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是清凉的,带着山城独有的熏香味。
这是梦吧?她不愿醒来。
但是,站在床头看着她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她能感受到他心底沉重的哀伤,让她有了想哭的感觉。
又是谁在叹息?
不要,不要,不要再难过了,黑夜虽漫长,但黎明很快会到来,当第一道曙光照射鼠尾草叶片,光明就会回到地面。
“傻孩子,为什么要回来,妳不知道妳正走向地狱的入口吗?”
这声音,这声音……喔!别哭了,为何泪流不止,这沉痛的声音似乎来自孩提记忆,那个有强壮背影、将她高高举起的男人。那一夜,他死了,大家都这么说。
“怎么哭了呢?娅儿,妳是不是看见自己悲惨的未来?”娅儿啊!好久没听过有人这般唤她,记忆中这样唤她的人,有双温暖的大手,会将她抱起,轻轻地放入母亲怀中,|Qī…shū…ωǎng|笑声清朗的说:“这是我们的宝贝。”
那是……那是……那是她的……
“爸?”
蝴蝶般羽睫轻颤着,星钻光芒由迷蒙水眸扬散,照亮灰浊的世界。
那个男人,她看到了,乌黑发丝掺杂灰白色调,曾经俊朗的脸孔满布风霜,他不再年轻了,岁月的痕迹提早爬上他早衰的眼尾。
“妳……妳还记得我?”发鬓已白的中年男子激动低喊,打颤的手似要触碰雪做的嫩娃,却在伸到一半又抖颤收回。
“他们说你死了,我看见你被放入方形石棺里。”黄土一坏,埋了。
男子哽咽地红了眼眶。“我也以为我死了,可是“他”不让我死。”
“妈她……”是不是也活着?他摇头。
“他不让她有机会得到他的能力,要求我将她火化了。”
“原来……”
眼泛泪光的冬妮娅终于伸出哲白小手,握住曾经温暖,如今却满是伤痕的大手。
“妳呀!真是太傻了,怎么轻易被骗回来了?当初妳奶奶费了多大的劲才把妳偷偷送走,妳却……”自己走入恶龙口中。
她笑了。“我不能丢下我的父亲呀,你跟奶奶样疼我。”当她看到那张相片时,就知道摆脱不了命运,相片中的男人看起来好像老了三、四十岁,但她很清楚那是与她分别十五年的父亲。他变得好苍老,老得令她心疼。
“孩子,我很高兴再见到妳,但是我不能让妳跟妳奶奶沦落相同的下场。
是该做决定的时候。
看到他眼中坚决的光芒,冬妮娅心头一惊。“爸,你想做什么?”
“快,娅儿,爸在山城后头的水道藏了一艘船,妳上了船就快走,不要回头。”以前他保护不了她,现在他拚了一死也要护她周全!孩子的妈,保佑我们吧。他在心里默祷。
“那你呢?爸,你不跟我一起走?”不行,不可能,她岂能一人逃生。
他笑着一抚酷似妻子的小脸。“总要有人掩护妳,知道妳平安健康,我死也无憾了。”
“爸……”她哭着摇头,神色哀戚。
“乖,宝贝,不要再延迟,我们马上离开……”她绝不能留下,山城需要改变。
“想走到哪儿呀?冬青,我的儿,你不会想带走全族的希望吧?”果然是养了头老虎。
低而沉郁的沙哑嗓音宛如鬼魅般响起,一阵阴侧侧的冷风由墙壁沁出,扬起金黄色纱幕,阳光被乌云遮住了,只剩下晃动的阴影。
阴影处走出一位看不出年岁的老人,原本光秃的头冒出了毛发,发皱的眉宇少了深褶,垂盖住双目的眼皮微微上扬,露出炯然精铄的鹰眸。短短的两个月间,(奇*书*网。整*理*提*供)他靠食人血和处子甘露恢复些许年轻,佝楼的背不再弯曲,直挺挺的像个壮年,健步如飞,不需搀扶。
“不,父亲,我只是想带她到附近走走,看看山城这些年来的变化。”中年男子忽然变得恭敬,身一倾,垂目视地。
“呵呵,那是我怪罪你喽?以为你早就心存异心,想着怎么将我铲除。”他那点小心思能逃过他眼皮底下吗?
他面不改色地回视老人。“父亲是我们奔狼族神祇,我岂敢心生反叛。”
“最好是不敢。”老人目光一转,露出慈霭笑意。“娅儿,回来了呀,外头好不好玩?”
“呃!好……好玩……”她一缩,避开戴满宝石戒指的手。
“玩够了就要回家,不要把心玩野了,咱们还等着妳带领全族走向繁荣。”他笑得阴沉,彷佛是一只带着狡色的黄鼠狼。
“我……我……我不会用我的能力帮你害人,你们要成功就得靠自己,我不是全族的救星!”握着胸前坠饰,冬妮娅勇气突增,说出心底话语。
老人锐利的眼微玻В旖乔峁础!俺岚虺び擦耸遣皇牵扛矣脢吤匀说男∽焖党隽钊松诵牡幕埃瑠呎娴娜梦液芨锌健!
他用着大祭司专用的法杖拄地三下,七名帽沿覆面的黑袍人鱼贯走入,其中一人在瞧见冬妮娅的容貌时,微露怔愕。
“你就要死了,还要权力做什么,放过别人也等于放过自己。”人世间的一切是带不走的。
一听到那个“死”字,老人的脸上明显出现恐惧。“有妳在,我就死不了。”
他要成为世上最长寿的人,和天地一样永垂不朽,绝不庸碌地沦为平凡无奇,传说是他所造的。
“你错了,祖父,没有人是永远不死的,即使我的血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但是逐渐衰退的肉体还是免不了败坏,内部的器官会因为衰竭而失去功能。”人不是神,无法永生。
“妳……妳在胡说什么!我是狼神的使者,他赋予我永生的生命!”不知是害怕她的笃足,或是气得发抖,老人紫黑色的唇片微微颤抖。冬妮娅用怜悯的眼光看他。“就算是不能动的活死人也无所谓吗?你难道没发现再多的血也没法阻止你外观上的改变?虽然老得比一般人缓慢,但是你的老人外貌已是不争的事实。”
或许他可以活一百岁、两百岁,甚至更长,可惜盛装灵魂的肉体不会永保正常体态,它会不断流失体力和健康,消磨流沙似的生命。
“那是我太久没喝到圣女的血,只要妳贡献出纯洁的处子鲜血,我很快就能回到人生的颠峰期。”她逃不掉的。
“我不是处女。”她勇敢的说出,双眸清澈地映出被爱的幸福。
“妳说什么?!”老人两眼暴张,像凶猛的赤炼蛇突发攻势。
冬妮娅不怕激怒他,又说了一遍,“我不再拥有你想要的纯洁,我的心、我的身体,只给我爱的男人。”
“妳……妳……”他伸出泛黑的长指,直指她的咽喉,似要指住她的颈子,折磨她。一道身影迅速挡在两人中间。
“父亲,请勿操之过急,她会想通的,我们山城的程祉就是她美好生活的开始。”
老人的手并未停止,他刷地抓破儿子的袍衣,臂肉外翻。“人家说父女同心,我真该提防你了。”
冬青眼神微敛,手掌悄悄握起。“父亲,我对你的忠诚无庸置疑。”
“是吗?可是我还心存疑虑。”转动着指上的宝石戒指,老人阴阴地笑了。
“疾光,过来。”
“是的,大祭司。”
黑袍人之中走出一位连帽覆额的男子,恭敬地听候指令。
“取下帽子,抬起你的脸。”呵,有趣的游戏才要进行呢。
“是。”虽不解其意,疾光仍照做。
连帽往后一翻,露出一张俊秀脸庞,那眉眼、那口鼻,简直和冬妮娅一模一样,除却他的五官少了一份精致,多了早熟的悍气。
“冬青,当年你说你妻子只生了一个娃儿,我兴高采烈地抱来一瞧,结果竟是个男孩,你说我该用什么方式抚养?”
冬青的表情出现些微波动,不发一语地挡住女儿的视线,不让她瞧见她其实还有个晚她半小时出生的双胞胎弟弟。
“现在我知道他可以派上什么用场。”老人停下拨转戒指的动作,猖狂大笑。
“就让他火祭狼神吧!庆贺我将迎娶新娘。”
“什么?!”
第十章
“……火耀大地,光辉三尺,燃我烈躯,升地为天,风光日耀我狼族,雨水滋润万千子民,云中神祇降下福祉,佑我族人千秋基业……火母为凭,狼神为证,今日为圣女披上黄金嫁衣,金冠上的珍珠是她对婚姻忠诚的宣誓……”
欢欣鼓舞的盛大婚礼,万头钻动的人潮,千颗红色彩球高挂枝极,飘着祝贺字样的彩带系满每一颗树,灰白色的石板铺满金箔和黄色水晶,辉映出奔狼族最爱的金黄色彩。
七七四十九阶的石阶上方,一身狐裘的大祭司高站平台,威风凛凛地手持高过头顶的金色法杖,等候他跟黄金一样美丽的新娘。
笙乐声一起,山城特有的山阳花花瓣纷纷洒落,红得像少女流不出的眼泪,一片一片掉落在金子打造的镶钻婚冠上,十二颗粉色珍珠镶嵌着即将埋葬的月份。那是奢华的,也是极尽炫耀,冬妮娅身上的嫁衣由黄金丝线所缝制,无数闪亮的宝石如轻漾的湖水,缀满腰际和下襬。
这是在夸耀新郎的财富,同时也向全族人宣告,只要继续追随他,所有人将和他一样富有。
只是众人的喜悦感染不了面带哀戚的小女人,她眼眶含着盈盈泪光,注视婚礼旁不远处,遭到缚绑在火柱上的年轻男孩。
原来她还有个弟弟,可是她尚未与他相认,就要眼睁睁地看他被烧死。
“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谁敢娶她―”
如轻雷响起,天空中忽地传来一道冷硬的男人声音,夹带着破空之势,朝地面发出怒吼。
“谁?”
所有族人都仰头一望,惊惶的寻找声音来源,深恐激怒伟大的狼神。
“敢带走我的女人,你们想让土地裂开,湖泊干涸,子子孙孙都活在炼狱当中吗?”只见云层一散,一名散发着冷冽气息的黑眸男子踩在巨大的食人花朵上,缓缓下降。
“天呀!是狼神……狼神降临了!”
带着敬畏的眼神,每个人都俯下身,磕头膜拜,高呼狼神圣明。
只有气急败坏的大祭司力挽狂澜,法杖一拄地,高声一喊。
“那不是狼神,是邪魔!他想来抢走荣耀我奔狼族的圣女,快阻止他!”
虽有迷惑,但大祭司是神的人间代言人,他的话不会有错,因为唯有他见过真正的狼神,于是跪地的奔狼族人全都起身,露出同仇敌忾的眼神,不需指引地朝圣女和祭司围靠,将两人护于人群之中,不让邪恶靠近一分。
“愚蠢,你以为这些卑贱的愚民能挡得下我吗?”
鬼怒堂大掌一挥,狂风大作,飞沙如网覆盖,漫天乌茫茫,惊叫声四起的人们睁不开被风沙狂扑的眼,或摇或倒的惊叫不已。
“不要伤害他们,鬼怒哥哥!”生命是会发光的,不该任意毁灭。风声渐缓,沙石平静地落下。
“他们想伤害妳,妳竟然要放过他们?”她不知道仁爱之心也是一种残酷吗?饶恕别人等于养了一头狼。
“封闭的信仰让人受到蛊惑,人心的煽动带来难以回头的沉沦,错不在他们,我相信还有善良的良知等着苏醒。”
冬妮娅柔美的嗓音令族人为之一怔,他们面露愕然,轻抚着心脏跳动的位置。
“好,我不杀他们,不过我绝不饶过妄想染指妳的人!”敢动他的女人,天、地、不、容―
一脸狂肆的鬼怒堂阴残地说,张掌一挥,脚下巨大的黑色花朵不见了,双脚如踏平地的踩在狼神庙的上方塔柱,冷视不见惧色的老人。
“你才是擅自闯入我圣地的魔人,我命你速速离去,勿做轻率举动。”大祭司高举起法杖,意图逼退他。
“凭你?”鬼怒堂冷笑。“我一根指头就能将你捏碎。”
老人取笑他的自信。“年轻人,不要太自负,留点气力哀悼你逝去的恋情吧。”除了追踪异能,在他还年轻时,又陆续和恶魔做了几次交易,所以,他的力量可不只有一种。
“是吗?老怪物。”他会让他瞧瞧什么叫做力量!
“老怪物……”老人顿时面容狰狞。
掌心凝聚艳红光束,怕错伤心爱女子的鬼怒堂直直射出,目标是老人眉心,一击致命。
但是红光刚一落下,就像碰到什么似的弹开,灼热光芒射向高耸入云的千年古木,轰地一声,被当成神树的老木由中劈开,裂成两半。
鬼怒堂不信自己会失手,又试了数回,但是不变的结果仍在眼前呈现,一股合暗力量不断拨开他凌厉有力的光刃。
“哈哈!我早说过会徒劳无功,你何必白费力气?我的新娘你不可能带得走。”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鬼怒堂再次举起手,将法力增强,注入破亡咒语,狠厉地推出冷芒。
但同样的情形再一次发生,这一回,他更被弹回的光芒反伤,冷酷的脸庞多出一道见血的伤痕。
见状,冬妮娅立时哭红了眼,“不要再试了,我不想见到你受伤……”若他有个万一,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瞧,我美丽的新娘在为你求情,你还不肯离开吗?想见证我们神圣的婚礼不成?”老人挑起冬妮娅下颚,粗指抚着白嫩雪肌。
“不许碰她,你这个腐斓老头―”蓦地,眼一玻В袜傲鞒局俊
老人手中多出浮动的黑色石头,得意地笑。“怎么,还不死心吗?”
“谁给你那颗石头?”那是魔界之物。
“怕了吧!有了它,你休想动我一根寒毛。”就算他是天外来的魔,他也不惧怕。
他冷哼。“区区一颗石头我还不放在眼里,看你能挡我多久!”
鬼怒堂唤出另一种咒语,手上出现一把银色弓箭,准备以箭雨破开流尘之石的防护。
此时,却蓦地出现另一道清冷女音。“再加上我的力量呢?双层力量阻挡你的阴合魔法,你不会有任何机会。”而她也不会成全他,看他笑拥别的女人。
“春天?!”
他震惊极了,难以置信她在得不到他的情况下,竟然会选择和老怪物连手,将他的女人推入深渊。
“没想到会是我吧,我送的这份大礼你还满意吗?”背叛,是他负心的回报。
春天的脸已回复到原来的样子,甚至更为美艳,增添一抹妖冶的艳色,眉心一点火的形状是恶魔印上的标记,她以女巫的身份换取魔力,已是个魔女。
“以金子面貌带走米儿的人是妳?”尽管他曾有怀疑,但却不愿确定。
“没错,是我,不过她也令人意外,明明是金子的脸,靠近我后她却喊我春天姊姊。”这曾让她颇为讶异,以为哪里出现破绽。
幸好有那张相片,不然她还不肯乖乖跟她走呢。
“那一声姊姊让妳留命,却不知感激,反而让她为她的仁慈付出代价。”当初若一掌劈死她,今日也不会留下祸害。
春天一听,面容狞成恶鬼样。“要不是她,我会失去你吗?她用她那纯真的笑容迷惑所有人,我就要她再也笑不出来!”瞧,她不是哭了?
但是,为什么那凄楚的眼泪仍楚楚动人,如玫瑰花瓣上的露珠,晶莹明亮的闪烁珍珠色泽,让她只觉更加碍眼?
“妳本来就不拥有我,我不爱妳,不管经过多少年,还是不会为妳动心,我的心只给了一个人。”他深情地望着披着嫁衣的人儿,眼中的柔情令人动容。
“你不爱我,你怎么可以不爱我,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居然不爱我?”春天邪狂地大笑起来。“你不爱我,我也不让你爱别人,咱们扯平了,百年后我会把自己葬在你的墓穴里!”
魔女拥有永生的生命。
“春天―”他沉下音,警告她别意气用事。
“够了,别再多说废话,婚礼该进行了,我等着抱我的新娘。”他要将衰老的身躯覆上她的雪嫩胴体。无计可施的鬼怒堂只能眼看着他的女人眼中含泪地被推上前,尽管他不断施法破咒,但是反弹在身上的伤口却越来越多。他狂吼,悲愤地发出咆哮,甚至以身体冲撞流尘之石所建起的屏障,可屏障内,硕大的红宝戒指仍套入他心爱女人的葱白纤指。
又一次,他心爱的米儿戴上别的男人所给的戒指,他无法再容忍了!
就在他嘴角流出腥红鲜血之际,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身为司祭的中年男人忽然掏出暗藏的刀刃,一刀刺入老人的腹部。
骤地,老人惊愕地松开手中的石头,黑石一落地,第一层防护就被解开了。
“你……你居然……弒父……”他太大意了,忘了防他。
老人原本打算等到婚礼过后才要杀了儿子,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儿子再无利用余地,留下来只会成为后患。
但是他迟了一步,就迟了一步……
“为了我的孩子们,你不能不死。”用力抽出刀,喷出的血溅了冬青一身。
“你……哈……我不会死,我不会死的,因为有她……”垂死的老人仍撑着最后一口气,一把捉住愕然的冬妮娅,作势要扯开她的胸膛,饮她的血。突然间,一道七彩光芒由她胸口射出,老人被耀目的光震开,透明的幻象由垂挂的坠饰飘出,在瞬间增高百丈,形成实体。
人身龙首羊蹄的三头龙巨兽伸出巨爪,将老人高高抛起,三张巨嘴同时撕裂他的身体。
诚如老人的妻子所预言,不得好死,无处埋骨,因为他被吞入巨龙的肚子里,连骨头也不留下。
“你怎么知道到哪里找我?”
湖心荡漾,碧波如潮,一叶扁舟在湖面飘晃,没有方向地随波逐流,鱼踪点点地跟在水波滑过后,偷听动人的情话。
轻舟上依偎着俪人一双,双目微闭的鬼怒堂轻搂躺在怀里的人儿,以保护的姿态将她抱满怀,不时抚着她微隆的小腹。柔媚的小女人则恬笑地握住覆在肚子上的大手,温柔看着她一生的依靠,幸福的小脸泛着恬静的快乐。山城依旧矗立在旧有地方上,只是神庙被拆除了,不再有狼神的崇拜,她的父亲成为新一任族长,他建学校,开放向外的交通,将新的文明引进,带领族人走向另一个盛世。
冬疾光与亲人相认了,他不敢相信长年和他相处的司祭竟是他父亲,而且还有个孪生姊姊,惊愕之余,他想到台湾学习更多东西,日后好辅佐父亲。
一切美好得不像真的,连固执的鬼怒茱子也不再反对小两口相恋,她让孙子鬼怒苍太娶了菊田樱子,并宣布从此不插手家族事业,任由小辈们良性竞争。
而魔女春天负伤而逃,听说有人看见她少了左臂,相当狼狈地踏行街头,眼神空洞得似乎不认识以往熟识的人,口中不断喃喃自语道:“我没有心,我没有心,谁拿走我的心,还给我,还给我,把我的心还给我……”
“因为这枚戒指。”鬼怒堂取出被他捏出凹痕的指戒,轻轻抛入湖心。
“戒指?”那不是书坊老板送她的见面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