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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晨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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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着的青年虎目圆睁,看准机会,身体像是陀螺一样转了半圈,躲过了马头,电光火石之间,青年一手抓住恶劣缰绳,一手死死的抓住马上的皇帝,双臂一用力,硬是将皇帝拉下了马,巨大的冲力,让他站立不住,向后倒去,同青年胳膊交缠在一起的皇帝,也摔在了草地上,青年显然很有经验,抱着皇帝在草地上翻滚着,以减轻冲击力,防止受伤,可是这一切落在女孩眼中,怎么都觉得有些暧昧刺眼。

仿佛阳光更炙热耀眼,女孩不由得将两手捂住眼眸,但忍不住好奇顺着手指缝看着他们,暗自数着他们翻滚了多少圈,最终他们两人慢慢的停了下来,随后传来了皇帝的一声闷哼,青年压在了皇帝身上,他们二人仿佛不认识,又仿佛认识了许久一样愣神错愕的对望,女孩的嘴角愉悦的上扬,手指缝越来越大,能压皇帝的男人,他应该是第一吧,真是英雄也。

“陛下,陛下。”随从的声音越来越近,皇帝一下子推开压在身上的青年,板着脸隐藏尴尬,想要起身可是下一刻又跪在了地上,捂着脚腕,恼怒的说道“该死,真是该死。”

青年发傻的坐在草地上,显然眼前的一切对他的冲击很大,随从觉察到那分诡异,讪讪的不敢近前,直到皇上的一声怒吼“还不扶朕起来。”

随从恍然大悟搀扶起皇帝来,青年直到此时才醒悟过来,他面前的是皇帝,连忙跪下,磕磕巴巴的说道“骑奴——骑奴——卫青叩见皇上。”

女孩倒退了一步,手不由的指点着那名青年,卫青?他是卫青?是大汉历史上的大将军卫青吗?他若是卫青,那皇帝——是汉武帝刘彻?

皇帝没有看卫青,而是看着在岩石面前却停了下来的骏马,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从随从手中,夺过弓箭,箭翎冒着寒光凌空飞过,正正的射中了骏马的脖子,白色的骏马应箭而倒,血流不止,旁边的皇帝随从高喝“皇上好箭法,皇上神射。”

而那名青年再也没有刚刚的木讷,几步奔向了倒地的骏马,撕掉他身上的衣衫,缠在了骏马的脖子,想要止住流出的鲜血,对它进行抢救,可是骏马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青年回头怒视皇帝,慢慢的眼里平静下来,语气里透着惋惜“皇上,它是战马,此番突然发狂惊了圣驾,是有原因的,不——”

“难道朕的性命,还不如一匹战马重要?”皇帝眉头皱成疙瘩,迫人的气势能让任何人胆寒,身边的随从全都跪伏于地,皇帝忍着疼痛向前走了两步,“卫青,你说,难道它不该死吗?”

“匈奴人都是爱惜自己的战马,宁愿自己吃的差一些,也要给战马最好的草料,您可知晓一匹战马的培养需要多少的银钱和力气?这匹马只是饲养不当,被惊吓了而已,好生驯养,它能驮着大汉的勇士去边塞杀敌。”

青年眼里悲伤更重,隐隐有水流闪动,悲怆道“大汉完了,不爱惜战马,打不过匈奴的,打不过的。”

女孩看着皇帝脸色不断的变化,最终仰头望着天边,目光深邃,他攥紧的颤抖的显示出他此时并不平静,过了半晌,皇帝手搭在了青年肩头,语气平缓,但双眸却仿佛点燃的两簇火焰,“起来,起来,卫青,你现在为朕养马,将来有没有勇气去打匈奴?”

青年擦了一下眼角,如同偏将一样单膝跪倒,仰头望着阳光下大汉的皇帝,坚定的说道“卫青愿意,愿意去同匈奴交战,以血和亲的汉耻。”

女孩觉得皇帝仿佛打了鸡血一样,脚腕也不疼了,像是找到了知己,抓着卫青,目光里透着欣赏,问道“你救了朕,要何奖赏?”

“皇上,卫青什么也不要,能为大汉迎战匈奴就成。”

“好,卫青,朕答应你,将来同匈奴的第一战,一定有你一份。”

“谢皇上。”

他们相识而笑,君臣相得,意气相投,他们的眼里都会发光,女孩仿佛被他们的勃勃男儿气势逼退,大汉大将军卫青,女孩勾起了嘴角,雄壮的战鼓声,红日东升的晨曦,恢弘壮观的未央宫,大汉天子刘彻,他——建立了一个国家前所未有的尊严,他——给了一个族群挺立千秋的自信,他的国号成了一个民族永远的名字。

第四章 魂归汉武

当女孩再次被拉进‘公元前135年,建元六年’的墙壁时,便明白她也许不会再回到这条时空走廊了。

夕阳斜照,女孩留恋的看着天边渲染出来炫目的晚霞,将手抬在空中,手掌已经白皙得近乎于透明,慢慢落山的红日,是不是预示着自己也会烟消云散?女孩执着的向肃穆的宫殿走去,步履很慢,但那雄壮的汉宫有一股的牵引力,仿佛能让她得到重生。

女孩慢慢的登上了长长的台阶,在大殿门口,跪伏着十几名身穿素服的女子,她们面露悲切,双目红肿,用绢帕擦着眼泪,呜咽哀婉的哭泣着,在几名女子的身边,跪着年岁不大的男童或者女童,他们在母亲的暗示下,也抹着眼泪,女孩停住了脚步,满目的悲伤情形,难道有人要离去吗?

大殿里隐隐传出声音,女孩很是好奇,身子穿透紧闭的大门,再回眸时,看见一名面容有些模糊的女子抓紧她身边的男童,虽然脸上很悲伤,但是低垂的眼眸透出一丝的愉悦,女孩愣住了,分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哀家希望你将来莫要后悔。”苍老中透着失望无力的声音拉回了女孩的注意力,在垂地的纱帘后,老夫人脑袋枕着左手,靠在软软的垫子上,脸上布满皱纹,可那双无亮的眼中却能透世间的一切。

皇后将手中的汤碗放到一旁,提起垂地的裙摆,跪在了老夫人的身前,面容哀伤,眼中流露出一丝的愧疚,低声说道“外祖母,娇娇对不住您。”

老夫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精准的拉住皇后的手,摇头说道“在我这些儿女中,我最疼的就是阿武,可是他先我而去,而在小一辈中,我独独最疼爱你,娇娇,你长于富贵,没有经历过宫中的艰难争斗,只要我在,哪怕你无子,后位也稳当,可是——外祖母护不得你一辈子,总有归去的一日。不立皇长子为太子,到时不止你后位不稳,还会让阿娇诸夫人美人心存妄想,到时你后悔就晚了。”

“外祖母,实话同您说,我宁愿因为无子而废除后位,也不会此时让皇上册立皇长子为太子。”

皇后的坚决让老夫人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女孩感到老夫人身上的无力以及一丝欣慰,放开了皇后的手,叹息道“先帝倒是为大汉选了一位称职的好皇后。”

“外祖母,我——”

“既然你无悔,那哀家也不愿多费唇舌,你出吧,哀家要歇一会。”老夫人摆摆手,闭上了眼睛,皇后张张嘴,最终没有再出声,女孩清晰的看得出皇后身上露出的愧疚,让长辈担心始终不是她所愿。

皇后站了起来,向大殿外走去,吱嘎一声,内侍推开了紧闭的殿门,女孩看见外面跪伏的女人们全部抬头向大殿里紧张悲切的望去,皇后走到了大殿门口,就在此时老夫人沉重的问道“娇娇,皇上若因你无子废了你皇后之位,哪怕将来他还宠着你,你也不会像如今这样。”

皇后回眸展颜淡笑,清晰的说道“外祖母,我陈阿娇这一生注定是大汉皇后,绝不会叩拜刘彻的任何女人。”

拖地的裙摆在地上滑过,皇后骄傲的走了出去,站在了众多跪伏的女人面前,女孩很是欣赏,这就应当是大汉的皇后,女孩想要追着皇后的脚步,可是面前却是有一堵墙,她根本就过去,这是怎么回事?女孩看着大殿门重新关上,大殿里静悄悄的,过了一会,老夫人睁开眼睛,“娇娇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女孩回头,床榻旁边的门推开,皇帝和皇后的母亲走了出来,跪坐在老妇人身边,皇帝抿着薄唇,像是没有听见老妇人的问话,眼睑垂着,神情莫辩。

“娘,您原谅娇娇,她就是死心眼。”

老夫人冷冷的哼道“你养得好女儿,你自己看着办。”

中年女子动动嘴唇,低声唤道“娘。”

“算了,你也不用说了,这些年我听你和娇娇说皇上的好处,已经听得够多了。”

老妇人这句话让皇帝的身子一震,抬了一下眼皮,女孩能看到他眼中的感激。

“刘嫖,哀家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能给你的也都给你了。”

老夫人坐直了身子,期望的目光落在自己女儿身上半晌,叹息道“你也出去,哀家要同皇帝单独呆一会。”

“娘,您别累着了。”中年女子不放心的上前将垫子垫高了一些,轻声说道“女儿就就在外面,您有事定要叫我。”

老妇人点点头,像是想起一事突然问道“刚刚我问了娇娇一句话,现在也有一句话问你,刘嫖,我晓得你疼爱娇娇,陈家已经是满门荣耀,将娇娇嫁给皇上你可曾后悔?”

“我——”刘嫖目光落在垂头跪坐的皇帝身上,淡淡的一笑“娘,不说娇娇和皇上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情份,娇娇是大汉长公主的女儿,除了皇帝,还能嫁给谁?皇兄不会让她嫁给旁人,这就是娇娇的命。”

“长公主,大汉的长公主。”老夫人喃喃的重复了两句,眼中仿佛恢复了光亮,看向了旁边的女孩,那咄咄的目光逼得女孩连退几步,她怎么会看到自己的?

老夫人嘴角上扬,欣慰的笑笑“原来如此,苍天真是厚爱我大汉,恩泽刘氏子孙,长公主是缺不得的,刘嫖,馆陶大长公主,你将来——”

女孩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惊恐的睁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刘嫖和皇帝也愣住了,老夫人摆手让刘嫖退下。

大殿里只余下皇帝,老夫人坐直了身子,不再那般的萎靡不振,显得十分的精神,而皇帝虽然恭顺静静的跪坐,可是身上透出来的锋芒气势,让女孩觉得压力很大,仿佛要将她碾碎一样。

“彻,通透明悟,你父皇起的好名字。”老夫人向皇帝招手,皇帝跪前了两步,让老夫人的抚摸自己的五官,轻声唤道“奶奶。”

“彻虽好,但我还是喜欢刘彘这个小名,你就是奶奶的小猪。”

老夫人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慈爱,女孩瞪大了眼睛,看了这么久,从没见她这副样子,老夫人摩挲着皇帝眉眼,点头道“像,像先皇,彘儿,你父皇选你没有错。”

老夫人从枕边拿出一个盒子,熟练的将锁打开,掀开盒盖,女孩很感兴趣,向前爬了两步,离得更近,盒子里装得事金灿灿雕刻着老虎的令牌,这应该就是调兵的虎符。

老夫人拿出虎符掂量了一下,叹息道“彘儿,别愿奶奶逼你,我不是老糊涂,这么做不光是磨练你,让你收心,也是为了看看皇后和刘嫖,吕氏之乱不再在出现了,你明白吗?”

皇帝惊讶的抬头,老妇人将虎符递给皇帝,拍拍他的肩头“你长大了,我也可以安心,刘彻,你锋芒毕露,锐意进取,一心想要血汉耻,我知道你看不上老子的无为而治——”

“朕不是——”老妇人压住了皇帝的反驳,手指点点他的薄唇,“你不用哄骗奶奶,你相信孔子儒生,在用兵上又信奉法家之道,但刘彻你不别忘了,无为而治充盈了国库,汉家公主和亲让边关暂得安稳,百姓休养生息,不再如同先秦那般流离失所,两代皇帝的积累,也给了你展翅高飞的机会。”

“奶奶,朕明白。”皇帝被老妇人点中心事,眼里透着一丝尴尬,老夫人将虎符交到皇帝手中“拿去吧,但要记住一样,虎符放得出,收得回,不可用兵过盛,你明白吗?”

“朕记住了,奶奶,朕一定将您的话铭记于心。”

皇帝手捧着虎符,深幽的眸光更胜,虎符在手他就是大汉当之无愧的天子,再也没有人能束缚住他的脚步。

老夫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身上仿佛突然失去了力气一样,精神有些涣散,动了动唇,慢慢的合上了眼,“哀家倦了,你也出去吧。”

刘彻攥紧虎符,担忧的唤道“奶奶。”

“奶奶还有一句话劝你,善待身边的人,莫要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刘彻怔怔的看着老夫人,女孩觉得老夫人这句话,皇帝不一定能听得进去,虽然女孩对汉史了解不多,但也知道那是刻薄寡恩,冷酷至极的汉武帝刘彻。

女孩的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响起了丧钟声响,女孩觉得自己身体漂浮在空中,就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灵魂将要烟消云散了吧,丧钟平静下来,耳边传来了熟悉的交谈声。

“皇上,你是大汉的皇帝,我会将太皇太后留给我的权利,慢慢的转交给你,窦家我做不得全主,只能尽力帮你安抚,至于陈家,从今日起将会撤出朝堂,只享荣耀,不掌权利。”

“姑姑,你不用如此——朕——朕不会——”

“我曾经说过,我是大汉的公主,不会做危害大汉的事情。”

噗通一声,应该是有人下跪的声音,女孩费劲全身的力气,勉强睁开眼睛,模糊中看见皇帝身边跪着女子,皇帝有些手足无措“姑姑,您快起来——快起来。”

“作为大汉公主我无愧于心,可是作为母亲——皇上,我恳求您善待娇娇。”

“朕——朕——”

女孩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重新陷入黑暗中,却又一行清晰的字印在脑子里‘公元前130年,元光五年。’疼,像是被车轮碾过那般的疼痛,这是很久都没有感觉到的疼痛,飘飘荡荡的身子,硬是被压入到一个小小的身体中,女孩不由的呻吟着“疼,疼,好疼。”

耳边传来女子急切的呼唤“公主——公主——。”

第五章 分析缘由

好吵,好疼,身子好重,到底怎么回事?女孩费力的睁开双目,眼前一片模糊,人影晃动,弄得女孩本就发胀发疼的脑袋更加很难受,眼角濏出了泪珠,忍不住低吟“疼,我好疼。”

“公主殿下,您醒了吗?”

耳边传来惊喜的呼声,可是却女孩再也支持不住,重新陷入黑暗中,此时红木刻花的殿门推开,皇后走了进来,眼里流露出焦急,声音却很平缓:“曦儿怎么样了?还没有清醒吗?”

“回娘娘的话,公主刚刚醒过,可是现在——现在又——”

身穿草绿色衣衫离着床榻很近的婢女身子颤颤巍巍的,没有照料好公主殿下,若是惹皇后娘娘发火,她们都好不了,可是公主骄纵的性子婢女不敢再言语,床榻上昏迷的刚刚满四岁的女孩,是皇后娘娘期盼了许久的亲生女儿,是整个大汉最尊贵的公主殿下。

五年前,太皇太后(窦太后病逝),举国其哀,扶灵时,皇后娘娘突然晕了过去,翌日便传出再难有孕的皇后娘娘有喜了,这个喜讯震动整个大汉,次年皇后娘娘生下一子一女,为皇家难得一见的双生子,皇上欣喜若狂,朝堂上立储之言喧嚣不绝于耳,此时做月子的皇后娘娘,再选皇上重用的新贵之女,进宫为美人,压下了朝野后*宫的震荡。

皇后对于自己的女儿性子还是了解一些的,虽然没什么坏心,但行事很任性张扬,容易冲动,以前为了更好的照料儿子,对她有点忽视,等到自己反映过来,想管教女儿时,却发现女儿的性子太过骄纵,胆子也很大,竟然——犯下大错还不肯认错。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皇后自然担心,来到榻前,坐在了女儿身边,四岁女童身子身子缩成一团,泛着紫色的嘴唇抿着,弯弯的细眉拧在一处,睫翼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光洁的额头一层汗珠,女孩喃喃自语“疼,好疼,不,我没错——娘——不是我的错——疼——”

就是再埋怨女儿不懂事,见到此处,皇后的心也拧成一团,心疼的拉着女儿的小手,为女儿拭汗,轻声的哄道“曦儿乖,娘不怪你,曦儿醒过来好不好?娘让你哥哥陪你放风筝,娘也陪着你,曦儿——”

由于母亲的安抚,女孩停住了痴语,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缩成一团的小身子,仿佛察觉到周围很安全,不会有人伤害她,才慢慢的伸展开来,秀美的五官也慢慢的舒展开,嘴边扯出淡淡的笑意。

皇后哄了女孩半晌,又摸了摸女儿的额头,不再发热才放心,盖好了被子,皇后眯了眯眼睛,此番落水事件,恐怕是另有蹊跷。

“你们随本宫来。”皇后起身,留下了可信妥当的婢女照料女儿,却将当日目睹一切的婢女叫过来,跪坐在猗兰殿上,冷然的目光落在婢女身上,平静的说道“你们可知罪?”

四名宫女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抹着眼泪哀求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没有照料好公主殿下,请皇后娘娘恕罪。”

“本宫说得不是伺候曦儿不周的事情,而是公主落水的真相,真的是曦儿因为不忿皇上夸赞诸益公主才动手推她不成,反而自己落入冰冷的池水中?”

“这——这——奴婢——奴婢不敢妄言,当时公主不让奴婢跟着,她同诸益公主争执起来,远远的奴婢就见公主落水了,后来——后来奴婢跑去救公主,诸益公主晕倒在池塘边,痴语般的说着‘妹妹不要——别推我——父皇赏得瓷碗,姐姐送——’,娘娘,当时情形凶险,奴婢也不顾的别的,只想着保住公主的平安,后来王夫人和陛下赶到——”

“够了。”皇后握紧了在袍袖下的手掌,指甲抠进肉里,“后来皇上安抚了清醒过来的诸益公主,是不是?”

“是,不过,皇上本来打算亲自送公主回来的,并没有责怪公主,只是让她向诸益公主道歉,可是——可是公主却将潮湿的鞋扔到了诸益公主身上,光着脚,浑身湿淋淋的跑了回来,这才病倒的。”

皇后沉默不语,脑海中勾勒出当时的情景,光脚浑身是水的曦儿独自一人穿过宫殿,满腹的委屈不知向谁倾诉,只要一想到此处,皇后的拳头就越收越紧,若不是她带着刘旭去甘泉宫,独独留下同她生气的曦儿,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们先不知规劝公主,后又没有照料好她,如此不尽心,本宫不能再让你们留在曦儿身边,你们去掖庭当值,不要留在曦儿身边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四名婢女惊慌失措,去掖庭根本就是末路,哪赶得上在公主身边?皇后低头拿起茶杯,清淡的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宫还会将你们留在曦儿身边?下去,本宫的女儿身边不会留无脑之人。”

四人身子颤抖,见哀求不过,只能含泪退去。

皇后常常的出了一口气,杯盏漂浮的茶叶,喃喃的重复“王夫人,王夫人。”

“娘娘,这事用不用禀明皇上?”

皇后淡淡一笑,“你说让皇上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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