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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瑶微微一怔,“可怜?你这样看她?她用这样的手段暗算镇宁王,还差点害了你,我以为苏姐姐你会很恨她。”
“恨?”苏漓淡淡一笑,摇头漠然道:“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事情已了,何必再恨。”转眸又笑道:“瑶儿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心事?”
黎瑶神色迟疑,看着苏漓动了动唇,没说出话。忽然猛地站起身,直直就往地上跪去,登时让苏漓吃了一惊,连忙一把将她扶住,“瑶儿你这是做什么?有话直说就是!”
“苏姐姐……”她只哽咽唤了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
苏漓看着她的神色,心头微微一凝,缓声问道:“你……是不是担心皇后的事,会牵连到摄政王府?你放心,镇宁王并非一个心胸狭窄之人,他一直很欣赏摄政王的雄才伟略,不止一次跟我提到,若能有王爷倾力相助,晟国未来未必不能一统天下!”
黎瑶闻言,惊讶地抬起头来看她,似乎惊喜万状,又有些不敢相信,眼泪却忽地涌出来。
“你别哭啊。”苏漓连忙拉着她在身旁坐了,轻声安抚道:“你放心,摄政王一定没事的。”
黎瑶却摇了摇头,忧伤道:“今天我来找姐姐,实是为了另一件事。姐姐……可还记得,我娘临死之前将她手上的玉镯给了我做留念?”
苏漓一怔,一低眼就看到黎瑶纤细的手腕上,戴着的那只翠绿的玉镯。当时惨烈的一幕,立刻浮现眼前,让她不自然地皱了眉头。看黎瑶的神色,莫非这玉镯有什么问题?
第三十二章 你不可负我!()
黎瑶满面忧伤,轻柔地抚摸着手上的碧玉镯,定定道:“娘临死前留下此物,我原以为,她只是想留给我一个念想。可没想到,我娘在这里面藏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皇后的秘密!”
“皇后?!”苏漓惊异地看着她。
黎瑶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苏姐姐,我娘……我娘是被皇后逼死的!”她飞快地取下玉镯,急声道:“姐姐,你看这镯子里侧,是否刻了两个小字?”
苏漓凝眸一看,晶莹剔透的碧绿玉石内侧,果然刻着两个很小的字止水。
止水?这是什么意思?她惊疑地看向黎瑶。
黎瑶的声音有些悲凉:“我记得这玉镯是皇后娘娘送给我娘的,当初里面根本没有字。她上殿之前一定预感到不对,才悄悄地刻下字,临死前交给我,一定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后来有天我收拾娘的遗物,忽然记起,娘有一条项链就叫止水。”
苏漓心头一震,玉玲珑的确有一条非常漂亮的水玉项链,项坠形似水滴,故名止水。是黎奉先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我很好奇,就将止水取来,仔细查看之下,才发现放置止水的木盒里面藏了玄机!”她眼中忽然生出几分恨意,呼吸不由急促,双手握得死紧,脸色开始泛白。
苏漓心跳加快,玄机?和皇后有关的,会是什么?
“我娘在盒子底部的夹层里留了一张很小的字条,苏姐姐,你想看么?!”她苍白的脸转向她,眼光里充满了悲凄。
苏漓一时竟没能说出话来,呆呆地看着她缓缓地张开手指,掌心内果然有一张折起来的小字条,就是这么不起眼的小东西,极可能隐藏着惊天动地的大秘密!苏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
“后欲诛六,妾为联络。沉门暗杀两次。一次为去年十月初五贵妃逝日,澜沧江畔。一次为今年三月末,望月湖。”
苏漓呼吸顿时摒止,瞪大了眼说不出话来。
金銮殿上皇后对玉玲珑说的一番话,如今想来的确别有深意,若玉玲珑就是真正的联络人,皇后害怕她进了暗牢牵出东方泽被暗杀之案,逼她速死!若不是玉玲珑心存戒备,留下这样一张字条,只怕真相永远也不能查出!
“即便因为姐姐的事,我娘难逃罪责。可是皇后做的事,为何也要我娘一人来承担?她才是主谋,却逍遥法外?枉我娘刚过世的时候,我还拿她当亲人一般对待,想不到真正存心害我娘的人,就是她!”黎瑶悲愤难平,激动地叫道。
东方泽第一次被追杀是在黎苏与东方濯大婚之前半年,也就是因为那次,玉玲珑知道了如何联络沉门的杀手,才会在大婚之时,再次雇了沉门杀手去杀了黎苏?!
想到此,她内心沉甸甸的,如此想来,皇后才是这最终的一颗毒瘤。
要证实玉玲珑留下的信是真是假,只需要去彻查沉门秘册便能知晓。阳骁远在汴国,现下去找他似乎不太实际……对了,还有阳璇!她身为汴国公主,同为皇室中人,理应对这文字也有所了解,如今最有可能帮忙的人,只有她了!
“苏姐姐!”黎瑶满面泪痕地看着她,“瑶儿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苏漓的情绪仍然在震惊痛楚之中,蓦然间发现皇后竟与众多大案相关联,她不安地觉得,自己先前走的路,是否走错了?
黎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情,似乎还有着难以言说的心事,迟疑半晌,最终将心一横,低声道:“苏姐姐,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我……我想去,去静安王身边,陪着他照顾他。”好半天,黎瑶才挣扎着说出这句话。
苏漓闻言一怔,惊道:“你……喜欢他?”
黎瑶咬了咬唇,沉默着点头。
“那我以前问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说?”苏漓内心沉重起来。黎瑶喜欢东方濯,却又拿出这封信来,她到底是要皇后死还是不要皇后死?
黎瑶凄然笑道:“苏姐姐,他心里从来就没有我的位置,我知道的。”灼烫的泪水随着这句话瞬时滚落衣襟,“那一天,他来王府小坐,第一次看到姐姐。梨花树下,他的眼光是那样温柔执着。只是一面,他就能许下三生不弃的诺言。他的眼里只有姐姐,根本看不到,站在亭廊后面的我。那时我就在想,如果他能看我一眼,该多好!”
忆及如烟旧事,苏漓心中仍是一痛,眼光暗沉,忍不住冷冷道:“他后来对你姐姐做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无法恨他讨厌他!”黎瑶眸光轻柔,还闪着泪光,娇美的脸庞上,却带着少女梦幻的期待,“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不在乎的时候,只有我,看到他一个人悄悄地站在梨树下,满面悔恨,即使心痛到死,他也不肯向任何人承认他心里的软弱。”
苏漓不禁呆住。黎瑶如果不是用情至深,怎会见到他最软弱的一刻?只是东方濯骄傲如斯,冲动如斯,终与她错过。
“后来娘对我说,父王有意将我许配给他,当时我真是既欢喜又愧疚。总觉得姐姐尸骨未寒,我便觊觎她曾经的夫君,实在无颜面对姐姐。可内心深处,我又控制不住自己,看着他那么难过伤心,想着就算只去安慰他也是好的。所以,我就答应与他出游。那天在望月湖,我见到了你,苏姐姐。”黎瑶痛苦地闭上眼,喘了口气,喃喃道:“你们两个实在是太像,不仅是容貌,就连举止性情,也一般无二。我见到他望着你的眼神,就知道,在他心里,永远不会有我。”
“你认定他会移情到我身上,所以才断了与他一起的念头?”苏漓轻声道。
黎瑶眼光微微一黯,强笑道:“嗯,但现在他已经没有了你,很快又要失去母亲,一定会很孤独,如果有我在他身边,多少也能有些慰藉吧?”黎瑶凄凉的笑,“我不贪求正妃的名分,只要能留在他身边,陪着他,伤心的时候有个人跟他说说话,就好了。”
苏漓内心一阵悲凉,想不到黎瑶对东方濯用情至深,竟卑微至此!然而任是谁都能看出,东方濯对她毫无情意,如此痴心只会自讨苦吃!苏漓不禁深深叹息,想起东方泽说过的那句话,劝道:“瑶儿,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不可当作条件来交换。我不是静安王,无法替他做任何决断。这样算计得来的感情,不会长久。相信我。”
黎瑶急声叫道:“我不求他待我如你,我不过是想陪着他走过余生,这样也不行吗?”
见她茫然无措的样子,苏漓不由心中一软,神色稍缓,叹道:“你若是对他感情如一,就去吧,如果……”她迟疑了一分,终究不愿再伤她心,淡淡笑道,“如果有一天他发现,对他最好的人是你,也许……也许他会回心转意……”
“苏姐姐!”黎瑶的眼泪又涌了出来,“谢谢你。我娘亲手所书的信,就交给你了。我有一个心愿……”
“我明白,”不等黎瑶说完,苏漓已接口叹道:“你是担心皇后获罪会牵连到静安王?他毕竟是陛下亲子,只要他不做出格行为,应该不会有事。你大可放心。”
黎瑶点头,放下心来。虽然要为娘澄清,但她却不想东方濯受到太大的伤害。只是她没有想到,皇后之死,本身就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苏漓沉吟了片刻,对外叫道:“挽心,你马上送黎小姐回城,顺便去郡主府给昭华公主传个信。就说我……有要事找她帮忙,请她速来佛光寺一趟!”
挽心沉声应了,带着黎瑶离开。
苏漓小心地收好字条,如果她没有估算错,阳璇应该很快会到。虽然到目前为止,阳璇来晟国的目的还不清晰,但上次她能答应帮他们,想必这次也不会推辞。
第二天午后,阳璇果然如约而至。人未进门,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已远远飘入院中,多日来的宁静骤然被打破。
苏漓早在门前恭候,火红色的身影映入眼帘,她上前笑道:“昭华公主肯来赴约,明曦不胜感激。”
“郡主难得开口相请,昭华怎能不来。”阳璇闪动着一双明亮大眼,笑意吟吟,“说吧,什么事儿要我帮忙?”她虽然笑得一脸无害,看着苏漓的目光却有几分探究。
苏漓心中自然明了,狩猎场上的射箭比试,最终两人平手,难分伯仲,阳璇自负骑射技艺超群,自然是心有不服,一直想再找机会与她较量,却因着最近一连串发生的事,未能成行。如今自己主动开口有求于她,她又怎会不来一探究竟?
苏漓轻叹道:“公主既然如此爽快,那明曦也就不兜圈子了。我请公主来,是想让你帮忙翻译汴国皇室的秘密文字。”
阳璇眼珠一转,盈盈笑道:“可是那个加了两道密语的册子?”
苏漓心中微微一惊,这阳璇好快的反应,只提到请她帮忙,她立即想到是那密册,想来阳骁告诉过她,看来他们兄妹的感情十分要好。当下笑道:“公主果然聪慧过人。”
阳璇挥了挥手,笑道:“来晟国之前,四哥曾交代我,若郡主因密册相求,一定要我帮你这个忙,他盼着你早点把这里的事儿都了结了,去我们汴国找他。”阳璇笑意盈盈,眼光渐深。
阳骁那副吊儿郎当的摸样登时跃入苏漓脑海,想起那一年之约,她心头微沉,无奈地笑着摇头,“如此,那以后见面,我定要好好谢谢他了!”
阳璇狡黠笑道:“明曦郡主,要帮你的人可是我,你反倒谢起他来了。这样不公平!”
苏漓心头一沉,莫非阳璇有何条件?苏漓脸上笑意不减:“公主说哪里话,他曾帮过我不少忙,谢他是应该。说起来,上次云妃之事,明曦还未曾好好谢过公主呢!这次再次相求,还望公主出手相助。”
“我当然要相助啦!”阳璇眨了眨眼,“谁让我四哥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一定要帮你。”
苏漓眼光微沉,也不知她这话是真是假,阳璇年纪比阳骁还要小半岁,心思却半点不输给那个表面浮滑,内心成精的不羁皇子!淡淡笑道:“公主若愿出手相助,明曦不胜感激。”
“光是感激啊……”阳璇灿然一笑,她娇媚的脸庞彷如霁月初开,粲然生辉,亮晶晶的眸子里闪动着深远的笑意,“他日若本公主也有求于郡主,却不知郡主……”
苏漓心下微冷,阳璇古灵精怪,看似爽直活泼,实则聪明过人,一双眼早将一切看透。她是一个极懂得利用优势为自己谋取利益的人。可眼下情势紧迫,也不容她态度过于强硬,先将密语符号译出才是紧要。
苏漓当下微微皱眉,沉思道:“日后公主有任何事,只要明曦能力所及,不违背良心背叛国家,明曦定然相助。”
“好!”阳璇眼光一亮,立即朗声笑答,“明曦郡主果然爽快,难怪我四哥对你念念不忘。”
“你四哥慧眼识珠,旁的事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看女人倒是别有心得。”一个冷冷的声音插进来,令屋内的两个女人都是一惊,当下站起身来。
大门敞开了,屋外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穿一件银线祥云暗纹墨黑的大氅,发上的金冠耀眼生辉,幽深如星子的双眸,贵气逼人,比那寒冷的空气竟还要冷上两分。他缓步踏进门来,冷厉的双眼在看到苏漓时,立刻暖了一分。那暖意油然而生,瞬间让屋内先前冷冽的气氛,变得缓和不少。
阳璇似乎有些惊讶,瞪着他道:“镇宁王?!你何时来的?”
东方泽上前握住了苏漓的手,淡淡道:“刚到。”这动作自然而然,仿佛毫不在意有旁人在场观看。
苏漓不自觉地面颊一热,问道:“你不是很忙,怎么有空过来?”
“再忙也要歇口气。”他淡笑道,“正好有事经过,顺道上来看你。”
苏漓微怔,不知他这有事,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没能成功。他拉着她坐下,淡淡扫了阳璇一眼,“昭华公主有心,也来探望明曦。”
“是我请公主来的。”苏漓沉吟道,“我有一事,正想跟你说。可巧你就来了。”
“哦?”他似不在意地笑了笑,“可是跟黎瑶有关?”
苏漓一愣,他何以这么快就知道了?今日前来,怕不是巧合。难道,他早安排了暗线在此?
“黎瑶只身前来看你,想必是为了摄政王吧。”他笑意渐深,握着她的手,愈加紧了。
苏漓叹了口气,他虽然知道有什么人来过,却并不知黎瑶的真正目的。也许他安排暗线在此,只为护她周全,并非是想探她隐私。
“这次镇宁王怕要猜错了。”阳璇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笑意。
东方泽面色未改,只是看着苏漓不语。他在等,等她说话,等她交心。
“黎瑶来找我,确有要事。只不过,我们都想不到,玉玲珑临死之前,留给了她一个惊天的秘密。”苏漓沉思道,此事,事关重大,她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毕竟如今她是沉门门主,而东方泽与沉门结怨甚深,其中分寸,拿捏不好就会生事。
东方泽脸色微沉,“秘密……难道与昭华公主有关?”
“不。”苏漓断然道:“秘密与沉门有关,我请公主来,是来相助的。王爷应该记得,先前查黎苏案时,曾找到杀手的秘密暗语,那暗语是汴国四皇子阳骁相助译出。”
东方泽眸光一闪,“你请公主来,是又要译那暗语?这次又查谁?”
“你。”苏漓目光专注地看着他,“当今世上,谁有那个胆子,敢买凶杀害当朝六皇子镇宁王?”
东方泽眸光顿时幽深几分,笑道:“你有线索?”
苏漓轻轻点头,“玉玲珑留下的秘密,指明了她是暗杀你的联络人。主使者,就是皇后!”
东方泽脸色瞬间变冷,眸光如刃,却掩藏在眼睑之内,他沉默着,久久没有开口。
阳璇忍不住叫道:“皇后跟你有深仇大恨啊?居然敢买凶杀人!”
苏漓叹息一声:“玉玲珑竟然是皇后的联络人,的确没想到。如果她当真重金买沉门杀手来杀你,那么门主的秘册中定有记载。那本秘册是阳骁相赠,我看不明白,所以才特地请公主过来。”
东方泽仍然没说话,越来越暗的脸色,并无半分意外。显然他早有所料,只是一直没有证据证明罢了。
阳璇笑道:“镇宁王,如此说来,你能否查清这桩旧案,得靠本公主啦!”她的笑容里带着两分俏皮,两分试探,还有两分,竟是谋算的味道。
苏漓有些不悦,冷冷道:“我请公主来相助,自然会还公主一个人情。还望公主不吝赐教。”
阳璇掩口轻笑,“你们两人真有趣,如此小事,还你护我,我护你。算了,我逗你们玩的。秘册在哪,我帮你译出便是。”
苏漓微微松了一口气,连忙唤来挽心,将沉门秘册交给了阳璇。
阳璇接来细细端详,唇角一勾,冷然道:“果然是我汴国皇室的加密符号。本公主真有些好奇,这沉门门主究竟是何人?明曦郡主可知?”
苏漓淡笑道:“我又没见过他,怎会知晓!”
阳璇望着她,明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光,她的笑容带着洞悉一切的深意,“四哥说,这本秘册上记录的符号甚多,说明这个组织一定杀了不少人。要一一排查哪一个是杀镇宁王的,怕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出。”
苏漓看着她笑了:“昭华公主心思敏锐,一定能找出。”
阳璇深深地看了她很久,又看了看一直没再说话的东方泽,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转身专心致志地翻译图形。这加密的符号难度似乎远比天门客栈阳骁翻译的更强。直到夜幕低垂,挽心和沫香点上了屋内外的所有灯,她仍然还没能找到东方泽三个字。
灯火在夜风中,忽明忽暗,东方泽高大的身影,驻立在门前屋檐之下,竟有说不出的苍凉之意。苏漓内心微微地刺痛。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低低道:“你若有事在身,可以先走。公主找到结果,我让挽心亲自送到王府。”
“不。”他终于开口了,沉默了这么久,他的心事竟沉重得连话都不想说。
苏漓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温暖的手掌,此刻竟有些凉意。
东方泽转眼看向她,“苏苏,人在这个世上,原来永远是孤独的。即使是至亲的人,也可能反目相向。”
苏漓一怔,想起玉玲珑,心下也是一痛。
“天下人负我皆不足为痛,唯有你……”他修长微凉的手指抚上她的眉眼,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渴望,“你不可负我。”
苏漓怔住,惊讶地抬头望他。他……这是在要她的承诺吗?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