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屋里的人俱是一惊,圣女一向冷静沉默,竟然也有这样无法控制情绪之时?
苏漓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仿佛急捶的擂鼓,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阳骁,气急道:“我叫你起来,你没听到吗?”
他的身子,随着她拉扯的动作无力地晃了几下,完全失去了知觉的反应。忽然,从他口鼻间溢出了一缕鲜血,苏漓顿时呆住,手中一松,阳骁的身子立时歪倒在她怀中。
苏漓这才发觉,贴着她肩头的他的脸,已经凉了。
苏漓登时愣住,似是无法置信,缓缓地伸手抚上他的脸,仿佛想要证实自己错误的认知。
只是她的手,却不小心触到他唇边的血迹,他的肌肤冰冷,唯有这一缕鲜血,尚有余温。
她低头,怔怔地看着指尖上殷红的血,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金色的面具。
今日他才回来,在殿门探进半个头,笑眯眯地对她说:“我回来了,小阿漓,你有没有想我?”
可不过才几个时辰,他就躺在这里,气息全无。
怎么会这样?
光线渐渐地暗了,天色由白渐黑的过程,就像生命,从有到无,不过,弹指一挥间。
当黑暗笼罩了天幕,笼罩了这一方天地,水殿外亮起的灯光,昏黄映在水里,像是阴间的地狱鬼火。
“还说以后要保护我,男人没有一个可信,你也不例外!”她忽然咬牙冷笑,似是悲伤,又似自嘲。
她腾地站起身来,阳骁的身子软软又倒在床上。内心愤恨仿佛无从发泄,苏漓猛地拂袖一扫,整个床榻都震了几震,床上的阳骁,被这股劲力掀翻,连人带被,卷成粽子般滚到床榻内侧。
天空阴云密布,杀机藏在浓墨一般的黑暗里。
圣心殿内,此刻聚集了圣女教内最高层的掌权人,却没人敢开口说出一句话。苏漓浑身散发的疏冷气息,仿佛冰层一样覆盖了一切。
玄风暗自皱了皱眉,打量着她的神色,终于忍不住上前道:“事已至此,圣女还请节哀,眼下还是尽早查出是谁对四皇子下了毒,才好向陛下有个交代。”
“查。是要查!”苏漓直盯着眼前之人,目光一瞬冷锐。
“四皇子方才可吃过什么用过什么?”忽然有人开口问道,众人一看,原来是夏伏安,不知他何时进了殿来。
玄风皱眉道:“据说四皇子只用了半碗莲子羹,便突然倒地不起。”
“谁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在送来圣心殿的食物里下毒,活得不耐烦了吗?”项离手中折扇啪地一声合拢,桃花眼底狠戾顿生。
苏漓眼光一寒,“莲子羹呢?”
玄风立即回道:“莲子羹被玄镜长老不慎打翻,属下已让人收拾了。来人,端上来。”门开,一名侍从,立即端了碎碗残羹送过来。
苏漓心中起疑,玄镜行事一向稳妥,今日怎会无故打翻一碗莲子羹?她抬头看着玄境,玄境脸色有些难看,眼中惊疑不定,但没说话。
苏漓接过那残羹碎碗,一股淡淡的香甜之气在空气里飘散开来,她仔细辨别了一下,心中猛然一震,竟然是碎月舵新研制出的毒药绝息!此毒入口即会导致血液奔流,加快毒素的功效。而虞千机偏巧是碎月舵舵主……
绝息与莲子羹,虞千机与夏伏安。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何关联?
苏漓脑子里忽地闪过思源楼看到的那一幕,目光不自禁瞥向夏伏安,而他恰好也朝她看过来,深邃的黑眸,幽深明亮,不闪不避地迎上她犀利的视线,瞳仁深处隐约有了一丝细微的波动,却看不分明。
一瞬间,她的心,莫名地微微一动,却冷冷道:“夏伏安,问题出在莲子羹,你作何解释?”
“这碗莲子羹是夏童亲自熬制,随后送到圣心殿。”夏伏安如实回道。
“夏童何在?”
“殿外侯传。”
立即有人唤了夏童来,他低着头,战战兢兢走进来,大气也不敢出,径直走到苏漓面前跪倒,带着哭腔道:“夏童见过圣女。”
“你不必害怕,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遍。若真不是你做的,自然会还你一个清白。”
“是,圣心殿传话要一碗莲子羹,小的便去厨房准备。一直在火旁边守着,从未离开半步,熬好之后,所用器皿与莲子羹全都检验过,没有任何异样。就直接送来圣心殿,回去之后没多会儿,就说出了事。小的,小的当真不知情啊!”夏童说到最后,心中害怕,俨然已挂了哭腔。
夏伏安立即上前,沉声道:“出了此等大事,属下难辞其咎,夏童这一番话是据实相告,绝无任何推诿之意。还请圣女明察。”
他声音沉稳,感觉不到一丝慌乱之意。苏漓沉默地看了这二人半晌,她相信这二人没有害阳骁之心,常理来说,真凶只会将责任嫁祸他人,岂会惹祸上身?以夏伏安心思细密观人于微的程度,真要下毒害人,恐怕不会这样轻易被人发现。
如果,问题不是出在厨房,那会不会是送到圣心殿这短时间里,被人动了手脚?她心思一动,还没开口,却听夏伏安沉声问道:“夏童,你来圣心殿路上,可遇到过什么人,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夏童回忆半响,终于想起一件,“小人进屋前,不小心撞到玄镜长老,莲子羹洒在他身上一些,幸好长老宽厚,没有怪罪小人。”
苏漓微微抬眼,犀利的眸光扫过玄境,玄境皱了一下眉。苏漓吩咐道:“传虞千机。”
“碎月舵舵主虞千机拜见圣女,未知圣女传属下来有何吩咐?”虞千机仍是一袭紫色烟裙,行止间身姿如柳,却已不复见先前那种勾魂媚态。她在殿前跪着,神态十分恭谨。
苏漓沉默地审视着跪在下首的女子,这样一个女子,面对四使之一的项离,主动示好却敷衍逃避,着实有些奇怪。
“虞舵主,你整日研究制毒解毒,不妨替本尊看看,这碗莲子羹里,究竟下了何种毒?”挽心立即将那堆残渣放到虞千机面前。
夏伏安似有顿悟,唇边掠过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虞千机眼中立时闪过一分惊诧,没想到苏漓会让她来辨毒,察觉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禁应了声“是。”稳住心神,低了头仔细辨别。
片刻,她抬起头来,似有不安,最终却坚定道:“这是属下碎月舵中所制毒药绝息。”
“绝息之毒是你亲手研制,如果本尊没记错,碎月舵所有的毒,也都是由你亲自保管。”苏漓一字一句地问道,“半个时辰前,圣心殿里的贵客,吃了这碗莲子羹后,一命呜呼。”
虞千机脸色顿时一白,“圣女明鉴,此事与属下无关!禀圣女,这毒确是绝息,但属下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属下方才一直在思源楼里,和夏管事在一起,根本没有机会在羹里下毒。夏管事可以替我作证!”她急切回头去看夏伏安,一双眼含殷殷期盼。
苏漓心下一沉,那场勾引倒成了她不在场的证据!
夏伏安仿若不见,目光淡淡转向窗外,仿佛虞千机所言与他无关。
虞千机皱了皱眉,转头又看向项离,“财使也知道的。”
项离抚着下巴看着虞千机,若有所思道:“不错,刚才她的确在思源楼。这点我可以证明。”
挽心眉心紧蹙,沉声道:“可绝息除你之外,旁人无法取得,这又如何解释?”
虞千机急忙辩解道:“回妙使,‘绝息’之毒并非属下一人才有,在此毒制成当日,属下曾呈了一份给玄镜长老。”
众人目光刷地一下,聚集在玄境身上。
“玄境长老,真有此事?”苏漓目光凌厉,沉声问道。
玄境皱紧了眉头,上前回话:“确有此事。但此毒绝非玄境所下!请圣女明鉴!”
“碎月舵一向归你管制,除了碎月舵主虞千机,还有谁才有绝息?”苏漓尚未开口,玄风长老已激愤道:“方才夏童说过,莲子羹在送到圣心殿时,只遇见了你,不是你下的,难不成是它凭空冒出来的?”
“是不是凭空冒出来的,我不知道!但我玄境入教数十年,虽不能说光明磊落,对主子却是忠心耿耿,事事以本教利益为先,绝不会做出下毒害主之事!有谁亲眼看见我下毒了?有吗?”玄境面有怒容,字字铿锵,掷地有声。他胸膛剧烈起伏,环视众人,显然满心愤懑,似乎质疑他毒害四皇子,是对他人格的莫大侮辱。
玄风冷笑道:“若非事实摆在眼前,我也不愿相信玄镜长老你会做出这种事。”
“你!”玄境指着玄风,气得说不出话来。
玄风毫不迟疑地转身朝苏漓道:“圣女,无论如何,此事须得有个结果,才能有所交代。否则,我们所有人都要遭殃!”
苏漓自然清楚,他所说的交代是何意。阳骁乃汴皇最宠爱的皇子,如今不明不白死在这里,若连个凶手都找不出,只怕拆了这圣女教,也不能平汴皇之怒!
“依玄风长老之意,此事应当如何处置?”苏漓淡淡问道,目光恢复平静,看不出情绪。
玄风毫不思索道:“属下认为,应该立刻将玄镜长老与贵客的遗体送出总坛,交由……主上处置。”
“主上病体未愈,你想他再次病发?”苏漓忽然目光一冷,厉声叱问。
玄风脸色一变,硬声道:“属下不敢!”
苏漓冷冷看他一眼,“今日之事,谁也不准往外说出半个字。否则教规处置!”
“是。”众人连忙齐声应了。至于苏漓与长老口中提及的主上,连同这位吃了莲子羹一命呜呼的贵客,是何身份,有人心如明镜,有人不明其意。
苏漓又道:“玄镜长老嫌疑最大,事实尚未调查清楚之前,先关入暗房,待查明真相,再行发落。玄境长老,你可有疑议?”
玄境虽是心有不甘,物证俱全,全都指向自己,一时却也找不到洗脱罪名的法子,只得点了点头,跟在挽心身后走了。众人纷纷散去。
苏漓这才叫了沫香进屋,沉声问道:“他们的声音,你可都听清楚了?”
沫香点了点头,上前附耳说了一个名字。
苏漓目光登时凌厉如刃,冷声道:“好。秦恒,让人看住他们几个,今夜严查防范,有任何异动立即禀报!”
“是。”秦恒领命而去。
苏漓抬头,眸光如雪,望向深黑天际的嘴角冷冷勾起一抹淡笑。
这个圣女教,是时候肃清了。
不出苏漓所料,夜半时分,秦恒果然截获一道秘密送出的消息:四皇子中毒身亡,玄境所为。苏漓看罢冷冷一笑,收起字条,唤来四使,吩咐几句,各自分派了任务,四人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挽心奉命召来虞千机、白云舵主林爻前来饮茶。林爻心底十分不耐,三更半夜的,饮什么茶!显然是借口,虽心怀不满,却不敢不来。前两日的责罚他还心有余悸,这新任圣女,狠起来比男人还要厉害几分!
虞千机悄悄看了眼苏漓,也不敢多言,只是暗自思忖。
苏漓一言不发,只是自顾饮茶,似乎在等待什么。
不多时,项离押着一人回来了,平日精壮高大的身躯此刻微微有些佝偻,头紧紧低垂着,似是不敢看苏漓的眼睛。
林爻心里咚的一跳,手里茶杯一歪,滚烫的茶水立时泼了出来,洒了半身,他竟丝毫未觉。眼只瞪着玄风,看他这个模样,怎么也不像是被请来喝茶的。
项离将玄风押到苏漓面前,用力一踢他腿弯,他立即站立不稳,跪在了苏漓的面前。
苏漓冷冷道:“长老何以行如此大礼?”
玄风沉着脸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一切都在她算计之中,到底是他低估了这个年轻的女子!
项离道:“属下奉圣女之命等在暗房外,果然发现有人杀人灭口,企图制造玄镜长老自杀的假相,属下立刻带人进去抓,没想到此人竟是玄风长老!”
林爻、虞千机面色皆是一变。
只听项离叹道:“可惜属下迟了一步,只来得及抓住玄风长老,却未能救玄镜长老一命,还请圣女责罚。”说罢,他招手命人抬上来一具尸体,细眉长眼,赫然就是玄境!
林爻大吃一惊,几乎忍耐不住站了起来。
地上的玄境的尸身,脸带怒容,看来死前必是与玄风有过激烈争执。
项离嘴角微弯,眼中隐有深冷笑意,毫无半分愧疚自责。苏漓暗自叹了口气,只怕是他故意迟了一步。
静琬姑姑因玄境而死,玄境又因项离之举丧命,看来天道循环,自有因果报应。
“起来吧。”
“多谢圣女不责之恩。”项离笑着朝挽心飞快眨了下眼睛,挽心悄眼看向苏漓,见她眼中闪过一丝忧伤,却并没责怪他们自作主张,终于放下心来。
项离随即奉上一只小药瓶,“此物乃玄风长老毒害玄镜长老的证据,请圣女过目。”
苏漓凑在鼻间,细细一闻,果然是绝息,厉声道:“玄风,你为何要害玄境?还不从实招来!”
玄风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他以为这样不说话就无法定他的罪?
苏漓微微冷笑,传来沫香,沉声道:“你在飘香楼都听到谁说了些什么?如实道来。”
沫香鼓了勇气道:“我听到玄风长老跟白云舵主说,圣心殿住了一个男人,传出去有损圣女教名誉,你用这个办了他。”
“胡说!”林爻脸色大变,霍地起身,正要斥骂沫香血口喷人,却见挽心飞快递上一个与玄风长老手中得到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小瓷瓶,正是他用后丢掉的那只!林爻脸色顿时白了。
苏漓冷眼望他,“是不是这个?”
她语声虽轻缓,却有一股迫人的压力迎面劈来,林爻心头一颤,转头看了眼跪倒的玄风与地上已然气绝的玄境,昔日威仪赫赫震慑全教的两大长老,如今在这新任圣女面前,一个死了,一个命在旦夕,他不过是个小小舵主,听命于人行事,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思及此,林爻双膝一软,砰地跪倒在苏漓脚下。
“圣女恕罪!”
他还算识时务!苏漓冷冷道:“毒害当朝皇子,虽是受人指使,其罪也难恕!”
林爻顿时被吓得面无人色,失声叫道:“什么?皇子?他他他……”他震惊无比地看着床上毫无声息的阳骁,再转头看向玄风,玄风仿佛一尊木偶,毫无反应。
林爻跌坐在地,面如死灰,忽然咬牙叫道:“启禀圣女,小人所为全都是受玄风指示!小人根本不知道那人是当今四皇子,否则……否则小人怎么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圣女教与皇室之间的关系,以及阳骁的真实身份,除了苏漓与两位长老,四使,也只有管事夏伏安知晓。
“你做过什么,如实交代。”
“玄风长老将这绝息之毒悄悄交给属下,命属下易容混入后厨,趁夏童检验莲子羹无毒后,伺机将毒下到碗里,至于要毒害的人是何身份,他有何目的,小人完全不知情啊!”他狠狠瞪着玄风,眼中几欲喷出火来,此刻简直恨他入骨。
苏漓命人将他押了下去,望向玄风,冷冷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沉默不代表你无罪。”
玄风抬头看了她一眼,竟然缓缓笑道:“人都已经死了,谁是真凶又有何关系?这里谁都逃不掉罪责。我认不认罪,又能如何?”他眼底忽然闪过一道毁灭的光,环视过眼前的人,嘴角的笑容散发着苦涩的味道。
苏漓心底一沉,玄风显然已将身死置之度外。一个一心求死之人,还会说出隐藏的真相吗?
这时,忽听一人冷笑道:“你受人指使,当然希望本皇子死了!”
此话一出,玄风立时神色大变,他猛地抬起头,明明已经毒发身亡的人,突然翻身坐了起来,一身似火红衣衬得脸色越发青黑,眸光阴冷,唇角边还挂着殷红的血迹,仿佛索命阴魂!
玄风登时睁大了眼,抖了一抖,阳骁跳下地来,身后的影子证明了他是人不是鬼。玄风心底遽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脸色变了又变。
虞千机也是呆住,张大了嘴,说不出话。
苏漓皱了皱眉,暗自叹了口气,要他老老实实等着她审完再起来,果然是不大可能。
阳骁走到玄风跟前,冷冷垂视道:“指使林爻毒害本皇子,嫁祸玄境长老,违背圣女命令偷偷向宫里传递我的死讯,久等不到回应,你就杀玄境灭口,制造他畏罪自尽的假相,企图就此了事。玄风长老,你好大的胆子啊!”
一字一句仿佛利刃,刺在玄风心上,他几乎喘不过气,身子伏低,久久不能抬头。
“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阳骁控制不住上涌的怒气。
玄风身子又是一抖,余光瞥向虞千机,咬紧了牙默不作声。
夏伏安目光轻闪,长叹一声,劝道:“玄风长老入教数十年,能坐上长老之位实属不易,你一向为本教鞠躬尽瘁,死而后己,此次所为必有苦衷,何不说出来,或许圣女和四皇子酌情从宽处理。”
这话似乎触到玄风心底深处,坚定如铁的神色终于有了一分动摇。
虞千机眸光轻闪,状似无意地叹道:“玄风长老是得好好想清楚,早点把幕后主使供认出来,只牺牲自己一条命,求求四皇子或许倒可免了诛九族的罪!否则,到了九泉之下也难以心安呐!”
她连连叹息,似是心有无限感慨,她抚弄着腰间挂着一块白色的玉佩,那玉佩雕工精致,正中央刻着一个罡字。
玄风目光陡然一变,似被人切中命门,方才好不容易才生出的一分犹豫和挣扎立即烟消云散,眼底渐渐涌上死灰般的决绝。
苏漓忽然生出一分警觉,直觉不好。却见玄风毫不犹豫地挥掌直往天灵盖落下!眼看就要丧命于此。
苏漓、阳骁面色皆变,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伏安的动作比所有人更快一步!只见他闪身便到玄风跟前,一手抓住玄风手腕,一记手刀飞快劈在他脑后,玄风顿时昏倒在地。
苏漓微微松一口气,“先带他去暗房,严加看管。明日再审。”
项离与秦恒上前抬了玄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