了,“世人皆知,你为了明曦郡主投江一事,雷霆震怒,誓要踏平我汴国国土,以泄心头之恨。如今目标尚未达成,为何又要主动休战?还是,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朕只是来商讨休战的条件,其他的事,与四皇子你又有何干?”

    “与我无关?哈哈。昭华与使节团一百三十一条人命惨死在你手里,你居然说与我无干?东方泽,你是想赖账吗?”想到杀妹之仇,阳骁心头恨意激荡,眼眶泛起轻红。

    “她有胆子勾结战无极做那么多事,就该想到会有那样的结局!”东方泽脸上闪过一丝狠戾,话语寒冷如冰,显然仍对阳旋一事耿耿于怀。

    两名男子想到心头之痛,杀意漫上心间,祠堂内气氛莫名就变得紧张起来。

    苏漓淡淡垂眸,眼光平淡至极,恍惚之间觉得这些事已经离自己很远,很远。

    “咳咳。”门外寒风拂过,东方泽忽然急声咳喘了几下,他手握成拳抵住了唇,高大的身形微微震动,衣襟处赫然滑出一件小小的白色事物,衬在他墨黑长袍上,越发鲜明,散发着柔美莹润的光泽。

    苏漓眼光登时微变,是白玉指环!

    阳骁一眼也看到,脸色不禁一沉,显然是没想到这指环仍在他身上。

    苏漓细微的情绪波动,没有逃过东方泽敏锐的双眼,他一直在暗暗注意着她的反应,稍稍平复了气息后,问道:“妙使也认得此物?”

    苏漓眼光微沉,“在下听前任门主提到过,说此物是归她所有。”服用药丸后的声音,暗哑低沉,幸好她提前做了防备,否则今日东方泽突然现身,难免不会露出破绽。心念忽然一动,只怕这指环也是他故意的,旨在他引她开口说话,要不怎么只单单问她是否识得此物?

    “不错。这的确是她的东西,也是她与朕之间的定情信物。”东方泽手指不自觉地抚上指环,仿佛想借此感受到她的温度。深邃目光紧紧盯着苏漓,似乎想从隐藏在面具后的她的眼中,寻找着答案。

    苏漓的心,抑制不住的轻颤,这指环,的确是他们二人之间一件特殊的信物,承载了太多太多难以忘怀的微妙,多到令她无从忽视!她极力稳住呼吸,不让自己眼中流露更多的情绪。

    阳骁眼光微冷,嗤笑道:“这分明是我父皇故人之物,早在天门之时你已经知道,想要霸占也该找个更好的理由。”

    东方泽眼光微微一闪,忽然道:“四皇子想要这指环?”

    阳骁阴沉着脸,“你明知故问!”

    东方泽淡淡一笑,“那好,我们来玩个游戏,不知四皇子敢是不敢?”

    众人皆是一怔,历来正经无比的东方泽为何会在两国和谈之时,提出玩游戏?这事若是应该由阳骁来提才显得更为合理。

    唯有苏漓,心头立时一沉,东方泽脸上俊朗笑容背后,分明另有居心,她直觉与自己肯定脱不掉关系。

    “哼,真是笑话,本皇子又有何不敢?”阳骁冷冷道,“说规则来听听。”

    “双方各出一人,谁能打赢对方,指环便归谁,打赢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做一件事。如何?”

    似乎没什么不妥,苏漓却闻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阳骁双眸微咪,不动声色问道:“若是平手又当如何?”

    “不会有平手!”东方泽断然道,“不过……这场对决的人,必须由朕来指定。”

    苏漓早已猜到他后面要说什么。他根本就是还不死心,想尽各种方法要带她走!他以为她还是昔日武功低微的苏漓?

    他眸光一转,看着她微微笑了,“听闻妙使艺高人胆大,当日和谈以一人之力解决了伏击之困,朕很欣赏。”

    苏漓冷冷地看着他,明知道他目的不纯,有备而来,她此刻也别无选择,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指环对她的意义!这一场,她只能赢,不能输!

    “四皇子意下如何?”

    阳骁神色复杂,看了苏漓一眼,已然明了,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这该死的东方泽!假借和谈之名,实则目的只为苏漓!当下只得忍下心头沉郁,点了点头。

    众人依照东方泽的意思全部退到了院子里,此时细雨已停,空气清冷湿润,天际仍朦胧灰色。

    屋内只有东方泽与苏漓两人,分立两端,注视着对方。

    沉门四人站在一处,项离探头探脑看了几眼,悄悄凑到挽心耳边道:“喂,你说他俩谁会赢?”

    挽心抿了抿唇,没说话,苏漓虽然得了静琬十多年功力,内息大增,可毕竟两股力量尚未融合,想要打赢武功深不可测的东方泽,着实不易。

    江元担忧道:“与东方泽对决,只怕会妄动真气,对她身体恐怕有伤。”

    秦恒却抄起双手,笃定道:“我倒不这么觉得,晟皇对她一往情深,必会手下留情,不会真伤到她。我觉得门主一定会赢。”

    项离搓了搓手,嘿嘿一笑道:“果然是打探情报的高手,观察力很强。我也这么觉得。喂,我有个好主意,不如我们来下注赌一把啊!”

    他很久没有进赌坊了,十分雀跃的建议,那三人同时望天,显然对此举表示不屑。

    项离顿时兴致全消,翻翻白眼小声咕哝:“真没意思。”

    他话音还未落,只听“砰砰砰砰”接连几声响,一阵劲风扫过,祠堂内的所有门窗全部紧紧关上了。

    屋里没有一丝光,看不清对方的一切,安静无声,静到只可依稀捕捉对方若有若无的轻浅呼吸。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相遇的最初,澜沧江客栈的浴室里,彼此看不到对方,却又能清晰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苏漓心头一凛,恍然顿悟,他方才骤然发力将门窗关闭的目的。他不想再被假象迷惑,想借环境之便寻找昔日的感觉,从而确定她的身份!

    面具后的红唇轻轻一牵,勾出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不管他是何目的,她今日一定会竭尽全力取回指环!当下不再分神,苏漓双眼死死盯住暗影中那熟悉的高大身影,眸中冷光一闪,飞身直扑过去。

    袖中短剑无声无息滑落掌心,握紧。黑暗之中,锋利剑刃泛着幽冷的白光,直逼东方泽前心!

    他站在原地巍然不动,轻轻闭上了双眼。身后是一面墙壁,根本无路可退。

    苏漓瞪大了眼,他站着不动是要找死吗?还是在赌她下不了手杀他?电光火石之间,她心头情绪如海浪翻涌,有刹那间的迟疑,剑锋仍旧向前朝他心脏刺去。

    距离他心口一寸之遥时,东方泽忽身形然向右侧横移,如同鬼魅般旋身一转,即到了苏漓身后。

    苏漓急忙回身再刺,发现人已消失不见。她睁大双眼,极力在黑暗之中寻他的所在,却怎么都看不清楚。一时之间,竟连他的呼吸,也辨别不出方位了。情急之下,苏漓将双眼紧闭,凝神静听,人在目不能视的情况下,听觉与感觉会变得格外敏锐。

    头顶上方隐约有淡淡的温热拂来,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他的气息。

    身形陡然拔起,一掌拍出发起猛烈进攻。半空中他身形急转,苏漓左手虚晃一招,右手横臂一扫,准确猜到他身形下落的位置,只听“嗤啦”一下,传来裂帛声响,半截黑色的衣袖请轻轻滑脱他手臂,缓缓飘落在地。

    “多日不见,你内功似乎精进许多。谁教你的?”东方泽忽然轻声开口,沉厚的嗓音彷如醇酒醉人,在黑暗之中格外好听,更添几分魅惑。

    苏漓冷冷道:“你猜错了,没人教我。”他只避不攻,意在引她出手,使出更多招数,苏漓以前那点微末功夫,他十分清楚。她暗自皱眉,这样下去,何时才能打完。

    似乎察觉到她不耐的情绪,东方泽轻轻一笑,不再多话,纵身跃起,高大的身影直奔苏漓面门直扑而来。

    苏漓心神一敛,不敢轻敌,心随意动,短剑夹着凌冽的剑气,瞬间幻化出无数光影,一时间虚实难辨。

    两道身影激战一处,身如游龙,转眼间几十招已过,几乎与这浓重的墨色融为一体。

    苏漓越打越是心惊,她几乎已使出全力,只是凭借强大内力将他衣衫划破几处,始终不能近身。

    早知道东方泽武功高强,当世罕见,但她没想到在集合了静琬姑姑十几年功力之后,与他仍旧会有如此大的差距,她一时不敢深想,他的内力,究竟到了何种境地?!这样下去,何时能停?难道她要输?不,绝对不行。

    察觉到身后他掌风落下,她心神不定,犹疑间慢了半拍,劲力扫过,顿时将她身后的衣衫划破长长一道裂口。

    柔嫩的肌肤立时生出细密的疼,她气息一凝,生生忍住。

    就在这时,东方泽人已闪到她面前,苏漓悚然一惊,仓促间提气急退,他步步紧逼,没想到刚退几步,她察觉不对,却已来不及,身子猛然撞上了墙壁!

    只是,后背裸露的肌肤被一只坚实的手臂揽住,卸去不少撞击的力道。温热的肌肤骤然亲密接触,她心头一颤,抬眼一望,漆黑中他一双眼明亮迫人,眼底的情深似海一般深。俊脸靠近,苏漓极力回避,整个人却已被他用力抵在墙上,一动也不能动!

    他微低下头,她本能地别开脸,只觉他唇齿间呼出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撩拨着她耳侧细腻柔滑的肌肤,那是她最敏感的所在,她身子不由自主地战栗,几乎快要站立不住。

    他的手,自然而然地去握她垂在身侧的手,暖意一路窜到心尖,苏漓却立时心痛如绞,剑光一闪,她握住短剑的手已经抵在他颈间,用力下压,试图逼他退后一些。

    “放开!”她冷声低喝。

    “苏苏,苏苏。”东方泽低声轻唤,她的威胁他视而不见,此刻心潮翻涌,心底的疑问在这时得到了最好的印证。

    短短时日,她功力骤增,曾一度让他疑心找错了人,可很快又否定了这想法。因为,他的感觉无法欺骗自己。这二十多年来,他从未对任何女子产生过如此独特的感觉,只除了她。

    他身上清朗的味道似乎已将她团团包围,隔着面具,苏漓也抵挡不住那股燥热,忽然咬紧了牙,冷声道:“阁下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对一女子如此无礼,你再不放开,休怪我不客气!”

    手中剑刃又压低几分,再进一分定会刺破肌肤。

    “我不会放!这辈子也不会!”他低吼出声,坚定无比,鼻尖抵上冰冷的银质面具。彼此的身子紧密贴合,没有半丝缝隙,似乎稍稍一动,便能擦出激烈的火花,一如往日无数次蜜意情浓时。

    她身子挺得僵直,不敢妄动,脑子却在飞快地转着心思。

    温软的记忆像潮水一般涌入脑海,她的甜蜜近在咫尺,他有些情难自己,低声轻哄,“苏苏,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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