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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柏拉赫大人!”略显福态的中年女性——佛尔西斯的随身侍女领班露琪亚,从走廊转角处现身唤道:“两位一直没回来,奴婢才担心地跑过来看,没想到竟杵在走廊中央聊天……奴婢的拿手烤饼都要凉了呢!”
“抱歉,露琪亚,我们立刻就去。”
克里斯和佛尔西斯交换一个苦笑,朝露琪亚的方向奔去。
※※※※※
维克和亚特的伤势都不严重,顶多只有几处瘀青而已。
“不过……”维克在树荫下拂去身上的尘土说:“想不到突然使出武雷神的改良型。”
“什么改良不改良的……他们好像说是什么‘重攻击型小史比壹号’,总之真是出乎意料的伏兵,对方居然有魔导士。”
至于亚特,则是坐在维克身旁,额头敷着以附近河水浸湿的布块。瘀青看起来很痛,不过就承受第一战术级攻击性魔法的结果来看,这种程度的伤势可说是毫发无伤。
“不晓得他们是什么来头?”
“……天晓得。”
“可是维克,你当时好像相当震撼啊?有什么发现吗?”
“啊啊,那个呀……”
亚特发现在那个莫名其妙的魔法启动的前一刻——维克蓦地心神大乱,造成斗志有些钝化。先不论没想到对方有擅长第一战术级攻击性魔法的高手,两人之所以没留在原地,选择暂时与夏侬他们保持距离,这也是一大原因。
“那小伙子的架式……还有武器都很相似哪……”维克卸下皮革镗的垫肩,拂去内侧的尘土说。
“相似?跟谁?”
“玉马·南布……不,后来好像冠上卡苏鲁这个姓氏……总之被称为‘致命突击队最强的男人’。不,就分队指挥官的能力来说,只能算是普通……可是在刀法、格斗术。以及设计陷阱等其他方面,依个人战斗技巧来看。肯定是我所知范围里最强的。当时我还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依旧忘不了他的强劲身手。”
“连维克都赞不绝口吗?”
维克的声音仍然低沉混浊,但亚特从他的语气里感到某种格外炽热的东西,这是很罕见的情况。对当时十几岁的维克·纳甘而言,那名叫做玉马·卡苏鲁的人物,说不定是他憧憬的对象。
“因为那男人的武术颇为特殊……我不可能看错。从年纪来看,他应该是那男人的徒弟。”
“啊——原来如此。”
“嗯,不管对象是谁,我对执行任务都没有任何犹豫……不!”
亚特皱眉。
重新绑好拂去尘土的垫肩,维克轻轻一笑。这男人甚少露出笑容……
“反而应该感谢这种幸运吗?如果可以跟那个玉马·南布的徒弟对战。”
※※※※※
婴儿以全身哭泣。
这对无法言语的婴儿来说,正是对父母或其代理传达自我意识的唯一手段,因此婴儿才犹如世界末日似的使尽全力哭泣,不颐一切号啕大哭。
“呜哇哇,呜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
婴儿哭泣的理由多不胜数。也许是肚子饿了才哭,也许是看不见妈妈才哭,甚至可能是想换尿布。
对听不惯的人来说,声音听起来都一样……可是拉蔻儿表示:“仔细听的话呀,其实每种情况时的哭声都不同喔。”
例如肚子饿的时候,哭泣的嘴形会呈现吸吮母奶时的形状。
毕竟是沟通的手段,搞不好婴儿哭泣时也有所区分。
“呜哇哇,呜哇哇,哇啊啊啊啊啊!”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拼命放声大哭的梅菲丽亚身旁,帕希菲卡也跟着苦闷嘶吼,以指甲抠着马车乘客室的内壁。
“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啊啊啊啊!”
“呜喔呀啊啊啊啊啊……”
“……你在干什么?”把缰绳交给夏侬,从驾驶座钻入乘客室的拉蔻儿,对犹如猫咪磨爪般搔抓墙壁的帕希菲卡问道。
“总觉得一听到这种声音就——”
“坐立不安吗?真拿你没办法。”拉蔻儿苦笑着抱起躺在椅子上的梅菲丽亚。“帕希菲卡就算生了宝宝,搞不好也会因带孩子带到一半想睡觉,忍不住勒死孩子呢。”
“……我才不会那样。”
“这种事其实很常见喔。”拉蔻儿有时会一脸慵懒地谈沦惊悚话题。
“我才不要结婚,也不会生小孩。”
“为什么?很可爱哟。”
“……不为什么。”帕希菲卡呕气似的说。
“……奇怪的丫头。”拉蔻儿边说边从椅子下的抽屉取出布条。“这大概是尿布湿了。”
拉蔻儿手脚利落地替梅菲丽亚换好尿布。儿时曾照顾过帕希菲卡,加上在故乡和旅行当地有多次带小孩的经验,对她来说是很简单的工作。
“啊,不哭了。”
“舒服吗?太好了,小梅。”
不快感一消失,也没有表达意识的必要,势利眼的婴儿以帕希菲卡都不禁傻眼的速度停止哭泣。
“简直就是收放自如,真亏她可以这样要哭就哭,要停就停哩。”
“小贝比就是这样嘛。”拉蔻儿微笑抱起婴儿。
“……是吗?原来如此。”
帕希菲卡接过拉蔻儿手里的梅菲丽亚。婴儿不停挥动小手触摸自己的脸颊,她不禁表情一缓。
“嗯……果然很可爱。”
“啊噗。”
“啊啊,皮肤滑滑嫩嫩的,哇哈哈哈。”
拉蔻儿默然凝视磨蹭婴儿脸颊的帕希菲卡……接着说道:“帕希菲卡,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嗯。”帕希菲卡抱着婴儿,微微垂下头说:“可是,就一下子,一下子而已嘛。”
“…………”拉蔻儿并未多说什么,离开乘客室,返回驾驶座。
“……怎么了?”夏侬手持缰绳问。
“尿布,换过后就安静了,不过今晚这段期间……大概会哭得很厉害吧?毕竟妈妈不在。”
“今晚看样子是没得睡了。”夏侬无精打采地说。
乘客室传来帕希菲卡的嬉闹声和梅菲丽亚的声音。帕希菲卡似乎彻底喜欢上梅菲丽亚了。
“不过……刚才的家伙说有点事要找小梅,不知道是什么事?”
他们肯定还会再出现。
偶然冒出拉蔻儿这个伏兵才撤退……可是从他们的实力来看,想必不可能如此轻易放弃。
“也许是某个贵族的私生子——”
“嗯,也有这个可能……总之抵达贝卢拿德里镇以后,稍微调查一下或许比较妥当。”
※※※※※
昏暗不明的室内响起敲门声。
轻轻的两下,隔了一段时间,又是两下。
但伏在床铺上的人影一动也不动。并不是在睡觉,从紧闭的窗帘和室内杂乱的模样来看……这房间的主人显然是在抗拒与室外接触。
敲门声静下来。
接着,在短促的推门声中,刻有精致纹路的房门开启了。
狂暴的白光射入拒绝室外的阴暗,在这道纯白里……一名男子的身影染上黑压压的色彩。
“蝶玛夫人。”
男子语气殷憨地唤道。
彬彬有礼……可是在某处冷然傲视对方的口吻。
“侍女们很担心,至少请您吃点东西。”
“……出去。”
含糊不清的声音命令道。伏在床铺上的脸孔,以及从濡湿枕头间逸出的话语,这是长时间哭泣的疲惫者特有的声音。
“我的……我的孩子……我的……”
梦呓般的低语。这并非针对门口的男人,而是朝自己内心投射的话语。
“蝶玛夫人,”男人维持堪称无情的冷静态度说:“请安心,属下自有办法。”
“……安心?”人影语气骤变,虽然虚弱,可是极度紧绷,仿佛蕴藏某种即将爆发的东西——就是这种声音。“你是要我如何安心?安契生!那孩子已经死了!我的孩子……我珍贵的……现在、现在又教我如何安心?”
“孩子可以再生。”被对方称为安契生的男子道。殷恋的语气不变,但其中挟带迫使对方屈服的气势。“然而,您不振作的话,什么都无法开始。”
“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的脸,也不相心听见你的声音!出去!”
“属下遵命。”安契生静静说完,向人影一鞠躬。“可是蝶玛夫人,属下必须请您再替城主生一个孩子。不管您的心情如何,必须再生一次,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因此,若是您搞坏身体,事情就麻烦了。”
“出去!我求求你……出去!”
“您的身体不是您一个人的东西,而您所生的婴儿,也不是您一个人的孩子,请您千万别忘记这件事。”
“…………”
或许是早已无力咆哮,只听见房间主人的呜咽声渗入枕间。安契生也没再多说什么,合上房门。
“已经……已经结束了……早就结束了……为什么你偏偏……一直这样……”
掺杂着低泣声的话语。
这个再度陷入幽暗不明的房间,只有濡湿的啜泣声犹如诅咒般不停、不停地响着。
第三章 母亲的脸孔
白色阳光在小河细流上闪烁。
河岸包围在寒冷但舒爽的空气中。
随着夜气逐渐远去,一股纯净的新生淡香缓缓扩散,弥漫现场的阳光和微风都非常纯朴……同时也很温柔。
……时间是清晨。
不是有益健康、维持规律生活这种装腔作势的理由,而是能够让人单纯肯定早起好处的……这种爽朗时刻。
“……唔喵……”
装在提桶里的清水。
从小河流截取出来的小水面……映照出一名少女的脸孔。
深邃、深邃的蓝眼,还残留大量婴儿肥的可爱脸颊,盘起的金发似乎微带自然卷,不过美丽优雅的五官称为美少女也不算丢人现眼……
“……喵呜……”
不算丢人现眼……应该是吧?就平时来看的话。
不知是因为整体邋遢呆滞的神情,或是由于虚弱眨合的充血眼眸……少了这名少女平时特有的霸气。倘若就这样扔下她不管,任由她继续发愣虚脱,搞不好会融化崩塌。
脸上的疲倦昭然若揭。
少女——帕希菲卡将双手伸入水中,瓦解水面倒影。对意料之外的冷冽踌躇片刻,接着以略微粗暴的动作掬水洗脸。
“好冷…!”
冰冷的水侵蚀松弛的肌肤,侵占帕希菲卡意识的睡意遽然一惊,瞬间飞到九霄云外……但也只有一瞬间。就像朝诱饵聚集的乌鸦,不甘心的睡意再度占领她的大脑。
虽然郁闷……却无技可施。
“嗯……夏侬哥~~”
结果,在部分思考停摆的状况下,帕希菲卡将装满水的提桶递给在旁边等着洗脸的哥哥。
“嗯……”
至于接过提桶的夏侬,眼皮下方的黑眼圈若隐若现。他这三天几乎都没好好睡过,无精打采的表情不是这两天才开始的,可是现在这种涣散的程度更加严重。
“夏侬哥……”帕希菲卡眼神迷茫地看着一旁的夏侬。“你今天早上的脸特别地怪耶~~~”
“……你这张脸还好意思讲别人。”夏侬面无表情地将提桶一倾。
“呜哇!”提桶虽小,不过当头淋下的冷水还是让昏昏欲睡的少女发出惨叫。“你在做什么啦?”
“哈哈哈,你的脸好怪。”
夏侬似乎也因睡眠不足造成大脑有些迟钝,他指着帕希菲卡哈哈大笑。怒气冲冲的帕希菲卡正想骂人……忽然又不怀好意地咧嘴一笑。
“哎哟,夏侬哥坏死了!”
帕希菲卡假惺惺地娇声说完,不慌不忙朝夏侬的胸口下方一抱。
“哈哈哈,你这丫头。”
夏侬以无所谓的爽朗语气说着,低头俯视将湿淋淋的头部朝自己胸口磨蹭的妹妹。
湿衣服黏在皮肤上的这种不适感,随着妹妹挖掘般的转头动作,毫不留情地开始扩散。
“你、这、丫、头!”
哈哈大笑的夏侬伸出右拳,温柔挡住帕希菲卡的头部……接着缓缓地,但犹如挖掘似的左右旋转。
哥哥有棱有角的拳头在头顶的穴道上来回滚动,激起一阵绝妙的疼痛;可是,不肯认输的帕希菲卡仍旧一心一意将头上残留的水气,擦到哥哥的衣服上。
转呀转呀,擦呀擦呀。
转呀擦呀转呀擦呀。
转呀擦呀转呀擦呀转呀擦呀转呀擦呀……
两兄妹嘻嘻哈哈地笑着,同时继续这种阴险的攻击。正常人看了,恐怕会觉得这种气氛有点难以接近。
他们固执地持续这种转呀擦呀转呀擦呀的恶作剧好一阵子……不久并非哪个人先主动罢手,两人松开对方,双双叹了一口气。
“……好困。”
“是吗?真是巧了,其实我也是。”
夏侬不耐烦地应道,接着回头望向停在河岸附近的马车。
四匹马儿向来以意外的顽强和坚韧陪伴夏侬他们的旅程,但今天早上也显得有些疲惫,在附近吃草。
在大家都疲惫不堪的这个场合,唯一的例外就是——抱着梅菲丽亚的拉蔻儿。
她一手抱着婴儿,正从马车乘客室后方的货物架,取出早餐用的干燥食材。帕希菲卡也在哥哥身旁望着马车……一脸难以接受的模样说:
“……托蔻儿姐为什么完全没事呢?”
尽管表情慵懒,不过她原本就是如此,从拉蔻儿的动作来看,确实找不到疲劳的影子。
“她才两晚而已嘛……熬夜。”
“就算这样,我觉得应该还可以再疲倦一点。”
“……搞不好只是看起来像醒着,其实正在睡觉。”
“…………”看见姐姐失焦的双眼,哥哥的说法格外有说服力。“说不定是平常就努力睡起来存着。”
“又不是储蓄……”
今天是捡到梅菲丽亚的第三天。_
昨夜和前夜……夏侬他们彻夜未眠。昏昏欲睡时,梅菲丽亚就哇哇大哭,急急忙忙抱起她安抚,或是喂她吃副食品,或是替她换尿布……确认她睡着后,正感到松了一口气……没多久她又哭了。
尤其夏侬还忙着掩埋疑似梅菲丽亚母亲的女性,帕希菲卡则是恶梦连连,两人连续三晚都没睡饱。
至于梅菲丽亚,大概是对看不见妈妈一事相当不安,虽然他们完全没有责怪婴儿的想法,不过睡眠不足的疲劳也让他们快发飙了。
“总觉得呀,睡眠不足一旦超过某种程度,就算想睡也睡不着了。”
“反而有种精神奕奕的感觉哪。”
那当然不是活力涌现,单纯是察觉疲劳的感觉开始混乱。
“看来不勉强休息一下真的不行。”
相当不妙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倘若前天的佣兵来袭,不免有一点伤脑筋。
“……帕希菲卡,”拉蔻儿温吞的声音飘来。“没事的话。帮我看一下小梅,我要准备早餐。”
“嗯~~知道了~~”
昏昏沉沉地答应……话虽如此,帕希菲卡还是小跑步奔向马车,从拉蔻儿的手里接过梅菲丽亚。
如果只是准备早餐的短暂期间,随便让她睡在一旁好像也无所谓……但婴儿这种生物,稍不注意就不晓得会闯下什么大祸。经过这三天,帕希菲卡也有深刻的体会。
昨天也是……小梅趁她打瞌睡时吞下不慎掉落的发夹,当时不知究竟短少了几年的寿命呢!幸好夏侬将小梅倒吊起来,才让她吐出发夹。
“唔——想睡觉吗,小梅?”
“啊啊噗。”
“咦咦?什么什么?”
“噗……啊噗噗。”
“嗯嗯嗯,真是太好了。”
进行不可能成立的对话,帕希菲卡瞅着梅菲丽亚的小脸,磨蹭她的脸颊,以指尖轻轻戳她。
夏侬一语不发地注视搂着梅菲丽亚的妹妹。
帕希菲卡的动作里确实带着睡眠不足的疲惫……然而,换尿布也好,喂食也好,半夜哭闹也好,就算梅菲丽亚如此麻烦,帕希菲卡还是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逗弄她。
夏侬一开始以为这跟疼爱小狗或小猫这种宠物一样……但似乎并不尽然。
“小梅看~~我是妈咪哟。”
“啊哒啊。”
“别教小孩子说谎啊、说谎。”
帕希菲卡不理会夏侬的吐槽,又将梅菲丽亚转向他说:“小梅看~~那是欧吉桑哟。”
“达啊哒啊。”
“……至少也叫个爸爸嘛……”
夏侬边说边在内心蹙眉。
拉蔻儿的动作跟帕希菲卡的明显不同。
拉蔻儿照顾梅菲丽亚的动作比较公式化、作业化,过去多次照料别人家孩子和妹妹的她,深知何时该松手。
但帕希菲卡的动作却异常专注,照理说这样更容易疲 劳。
然而,喜欢得舍不得放手——这种心情光从帕希菲卡的动作也看得出来。
犹如第一次……而且是对生儿育女一事已经半放弃的母亲。
(那个傻瓜……)
夏侬的视线移开妹妹和婴儿,在河岸蹲下,伸手掬水。
(该不会又对自己说了什么无聊的借口吧……)
以沁凉的河水紧绷双颊,他一边想着这种事。
※※※※※
车轮发出喀啦声响停下。
“……辛苦了。”
克里斯出言慰劳驾驶,从马车步下。驾驶轻轻答礼,将马车驶向马厩。
“我果然不适合当贵族啊。”
在门口目送马车的克里斯苦笑低语。
从王宫到这栋柏拉赫官邸……步行也不用多少时间,一想到徒步可达的距离却故意使用马车的人力耗损,克里斯仍然觉得愚蠢至极。
话虽如此,他之所以搭乘马车,纯粹是因为贵族徒步入宫,反而显得突兀。
与佛尔两斯的特殊关系,加上他本身的俊美容貌,克里斯原本就引来超乎寻常的关注眼光,要是再引入注目,可能会妨碍他执行任务。
“……我搞不好不太适合当暗杀者。”
克里斯又是一阵低语,然后穿过柏拉赫官邸的大门。
尽管是掩人耳目的养子关系,任务结束前他基本上都算是柏拉赫男爵家的人,因此他回的不是执拗之矢的队员宿舍“科维巴”,而是这栋柏拉赫官邸。
顺道一提,柏拉赫男爵的领地是与王都札威尔北方相毗邻的一小块土地,柏拉赫官邸并未设于自身的领地,而是设在比较便利的王都一隅。
男爵亡故的现在,负责主事的男爵夫人(Baroness)乃是怕拉赫官邸的主人……但克里斯从未在官邸内遇见她。虽然下知她在哪里做什么,不过目前是每隔十天回官邸一次。
以正式特务战技兵的身份配置在她的麾下已逾三年,可是迄今仍旧猜不透这个上司的想法。
“……什么事?”克里斯停步问道。
地点是在连接大门和官邸玄关的前庭。院子里有花坛,但没有其他大型建筑,视野相对清晰。
然而——
“……我警告你。”
那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说不定具有“老子何时都能干掉你”的威吓意义,但克里斯神色不变,也没有回头。
不让对方发现死角才是一流的战斗者;即使被发现死角,也拥有不让对方乘虚而入的实力,则是超一流的战斗者。
“别多管闲事,柏拉赫大人。男爵……不,还没接受正式册封的下贱小毛头,不该插手王室的问题。”
“