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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满园-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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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前方头顶是一道花架,叫不出名字的藤蔓反反复复地缠绕其上,新绿的叶初生的花,相映成趣十分可爱。院子里还栽种着外面没见过的花花草草,有一株苏铮认得是月季,其它就完全不认识了,都在水汽丰沛的微风中舒展枝条。

院墙等于没有,象征性地拿几棵小灌木栽着权当篱笆。透过这道防线。可以看到右后方小书舍的一角。开着的窗口里是一个个端坐的人影,若屏息聆听,可以听到一个饱满清朗的男性声音在说着:“……何为陶刻?有人说就是在陶坯上写字刻画嘛。不错。在陶坯上雕刻出真、草、隶、篆、魏碑、汉简、钟鼎等各体书法,或花卉、虫鸟、山水、人物……不过就是把原来放在纸上的东西给挪个地方,可做起来远没有听起来的简单……”

这个说话的人就是梅甲鹤,桃溪镇当之无愧的第一先生,他在自己家中设了个小型学堂,专门讲授与紫砂相关的知识,谁爱听谁就来。虽然有些知识紫砂师傅也会讲,但梅甲鹤数年来不时便会外出游历,见识非常人可及,说话又风趣幽默。兼之地位超然,据说琅一山那些大师也是和他促膝长谈之后才茅塞顿开,然后造诣更精一步,所以人们都以能上梅甲鹤的课为荣,他的私立书舍于是回回都是满员,无奈只能对学生做出限制。

这里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可苏铮现在就坐在梅府的椅子上,离这个紫砂艺人心目中的殿堂如此近。

她默默想起昨天梅甲鹤居然亲自登门造访,问她有没有兴趣到他的书舍来学习。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一半是震惊,一半是混乱,当时竟没有立即答应,等后来自己思索过,才确定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遇。

可是梅甲鹤为什么会居然做出这个决定?

她和他也不熟,且肖筱的事情因为秦孤阳的推波助澜,从昨晚开始掀起了风雨,经过一夜受牵连的人越多,现在但凡知道内幕的人大概都把多事的自己骂惨了,秦孤阳就特意提醒过,没事千万不要外出,就怕被谁谁谁报复了。

这种时候,梅甲鹤要收她做学生,等于是把麻烦往身上揽。

苏铮心中不免有些没底。

不过想想,反正自己起先也没奢求,要是对方只是说着玩玩,大不了就是她这遭白跑,也没有什么损失。

发呆的时候梅甲鹤的管家老李回来了,手上端着热乎乎直冒气的带托碟的茶杯,看到苏铮还坐这里不禁责备道:“怎么还不进去,如今乍暖还寒得了病最不容易好。”

心里却暗自点头,要是苏铮因为他刚才一句话就进内室休息,那就是不知礼仪了。

这个院子是待客所用,里面设有暖阁卧榻,供不留宿的客人困倦之时休憩,大户人家基本都会有这样一个地方,但这只是主人家客气,看客人要是真的二话不说就进去了,除非是熟识之人,否则是很没礼貌的。

苏铮忙起来接过茶杯,笑了笑:“多谢李伯,我在这里也很好,风吹不冷。”

老李又坐下编织篮子,苏铮因为想通了,心里放松了,就坐在一边捧着茶专心看起来。看了一会老李头也没抬问:“你看我编这个做什么?院子里那么多花花草草,哪个不比这好看。”

“我觉得这个有意思。”苏铮有些赧然地道,“上回我问三阳巷董木匠的娘子买竹篮子,缠着她教我怎么编,她硬是不肯,说什么家传的手艺不能外传,但我看她那手艺普普通通的,还没有李伯你做得精致花样多。”

青竹巷走出去拐两个弯,就是三阳巷,巷口有一户做家具的人家,男人靠砍伐、买木材、打家具营生,女人就打打下手,空闲时候就编几个竹篮子卖钱。苏铮搬新家时所有的家具都是那里打的,因而与他们还算有点交情。

有一次她看见他们夫妻俩跑到青竹巷青梅巷之间的竹林里砍竹子。董娘子跟钱姥姥聊天时说起自己编织的手艺是自己瞎琢磨起来的,苏铮就借着买篮子想去讨教,结果被董娘子笑得不行,怎么过去的还是怎么回来的。想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老李愣了愣,哈哈笑起来:“要是我我也不教你,这是穷人家的营生,你好端端的姑娘家学来做什么?”

苏铮挑眉:“不是这个道理。董木匠家里条件也不错,他娘子为什么还要偷闲做篮子,我看她编织的时候嘴角都是带笑的,可见多少是喜欢编织的过程的,李伯你又为何做这个,也有消遣的意思在吧。可见这不完全关系营不营生的问题,兴之所至罢了。”她顿了顿。低声自语说。“况且技多不压身。多学点总是没错的。”

老李听得有些怔然,听到最后一句又颇感好笑,一时间觉得这丫头倒是挺有意思的。他是梅先生的管家。外面的人都赶着巴结他,进进出出的那些年轻学生们,那个不是在他面前拼命保持端庄肃穆的一面的?生怕落下不沉稳大气的印象似的。

苏铮起先也是如此,他就有些不看重她,心想到底不过是千人一面罢了,可老爷有意收她做学生,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他没道理阻止,就想着再多掌掌眼,直到此时。才有些转了想法。

技多不压身?有谁会承认编织一个小小的篮子是一门技艺?

他不禁问:“你真想学?你要是想学我就教你。”

“真的?”苏铮直点头,放下茶杯问,“怎么做?”

老李看了看她,忽然起了一个心思,凝神一想觉得可行,便重新拿了两条竹片,两端垂直压在地上,被削得又薄又细分外轻盈的竹片有些扎手,潮湿的地面又有些刺手肮脏,他好像没感觉到似的,示意苏铮跟着他做:“无论什么事都讲究循序渐进,编竹篮之前你要先学会怎么变出一张整齐结实的垫子。”说着手上就动起来,一条一条竹片往上加。

苏铮没想到他说干就干,而且神色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认真,目光专注,下手飞快,令人眼花缭乱至于自然而然竟有一种奇异的气势,好像他正在教授的不是编织,而是一样最为神圣重要的东西。

苏铮心中诧异,但她被对方的气势所感染,心态也跟着一正,蹲在地上就也动手。

她没有想到,她如今向李伯学的,绝不仅仅是一个编织。

老李除了一开始快一点,等编好了几眼弄出了一个大概的形就慢下来,特地等苏铮。

苏铮看了看老李手下的东西,其实不过是纵纬两排竹片交错穿插,毫无特别之处,她心想这个不难,没有什么花样,只是竹片有六七十厘米长,要一一编平实,边缘不散开,这有点难度。

她慢慢地插入竹片,学着老李的样子将纵纬近百条竹片全部到位锁紧,接下来只要将剩余部分全部编好就行了,苏铮看得眼乱,正要慢慢来,老李却突然加快速度。只见他逐一抄起横向的应该放在上方的竹片,揽在一条手臂上,另一手将纵向的竹片从下方穿过,卡紧,然后胳膊拿开,横向的竹片一下子全打在地上,啪啪乱响,竹片跟波浪一样弹了好几下,颇为声势浩大。

苏铮被这大开大合的动作看得惊住,老李却头也不抬地道:“眼要快,手要准,力道还要适中,不能把竹片整条抽出来,也不能弄歪扯断。”

“哦。”苏铮愣愣地应道,闭目想了想,就学着做起来。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首先百来条竹片横列成一片,要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地分开,单单看就能把眼睛看花,而且它们长长的“尾巴”还被垂直的竹片压住,不但要分开,还要抽出来,而且动作还不能太快,因为竹片边缘轻薄锋利,一快就能像刀片似的割破手指,才没两下苏铮的手指就被割出一道口子,又没几下因为抽的时候太用力,被竹片扫到了脸,再不一会没编成多少的整张席子都被苏铮弄散了。

她愣了一会,又看看老李,老李仍旧没抬头,动作却越发地快,而且他编得也很好,非常平整,一张四四方方的垫子都编到五分之一。

大概老李神态太专注认真,苏铮再次被感染到,皱了下眉,准备拆掉重做。

老李手一伸,将一捆竹片扔在她跟前:“用新的。”

苏铮二话不说就抽出新的来……

第二张坚持得久了点,但也没太久,整张垫子就歪歪扭扭又松又散,她看不上眼,又换了一张。

渐渐地,她有一种进入状态的感觉,或者说她自己都没感觉了,眼前只能看得到一条一条青黄色的竹片,双手怎么动的脑袋里好像有在指挥,又好像已经成为本能,并且越发精准,竹片在她手上越来越听话。手臂的酸乏也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无穷的动力。

事后她回忆起来,发现这种状态和在肖筱那里做泥坯的时候很像,身在境内,又仿佛身在事外,全身心地投入,以致于忘记了一切。

直到耳边隐约有声音在喊她。

她没听清,手下未停,然后一股微微沉重、带有一丝暖意的力量压在她左边肩膀上,她愣了愣,猛然清醒过来,听到耳边那个声音加重了力道:“苏铮!”

她下意思抬头,雨水落在了脸上,她才发现不知何时下了雨,高阔的天空中光缕游移,前所未有地炫目刺眼,她低呼了一声又迅速低下头,只在余光里捕捉到身边有一抹黑色孤长的影子。

低头闭眼还不够,她觉得头很晕,眼睛很痛,好像连续看了三天三夜的电脑一样,又辣又酸又涩,说不出的难受,一块柔软的布落在她眼前,顿时眼前更黑了,她觉得阴晾,下意识将那布敷在眼睛上,用力揉了两揉。

一只手将她抓住,沉声道:“别揉,你用眼太过,闭目休息片刻方能缓解。”

这个声音!

苏铮到底听清了,心下一惊,又想在这里碰到他很正常。不知道什么心理作怪,她拽着那块软布的手向上探了探,顿时触摸到手腕和温润的肌肤,跟触电一样缩了回来,在额头上搭了个棚子,小心睁眼望去,嘿嘿干笑了声:“颜公子……”

今天跑到双j去看小说,发现他们读者真是活跃,留言一大推,羡慕之余一看,哎吗呀,平均骂的比赞的多,怎么鄙视的都有  于是觉得俺们点点的读者沉默好啊,不然俺这文不知该怎么被扔砖头了→_→

第150章 郁闷和惊喜

颜独步低着头,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也或许是天色有些昏暝,渲染的,从苏铮这个角度看去他双眸半阖,两只眸子如暗夜中的宝石,熠熠亮着微芒。

“还不起来?”

苏铮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全是盘腿坐在地上,那些编坏了的垫子给她垫在屁股底下,东一只西一只,雨水蒙蒙地打落在上面,浸湿了垫子,当然她的衣服裙子也都弄湿了。

苏铮大窘,太狼狈了,形象呢形象!

她压根没印象自己什么时候换了坐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

她赶紧要爬起来,结果发现腿麻了,才屈起一条腿就不敢再动了。

远处有人发出低低的嘲笑声。

苏铮抬头一望,不远处竟站了一片的人,春日细雨中见到这么些锦衣艳服打着伞的古装年轻人,本来应该是一种视觉的享受,然而这些人此时却一个个望着她或者好奇或者诧异,露出各种各样的眼神。苏铮愣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梅甲鹤放学了。

大概是路过这里看见自己趴在地上捣鼓什么,觉得奇怪,然后停下来看吧。

隐约听到有人在议论:“这是谁啊,在雨里拼命的编竹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谁比赛呢。”

“是不是犯了事被罚了?”

她为什么一点都没察觉这些人的到来?苏铮心底呻吟一声,有些郁闷地抓了抓头,头发都湿了大半了。

颜独步嘴角不禁弯了弯。继而脚下移动一步,挡着苏铮,冷峻的目光朝那边的撇去。

顿时没有人再说话了。

人群外有人奇道:“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人们自动分开,让梅甲鹤进来。梅甲鹤一看院子里的景象,错愕了一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无奈叫了声“老李啊”,随即就挥手赶周围的学生:“还堵在这做什么?小心过一会雨下大了,都回去吧。”

老李这时候也从忘我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赶紧丢下手中的不知道第几张垫子,扶着苏铮胳膊:“哎呀,看我这一做起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快起来,你怎么就坐到地上去了?哎呦。天都下雨了……”

苏铮循着他的力道起来。衣料摩擦过掌心。刺辣无比,她的双手居然被割出了很多很多的伤口,乍一看竟有些骇人。她下意识摸摸脸。好像脸上也有些肿起来的痕迹。

她惊愕极了,一时不能反应,颜独步看了看她,伸手招来在梅甲鹤旁边的一个女子,轻声吩咐了几句,那女子好奇地看看苏铮,笑着点头:“知道了颜少爷,交给我吧。”

她拉过苏铮的手,抿了抿她的头发:“你得换身衣服,我昨日正好做了一套新衣。你要是不嫌弃就跟我来。”

梅府厢房里,苏铮看着洁净地面被自己踩出一个个湿鞋印,心中惭愧,趁着女子在衣柜拿衣服,环视了一眼这个小屋子,各种布置都井井有条,简洁中透着女孩子闺房特有的幽静清新,她看到桌子上有镜子,过去一看差点没吓到。

镜中的人黑发蓬乱,左一簇右一簇,好像刚从布满枝桠的林子里跑出来,脸上也是红一道、肿一道,有几处还破了皮,渗出鲜血来。

她震惊到了极点,这是她吗?刚刚有谁揍了她吧?怎么会、怎么会这么……

她想起自己刚才就是顶着这么一副尊荣,一路走过来碰上的零星几个仆人那惊讶又想笑不敢笑的样子,顿时黑线条条,捧脸呻吟:“!”

女子捧出衣服看到苏铮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你真厉害。”

苏铮觉得这话像嘲讽似的。

她接着却说:“李伯有一个很古怪的习惯,一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便是雷打不醒,以前我们谁做错了事,先生就罚我们和李伯比赛干活,要比他干得快干得多干得好才算通过,可无论是打扫、砍柴、磨石、登山,哪怕是种花修树、读书抄写,我们都比不过李伯,因为他做事永远是又快又准,简直像永远不会累一样。你今天可给我们扬眉吐气了。”

苏铮听着渐渐放下了手,眼里露出疑惑的目光:“我难道就做得比李伯快多好?”

“能跟得上李伯本身就是赢了,我远远时看见你的每一动作都很干净准确,毫不拖沓,速度上比起李伯也慢不到哪里去?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双臂酸麻乏力?这就是了,我最初的时候连李伯一成都赶不上,手上一酸一累,就失了准头力道,可你却一直能保持住。”女子好像想起了什么,赞叹之余又有些怀念,随即才回神,“瞧我一直和你说话,快换上衣服吧,这条棉巾也是没用过的,你擦擦,我去给你弄碗姜汤来。”

说着把衣服给苏铮,开门出去,又回头道:“我叫梅丽,你可以叫我阿丽,你把门插上,小心给风吹开了,还有桌上的药膏,你自己涂,消肿止血的。”

她点了点脸颊。

苏铮有些脸红,走到门边听到人走远了,才把门插好,虽然觉得在人家家里换衣服有些不好,但身上的确湿了,不换会加重病情的。

她小心洗了手和脸,换上新衣服,衣服有些长,袖子挽两圈就是了,然后梳齐头发,用棉巾擦干绑好,就对着镜子往脸上涂药膏。

没涂完,梅丽就回来了,手上的伤口还是她帮忙料理的。

她和苏铮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我陪着那些人从书舍里出来,有人就渐渐地走不动路了,指着一个方向说‘奇怪’、‘好笑’,我一看你和李伯那争先恐后又旁若无人的样子,竟是连下雨都不顾,连动作都看不清,都不知该不该过去打断。还好颜公子从外面回来正好路过,也看了一眼……”

原来颜独步是刚从外面回来,那应该没看多久吧,苏铮想到自己那挫样,暗自庆幸,有些想问问颜独步的情况,但话到嘴边觉得不妥,便疑惑地道:“我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弄出这些伤口来的,好像一晃神天就下雨了,自己就这样了。”

“那是你悟性好心无杂念,所以容易入境。”梅丽羡慕地说,“李伯最喜欢你这样的人了,他老实说我们做事情不专心,脑子里不知道什么东西。”

“你们?”

“是啊,我和梅安、梅建、梅雨四个都是先生的学生,现在加上你,我们就是五个人了。”

这么一说,苏铮才乍然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心说她还不是梅甲鹤的学生呢?

听听这四个学生的名字,都姓梅,想必与梅甲鹤定然有某种关系,而自己算什么?她跟梅甲鹤非亲非故,话也没说过几句,想来想去只可能是因为颜独步,可她跟颜独步同样不熟啊。

她以提供系统药包为条件,才从秦孤阳那里获得些援助,可这边一个馅饼直接从天而降,她觉得不靠谱不真实也情有可原。

她总想知道原因是什么。

梅丽将她带到院子,未走进去便听到对话声。

梅甲鹤说:“……你这老毛病啊,怎么见到个人就想比比,那可是个没什么底子的小姑娘,你和她也较劲?”

老李郁闷的声音里夹着一丝兴奋,很难想象这个总是一脸笑容看似和蔼却不易亲近的人话语里会有这样的波动:“我起初只是想看看她会不会怕扎手,若是个娇气的,也不值得老爷你提拔,但看她认真起来,我就忍不住想加难度,什么时候动真格的也不知道,那丫头不错,居然不声不响坚持了那么久!”

这绝对是夸奖人的话,苏铮虽然觉得自己编个东西都能把脸伤到,头发弄得乱七八糟实在很无能和搞笑,但听了这句话,心中不能说没有一丝得意。

梅丽喊了声“先生、李伯、颜少爷”带着苏铮走进去,两个人的对话立刻结束,坐在椅子上的颜独步也都转头看过来。

梅甲鹤的目光神态平和中正,十分有长者学者风范,还未开口动作,就给人以如沐春风般的感觉,令人从心底地感到臣服。

老李脸上则有些激动,看着苏铮的眼神异常兴慰。

颜独步的目光在苏铮脸上手上掠过,苏铮就朝他微一颔首。

她心里想着初次正式见面该行个礼什么吧,还未动作,梅甲鹤便问:“你坐吧,手上的伤要紧吗?”

苏铮两只手被包得像木乃伊,看起来很夸张,可事实上只是轻伤。

她摇摇头:“只是皮肉伤,已经上过药了,一天不沾水就能愈合了。”

颜独步忽然对她伸出手:“过来我看看。”

苏铮意外地微微睁大眼睛,其他人也都怔了一下,颜独步却没有理会,执着苏铮的手都看了看,忽而一笑:“上回我记得你也是弄得满手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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