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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与兰蕊行上楼去要了个雅间,殷勤的伙计搭了条白羊肚毛巾连说带唱的报着菜名。羊肉自然是这里美食中最普遍,也是最具代表性的食物。虽然材料“独沽一味”,但是烤、炖、涮……各种烹调方法轮番上阵,还是让人禁不住垂涎三尺。这而伙计看出眼前的两位乃是头一遭来,极力向他们推荐可算是草原美食中的经典:涮羊肉。在这里,这几乎也是每桌的必点菜式。把切成薄片的绵羊嫩肉,放到面前火锅中沸腾的清水里搅拌几下。这时候,可得眼明手快,待肉色一变,便马上把它捞入碗中,拌上简单的酱料新鲜食用。这种做法保留了羊肉鲜美甜润的味道,吃起来也免去了冗长地等待过程。宝玉与兰蕊点了一客,只觉得汤清肉滑,也算得上是名不虚传。
待两人正有些意犹未尽之时,楼下忽然有叫卖之声:
“羊杂碎五文一碗冽,趁热快来。”
这叫卖声最后一句话都加上了一个冽字,听起来分外的有一股浓郁的乡土气息,而宝玉方才已听那伙计有说过,羊杂碎在当地的诸小吃中占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分为仰原汤杂碎、清汤杂碎、老汤杂碎三种。看下面那挑着热气腾腾的担子的老头子供应的羊杂碎,当属于老汤杂碎一类。两人叫了两碗招牌羊杂碎,卖相与京师人冬天里喜好的牛杂碎绝类,材料有切成长条的羊心、羊肝、羊肺等。满满的一大碗奉到面前,只见乳白色的汤底浓稠,色酽如酱,而羊杂碎味道醇厚绵长,极富口感,旁边放上一个干辣椒碟子蘸而食之,微辣又略觉刺激。
方才宝玉他们进来之时,大厅中正有一桌客人拿尖刀利刃瓜分一只烤得喷香的全羊,你一块我一块,叫人恨不得置身其中。但是偌大的一只烤全羊,实在也令他们两人作难,那是一定吃不下的,幸亏还有其他的烤肉选择可以飨为食之人口福之欲。就叫了几串羊肉串过过瘾,此处所售的羊肉串,肥肉瘦肉相间,肥的丰腴,瘦的香口,一咬之下满口都是香喷喷的孜然味,接着才是细嫩的羊肉徜徉于齿颊间,也算得上地道。
羊肉串走完过场,最后一道正主儿就上台了。兰蕊点的是烤羊棒……羊棒就是羊的小腿部位,肉质比较结实。个头不算大,两个人吃刚刚好。食时,可以先用小刀把烤得金黄红嫩、味道香中带微辣的肉片切下来,细细品尝。之后再抓起羊棒子大啃上面残余的肉和韧韧的羊筋。此时,据小二说,淑女绅士的斯文姿态绝对要不得,惟有整个儿全放开来,方能深刻体会到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情。
吃烤洋棒的时候,按照风俗是要直接以手取食,兰蕊虽然是女子爱洁,也没办法,就只有这样吃了。她同宝玉边吃边聊,两人含情脉脉,你一句我一言的谈得正是热闹。宝玉抓起羊腿一口口啃着,兰蕊也吃吃笑着也学他的模样,觉得非常有趣。而宝玉连骨都吃得干干净净,还舍不得的将手指上的油脂都津津有味的吮着。
兰蕊不喝酒,趁热呷着蒙古奶茶,浓浓的奶味直捣味蕾,隐隐地,还有一点咸味相佐。这奶茶,据说有暖胃、解渴、充饥、助消化的功能。吃饱了,来上一碗,那是最好的选择了。
她一面喝着奶茶一面笑着骂说:“你别馋了,多丢脸啊!”
宝玉笑说:“你不知道吗?人类之所以生十只手指头,就是为了吃完饭可以回味十次,知道不?”
兰蕊挤了挤可爱的小鼻子说:“我听你乱讲,哪!我的也让你回味好了!”
说完放下腿骨,将雪白的左手作戏的伸到他面前,宝玉也开玩笑的张嘴就吮。兰蕊没想到他会真的来吃,宝玉也没想到她竟然不缩手回去,于是她的食指就被宝玉含住了。宝玉假戏真作,双唇将她那食指从指跟到指间来回吮了几次,舌头也温柔的在指面轻舔,然后慢慢的来回卷吸着,最后换成中指,如法泡制。
兰蕊的指头才一被含住,奇异的感觉马上传遍全身,通体起了鸡皮疙瘩,那实在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等宝玉又逐指的来回吸吮,她几乎酸软得坐不住了,无力的软在凳子上喘息着。
宝玉一边吮着,一边观察她的反应,兰蕊脸上表情时而凝结,时而恍惚,左手颤巍巍的在发抖,他于是轻轻将她的手掌执住,更认真的去吃,左手吃完,再去拿她的右手,兰蕊任他自由取用,也不挣扎,只是微弱而无力的轻声低吟。
宝玉温柔的用舌头在兰蕊的指肉上舔着,这女孩子的呼吸和心跳一样的紊乱,她不知道指头给男子吸吮都会变得这么酥美,从小大到,这么奇妙的感受她从来都不曾体会到过。宝玉终于吃完了,兰蕊茫然的看着他,他就将她搂进怀里。
兰蕊顺从的靠到宝玉身上,头枕在他的肩膀,手揽住他的腰,却软弱地说:“我们……不能这样……”
宝玉也不说话,低头吻她的腮,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面上,麻痒里还带了点炽热的挑逗之意。她矜持的推拒了片刻,之后就转头和他对嘴,香舌吐进宝玉的嘴里,相互深吻起来。宝玉知道她口是心非,轻啮着她的舌,在她舌尖的敏感位置挑逗不停,兰蕊与宝玉交颈而吻着,鼻子轻轻的哼起“嗯……嗯……”的曲调。
第二部 征战边塞 第一百六十五章 威胁
正是意乱情迷间,外间忽然有人敲门,两人一惊,顿时分开,门口一个笑容可掬的小二点头哈腰的托了一盘子鱼道:
“客官,你们要的细鳞鱼烧好了。”
兰蕊皱了皱眉头扫兴道:
“去去去,谁要了这鱼了,待会我去告诉掌柜,看你还长记性不。”
她颐使气派惯了,呼喝得甚不客气,那小二一脸无辜道:
“怎的,明明大刘说是天字七号房的清烩细鳞鱼,难道……”
他抬眼看了看门上的招认,顿时堆起满面笑容道:
“客官对不住对不住,小的认错了,是小的不是,这里是六号房。”
宝玉冷眼看了半晌微笑道:
“那就错有错着吧,我还没吃过这清烩细鳞鱼,就端上来尝尝。”
兰蕊白了一眼道:
“你是属猪的啊?吃了那么多还能撑。”
虽然她是半嗔半骂,但神情里流露出的那种娇媚之意,不禁令人着实有一种砰然心动的感觉。宝玉此时却以不经意的方式在看着那伙计的手,这人的手很是奇怪,食指和无名指均比中指还长上许多,皮肤上呈一种不正常的鱼鳞状粗糙。
见宝玉坚持要将鱼留下,小二也只得从命,随后惟惟诺诺的退了出去,兰蕊同宝玉尝了几筷子……这两人都是锦衣玉食,什么好东西没尝过?只觉得其味平平,只有其中的一味香菜的风味算得上是别具一格。只能说在这塞外苦寒之地算得上是美味了。
因为方才的蒙古奶茶中兑了些米酒,以去那种腥腻之味,此时的兰蕊面上被酒意熏得红扑扑的,娇靥如花,面对着宝玉的一颦一笑间,越发显得风情万种。
兰蕊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很惹人注目,她也知道宝玉在以一种暧昧的眼光看着自己,若是旁的男人这样看她,这刁蛮公主自然是大发雷霆。但见宝玉这个自己中意的男子为她的容色倾倒的时候,兰蕊也免不了和世间的女子一样心生窃喜。
她斜着眼睛看着宝玉。似笑非笑地道:
“坏蛋,你看什么看?”
宝玉老老实实地答道:
“看你有我却没有的东西。”
兰蕊闻言顿时满面红晕,呸了一口转过脸去。眼中却水汪汪地尽是媚意。宝玉将凳子移到了她的身边,环住了她的腰道:
“好妹子,我忽然觉得你像一个人。”
兰蕊眼里露出狡黠之意:
“我知道像谁。”
宝玉奇道:
“你知道?”
兰蕊嘻嘻笑道:
“我像你姐姐,乖弟弟叫声来听听。”
宝玉目瞪口呆之余,才知道中了这女子的圈套,兰蕊早笑得前仰后合。少女丰腴而充满活力的胴体在绷紧的衣裙里每一次笑都笑成一道曲线。或许是因为她出身高贵的缘故吧,兰蕊迷人之处并不在于柔,而是将任性和刁蛮转换成了自身的魅力。令人觉得她的错处也成了理所当然了。
……她与其他女子相比,就一如鲜花的淡淡香味同香水的浓郁的芬芳,都是一样的让世间男子感受到由衷的心旷神怡,不惜付出代价以身陷其中。
兰蕊眼波流动,靠在宝玉的胸口,似一只小野猫一般轻轻地啮着他的肩头,忽然又想起了一个萦绕在她心中已久的问题,看着宝玉的眼睛正色道:
“死坏蛋,我问你个问题,你可不许骗我,要是只能在我和你其他那些女人中选一个,你会选谁?”
她殷切的望着宝玉,宝玉方欲说话,浑身一震眼神一闪道:
“当然是其他的,你再好也只得一个。怎么赶得上每日一换那么有新意。”
兰蕊脸色顿时苍白了,宝玉漫不经心的态度和那种随意的神情就仿佛一把新磨的剑,深深的刺伤了她。这女子勉强笑了一下,立起身来,很是有礼貌地道:
“天晚了,我该回去了。”
宝玉也礼貌的笑了笑:“我送你。”
兰蕊一下子打了他伸过来的手,含泪奔了出去。身后自然跟了一干从人,宝玉却也不追,他待兰蕊出门之后,神色顿敛,将原有的浮滑之意尽却一空,随着拿起盛鱼的那碗看了看,再闭上眼睛仔细抚摩了一会儿,忽的扬声道:
“外面的人,你们苦心预谋了这么久,不就是要等我同公主分开么,还在犹豫什么?进来吧。”
等了片刻,雅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推开门的赫然就是方才送汤进来那伙计,只是现在的他同先前那缩头缩脑的卑贱模样相较,完全是两个模样。
这人冷笑道:
“贾宝玉果然名不虚传,我自认为没有露出一点破绽,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宝玉淡淡地说:
“这道理再简单不过,因为从头到尾你都没有看过兰蕊一眼,取下面纱的她岂是这些乡野之处的小民所见过的,作为一个小二来讲,你未免也太一本正经了些。”
那人默然了半晌道:“你说得是。”他的眼里接着射出针一般锐利的光芒:“贾公子,我家主人要请你去会上一面。”
他在请字上着重落住了音,显然有一种不去也得去的意味在里面。宝玉微微一笑道:
“不好意思,我恰巧没空。”
那人狞笑道:
“二公子不妨推开窗户向下看看。”
宝玉依言而行,只见在他开窗户的刹那,本来在街头卖艺的,摆摊的,甚至是路边走过的一位怀抱孙子的老婆婆,一共大约二十余人,都一起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阴恻恻的微笑。那伙计轻描淡写地道:
“敢问现在公子可改变主意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才发现宝玉正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手,他不禁将手往后缩了缩,却似觉得还不稳妥,又将手藏到了身后,心中却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心虚。
宝玉沉思了一下,微笑道:
“你姓余,对不对?”
这话对那人来说恰好似晴天里响起了个霹雳,他退后一步,连肩头搭着的白羊肚毛巾掉到了地上也不自知。涩声道:
“你……你胡说什么?”
宝玉温和的笑意里藏着浓浓的杀机:“你姓余,盛京朝鲜族人,家中父母尚在,年过六旬,有个妹妹。”宝玉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一张纸条:“还有个老婆,去岁刚刚成亲,据说已有了身孕。”
那人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此时他的感觉,就仿佛是完全被扒光了展示在人的面前一样,那种赤裸的滋味绝不好受。宝玉淡淡地说:
“你中指偏短,手面肌肤粗糙,想必已练成大罗教中的一项奇功,但你父母妹妹,老婆孩子总没练吧?我的一名部属眼下正在盛京做副总兵,我的话他还是要听上几句的,我说如果我要杀你全家,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会不会不相信?”
那伙计此时当真的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一答便处于绝对的下风,不答,全家人的性命安危,岂能置之不理?毕竟血浓于水啊!
并且那“伙计”还猛然发现,宝玉手中的那张记载了他生平的纸条是从何时出现的,他根本就一无所知……宝玉当然不可能博闻强记到连他这么一个小角色的生平都了如指掌,这定是有人在中间传递消息。但传递消息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去,是否还在这个房间中,他竟然都一无所觉!
……而此时街上也起了一阵骚动。
这只因为来了十余名骑手。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纵马本来为法令不允,但这十余人都有着任意通行的腰牌……那是大内在这特别时期颁发下来的。有一点奇怪的是,这十余人的坐骑都高大神俊,威风凛凛,为首的那骑手胯下,却是一匹病恹恹瘦弱弱的灰黄色瘦马,那马懒洋洋的举蹄前行,其他的马儿竟然不敢超越半步。
马上的骑士极其雄壮,却也以单手操缰,一手支颐,一副困顿得没有睡醒的神情,但他却不给人以慵懒的感觉,却深刻的透析出一股霸气。就仿佛是一头冬眠了一冬,方自醒来的猛虎,横生出懒洋洋的威严。
这人是谁?
他一来,便众星捧月也似的将宝玉所处的酒楼拱卫在了中间,那些本来潜伏着的人,为这群骑手的咄咄逼人面临着重大的抉择:
“要么退,要么战。”
没有任何中间的路可以走。
宝玉淡淡地说:
“半盏茶的工夫,我就能叫了几千人将这里围了,你们的埋伏在我眼里不值一提。你还有什么后着不妨一起拿出来。”
这伙计咽下一口唾沫,他万万没有想到宝玉早有防备,一咬牙道:
“好,今日我们认载便是,要杀要剐随你!”
说完便举步向外走去。
宝玉却唤住了他:
“慢着,带我去你家主人那里。”
他微笑着说:
“其实我也对你家主人颇有兴趣,只是我不喜欢被人威胁着谈条件。”
第二部 征战边塞 第一百六十六章 密谈
阴谋的气息在这辆疾驰的马车中发酵着。宝玉的眼神虽然凝定在一处车壁上不动,偏偏却给人以飘渺无形的感觉,让人觉得他正在神游天外。他对面坐着的这人的真实身份当然不是一个店伙计,从他腰畔围着的玉白色束带来看,此人的身份还不低。
……而用腰带来作为阶级划分的,似乎就只有大罗教了。
马车忽然停下,车声停歇,才突兀出四周的寂静,空气里传来了湿润水气的味道,想必此地距离河流不远,宝玉微微一笑道:
“这么偏僻的地方,杀人埋尸岂不正好?”
令他前来的那人面色一紧,干笑道:
“公子说笑了。”
这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个沉稳,威严,但分明有些中气不足的声音:
“我若要杀你,哪里都行?又何必约在这种地方?”
宝玉闻声心中一凛,这只因为发出声音的人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说的话他竟全然不知,那声音仿佛根本不通过空气的媒介,直接传送到他的脑海中。转头向窗外一看,旁边一架同样规格的马车正静静的同他所乘坐的马车相并列。此时那陪着同来之人已悄然下车离去。
黑暗,无声,诡秘,压力便恰如其分的写照出了当时的情形。
而从宝玉的角度向那辆马车看去,只能看到窗户上投影出一个深刻的剪影。宝玉深吸了一口气道:
“阁下是谁,为何不出车一行,当面把酒畅谈?”
那个声音又平平淡淡地响了起来:“我没有空,也没有心情和你喝酒。你是不是正为大罗教大圣女的事情烦恼?”
宝玉眼神一闪:“不错,但不仅仅是为她,还有狐王和一个神秘高手。”
神秘声音终于起了一丝波动:“那人长什么样?”
“皮肤很黄,很瘦,素日里戴一顶精铜所铸的竹笠,眼睛似鬼火一般。”
“陆恨涯!”
这三个字里带了咬牙切齿的恨意。宝玉目光闪动,试探道:
“敌人的敌人,似乎就是朋友?”
良久对面才传来声音:“我不想和你做朋友,准确的说我再也不愿意同人做朋友。”
宝玉奇道:
“那你寻我来做什么?”
“合作,仅此而已。我从你那里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也能提供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那声音转为平淡地道。
宝玉饶有兴致地道:
“我的实力人所周知,但你拿得出什么我有兴趣的东西?你在暗我在明,似乎该尊驾拿点诚意出来吧?”
那声音冷冷沉沉地道: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也罢,我若不拿些东西出来,你还小看了我的实力。”
说着对面便飞了一本小册子过来,本来脱手飞掷一本薄书那是连小孩子也能做到的简单事。但是那本册子竟然是自对面的平空缓缓飞过来,就仿佛有人托着一般。只说这份浑厚绵长的功力,当世便无几人能做得到。宝玉眼神一惊一凝,他已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了。
翻开小册子,其中只有两页。
第一页上写着:陆恨涯,男,四十二岁,十一岁丧母,被卖至寺院中。后杀尽僧人焚寺而逃,为教中所收留,自此扶摇直上。擅长兵器刀,右手尾指断,后面还标注:因情而折,喜好饮茶。
第二页上写着:吴勇,男,五十六岁,有一子一女,每日必小酌。极少出手,平生只得三战有人旁观,这三战最短的那场也整整斗了三个时辰,只能从其徒弟招式中判断而出:此人小心谨慎,寓攻于守,然一出手必石破天惊,故宜速战速决。
宝玉看完,疑惑道:
“吴勇是?”
“狐王吴七叶,这乃是他入教前的本名。”对面声音顿了一顿,颇有讥诮之意思的接着道:
“就像是你那位红颜知己柳梦本来叫做柳如一样。”
宝玉出奇的没有出声反驳,又仔细地将那小册子看了一遍,这才将之珍而重之的收入怀中,很诚挚地道:
“谢谢。”
他这两个字说得倒是真心实意。虽然这些资料看似完全无用,但细心发掘的话,却极有可能从中寻觅到一个人的致命之处,比如吴七叶每日都要小酌,那么这个时候就是一个下毒的机会,他这种人不可能喝太劣的酒,还应该会固定喝一种酒……上了年纪的人总是比较念旧的……甚至可以从酒的消耗方面来调查他的落脚处。他固然没有弱点,但年轻人却一定会有,在他身上寻不到突破口,于他的一子一女身上未必就寻找不到。
又如那名陆恨涯,至始至终宝玉都没有见他用过刀,然而他最擅长的却是刀,显然他在隐藏实力以期奇兵之效。此人生平遭遇颇惨,感情也甚是丰富,他能为一个女人因情断指明志,那么若是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