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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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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很年轻的时候,长得很俊美,因此上门的病人有时候未必是想看病,而激怒了他干脆谁都不医。

听说他脾气不好,喜怒无常,冷酷无情,得罪了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他朋友很少,仇家却不少。

听说他作风亦正亦邪,有时候受伤的病患上门,他不想医的时候,就算黄金捧上门,一样把人轰了出去。

听说他是为了治疗师妹上官迎月的疾病,研制新药才开了无情医馆,以便搜集和交换药材,听说他对他师妹怀有异常情愫……

在来翔龙镇这一路上,关于他的事迹,海棠道听途说听了不少,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

“你师父是不是脾气古怪的怪老头?”

她冷不防冒出的话让童七险些滑倒,讶异的挑眉,“为何这样问?”

“你不觉得吗?或许你师父他名气很大,成名很早,医术很了不起,但那又如何?老而不死。”谓之贼。

童七哑笑,“你想太多,我师父脾气是有点不好,可是他绝对不老。”看他藏不住手背上的红斑,看起来似乎有病在身,难怪需要打粉来遮遮掩掩,像他这样怎么当药人?

“噢,真抱歉,我是不是话太多了?”海棠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跟着童七穿梭过长回廊。

“你可以跟我说没关系,不过到了我师父面前,还是嘴巴闭紧一点的好,我师父“老”人家最讨厌别人话多。”童七忍俊的强调那个字眼。

长长回廊围绕着房子边缘建筑,倘大的房子像走不完似的;四周的梁柱上悬吊着一盏盏精雕细琢的宫灯,荧亮的光线将回廊照得像白昼。

约莫半刻钟,跟着他走到一扇门扉前面停下,他推开门,映入眼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

这里没有任何宫灯指引光明,连微弱的月光都不见,空气中却闻得到淡淡的药香和喝斥——

“快把门关上!”黑暗中传来低沉的音量散发着慑人的严厉,可是可以听得出他很年轻。

“是,师父。”童七忙不迭的关上门。

这不只能瞎子摸象了。海棠努力的眨眼,想看清四周……

“我不是说过不看玻”充满磁性的嗓音释放着寒意让屋内更冷。

“师父。”童七迟疑的道。

“叫她出去。”

“可是……”

“别让我说第二逼。”

“我是来应徵的。”海棠按住童七的肩,昂首上前。

童七点头道:“对,师父,他是来当试药人。”

“你?”华怀琰在漆黑中早看清她的模样,只是短短不到一个月不见,她的气色苍白得像鬼,她究竟做了什么医治了张夫人婴孩的病?这一点让他想不透,什么万年神仙秋雨海棠灵芝,听都没有听过,他翻遍了古老书籍都没有记载,那么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他在她医好张夫人婴孩的病当夜,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检视观察那个婴孩,巨细靡遗的从头到脚端详过,张夫人的婴孩的确被她医好了。

“就凭你?”

“为什么我不行?”海棠颦起眉黛。这声音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小七,送客。”病成这样,还想当试药人!

“你可以赶我走,但你一定会后悔,我也是九阴绝脉,而且我身子骨比上官迎月健康多……”说时迟那时快,她话还没说完,黑暗中电射出一双修长阳刚的大手箍住她的手腕。

她惊呼,心陡地一颤,盯着那阳刚的修长手指按在她腕脉上。那是一个义父以外的男人!

海棠心跳如擂鼓,感觉一股热从手腕流窜至体内,羞窘的热潮在妆下发散,还好粉妆掩饰了窘迫尴尬。

“你……你还要握多久?”

别人求他把脉千金万金还不见得请到他,她还嫌弃?!华怀琰不悦的瞪着她那副像他手沾了屎粪的神情。

片刻,她的手腕被放开了,只见黑暗中闪烁冷锐炯亮如寒星的黑瞳,她听得到微弱的风声和衣服窸窣的声音。

“你确定你真的想当试药人?”华怀琰不冷不热的问。

当他慢慢的踱出黑暗,她的心脏停止跳动!

“华怀琰。”她的梦中人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眼前。

“又见面了,正义感泛滥的海棠!”华怀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么可能?海棠感觉天旋地转,蓦然眼前一黑……

第五章

烛光摇曳,呛鼻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熟悉得像是置身在安阳山上,义父熬煮中药的味道久久不散,可是义父已经走了,她不该沉浸在过去的梦中。

痛!

好痛!这是海棠恢复意识的第一个感觉。她感觉全身四肢又酸又痛无法动弹,有万蚁钻动嚿咬着她的肌肤,麻痒刺痛的灼烧着她的身体。

这种又热又痛的感觉,她从来没有过。

“醒了。”华怀琰坐在床榻边,看也不看她一眼,手里拿着钵,另一手拿着扁木,专心的捣着钵里的药草。

海棠惊吓得忘了身体撕裂的灼痛,猛地弹坐起身,脸色刷白,舌头打结,“你……你是真的,那不是梦,天哪!”万万没有想到她的梦中情人居然是那个冷血没人性的无情神医。

“躺下,不必那一副惊恐的表情,我不吃人肉,而且你这种排骨肉,我看连鬼都嫌弃。”瞧瞧她那什么脸,活像见鬼,别人想求见他还得送上大把金银,三跪九叩,他还不一定肯见。

她哪点像排骨?该凸的绝不瘦!

“我可不可以不要应徵试药人了?”海棠怯生生的瞄了瞄不苟言笑的他。

细致如宫廷画师笔下俐落的线条勾勒出性感迷人的五官,冷俊卓绝的脸庞,俊朗得还是那么令她怦然心跳。

早在梦里,她就已经被他电得芳心已失,而今活生生的人出现在眼前,怎么不叫她心荡神驰。

“进了我门,你还想去哪?”不知怎么地,他不想放她离开,或许是因为好奇她是怎么医好那个婴孩。

“哪有人这样?我都还没收你的银两,不算你的试药人。”她不想以这副蜡黄的病容、丑陋的身躯面对他。

“是吗?那我替你看诊的费用,你打算拿什么来支付?”

黑店!强行看诊,还要收诊金。

“又不是我求你帮我看的。”海棠不甘愿的噘起嘴。她这是羊入虎口,任人宰割。

看她孩子气的模样,没由来的一股笑意凝聚在他胸口。这是平生第一次他对师妹以外的人产生异样的情愫,他居然被她牵引了情绪?!

连忙收敛了心神,华怀琰转开了话题,“上次我帮你诊断,你的脚伤是怎么回事?”腿里的骨头已经接合新生,伤势复原的情况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快,简直是匪夷所思,普通人腿骨断了哪可能活蹦乱跳像没事的人,不休养个十天半个月根本无法下床,哪有人像她。

“不小心跌倒。”他发散出撩乱人心的热气,她几乎可以听到他稳定的呼吸,嗅到他身上散发出夹杂着药香的男人味。

“跌倒会一点外伤都没有?”骗他不懂医术!

那次他帮她医治时就觉得奇怪,怎么可能有人跌倒了,一点外伤也没有,而小腿骨却断了,就算被撞断了内伤,也应该会在表皮造成淤青或肿大,而她却是从骨头内断裂!

“已经快好了。”原来上次就是他帮她接骨救治的,他怎么看得出来她的脚伤呀?她一直以为隐藏得很好。

“那这皮肤上的红斑又是怎么回事?”

“啊碍…你脱我的衣服。”海棠惊抽口气,猛地从床榻上弹跳坐起。

她赫然发现她全身衣服都被脱光了,连贴身肚兜儿都静静躺在一旁无言以对,哀悼她的不幸。

霎时,滚烫的血液像开水在体内沸腾的冒泡,狼狈的红潮爬满她整张脸。慌乱中,她想抓东西遮掩却连床单都没有,勉强用双手遮上,又发现连亵裤也不见了,害她两手忙碌得不知遮哪好,只能无措的抱着双腿,弓屈着身子。

她这才注意赤裸的身躯裹了一层浓稠黏腻的绿色物体,合身得像第二层肌肤,难怪她除了感到灼热的刺痛,也不觉得冷,这药草热呼呼的比衣物还暖和,让她清醒过来后,始终没有发觉自己早已一丝不挂。

“你怎么可以……”她感到羞辱,话没说完,她感觉身子一麻,四肢无力。他居然点她麻穴!

华怀琰边说边替她抹上药,“躺好,要看早都看光了,现在叫不觉得迟了。”真是没知没觉,愚蠢迟钝的女人!

又不是没看过女病患的裸体,在师父云游去时,都是他在帮忙照顾病患,还有女人叫他张嘴,却轻解罗衫献身,尴尬的是还被小师妹看见,后来他收了徒弟随侍在侧,有事弟子服其劳,这样也少了些麻烦。

“要不是我,你早见阎王了。”神医亲自伺候照料,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她还嫌弃,就连当今皇太后也没有这个待遇,真是不知好歹。

瞧他专注的替她上药膏,她心猝跳了下。心里也清楚他为她全身涂抹这药的确减轻了那锥心刺骨的痛楚,可是她清白的身子被他看光也是不争的事实。想到这,无法动弹的海棠咬着下唇,眼眶泛红。

虽然说这黑绿色药草像麦芽糖的物体帮她遮掩了不少尴尬,但,人家她还是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

呜,她的清白,这样她还能嫁人吗?

“不许哭!”华怀琰低吼。不担心病痛会不会死掉,却担心没有衣服穿,这女人脑袋是装稻草吗?瞪一眼泫然欲泣的她,他冷嗤道:“你那种三岁小孩发育不全的身材,还需要遮掩吗?”

什么话?!“我已经十七了。”

“实在看不出来。”华怀琰摇头道,“我这里有种促进生长的药方子,可以帮助你改善洗衣板的体质,让你至少看得出来是女人。”

“洗衣板?!”海棠音量陡地拔尖。

“说洗衣板还是伤害洗衣板的自尊。”不知怎么地,跟她说话就像是多年老朋友一样,即使是亲如师妹,他也不曾感到如此轻松自在。

“华怀琰。”海棠咬牙切齿的低吼。

“你还没有回答我。”

“什么?”突然他转开话题,让她反应不过来。

“你为何全身泛红斑?”他挖出钵里浓稠的药汁在她额头上抹药,刺痛扎进她的脸,让她忍不住抽了口气。

“呃……我感冒。”

“这叫血疮,是罕见的皮肤肿瘤的一种,我只在前天那个快要见阎王的小鬼身上看到过。”

“这是普通的感冒起红疹,你看错了。”

“你继续掰,你忘了我是何方神圣,会连疹子和血疮都分不清?”涂抹完,华怀琰放下钵放在床头柜上。

“我真的只是生病起疹……埃”她的手腕被狠狠的攫祝

“说!”黑眸眯起来,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好痛。”他到底有没有把她当女人?老是粗手粗脚,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就算她外表没有半点像女人,好歹她也是病人。

“你到底有什么能力?”

“没有啦,我什么都不会。”

“不说是吧,不如我去把那张夫人请来问清楚,让你们当面对质。”华怀琰似笑非笑的瞅着心虚得不敢看他的女人,笑不入眼底,磁性的声音如钢丝般轻柔的圈在她颈部,令她呼吸紊乱。

“不要,我说,我说就是了。”海棠委屈的噙着下唇。她是病人又不是犯人!

可是面对他冷魅邪气的微笑,她根本无法抗拒的沉沦;在他幽黑深沉的眸子逼视下,一种喘不过气的战慄刷过背脊,心跳乱了谱,就算他解开了穴道,她两腿虚软得无法站立,简直是兵败如山倒。

真糟糕不是吗?

※※※

自幼拥有九阴绝脉的海棠,照医书记载的常理应该是活不久,可是她体内有股奇异的热流,像是高手在她体内注入数甲子的功力,将九阴绝脉的逆流导正,这是她义父告诉她的。

而那股查不出来源的热流,相同也在她幼小体内造成损伤,就像是小容器里装了巨大的能量,无法承载而必须释放。也因此她的肌肤呈黄褐色,瘦骨嶙峋,一副看起来发育不良的样子。

在她三岁的时候,她看到一只小鸟受伤,心疼的把手放在小鸟翅膀上,她感觉掌心发热。

不一会儿的工夫,小鸟翅膀的伤好了,而她的手臂却痛得像要断掉!

义父大惊,这才发现她拥有别人没有的能力,她可以把病人身上的伤转移到自己身上,再藉由自己身上潜藏的能量将伤口医治,不过,同时她必须承受和病人相同的剧痛,外表看不出伤,但却必须承担痛苦。

曾经她为了救一个伤重濒临死亡的人而差点送掉小命,那是义父第一次大发雷霆。

她的身体固然可以转移病患的痛楚和伤痕,却无法在短时间将伤痕和剧痛快速的消化掉,就好比说是抹布擦去桌面的水,但水还是在抹布上,要有好天气抹布才干得快。相同的道理,治疗临死的人,就等于是她代替病人进入弥留状态,若不小心,她也会丧命。

之后,义父警告她不得任意施展这能力。

难怪她敢应徵试药人,她怎么吃都不会死,她体内的热源会替她排掉有损她身体的恶疾和毒物。

“情形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万年神仙秋雨海棠灵芝。”海棠小心翼翼的觑了觑神色莫测高深的他。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在药干之后,干硬得像蛋壳可以轻易的剥离她身体表面,不太需要刷洗,他也不允许她洗掉肌肤残留的药性。虽然有点麻痒不舒服,不过人在屋檐下,她还是别挑衅他大夫的权威。

脱掉了药衣,她全身的肌肤细致滑嫩得像刚出生的婴儿,连枯黄黯沉的肤色也变淡了许多,变得比较有生气。

她迅速的抓了衣服跳上床,把云帐放下在里面穿上衣服。虽然被看光了,但女性的矜持和羞耻心,让她还是没有办法有勇气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宽衣解带,纵使他是她的梦中情人。

原来那海棠灵芝指的就是她!

“你试给我看。”华怀琰取出随身匕首快速的在手指划下一刀,泰然的神态像是划别人的肉。

“噢。”穿戴好衣服的海棠走下床,小手在衣服上抹了抹后,乖乖的将掌心包裹住他刚硬长茧的粗指。

华怀琰忽然感觉到温热的灼热感从指尖流窜至全身,电光石火的一个影像窜过他脑海,快得让他来不及捕捉。

“好了。”感觉指尖传来轻微刺痛的感觉,她放开他的手。

真的不见了!

他手指上的刀痕伤疤完全消失,若非殷红的热血还残留在手指上,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真的有人有这种异于常人能够医治人的能力?!

在古书中记载的这类人不是被奉为神明,绝大多数是被当成妖怪被人类追杀,不乏是因为迷信而枉死的普通人。

她应该算是异类,可是却又像人会流血、会痛,也会长大变老,她应该是人,可是奇异的,就算她是妖怪,他却一点也不怕,反而是……

他快如闪电的翻过她的手掌,只见她光滑无瑕的手指上出现一个刀疤,没有流血,却让他呼吸一窒,心脏被狠狠的抽了一鞭。

他在担心她……该死的!他居然在乎师妹之外的女人的生死,而且是个没有大脑的蠢女人。

他揽起两道冷傲的剑眉,神色冷峻凝重的道:“这种能力除了你义父之外,还有没有第三个人知晓?”

“没有,我没让人看到我医治的过程。”避免无妄之灾。

义父千叮万嘱交代她这种能力对她有时是祸不是福,要是被有心人知晓,后果不堪设想,她也许会被当赚钱的道具,也有可能被视为妖女吊死,非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以使用。

海棠小心翼翼的瞄了瞄脸色阴晴不定的他,被他握紧的手发烫,脸儿也微红了起来,“你是我义父之外第一个知道的。”她心跳得好快。

“嗯,很好。”

华怀琰看也不看她一眼,瞪着她指腹上碍眼的伤,从怀中揣出一个瓷瓶,用嘴咬开瓶塞,倒出瓶里的药粉撒在她手指头的伤痕上,霎时一股沁透心肺的凉意从手指直窜海棠全身百海

放开她的手,收起药瓶,他严正的警告,“事情就到此为止,你给我听好,既然你要在我这边做事,就不许你施展那种能力。”

“放心,我对抢你的饭碗没兴趣。”她以为他担心这个。

这种能力还是别乱施展的好,她不想被当怪物看。

想到怪物,脑海闪过那梦境,如果梦境是事实,那她会拥有这异于常人的身体就是梦中的妖怪给她的,让她百病不生,百毒不侵。

想着,海棠不自觉的瞟了眼像极了她梦中人的他。

“你……”真不知该不该掐死她好,省得被她活活气死。他这辈子还没那么仁慈过,一番好心被当驴肝肺。他这神医,随手点金,只要他肯医,哪个富贾不捧着黄金上门。

海棠补道:“你也得答应我,这件事别让第三人知道,今天既然被你知道就只到你耳里,这是我跟义父起的誓。”

“我没那么大嘴巴。”居然怀疑他的人格,这小丫头以为她在对谁说话?

“谁知道你嘴巴有多厉害,我又没见识过。”脱口而出的话险些让海棠咬掉舌头,火辣辣的热气自颈部涌上脸。“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你你……想干么?”

看他慢慢的逼上前,他灼热的目光使她全身倏地着了火,她顿觉口干舌燥,玻恋钠樟鞫谒侵洹

他们之间近得她几乎可以感觉他在她鼻端呵着热气,和散发着男人味的体温,灼烧她脸部肌肤,她脸红心跳的低垂螓首,在她几乎以为他会吻她的那一刻——

“凭你……”华怀琰吐出轻柔沙哑的低喃,嘴角挑起嘲讽的线条,嗤声冷笑的说:“还引不起我的欲望,乳臭末干的小丫头。”

太瞧不起人了!

“是吗?我们来试试。”海棠赌着一口气,出其不意的双手攀上他的肩,踮起脚尖的偷袭他的唇。

“海棠!”猝不及防她轻挑的举动,他勃然怒斥,试图推开她。

不理会他的抵抗,她双手干脆勾住他后颈,探出粉红小舌在他唇上舔了一圈,轻咬着他的嘴角,他整个人一震的倒吸口气,使劲的推开她。

她脚下踉跄了下,以袖抹了下唇,露出偷腥的贼笑,“你的唇是冰的,还有怪怪的味。”药的味道。

这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瞪着她晶灿如水晶的大眼睛流转波光,挑衅的、狡黠的、勾魂的,在在撩拨他潜藏在冷静自制下的男性自尊。

“这是你自找的。”华怀琰阴沉下脸,黑眸中簇着两团火,铁臂拙住她放肆的手臂锁在身侧,惩罚性的占据了她的双唇,略带怒气的舌攻击着她的檀口,激烈需索的掠夺着她的呼吸。

她发现自己像是被催眠似的无法移开视线,在他灵巧的舌尖轻如羽毛的划过她的唇进占她口中,她发现她的嘴竟不由自主的为迎合他而张开,仿佛已经期待这个吻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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