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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时期，火药虽然还没有广泛地应用到军事上，但已经比较深入的渗透进了人民的生活之中。每年的正旦和上元节的时候，汴京城中都会有人燃放装有火药的药发傀儡。所以他胡毛人对于这一点还是略有一些了解的。
只不过他的观点刚刚提出不久，就遭到了孙家鼐的反对。
“那绝对不是火药，火药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威力，那应该是西洋人制造的炸药。工坊里头的那些洋鬼子，一直都没停下来过倒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说不定就是其中的某项产物。”
周群更加倾向于孙家卖的解释，他还记得当年送您为他解释天文学问题的时候，说出来的大都是一些洋人的名字。他毕竟是一个少年人，对那些稀奇古怪的名字本能的就有一种好奇，所以至今仍然印象深刻。
他虽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潜移默化之中，已经形成了一种洋人科技先进于本土认知的观念。但这并不影响他做出自己的判断，而且这个判断在事后也证明是极其接近事实情况的。
更何况孙家鼐在说明这一点的时候，还引用了他的家乡在遭受到洋人进攻的时候出现的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当时的清朝人比较迷信，不光是认为照相技术会夺走人的魂魄，就连他们祖先发明的火药技术，似乎也不太认识了。
周群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之中，从孙家鼐那里听到了什么五雷轰顶之类的话。他自然不会用这些迷信的言辞去蛊惑他的信徒，然而他却知道外面的那群鲜卑人，素来是崇敬上苍迷信鬼神的一帮家伙。
既然如此，那就要让他们的愚昧付出代价才行。
于是周群找到了梁鹄，向他提了一个大胆的建议。
此时的老鸟已经集结好了军队，正准备打开城门出去击垮那些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新病人。意气风发的，他原本是不准备搭理这个年轻人的，然而年轻人只用了几句简短的话就成功的吸引了老鸟的注意力。
“你能够让鲜卑人变得更混乱？”老鸟凭借着对周群的上佳印象，没有把话听完就同意了周群的想法。毕竟他这次能够领兵出击的缘由，也是因为鲜卑人在爆炸之后陷入了混乱之中。
如果能够让对方变得更加混乱，那无疑增加了自己此次出击的胜算。毕竟留守在汉阳郡之中的汉军士卒，都是些被淘汰下来的老弱病残，那些精锐的士兵自然早就已经派遣到北地郡的前线去了。
周群这位少年的心中依旧单纯的很，他当然不会有老鸟那么多的心思，所以在征得老鸟的同意之后，他就立刻迈着欢快的步伐，带着他的那些信徒们登上了看上去还算坚固的城墙。
由于周群还没有在教义之中加入洗脑式的爱国教育。所以，这群信徒在登上城墙之后难免显得有些紧张。
然而他们对死亡的恐惧，很快就在周群的几句劝慰之后烟消云散，随后周军向他们布置了任务。信徒们对于任务的内容一开始还有些不太了解，毕竟那是一些教义之中经常指斥为错误的观念。然而，当周群说那只是用来吓唬鲜卑人的恐吓之词时。凉州的百姓们瞬间燃烧起了仇恨的怒火。
生活在凉州的他们，谁人与游牧部落没有血海深仇。一听到是为了对付敌人所用，他们自然没有拒绝参加的道理。
于是就出现了那一声声的呐喊，有些熟悉鲜卑人生活的凉州人，还用出了鲜卑部落的语言。这虽然让整体的那海鲜的参差不齐而且嘈杂难听，但却意外的让城外的鲜卑人很快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原来这竟然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怪不得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我们鲜卑人究竟做错了何事，怎么会招来腾格里的惩罚呢！”
“那你说出了腾格里之外，谁还有这么大的威力呢？”
“汉人经常能够构造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说不定就是他们……”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们对付害人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多年来，你几时见到过汉人用出这样威力强大的武器。”
步度根周边的两千名鲜卑骑兵，以及被他派出去追杀赵云的那一千名骑兵，没花多长时间就在类似的对白之中，缓缓的陷入到了更大的恐慌之下。
最先陷入一片混乱并发出惨烈哭嚎的，致那些正在追杀赵云的骑兵。他们当中的大多数都在近距离上亲眼目睹了这场爆炸，而那些被爆炸直接掀翻落马甚至死无全尸的鲜卑人之中，颇有一些人昨天还和他们一起喝酒。
这样剧烈的变化让他们显然难以接受，有的人冲到战友的尸体旁边哀嚎起来，有的人傻愣愣的看着四周被引燃的房子，慢慢的吞噬着自己对于战争胜利的信心，而更多的人都是陷入了手足无措之中，他们不知道该怎样救助哪些还在呻吟的战友，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刚才的那一声巨响。
没有相隔多长时间，这里的哀嚎加剧了城墙外围那些鲜卑人的混乱。没有多长时间，他们的混乱程度因为更多的人数而愈发难以控制。
步度根愤怒的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长鞭，想要让自己的手下们恢复平时的秩序，然而他那些平时乖顺的手下们，此刻只顾着哀嚎不止，根本没人去执行他的命令。
步度根叹了一口气，看来想要恢复刚才的秩序，只能慢慢的等待他们冷静下来。可是来自城门方向的喊杀声已经越来越近，那些狡猾的汉人显然不准备给他留下多少时间。
步度根狠狠的骂了一声，调转马头率先逃离而去，他的那些部下们看到自己的主帅竟然夺路而逃，哪里还会留下来与汉军士兵拼个鱼死网破。于是他们纷纷调转马头，准备学着自家主帅的样夺路而逃，只是他们选择的方向五花八门，按照草原上的打拼给他们留下来的经验来看，如果选择和自家主帅一同逃亡，那么就有可能成为敌人重点追击的对象，反而不利于自己的生存，所以除了那些非常忠诚的士兵之外，其他的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和自家主帅一起逃命。
步度根对这一点显然早有预料，不过他可没有心情去在乎那些士兵们怎么想，反正自己是率先逃跑的，汉军不一定能够及时发现自己，而那些四散逃命的士兵，反而有可能吸引汉军的追击。这不就有利于自己的逃命了吗？
于是就在将帅与士兵皆大欢喜的情况之下，这股强势来袭的鲜卑勇士们顿时化作鸟兽散。
只是不同于盲目逃避的士兵们，步度根此时还有着自己的选择。那就是前往他的心腹奴隶轲比能那里暂时栖身。
轲比能此刻正率领着3000骑兵，在围攻渭水旁边的那些工坊。只是不知道那一声巨响之后，那场志在必胜的战斗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此时的赵云也在赶往那里的路上，只不过他的目的地是旁边的狼堡。刚才他趁着鲜卑人陷入混乱的时候，夺了一匹马就疾驰而去，那些鲜卑人竟然没能反应过来。倒是有几名受到惊吓的鲜卑骑兵，以为是他们这边也发生了混乱，竟然选择了和赵云一样四散奔逃。看得赵云大笑不已。
不过几炷香的时间之后，他的笑声就发布出来了。因为登上狼堡的城头之后，他清晰看到了即将要被攻破的渭水工坊。
第125章 物理学家指挥官—1（）
赵云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个样子。由于情报搜集系统的严重缺失，对于先辈人的兵力部署，无论是赵云还是城中的老鸟，都没有清晰的了解。
不过看到进攻渭水工坊的鲜卑骑兵，在数量上竟然不输给进攻城池的鲜卑人，赵云就知道他们进攻的重点或许并不是冀县城。
于是他找到了狼堡守将，同时也是负责羊村以及渭水工坊安全的甘宁。
甘宁虽然喜欢炫富，但对于经营之道其实并不了解，不过苏联曾经在招揽他的时候向他发出邀请，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共同富贵。
由此之后，甘宁便把苏宁的产业当作自家产业一样悉心照料，他虽然不懂的经营之道，也不懂得工匠之学，但他对安全问题的重视，却是工坊能够平稳运行的重要保障之一。
在听到了赵云对于战况的介绍之后，甘宁很快得出了与赵云相同的结论，那就是鲜卑人此行的目的恐怕在于劫掠工匠和抢夺工艺。
那么这件事情必须尽快通知苏宁前不久才召唤出来的那些科学家们。一来那些人对于渭水公司来说，无疑是现在和将来的重要财富。二来进行生产的工匠们，也大都是他们负责调动的，想要保护好工匠，自然要和他们取得联系。
赵云本来想去寻找和他相对熟悉的阿伦尼乌斯，然而，那些学者们一致推选出了他们当中名声最大的一个人作为代表与他们军方进行沟通。
这个人叫做阿基米德，不仅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物理学家，还曾经参与过叙拉古保卫战。
得知对方在战争方面并不是一无所知的书呆子，赵云和甘宁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用尽量简短的语句，向对方介绍了目前的情况。
在鲜卑人突然出现在渭水工坊附近的时候，有很多工匠和平民在第一时间躲进了羊村之中，然而还是有很多人被困在了渭水工坊之内，不过由于狼堡与渭水工坊并不远，所以围困那里的鲜卑骑兵，实际上处于两面夹击的状况之下，毕竟渭水工坊之中，也有不少甘宁训练出来的士兵。
那些士兵的军营就在工坊里面，平时只有站岗与不站岗的区别，没有驻防和不驻防的差异。所以那里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攻下的。
然而那里毕竟只是一座座攻防连接而成的狭长地带，不但防御起来比较消耗人手，墙体和各种防御性措施，也并不是按照严格的军事规格来建造的。
如果遭到围攻的是狼堡，那么阿基米德坚信，凭借它们储存在这里的兵甲和粮食，他们至少可以坚守半年以上，如果人手充足，加上外部又有援兵策应的话，那么他们可以安心的猫在城堡里，等待着敌人明年秋天的再次到来。
不过，事情的发展自然不可能如此理想。既然渭水攻防的防御措施远远比不上狼堡，那么这边派兵前去接应，恐怕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赵云和甘宁都持有这种比较积极的防御策略，然而机敏的对于他们的看法却持有保留意见。
“你们显然不太了解我们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如果你们知道的话，我相信你们再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小小的渭水工坊里，此刻集中的是大汉王朝一半以上的工匠精锐，同时，在老板和我们的设计与安排之下，越来越多的武器被他们生产出来，虽然他们还没来得及送上战场，但既然心被人不辞辛劳的送羊入虎口，那我们自然也要将这群肥羊一口笑纳！”
听着阿基米德杀气腾腾的话，甘宁显然有些怀疑他说这番话的底气。然而赵云刚刚才领教过新式武器的威力，自然不会对阿基米德的这番话产生任何怀疑。
他只是想知道，那些武器有没有刚才发生爆炸的硅藻土那么厉害？
于是他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换来的是身旁甘宁的无尽疑惑，其实就连对面的阿基米德，也并不清楚硅藻土究竟有着多么大的威力。毕竟他可不曾见识过那样的手段。
然而他却很清楚，对付来自北方的游牧部落，他的准备已经绰绰有余了。
于是，他信誓旦旦地对赵云说道：“武器，只要运用的好，便能够取得好的战绩！威力大，自然最好不过，不过基友不算威力不够，也有我们这些聪明的脑袋瓜子帮他补充。所以赵将军大可不必担心，一切只要听我安排就好！”
赵云与甘宁对视一眼。两人都或多或少地选择了相信阿基米德，于是他们齐声问道：“不知阿先生有何高招？”
阿基米德先是撇了撇嘴，显然对阿先生这个称呼有些不满意，不过这种小事显然不适合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斤斤计较，于是她板起一张脸，开始为对面的两位将军介绍自己的计划。
这一段对话没有几个人知道，然而却揭开了苏宁至下的武装力量，走上科技战争之路的序幕。
大概两炷香之后，赵云和甘宁各自带领着一支骑兵部队，沿着不同的方向前往渭水工坊附近，不过他们的任务并不是与敌厮杀，而是携带着另一种阿基米德提供的名为洧水的液体。
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苏宁凭借这样东西在北边打了一个大胜仗。所以在出发的时候他们的心中依旧是忐忑不安的。
然而他们还是按照阿基米德的安排，一边泼洒着这种从不曾见过的液体，一边各自走完了半圆形状的路途。
于是在地图上他们走过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圆。而那一个圆已经被发满了名为洧水的东西。
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他们要前往渭水工坊附近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按照阿基米德的预测，敌人在那边的日子恐怕并不好过，所以只要他们一出现，敌人就会把郁积的愤怒撒到他们身上，届时他们要做的，仅仅是转身逃跑，一路马不停蹄的跑回狼堡之中就可以了。
然而，敌人的处境真的如同他预料的那样吗？事实马上就会呈现在他的面前了。
第126章 物理学家指挥官—2（）
阿基米德有着怎样的预测呢？
他认为渭水攻防之中的工匠和士兵，虽然没有从防御工事之中主动出击的能力，但是坚守阵地，并且给对方带来一定的伤亡，他们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只是甘宁对于那些工匠显然没有足够的信心。所以他向赵云寻求意见，想要先行派人去侦察一番。如果情况真的如同阿基米德所预料的那样，那么他们在展开诱敌计划。
然而，赵粤显然并不同意甘宁的想法。从他的角度来看，这次行动本身就属于诱敌计划。如果派出的斥候不小心暴露，反而会段又提的时候，遭遇到已经做好准备的敌军的猛烈进攻，到时候付出的代价恐怕远远要超过预计。
更为关键的是，如果按照甘宁的方法去做，那么在他们派出斥候的时候，说不定渭水工坊之中的工匠们就已经走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如果因为他们的侦查行动而耽搁了诱敌计划的时间，使得工匠们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进行防御，那么为水工法，就更有可能遭到敌人的攻破，里面的很多先进技术，很有可能会落入敌人的手中。
赵云想了想刚刚在自己眼前爆炸的硅藻土炸弹，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决不能让那些技术落入到鲜卑人的手中，不管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不是如他所猜测的那样，他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鲜卑人有任何得逞的可能。
所以他对甘宁的回答非常简单：“如果你要派人去正常，那你就派去好了。我可不准备在这方面耽误时间，敌人看到的就是我赵某人的赵字大旗。”
甘宁向来喜欢彪炳自己的勇武。在听到赵云的这番话之后，只感觉自己是被人比下去了，他哪受得了对方这样的激将法，于是他索性将刚才的小心谨慎丢到一边去。大声对赵云说道：“不要以为我甘冒人就不敢，一起去！”
赵云心中冷笑一声，本来就是又提醒董，何必搞什么侦查呢？所有都只是虚晃一枪，然后夺路而逃的剂量，顺眼瞅一下，便可以知道敌人的处境如何了。专门派人去跑一趟，纯粹是浪费时间罢了。
——你甘宁傻，我老赵可不蠢。
好在他最终上了自己激将法的当，否则的话，鲜卑人倘若放弃追击，可就没有人帮他分担压力了。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两人的骑兵队伍从不同的方向来到了渭水工坊的外围。
这个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他们想要看到的情况，那些鲜卑骑兵们，此刻正疯狂的冲相渭水工坊那道并不算高的围墙。
从冀县城中逃出来的步度根，这个已经算她有的兵马与在这里的轲比能会师。
只是他眼前的这位心腹，看起来状况比他也好不了多少。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然而很快他就注意到那些正在向围墙发起进攻的鲜卑勇士们，竟然遭到了对方疯狂的反扑。
根据事先得到的情报，那里面主要是一些工具而已，为数不多的士兵，甚至还没有经过几个月的锻炼。
无论怎么看，里面那些人的战斗力都很一般，然而事实却表明，苏宁的麾下似乎没有一支队伍是好惹的，事情的进展很快，证明了这一点，那些奋不顾身冲上去的鲜卑勇士们，遭到了对方凶猛的打击。
那些弓箭似乎就是从结实的围墙之中射出来的，如果不仔细观察，恐怕很难注意到围墙上那些细小的孔洞。那些汉人不知道使用了怎样的精巧技艺，竟然能够在围墙之上布置能够射箭的孔洞，想一想草原的儿郎们，哪一个在弯弓搭箭的时候，不需要炫耀一般地轻轻抬起弓箭，慢慢地瞄准目标，然后才肯放我出乘载着自己威严与虚荣的那一箭。
然而，送您的部下们似乎并不需要别人来崇拜他们，更不需要自己出门的时候能够拿出什么东西去炫耀，他们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能够弄死他们这群鲜卑人。
一轮弓箭的射击之后，刚刚试图进行冲锋的几百名鲜卑勇士不得不折返回来。好在这群久经沙场的勇士，并不会因为这点挫败，而放弃对于胜利的追求。
然而，就在他们重整旗鼓，准备又一次发动进攻的时候，围墙之中的那些个工匠们忽然喊着整齐的号子，将两座高约三四丈的木头架子，挪到了距离围墙并不算远的位置。
鲜卑骑兵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谁都不知道这种新玩意儿是什么东西。
姐姐的发生的变化也让他们看不懂，似乎有那么几根绳子被什么沉重的物体给拽的绷直，然后又有几阵整齐的号子从围墙之中传了出来，也不知道狡猾的汉人此时在做些什么。
不过骁勇善战的先辈勇士们，怎么能够被这些莫名其妙的动静给吓住了呢，所以下一波冲锋还是要照常发起的。
于是，轲比能这次几乎投入了所有的兵力，发动了一次针对围墙的集中攻击，从他的角度来看，只要攻破这道围墙的一点，那么他们就能够逐渐打开缺口，最终让所有的鲜卑勇士们都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