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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了为自己的门派笼络英才的主意。
“多谢肖姑娘的美意,在下心领。据我所知,贵派对于门人的资质要求相当之高,本人正是传说中的五属xing仙根全部俱全之人,恐怕达不到要求。据说云台门对此没有那么严格不说,门中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对其门人比较放任zi you;另外,他们的遁术独树一织,如果能够进入内门学到之后,无疑会增加今后保命的本钱。”柳义将早已编好的貌似还十分合理的理由跟她叙说了一遍。
“五属xing仙根,不会吧?我看陈兄的年纪也不算大,修为已是到了炼气后期,难道自打从娘胎里面就开始修炼了?”肖玉滚圆着双眸,一脸难以置信,因为五属xing仙根修炼的垃圾效果在修真界已人尽皆知。
另一边葛含章听罢,若有所思,凝神片刻之后,说道:“陈兄法力浑厚,就是跟顶峰的相比也是不臾多让,看来应该是仙根较杂法力过于积累,难以进阶的缘故。然而修炼的迅速较之中级仙根的似乎更为快速,想必是有不少奇遇了。”
“葛姑娘无愧为jing通术数的高手,对事对理地分析一语中的、入木三分。在下前些年的确有些奇遇,机缘巧合之下服用了一些天材地宝,不过如此的好运,今后恐怕不敢再心生奢望了”,柳义编造了一个在心中早已想好了的理由,笼统地应付了一下,也没有多说了。
突然,三人似乎同时脸sè一变,神情大为紧张起来,随即——
“叮当叮当!”
“轰隆隆!”
“全力追上去,莫让他们跑了!”
“快!杀死他们!”
“这帮天杀的浑蛋,毁坏了我们驻地的阵法不说,居然还合起伙来到处袭击杀死我们云台门的人,冲上去,杀!一个不留!”
前方十丈处的拐角猛然传来一阵阵法力波动、爆炸声及打斗声和喊杀声。
“快走!那边去!”,柳义迅速观察形势,见到周围净是一些大石头,没有什么浓密的树林可以让人躲藏。
于是,他双手同时一拉两人,刹时三人纵身一跳,飞掠上了一路边的巨石,弓身趴在了上面,往前面一看:
二个人正拼命地跑着,后面紧跟着四五名身穿云台门服饰的人;更远处则是七、八名相同装束的人组成了一个剑阵,正围着四个人砍杀,被围之人手忙脚乱,眼看着败亡是迟早之事。
见此,他右手猛然一翻,赫然出现了一个五层的如碗大jing致圆盘,迅速放在了三人中间。
正是之前在石林小山谷遇伏时云台门那个筑基修真者所用的小型高阶隐身幻阵,随即他手上连掐指诀,“啪!”地一声轻响,一透明光罩瞬间毫无波动地将他们笼罩其中,从外面即便筑基者运用上神识再也无法探知实情;然而,阵里面之人对于外面的一切动静竟然还是一目了然。
在她们怪异目光的注视之下,柳义自然不可能将私自贪墨战利品的事情讲出来,只能面不改sè心不跳地呵呵一笑,小声说道:“此为本人早年捡得到的一小型高阶隐身幻阵,放心,外面的修真者即便是近在咫尺且修为达筑基顶峰也不能发现我们的气息和神识的。呵呵!好用得紧。”
“哼!陈兄好运气,随便这么一捡都捡到一个高阶隐身幻阵,哎!相比之下,我们真是够可怜的,连个初阶的都没捡到。看来,我们以后得时常跟着陈兄走动走动,说不定能粘点光捡到些许好东西,指不定连灵器、玄器什么的也得到二三件”
冰雪聪明的肖玉此时自然想到了他们在石林小山谷遇伏前那些云台门人隐藏得无声无息的怪现象,在见识到了柳义拿出来的隐身幻阵的效果后,不由猜到了几分,又联想到他当时没有拿出来的那些储物袋里边不知还有多少的好东西和灵石,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声,重重地哼了一声之后遂冷嘲热讽起来。
“嘘!不要出声,他们要过来了”,一直紧盯着那些人的葛含章用脚尖轻轻地踢了一下肖玉。
“呼,呼,呼”,两名分别身穿一黄一灰颜sè衣服的散修面无人sè,身上挂了几道彩,气喘吁吁地在亡命逃窜,刹那间便到了三人藏身的附近。
蓦地,“那里走!”,一道杀气腾腾地娇喝,从两人追兵后面最远处传来。
随即,“嗖!”地,一道妙蔓的躯影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在半空中越过前面,一个盘旋——
“噌!”地一声,一身穿白sè衣衫、上面绣着朵朵艳丽彩云的修为为筑基中期的年轻女子,稳稳地站立在前三丈之处,眨眼间,她手中已拿着一柄长剑,剑尖指向两人,死死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此女子生得五官端正,但单眼皮的双目仿佛饱含无尽的煞气,且显得极为高傲,一看便知是非好相与之辈。
令人诧异的是,就在方才,她还远远落后于几人的最后面,然而在运用了云台内门中特有的遁术之后,竟然一举越过数人,奔到了最前方。
柳义一看,当即认出来了:此人正是那天在云台坊市的广场上他偶然见到的内门弟子兰珂。当时,可是有着十余人如众星捧月一般攒拥着她,而其对于场上众人连正眼都没有看一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格杀令()
“刷!刷!”
那两名散修的修为均在筑基初期,一见去路被女子所拦,只好硬着头皮连忙停下狂奔的脚步。
一人拿着一根枪,一人抓着一把长剑护在身前。
就在这么耽搁的一会儿功夫,后面四个云台门的人赶了上来,将他们合围在中间。
“各位云台门的兄弟,我们往ri无冤、近ri无仇,为何要伏击并追杀我们?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手拿长剑的灰衣人一边迅速地与另外一名同伴结背对阵,一边朝着对方苦苦哀求起来。
“是啊!我们这些人只是一心于荒地中寻找灵药、捕杀妖兽,历来与世无争,贵驻地传送阵被毁之事,我们并不知晓;袭杀贵门中人更是我等无关啊!只要能安全离开,我们愿意将身上的灵石和材料悉数送给你们。”另一名黄衣人也苦口婆心地解释,并肉痛地向对方提出了化财消灾的交易。
看他们表现出来那一脸的委屈和惊讶的表情,貌似对于云台门的追杀真的显得有些猝不及防和莫名其妙。
“哼!就让你们做一个明白鬼吧。不管你们是否参与了那些事情,由于涉及到了‘山河令’这个宝物,我们有祖训‘山河令一现,格杀令必出!’,云台门在荒地里面所有的同门于今天上午已一致决定,对于这里的一切散修及其它门派的所有人等,一律格杀勿论、不死不休!各位师弟一起上,杀了他们!”说罢,兰珂一声令下,她便与身边的一人快疾地攻向黄衣人。
“对!兰师姐说得极是,杀无赦!杀了他们,身上所有的一切自然都是我们的了。”
“快点干掉他们,好让我们发点小财!”
另外三人眼露凶光,嗷嗷大叫着攻向了灰衣人。
一时之间,枪来剑往,双方展开了生死搏杀。两人虽然打斗经验丰富,但由于云台门的人人多势众,还是很快就处于下风,难以招架。
黄sè人见情急迫人,便卖了个破绽,随即“嗖!”地一声,跃了出来,同时其手上赫然已抓了一灵兽袋,猛然一抖
“呼!”
风声大作,跳出了一只固形中期的金钱豹,“嗷!”地大叫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如风一般扑向兰珂。
同时,黄衣人他右手拿枪,左手一翻,赫然是一张中阶火爆符,接着,右脚往下一挫,“啪!”地纵身跳起,从空中挺枪飞快地直刺云台门的另一个人。
后者见此,惊骇之下连忙双手运剑,“当!”地一声,将长枪格开。谁知对方一看,顿时面露喜sè,欺身而上,左手光芒闪动,用力往他的心口一甩
只听见“轰!”地一声爆响,云台门那个人被炸了个正着,由于距离很近,加上火爆符威能本就惊人,其内层护甲瞬间被炸了个粉碎,心脏也被砸了个稀巴烂。
此时,那个兰珂正被那只金钱豹缠着,见到同门身死,顿时双眉倒竖,怒叱一声,左手一掐指诀,口中念念有词,对着正在前方的豹子,随即娇喝“去!”一字。
只见她的左手腕上原本套着的一个黄澄澄的无名手镯刹时飞出道道耀眼的亮光,“嗡!”地以肉眼可及之速变大数倍,并“嗖!”地飞疾出去,成为一个向着周围不断闪动符纹的金sè大圈,瞬间就套在了金钱豹的上半身,将它的两只前肢连同前腰死死地固定在一起。
“噗咚!”地一声大作之后,金钱豹重重地摔在地上,一边在地上翻滚,一边兽xing大发地嚎叫,拼力试图挣脱掉那个金sè大圈的束缚。
年轻女子一见,微微冷笑,接着用手一指大圈,娇喝“定!”之一字,刹时,金钱豹顿感体内血气一滞,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乍睹于此,兰珂娇艳动人的身躯纵身一跳,面含杀气,将长剑狠狠地向它的颈部劈去
谁知,正在远处的黄衣人对此竟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待其将剑刃堪堪碰到金钱豹颈上的肌肤时,他才大叫一声“爆!”,顿时“轰隆!”地突然一声巨响,金钱豹的妖丹在体内轰然爆炸
霎那间,双方撕杀现场上血肉横飞,套在豹身上坚硬的金sè大圈寸寸裂开,兰珂猝不及防,被冲飞到外面三丈之遥,脸sè突的变得灰白,“噗!”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黄衣人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又拿出了三张中阶火爆符“呼!呼!呼!”甩向围攻灰衣人的三人,“轰!轰!轰!”接连三声巨响,四人刹那间淹没有在大火中,不但云台门的三人,就连他自己的同伴也未能幸免地受了伤。
随即,黄衣人并没有去救同伙,而是迅速拿出了一舟状飞行术器,一眨眼功夫便跳将上去,在兰珂煞气十足甚至是有些恶毒的目光注视之下,扬长而去,逃之夭夭。
原来,他施发后面三张火爆符的目的不是为了解救自己的同伴,而是为了防范在他逃跑之时那三人对他的攻击才突下的狠手。
灰衣人见黄衣人舍之突围而去之后,大惊失sè,也想夺路奔跑,然而,他的手段并没有自己的同伴那么多,加上又受了伤,还是被对方三人困住。
不久,随着兰珂的加入,他很快被杀死。
另一边在剑阵中的四名散修,早在黄衣人突围之时已悉数身亡,那些云台门的人正收集他们的储物袋,似乎在仔细地检查什么重要的物品。
“兰师姐,没有我们想找的东西。”三人之中一个脚上受了伤的青年男子看了灰衣人的储物袋之后对着女子摇了摇头。
“兰珂,这边四个人的储物袋里面还是没有那个东西。”刚才主持剑阵围攻的一个筑基中期的中年jing壮男子手里拿着几个储物袋,抓在手中,遥对年轻女子摆了摆手。
“师姐,那个叫什么‘山河令’的宝物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让我们在荒地的所有人员都要对散修和其它门派的人动手,双方已是势成水火。而且现在传送阵已被毁烂,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的增援力量应该是赶不过来的。”伤脚男子对着兰珂不解地问道。
“‘山河令’到底是如何的重要我也不懂,但凡是它一出现,作为云台门的人必须不计多少代价必须要将它拿到手,这是祖师的遗训,我们必须遵守。当然,传送阵被毁,没有一个月的时间修复不了,但趁着那些散修还未真正地抱成团,我们也要动手了,否则再过上一个月的话黄花菜都凉了。”兰珂绷紧着脸,双眸jing光闪动,若有所思地说道。
“可是荒地那么大,散修又那么多,我们这么做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再说,虽然大家都在说这个什么山河令的传闻,但是我们云台门的人毕竟还没有一个人见过它,此事是真是假都还不知道。”伤脚男子有些忧虑,喃喃地说道。
“第一,荒地中的许多人包括我们都见到了类似于宝光的亮光;第二,三名修散被抢,据逃出生还的那个人的描述,那个东西与我们所知道的山河令十分相似;第三,那一伙人抢到宝之后先想从传送阵偷偷地溜掉,但是后来事情败露之后又果断地将传送阵毁掉,试问?如手上没有价值连城的宝物,谁会那么无聊地去做这些事情?所以,由以上三点来分析,那一伙人手里的,即便不是山河令也是一件难得的宝物,这样的东西我们务必将它弄到的。况且,我们门中之人这么做,还有其它的打算。”中年jing壮男子此时已经走了过来,接过话头解释起来。
“兰师姐,我们这么做还有其它打算?”伤脚男子不解地向着兰珂问道。
兰珂望了望中年男子,说道:“本来,此事应该保密。但目下我们已与散修们结下生死大仇,已经没有这个必要。据其它同门所说,今年人们来荒地所收获的灵药比往年要丰富几许,每人平均折合起来都在五千灵石以上,这些再加上他们身上的丹药、灵石、武器、装备等等可是不少了。”
“噢!难道说我们做这些本就是要搂草打兔子?宗门得益,我们个人也不吃亏?”,伤脚男子恍然大悟。
中年男子与兰珂相视一笑,双方的眼里均闪烁jing华,饱含深意,显然其意图已十分明确,但都只可意会的闭口不言。
片刻,云台门的十一人便有说有笑地在那里分配起了战利品,就连被黄衣人爆死的那个同门,他们似乎也没有表示什么明显悲痛,一把火烧成灰之后,留下的所有东西也瞬间被自己的同门瓜分了个一干二净。
罢了,他们一行人遂又整装齐发,扬长而去,向着附近搜寻起了下一个行动的目标。
“‘山河令一现,格杀令必出’!他xx的,没想到我柳某人竟然有幸身怀如此让人疯狂的东西,难为自己整天还乐滋滋的,这下可真的是惹上大麻烦了!”
“目下这里发生的一切,显然是一个yin谋,一个利用‘山河令’这个宝物来挑动荒地里面云台门与散修们自相残杀的yin谋,而且背后的推手显然与前者有一定的关联,因为他们对于云台门志在必得‘山河令’的祖训一定是十分地清楚。其目的就是试图在其脸上抹黑。”
“但目前最关键的问题是:这个yin谋制造者毁坏传送阵的手段,不可谓不毒辣,这样一来,每一个人都被困在荒地里面,而且大多数人还不知道自已已经被人家算计,还在拼命地自相残杀,最终会白白地便宜了那些始作俑者。”
“同时,自己参加招收门人的计划肯定是要泡汤了,要进入云台门完成任务,除了近一二年炼成锻体功法第一层、突破到筑基期之外,看来没有别的办法。”
听了云台门刚才那些人的对话,对于拥有山河令且已认主许久的柳义来说,稍一思索便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随即又想到:“目前整个荒地陷入了巨大的疯狂混乱状态中,云台门的人杀散修、散修的人杀云台门的人,还有就是散修杀散修的,自己的人身安全问题已是没有丝毫保障,只要在此地多一刻就随时面临着杀身之祸。另外,jing心策划了这个计划的人,在不久的将来肯定是要收网,到那时,自己则会更加危险了。当下最主要的,就是想办法如何在最短的时间以最安全的方式尽快离开小南荒地!”
云台门的那些人走了许久之后,柳义满面悉容地一直趴在那里,苦苦沉思着脱身之计。
第一百二十四章:困局()
“山河令是什么东西?竟然让那么多的人为之疯狂?嘻嘻!陈兄,我们要不要想办法去把它给抢过来?”肖玉还没有认真思考过相关问题的严重,一听说是少见的宝物,便天不怕地不怕地打起了夺宝的主意,笑嘻嘻地拉拢起柳义。
“现在不要说夺宝,如能平平安安地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们就是千恩万谢了。”柳义瞥眼打量了一下她那兴奋得胀红的脸庞,一本正经地说道。
“陈兄,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葛含章显然也意识以了小南荒地里面发生了足以威胁到每一个人的大事件,面sè忧凄地询问起了柳义。
“嗯!葛姑娘,你知道目下能够安全通往荒地外面的道路总共是有那几条?而在这里,又是其中哪一条最具有危险xing的?”柳义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莫名其妙地问起了她貌似毫不相干的另外的问题。
就在柳义他们看见云台门的人伏击那些散修之时,整个荒地之内上演着一幕幕激烈异常、互相杀伐的类似场景——
荒地第二层,一片浓雾弥漫的森林旁边,一男一女两道若有若无的黑sè身影定定的隐藏于几棵大树之间,看着越来越近的三个身穿云台门服装的修真者,他们的修为一个在筑基初期、二人在炼气期的顶峰。
此时,他们正赶去十里之外的地方与自己的同门会合,突地,就在他们行走到距离黑衣男女约莫有二十丈之遥时,“嗡!嗡!嗡!”,上千只拇指大、一寸余长的黑sè蚊子陡然地在空中出现,如同一小片乌云向他们笼罩过来。
三人一见,大惊失sè,连忙手上一捏,每个人的身子周围均出现了一个耀目的防护罩。
趁此机会,那个筑基初期偷偷地拿出了一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颗丹药吞进腹内。蓦地,他的气势不断攀升,一直到结丹初期,随即他大叫道:“是谁!是谁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来偷袭老子这个云台门结丹高人!!”
“不好!夫君,对方是结丹高手,我们要不要逃走?”藏于树间向外面的打量的那个女的见此花容失sè,转头轻声向那个男的问道。
“事已至此,骑虎难下,即便是结丹高手,我们也只有一搏了,命令它们继续进攻!!”男的稍加沉吟,随即果断下令。
就在光罩内的三人稍稍安心,以为自己安全无虑之时,“噗!噗!噗!”,一只只蚊子竟然粘在罩面上!
片刻,每一人的护罩上都钉上了三百多只,黑乎乎的占满了整个罩面,乍然看起来让人觉得颇为恐怖。
随后,那些蚊子的尾部喷出了一股股黑黑的粘稠状毒物,眨眼间光罩变成了黑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