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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然听他提起母妃,苏漓心头不禁酸楚,迟疑问道:“舅父与我娘……”
“他们姐弟感情很好。听父皇说,当年皇姑母突然离开汴国,下落不明,那时皇叔年纪尚轻,整日跟父皇说一定要找到皇姑母……但时间渐渐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却绝口不再提了。我想他可能是误信了流言,才与父皇疏远了。”
苏漓垂眸叹道:“所以,那次你被我挟持,他故意派了不认识你的人来抓我们?”
阳骁点头,“或许是吧。表面看来,皇姑母当年的事,的确与父皇脱不了干系。”他神情有几分无奈,“但是先祖遗训,父皇也不得违背。何况每个人的立场不同,很难说清谁对谁错。”
苏漓心底微微一动,阳骁年纪不大,看事情倒是格外通透。她想了想,状似无意地又问道:“舅父如此对你,你心里,没有一点不满?”
“我这个人,恩怨分明,只要没触及我的底线,凡事都好商量。可若有人胆敢伤我挚爱亲人分毫,我阳骁,一定会回敬他百倍!”他没有正面回答,双眼只深深地盯着苏漓,一字一字说得清楚,唇边的笑容一反寻常,透着冰冷,看上去几乎不太像阳骁。
苏漓心头咚地一跳,阳骁这话,显然也在暗示,若查证阳震真是幕后主使,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阳骁忽然嗤地一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好像明天我就跟皇叔生死决斗似的!”
苏漓没说话,心沉如铁,阳骁年纪虽轻,心思却活络,又聪慧过人,他恐怕早就猜到幕后主使人是谁,只不过正如他所说,无凭无据,他不会妄下断言。毕竟,那人在朝中威望甚高,同时也与她有着亲密的血缘关系。
她明白,他不想因此而贸然破坏彼此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
“阿漓。”他忽然望着她,低低轻道:“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天你必须要做出选择,一定要坦白的告诉我。不论你如何选,我只想你永远记住,今生今世,我阳骁,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苏漓心中一震,诧异地抬眼看他,他的语气如此轻柔,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似乎在向她许下诺言,也在索要她的一个承诺。
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恳切地向她索取真心,只是,现实往往比命运更加残酷,它只会在你毫无防备,满怀期待之时,无情地将所有美好的过往撕碎。
永远相信他?她想问他,永远有多远,你知道吗?
人生数十载,说短也短,说长也长,有很多事意想不到,没人可以保证未来如何!她不能,他也不能。
眼前年轻俊朗的少年,眼带期盼地望着她,她忍不住暗暗叹息。无论未来如何,至少此刻,他的心,是真诚的。
沉默半晌,苏漓淡淡道:“谢谢你,阳骁。”
没有得到应有的答复,阳骁眸光微微一黯,嘴上却仍笑道:“你也太见外了。凭咱们的关系,我对你好是应该的。”他站起来伸个了懒腰,咧嘴又道:“吃饱喝足了,找个地方睡觉去。小阿漓,别想我哦!”他说完朝她眨了眨眼,笑着走了。
苏漓坐着没动,静静整理思绪,沫香进屋收拾桌子,苏漓看着她忙碌的动作,心思一动,叫人传了夏伏安来。
“不知圣女有何吩咐?”夏伏安进门问道。
苏漓屏退沫香,“玄风的事,想必夏管事心中已有计量,不妨说来听听。”
夏伏安一愣,似是诧异,不答反问道:“此事非同小可,圣女何以如此信任在下?”他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她,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仿佛对他而言,她的答案极为重要。
苏漓也紧紧盯着他双眼,“怎么夏管事自觉不值得信任?”
夏伏安眼光微动,却没说话。
苏漓站起身来,走近窗前,感觉到背后他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跟随着她,心下微沉,却没有回头。她抬眼望着窗外他昨夜站过的位置,语气淡淡道:“夏管事若有异心,大可不必淌这趟浑水。本尊做事原则,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只需谨记,只要你忠心于我,我必不会薄待你。”
夏伏安眸光渐深,诸多复杂难解的情绪,在他眼底一闪而逝,刹那又归于平静,令人无从捕捉。
雨渐渐停了,太阳跃出云层,光芒四射,照着碧湖水面如镜,倒映着蓝天及周遭景物,唯独隐藏了它自己的世界。
苏漓缓缓回过头去,身后那双沉默的眼,彷如这碧湖一般,也藏着无数秘密。
“圣女如此厚待,夏伏安自当尽力。”他沉默半晌,低声一叹,上前几步道:“目前玄风失踪的消息还在封锁之中,没几个人知道。”
“你想引蛇出洞?”苏漓直觉地接口。
“不错!”夏伏安眼中精光一闪,“比我们更想找到他的人,是幕后主使者。”
苏漓不禁又是一怔,似曾相识的情景瞬时浮上脑海,就连对白,语气,都是如此熟稔。她极力稳住稍稍激荡的心神,缓缓笑道:“这的确是个好办法。那你想如何做?”
夏伏安似在思索。
苏漓盯着他缓缓道:“那虞千机似乎对你有意,不如就由你从她那着手。”
思源楼里,身姿妖娆的紫衣女子极尽媚态勾引他的一幕她亲眼所见,无论虞千机出于何种目的,只要他肯稍加逢迎,略施小计,找出幕后主使一定不难。
“你要我去接近那个女人?!”夏伏安惊诧地望着她,仿佛被触动了心头隐痛,万般复杂的情绪,仿佛激流一般涌入眼底,又迅速被压制成更复杂的情绪。
苏漓的心莫名一紧,“怎么了?”她疑惑问道。为何他一向平静的眼神突然变得如此复杂?似有悲伤又似有落寞,她神色未动,淡淡又道:“只是让你做戏,又不是真让你以身相许……莫非,你担心温柔乡里,会把持不住,最后反受其操控?”
“就凭她?”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他眉头一皱,倏忽冷笑,“再修炼一百年,她也没这个能耐!”说罢拂袖转过身去,说不清是恼是怒还是悲,他心潮起伏难定,周身散发的气势倏忽强盛,仿佛他才是主宰这天地万物的神!
只有他操控别人,没有人可以操控他!
苏漓心头一跳,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这世上,只有一人,能掌控我的心意!”他抬头望向门外的天空,高大的身影忽然变得落寞萧索,再回过头来看她的时候,眸光沉痛哀伤,声音飘渺悲凉,低声笑道:“她只需一句话,就能让我欢喜,让我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她也只需一个动作,便能令我如坠地狱,绝望到痛不欲生……”
苏漓的心忽然狂跳起来,目光沉陷在他眼底痛苦的漩涡,难以自拔。
“你……”
“属下虽是一介管事,却也不是任人驱策。”他目光迅速恢复了平静,淡淡地接口,“思源楼还有事要处理,属下先行告退。”说完转身大步走了。
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长廊的转角,远处的山水在她眼中渐渐变得模糊,她愣愣地站在原地,许久,都回不过神。
第十五章 情义两难()
圣心殿外,夏伏安走得很快,一股郁闷之气始终堵在胸口,驱之不散,直到回了思源楼,他也未能静下心来。
夏童奉上白云舵刚送到的物品账目,他随手翻开一本,一股淡淡的胭脂香气从窗外飘来,混合在雨后清新的空气里,似有若无,夏伏安眉头轻轻一皱,目光却没移动半分。
一名下人进屋禀报道:“夏管事,送往各处的新鲜瓜果已经备好,请您过目。”
夏伏安眼皮微掀,沉默半响,放下手中账册,走到门外。各色时鲜瓜果,已按总坛各处掌权人喜好已一一分置妥当。巡视的目光落到其中一份时,他不禁皱了皱眉,道:“这是送往何处的?”
一下人立即回道:“是送到碎月舵虞舵主处的。”
“撤了黄果,换上岭南蜜橘。”他沉声道。
那下人心中奇怪,口中却只得应道:“是。”
远处九曲亭廊外花木深处,浅紫色的轻纱拂过,花瓣纷落,枝叶轻颤,发出簌簌声响,旋即平静如初。
一本厚厚的账册看完,时近暮色,夏伏安起身舒展筋骨,疲累似乎在一瞬间涌上来。他走出思源楼,沿着亭廊缓缓散步,丈许外,姹紫嫣红吸引了他注意力。
茂密的树荫下,一人被一树浓绿映衬,凉风习习。外间窥不见当中玄机,人置身其中却可透过枝叶将外界一览无遗,当真是一道天然屏障,夏伏安背靠大树,一呼一吸间,入肺的气息尽是花草清甜的芬芳,情绪慢慢舒缓开来。
他闭上眼,似乎昏昏欲睡,唇上忽然被人轻轻点了一下,他立即睁开眼来。
那人却立时呆了,此时此刻的夏伏安,五官依旧平淡无奇,可那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眸,在深浅不一的绿色光影里,散发着璀亮光泽,整个人熠熠生辉,全然异于平日的毫不起眼。
夏伏安似乎也愣住了,惊讶道:“虞舵主?怎会是你?”
虞千机缓过神来,方才惊觉自己竟然忘了呼吸。她眼珠一转,低声娇笑道:“不是我又是谁?莫非……你不想见到我?”
夏伏安神色微微一滞,低了眼轻声道:“虞舵主误会了。”
“误会你什么?”虞千机目光灼灼望他,笑问:“为何偷偷换了我的黄果?”
夏伏安立时脸色微变,仿佛被人看穿深藏的心思,紧张得说不出话。
柔白的手臂,轻轻抚上他的肩头,一张千娇百媚的脸庞,肌肤如玉,红唇似花,带着惑人的气息,缓缓欺近了他,虞千机低声笑道:“方才我听得清清楚楚,你别想再抵赖!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夏伏安浑身僵住,窘得仿佛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人知道我只爱吃岭南蜜橘的,除了我的贴身侍女。你早已对我上了心,暗地打探到我的喜好,却还不肯承认。啊,我猜到了,是不是怕圣女知道了会对你起疑?”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她急切想知道他心底真实的想法。
这样娇柔妩媚的可人儿,热情的眼光几乎可以溶化世间一切。
夏伏安似是敌不过她的柔情,最终叹了一口气,“教中虽然并未明令禁止各处掌权人联姻,但此前并无先例。圣女初来总坛时日尚短,不知她心思、底细,我……”他忽然顿住口,似是有些话始终不好意思说出口。
虞千机心中明了,也不逼他,只是咯咯笑道:“所以上次我找你的时候,你拒绝了我,是因为你知道他们在外面监视你?”
夏伏安默默地点了点头。
虞千机眼底寒芒一闪,口中却柔声道:“你这个呆子,平日里看着挺威风,掌管这么大的总坛。不能明说可以另想办法的嘛。若不是我今日无意撞见,你还要憋一辈子不成?”
夏伏安动了动唇,似是手足无措,“我……”
虞千机暗自发笑,平日里看似精明的男人,遇到心仪的女人也变成了呆头鹅。“好了呆子,我都明白。今晚三更,雨花亭见。”
“今晚?怕是不行。”
“为何?”
“总坛近几日加紧了巡逻,严查防范,颇不安宁,等过了这阵子,我,我再去找你。”他声音越来越低。
虞千机好奇道:“为何加紧巡逻,在找人吗?”
夏伏安没有立即回答,目光微微迟疑,似乎有所顾虑。
虞千机咯咯笑道:“不会是玄风跑了吧?”
夏伏安目光顿时一变,惊讶地抬头看她,虞千机心头一喜,嘴上却微讶道:“被我猜中了?!”
夏伏安眼光闪烁,却没有立刻回答。欲言又止的神情,却进一步印证了她的揣测。虞千机探问道:“夏管事!玄风可是我们圣女教的头号要犯,不能有半点闪失啊!这件事要是真的……你我怕都会有麻烦了。”
夏伏安低声叹息:“我又何尝不知道这其中利害?圣女已经明令封锁了所有消息,认定玄风并未跑远,财使还在追查……你可千万别走露了风声……”
“放心好了,我怎么会连累你?”虞千机娇笑一声,“时间不早了,我也回去了,严加防范,可不能再出差错!”
虞千机去得很快,步伐稍显急切,全然不觉身后男子高深莫测的眼光,唇边浮起的淡淡讥诮。
当夜,秦恒便有消息递到圣心殿。苏漓展开字条看了,随后按原状卷回了信筒,白色的信鸽扑棱着翅膀,飞出了赤莲山。
日换星移。
千叠岩,碎月分舵范围内一座造型奇特的山峰,峰峦叠起,怪石嶙峋,常人难以攀登,故而方圆数十里人迹罕至,偶尔有鹰鹫落脚歇息。
山脚处一块巨大的奇特岩石,形如贝壳,覆盖之下形成了一处天然石洞,洞口被漫山疯长的藤蔓掩住,洞内光线昏暗,一名中年灰衣男子,心神不定地来回踱步。
“你果然在这里,玄风。”
玄风悚然一惊,回头一望,只见一人拂开藤蔓,站在洞口注视着他。夕阳余晖下,来人五官阴柔俊美,一双眼却凌厉深沉,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他脚下黑色的影子,被阳光拉长映在地上,彷如变幻无形掌控世间万物的魔。
萧王阳震。
“王爷!”玄风脸色顿时一变,激动叫道。
“没想到圣女教机关重重,你居然逃得出来!”阳震打眼扫了遍洞内,确定那里并无第二人,他才负手走了进去。
玄风唉声叹道:“多亏当晚值夜之人曾受过属下恩惠,这才肯冒死助我出教。”
“是吗?那还真是巧。”阳震脸色平静,微微抬眼,仔细打量着玄风,只见他发髻凌乱,衣衫沾染了泥污,显然吃了不少苦头,心底疑色不觉去了几分。
“王爷,”玄风小心叫道,“毒杀四皇子一事现已败露,属下虽然侥幸逃了出来,但圣女和四皇子一定不会放过我!属下……该如何是好?还请王爷示下。”他目光焦急地望向阳震,既彷徨,又似无措。
阳震淡淡地看着他,半响没有说话。
玄风不安道:“王爷……”
“本王收到消息,总坛正派人四处寻你,只要你一出去,必会暴露行踪。”
“那属下该怎么办?”玄风急急问道,六神无主,“此地也绝非久留之地,万一他们搜到这里来……”
“不必担心。”阳震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安抚道:“你为本王办事,本王自然要想办法保你。”
玄风面上一喜,立即拱手,低头道谢:“玄风多谢王爷!”
就在他这一低头的刹那,先前一直面色平静的阳震,眼中忽地闪过一丝狠戾杀气,抬手便是一掌,直朝玄风头顶拍去!
惊人的掌风掀起洞内沙石翻滚,这般雄浑的掌力,即便是硬如顽石也会被瞬间拍碎!
玄风面色微微一变,却头也不抬,仿佛早已预知阳震会有此一举,他脚下轻轻一滑,眨眼间人已退到五步开外,动作竟比阳震还要快上三分。
阳震一愣,只见玄风手腕一翻,一道银光划过,手上登时多了柄锋利的匕首!他双目圆睁,愤怒地瞪着他,叫道:“王爷是要杀人灭口?”
阳震心思被识破,阴沉笑道:“哼。你任务失败,本就该死!”说着,他已抢身攻上,狠戾之色溢于言表,手下攻势招招直奔玄风要害,毫不掩饰杀人之心。
玄风脸色一凝,仿佛浑然无惧,纵身迎上与其激战,劲风过处,顽石尽毁,粉尘飞扬,仿佛天地只在刹那间风云色变。
转眼数十招已过,竟分不出胜负,玄风闪身避过阳震一击,看准时机纵身一跃,便出了山洞。
想跑?没那么容易!阳震眼底闪过一丝狞戾之色,毫不迟疑地追了上去。
玄风脚下疾奔,匆忙之间发觉前方已无去路,他脚下忽然顿住,回身怒视紧追而来的阳震,忿然叫道:“这么多年来,玄风为王爷出生入死做过多少事,王爷心知肚明。如今玄风只失败一次,你便毫不留情要取我性命,心思未免太过狠毒!”
见他不再盲目地逃,阳震阴沉笑道:“那又如何?你做的所有事也不是为了本王,别忘了,你儿子的性命还捏在本王的手里,你若还想他好好活着,今日就乖乖地受死吧!”话音未落,阳震身形疾动,出手如风,玄风只觉眼前幻影重重,难以分辨阳震准确方位。
他连忙闭上双眼,耳廓轻动,不肯放过空气中任何流动的细微声响。忽然,选分猛地睁开眼,眼神犀利如剑,所有幻像瞬间退散,只有左前方一个清晰的身影。
阳震人在半空,闪电般下落,挥掌直下。玄风眼光一凛,双掌毫不畏惧地迎上去。
四掌相接,两股浑厚内力激起砰然巨响,阳震只觉得手臂发麻,脚步不稳,止不住连连后退几步。玄风却站在原处,分毫未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阳震心中登时震惊不已,玄风何时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他猛然一个激灵,似乎想到了什么,暗叫不妙,指着他厉声叫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玄风欺骗本王!”
“舅父。”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轻唤。
这声音虽轻,却仿佛一道惊雷,震在阳震心口。这世上,能开口唤他舅父之人,除了苏漓,还会是谁?!
几丈外巨石之上,一道纤影缓缓飘落,她脸覆面具,双眸黑如点漆,衣衫洁白胜雪,翩然若仙,正是圣女教掌管八大分舵的新任圣女,苏漓。
阳震震惊过后,他神色阴晴不定,半晌方阴沉道:“阿漓,你怎会在此?”
“这句话,我也正想问舅父。”苏漓定定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虽然猜到可能是他,可一旦证实了,她心里仍然觉得难过。自古皇权之上无亲情,难道没有一人能逃脱吗?
阳震目光瞬息万变,转眼又恢复平静,沉声道:“本王收到消息,玄风逃走,你正派人四处搜寻,身为阿漓舅父,本王想助你一臂之力,岂料这竟是你联同外人设下的一个陷阱!”
“舅父,”苏漓痛声道,“刚才你们在洞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阳震目光一变,先是中计,随后谎言又被当场戳破,他顿时恼羞成怒,面色极为难看,双拳紧握,道:“阿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