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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惊世亡妃-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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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少年两眼放光,满面狂喜,嘴里飞快地絮叨着:“娘子,你可真是狠心,不过是一场误会嘛,新婚第二天就抛下为夫离家出走,你可知这半年多来,为夫走了好多地方,一路打听着你的消息到了京都,呐,你看!就连你为我亲手缝制的靴子,都走穿了好几双!脚上还磨了泡!”说着,他还真隔着靴子揉了揉脚面。

    看不出这放荡少年竟然如此痴情?千里寻妻的戏码居然活生生在眼前上演,众人闻言顿时精神振奋,忍不住围上来交头接耳看热闹。

    苏漓心中冷笑,看他一身装束分明不是晟国打扮,倒是与汴国那使节忽尔都有九分相似,莫非……那边又想玩什么鬼把戏?今儿还真是巧啊,不费吹灰之力便与这两方人碰上了!

    红衣少年见苏漓对自己不予任何回应,一双明亮的黑眼睛泛起泪光,满脸委屈,似乎快要哭出来了,向她大踏几步,伸手就欲拉她,急切叫道:“娘子,莫非你还在生为夫的气?为夫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周围立即有人随声应和道:“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差不多就得啦!”全然忘了这家伙方才还在青楼里鬼混。

    苏漓退开几步,这小子撒起谎来简直眼都不眨,看似情真意切满腹委屈,却掩饰不住眼底那一点诡色。他费尽心思做戏,岂能毫无目的?她眼波一转,人群之中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素衣淡然,沉静如水,正是挽心。

    苏漓轻轻侧身,避开红衣少年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朝挽心递了个眼色,挽心会意,当下不动声色,藏匿人群中静观其变。

    这样一个帅气英俊的少年郎,当街诚恳示爱,若收敛放荡不羁的行径,的确是万千闺阁少女理想中的如意郎君。

    苏漓将红衣少年细细打量一番,迟疑片刻,十分不解地道:“你的诚意确实让人感动,可是我真的不是你的娘子,你……怕是认错了人。”她一双玉白的手,绞着衣袖,看上去有些紧张,语气却明显有所松动。

    红衣少年眼中一喜,连忙凑上前来,一撩衣袍下摆,竟然单膝跪地,手按在心口上,热切地表白道:“娘子你肯跟我说话,是不是原谅我啦?当日的确是为夫做得不好,你瞧,这是你最喜欢的,为夫费了好大劲才找来,还没来得及送你,你就生气走了。”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从袖中拿出一块东西,递到苏漓面前。

    五指缓缓张开,指缝中随之而来投射出数道绿芒。

    “哇这东西一定价值连城啊!这小娘子有福了!”四周围观的人纷纷发出惊叹。

    光之源头,是一块清澈无有半点杂质的蓝绿宝石,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他手里,将掌心的肌肤衬得如一汪碧湖,仿佛带着无限诱惑人心的魔力。

    苏漓心头一跳,这宝石的样子,为何看上去竟然有些眼熟?

    “你仔细看看,是不是你闹着跟为夫要了好久的那块?”红衣少年的声音忽然在耳边低低地响起。

    她想要挪开视线,却发现心神被那绿光勾住,根本移动不了。这东西……有古怪!

    她悚然一惊,双手蓦地紧握成拳,纤长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娇嫩的肌肤,突如其来的刺痛感,令她神智顿时清醒了大半。

    “怎么了?你不是喜欢很久了么?”红衣少年魅惑低沉的声线,继续鼓动着她的心,“这么漂亮的宝石,如今就在眼前,为何……还不赶快仔细瞧瞧?”见苏漓不动,便去拉她,将那宝石凑到她眼前。

    这少年十有八九与那忽尔都是一伙的,上次硬拉不成,这次便换个招儿来带她走?苏漓思绪飞转,视线稍稍移了几寸,缓缓回道:“是很漂亮,我很喜欢……”

    “呵呵,娘子喜欢,为夫就安心了……那我们,回家去仔细地看?”

    “好……”

    红衣少年唇边掠过一丝得意的浅笑,小心地牵了苏漓的手,朝街外慢慢走去,不时地还用那宝石在她眼前轻晃。

    苏漓一路乖顺地跟着他走,红衣少年十分满意她的配合,他走得很慢,似乎怕惊动了她,边走还边在不停地发问:“娘子,分开这么久,岳母大人身子可还好啊?”

    苏漓还未及回答出那个好字,只听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沉沉说道:“原来,参加郡主选夫的汴国四皇子阳骁……已经娶妻了啊?”

第七十五章 确定喜欢上他() 
阳骁立刻收了手,苏漓心中一喜,如遇救星般地立即朝后退去。回头一看,果然是定国太子郎昶。

    一袭绣有金色云龙纹的浅色衣袍,将他衬托得温文尔雅,尊贵无比。也不知是何缘故,苏漓每次见他,在防备的同时,总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亲切。

    “苏漓见过太子!”

    郎昶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将她护在身后,对阳骁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传言中最受汴皇器重的四皇子吧?郎昶久仰!”他笑容和缓,却冷意暗藏。

    阳骁顿住身形,扭头看他,扬了扬眉,微带不屑地笑道:“原来是定国太子啊!太子客气,既然这么巧遇上了,那就一起走吧。”

    看了眼被郎昶挡在身后的苏漓,阳骁突然不再纠缠,甩了下头,欲把风流之态演绎到最佳,朝苏漓挤了下眼睛,这才率先转身离去。而那一转身的傲态,配上他那张扬的红袍,显得无礼之极。

    郎昶却似乎并不在意,只转头对苏漓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苏漓摇头,“多谢太子帮忙解围!”

    郎昶望了眼阳骁离去的背影,清眉微皱,难得严肃道:“天下间奇毒秘药,七分在汴国。此人行事无忌,若实在避不开,你尽量当心些!”

    “我会的。谢太子关心!”苏漓感激一笑,生分而有礼。她也看得出来,那个汴国四皇子年纪轻轻,看似无赖,实际精明至极,不好应付。

    郎昶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竟望着她叹了口气,温和笑道:“走吧。”

    苏漓点头,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举步,并肩而行。刚到别宫门口,便有管事的太监恭敬地迎了上来,向他们行礼问安。

    萧山别宫主分东、西两宫,两宫又分三十六殿,另有七十二景。皇帝皇后的居住之地都在东宫,皇子们则在西宫,而选夫宴安排在七十二景之首的云烟台。

    按规矩,苏漓得先去东宫后殿拜见皇后,而郎昶则应该去云烟台等候,于是两人客气几句便告辞离去。苏漓在一名小太监引领下过了一个枫景园,前方便是东宫了。

    此时东宫门外,东方濯正来回踱步,深青色的锦衣华服不断地被风扬起,英气的眉宇微微拢住,隐约透出几分焦躁不安的情绪。

    一见苏漓,东方濯立刻迎了上来,二话不说,拉了她就走。

    苏漓愣道:“你干什么?要带我去哪里?”

    她直觉地挣扎,东方濯毫不理会,也不回答她的问话,径直带她去了一个无人的偏殿。

    苏漓挣开他的手,微带薄怒,讽刺道:“你也想作弊吗?想学汴国四皇子那样提前向我探听题目内容?”

    东方濯眉头一皱,望着她,一句话也不说。从怀里掏出一物,飞快地塞到她的手心里。将她手指并拢,紧紧握住。

    苏漓不明所以,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有潋滟红光从指缝里透出来,血一样的颜色,仿佛要染红她苍白的指尖。苏漓顿时愣道:“凤血灵玉?!”

    她惊讶抬头,记得皇后曾说,这东西要作为礼物送给静安王妃,她当时千方百计想得到却毫无办法,如今已经确定东方泽不是凶手,不再需要此物却又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或许,世事就是如此奇妙,越强求越得不到。只是,这个时候,东方濯拿来凤血灵玉交到她手上是什么意思?

    “只有你,才有资格成为它的主人!”仿佛看出她心中的疑惑,东方濯缓慢而又坚定地说道。然而苏漓却已经不想成为它的主人了!

    东方濯好似感觉不到她的拒绝,目光定定落在她脸上,晦暗而又温柔,有些无奈,还有一丝痛苦,“在这个世上,能让我东方濯放下身段去祈求一份真心的,也只有你苏漓!但你对我,似乎总是那样冷淡,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很排斥,到底原因为何?”

    苏漓抬眼望他,异常平静道:“你想知道?”

    之前很想,“现在已经不想了。”东方濯摇头,又道:“我现在只是要告诉你,不管你今日选择谁,我都不会放弃。”

    他还算有自知之明,清楚她今日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他,但他又无自知之明,明知她对他无意,却一厢情愿要坚持下去。

    苏漓不禁微微冷笑,“静安王这番话,听起来真是感人!如果今日过后,你仍然说得出这样一番话,那我会重新审视你在我心里留下的印象!”

    今日过后?东方濯本该感到喜悦,但看到她嘲弄的冷笑,心里却莫名感到不安,隐约觉得,今日除了选夫,还会有重大事情会发生!

    “漓儿……”他柔声唤她,却被苏漓冷冷打断:“请静安王以后叫我苏漓或者明曦郡主!”

    东方濯皱紧了眉头,分明不应,一双大掌将她纤细的手紧紧包裹。苏漓用力挣了几下,却只是被握的更紧而已。

    她挑了挑眉,语气冷漠道:“请静安王放手!我该去向皇后娘娘请安了!”

    “那正好,我也正要去给母后请安。我们一起走。”说罢牵着她朝后殿行去。刚走没两步,碰巧遇见从皇帝寝宫出来的东方泽。

    看了眼她被牵着的手,东方泽的目光几不可见地一沉,面无表情,笑道:“二皇兄刚从皇后娘娘那里请了安,怎么又要请一遍?父皇今早用膳极少,刚传了御医去请脉,二皇兄不去瞧瞧吗?”

    以皇帝身体不适为由,东方濯没有理由说不。紧紧握了握苏漓的手,东方濯皱了下英气的眉:“我去看看父皇,漓儿去拜见母后,一会儿我就过去。”他改握她双肩,低头对她温情款款柔声细哄,那种无奈的口吻,好似是她拉着拽着非要他陪她去见皇后似的。

    苏漓只觉得十分好笑,挣脱他的手掌,她冷冷地扬眉看他。

    “静安王请便!”

    东方濯眼光一沉,还想说点什么,但见她面色如此冷漠,终究放弃。冷冷地看了眼东方泽,拂袖离开。

    待东方濯身影完全消失后,苏漓这才举目看向东方泽,墨色锦袍,玉带束腰,长身直立,站在金色的阳光下,俊美得让人不敢直视。这个人,生来就是比阳光更耀眼的存在,那尊贵而又透着天生的王者气势,让人一见,便止不住怦然心动。如果,此刻,他俊美绝伦的面容,不是那么冷漠深沉……

    苏漓微微愣了一下,只见他双目锐利如鹰,正复杂地盯着她握有凤血灵玉的手指。

    凤血灵玉,他送给东方濯与黎苏的大婚贺礼,却被东方濯硬塞到她的手里,可见东方濯心意如铁,不言自明。

    不知为何,苏漓的心里,竟忽然生出一丝慌乱,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去,但又很快意识到,这不该是她应有的反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单纯的防备与被防备、试探与被试探的相处模式,逐渐地发生了改变?

    心中猛地一沉,苏漓飞快地抬起头来,笑着与他见礼。东方泽没有说话,苏漓想了想,担忧问道:“陛下的龙体……”

    “无甚大碍,夜里头没休息好罢了。”东方泽淡淡应了一句,便掉过头去,没再看她。那样冷漠的神态,令两人在竹篱谷后山经历的一切以及贵妃陵墓前的亲近,都变得恍如隔世,有如梦境,极不真实。

    苏漓心间微凉,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细微失落感,在空气中静静的缠绕,她自嘲一笑,垂眸道:“那我便放心了。我还要去给皇后请安,镇宁王告辞!”

    对于他人的冷漠,她选择回以更深层的冷漠。

    淡淡地告辞,与他擦肩而过。低垂的视线,忽然触及他黑衣锦袖下,被攒得发白的手指。苏漓登时愣了一愣,脚步不自觉地为之停滞。她尚未来得及抬头看他,手却已经被男子宽实的大掌迅速地包裹住。

    风轻轻的吹来,空气中桂花香气浓烈醉人,一路有宫女太监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似乎浑然未觉,根本不去理会。

    仿佛要捏碎她手中的凤血灵玉,他手上力道大得惊人。手指被硌得生疼,苏漓却一点也不挣扎,她甚至有些留恋,这种带着痛意的存在感。

    原来他的内心,并不如他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平静!

    透过男子不断收紧的掌心,她仿佛能清晰感受到他内心激涌的波澜,强烈的怒意,好似他心爱的女子遭到他人的觊觎或者侵犯。

    一股淡淡的甜蜜感,无意识地沁入心间,苏漓第一次觉得,被人在意的感觉,是如此美好!不由轻轻地笑了。

    没有任何解释,也不多言,苏漓随着他的脚步,一同来到皇后歇息的凤仪殿外。

    东方泽这才放开她的手,凤仪殿的宫女飞快进屋禀报,得到皇后恩准,二人方并肩入殿。

    殿内布置精致奢华,处处彰显着一国之母的尊崇地位。

    被贴身婢女扶着,坐在金丝锦被铺就的软榻上的皇后,身穿后袍,头戴凤冠,一身极为正式的打扮,衬得她早已不再年轻的面容更加肃穆庄严。

    “拜见皇后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苏漓按规矩行叩拜之礼。东方泽却只需拱手作揖:“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为众皇子嫡母,凡是有封号的皇子,都必须称其为母后。东方泽叫得自然,听起来似乎完全没有违心之感。苏漓不禁看了他一眼。想起日前他才被皇后设计陷害,差点被迫要娶苏沁,如今见了皇后,却仿佛没事一般。此人的心机之深,远在她想象之外。

    皇后淡淡的目光扫来,笑道:“平身吧。镇宁王今日怎么和明曦郡主一起来了?”

    东方泽沉着应道:“儿臣刚刚去父皇处请安,父皇惦记母后昨日身上不爽,特地让儿臣前来问安。正巧在宫门外碰到郡主,故而同行前来。”

    皇后笑道:“我昨日不过是身子乏了睡得早些,难为你父皇还惦记。你坐吧。近日我听你父皇说你剿杀沉门立下大功,想必忙坏了吧。”

    东方泽淡淡道:“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应尽的本份。”

    “嗯,你一向能干,皇上没少夸你。那沉门中人,可是尽数剿灭了?本宫听说沉门在江湖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残酷组织,只要有钱,什么人都敢杀。这等邪教组织怎么能在我晟国立足?镇宁王要多多留意,万不可留下后患。”皇后凤眸微眯,笑容暗冷。

    东方泽冷笑道:“母后放心,儿臣自当竭尽全力将他们一网打尽,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苏漓一惊,他不是说不追究了吗?怎么此刻在皇后面前又……

    “嗯,你可有良策了?”皇后点头询问。

    东方泽淡淡道:“沉门总部和各分支已被儿臣全部消灭,就算有一两个余孽逃出,也不足为患。儿臣日夜追查,相信不久便能将他们绳之于法。母后放心。”

    苏漓心头一跳,这一句,并不像托词。可他对她说过的话,言犹在耳。想必沉门的那个看不懂的顾主名册,他不会轻易放弃寻找。

    皇后目光一沉,却又笑道:“好,镇宁王办事,皇上一向放心。本宫也自然放心。对了,本宫还有几句话,想单独跟明曦郡主说。镇宁王,你就先退下吧。”

    东方泽微微一怔,说道:“母后一向视儿臣有如亲生,有何体己话还怕儿臣听见吗?平常在宫里,母后忙于后宫诸事,儿臣就是想多陪母后说说话也没机会,今日难得母后不用理那些琐事,却要急着赶儿臣走,不知是何道理?倘若换做二皇兄在此,母后大概不会如此吧?”

    他似怨似怪,神情颇为受伤,像是一个怪父母偏心的孩子!看得苏漓怔愣不已,隐约觉得此事有异。

    东方泽垂目,不着痕迹地扫了眼皇后面前的茶几,那上面搁着一杯已快要凉掉却没人动上一口的茶,他目光微冷,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皇后脸色变了一变,嗔责笑道:“瞧你这孩子说的!本宫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本宫不过是要跟郡主说些关于女儿家的私话,你一个大男人,听这些作什么!去罢。”

    如果不知情的,一定会觉得眼前这一对母子母慈子孝,不是亲生胜似亲生,让人感动。但苏漓听着二人的对话,只觉得脊柱发寒。难以想象,身为国母,在这样慈爱亲和的笑容背后,竟全是处心积虑置人于死地的阴谋算计!难怪皇帝的七个儿子,最终只活下来这两个!

    “原来是这样,那儿臣就不打扰母后和郡主叙话!”东方泽说罢正要躬身告退,又似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又道:“……哦对了,刚刚来时,儿臣见二皇兄去了父皇寝殿,想必稍候会和父皇一起过来,儿臣就在门外等候父皇和皇兄!”

    他依旧笑得平静而谦恭,只是那笑容在转身的一刻,就已经迅速结成了冰。朝苏漓使了个眼色,东方泽大步踏出门去,在院中站定。

    苏漓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严肃的警示,不由联想到温泉一事,那一次皇后利用苏夫人算计东方泽未能得逞,难保她今日不会故技重施,打她的主意。思及此,苏漓的心里自然又多了几分警戒。抬头看向皇后,此刻皇后正盯着东方泽的背影,目中阴冷寒光一闪而逝,仿佛被人破坏了好事,心中恨极怒极,连拳头都握紧得发颤。

    屋里有淡淡熏香寥寥升起,在空中与清茶里散发的奇异冷香逐渐汇合,苏漓手中的凤血灵玉,原本冰凉沁骨,此时却忽然炙烫如火,似要穿透肌肤焚烧她的理智,令她意识逐渐开始溃散。

    恍惚间,苏漓似乎回到了温泉池里,与东方泽几近赤裸,抵死纠缠,那种美妙的感觉如海浪般袭击着她的身体……

    苏漓顿时心头一凛,果然被她猜中了!她飞快从袖中摸出一粒药丸,用指尖碾碎,正要敷到指甲刺破的肌肤处,却又顿住了。皇后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要在选夫宴之前,让她和东方濯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她便不得不嫁给东方濯。然而,皇后应该想不到,东方濯会被东方泽支到皇帝那里去。此刻东方濯不在,东方泽又守在门外,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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